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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II-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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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呢?走散了?”
“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这一路上都在找,可天下之大,上哪里去找呢。”
“别着急,有缘总会见面的。”
“是啊,有缘,可缘份在哪里啊。”
杨秋池这句话让沈妃也叹了口气,趴在栏杆上幽幽望着远方出神。
杨秋池带沈妃出来是让她开心来了,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又让她不开心,只不过,不开心的症结没有找到,心结解不开,快乐始终是暂时的。所以,杨秋池问道:“雪菲,小蕊说你一直不开心,能说说缘由吗?”
沈妃勉强一笑,侧脸望着他:“真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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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好意思,昨晚圣诞节喝醉了,没更新。抱歉!
第30章 人面兽心
杨秋池点点头:“嗯,一个人的不开心说出来让两个人分,就能减少一些不开心了。而且,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呢。”
沈王妃轻轻摇摇头:“你帮不了我的。”望着远山,慢慢说道:“伪王案听说过吗?”
杨秋池历史不好,对明末能说得上来的人物事件屈指可数。
沈王妃道:“万历三十一年,楚王宗人、辅国中尉朱华趆,邀集了二十九个宗人向朝廷递上奏疏,说楚王朱华奎其实是王太妃的哥哥王如言的侍妾尤金梅生的,按规矩不能继承楚王爵位……”
杨秋池听她直呼楚王的名讳,微觉诧异,或许是被打入冷宫日久,心生怨恨的缘故。
沈王妃续道:“楚王朱华奎反过来也向皇上告朱华越‘强悍无礼’。皇上将这案子发交礼部处理,后来案件发到湖广,由巡抚和巡按御史会同勘问,却始终找不到朱华奎不是恭王所生的证据。将结果报到朝廷后,两方的人争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朱华奎使手段占了上风,告了御状,皇上听信了朱华奎的片面之词,认为朱华趆夫妇诬告陷害楚王,下旨把他降为庶人,禁锢于凤阳,株连宗人多人被罚减俸禄、革爵幽禁。朱华趆的两个仪宾(女婿)永远戍边充军。”
“哦,”杨秋池点点头,“这楚王之争与你有关?”
沈王妃苦笑:“朱华趆的两个仪宾,其中一个叫沈磊,是我亲哥哥!”
“啊?”杨秋池惊呼道,“原来你哥哥是朱华趆的女婿?”心想这就难怪了,朱华趆倒霉他们肯定也要跟着倒霉了。
“是,我父亲是舒城大户,原以为这门亲事攀上了高枝,没想到受到株连,我哥是家中独子,父亲为了让哥哥免于充军之刑,花钱向楚王朱华奎求情,楚王贪得无厌,我家差不多散尽了万贯家财,楚王才勉强同意免除我哥充军之刑,但附加了一个条件,就是让我嫁给他。我父亲只好答应了……”
“啊?”杨秋池又吃了一惊,“你父亲真是过分,为了让儿子获得自由,就把女儿出卖了。”
“我嫁到楚王府之后才知道,楚王让我嫁给他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把我当作战利品,带着我到处去炫耀他的胜利。等他炫耀够了之后,便把我打入冷宫,从此不闻不问,也不准我离开王府半步。”
“这……这楚王可真是龌龊!”杨秋池咬牙狠狠道。
“这都是命,有什么办法呢?”沈妃苦笑,叹了口气,“哥哥虽然免了充军之苦,回到了舒城家中,可去年,张贼军攻克舒城,我父亲、哥哥都死于乱军之中,家也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杨秋池心中黯然,这沈妃连遭家变,难怪郁郁寡欢。想想张献忠的军队已经到达黄州,他的历史不好,所以也不知道张献忠历史上是否攻占过武昌,反正看这架势,进攻武昌府的时间恐怕可以用天来计算了,低声对沈雪菲道:“张贼军有可能要攻武昌哦,你就没想过逃离这楚王府吗?”
