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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杀猪状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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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这里没有兴趣的不只是方羽一个,展昭,狄青,白玉堂他们三个也是心气儿极高的人,哪会对这种女人有兴趣,他们只是来为晏殊做做保镖的职责,所以晏殊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这三人无一不是长得极为俊朗之人,把个相貌一般的晏殊衬托的象个猥琐的老男人,一众芳菲院的姐儿们的眼睛只在三人身上儿乱飞。

方羽不嫖,听话的徐庆自也要向大哥学习,拉了萧远陪他划酒拳去。卢方,韩彰,蒋平三人当值守卫,却是只有站在芳菲院的门边儿上看风景的份。只有朱雀武搂了个姐儿进了一间房去快活,

晏殊是专为梅落雪来的,可这梅落雪有个与众不同的规矩,那就是晚上不见客,任是晏殊掏了几大锭金子拍在桌上也没有答应出来见他。

也不是说梅落雪的规矩就是一成不变的,有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来,梅落雪都会见他的,比如有权有钱的骁军候韩让,而这会儿,梅落雪就正在为韩让弹唱着曲子,屋内坐着二十几个人,是韩让此次找来帮他的,特在芳菲院中设宴招待这些个来帮他的人。

韩让听得老鸨说有宋人出了大价钱请梅落雪过去,掀起帘角瞧了一眼,见是展昭他们,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了两声,吩咐一个人几句,那人点点头离去。

韩让重重的将手中拿着的酒杯放在桌上,众人愕然的看着他,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屋内的烛火跳动着,映着韩让有些扭曲的脸,显得很是狰狞,梅落雪停下了琴声,望着眼前这个感觉很陌生的面孔,心中一阵突突的乱跳,仿佛有血光在眼前闪现。

  第七十六章 五鼠闹中京(下)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着,照得芳菲院中在这大冷的天里也是一片春意盎然。

这种装饰的布局很俗,至少在晏殊这种有文化,有见识,有品味的人眼中很俗。

晏殊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就嫖妓而言,那绝对是经验丰富的人,以他晏殊的才气,身份,名望来说,在汴梁城中的各大青楼楚馆中,晏殊是个极受欢迎的人,尽管他已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但汴梁城中那些个当红的歌女艺姬们,见到他晏殊哪个不是甜甜的喊着他“晏公子”的,不想今日到了辽国,到了一家如此庸俗的妓院中,想要见识一下这个异国佳丽比之大宋女子如何,却被人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这可是晏殊从没有过的遭遇,所以晏殊心中很不高兴,很生气甚至有些愤怒。

当然,晏殊也是一个有修养的人,不会象一个纨绔子弟一样一生气就要闹事儿,他是不会用那下三滥的手段的,仗着有些微微的酒意,晏殊一口气要了十几个歌女来看他的表演,他自己亲自端坐一具琴前,弹了起来。

几个跳动的音符铮铮跳跃在人的耳中,一股飘逸出尘之情在人的心中油然而生: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忧,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当初方羽一曲《笑红尘》感动了他晏殊,如今这一曲歌声他晏殊虽唱的不怎么的,却同样感动了许多人。这感动地人中不但包括梅落雪。便是韩让这个恨他们这群宋人要死地人,也在恍忽之间一阵失神,手捻着酒杯久久不语。

晏殊这仗着酒意的一番卖弄。取得了很不错的效果,那十几个歌女看他地目光立时不同了,多少把一直瞧着展昭,白玉堂,狄青这三个俊哥儿的视线放了一点在晏殊的身上。

梅落雪到了门边偷偷掀起门帘,想看看唱歌的是谁。不意晏殊是背对着她的,梅落雪这一眼看到的是三个面对着她地俊哥儿,三个各具不同风彩的英俊少年。

所谓老鸨爱钞,姐儿爱俏,梅落雪的心中也不禁暗赞一声这大宋果然是人杰地灵,生出的人儿就是好,让人看了都要芳心跳动,一时之间。梅落雪却是把那个她本要看的对象也忘在了一边。

