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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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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婢说得虽然简陋,却是一字不差,沈傲微微一愣,只好点头道:“这倒没有错。”
小婢便叉手道:“好啦,既然我家小姐已经猜出它的来历,这戒指就归我家小姐所有了,至于公子,请回吧。”她显然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对沈傲很不客气,变脸比翻书还快。
好无耻,沈傲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皮太薄,做人太正直了,小婢方才那般理直气壮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拿了人家的宝贝还将人扫地出门,她是属强盗的吗?
不行,戒指是小事,面子太重要了,不能认输。
沈傲便笑着道:“慢着,这样不公平,要鉴宝,就应当两个人一起鉴,你家小姐鉴了我的戒指,我也该鉴鉴你家小姐的宝物。”
小婢便道:“我家小姐没有这闲工夫,你快走,否则我叫人来赶人了。”
沈傲顿时怒了:“赶人?你赶我试试看;不公平就是不公平,有本事叫你们家小姐出来,我和她比一比,她这三脚猫功夫就敢出来糊弄人,让她见识见识真正的鉴宝专家的厉害。”
小婢便道:“我家小姐没功夫理你。”
沈傲就大叫:“蓁蓁小姐,本鉴宝专家要和你一分高下,你这是耍诈,是无赖……”
话说到一半,里面有人吁了口气,一句格外好听的声音传出来:“环儿,教沈公子进来吧。”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还是小姐的脾气好那么一点点,至于这丫头……
沈傲瞪了她一眼:“听见没有,你家小姐叫我进去。”
第100章 和蓁蓁交手
一直以来,沈傲认为自己的邃雅山房已经够黑了,谁知今天遇到更黑的。
李鬼遇到李逵,太悲催了。
不过他是属蟑螂的,脸皮厚,胆子大,非得连本带利地把自己的戒指拿回来不可。
听到屋里蓁蓁姑娘呼唤,沈傲潇洒一笑,摇着扇子昂首阔步进去,就算蓁蓁真是李逵,他也要在老虎屁股上摸一把,宰客宰到他头上,自然是绝不肯轻易罢休的。
里屋很朦胧,轻纱帷幔,四壁挂着的书画琳琅满目、房里铺陈雅洁精致,靠窗的几案上有一架九弦古琴,墙上伸出个灯架子,搁着一盏油灯,火光摇曳,将靠里面的一张三面栏杆的雕花绣榻都照亮了;红罗幔帐向两边钩起,薄衾竹簟中,一个美人儿依稀可见。
沈傲目光一闪,肆无忌惮地在这美人儿身上看。
话说对名妓,沈傲还是很好奇的;这一看,便有点儿把持不住的倾向;美人儿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见沈傲望向自己,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沈傲微微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霎时之间,整个人仿佛都散发出清雅灵秀的光芒。
看来想象和现实还是颇有差距的,沈傲原料到蓁蓁一定是个妖娆的女子,可是一看,竟比夫人还显得矜持、高贵,这……还是母鸡中的战斗鸡?
再往下看,美人儿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那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崭露出微微一个角落……
看不下去了,太诱人犯罪啦,上半身是贵妇,下半身是荡妇啊。
寻常的女子再美,沈傲也都能适应,毕竟沈傲也不是初哥,美女也见得多了,可是这女子的身材再配以周边的环境,红烛冉冉之下,一个美人儿坐在竹簟上,那半遮半掩的风情,让沈傲顿时给迷住了。
“公子请坐。”蓁蓁说话了,轻轻一笑,随即站了起来,袅娜的走到桌上去斟茶。
沈傲回过神来,顿时心里大骂:“沈傲啊沈傲,你是个纯洁的有为青年啊,要把持住,不能露出本心。”于是便笑,摇着扇子道:“小姐就是蓁蓁姑娘吗?”
“公子叫我蓁蓁就是。”蓁蓁嫣然一笑,缳首倒了茶,小心翼翼地端至沈傲身前。
那雪白如玉的手儿刚要抽离,沈傲的手突然伸过来,一下子握住蓁蓁的手腕;蓁蓁顿时脸上飞红,启开樱桃小嘴道:“公子要做什么?”声音中带有羞怒。
沈傲呵呵一笑,另一只手在蓁蓁的玉腕上一捏,口里道:“好大一只飞虫,看本公子用少林龙抓手掐死它。”
蓁蓁一看,沈傲的手上还真掐着一只飞蛾,只是另一只手却还捏住了自己的手腕,又是道:“你把手放开。”
沈傲委屈极了,好心办坏事,放开蓁蓁的手,沈傲的手心上还留有那淡香的余温。
沈傲泄愤地把飞蛾抛在地上拿脚去踩,口里还道:“踩死你,踩死你,你这只死贱虫,蓁蓁姑娘天仙般的人物,你连做她绿叶都不配,居然还敢附在她身上,该死,真该死。”
这样一说,蓁蓁便掩嘴笑了,道:“它已经死了,公子还要为难它吗?”
