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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杀猪状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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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楼长吸了一口气,抬脚向丁谓的相府大门走去。

风在他的身后微微卷起。

起风了。

  第四十三章 盗书(中)



谢雨楼在九年前就认识了丁谓,那时的丁谓还没有多大的风光,还是一个需要到处去拍别人马屁的官儿。那时的谢雨楼第一次见到丁谓,便觉得这个人有以后位极人臣的潜力,所以,谢雨楼便刻意结交了丁谓,在他身上投下了大笔的资金。

在宋朝虽然也是瞧不起商人,但一个极其有钱的商人就没人敢瞧不起,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有钱人支持的丁谓,从此在官场上一帆风顺,那时,丁谓还是很感激谢雨楼的,并且与谢雨楼之间用的是兄弟的称呼。

世间往往最牢固的关系是利益,但利益却又是最容易使朋友之间反目相向的东西,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事物,丁谓与谢雨楼因利益而成为朋友,因为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他们的关系也就一直很好,也所以当谢雨楼将二万两的银子放在丁谓的面前时,丁谓似乎连思考也没有想一下,便答应了谢雨楼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似乎不是什么大事情,仅仅是让他丁谓请一个杀猪的人来他相府做客而已,虽然他堂堂一个相爷请一个杀猪的来做客,在失他相爷的身份,但看在这二万两银子的份上,做一做又有什么,宰相的身份面子再高,也高不过这二万两银子的面子吧。

丁谓当然也知道这二万两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他甚至也懒得问谢雨楼的目的何在,因为丁谓才不会把一个杀猪的放在眼里,他堂堂一个相爷会怕得罪了一个杀猪的吗,尽管这个杀猪的有传言说他是什么大宋的第一高手,那又怎么样,想想大宋有着上百万军队,还辗不死一个什么所谓的高手吗。

民不与官斗,那杀猪的再强悍,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罢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在谢雨楼离开丁谓相府的时候,丁谓的一张请帖便由一个家丁送往了方家,当方羽接到这位丁相爷的请帖时,心中虽然很奇怪,但还是决定了去一趟。

方羽虽知这丁谓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但方羽又哪会怕了一个不是好人的家伙,除了皇宫之中皇帝一家子不好杀之外,这相府的护卫又哪能强到哪里去。

请帖是请方羽第二天傍晚去相府做客的,所以第二天的下午近傍晚时分,方羽便带了黑子和虎牙这两个小厮做随从,前往丁谓的府上。

方羽被丁府的门子领到了偏厅,便也不再理答方羽三人,自个儿离开了。

方羽见连待客的荼都没有一杯,心知这丁谓请自己来似乎不是他自个儿心甘情愿的,故此要如此的慢怠自己。方羽安静的坐了下来,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丁谓搞什么鬼。

斜晖的余脉映照在窗格上,墙上斑剥的光影渐淡渐暗,天色晚了。



风渐起,晚风夹杂着白天的余热。

谢雨楼坐在一家离精武门不远的小酒馆内,手举着杯子,那是一只粗瓷荼杯,普通人家用的,九年的富贵生活,谢雨楼几乎都快忘了世间还有如此粗劣的杯子。

谢雨楼怔怔的看着杯子,却没有喝一口荼,他坐在这里,只是为了等,等几个人的到来,他相信,在没有方羽的情况下,这几个人绝对有把握做成那件事。

这几个人虽不出名,却是真正的高手,来自于西昆仑的格里错,来自于天山的苏文达腊,来自于天竺的苦行僧桑哈,来自于白山黑水的完颜哲,但这几个人都不是这次任务的主要人,这次任务的主要人物却是燕客门的神偷江过水。