梅落雪的偷看,展昭三人自是察觉到了,三道不同的眼光扫了一眼她,展昭是温和中透着正气凛然。白玉堂的是淡然中有许许地疏离感,狄青的眼神却如刀锋一般。直刺人心,吓得梅落雪急忙将帘子放下。

不管怎么样,晏殊是这十几个歌女的金主,待晏殊唱完,十几个女子一拥而上,将晏殊围在了莺莺燕燕之中,各种讨好的赞美声不断地灌入晏殊的耳中,让晏殊飘飘然,陶陶然,大享温柔乡地滋味。

卢方,韩彰,蒋平三人面对着门口的寒风,无聊的有些在心中幻想着抱着女人偎红倚翠的情景,虽然三人幻想的目标不一样,但方向却是一样的,除了床上那事儿,三人贫乏的想象力实在想象不出其它的场景,更别谈什么三十六招七十二式一百零八个画面。

一阵轰鸣声远远的传来,似是马蹄声,卢方毕竟年纪大一点儿,做事沉稳的多,听到声音,防备的跳出门去,在门外的马车上取了自己的兵刃,韩彰,蒋平一见卢方如此,也忙从马车上取了自己的兵刃,看着远处瞳瞳黑影的涌动。

马蹄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沉闷的敲打在众人的心上,整条芳菲院门前的大街都似乎在颤动,数个呼吸之后,卢方三人的眼中出现大队的辽国骑兵,黑压压的也不知有多少人。

“给我把这里围起来,不要放跑了一人。”一名辽国将领大声呼喝道。

几个辽国传令士兵应诺一声,转向后面传达命令去了,队伍向两旁分开,顿时将这芳菲院围个水泄不通,蒋平心知不妙,忙跑进门去向方羽报告。

“里面的宋猪听着,奉韩老元帅令,捉拿盗马贼,你等快快束手就擒,免得到时兵刃无情,伤了你们的小命。”一名辽国低等武将纵马冲至卢方二人的身前,大声喝道。

“呀呀呸,你们辽狗休要猖狂,有本事上前动手就是。”卢方他们都是江湖上的汉子,如今当官未久,江湖性子还没改了什么,哪能由着别人一口一个宋猪的叫着,当既还骂了过去,图的就是一个痛快。

“你个宋猪找死!”他这一骂,他心中是痛快了,那辽国武将却是心中大怒,手中的刀想也没想便劈了下去,想先杀掉一个宋人立威。

卢方冷哼一声,在方羽没有发下话来之前,他不好出手伤人,但伤马却是无关紧要的,身形不退反进,手中的刀架开了对方一刀,抬脚踢在了那人的马腿关节上,喀的一声,那马悲鸣一声,翻

,幸而那辽将身手还算灵活,跳离马背,没有被压着

卢方也不追击,任由那人爬了起来,狼狈的逃回辽军的队伍之中。





方羽看着代表着大宋士大夫们的风流本色的晏殊,想着大宋文恬武嬉的风气,心中不禁暗自摇头,一个名声尚好的晏殊都是如此,大宋的那些个文官的德行可想而知,晚一些的苏轼等人,更是将风流的旗帜高高举起,与朋友们不断的换着玩女人,说来,方羽实不喜欢苏轼这样的人,嘴里喊着为国为民,却只是为了个人的权力与人斗得不亦乐乎,他填的词固然是豪放,却只是豪放而已,与他同时代的贺铸所做的词,其中那铁血丹心,男儿傲骨,方羽是深深赞赏的。可惜这样的人却是在大宋无人赏识。空有报国之志,却无报国之路。

晏殊自不知方羽在心中如此鄙视着他,被那十几个歌女一阵缠绕。心中一高兴,又要了些酒,打算今日痛快一下,就在这时,蒋平跑了进来,对方羽道:“方哥。外面来了好多辽国士兵想要寻咱们地晦气。”

方羽地眉头跳动了一下,心想那家伙的能量还挺大的,竟能够动用大规模地军队,那一边正自无聊的徐庆一听说有人来闹事,兴奋的跳了起来,也不等方羽说什么,跑了出去,方羽看了徐庆的背影一眼。对蒋平道:“你们几个先把那些辽国士兵拦在门外就是,嗯,尽量少杀点人吧,这事儿还真是不能善了啊。”