沈雪菲一呆,转头望着他:“逃?逃到哪里去啊?外面兵荒马乱的。”
这倒也是,跑出去说不定很快就死掉了。
沈雪菲勉强一笑:“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不说了,咱们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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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两人回到王府,杨秋池先从大门进了王府,将绳子扔出去,沈雪菲在外面将绳子绑好,杨秋池拉着里面的绳子爬上墙头,再把她拉上来,放进府里,然后自己先溜到墙外,解开绳子扔进墙里,再带着小黑狗从大门进来。看门的见杨秋池进来两次没见出去,有些诧异,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了。
这之后的几天,杨秋池没事就和郭雪莲带着小黑狗来沈王妃的寝宫玩耍,陪她说话聊天,谈古论今说笑话,插科打诨逗她开心,或者和她聊聊李清照的词。
刘勇问他案件查得如何,杨秋池说已经排除府上的人下毒的可能性,是外面潜入下毒的,需要加强警戒。刘勇听他说不是府上的人下毒,也就放心了。
这天,楚王府定下的成亲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全府上下焕然一新,张灯结彩,唢呐声,炮竹声响成此起彼伏。
杨秋池和郭雪莲也被抽调参加婚庆的保卫工作。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楚王朱华奎,原来是个头发花白的佝偻老头,楚王的妃子倒不少,有九个。除了正妻储妃也是个老太婆之外,其他的妃子都是年轻美貌女子,只不过,沈雪菲算得上是其中最美的一个,坐在最末一位,依旧是一袭白衣,神情淡漠。
新女婿王国梓油头粉面,果然算得上儒雅俊美,挨着个给楚王和九位王妃磕头敬茶,那些年轻的王妃们都目不转睛地瞧着这奶油小生,有的还借着接茶给红包的机会,大着胆子顺势在他手上抚摸一下,这王国梓当然不敢乱来,心里还是十分得意的。
可当他端着茶敬到沈雪菲面前时,望着国色天香的沈雪菲一时间呆住了,连说话都忘了,直到他老婆郡主踩了他一脚,这才咧着嘴回过神来,可这一慌乱之下,手里的茶洒了一大半,淋得一手都是,连大红喜袍前襟都湿了。
沈雪菲瞧他那狼狈样,说不出的厌恶,将目光转到厅堂外,一眼望见挎着腰刀站在廊下的护卫杨秋池,嘴角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旁边的丫鬟重新换了一杯茶上来,王国梓跪倒双手将茶碗递给沈雪菲,涨红着脸低声道:“娘娘请茶!”
沈雪菲接过茶碗做了个样子,连嘴边都没碰到,就将茶碗放回了旁边丫鬟的托盘里。一眼看见王国梓盯着自己的胸脯,眼睛发直,更是厌恶,重重地哼了一声qi书…奇书…齐书。王国梓这才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仪式结束,沈雪菲也不上桌吃饭,带着丫鬟小蕊返回了自己的寝宫。
小蕊道:“娘娘,那仪宾真是好生无礼,以后他再敢这么瞧着娘娘,一定让他没好果子吃!”
沈雪菲眼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出神了半晌,说道:“你去看看杨公子忙完没有,告诉他忙完了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事和他说。”
“是!”小蕊答应了,急匆匆走了。
沈雪菲慢慢走到窗边,在椅子上坐下,心神不宁地望着窗外出神。
等了良久,忽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沈雪菲一喜,正要叫一声杨公子,随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因为这脚步声不是熟悉的杨秋池的,她猛转身,只见王国梓色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摸进了寝宫,正色迷迷盯着她的身子上下乱瞧。
沈雪菲吃了一惊,抬手掩在胸前,呵斥道:“你来做什么?还不出去!”
王国梓嬉皮笑脸慢慢走了过来:“刚才见到娘娘花容月貌,小生这魂便被娘娘勾走了,所以,小生便借故方便,特意来找娘娘要回魂魄!”
“你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出去,我可要喊人了!”