江过水是个长得很潇洒的人,有传言说他没有偷不到的东西,他不只是很会偷东西,他也很会偷女人的心,所以他有个外号叫“彩蝶郎君”。



四个衣着长相各异的人来到了精武门前,他们正是格里错,苏文达腊,桑哈与完颜哲,四人冷眼看着大门前守着的那两个门子,仿佛看着两具死尸,格里错先上前一步,想将这两个门子踢开,直接闯了进去。不想这两个看似下人的人正是王朝,马汉,这些时间以来,王朝,马汉等人的武艺俱都大有长进,虽还称不上高手,却也绝非庸手,这格里错一脚踢空,心中不由得大是惊讶,没想到这精武门前的一个门子也有如此好的身手。

这格里错却是不知,方家买来的仆人都是不会武艺的普通人,原本守门的两个仆人被公孙策临时换上了王朝,马汉。公孙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对于丁谓请方羽去做客这件事总觉得不对头,为了安全起见,公孙策便安排众人加强了院子中的防卫,一众儿在这里学习武艺的人基本上都派上了用场。

话说马汉与格里错迅速的交手了几招,那王朝已吹响了报警的竹哨,见马汉不是那人的对手,王朝一腿踢出,连环鸳鸯腿如骤雨般袭向格里错,这是王朝练的最得意的一招,硬生生将格里错逼下了门前的台阶。

格里错四人心中暗惊,互相望了一眼,心里面均想到,这会是情报上所说的杀猪人家么,怎么两个守门的也这么厉害。这么一算,这里面岂不是高手如云。这四个人俱是收了谢雨楼的巨额定金的人,在金钱的诱惑下,哪能就这么收了手,完颜哲拔出自己的开山大砍刀,便要上前相助格里错,这时门内跑出两个壮汉,一个手使双锤,一个拿着一根大号的狼牙棒,正是徐庆与萧远。

这二人都是粗莽的汉子,见了来闹事的,徐庆骂道:“哪来的狗东西,先吃俺一锺。”

徐庆一锤砸向格里错,那格里错慌忙中飞身后退,徐庆哪容得他轻易退了,第二锤连环砸出,这时格里错也拔出了自己的兵刃西域弯刀挡了徐庆一下,当的一声,格里错已借刀上的反震之力,脱出了徐庆的攻击范围,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发麻,定眼一看手中的弯刀,竟已被徐庆的一身蛮力给砸卷了,心中不禁暗惊了一身冷汗。

那萧远与完颜哲,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动上了手,二人犹如打铁一般,两件兵刃叮当的砸开了,二人可算是旗逢对手,将遇良材,厮杀的难解难分,完颜哲的招术精妙些,萧远的力气大些,一时间自难分出胜负。

那徐庆一招占了上风,哪容得格里错缓过气来,紧追着一锤接一锤的往格里错身上招呼。这四人来自各个地方,原先并不认识,是以苏文达腊与桑哈见格里错落尽下风,也无上前帮忙的意思。

所谓死别人不死贫道,他们的四人接的任务就是拖住这个院子中的防卫力量,完事后就再领了余下的钱就是,别人死不死关自己何事,只要自己能回去就成了。

门里面又陆续出来一些人,并没有象徐庆二人那样举了兵刃就打,反是指指点点的看着徐庆他们的打斗。苏文达腊与桑哈见这些人浑不把他们二人当回事,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是暗想,看来这些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这个杀猪的府上怎么有这么多高手,这些人越是气定神闲,这桑哈二人越是不敢动手。

徐庆一双铁锤越舞越快,格里错被杀得大汗淋漓,一不小心刀被徐庆磕飞,欲待逃走,却已是来不及了,一只老大的铁锤如流星贯月般砸在了他的胸口上,格里错发出一声闷叫,自口中喷出一道血箭标向空中,死尸似破袋一般摔落在地。

这徐庆自跟了方羽,已渐渐不把杀人当一回事了,杀了格里错后,眼睛又望向了苏文达腊和桑哈。



彩蝶郎君江过水很顺利的进入了方家,顺利的让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却不知,这公孙策等人根本不知他们的目的何在,所以真正的防守重点在赵萱娘儿俩身上,其它的,公孙策明白得很,只要这娘儿俩没事,其它的损失方羽并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公孙策让欧阳春守在了赵萱她们的身旁。