“知道了。方哥。”蒋平应了一声,转了身去。

“大哥。某也过去吧。”萧远上了前对方羽道。

“暂时你别去,我想他们应该不只是派点兵来就了事的,应该还有高手前来,这个大厅之中,才是真正争斗的地方,到时候有地是你的事。”方羽站起来拍了一下萧远的肩头道。

“嗯,知道了大哥。”萧远也没有坚持,反正大哥怎么说自己怎么做就是。

方羽走到正忙碌着的晏殊身边,正要与晏殊说一声,外面却传来徐庆的大吼声:“狗娘养的,少给俺嘴巴里乱放屁,你爷爷俺便是抢了那马又怎的,俺现在看中了你这孙子的马,快快交了出来,否则俺一锤子下去,马没了你这孙子也没了。”

原来这外面地辽兵被卢方,徐庆他们一拦,无法冲入门去,便对着他们漫骂起来,这四个人中,还就算蒋平的口才可以,骂起人来也不落下风,这徐庆口拙,也不知如何翻着花样漫骂,心中一急,脾气上来了,蛮不讲理的对着那名为首的辽将吼道。

那辽将手使狼牙棒,听了徐庆这蛮横地一吼,心中大怒,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大叫道:“给我上,你们还不给我上,把这几个人给我砍了。”

此时这辽将也顾不得来时那韩老元帅告诫他不可大开杀戒地命令,他已被徐庆吼得怒火冲天,对手下士兵下了杀人的命令。

徐庆哈哈一笑,道:“来的好,俺正怕你们不跟俺打。”

徐庆当先踏前几步,双锤舞得风雨不透,那些辽兵的兵刃碰上就飞,哪里近得了他的身边,那辽将见此,催马上前,一狼牙棒砸向徐庆,铛的一声巨响,那辽将虎口被震裂,手中的狼牙棒脱手飞出,吓得那辽将魂飞魄散,圈马急逃,徐庆哈哈一笑,也不追杀,任那辽将逃去,一众儿辽兵见这徐庆的神勇,心中俱生惧意,攻势缓了下来。



晏殊被徐庆那一嗓子吓得手中的酒杯一抖,酒水泼在自己的身上,抬头一看方羽站在面前,便道:“哎呀,我说亦飞,那徐庆小子在发什么疯啊,大呼小叫的,吓死人了。”

“没什么,老师你只管饮酒就是,一些辽国的宵小来此闹事,徐庆他们正在处理着呢。”方羽淡淡的道。

“唉,也真是的,这些个辽国人啊,总是蛮横无礼的欺负我们大宋来的人,有事没事总要找点麻烦,嗯,教训一下也好,不过记得不可伤了人的性命。”晏殊感叹了一下,嘱咐了方羽一句后,又与一众儿女子嬉戏。

晏殊酒喝多了点可以不明白,但这大厅之中有没醉的寻欢客们却不能不明白,原本还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抓人行动,被那徐庆一大嗓子吼声吓得出来看看,只见徐庆手中两柄大铁锤舞得呼呼生风,如同杀神一般打得那辽兵不敢上前,敢情这双方是打起来了,这些人顿时就慌了神,眼见得被军队围着,出是出不去了的,回了大厅,一众寻欢客在大厅中乱做一团,那些个歌女们听说外面打起来了,一个个吓的花容失色,各自也无心再与恩客们调情了,要寻那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晏殊刚举袖饮了一杯酒,完了一看,身边的女人都跑光了,睁着有些迷蒙的双眼问方羽道:“咦,亦飞,她们人呢?”