沈傲收腿,很不解气的样子道:“我一直在告诫这些死贱虫,做雄虫要风流不要下流,它偏偏不听话,死了活该。”说着,口干舌燥地去喝茶,心里想:“蓁蓁姑娘好啊,看来王相公的衣衫若有机会,沈某人还是借来穿一穿的好!哈哈,正好成全了王相公急公好义的美名,将来行走在江湖,大家一听王相公这三个字,一个个满是憧憬的翘出大拇指:及时雨王相公是条好汉子,哇哈哈……”
沈傲邪恶地胡思乱想,可是脸上还是很正派的,方才不过是个玩笑,先去除对方的尴尬。
蓁蓁嫣然地笑着,上下打量沈傲一眼,低声呢喃道:“公子方才说是会鉴宝吗?”
说到自己的专心,沈傲气势如虹地道:“没有错,在下又名鉴宝专家,江湖人称眼力过人小相公。”
蓁蓁脸上染了一层红晕,眼前这个公子吹起牛来真是面不改色啊!便道:“那好,蓁蓁便和你比一比。”
蓁蓁坐在沈傲的对案,眼中带着几分兴味,道:“我拿出一样宝物来,若是公子能猜出它的来历,这宝物就归公子了,如何?”
沈傲扇子摇了摇,道:“不行,这样没意思,我来莳花馆是寻欢作乐的,带这么多古玩回去做什么;不如这样,我若是猜出了来历,蓁蓁姑娘就喝一杯酒,再为沈傲唱个小曲,哈哈,怎么样?”
蓁蓁脸色微怒,心里道:“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生,这莳花馆也是你来捣乱的?”
可是方才沈傲那一句带这么多古玩回去做什么,明显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蓁蓁不禁想:“好,今日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若是输了,我也甘愿。”
蓁蓁颌首点头,那俏脸一紧,正色道:“环儿,去取一壶酒来。”
沈傲连忙道:“取十壶酒来,一壶怎么够,我要和蓁蓁小姐赌个痛快。”
那环儿小婢过来,左右为难,望着蓁蓁,想听她到底要几壶酒。
蓁蓁脸色布满寒霜,启齿道:“就拿十壶来,倒要见见沈公子何德何能,能让蓁蓁将这些酒都喝尽了。”
环儿应声去了,过不多时,便端了酒来。
蓁蓁率先道:“沈公子,你看这鼎炉如何?”
蓁蓁纤手一扬,指尖点到八仙桌上的一个香炉上。
沈傲一看,这鼎炉里尚在燃烧着香片,发出淡淡的菊花香气;暖炉由青铜打造,样式古朴,不消说,这香炉也是有来历的。
沈傲只看了看,叹了口气道:“蓁蓁姑娘为什么不出个难题呢?用这样的香炉来试探本公子也太没意思了,一个晚唐时期的宫廷香炉,只怕稍稍通晓些鉴宝的,都能看出来。”
蓁蓁方才不过是试探沈傲的深浅,见沈傲只消看一眼便猜测出香炉的来历,顿时颇为震惊。
正如沈傲所说,这香炉的来历并不难,可是像沈傲这样一眼就能看穿它来历的,只怕就不太容易了。
看来今日真是遇到高手了!
蓁蓁目光一紧,嘴角微微一扬,道:“公子很高明,蓁蓁现在信了!愿赌服输,这一杯酒,蓁蓁先干为敬。”说着摆着兰花指斟起一杯酒,朝沈傲方向微微一拱,一口喝尽。
蓁蓁的酒量不错,虽然一杯酒下肚,脸上沾染了一丝红晕,举止还是如常的。
沈傲饶有兴致地观赏着美人儿喝酒的模样,笑着道:“酒喝了,蓁蓁是不是该唱一曲啦!”
