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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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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道:“追什么追,文明执法懂不懂?咳咳……这几个人带过去,验明正身,若不是女真的宗室,就发放些银两让她们各自回家吧。”
沈傲很认真地牵着其中一个宫娥的手,这个小宫娥姿色不错,脸上还有几分稚气,尤其是那胸脯显得很饱满,让人遐想万千。果然是这个世界充满爱啊,沈傲轻轻地抚摸小宫娥的手,心里这样想,随即又认真地道:“不必怕,不会有人为难你,大叔们只是问几句话而已,验明了身份就没事了。”
几个校尉一时无言,敢情自己成大叔了?如此精壮的小伙子,怎么被殿下叫老了二十岁?
第837章 滚蛋
曙光初露的时候,沈傲的劲头才过去,那内城的嘶喊声已经渐渐微弱,宫城里也恢复了次序。
黑暗过去,一缕阳光射透了浓雾了浓墨的黑夜,余晖洒落在积雪上,折射出让人温暖的光线。
疲倦的沈傲熬了一夜,下达了召集将佐的命令,随即到了宫室中的正殿,到了长廊这边,周恒和一些侍卫恰好预先在里头布置防务,只听周恒道:“诸位有没有发现,昨天夜里的时候平西王殿下进鞑子太后宫里的时候特别英俊,特别有气势。”
众人七嘴八舌地道:“不错,不错。”
沈傲搁着门窗听,心里顿时乐了,果然是真心话在民间啊,隔着墙听别人的评价才是最属实的,他驻了足,继续听下去。
周恒的声音又传出来,道:“殿下那英姿飒爽,魁梧不凡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来。”
沈傲心里默念:“赵子龙、赵子龙、赵子龙……”
那些侍卫也七嘴八舌地问:“不知周营官想起了谁?”
周恒雄赳赳地道:“张翼德是也。”
沈傲的脑海中立即幻想出一张满是疙瘩的黑脸,心里恶寒,气得脸都白了。
那些侍卫纷纷道:“那气势确实有几分像,不是张翼德长坂坡显神威又是谁?殿下好气魄,非同凡响。”
沈傲这时候却是悲催地想,校尉果然没文化,他们的话和放屁一样,不可信,不可信也。这时候他倒是不好意思进去了,脸皮再厚,也不好进去面对,干脆寻了个偏殿躲进去避避风头,谁知进了偏殿,恰好看到昨夜捏着手的小宫娥,这小宫娥也吓了一跳,她是认得沈傲的,连忙惊恐不安地叫道:“殿下……”
沈傲色迷迷地看了她一眼,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要矜持不要挑逗。便板起脸来,很正派地剜了一眼那高耸的胸脯,道:“唔……原来是你,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小宫娥福了福身,微微颤颤的,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地打量这传说中凶神恶煞的王爷一眼,期期艾艾地道:“奴婢没有家人,无处可去,验明了身份之后,有个姐姐见我识字,说是要举荐我进护理营,奴婢就想与其孤苦无依,倒不如索性寻个依靠。”
沈傲恍然大悟,心里想,她说的姐姐莫非是颦儿?这可就不好了,好马不吃窝边草啊,要镇定,不要起歪念。
小宫娥瞥了沈傲一眼,见沈傲一副恍然的样子,脸颊不禁嫣红起来。这样的小女孩 儿其实最爱幻想,天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
正说着,外头却是有人推门进来,颦儿打头,鬼智环殿后,鬼智环因为有伤,没办法参与攻城,不过下床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动倒不成问题,因此便随着护理营救治伤病,不过这一次攻城,实在没有多少伤病可治的,除了几个家伙骑马摔伤了,还有几个不小心被火烫伤,真正拼杀受伤的寥寥无几,倒是那些配军受伤的多,不过这些乱兵也没什么好救的,谁管他们生死。
鬼智环一见了沈傲,啊呀一声,再看身边的宫娥,便立即怒了,眼中闪出狐疑,很是冷冽地看了沈傲一眼,仿佛在嗔怪沈傲处处留情,实在可恶。