“看戏去了。”方

了那具琴前,手指在琴弦上拨了两下,随意的回了晏

“说的好。今天这里就是要演一场宋人地猴戏。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躲藏在里间地韩让见自己的援兵已到,再也忍不住走了出来,对着方羽嘲讽的道。

方羽连眼都没抬一下。对白玉堂道:“玉堂,这事是你们惹出来地,那就由你教教他们什么是猴戏,记着,别坠了大宋人的威风。”

“是,大哥你放心好了。”白玉堂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向前跨了几步,拦在了韩让的面前,全身的战意迅速攀升,向随着韩让出来的二十几人威压过去。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还是快快寻你娘喝奶去吧,让那个姓方地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一名壮汉向前跨了一步。眼中满是嘲笑的意思。

哆,方羽的手指在琴弦拨了一下,铮铮的杀伐之气,随着这一声琴音传递到每一个角落里。全场慌乱的人顿觉心中一寒,慌乱的心竟是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全场变得鸦雀无声,便是那已醉的晏殊也猛地清醒过来,拿着酒杯的手微微的颤动着。

“很好,我喜欢你这种不怕死的,不过,我很讨厌你这种专门自己来找死地。”白玉堂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

“你……”那壮汉正要再嘲笑几句,哪知眼前一闪,离他尚有十余步远地白玉堂突然出现在他的伸手可及之处,一只拳头在他的眼前迅速扩大。

“砰”的一声闷响,那壮汉翻身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来,琴声再响,低徊在空中飘荡,如一首摇篮曲,似要让人在恍忽中回忆着从前一些已然忘却的记忆。

“你们辽国不会都是这样的废物吧。”白玉堂看着韩让,眼中满嘲讽。

“不错,不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一人鼓起掌来,微笑着走到了白玉堂的面前,此人三十来岁,举止自若,显然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他这所鼓的掌声并非是为了白玉堂,而是要冲散方羽所弹的琴声的影响。

咪,仿佛是一声幽怨的叹息,琴弦上这一个音符如似水流年的感触,引起众人心中的过往情怀,有多少的事可以追忆?有多少的情可以缅怀?

“你也不错,算不上是废物,可惜还是离废物不远。”白玉堂淡然的说道:“动手吧,你们既然来了,就是来动手的,这样一个一个的上,太麻烦了,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某从来不会与人联手对付一个人的,少年人,有信心是好事,可信心过了头就不好了,今天,就让某教教你怎么做人吧。”那人却不动怒,很有一派高手的的风范。

“要说教,只怕还轮不到你,且先看看自己的的份量吧。”白玉堂轻哼了一声,拳头忽的朝那人的脸门砸去。

那人看着来拳速度虽快,拳上的力量却不是多大,只道白玉堂先前那一拳全靠了偷袭才得手的,心中微起一丝轻视之意,也一拳向着白玉堂的拳头上击去,想凭着自己练就的铁拳一招将白玉堂那只手废了,只是他主意虽好,却不知白玉堂新练成的擒拿手正要找个高手试验一下呢,他的这一拳乃是虚招,拳势将老时变拳为抓,将送上门来的拳头一拉一推,待要御脱了那人的手关节,不想这人武艺也是极高,在那一瞬间抖手挪动了一点位置,让白玉堂的手眼见着就要抓错了地方。

发,方羽手底的琴声再起,如高山水泄而下,连绵的冲击着那人的心底,那千钧落下的压力,让那人的手极其微弱的停顿了一下,就这一点极微的停顿,让白玉堂的手抓实了他的关节,成功的完成了那式分筋错骨手。

那人心中又惊又怒,自己一生鲜有对手,没想到今日竟是一招便败于人手。在那人怨毒看了一下方羽时,白玉堂一脚把他踢飞了。

那人吐了一口血,爬了起来,看着方羽道:“今日一音之赐,某铁拳王终生不忘,日后定当再来讨教。”

那人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韩让等人面面相对,不明所以的对白玉堂产生了惧意,要知那铁拳王乃是辽国有数的高手,更是今日来人中武艺最好的,不想却是只一招便败在了白玉堂的手中,一时之间,再无人敢上前向白玉堂挑战。

嗦,这一个音符飘起时,如春寒料峭的时节,一片生机在迎春花的静静盛开中生长起来,韩让只觉得心忽的有些莫明的悔意,仿如错过了某一个与情人相会的时节。

芳菲院的门外,徐庆正舞着双锤把那些辽兵打得节节后退之时,忽然感觉三道森冷的杀气向他扑来。夜风,似在陡然之间冷得可以滴水凝冰。

  第七十七章 五鼠闹中京(完)