江过水是偷东西的宗师。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方羽的房间,入了房后,开始四下里寻找房间里面的暗室,其实他们要找的那本《军事训练大纲》就放在方羽的书桌上,这江过水在翻查时也看到了,可他却没在意,一是方羽草书的后世简体字他不认识,二是那谢雨楼出了极高的价钱要他盗这本书,这让江过水误认为这书定是极贵重之物,肯定不会乱放,而是放在某个密室中。

对于寻找密室,这江过水实是有独到之处,功夫不负有心人,方羽这房间的密室终让他找到,随着机关的开启声,江过水看到了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象,让他的嘴巴张的老大,一时之间竟是楞在了那里。

  第四十四章 盗书(下)



江过水嘴张的老大,口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顺着他手中的那个火折子的光亮可以看到,这个密室中竟堆有着象小山一样的黄金和白银,这得有多少钱啊,江过水的头脑中一阵昏沉,他既被这小山般的金银耀花了眼睛,又被这惊人的财富诱惑得不知如何思考,竟如一尊石像般怔立了好一阵。

方羽的房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雷惊,杨七斤,张龙,赵虎四人,方羽房中藏有大量金银的事,方羽身边十来个较亲近的人都知道,而且大家的钱都藏在此处,包括杨七斤的,很爱钱的杨七斤因今日公孙策的布置,多留了个心眼,生怕有人是来打那钱的主意的,所以当前面吹响了警哨后,杨七斤没有去前面看情况,而是跑来了方羽的住处,正好看见江过水的潜入,杨七斤自知自己的拳头不够厉害,转身找来了雷惊三人。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正在痴迷中的江过水,双方已然朝面,江过水再躲也没了作用,身子一弹,江过水跃起向杨七斤扑去,他的眼光极厉,一眼便看出杨七斤是几人中较弱的一个,想从杨七斤这里突破包围,嗄嘣几声弹簧的响声,江过水听得声音便知不好,却是无法躲了,几只袖弩短箭钉入了他的身体,全身的力气仿如忽然被抽空了一般,江过水勉强落在了杨七斤的面前,却是再也无力把手中的匕首递出。

江过水幽幽的叹息了一下,常在江边走,没有不湿脚的呵,只是自己一身不错的武艺,竟碰上了如此厉害的暗器,连一丝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便枉送了性命。

江过水却是不知,这种小型强弩本是方羽请人打造给家中的三个女人防身用的,后来众人见这玩意儿实在厉害,便打造了一批,除了方羽和欧阳春,其他人都给自己备了一把这样的小型强弩。刚才江过水扑出来时,四个人便几乎是同时向他来上了那么一箭。

窗格外的月光升起,印在江过水不甘心的脸上,他吁出了自己最后一口气,想着谢雨楼准备送给他的那个美人儿,这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呵,自己因为爱美人儿而去偷东西,因为爱许许多多的美人儿而偷成了一代盗者的宗师,最后,这是自己金盆洗手前的最后一宗生意呵,没想到,当自己真爱上了一个女人时,当自己决定为了这个女人而金盆洗手时,自己却失手了。

呵,呵,女人果然是爱不得的,记得好象有人曾这么对自己说过。

江过水自嘲的如是想到,那个女人,明天的此刻,该又在别人的怀抱里吧。

江过水松开了手中的匕首,再无一丝生命的气息。

雷惊与杨七斤赶紧查看一下密室的情况,见并无被盗的痕迹,便退出关上了密室的门,四人将江过水的尸体抬走。



丁谓终于还是来见了方羽。

这是一个很不愉快的会面,对双方来说都是不愉快的。

后世穿越来的方羽从心里上就不喜欢这个丁谓,虽然他没做多少坏事,那是因为真宗,仁宗都还算开明的皇帝,环境不允许丁谓做出太多的坏事,若在徽宗手里,说不定就是蔡京第二。原本方羽虽不喜丁谓,却不想与他对立为敌,毕竟要是刺杀一个位极宰相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宰相府的防卫可比一般的京官,甚至比八王爷府的防卫要强的多,而且还有禁卫军在这一片守卫,既不容易杀进去,也不容易杀出来,有了家的方羽自不愿轻易惹下这麻烦,毕竟来说拳头也不是万能的。