“你尽管喊好了,小生虽然刚刚进府不久,却也知道娘娘这寝宫只有一个小丫鬟而已,而小丫鬟刚刚出去了,这偌大的寝宫可就只有咱们孤男寡女两个人哟。娘娘就可怜可怜小生,让小生一亲芳泽吧?”说罢,伸出手朝沈雪菲的脸蛋摸去。
沈雪菲大叫一声,晃身躲开,朝门外奔去,可刚跑了几步便又站住了,因为王国梓已经将去路堵住。
王国梓色迷迷盯着沈雪菲丰满的胸脯道:“娘娘,小生容貌倒也有几分俊秀,那些娘娘都动心,难道你就不动心吗?小生也知道娘娘独居空房日久,一定春心难耐,就让小生服侍娘娘一回吧。等娘娘尝到了这男女的滋味,保证你会整天缠着小生讨要的。”
沈雪菲一边后退着,一边怒斥道:“放肆!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快滚!”随即转身往后堂跑。
她刚跑出后堂,便被王国梓从后面扑倒在草坪上。王国梓哈哈笑着伸手要扯沈雪菲的衣裙。
“救命啊!来人啊!”沈雪菲拼命抵挡着王国梓的魔爪,嘶声叫喊。
“娘娘!”杨秋池的声音远远传来,“娘娘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秋池救我!”沈雪菲惊喜交加拼命喊道。
王国梓慌忙爬起来,兔子一般窜入了黑暗之中。
一道黑影闪电般从远处冲了过来,绕着地上的沈雪菲转了一圈,朝着黑暗汪汪叫着。随后,杨秋池也飞奔而到。
“雪菲!出了什么事了!”杨秋池蹲下将沈雪菲搀扶了起来。
沈雪菲哇的一声哭了,扑进杨秋池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第31章 洞房突变
杨秋池慌乱地拥着沈雪菲,柔声道:“别怕,我在这里呢?究竟出了什么事?”
“刚才……,王国梓这个畜生,想……想欺辱我……”
“啊?王国梓?你没看错吧?”杨秋池惊讶地轻轻推开沈雪菲,望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蛋。
“是他!他朝那边跑了!”沈雪菲指了指王国梓逃走的方向。
杨秋池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喝道:“小黑,追!把这狗贼抓住!”
小黑如同一道黑色闪电,飞快地追进了黑暗之中。
“娘娘,真是王国梓吗?”随后赶到的丫鬟小蕊问道。
“是!是他!”沈雪菲忙放开杨秋池,正了正衣裙,心中暗自庆幸方才拼死抵抗,没让这狗贼占到什么便宜。
杨秋池和小蕊相互看了一眼,又望向王国梓逃走的方向,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杨秋池道:“雪菲,咱们进屋说话吧,外面凉。”搀扶着她回到了客厅里。小蕊泡了一杯茶给沈雪菲喝下之后,她惊魂稍定,坐在哪里落泪。
片刻,小黑狗一脸茫然跑了进来,显然,追击没有任何结果。
杨秋池恨恨道:“这王国梓真是太可恶了,居然欺负到娘娘头上来了,更何况还是他与郡主成婚之日,这人如何能招为仪宾,我去把这件事禀报王爷和储妃,治他的罪!”
沈雪菲摇了摇头:“不,他们不会相信的,尤其是储妃,以前就常来我这里训斥我。知道这件事说不定还会认为我招花引蝶,没来头惹闲话。”
“那告诉郡主吧,让她去告诉她父王。”
沈雪菲叹了口气:“小郡主和我几乎没说什么话,她心里压根就看不起我,以前还跑来骂我骚狐狸。她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会诬陷我勾引他夫君呢。”
小蕊瞧了杨秋池一眼,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杨秋池道:“那不能这样白白便宜了这家伙啊!”
“他是楚王亲自选定的仪宾,我只不过是个被打入了冷宫不闻不问的侧妃,又能把他怎么样?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反倒给自己泼脏水。”说罢,又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杨秋池道:“你说得也是,不过,就算现在暂时先放过他,我也绝不会让他在这王府里舒舒服服的。”顿了顿,见沈雪菲不停抽泣,便转开话题说:“娘娘刚才叫小蕊找我来有什么别的事吗?”