嗒,嗒,马蹄的声音如同敲在人的心上,三名身着普通辽兵军服的人纵马跃出了后面的辽兵队伍,一柄大刀,一杆长枪,一根熟铜棍,在两旁火把的映照下,闪着诡异的寒光向徐庆奔袭了过来。

“哼,扮猪吃老虎么,你爷爷俺是专杀猪的。”徐庆重重的哼了一声,将那冰冷的杀气震散,不退反进,舞着双锤迎了上去。

这三人似是极擅合击之道,互相之间配合甚是默契,三件兵刃分三个不同的方向几乎同时袭向徐庆,这徐庆早非当年只知使用蛮力的人了,方羽所教的八卦步亦练得极熟,只见他偌大的一个身子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蝶,在那三人的围击圈还没有合笼之前已然贴近一人,手中大锤如沉雷一般砸向那个使枪的。

铛,那个使枪之人挟带着马匹的巨大冲击力依旧没有撼动天生神力的徐庆,反震得自己的虎口发热,双臂发麻,跨下坐骑倒退几步之后悲鸣一声软倒在地。只是徐庆却也没有机会追击于他,身后两件兵刃已经到了跟前。

旋身,错步,脚下在转身之后依旧不退反进,大喝一声:“开!”

这一声如炸雷一般震响在那两人的耳鼓上,同时两人手中的兵刃分别被徐庆的大锤架住,两人两马的合击之力虽让徐庆被震得退了三步,但这两人却也不好受,同样是手臂发麻,无力紧接着发出第二招去,跨下坐骑摇晃着。显然也是不行了。

那二人跳下了马。心中暗赞着对方真乃勇士也,要知三人的坐骑虽极普通,但三人俱是高手。一合之下,三人所骑之马竟然全废了,可见这个粗犷的宋人是何等地勇猛,由不得人心中不感叹一下。

使枪之人一抖手中长,挺枪复进,直刺徐庆地后背。枪尖刺开空气的锐响声在辽兵嘈杂的叱呼声中清晰可闻,徐庆大锤随手往后一磕,砸歪了那人地这一枪,另一锤紧跟着磕向那人的枪身,这两锤虽然使得很随意,但出锤的速度与力量,如同高山滚石一般去势惊人,那人心惧徐庆的神勇。不敢与他硬碰,收枪错步微微让开,使得三人原本合围的打算也随之被徐庆这几锤瓦解掉了。

这三人之中,以这使枪之人武艺最高。徐庆这种最喜与硬手厮杀的人,自是把自己地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了。那人虽已错身让开了,徐庆却是紧贴着不放,誓要先把这人解决了再说,锤头一转,一招流星飞雨使出,一双大锤在徐庆手中如同两个小拨浪鼓一般迅速的化成无数的锤影,在忽明忽暗的火把光中,似是夜空中无数垂天而落的流星雨,带着摄人心魂的美丽扑向了那个使枪之人。

使刀和使棍之人一见同伴危险,顾不得落地的脚步不稳,双双挺着兵刃上前想解同伴之危,但那使枪之人被徐庆地攻势压得迅速往后急退,使得二人在后总是差了一线而追之不及,四条人影在辽兵的阵中急速的穿梭,所到之处,避之不及的辽兵被四人绞在一起地气劲撞得吐血飞出,让本来还排列整齐的队伍顿时乱成一团。

卢方,韩彰,蒋平一见徐庆一人勇战三名辽国高手,心中俱是热血沸腾,韩彰,蒋平心中一阵兴奋,不觉忘了自己要把守大门地责任,二人举了手中的刀向前冲去,想帮着徐庆把那三人解决了,只留下卢方一人守在大门口,众辽兵一见有机可乘,又再次一拥而上,想要攻破了大门进入里面。