其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如此,喜欢的东西自然不愿意许多人占有,说什么贤良淑德,那都是假话空话,便是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会有几分不悦。
倒是颦儿没有想到那边去,见了那宫娥,便道:“怎么?想好了?若是想好了,便去登记一下,从此之后,便随着我到护理营三队里做事了,正好这边缺些帮手,待会儿我教你怎么做事。”接着又看向沈傲,道:“殿下不是召集大家议事吗?怎么躲到这里来了?”随即不怀好意地道:“啊呀,我知道了,你真是不正经,坏透了,像是狂蜂浪蝶一样。”
沈傲好委屈,明明自己被人叫做张飞,只好避避风头,谁知竟被这样冤枉,这世上有哪个狂蜂浪蝶只是看看人家胸脯的?就算是狂浪,那也只是内心,心里意淫一番又如何?可是他虽有三寸不烂之舌,却也解释不清,真要说出真相,人家也未必信,索性大起胆子默认了,嘻嘻笑道:“恰好闻到了这里有颦儿和环儿的香味,便钻了进来,谁知还有个小美人儿在。”
这句话说出来,连沈傲都佩服自己的机智,颦儿和环儿刚刚‘回来’,这就证明她们二人曾经来过,还与这小宫娥说过话,自然留了香气,沈傲说自己闻到了二人的香气,意思便是说自己进来,是来寻她们二人的,最后一句谁知还有个小美人儿在,这也算是间接的夸了一下小宫娥,言外之意是自己原来也不想的,一心只想私会二女,不过这小美人儿四个字,又作出一点惊喜的样子,让这小宫娥心里好受一些。
什么是水平,这就是水平,沈傲已经自鸣得意了。
颦儿一时词穷,倒是那小宫娥被沈傲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缳首俏着脸儿垂下头去。鬼智环的脸色也舒缓了一些,她的要求其实并不过份,只是希望自己在沈傲心中留一个独特的席位而已,这时听沈傲特地来寻自己,也不疑有他,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正色道:“殿下,那些乱兵在内城胡作非为,烧杀淫掠,为何殿下不下令阻止?内城里虽然都是女真人,可是要杀便杀,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淫人妻女,掠人财物,弄得整个临璜府都是乌烟瘴气,若是不立即整肃,未免也太过份了一些。”
沈傲心虚地道:“方才只顾着攻城,一时忘了约束,原来这些乱兵竟这样坏,果然是狗骨头,改不了吃屎。”
沈傲心里想:这就是人和畜生的区别,女真人可以如畜生一样的烧杀淫掠,可是对人来说,却总是做不下手。完颜阿骨打是畜生,环儿是人。
可是……沈傲心里不由苦笑,自己是算人还是畜生呢?说心底话,那些乱兵所作所为,确实做了许多自己道德上不敢去做却又觉得很解恨的事,难道自己外表是人,内心深处是畜生?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让沈傲还想起了一个词儿——伪君子。
没有错,沈傲已经觉得自己很虚伪了,明明想做,却偏偏让人代劳,口里却又是满口的道德文章,这不是伪君子是什么?
沈傲吁了口气,心里最后下了定论,伪君子就伪君子,读书人嘛,内心阴暗一点可以理解,嘴上的仁义道德却是不能少的,虚伪一点还是可以理解的。
这样一想,那道德的枷锁就彻底地没了,浑身轻松,笑口常开,便笑吟吟地对鬼智环道:“时间差不多了,环儿随我一道去议事。至于颦儿……”沈傲目光落在颦儿身上,微笑道:“颦儿给小美人儿登记造册,护理营有颦儿和她这两个美人儿,三军将士上阵杀敌时自然会勇气倍增,还巴不得受伤了。”
颦儿笑起来,两眼拱成弯月,笑面如花,道:“待会儿给你松松骨好不好?我先去料理了伤患,你看看你,熬了一夜,眼袋都出来了。”
沈傲立即精神倍增,道:“好极了,正要见识颦儿的手段如何,哈哈……”眼睛偷偷去撇那小宫娥,厚着脸皮道:“就怕你力道不够,再把小美人儿叫来,这才差不多。只是可惜……”沈傲开完了玩笑,脸色黯然,很是亏欠地对鬼智环道:“可惜环儿受了伤,都是我不好,来迟了一步,若是水师骑兵及早赶到,也不至于伤到这个程度。”
与鬼智环一起出殿,沈傲嘘寒问暖地问了鬼智环的伤势,又小心翼翼地道:“方才环儿生气了吗?”
