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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家业-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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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帮戚家军采购军刀。
而去年,俺答屠石州,而秦家是事先得到消息的,便把石州的生意早一步撤离了石州,甚至还把石州的房产也卖了,而后俺答犯石州,各商家损失惨重,而秦家之前卖给别人的宅子也被俺答一把火给烧光了。
石州的商人又不是傻子,只要一想便能明白其中的道道,自然记恨起秦家来。如今秦家虽然还掌着大同边军的军刀生意,但问题是今年秦家人在石州那是寸步难得,反倒是罗文谦,因着有石州义商的称号,再加上当初跟石州的商人那是患难于共,那交情自是不一般,所以,如今,虽说大同边军的军刀生意还掌在秦家人的手里,但是如今石州那边商人不卖账,那秦家这生意做起来便也拘手拘脚的,拿不到货,什么都是枉然,所以,罗文谦才有这么一说。
贞娘在一边听着罗文谦的话,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听一个古人说蚊子腿也是肉,倒是着实有些趣味的。
而此时秦四少被罗文谦挤兑的那是一脸的难看,罗九说的是事实。
今天,他们秦家在石州是真的吃不开了,年初时的一批军刀生意还是好不容易才凑出货来,而罗九这厮那眼光十分的毒辣,秦家的情况自被他看在眼里,如今,秦四少不得不在军刀生意和两洋生意之间做个取舍。
放弃军刀生意,得来两洋生意的份额,也不算亏。秦四少想着,便点点头:“好,既然是我秦家提出的合作。那我们秦家自要拿出合作的诚意来,军刀生意可以给你,但两洋生意我们秦家至少要占三两。”
“三成不可能,最多两成。另外,你们秦家边境打算让出哪几个地方的市场?”罗文谦又好整似暇的道。
听着罗九的话,秦四少嘴巴快气歪了,他几乎是让出了整个军刀市场,那可是大利润的生意,罗九居然只给他两成的两洋市场,还要分边境城市的市场,罗九这刀子可是下的太狠了。
当然,秦四少自不会承认。其实军刀市场就算是不给罗文谦,其实他们秦家也掌不稳了。
而如今,形式比人强,经过去年俺答闹的那一出,再加上如今朝廷正在通辑赵全,他们秦家对于边境那边的生意是真不敢碰,如此一来,若是不打通两洋生意的路子,那秦家说不得可就要撑不下去的,想想。秦四少也就咬牙认了,先进了两洋市场再说,以后再想办法扩大份额。
之后,罗文谦又跟秦四少谈边境城市的市场瓜分。
“不如把得胜口和偏头关给我们吧。”这时,贞娘在边上笑眯眯的道,她憋的很久,终于开口了。
而贞娘要得胜口和偏头关自也是有着她的道理的,再过两年,朝廷就会跟俺答和谈。封贡互市。而其中互市里面,就有得胜口和偏头关。她们拿到这两个地方,等于就是拿到了两年后的互市市场。
那可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罗文谦在边上看着李贞娘那一脸的笑意,这丫头笑的跟小狐狸。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要边境城市的市场,确实也是如同他自己先前说的那样,蚊子腿也是肉的意思,而至于具体要哪几个城市,他其实也没什么在乎的。
因此,贞娘这么一说,罗文谦自也是应和了。
而对于这个,秦四少自没有贞娘那般的金手指,如今对于秦家来说,边境几个城市的生意那都是鸡肋,给哪个都无所谓,所以,秦四少自是点头同意了。
而贞娘这边倒也不是真要坑秦家,主要是她知道这个历史,忍不住就用上了,再加上秦家虽是她爹的救命恩人,但是以目前的情形来看,疑点实在是多了点,一些防备自是要的。
如此,一些合作也就谈妥了。
之后,几人鞠过躬给李老掌柜上过香后,便告辞离开,秦四少他们自由李老掌柜的关出门,倒是贞娘,终归是有些疑惑,暗里问了罗文谦一句,为什么突然同意跟秦家合作?