“没什么,就是刚才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所以叫小蕊去叫你来……,有你在身边,我……我觉得心安一些……”
杨秋池面露难色,说道:“深更半夜我在娘娘寝宫里,时间长了,一旦别人知道,恐怕对娘娘的名节不利,而且今日郡主婚庆,我奉命巡查,如果刘将军找不到我,我担心……”
沈王妃勉强一笑:“是,我也知道,没关系的,你刚刚来的正好,这王国梓受挫之后,应该不会再来,你回去巡查吧。”
杨秋池道:“这王国梓如此龌龊,恐怕他贼心不死,而我又不能一只留在娘娘身边护卫,嗯……这样吧,这段时间我把小黑狗留在娘娘身边当你的护卫。我的小黑狗非常厉害的,别说这王国梓一介书生,就算是七八个武士也未必是它的对手,比得上一支护卫队呢,有它在你身边,你就尽管踏踏实实睡觉,放一百个心好了。”
沈王妃只知道小黑狗很听话,却还不知道小黑狗的厉害,但觉得杨秋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他这么说了,应该没错,点点头:“嗯,那多谢了。”
杨秋池蹲下身招手叫小黑狗过来,抚摸了一下它的小脑袋,指了指沈雪菲:“小黑,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娘娘身边保护娘娘,记住,谁要敢欺负娘娘,你就给我往死里咬!明白了吗?”
小黑狗冲着杨秋池汪汪叫了两声,摇了摇尾巴,小跑来到沈雪菲脚下,然后匍匐在地,仰着脑袋警惕地张望着。
杨秋池又宽慰了沈雪菲几句之后,让她好好休息,这才出了寝宫。
丫鬟小蕊送他出来,低声道:“公子,那王国梓不是……”
杨秋池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回去别再说这件事!”
小蕊点点头。
“还有,照顾好你们娘娘。有什么事立即报告我。”
“嗯!公子你真好!奴婢替娘娘谢谢公子了。”
杨秋池笑了笑,挥挥手,快步离开了沈王妃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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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寝宫里,王国梓已经揭开了小郡主朱凤德的红盖头,正醉眼朦胧端着酒杯,色迷迷望着穿着凤冠霞帔的朱凤德:“郡主,咱们夫妻该喝合欢酒了吧?”
朱凤德坐在大红喜床上,笑眯眯点头,向王国梓招招手:“你过来!”
王国梓哈着腰走到郡主面前,端着酒杯递了过去。
朱凤德笑容一敛,伸皓臂展开兰花玉指,揪住了王国梓的耳朵,使劲往上扯:“老实交代,先前敬茶的时候,为什么要盯着沈妃那骚狐狸瞧?”
“哎哟哟……”王国梓两手拿着两杯酒,随着朱凤德的手势歪着头脖子伸得老长不停喊痛,“郡主,没有的事,为夫哪敢如此大逆不道啊,沈妃那可是父王的人。”
“原来你知道啊?我害怕你不知道,正要揪着你耳朵告诉你呢!”
“知道知道!”王国梓歪着脑袋咧着嘴一个劲倒吸凉气,“我的姑奶奶,你是我的小祖宗,我心里就你小宝贝一个人,别人就算再美,那在我眼里也是狗屎一堆而已!”
朱凤德这才嘻嘻笑着松开手:“算你识相,我可警告你,从今以后,你要敢再盯着那骚狐狸瞧,看我不撕掉你这耳朵!”
“不敢不敢!从今以后,为夫这双眼睛就是为娘子而生,睁开眼瞧着娘子,闭上眼也瞧着娘子。”
“哼!这还差不多的!”朱凤德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酒杯,朝他飞了一个媚眼:“嘴里调了蜜了?尽捡好听的说!难怪父王喜欢你。”
王国梓挨着她身边坐下,一手搂着她的小蛮腰,一手举着杯子,压低了声音腻声道:“娘子,我嘴里是调了蜜的,若要不信,娘子尝一尝就知道了……”
朱凤德红晕满脸,轻轻啐了一口:“谁稀罕尝!真是厚脸皮!”说着话,却伸皓臂挽过王国梓的臂弯,娇嗔道:“以后你可不许欺负我!”
“不会,心疼我的小郡主都还嫌不够呢,如何能欺负呢?”
“嗯~!”朱凤德眼波流转,甜甜一笑,饮干了杯中酒。
王国梓也一口喝干了酒,扔掉杯子,把手按在了朱凤德丰满的胸脯上,一边揉搓着,一边亲吻着她的脖颈,嘴里嘟哝道:“以后不欺负,那现在欺负你,可好?”