丁谓不喜欢方羽,不仅仅是因为方羽只是一个下等的杀猪人,更因为这个杀猪人在他面前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这种态度不好,这让高高在上的丁谓心里极不舒服,丁谓喜欢享受那种别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顺从。

从来不知顺从为何物的方羽自然不会因为丁谓是宰相就软了自己的膝盖,丁谓进来的时候,带了十几个护卫,倒是排场的很,方羽慢慢的站起了身,他虽没见过丁谓,但来人的架式一看便明白他是谁了,方羽一抱拳,道:“草民见过丁相。”

丁谓见方羽并没有对他行大礼,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他也不想想,他把人晾在这里半天,谁个会心里高兴了去,换了别人自不敢与他计较,但方羽却不是那种怕了他宰相权势的人,自也不会对他再恭恭敬敬,丁谓上下打量了几眼方羽,道:“你就是那个最近闹了些风头的杀猪人方羽?”

丁谓的语气蔑视极了,那杀猪人三个字说的很重,摆明了是极瞧不起方羽的,方羽淡然的一笑,道:“正是,不知丁相招方羽到此所为何事?”

“嗯,也没什么大事,听说你武艺很好,本相想请你来本相府做个教头,教一教本相的这些个护卫。”丁谓这般只是随口说说,随便为自己把方羽请来找个理由而已。

若是别人,一个贵为宰相的人相招,必会答应了此事,但方羽不是这种人,他根本就不会瞧得上一个所谓的教头一职,方羽想也没想,便道:“丁相的厚爱,草民实无福领受,草民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受不得约束,,只能对丁相的相请说抱歉了。”

若是方羽答应了,丁谓心中会好受些,虽然不会真个请了方羽当教头,却也不会因为被这种毫不给面子的拒绝生出怒气。丁谓必竟是一个久在官场的人,心中虽怒,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道:“既然如此,本相也不强求你了,府中备有小酒,本相请你喝点酒你总不会也拒绝吧。”

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这丁谓现在是要帮谢雨楼拖时间,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请方羽喝酒,若不知他的为人,也许会答应,但方羽是后世过来的人,丁谓是什么人他明白的很,自然心中更加怀疑丁谓请自己来定是有什么阴谋,方羽心中冷笑,你说叫我喝酒我就喝了么,你是宰相又怎么样,大不了,我费点事,想办法把你杀了就是。哼,哼,似乎自己还从没杀过地位这么高的人物,要不要真杀了他啊,方羽在心中盘算着。

虽然在这宰相府中很难杀了丁谓,但在他出行在外的时候却不是没有机会,方羽冷淡的道:“丁相的厚意,草民心领了,草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是么,当本相这里这么好来去?”丁谓被方羽这种态度刺激的实在忍不住怒气。

“那又怎么样?丁相是否有些强人所难啊?方某一介草民,没有什么可恃的,也高攀不起丁相这样的大人物,若真要强留,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过。”方羽的声音很平静,却也同样有一种当过领导的气势散发出来,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杀气,让丁谓的心中不觉暗自凛然。

丁谓在这一瞬间,忽的明悟那谢雨楼为何要拉扯上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绝对就是那个弄垮了金风细雨楼的人,谢雨楼虽没对自己提起过这事,但现在自己若还是不明白,那就是真的蠢了,谢雨楼是没有安好心哪,给自己弄个这样的灾祸来,难不成自己真要弄了军队来,那这二万两的银子可就太低了。

丁谓是个很懂得计算价值的人,没有足够的利益,他是不干的,无论他现在如何的看方羽不顺眼,却是不愿给别人当了枪使了。当下潋去心中的怒气,道:“既不愿留,本相也不强人所难了,丁悦,给本相送客。”