蓁蓁去靠窗的几案上取来九弦古琴,指尖儿在琴弦上拨动一下,先试了音,启口道:“请公子不吝赐教。”
波动琴弦,琴音由低转高,樱桃嘴儿启开,随着曲音低声哼唱道:“梦觉透窗风一线,寒灯吹息。那堪酒醒,又闻空阶夜雨频滴,嗟因循、久作天涯客。负佳人、几许盟言,便忍把……”
唱到一半,沈傲打断道:“不好听,不好听,这是谁写的词,太文青了,本公子不喜欢。”
蓁蓁双眉一蹙,这是柳永的词,柳永仕途坎坷、生活潦倒,他由追求功名转而厌倦官场,沉溺于旖旎繁华的青楼勾栏,因大多诗词写的都是青楼的生活,因此他的词在青楼中甚受推崇。
沈傲说这词不好,让蓁蓁很是不悦,心里不禁骂道:“这人真没家教。”口里却说:“那么公子以为哪首词更好呢?”
沈傲嘿嘿一笑,手指在桌上打着节拍,扯着嗓子唱:“丁香笑吐娇无限,语软声低,道我何曾惯。云雨未谐,早被东风吹散。瘦煞人,天不管……”
还是方才低吟的那首小曲,‘妓女吃吃娇笑,在自己耳边低声说:我还是个未开苞的红花女,请公子不要那么疯狂,那样我是消受不了的。’这首词,沈傲太喜欢了。
第101章 十八摸
身为名妓,不但要熟知音律,更要对诗词有所精通;蓁蓁听过的词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沈傲唱的词却是从未听过的;再寻味那词意,顿时脸色绯红,俏脸上浮现出些许羞怒。
词的意境很优美,可是太过淫秽,仿佛是将蓁蓁比喻成那即将卖淫的红花女,而沈傲却成了即将亲赴巫山云雨的嫖客。
“这样的好词儿,竟是他做,这个读书人文采斐然,却偏偏如此下作!”
蓁蓁心里想着,哪里知道,沈傲所谓的逛青楼,其实就是嫖娼;而这莳花馆养的都是艺伎,大多都是卖艺不卖身,亦或是暂不卖身的。
美人儿就好像开春的桃花,越是含苞待放时越是值钱,一旦遭人摧残,就不值一文了;也正因为如此,莳花馆养着这些美人儿,重金请人教她们音律、诗词,怎么可能将她们轻易与人一度春宵。
更确切地说,蓁蓁所受的教养,采用的完全是富家小姐的模式,哪里听得惯这样的淫词,耳根儿都要红了。
沈傲唱完,自得其乐地道:“蓁蓁姑娘以为我这词如何?”
蓁蓁故作从容,不露声色地露齿一笑,低声道:“公子何必羁绊在诗词上,我们还是继续鉴赏古物吧。”
蓁蓁的眼眸中闪露出一丝狡黠,心里想:“此人不简单,不能用常理来猜度。”接着便到床头去,打开一个梳妆盒,从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捧过来放在桌上,口里道:“沈公子请看,这小瓷瓶有什么来历?”
沈傲定睛一看,瓷瓶儿的花纹很美,有一种开放的风气,工艺精湛,年代应当是中唐时节;只是大瓷瓶见得多了,这种造型古怪的小瓷瓶却是不多见;它的用途是什么?
首先,这样精致特异的瓷瓶儿,一定是量身定制的,而有这样财势作出这种消遣的人除了王公富户,寻常的百姓就算有这闲钱,也绝不会浪费到这里面去。
再看这花纹的纹理,细腻而精致,一朵牡丹花儿蔓延开,占据了正中的位置,远远看去,新鲜欲滴,工艺很精湛,中唐时期能拥有这样工艺的工匠应该极少。
最大的问题仍然是这瓷瓶的用途,既然是制造出来,一定有它的作用,知道了用途,许多疑惑就迎刃而解了。
这小瓷瓶只有巴掌大,造型扁平,颈口处微微弯曲,仿佛天鹅一般。
沈傲依稀记得,曾经在某个博物馆里看过这种相似的瓷瓶,那瓷瓶儿是宋时的古物,专用于当时的修仙练道者用来携带丹药的,这种设计很精巧,丹药放置进去,寻常时就算瓶口向下也不会倾倒出来;可是若拖住瓶底轻轻敲打,弹药则自弯曲的瓶口缓缓流出。
那么,这中唐时的瓷瓶,只怕和宋朝的瓷瓶用途是一样的,虽然造型有了些许的改变,却也还说得通。
唐代皇帝,因为道教尊奉的老子姓李,唐皇室也姓李,所以便尊老子为始祖,自称为老子后裔,特别崇奉道教;尤其在唐朝中叶,修道的风气已经成为了达官贵人的时尚,道家昌盛,炼丹的风气自然而然的鼎盛起来。