朱凤德羞红满脸,哼哼唧唧搂着他倒在了大红喜床上。王国梓三两下揭开了朱凤德的衣裙,撤掉她的粉红亵衣,露出了高耸的双乳,禁不住热血沸腾,要去脱她的裤子。
朱凤德娇羞无限:“灯!把灯吹灭……”
王国梓如奉圣命,爬起来就要去吹香案上的红烛。刚跑到香案前,便定住了,——不知何时,香案前已经多了一人,一袭黑衣,黑巾蒙面,一双眼睛发出冰冷的寒光,手里一柄短剑,指向了他的咽喉。
第32章 三两两命
王国梓吓得一个趔趄摔在了大红地毯上:“你……你是谁?”
床上的朱凤德听到响动,睁开眼一骨碌爬起来,见此情景,忙掩住酥胸,大叫一声,滚到了床里。
黑衣人却不说话,寒光一闪,短剑直刺王国梓的咽喉!
“看刀!”黑衣人身后传来一声呵斥,劲风凌冽,一柄单刀劈向她的肩膀。
这一招围魏救赵逼得黑衣人不及伤王国梓,撤回短剑,侧身格挡,刀剑相交,当啷一声,震得黑衣人身子一晃,踉跄退开几步,站稳身形,定睛观瞧,却是一个穿着明军军服,身材略显单薄的青年,手握一柄单刀,正笑盈盈望着自己。
这人当然就是杨秋池。
盯着杨秋池,黑衣人身子轻轻一颤。刚才两人对了这一招,虽然黑衣人是猝不及防之下仓促迎战,但黑衣人心里明白,自己的功力比杨秋池明显低上一筹。
这也难怪,杨秋池很早就跟宋芸儿习练柳若冰所教内功,后来又有柳若冰亲自指点,在这方面还是有所收获的。
刚才杨秋池出声示警之后才出招,黑衣人有些不明白杨秋池的用意,不知道目的在于围魏救赵,还是压根就不想真的伤害自己。
黑衣人一声不吭,抬手一剑刺向杨秋池。杨秋池举刀相迎,两人都闷声不响叮铃当啷瞬间已经交手数十招。黑衣人忽然停住了,后退两步,很奇怪地盯着杨秋池。
这时,地上的王国梓终于反映了过来,狂喊着:“来人啊!救命啊!”朝门外奔去。床上的郡主朱凤德也跟着狂喊大叫起来。
黑衣人眼见无法战胜杨秋池,猛攻几招逼退杨秋池,随即抬手飞出一道飞爪,抓住屋顶横梁,借力一拉,飞身上房,与此同时,一扬手,打出两枚飞镖,第一枚直奔王国梓的后心,第二枚却飞射小郡主。
见她出手,杨秋池又惊又喜,并立即发现情况不妙,惊喜的是黑衣人发飞镖的动作像极了柳若冰,知道不妙,是因为他见过很多次柳若冰发暗器,所以黑衣人手一动他便猜到要放飞镖了,只是,他不会暗器,没本事接住飞镖,更别说两支飞镖了。
幸亏杨秋池脑袋反应快,察觉不对之后,几乎在黑衣人飞刀出手的同时,飞身跃起,右手单刀刀背击出,正中黑衣人的放飞刀的右手手臂,但还没慢了半拍,第二支飞镖被击偏,噹的一声钉在了小郡主那大红喜床的横梁上,而第一支飞镖却已经射出,好在杨秋池的出手影响了黑衣人发镖的准头,所以稍稍偏了,扑的一声,扎入王国梓的右肩。王国梓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杨秋池那一击虽然用的是刀背,而黑衣人又是上升途中,但毕竟力道沉猛,黑衣人还是啊的一声轻呼,显然受伤不轻,黑影晃动中,已经凌空冲破房顶,飞出了屋外。
王国梓的狂呼乱喊引来了护卫们,朱凤德扑过去抱住王国梓:“夫君,你怎么样了?”
王国梓没有回答,早已经昏死了过去。
杨秋池瞧了瞧房顶,这才跑到王国梓身边查看了一下,低声道:“幸好没射中要害,性命应该无忧,郡主不必太担心。”
朱凤德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镇静下来,问道:“你……你是谁?”