鬼智环犹豫了一下,恍恍惚惚地摇头道:“我爱的那个平西王,本性就是如此,又能拿他如何?难道能把他绑了,架在火上三刀六洞,再割了他的眼睛挖了他的鼻子吗?”
沈傲不禁打了个冷战,这尼玛算不算赤裸裸的威胁啊?只好哈哈笑道:“不要开玩笑,我是读书人,不经吓的。”
鬼智环的眼中闪露出温柔之色,道:“谁要吓你?你自己做贼心虚是不是?”
二人说着话,到了正殿的时候,鬼智环略带几分羞怯,便不肯和沈傲搭讪了,刻意与沈傲保持距离,等沈傲步入正殿时,她才莲步进去,正殿里,营官以上的将佐都已经来齐,沈傲步履轻快地走上首位,在众人一起行礼的殿下千岁声中坐下,双目环视一眼,淡淡道:“不必多礼。”
两班的将佐、博士都各自站定,等候沈傲发话。
沈傲道:“传令,军法司立即到内城去,若有兵匪胡作非为,立即拿下治罪,若是有人敢负隅顽抗不听劝阻的,格杀勿论!”
军法司的博士立即站出来,道:“遵命。”接着快步出殿,执行沈傲的命令去了。
倒是站在角落里的朱振和千夫长们一时有些慌张起来,平西王说的乱兵不就是自家的配军吗?拿了这些人不等于是打自己的脸?朱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站出来,讪讪笑道:“殿下……卑将的部属不懂军法,情有可原是有的,倒不如让卑将去劝阻一下,实在不成,再劳烦军法司……”
沈傲看了朱振一眼,打断朱振道:“你是谁?”
朱振心里说,昨夜还打过话呢,怎么今日就忘了?平西王果然是翻脸比翻书快,可不太好伺候啊,朱振只好笑吟吟地道:“卑将是配军万夫长朱振,如今已经翻然悔悟,改过自新,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沈傲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原来你就是汉奸朱振?”
朱振的眼中闪过慌张之色,连忙跪倒:“卑将已经改过自新了,殿下……”
沈傲呵斥道:“滚不要让本王再见到你,再见你一次,剥了你的狗皮。立即滚出去,给我躲得远远的!”
朱振倒是个聪明人,沈傲的意思很明确,官是别当了,马上消失。不管怎么说,性命总还算是保住了,便二话不说,连滚带爬地走了,其余的千夫长吓得心惊胆战,也纷纷溜了出去。
沈傲气定神闲地坐着,慢悠悠地笑起来,对左右的将佐道:“咱们自己人议事,却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往后要谨记,本王议事的时候,除了是自己人,谁也不许进来旁听。”
这番话当然是对周恒说的,算是报了周恒污蔑沈傲人格之仇,周恒抹了抹冷汗,被姐夫当众教训了一顿,也不敢顶嘴,立即道:“遵命!”