沈傲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拿过瓷瓶,口里笑道:“中唐的丹瓶儿是这样的吗?我来闻一闻,百年过后是否还留有药香。”说着揭开瓷瓶儿,用力嗅了嗅,随即黯然地摇头道:“仙药都被人误以为能够延年益寿,可是它的香气却连区区几百年都不能留住,可笑,可笑……”
蓁蓁微微一愕,这瓷瓶儿确实是中唐时期的丹瓶儿,因为丹瓶儿流传下来的极少,因此许多人并不知道它的用途;沈傲能猜测出它的来历,这样的眼力只怕在整个汴京城也是极少的了。
寻常字画、瓷瓶、砚台,其实都极好鉴定的,因为这些物事太多,鉴宝者根本不需去猜测它的用途,只需从材质和纹理、工艺看出它们的年代即可。
反而是一些较为稀有的物件,就算并不珍贵,却足以让那些鉴宝之人束手无策,因为猜测不出宝物的用途,许多疑惑也就解不开了。
愿赌服输,蓁蓁这一次很乖,不需沈傲催促,便自斟自饮了一口酒,那娇俏的脸上的红晕更甚,又抚弄琴弦,正要清唱,沈傲道:“蓁蓁小姐,我能不能为自己点一首歌?”
蓁蓁顿了一下,道:“不知公子要点什么歌?”
沈傲道:“今日是本公子第一次狎妓的大好日子,所以我想请蓁蓁小姐为我唱一曲《冷丁香》如何?”
“冷丁香?”蓁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狐疑,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那胸口微微起伏,口中喷薄着些许酒气,混杂着体香,很是诱人。
蓁蓁熟知音律,各种词曲儿都很熟稔的,只是这冷丁香这个曲儿,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沈傲便道:“蓁蓁姑娘不会吗?好吧,我来教你唱。”说着走过去,身子挨近了蓁蓁,鼻尖有迷人的香气盘绕,心神荡漾,他拨了拨琴弦,笑了笑,开始抚弄琴弦,顿时,悦耳的琴音骤起,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蓁蓁抬眸,望了一眼带着淡笑抚琴的沈傲,心里很复杂,心里在想:“他会鉴宝,会作词,原来还会抚琴,这样的男人可不多见!”
只是这曲儿却很轻浮,没有隐晦悠扬之美,若是蓁蓁知道沈傲所奏的是后世有名的‘一八摸’,只怕已经无语问青天了。
古琴,沈傲还是会弹的,尤其是奏起这曲很熟稔的调子,竟是行云流水,一点生涩都没有。
沈傲咳嗽一声,又开始唱,第一句方出口,蓁蓁的眉头就情不自禁地蹙了起来,还是那个曲子,这个公子真是无趣极了,虽有才情,可也太放浪形骸了吧!
蓁蓁打断琴音道:“沈公子!”
“嗯?”沈傲停了琴音,侧过脸来看向蓁蓁,差点儿就要贴到蓁蓁的脸颊了,鼻尖甚至能闻到蓁蓁口吐出来的兰香酒气。
蓁蓁一愣,身形连忙微微往后一欠,道:“沈公子,我们继续鉴宝好吗?”
沈傲很失落,随即又笑着道:“好吧,我们继续。”
蓁蓁的梳妆盒中,宝贝倒是不少,沈傲猜出来一次,便教她喝一次酒,开始还唱些曲子,后来蓁蓁不胜酒力,又输红了眼,竟是连曲都不喝了,一个个古玩摆在沈傲身前,沈傲只粗看一下,便又说出来历。
那婢女环儿,眼见蓁蓁已半醉了,在外厅里搁着帘子探头探脑,很为小姐担忧,沈傲对她的印象不好,过去将她赶开,口里道:“出去,出去,我和你家小姐在比鉴宝,你掺和什么,你又不懂,快出去。”
把环儿赶出门,砰地将门关上,回到里屋,蓁蓁已经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了,那酥胸前的抹胸不小心歪了一些,恰好露出晶莹如脂的半个肉团来,毫无所觉春色外露的蓁蓁按着晕晕的额头道:“沈公子,奴家认输了,沈公子请回吧。”
蓁蓁用尽最后一分清明,低声呢喃,几乎变成了祈求。
沈傲笑着坐在蓁蓁对面,不慌不忙地道:“蓁蓁小姐,再来一局,你将你的压箱宝拿来,看看能不能胜我。”
蓁蓁眸光迷离,口里喃喃念道:“什么压箱宝?”