“回禀郡主,在下杨秋池,是府里的巡卫。”
“你……你怎么进我房间来了?”
“我巡查至此,发现这黑衣人翻墙进来,我忙上前查看,正好遇到他袭击仪宾,急忙跳窗而入拦截,冲撞了郡主,还请赎罪。”
“你没罪!很好,救了我们,要不然……”
就在这时,屋外护卫们拍门问道:“郡主?郡主你怎么样了?”
这是郡主的寝宫,虽然有呼救声,但由于黑衣人破房顶飞出他们没看见,又没有发现敌踪,事情未明了之前,他们当然不敢贸然闯入。
小郡主一听,哭着正要叫他们进来,杨秋池忙摆手,随即指了指她的胸前。
小郡主低头一看,哎呀一声,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却原来她在床上已经被王国梓解开衣襟,赤裸前胸,刚才黑衣人冲入时,她也只是简单用手遮掩,而惊慌之下,竟然忘了衣襟没系上,雪白的一对酥乳已经展现在杨秋池面前。
小郡主急忙整理衣衫,不过她恐怕还得感谢杨秋池,要不然,她出声叫门外护卫进来,那么多护卫看见郡主的裸胸,她也就不要活了。
杨秋池忙站起身走到门边,背对着对小郡主,等她匆匆将衣裙都整理好之后,这才打开房门,对外面的护卫说道:“我是巡卫杨秋池,刚才有刺客潜入郡主洞房,放飞刀刺伤了仪宾,你们立即通报王爷和刘将军,并叫太医来!”
护卫一见地上王国梓一背的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也都慌了神,立即分头报告王爷和刘勇,并派人紧急去叫太医。有懂得治疗刀剑伤的护卫急忙拿来剪刀剪开王国梓肩膀的衣服,拔出那柳叶飞刀,敷上金创药。
刀子拔出了,王国梓痛得醒了过来,趴在地上一个劲哎哟惨叫。
太医还没赶到之前,王爷已经先行赶来了,眼见女儿抱着女婿哭哭啼啼的,而女婿又一身鲜血,顿时也慌了神:“怎……怎么了?小凤。”
小凤是朱凤德的小名,她抬起头悲切地说道:“刚才……来了个黑衣人,一句话不说,拿刀就要杀……杀我们,幸亏护卫杨……杨秋池即使赶到,击退了黑衣人,这黑衣人逃走之时,放了两支飞镖要杀女儿和国梓,又幸亏杨护卫出手,女儿才幸免于难,但他还是中了一镖。”说罢,指了指钉在大红喜床横梁上的那枚柳叶飞镖。
楚王颤巍巍抬头一瞧,顿时吓了一哆嗦,连称侥幸。
这时候,刘勇带着大批护卫赶来了,见此情景,顿时脸都吓白了,得知杨秋池及时出手,救了郡主性命,而仪宾虽然受伤,但没有伤到要害,性命应当无忧,这才稍稍心安一点,急忙下令搜索黑衣人,却早已没了踪影。
黑衣人再次出现,而且这一次居然在婚庆大典之时伤了新婚姑爷,不由得楚王气得直吹白胡子,老实不客气地冲着刘勇一通大骂,把个刘勇骂得简直是狗血淋头。
太医终于赶到了,检查之后说没有伤到要害,性命无忧,吩咐将王国梓抬到洞房喜床上,重新清洗伤口后敷上药,又号了脉,开了药,煎熬之后给王国梓服下。
服了药之后,王国梓这才慢慢减弱了惨叫,沉沉睡去了。
楚王这才放心,转头瞧了瞧杨秋池,说道:“很不错,你救了小凤和国梓,该好好赏赐于你。”随即转身对孙管家道:“赏他白银……五两……四……,啊不,三两!赏他三两白银,行了,都出去吧!”楚王花白胡子抖动着,似乎非常心疼。
杨秋池气得鼻子都歪了,自己救了他女儿和女婿两条命,一共才赏赐三两银子,价值人民币三千块钱,这……这楚王还真算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哦。
杨秋池还真没想错,楚王的吝啬历史有名,张献忠围攻武昌的时候,都指挥使等地方官磕头求他拿出点钱来招募兵勇防守,这老小子居然扛出朱元璋当年分封诸王时候赏赐的金交椅,说:“要钱没有,如果看得上眼,就拿这玩意去变卖了冲抵军饷!”可谁敢动这金交椅又有谁敢买这玩意呢,地方官员们只好哭着走了。等到张献忠攻破城池活捉了楚王的时候,从他王府里查获的金银几百车都运不完。张献忠暗叫庆幸,将楚王扔到江里淹死了。也因为这个光辉事迹,楚王荣幸地被评为明末死得最窝囊的亲王。
所以,杨秋池救了他女儿女婿,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老小子这才拿出几两银子表示一下,还算杨秋池有运气了。