“如今的情况跟秦家合作其实倒也是合者两利的事情,当然,这并不是我跟秦家合作的关键。说实话,如今朝廷在通辑赵全,而种种迹象表明,秦家跟鞑的合作的联系人很可能就是赵全的人,这一点,从俺答犯境,秦家早先一步得到消息就能证明一些。再加上你爹当年的事情,如今事隔多年,证据很难查,便是你金花姑父那边,也只查出秦家跟你爹当初那家商行确实是有矛盾的,但并不能就证明当初的事情就是秦家人在背后,但这事不查清楚却是有些让人寝食难安的,不是有句老话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罗文谦又是一派淡定从容的。
原来罗文谦打的是这个主意,贞娘点点头,终不免又盯嘱了一句:“小心些。”
“明白的,其实秦家也就是拿一些小利来勾引我,以我做跳板,好进入两洋市场。”罗文谦一脸明白的道。
贞娘却是贼兮兮的笑小,小利?等到封贡互利,那利可就大了去了。
“对了, 这些事东西你爹那里就不明说了,事情没查明,秦家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免的他为难。”罗文谦双叮嘱了一句道。
“我明白的。”贞娘点点头。
随后罗文谦就摆了摆手回义厚生钱庄。
贞娘站在门口目送着他身形走远了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揣囊而知墨
席散后,各人纷纷离去。只留下韩以贵姑父,李正身,李正平两位堂哥。
李家人自是坐在一起谈南京的情况,几个月没在南京,南京的变化让人眼花缭乱。
“最近南京就没有消停过啊,先是倭人斗墨,如今海瑞去了淞江,听说可是闹出了好大的场子,这位可也真是铁面无私的牛人,说起来徐相对他那也是颇有提携之恩的,可这位到了淞江,第一个针对的就是徐相,连着几个折子把徐相以及徐相的几个儿子给参了。”韩以贵唏嘘了一把李老爷子的过世后,便跟李景福和贞夜等人说起了南京这些的一边事情。
“海大人是因什么参徐家的?”贞娘有些好奇的问,历史上,海瑞是明年才能得到应天巡抚之位,而他当初本就是查土地的兼并事件,这才查到徐家头上。
那么今世海大人因什么盯上徐家呢?
“听说是徽州的一个土地投献案,这事牵涉到了徐家,海大人就盯上了,没想这一深查,才发现,徐家手里的土地已经遍步淞江,南京,徽州等地了。总之,如今这个案子已经闹大了,徐相在朝上几次请罪,而原来高拱一系的御史这段时间是逮着机会就上折子,如今朝着乱纷纷,而南京官场更是人心惶惶啊。”韩以贵道。
自古官商是紧密相连,官场的变动往往影响着商场,因此的,徽商会馆的人对于官场的事情也是十分的敏感,韩以贵跟胡宗林是好友。因此的,对这方面的东西也比较熟。
“徐家的事情也就是牵涉着徽州和淞江吧,怎么南京乱纷纷了起来?”李景福有些疑惑的问道。
“据说是海大人在参徐家的同时也参了南京织造一把,徽州的案子。就是江娘姆的女儿,柱子媳妇状告族小叔牛栓儿侵地投献案,他们这一告自然把织造局告上了。”韩以贵道。
“哦。”在一边的贞娘也恍然大悟,这段时间。她家里忙,先她大哥油坊的事情被杜家污告,接着就是争贡,又是制斗墨等事情,她每天昏天地暗的都待在墨坊里,对于徽州一些消息还真没关注过。
不过,如今自家姑父说起,她倒想起当初似乎听罗文谦提过一嘴,据说这事情牵线的还是田家。而柱子媳妇也就是江娘母的女儿。就是前年过年吃老鼠药带着家里的子女自杀的那位。如此,她的案子,最后牵到南京织造就不足为奇了。又想着当初自己献出的那本账本。那么如今南京官场人自该是心惶惶的。