蓁蓁还是存有最后一丝的理智的,沉吟片刻,倒是真的想起某个东西来,东倒西歪地站起来,那百褶裙竟不小心被家什勾住,一下子露出两截晶莹剔透的细嫩长腿。
沈傲带着一点点的醉意,看着蓁蓁那迷人的身影几乎呆住了,这小妮子的酒量太好了,十几杯酒下肚,竟是还能站起来。
蓁蓁从床头取出一柄小匕首,回眸朝着沈傲痴痴地一笑,口里道:“沈公子,有了……”
她拿着匕首一步步走过来,口里呢喃道:“若是沈公子猜出它的来历,蓁……蓁蓁愿将一壶酒都喝下。”
沈傲连忙好心地去扶蓁蓁,口里埋怨道:“蓁蓁,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醉得都快走不动路了,还拿个匕首做什么,要是有个闪失,伤了你自己,那可不成的。”
口里说得大义凛然,沈傲的咸猪手趁机在蓁蓁的丰臀上摸了一把。
嗯手感不错,弹性很好!
蓁蓁掺着醉意,吃笑着道:“沈公子,你来看匕首,快来。”
蓁蓁实在是醉了,身子也变得无力了,一下子失衡,便扑在了沈傲的怀里,酥胸正好贴着沈傲的胸膛。
沈傲大义凛然地道:“蓁蓁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沈傲风流而不下流,可不是很随便的人。”说着一把搂着她,手已经不老实了。
手刚刚撩入裙襟,沿着滑嫩的肌肤向上摸索,蓁蓁陡然打了个机灵,清醒了一些,轻轻将沈傲推开,道:“沈……沈公子,你……你干什么,来……来看看这匕首的来历。”
沈傲立即收回手,目光一下子又变得清澈而纯洁,连忙说:“好。”
沈傲一手搂着蓁蓁的腰,一手拿起匕首左右观看,皮鞘很古朴,可是将匕首拉出来,顿时寒芒一闪,发出迫人的光泽。
“好匕首!”沈傲忍不住大喝一声,目光全神贯注地落在这匕首的纹理上。
烛影之下,匕首的纹理很清晰,一条淡淡的小篆文字在若隐若现,沈傲定睛去看,这两个小篆写着鱼胜二字;不消说,匕首的来历应当是在先秦,而在鱼胜,应当就是剑名。
沈傲微微一笑,这也太简单了,几乎不用去看纹理工艺,单这鱼胜二字,便可猜测出它的来历。
正要开口,突然有所察觉地顿住了!
不对!
沈傲的目光落在匕首的柄处,那匕首的柄端镶嵌着一块古玉,其工艺和质地,绝不是秦人所能拥有的。
这是一块汉朝羊脂玉,玉上的纹理是汉朝中后期常见的蒲纹,而且看这玉与匕首的结合处,明显没有添加的痕迹。这就意味着,匕首从锻造那一日起,这块玉便镶嵌在匕首上了。
秦朝的匕身加上汉朝时期的剑柄,偏偏这两样东西却是同时锻造出来,这倒是奇怪了;唯一的解释就是锻造这柄匕首的人是个仿制专家;此人应当是个东汉初年的人,酷爱秦时的古物,才锻造出这匕首,只是在匕首的柄处却生出了疏忽,一不小心,竟用了汉玉来作为装饰。
一个不成功的仿造者同行,竟差点让沈傲看漏了眼,沈傲不由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对蓁蓁道:“蓁蓁姑娘,这初汉时的匕首倒是不错,可惜是效仿先秦的作品,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可惜,可惜……”
第102章 贪欢
“咦?”蓁蓁的眸光中仿佛充满了迷雾,惊叹一声,带着醉意,吃笑着道:“沈公子果然厉害,这……这匕首可不寻常,沈公子竟能猜出它的来历,蓁蓁真的心甘情愿地服了……”
蓁蓁说着从沈傲怀中挣扎出来,脚步踉跄地扑向桌子,端起一壶酒启开樱桃小口便喝起来。
“想不到蓁蓁小姐还是豪放派。”沈傲也带有一些醉意,顿时浑身燥热起来,一下子揽住蓁蓁的蛮腰,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他是来逛青楼,自然是寻乐子来的,若是遇到周若或者春儿眼下的情况,或许还能把持得住;可是这轻纱帷幔之中,那口吐酒香的美人儿半遮半掩地在沈傲眼帘,别说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是给他念一百遍般若经都抑制不住体内的冲动。
那双腿之间的小相公,随着沈傲的手探过蓁蓁的胸腹游走而坚挺起来,浑身燥热起来。
一把将蓁蓁揽过来,望着那迷蒙的眼睛,两对眼眸交错一起,蓁蓁笑出如银铃般好听的笑声,然后低声呢喃道:“沈公子你要做什么啊?”