丁谓说完,一甩袖子离去,方羽微怔了一下,他不明的丁谓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义,但不管怎么说,能这样最好,真要双方完全撕破了面子,自己可以杀得出去这宰相府,但黑子和虎牙的性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方羽三人在那位丁相府的家丁的带领下离开了丁谓的相府。

外面的月已升上了屋角。



徐庆咧着嘴,狰狞的向苏文达腊和桑哈笑了一下。

杨七斤和雷惊四人将江过水的尸体抛在了这二人的眼前,苏文达腊与桑哈互望了一眼,心知这次的行动失败了,均生出了退走之心。只不过既然来了,杀人已有了瘾的徐庆怎会让他们轻易离开。双锤一抡,砸向了桑哈。

这桑哈的武艺极为阴柔,躲闪的速度较快,手中一根哭丧棒招招都似毒蛇一般,以刚猛见长的徐庆一时之间却是拿他没有办法。另一边雷惊等人缠上了苏文达腊,意在抓一个活口来审问情况。

萧远与完颜哲厮杀了二百来个回合,两人棒来刀往,杀得难解难分,但萧远经方羽的指点和训练后,气脉悠长,此时两人的交手中,萧远的体力优势渐渐起了作用,完颜哲的动作已慢慢缓了下来,渐处下风。

那桑哈一心只想逃走,将徐庆引离了众人有一段距离,忽的紧攻几招,将徐庆逼退几步,脱身便跑,徐庆追之不及,眼看着这人便要跑了,忽见来了三个人,徐庆的心中一喜。

桑哈脱了身,心中也极高兴,猛见三个人走在自己逃跑的路上,有些挡了自己的去路,随手一哭丧棒砸出,却忽觉手上一轻,手上的哭丧棒没了,一只有力的手已掐在了他的咽喉上。

  第四十五章 一道圣旨去读书(上)



方羽终于明白丁谓为何请自己了。

好一个拙劣的调虎离山之计,方羽心中杀意肆起,对迎面而来的桑哈毫不留情的下了杀手,捻碎了他的咽喉,随手一甩,将桑哈的尸体丢于身后。

徐庆一见方羽回来,咧嘴笑了笑,道:“大哥你可回来了,这些个贼子来此捣乱,被俺一锤子先砸死一个,那个差点让他跑了,还好大哥来的正是时候。”

此时场中的打斗也结束了,完颜哲被萧远一狼牙棒砸伤,随后被人按住捆了起来,苏文达腊也被雷惊等人活捉了。

审讯的事自有雷惊等人,方羽关心的是赵萱等人是否有事,入了家中,见她们无事才放下心来。赵萱拉了方羽的手道:“相公,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几个小贼而已,萱儿你不用担心。”方羽安慰了赵萱一下。

这时杨七斤跑了来,道:“哎呀,方兄弟,好险呐,今日差点让那贼子把钱偷了去,幸亏俺发现了……”

杨七斤还没叨唠完,公孙策,柳永等人也纷纷走了进了,一时间屋内极是热闹,柳永见众人浑不把杀人当回事,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贼窝,不过这种生活却是别有一种刺激的感觉,柳永想想,觉得这群人还是过的蛮有滋味的,似乎比自己以前的生活快乐多了。

一轮明月升在天际,众人才各自去睡了。

有人在此时,却是难以成眠的。



谢雨楼望着天上的明月,长叹了一口气。

到此时刻,那江过水还没有前来,不用说,这次的行动失败了。

谢雨楼将一块银锭丢在了荼桌上,起身离去。

等着打烊的小厮拿起那银子,试了试成色,然后又看看已经走远的谢雨楼,心想这个人真是大方啊,一杯荼一口都没喝,却丢下五两银子的荼资,要天天都有这么好的顾客就好了,小厮心中丫丫了一下,又仔细的再看了看银子,这才去把铺门上了。