沈傲微微一笑,道:“很好,那现在开始议事吧,功考司的博士在不在?把昨夜的战况都报上来,本王先听听。”
第838章 万万人之上
临璜府一战,联军大多数时间都在打酱油,伤亡不大,不过临璜府被乱兵一闹,也算是遭了殃,内城这边十几万女真人居然只剩下两万余,可见他们平时的人缘并不怎么好,大难临头,到处都是墙倒众人推的,【。52dzs。】连平素的狗腿子翻起脸来都没有给他们留一分情面,烧杀淫掠,无恶不做。
至于女真的禁卫,已经完全清理干净;至于王公贵族,俘虏的也是不少,除了女真太后,总计有嫔妃二十九人,皇子公主七人,宗室一百三十三人,其余酋长、官员三百之多。
沈傲冷俊着脸,道:“王公全部关押,其余的女真人,驱逐出城,让他们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吧。”
这道命令,看上去很宽容,其实残忍到了极点,女真人的崛起,本就是伴随着血腥的杀戮而拉开帷幕的,这样一个依靠杀戮而生的种族结了不少死仇,大漠之中,更不知道有多少部族被他们掠夺了肥美的草场,一报还一报,现在完颜阿骨打的大军困在大定府,大漠之中,只剩下了一群老弱病残的族人,一旦被驱逐出了城池,他们立即就会成为草原上人人眼红的猎物,而大漠的规则本就是弱肉强食,谁也不会有半分的恻隐,从前女真人强势时,或许那些失去了家园的部族还能隐忍,可是联军直捣临璜,所谓的大金国已经风雨飘摇,这场报复,也正在酝酿,迟早有一日会爆发开来。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的女真人,被烧杀劫掠也只是迟早的事。
这就是大漠的规则,残酷的环境,也造就了人的残忍,每一个人都是野兽。
恰在这时,外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有个校尉慌慌张张地进来,道:“殿下,有旨意。”
旨意……
大帐之中霎时热闹起来,沈傲起身离座,心里想,自己远在临璜,突然送来旨意,莫非是有什么急事?便道:“大家都整一整衣冠,随本王出去接旨。”
从殿中出来,一个风尘仆仆样子的公公迎上前,身后是一队为数不少的殿前队,想必是从锦州登陆,锦州的水师驻军又调了一批军士随行保护,一路过来的。
这公公笑吟吟地先给沈傲行了礼,道:“杂家给殿下问安了。”
沈傲含笑道:“公公免礼,还是先接了旨意再说吧。”
公公含笑颌首,随即肃然道:“平西王沈傲接旨意。”
沈傲跪在地上,身后的将佐校尉也纷纷拜倒,高呼道:“臣接旨意。”
公公展开圣旨,朗声道:“制曰:平西王、驸马都尉、鸿胪寺寺卿、武备学堂司业沈傲奉状以闻、伏听敕旨……敕辅政王、天策上将,开府仪同三司,过问天下军政,不得有误……”
这一份旨意,可谓是平地惊雷,爵位倒也罢了,天策上将若不是博学多闻的人多半也分辨不清有什么玄机,只是这开府仪同三司和过问天下军政就大大不同了。虽说开府在大宋朝只是个散职,可是今日在圣旨中明明白白的念出来,意义就大不相同,再加上后面这过问天下军政几个字,稍微有点理解的人就明白这背后的意思了。要过问天下军政,没有助手是不行的,所以要开府,设立官职,点选人员从旁协助。
这等于是辅政大臣加上一个问三省三司事,再加上平西王的影响力,沈傲现在的地位,便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沈傲也是大吃一惊,心里想陛下这是怎么了?
对赵佶,沈傲还是了解的,不管怎么说,他总还是一个皇帝,身为君王的,竟然下放出这么大的权柄?等于是君权的边上,再分出一部分权利出来赠给王权,大宋立国以来,一向对宗室亲王大加防范,一向倡导地是强干弱枝,这个强干,不止是在军事上,更是在皇权与王权之间也是如此,可以说,大宋朝的宗室算是有史以来最是灰头土脸的,不但亲王不可以议政,不可以从军,更不能离京,甚至连封地都没有,王爷们唯一能做的事只是在宗令府里领点儿俸禄,保证自己衣食无忧,混吃等死而已。
而现在,赵佶送给自己的已经绝不是信任这么简单了,沈傲心中澎湃,重重道:“臣接旨意。”
小心翼翼地捧过圣旨,从此之后,亲王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议政王,同样是个王字,可是身份却大是不同。沈傲立即叫人拿了几张百贯大钞塞给公公,一面问:“陛下还好吗?”