“呸,如果让你们这样的一些小虾米攻破了门,我卢方以后哪有脸再见兄弟们。”卢方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丝毫不再意人家芳菲院在地上铺着的地毯,手中大刀使将开来,如八方风雨来临,刀光闪烁,又似点点繁星灿烂的夜空,整个芳菲院的大门口叮铛之声不绝于耳,听得芳菲院里面,现在已经吓醒了酒意的晏殊心中惊恐不安。

韩让有些进退两难,那些来援的辽兵并没有象预想的那样破门而入,而是被对方硬生生的挡在了门外,看着手压在琴弦上的方羽,想着方羽随手将他的方天画戟拧弯的神威,韩让心中便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有吕布之勇,没想到这两天连连在宋人的手中折了,他娘老子的,一直自命自己是个优雅高尚的人的韩让在心里爆了一句粗话,这些个宋人还是那传说中软弱无能的人么。

“好一个宋国的新科武状元,没想到如此的高手也会去争那样一个低微的名头,贫道是金顶洞的金顶真人,有些手痒,想要向这位宋国的武状元讨教一二。”一个雅间中走出一个道人,四十来岁,颇有仙风道骨的风度。

“你姓什么?”方羽眼都没抬,手按在琴弦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似是微不可闻,却又清晰无比。

“贫道俗家姓张。”自称金顶真人的道人保持着很好的风度。

“汉人?”方羽的手指压上了

弦,似是随意的问道。



“嗯,算是汉人吧,家师祖是龙虎山天师道的旁枝,贫道自小是家师收养的,随了家师的姓。”金顶真人低下了眉头道,似是有些缅怀着什么。

啦,第六下琴声响起,仿如一个孩童搅起了池塘的水珠,打破了一池春水的宁静。金顶真人的道心微一恍忽,似那尘念破壳而出,有个老人,在那长城外,古道边,牵着他的小手慢慢而行。

“师父。”金顶真人被琴声勾起了儿时的回忆,低徊的叹息了一声。

“你既是追求仙道之人,便不该再理这红尘之事,何苦呢,回你的金顶洞去吧,今日你自认是汉人。我也是汉人。所以,我劝你一句,无论你出家与否。都不要忘了自己是汉人。”方羽终于抬起头望向了金顶真人。

“可惜,仙道本无凭,生在这红尘之中,就离不开这红尘之事,贫道已经答应了别人的事,只能去完成。”金顶真人地眼中恢复了清明地亮光。平静的看着方羽。

“那是可惜了。”方羽淡然的说了一声,又低眉望向了琴弦。

白玉堂一振衣衫,踏前一步道:“老道,你还不够资格让我大哥出手,让我白玉堂来会会你吧。”

“无量天尊,如此,贫道就向这位小官人讨教一二了。”金顶真人倒没有坚持自己地初衷,向白玉堂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玉堂年少气盛。自是攻击的欲望比较大,但他也知这个道人是个不易对付的高手,故而不敢大意了,凝神一步步向那个道人走去。脚下的石砖随着他的脚步一块块碎裂,那金顶真人仿佛未见一般。只看着白玉堂地眼睛。

离得还有七步之远时,白玉堂忽的如离弦的箭一般,一拳奔向了金顶真人,这一拳带着一往无回霸气,拳头带起的风,刮得远远观看的人也似觉得有寒风扑面而来。

金顶真人伸出了掌,轻描淡写的拍了出去,却是迅如闪电一般,拳掌交击,卟的一声闷响,两人各自倒退了三步,气劲卷得二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好功夫,贫道在你这个年纪是远不如你地,可惜贫道受人所托,得忠人之事,只能得罪了”金顶道人赞赏的说道。

“身为汉人,却为契丹人做事,岂配得上一个忠字。让我展昭来会会你吧。”展昭见白玉堂有些不是这金顶真人的对手,便站了出来。

“展大哥,没事,我可以的。”白玉堂傲然地道。

“昭兄弟,你退下吧,玉堂没事。”方羽温和声音中充满了对白玉堂的鼓励。

展昭闻言退了回来,他对方羽是极其信任地,方羽既说没事,那就自然是没事。

此时一直躲在韩让众人后面的梅落雪忍不住想看一下那个能让简单的音符弹奏出包含着众多感触的人,踮起脚来,目光越过众人的肩头,只见一个白衣似雪的少年安坐在琴前,从容淡定的神色仿如是远离这个红尘的世外仙人,梅落雪的心没来由的再次狂跳了一下,比之先前时更甚,那个白衣似雪的少年似乎觉察到她在看他,眼神儿向她扫了一眼,,没有一丝其他男人看她时的那种热切的目光,随即那少年的视线又落在了那具琴的弦上,梅落雪只觉心中流过一种淡淡的伤感,就象是午夜梦醒时分,对着黑夜中的那一盏孤灯。