繁花似锦,遮不住人生的寂寞。

赵祯觉得日子很无聊,特别是认识了方羽之后,被那个故事弄得日子更无聊。每天想着那个《指环王》,想的赵祯没了心思读书,甚至也没多少心思吃饭。

赵祯打听了不少有关方羽的事情,对这个杀猪的也感起了兴趣,不为别的,就为这杀猪的竟敢捏他的脸,赵祯对他便有一种亲近的感觉。没有朋友,甚至也感觉不到亲情的赵祯终是一个孩子,他还没有长大到有了一个帝王的觉悟,所以他还想有朋友,想有亲情。

赵祯听说了方羽的武艺,也听说方羽轰动京师的文彩,为了能听到方羽说那精彩的故事,赵祯可花了一番心思。

赵祯决定再为自己增加一个伴读。

赵祯是有几个伴读的,都是勋贵的子弟,他们都是很聪明的人,很聪明的人也就意味着他们很懂事,很知道礼节,所以他们在赵祯的面前总是一付唯唯若若的老成模样,这让赵祯觉得他们很无趣。

要成为赵祯的伴读,条件是很严格的,不仅仅是家世要好,还要有文凭的,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文凭的观念,但有一个太学生的身份,那就如现在的大学生一样,实际上也就是一种文凭。

要成为赵祯的伴读,就必须得有太学生的身份,作为有钱有势的勋贵子弟,成为一个太学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又还需要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有一个大学士的推荐。

这一些条件方羽都不俱备,所以赵祯想要方羽成为他的伴读是有一定困难的,但这些都难不住赵祯的决心,为了能听到方羽讲那个故事,赵祯先把晏殊招进了宫中,给了他两个任务,一是帮方羽成为太学生,二是给方羽做推荐人。

面对着太子,这个大宋的未来皇帝,晏殊自然要答应,得罪太子的事可干不得,除非不想在官场上混了,另外,方羽既然被太子看上了眼,自己把那方羽弄成了自己的学生,那也是对自己很有利的一件事,晏殊又何乐而不为呢。

赵祯又派了个小太监给八王爷送了封信,希望八王爷能将方羽收为义子,这样方羽的出身问题也可以解决了。赵祯也是小孩子心性,以为一贯好说话的老好人八王爷接了自己的信,必会收了方羽做义子,接到信的八王爷哭笑不得,自己堂堂一个大王爷,收一个杀猪的做义子,这要让别人怎样笑话自己,与一个杀猪的往来,人家只会赞自己礼贤下士,收一个杀猪的做义子,别人却是只会在背后笑话自己了。

但对于赵祯的要求,八王爷还得想办法给办了,倒不是八王爷好说话,而是一个未来皇帝的面子不能不给,八王爷想到了杨延昭,想那杨延昭与方羽的交情不错,应该会收方羽为义子吧。

八王爷赵德芳跑了一趟天波杨府,果然,这杨延昭一口答应了下来。

杨延昭看中的是方羽的本事,而且方羽已没有父母,这天波杨府已是日益衰弱,杨延昭也看出自己的两个儿子都非大将之材,未来的杨家需要一个男人来撑起来啊,如果有可能,杨延昭甚至希望方羽能改姓了杨才好。

且不说杨延昭如何去认了方羽为义子,单说八王爷给赵祯回了信后,赵祯便去了他父皇的寝宫,找到真宗皇帝。

宋真宗病掩掩的躺在龙床上,见了赵祯,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道:“皇儿,你此时不在那里读书,跑到父皇这儿来有何事?”