公公迟疑了一下,黯然道:“身体是大不如从前了,在泉州也惦念着殿下,几次说悔不该当初。”
沈傲不由哽咽,对赵佶这个复杂的人,沈傲奉承过,心里痛骂过,胡说八道过,开怀大笑过,可是这时候,他的心情只有一种没来由的悲恸,天大的荣耀加身,也及不上那一句身体大不如前,沈傲深吸一口气,道:“回去告诉陛下,叫他好好将养身体,不要胡思乱想,外头的事,有我这做臣子的在。”
公公点点头,原本想在这里歇歇脚,听了沈傲的话,知道得立即返程了,便道:“殿下保重,陛下直捣临璜府,可喜可贺,杂家一定具实上奏,也好让陛下欢喜欢喜。”
沈傲失魂落魄地颌首点头,居然亲自将这公公送了出去,在沈傲眼里,这公公代表的就是赵佶,短暂的音讯,让他心中多了几分惆怅。
重新回到正殿的时候,军中的将佐、博士纷纷稽首:“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沈傲冷着脸,坐回原位,手中仍然攥着圣旨,长叹一口气,才道:“喜从何来,又有什么好恭贺的?”
别人看到的是步步高升,是圣眷加身,是步入云端。可是在沈傲看来,这份圣旨,更像是托孤,沈傲心中黯然,以他的性子,宁愿不要这万万人之上,也不愿少了一个至亲,一个知己。
沈傲冷冷一笑,整个人变得杀机腾腾,既然远在千里之外,那就只好化悲痛为力量了,虎目横扫一眼,厉声道:“传令,快马前去大漠各部,勒令各部族中的首领、酋长来临璜府,告诉他们,谁敢不来,或是延迟一步,女真人就是他们的榜样,三天,本王只给他们三天时间,三天之期过后,若是本王不见人,便视若他们向本王宣战,到了那时,大宋就是他们的死敌,不死不休!”
“再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待料理了这里的后事,西夏和大宋的战士全军出发去大定府,与女真人最后一战!”
沈傲的语气笃定,浑身上下带着一种威严和肃杀,让所有人都不禁心中畏服,所谓王八之气,所谓虎驱一振,其实并非只是小说之言,只是当人到了与自身匹配的地位,逐渐磨砺而成。在这殿中人的心里,沈傲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就是他们的天,剑锋所指,前方便是刀山火海也绝不能质疑,沈傲给予他们荣誉,给予他们富贵,让他们得以依靠,将他们从一个个平凡的人变得不平凡。这就是士为知己者死,就是让人信服的力量。
“遵命!”众人轰然应诺。
辅政王的诏令,只用了一天多的功夫便传遍了临璜府附近的草原各部,面对这草原的新主人,面对这大漠新的主宰,几乎所有的部族都在权衡,女真人完了,那曾经不可一世,百战不败的女真人一败再败,如今连国都也已经陷落,虽然主力尚存,却也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这一点,所有人都明白,宋夏联军击溃六万女真铁骑的那一刻起,各部族终于开始从新估量起这支精锐铁骑的战力起来,毫无疑问,以自己部族的力量,与宋军为敌,与那辅政王为敌,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螳螂挡车。
分清楚了利害关系,各部族的首领、酋长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即骑着快马,带着几个侍从飞快向临璜府集结。
三天的时间并不算长,整个临璜府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内城,已经开始有大量的汉民、契丹人涌入,女真人全部驱逐了出去,没有了奴役的鞭子,没有了枷锁,各种生业,也都渐渐兴起,辅政王的诏令也已经张贴在城中各处。凡我中国之人,无分老幼,不分族种,皆兄弟也,今豺狼已除,各族应与邻为善,共享太平。
太平二字,对那些享惯了的人来说轻与鸿毛,可是对这些经受过乱世之苦的人,却如久旱逢甘霖一样,有的人看到这安民的诏令,不由捶胸顿足,滔滔大哭,更有人满是欢笑,四处宣讲传播辅政王的诏令,女真人的到来,让汉人和契丹人少了一层隔膜,其实那些契丹人如今说的也是汉话,写的也是汉字,习俗与汉人已经完全没有区分,从前他们是国族,尚且还有几分骄傲,现在这骄傲早被女真人击碎,如今大家相安甚至相互通婚,早已是不分彼此了。