“可不是,海瑞把这南京织造一告。王四方可算是要倒大霉了。”一边的朝以贵又道。
“王会长又怎么了?”贞娘不由的问。王四方倒底是罗文谦舅舅,贞娘自不免要打听一些。
“南京织造今年收生丝的钱全是由四方钱庄代垫的,若是南京织造的几位大人出了事情,那四方钱庄怕是就难了,不过,现在情况也不清楚,毕竟牵涉到徐家,而徐大人在朝中的地位那是不可动摇的,如今别看海瑞在参徐家和南京织造,但朝中参海大人的也不少,总之大家都还是在观望中。”韩以贵道。
“嗯。那到是。”贞娘点点头,毕竟如今的情形跟历史上是不一样的,历史上海瑞查徐家的时候,徐阶已经告老了,就算有门生故吏的,但是当时有高拱在背后支持海瑞,如此的才让海瑞得逞,而如今徐阶还屹立于朝堂,那对朝中事的掌控自不是历史能比的。
如此的,整个南京官场商场虽然乱,但自还有观望的余地,甚至的大家其实还是相当看好徐家的。
如今,便是贞娘自己对于有关整个徐家的事情也没把握了,整个事情会怎么走,也只能等到事发的那一天才能确实。
当然,这些倒于贞娘没有什么切身关系,贞娘如今关心的重点还是在斗墨上,接下来自不免的又问了一些有关倭人的事情,这才是最关键的,知已知彼嘛,贞娘从不打没准备的仗。
说到倭人,李正平是一肚子气,便冷哼一声:“如今连吉英松可不得了了,自从南京几个制墨师斗墨败在他手下后,如今他带着几个属下,那是一家一家的拜访各墨坊,名着是讨教,实则就是踢馆。前段时间,徽州贡墨竞选结束后,连吉英松就放下豪言,要到李家墨坊来请教,今天你们倒了,我估计着明后天,连吉英松说不准就要带人来闹场子了。你们还是做点准备。”
说到这里,李正平又道:“这帮子倭人鬼着呢,他们名着是讨教,我看他们其实就是来探探我们李家的底,毕竟对于斗墨,他们是志在必得的。”
志在必得,那就看连吉英松有没有那本事了,连吉英松的这种心思,贞娘自也有些明白的,心里则更琢磨着,其实她倒是觉得南京制墨师对连吉英松的事情处理的有些不得法,这些事情哪能由着连吉英松想讨教就讨教,连吉英松有备而来,由着他们想讨教就讨教,己方反而处于被动地位,因而最终反被他牵着鼻子走。
所以,才造成如今制墨业的尴尬局面。
当然,南京制墨人的心情贞娘亦是明白的,任谁抗着个天下第一墨的名头在自家门口晃当,那都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所以,南京墨师的火头就被连吉英松这么撩拨起来了。
结果,一系的的行动反而让连吉英松如了意。
如此想着,贞娘便也打定主意,若是连吉英松真来讨教的话,怎么的她也得想办法反被动为主动。
当然具体怎么操作,贞娘还得细细琢磨一下。
夜了,起风了,闷热了一天的天气也终于消散了一些暑气。随便半夜里一阵雷声隆隆的,随后便是一阵大雨,等到早上,雷歇雨散。那空气就显得格外的清新。
清晨,丑婆在后院的菜地里种了一垄小青菜,如今叫昨夜的雨淋的更显得翠绿油油。贞娘看着翠绿油油的画面,那心情也着实舒畅。而丑婆一早便在侍弄着这些。
“姑婆婆。你这菜可是越种越好了。”贞娘便走到丑婆身边打着招呼。虽说还未正式成亲,但两家早已认定的事情,这声姑婆婆也是要称呼的。
“玩而呗,什么东西玩多了也就有些门道了。”丑婆应了声,继续的拨掉几根菜边上的杂草,随后才站起身来,一脸严肃的冲着贞娘道:“若是连吉英松来踢馆子,你可有什么准备?如今整个南京墨业就在看着李家,李家可不能输。”
“我想着自不能由着他们来。不过具体怎么操作我这心里还在计较着。”贞娘点点头道。表示心里有数的。
“丑婆。有人来鉴定墨,你看看这是几年的墨?”这时,孙杰文丢过来一个囊包。