杨秋池拿着那三两银子出来,苦笑摇头,不过,他心想,怎么说这苍蝇也是肉嘛,三两就三两,总比没有的好。
第33章 真与幻
沈王妃寝宫里的桌上,一盏灯笼发出了昏暗的灯光,在不知从什么地方透进来的寒风吹拂下不停地摇曳着。沈雪菲害怕黑暗,睡觉的时候,通宵都亮着灯。
她已经上床好半天了,却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现在还是春天,这时候还没有什么蚊蝇,所以没有将蚊帐放下来。此刻,她侧身朝外睡着,睁大了一双美丽的凤目,傻呆呆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远处,隐隐有哄闹之声传来,应该是婚庆上的饮酒作乐的声音。有句话叫做“鸟鸣山更幽”。沈妃的寝宫也是如此,外面的热闹非凡,更显得寝宫里幽暗冷清。只不过这一切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昏暗中,沈雪菲觉得寒风有些凉,双手抱住了白净细润如脂的香肩,往被子里缩了缩,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先前在杨秋池怀里被他搂抱的感觉,那种温馨、安全的感觉,深深地诱惑着她,虽然最初是惊恐之下的自然反应,可扑进杨秋池的怀里之后,他发现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那种感觉是她一直渴望的,是可以躲避风雨的港湾,自己这只飘零了很久的小船,要是能有这样一个港湾可以停泊,那该多好啊。
沈雪菲抱着双肩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牛奶绸缎般光滑的肌肤,心中想着,要是这双手是杨秋池的,他这样赤裸裸搂着自己,哪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呢?
沈雪菲嘴角露出了一丝羞涩而甜蜜的微笑,轻轻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着在杨秋池怀里时的滋味,那宽阔的胸膛,那有力的臂膀,那让人意乱情迷的男人气息,那雄浑的让她从心里感到踏实的无所畏惧的语音。沈雪菲甚至在想,如果这时候,杨秋池突然出现在自己床边,掀开被子,要占有自己,那自己会不会拒绝呢……?一定不会的,甚至,心底还哀怨着他为什么不来。
正想着春意盎然的时候,沈雪菲忽然感觉身上的被子徐徐往下滑动。
她吃了一惊,睁开眼一瞧,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子弯着腰站在她床边,正伸手拉她的被子,同时微笑着盯着她那淡红色的亵衣遮挡不住而渐渐显露出来的玉骨冰肌。
这男子背着光,看不清脸,沈雪菲忙用手遮挡住胸前,慌乱而惊喜地叫道:“秋池!是你吗?”
“是我啊!小宝贝!没想到我又回来了吧?嘿嘿嘿,想我了吧?”话语充满了淫荡。
这不是杨秋池那浑厚嗓音,沈雪菲惊叫一声,猛地往床里一滚,想要躲进床里,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肩膀,扯了回去。
这下看清了,是去而复返的王国梓!肩膀上帮着白绷带,似乎受了伤。
“你……你想干什么?”
王国梓贼贼地淫笑:“娘娘,小生怕你一个人孤伶伶,特意来陪伴与你,和你共渡巫山啊。”说罢,伸手要掀沈雪菲的被子。
沈雪菲抓住被子挡在胸前,尖叫一声:“小黑!”
趴在屋角的小黑狗扬起头,警惕地四处瞧了瞧,又愣愣地望着沈雪菲。
“小黑快咬!快咬死他啊!”沈雪菲抓着被子一边往后躲,一边惊恐地尖叫着。
小黑狗站了起来,朝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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