第839章 决一死战
各族的首领、酋长抵达临璜府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任何礼遇,不过那一队队进出城池的骑兵却让这些酋长们的心里生出震撼之感,那些矫健的骑兵,纪律森严,不管是疾驰或是驻马,都是号令如一,可见那六万女真铁骑输得并不冤枉,宋军能扬威在这临璜府,凭的也不是运气。
来的首领足有三十多个,几乎一个也没有漏下,都被安排在一处客栈,有宋军把守看护,大家急着见那辅政王,偏偏一点音信都没有,这傲慢的态度让这些急性子的酋长们有点儿不耐烦。
不过草原里的规矩一向都是如此,谁强大,就有傲慢的资本,凭借的都是实力来说话。
所以虽有一些埋怨,却无人敢放什么重话,到了第四天,终于有个校尉进了客栈,领着他们入宫。
到了正殿这边,两班的文武官员早已站定,这些酋长、首领们遥遥看了高高在上的沈傲一眼,纷纷拜倒行礼。
沈傲穿着尨服,没有做声,沉默了良久,才不客气地道:“这大漠,从此之后是大宋做主,本王在临璜设安北都护府,屯驻军马,统辖各部,谁若是不情愿,今日不妨直言出来。”
不管是安北都护府还是其他什么名目,无非是控制大漠而已,当年辽人强大的时候,便一统各部,此后女真人强大也是如此,现在换了宋人,谁又敢直言什么?沈傲的威名早已流传于草原各处角落,谁不知道此人与完颜阿骨打一样,都是要人命的狠角?今日若是不臣服,说不准刀斧手就埋伏在外头等着要你的脑袋。
于是众人轰然道:“甘心为殿下驱使。”
沈傲的脸色才恢复得好看了一些,他一步步从殿上走下来,在首领和酋长之中穿梭,闲庭散步一样显得很是自在,慢悠悠地道:“各部的草场要重新划分,从前女真人掠夺了你们的土地可以适当地归还一些,不过临璜府一带的肥美水草,你们也不要打什么主意,这是本王的产业,知道了吗?”
能退还一些草场已是意外之喜,谁还敢有什么怨言?这些首领纷纷拜倒在地,道:“是。”
沈傲心里却是另有打算,临璜府这一带的水草最是丰美,现在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当然要好好地利用起来。要知道这里是天生的养马场地,全天下最好的地段,而沈傲要做的,就是让汉人养马。其实汉人原本只适合种植,毕竟是农耕文明,要改变他们的习惯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沈傲现在要弄的,就是兜售牧场,将这些肥美的牧场分成大小数百上千块承包出去,以五十年为限租给商人。所以在此之前,他已经给泉州去了信,让海政衙门那边贴出告示,让那些有实力的商人前来磋商,泉州的商贾不缺钱,缺的就是财路,现在大宋马匹很是匮乏,大量的骑兵需要战马,要四处采购,输送货物也需要马匹,尤其是在苏杭和泉州,人力的价值越来越高,马匹自然就成了运输的重要工具,再加上那里富人越来越多,有了钱,自然备几辆马车,雇人抬轿的人也有,可是那边的人力本就匮乏,一顶轿子,至少要准备好四个人轮替,哪里及得上马车舒适、低廉,如此一来,马匹的缺口已经越来越大,甚至一些商人,干脆干起了贩运马匹的营生,从南洋那边收购马匹装船,再运到泉州、苏杭去,不过那南洋的马匹个头矮不说,脚力也差了许多,一些马商又趁机哄抬马价,让马匹更加紧缺。
养马的前景已经可以预料了,可以想象只要告示贴出来,那些大海商、大商贾必然会蜂拥着来尝试一下,这么多地皮,若是统统租出去,不止是沈傲可以大赚一笔,用这些钱来犒赏一下三军;另一方面,这些商人有了牧场,自然而然要大肆地招募人手,数百上千个牧场要招募多少人,这就是天文数字了。养马要有马倌,为了对付狼群和马贼,就必须要有大量的护卫,除此之外,还有大量人员,这些人,将会在临璜府一带的草场上,形成一个数十上百万人的群落,虽是雇佣关系,可是在不自觉之中,已经让他们从农民变作了工人,再由工人变作了牧民。
一支由汉人组成的牧民群落,背靠着关内腹地,与临璜府内的宋军相互呼应,未来这草原上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几乎可以预见,若是草原发生了动乱,大宋可以随时征募牧民,组建大规模的骑兵,其战力绝不在草原各部之下,再加上骑兵校尉和骑军的补充,宋军铁蹄过处,谁能挡其锋芒?