自丑婆的身份公开后。这么个制墨能手,贞娘自不可能轻易放过。于是便聘了丑婆为墨坊监督师,监督质量,提高墨品,再就是鉴定墨品。
尤其是南京这边,文人多有收藏墨品的喜好,而一些把握不准的墨品,这些人大约就会拿到墨坊来,请墨坊的师傅帮着鉴定。
起先,墨坊里的人还不太相信丑婆的技术和鉴定能力的,毕竟丑婆的真实身份也就只有一些亲人知道,并没有完全对外公布,在大家的眼里,丑婆也就只不过是一个在李家待了多年,懂一点墨技的人罢了。
这般被人小瞧,丑婆又岂是易予的,露过几手后,立刻的就把墨坊里一干人给收伏了。
以后但凡有人来鉴定墨,多半会找丑婆出面。
此时丑婆一扬手接住那囊包,并没有打开囊包,只是用手掂了掂便道:“婺源詹家的五年墨,还算不得老墨。”
“丑婆,真的假的?这都没看墨,只是掂了掂囊包就敢肯定是婺源詹家的五年墨?准不准啊?”孙杰文瞪着眼睛道。虽然丑婆鉴定墨的眼力不小,但这墨连见都没见过,就这般的鉴定了出来,那着实也是让人有些怀疑的。
“臭小子,错不了,没见识少开口,多学着点。”丑婆冷哼的道。
孙杰文摸了摸鼻子,嘟喃着:“丑婆少小瞧人了。”
“揣囊而知墨都不知道,丑婆的话可没错,以后文杰要多跟丑婆学着点。”这时,贞娘在边上笑眯眯的道。
孙杰文听得贞娘这么说,便也明白丑婆的鉴定可能错不了了,便拿着墨回了顾客。
而贞娘看着丑婆,心里的震动却也是很不小的。
所谓揣囊知墨其实就是潘谷墨仙的一项绝计,墨揣在囊包里面,只是用手在外面掂掂囊包,就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墨。
对于这一点,《墨史》就有一段专门的记载:有一次黄庭坚让潘谷鉴别一下他的藏墨。潘谷不看墨,只是隔囊立即辨认出来,认为是李承晏也就是李廷珪侄子的软剂墨。又辨认出另一锭墨为他自己20年前所造之墨,并且感叹道,现在自己精力已不够,制不出这等好墨了。
由此可知潘仙人揣囊而知墨的本事。
而如今贞娘看丑婆露的这一手,便可看出丑婆这一手揣囊而知墨的本事不说有潘仙人的十成十吧,亦有潘仙人七八分的本事。
想到这点,一个主意突然就在贞娘的脑海里形成了。
想着,贞娘便笑嘻嘻的冲着丑婆一鞠躬:“姑婆婆,连吉英松踢馆的事情还得麻烦您老动手了。”
“哦?怎么说?”丑婆看着贞娘,一脸让她解释的表情。
贞娘低低的在丑婆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这丫头果然精灵,行,就依你,使不得老婆子再当一次扫地婆子。”丑婆难得的一脸笑意的道。
☆、第二百一十二章 当街武斗
一夜的雨,到得太阳升起时,水汽蒸腾,那气温便突的高了起来。整个空气里还带着一股子湿热湿热的感觉。
热的让人有些烦燥,官街的一些商家自不免要骂娘,这样闷热的天气,大多数人自是待在家里,商家人生意自也是要受到影响的。
当然,唯一生意火爆的便是街边路婆子的绿豆汤的小摊子,但凡是路过的,都免不了要叫上一碗绿豆汤,一碗绿豆汤下去,心里的燥热便减了下去。
“老妈妈,来五碗绿豆汤。”一个十分拗口的声音道。
众人望去,见是几个穿着倭人服装的男子,尤其是打头那一人,最近官街上的人对他算是顶熟悉的了,不是连吉英松又是谁。
“没得了。”路婆子抬眼淡淡的扫了连吉英松等一行人,随后没有好气的嘟喃道。
官街这一带墨坊最多,便是墨轩也不少,连吉英松这段时间老是一家一家的讨教,早就惹的官街一带人憎鬼厌。
一个浪人听得路婆子这话,两眼便狠狠的瞪了起来,手中的一把倭刀直指着那路婆子,又指着摊上的一锅绿豆汤叽里咕噜的道。