人在病中,有时候感情是较脆弱的,面对着自己的儿子,宋真宗没有了做为皇帝的威严,只有一个做父亲的慈爱。

赵祯看着形销骨立的父皇,心中一酸,满心的孺慕之情涌起,道:“父皇,儿臣,儿臣没什么事,只想来看看父皇。”

“傻孩子,父皇没事的,父皇知你是个乖孩子,有什么事就说吧。”宋真宗对靠近龙床边上的赵祯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满眼都是一种慈爱,他心中实是有些明白,自己的时日无多了,所以越发的心痛这个还小的儿子。

“父皇,儿臣想,想再增一名伴读,还请父皇允许。”赵祯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

“哦,是什么样的人,让皇儿你亲自点名要他?”宋真宗有些意外的问道。

“父皇,那个人是杨延昭的义子,今年十八岁,文武双全,所以儿臣想要他做儿臣的伴读。父皇你看,这是他填写的几首词。”赵祯来时,为了说服他的父皇,特把方羽流传出来的几首词抄写了下来。

宋真宗接过来看了看,一会儿之后,问道:“皇儿,这真是那人所写?”

“父皇,确是这个方羽写的,如今在京师之中已是广为流传。”赵祯说道,双眼看着宋真宗,生怕他出口拒绝了。

宋真宗点点头道:“皇儿,此人确有才华,做你的伴读还是不错的,从词中来看,这人也是饱读诗书,气志清高之人,父皇就下一道旨,特允了他为皇儿你的伴读吧。”

“儿臣谢谢父皇。”赵祯听到他的父皇允了这事,心中极是高兴。

宋真宗见赵祯脸上的笑容,不知怎的,心中竟觉微的一酸,可怜的孩子,生在帝王之家,也是身不由已啊。

宋真宗忽的有点觉得以前对自己的孩子关心的太少了,希望,唉,希望自己还有时间能多给他一点关怀吧。

宋真宗抬起自己那枯瘦的手,在赵祯的头上摸索着,眼角微觉泪痕湿了。

“父皇。”赵祯感觉到了他父皇此时对他的关心,弱弱的叫了一声,心中猛的一酸,多年的祀盼,在这一刻,忽然的感觉到了一丝满足,却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种委屈感,眼中也有了泪光。

空大的寝宫内,空旷的显得有些寂静。

风无声的在门外徘徊,仿佛在倾听大宋这对皇家父子的感情流露。

河坊街的精武门内。

方羽还不知道此刻他的命运已经因为一个故事而改变。

  第四十六章 一道圣旨去读书(中)



方羽有些傻眼了,突然蹦出个要当自己爹的人,如果这人是个疯子,方羽一脚踹死他就了事了,可这人不是疯子,是杨延昭,方羽就只能傻在那儿摸自己的脑袋了。

杨延昭这个人,方羽在心里面还是很敬重他的,不是因为杨延昭是个将军,是个历史名人,而是因他也算得上是一位民族英雄,受当年老将军的影响,方羽对于那些勇于抗击外族侵略的人,方羽都有是从心底里敬重的,哪怕他只是一位农夫,只是一个村妇,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子弟,只要他在国难当头时勇于站出来抗击侵略者,方羽都是会敬重他的,这是一个做人的根本良心,老将军当年常常这样对方羽说。

所以方羽对于这个要收自己当义子的老人,他还真不好拒绝,这不是因为情面的问题,方羽对于别人的情面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该不该因为敬重的原因而就去当了别人的义子。

望着这位老人殷切的目光,方羽很无奈的点了头,当就当吧,给杨延昭当义子,也不算辱没了自己,就当是对这位老人一生气节的敬重吧。

方羽单膝跪下,道:“晚…孩儿拜见义父。”

“呵,呵,好孩子,快起来吧,哈,哈,为父能收你为义子,这心里实是高兴啊,来,来,以后他们就是你的两位兄弟了。”杨延昭高兴的将方羽拉了起来,又将杨宗保两兄弟推到方羽的面前。

方羽只知自己这一世是十八岁,却不知俱体的月份,所以往大里报了,结果比杨宗保大了两个月,这样一来,方羽自然是当哥哥的,杨宗保两兄弟本就因为随方羽学习武艺时很敬重方羽,这时成了自家的哥哥,自然在敬重之外又多了一份亲热。

二人很规矩的给方羽见了礼,方羽也出手大方,见面礼一人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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