沈傲的这个构思,来源于后世的哥萨克骑兵,哥萨克与俄罗斯人同文同种,可是唯一的区别就在俄国人以农耕为主,而哥萨克人以放牧为生,此后,俄国沙皇笼络哥萨克人,组建哥萨克骑军,为俄国的开疆扩土立下了极大的功劳。而这些出关的马倌、护卫,将来就是沈傲的哥萨克。
将首领和酋长们打发了出去,沈傲环顾四周,道:“整备军马,后日清晨出发大定府,与完颜阿骨打决一死战!”
“遵命!”
……
大定府,随着寒冬的降临,整个大定府的荒野已是一片银装素裹,在大定府城下,连绵的大营发出人声马嘶,完颜阿骨打领着铁骑抵达这里已足足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里,金军疯狂地对大定府发起绵长的攻势,一波又一波的发了狂的金军不避矢石,在低昂的牛角号声中,一次次尝试攀登大定城。
而城上的宋军早有准备,各处的防禁密不透风,这些训练有素的水师步兵,拿着手弩,不断射杀城下的金军,手弩的射速比弓箭要快,射程更远,不过造价往往高昂,只是对水师来说,钱的事一向不算是什么大问题,这十万水师,配了手弩的就超过了三万,除此之外,设置在城楼上的火炮也不断喷吐出火舌,那开花弹杀伤力极大,让金军不得不分散队形才敢朝巍峨的城墙进行冲杀,不过队形一分散,攻势免不得变得孱弱起来,连续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大定府纹丝不动,而城下,却不知遗留了多少陈尸骸骨。
金军已经越来越急躁了,军中的存粮不多,天气也越来越寒冷,二十多万人要吃要穿,人困马乏,若是再拿不下大定府,到时候就会被困死饿死。
可是守城本就是宋军的强项,而攻城是金军的劣势,水师骑兵以优势对金军的劣势,已是稳操胜算。
完颜阿骨打也越来越暴躁,就在昨天,他已经当众斩杀了一个攻城不利的万夫长,令三军肃然,今日他仍旧穿戴着金甲,带着禁卫掠阵,不管如何,大定府一定要拿下,若是再耽误,临璜府极有可能被那沈傲攻破,数十万女真人就成了丧家之犬,几十年的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朔风之中,完颜阿骨打并没有披挂他的虎皮大衣,在这天寒地冻之中,许多的女真勇士甚至只简单地套着一件棉甲,手脚都已经冻得发紫,完颜阿骨打若是浑身严严实实地出来,难免会让人心寒,所以当冷风刮面,那肆虐的寒风顺着铠甲钻入他衣内的时候,年近六十的阿骨打已经冻得浑身青紫了,他呼哧呼哧地喷吐着白雾,一双眼眸犹如秃鹰一样露出愤恨之色,遥望着那巍峨的城墙,不自觉地生出无力感。
宋军的火器、弓弩威力过于巨大,又依城而守,对攻城武器本就匮乏的金军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条不可逾越的屏障,现在的金军,眼看就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之下,早晚都要冻死饿死,萨满神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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