“杀人了,倭人杀人了。”路婆子本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婆子,这回被那浪人的刀一指,便立刻惊叫了起来,那声音跟杀猪似的。惊得官街一带如沸腾的粥。
这段时间,因着连吉英松连连踢馆的事情,官街一带那人人心里都是憋着气的。只是连吉英松踢馆,那也是靠着正正经经的本事,大家虽然憋气,但也实在无可奈何。只得认了。
只是这会儿,路婆子这一叫,众人的火气蹭蹭蹭的直往上冒。立刻的,拿棍子的。拿刀子,还有拿着门栓的,另外还有拿着板砖和板凳的,那手里的武器五花八门。
然后忽拉拉的一声,众人便全都围了上去。
贞娘此时正在墨庄里,听到路婆子尖叫的声音,心里便有些明白,这找场子的人来了,只不过倒是不知为何。这倭人惹上了路婆子。想着。便也跟着众人出去。
到得路婆子的摊子边上。
只见罗文谦卷着袖子,两条胳膊环抱着胸,浑身闲适的。那眼神却冷冷的瞪着那浪人,他之前正好在路婆子的摊上吃绿豆汤。而路婆子是一个孤老婆子,这样的事情,罗文谦既然遇上了,自不可能视而不见。因此,这会儿架式摆开,大有这浪人若是敢再上前一步,那便来个血溅五步之势。
贞娘此时看着一阵大急,但也明白,这种时候自是不能露怯。因此,也只是抿着唇,两手握拳,紧紧的盯着罗文谦,生怕他有个万一。此时又见罗文谦两手空空的,而那倭人手握利器。
这哪成?贞娘立刻回了屋,在李景福的房里找出了一把石州的军刀来,这是上回罗文谦送给李景福的。
“罗大哥,接刀。”贞娘一溜跑的回来,到得跟前,便把刀子丢给了罗文谦,罗文谦接过刀,那神情更是悠闲自然,淡定从容了,虽然他不是军人出身,但他当年在矿上,什么样的架没打过?更在最初跟戚帅合作时,也是得过戚帅指点的。
此时,他的神情虽然淡定从容,但隐隐的亦带着一股锐气,颇有些横刀立马的味道。那架势,使得那浪子的脸色也不由的慎重了起来。
一个人身手怎么样,端看那架式就能看出个一二来。于是的那浪立刻两手握着刀,摆出准备进攻的架式。
罗文谦此时自也是一脸的慎重,他常年跟戚帅以及戚家军打交待,对于倭人以及这些个浪人的本事也是略知一二。这种浪人武士,真论起打战来,那威胁反而不大,但论起单打独斗,那着实是有些棘手的。
这个时候,自是该先下手为强,而显然的那浪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几乎是同时的,两方面的刀锋就在空中相撞了,就听当,的咔察一声,罗文谦手中的刀就断了,立时的,周围的人都惊叫了起来。
此时,贞娘已经吓的手心全是汗了。
不过,此时罗文谦倒并没有什么慌张的,他手里掌着戚家军的生意,对于军刀自有一份了解,倭人手里的倭刀制作十分精良的,在加上长度的原因,以往戚家军对上倭人时,手中的刀就常常被倭刀斩断,所以,此时,刀虽断了,罗文谦并没有太惊讶。
论起打架来,他可不输人,北地罗九那也是一响当当的名号。
此时他就地一滚,直接以身体就将那浪人撞飞了出去。
立时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贞娘一颗提的高高的手也终于落下了些。
而此时,那浪人飞快的爬起来,脸色气的铁青,手里的刀直接指罗文谦。
罗文谦两手抱胸,仍那么悠悠闲闲的看着那浪人,但那冷意眼神却让几个倭人心也提了起来。
而此时,从义厚生钱庄亦冲着五六个人,正是义厚生的护卫,有上年纪的,有缺胳膊少腿的,但这些人本是戚家军里退下来的,平时看着不起眼,但这时,几个人一围,便露出一股子血腥气息,几人亦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几个倭人。