“再来。”白玉堂低喝一声,挥拳再上,比之上一拳更是霸气十足。

两人再一次交上了手,都是以快打快,两条身影在场中来回翻飞,快的让人只看到他二人分出的残影,拳掌相击时所发出的劲风不断的拂过旁观者的脸上,寒气逼人。

“何苦呢,是非不分,大义不明,硬要揽上这红尘里的俗事,断了自己的道心,只可惜了这一身的本事,既如此,那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方羽再一次低叹了一声,旁若无人的慢慢说道。

唏,琴弦在方羽的手中发出一声尖锐中带着凄凉的声音,如一根暗刺,扎在了金顶真人的心头,许许多多的杂念在金顶真人的心中泛起,不甘平淡,不甘寂寞,不甘这一身本事在荒凉的山中伴着自己渡过,这曾经有过的许许多多的这些不甘在这一刻化为一种愤怒的力量,金顶真人大吼一声,一掌拍出。



韩彰,蒋平向着徐庆冲了过去,后面的辽兵队伍中再一次冲出四人,将两人拦了下来,韩彰长笑一声,道:“来的好,还有多少人,一齐上吧,我们兄弟接着就是,省得打得不过瘾。”

“呵,呵,说的是,人少了岂能显得出我们兄弟的本事。”蒋平应和了一句,手中的刀一刀劈出,将当先一人斩退。

韩彰,蒋平的武艺说来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只是方羽身边的高手太多,显得他们二人不怎么样,这段时间二人心中也觉得有些憋屈得慌,正没处渲泄着哩。今日这一仗。可让他二人

痛快的感觉,以二敌四,这二位却是越战越勇。手骤雨一般可劲地往人家身上砍,那四人本也武艺不弱,乃是辽国皇宫之内有数地侍卫高手,被那萧时揽安插在这一次的行动中,很倒霉的碰上韩彰,蒋平需要向别人证明自己不是废物。被这两人打得弃马而逃。

那边徐庆一双铁锤咬着那个使枪地不放,就象有使不完的力气般,那铁锤没完没了的猛砸向那个使枪的,终于在铁锤不断的轰击下,那人的枪杆承受不住连续地轰击而断裂,徐庆的铁锤从那人胸前扫过,虽没有砸实,却把那人扫得吐血抛跌出去。

徐庆见那人失去了战力。也不再追杀,哈哈一笑道:“该你这个使棍的了。”

徐庆猛的一旋身,手中的大锤砸向了那个使熟铜棍的,这人本见那使枪的吐着血抛跌出去。心中已知不妙,奈何这徐庆的双锤来地太快。根本没有让他躲闪的时间,只得硬接了徐庆这一招,一声震耳的响声,这人手中的熟铜棍虽没有断掉,这人却是受不住这棍上传来地力里,身子倒飞出去一丈来远,再也无力站立起来。

“剩下你了。”徐庆冲着那个使刀的怪吼道。

那个使刀地武艺最弱,见那两人受伤,心中已然胆怯,哪敢再与徐庆打下去,拖了刀便倒退而逃,混身在辽兵的人群中。

藏身在辽兵之中的萧时揽见此情景,心中不由的长叹了口气,这一次,宋国派来的人真的不一样啊,单眼前这个手使双锤的人,大辽国就没几个人能对付得了他呵,更别谈里面那个宋国的什么武状元了,只怕厉害的程度还在这个使双锤的人之上吧。

萧时揽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悄悄的从辽兵的人群中离开了。



金顶真人眼中变得有些赤红,心神在恍忽之间拍出了自己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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