如此一来,整个场面就理紧张了,端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态势。
瞧着这个情形,连吉英松也变色了,他之所以敢在大明跟人斗墨,那本着的也是大明朝廷对外邦的一种仁义教化政策,讲究大国气象,以德服人。
所以,斗墨的时候,他便是态度再嚣张,只要他是凭着本事压人的,大明朝廷便不能把他怎么办,还得本着外交礼仪,不敢丝毫怠慢他们。
可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若是这会儿,事情一闹大,那他们就可能被大明人以倭寇对待,而大明朝廷对倭寇之憎恨他心里是明白的。到时别说大明人,便是使节团为着安抚大明朝廷的怒气,说不得也得拿他们开刀。
只恨先前那浪人同罗文谦动身太快了,他还来不及阻止。此时,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继续发展。
想到这里,连吉英松便上前,一扬手,一个巴掌便重重的刮在那浪人的脸上,然后便又一脸怒容的冲着那浪人叽哩咕噜的一通。
那浪人被他打了一巴掌也不敢动,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嗨嗨的应着。
“各位,我们是友好的。我们只是想买点绿豆汤。天气太热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这一切完全是误会。”随后连吉英松又朝着那路婆子鞠躬道歉。
众人看到他这样,也知道倭人服软了。虽然大家很想把他们抓起来揍上一顿,但那连吉英松到底还是使节团的一员。这能不能大大家是真没底。
罗文谦这时再扫了那连吉英松一眼:“误不误会我不管,总之今天你们拿刀指我们的百姓,那么,这事情我们必然会提交朝廷,到时由朝廷处断。”
罗文谦说着便又冲着众人挥挥手道:“行了,天热,哪里阴凉大家哪里去吧。”罗文谦说着,便又冲着那路婆婆道:“路婆婆,他们想买绿豆汤你就卖给他们吧,省得万一热坏了,到让他们有借口逃避责任了。”
听得罗文谦这么一说,众人便哄的一笑:“可不是,路妈妈,卖给他们。”
当然了,众人虽然这么说,但这个时候,连吉英松等哪还有心情再喝绿豆汤,便是这时看到那小摊子上的绿豆汤,他也是一脸的菜色,整个人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的难受,今天这场子是输了,他如今是极力想扳回这一局的。
想到这里,看到边上不远的李氏墨庄的庄号,今天,就从李氏墨庄下手,扳回这一局,倒叫大明人看看倭人的本事。
如此的心情便也好受一点了。
而贞娘此时急步走到罗文谦身边,眼中自是有着担心的,罗文谦笑眯眯的暗暗的捏了一下贞娘的手,于是两人相视一笑,便觉人生是如此的契合。
这时,罗文谦又眯起了眼睛。
“怎么了?”贞娘好奇的问。
“连吉英松一行是冲着李氏墨庄来的。”罗文谦冲着前面连吉英松几人的背影道,此时连吉英松一行正进入了李氏墨庄。
“没事,你等着看好戏吧。”贞娘笑咪咪的道。
“哦?”听得贞娘这话,罗文谦明白,对于连吉英松这一行,贞娘怕是早有准备了,这时那好奇心倒是也起来了:“走走走,我看看去。”
“那走吧。”贞娘抬了抬下巴,有那么一些小傲骄。
随后两人并肩的进了李氏墨庄。
如今李氏墨庄里,接待连吉英松一行的自是郑复礼。
“请问贵庄的掌事在吗?”连吉英松冲着郑复礼问道,一口汉语,虽说的十分的拗口,但也算是流利,可见,连吉英松对于汉语方面是有些研究的。
“我就是本庄掌事。”郑复礼道,他一向是对外的管事,这话是不错的。
“不不不,我要找的是参加徽州贡墨竞选的那个管事。”连吉英松对李家的事情也是打听了不少的,自然知道,李家如今真正掌事的是一位叫贞姑娘的,听说这位贞姑娘还是公主府的供墨师,同时也是未来跟他斗墨的。
他来讨教,自是要跟这位贞姑娘讨教,如此的,也能为未来几天后的斗墨探个底。
☆、第二百一十三章 自作孽不可活
“那连吉先生这是找我了?”这时,贞娘走了上前,如今墨庄门口早就围满了人,大家都明白,今日这倭人这是又找上了李家。
“你是贞姑娘?制墨的贞姑娘?”连吉英松连忙的问,还真怕别人糊弄他,又补了一个制墨的定语。
“不错,就是过几天要跟你斗墨的。”贞娘明白他的意思,倒是很爽快的道,只是那表情却象一只等鱼上钩的猫儿。
“在下对于墨技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想跟贞姑娘讨教一翻。”连吉松道。
“讨教可以,但不是随便个什么人就能跟我讨教的。”李贞娘一脸平静的道,微昂着头,那神情自信非常,甚至有一些傲气。
“你这什么意思?怎么?不敢接我的讨教吗?”连吉英松微皱着眉头。语气自是带着一种激将的话意。
“连吉君这等激将法没用,我不会上当,而我李墨也不存在任何不敢接的挑战,但是,既然连吉先生想跟我李墨讨教,那总也该拿出点本事来。好看看有没有跟我李墨讨教的资格。”贞娘淡淡的道。
“怎么叫拿出点本事来?”连吉英松皱着眉头道。
贞娘这时抿了抿嘴,然后扫了连吉英松一眼,最后又连视了一下墨庄里,墨庄里面,郑复礼正打着算盘,而李老爹李景福这会儿正拿着把菜刀刮手指甲,制墨大师秦师傅此时正拿着一块墨端详着,便是孙文杰。这时蹲在一边检验着刚刚送来的一些制墨药材。
只有屋边一角,丑婆正拿着一把扫把,在屋角来来回回的扫着。
看到这些,贞娘便道:“这样吧,你可以在墨庄里面任选一人,只要你能在识墨上赢了他,那么你便有跟我讨教的资格。”贞娘挑着嘴角在,那样子。在连吉英松的眼里便颇有些自负了。
连吉英松这时候琢磨了,这位李姑娘打的可真是如意算盘,如此一来,事情就不是由着他说了算了,连吉英松不得不重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李姑娘这一出手可就完全打算了他的算盘,同时。他也暗暗警惕着,李家这别是给他挖了什么坑吧?
边想的同时,连吉英松便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李氏墨坊的人。
郑复礼郑掌柜的。据说本身是制墨师。还有那位秦师傅,也是南京制墨师里的楚翘,这段时间,别的墨坊的师傅都出手了,唯有这位秦师傅一直稳坐钓鱼台似的,他是让连吉英松着实有些看不清楚了。
便是此时。便是一边检查着药材的孙文杰,连吉英松盯着他看了好久,看孙文杰处理药材的手段,那显然的对于制墨的材料着实是有些火候的。
本来孙文杰这样的人在连吉英松眼里,那肯定是想怎么踩就怎么踩的。可偏偏的,这时候。便是连吉英松想找软的柿子捏也有些没底啊。
他怕上了李贞娘的当。
而此时,连吉英松的眼光不由的就落在了正在屋角扫地的丑婆身上。
丑婆的身形已经有佝偻了,那扫地的动作也是慢吞吞的,时不时的还棰了棰腰。此时,连吉英松的眼睛不由的爆出一阵亮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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