方才还是一副贵妇模样,此刻一下子抛下了伪装,那笑容中妖娆妩媚得让沈傲怦然心动,胸膛顶着她的双峰,感受着那乳房带来的热度,沈傲情不自禁地道:“做什么?蓁蓁姑娘,我们一个奸夫,一个淫妇,两只臭虫在一起,还能做什么?”说着垂头迎向那红唇,深吻下去。
胯下的小相公已经胀得冲出来,在蓁蓁的双腿之间努力摩擦;两个人的舌尖搅在一起,蓁蓁开始时还有抗拒,可是等到沈傲的舌根绞进口舌,浑身都软下来,嘤嘤呜呜地想说什么,却被沈傲的嘴封住,身也因为醉意而没有太多的反抗。
将面色娇红,双峰起伏的蓁蓁放在桌上,沈傲双手一扯,将她的衣衫扯开,那半具胴体顿显露出来,烛光摇曳下,那如脂如玉的胴体若隐若现,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那一对乳房坚挺着,乳头如映山红一般点缀其上。
沈傲穿衣衫不快,脱衣服却是快极了,在一阵阵喘气声中,全身的衣物除尽,便顶着蓁蓁的双腿之间,扑过去,轻轻的允吸着胴体的每一处角落。
“啊……”伴随着一声痛苦又欢愉的叫声,某个硬物顶入蓁蓁体内,蓁蓁浑身都要抽搐了……
……以上内容纯属……
伊人已疲倦地进入梦乡,那裸露的胴体沾满了细密的汗液,屋内上下,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沈傲精神太好,战斗力太强大,裸露着身子站起来,得意的大笑,门外那个叫环儿的小婢在敲门,口里道:“小姐,小姐……”
沈傲不去理她,却是一下子来了兴致,四处去寻笔,这样好的一副景象,又怎能错过?
好,要将它画出来,名字叫什么?叫金刚不坏小郎君征战图?
哈哈,这个名字,好极了。
沈傲脸色泛红,酒气也发作了,到处去寻笔,总算找到了,碾了磨,沾了墨汁,便在雪白的墙壁上镇定心神,提笔舞动……
那笔尖在墙壁上龙飞凤舞,竟是一下子,就画出了美人儿的轮廓,沈傲采用的是两晋时顾恺之的画风,画面开首以虚空为背景,蓁蓁姑娘则半躺在虚空中,那美丽的胴体与残存的衣物相互协调,浑然一体。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沈傲将笔抛在地上,眼睛望着墙上的美人,顿时大笑,这幅画可谓是他的顶峰之作,那似醉似醒的美人儿半躺着,那睫毛仿佛都在微微颤动,仿佛下一刻,那美人便要张眸醒来,又似是眷恋地继续做着美梦。
好累一种强烈的疲倦袭来,沈傲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地,哈哈大笑,心里想:“今天真是痛快,美人儿好,画也好,哈哈……”他身子一倒,便干脆裸着身子睡在地上了。
这一夜睡得很香甜,沈傲在梦中,似乎又看到了蓁蓁,蓁蓁那欲拒还迎的表情,那张时而尊贵,时而妖娆的绝色容颜,一下子对着沈傲吃吃地笑,一下子又恢复了冰冷,不断地在盘旋变幻。
还有春儿,春儿在旷野上,踩着泥泞,手中拿着一束花儿,向自己奔来,沈傲的耳畔依稀还可以听到她在喊:“沈大哥,你要好好读书呵。”
汗,好有罪恶感,读书读到莳花馆来了。
接着,春儿不见了,周若嫣然回眸,那眸光中带有深情,又有冰冷,她启开口,冷哼一声:“沈傲,你又胡作非为吗?”
周若的杀气很重,沈傲哇地一声便惊醒了,坐起来,脑子有些发懵,左右一看,地上仍然很凌乱,可是那桌上的美人儿却不见了,墙壁上的画儿还在;沈傲站起来,发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的,往下看了小相公一眼,嘿嘿一笑,“欧美型果然不同,就是比别人要茁壮那么一点点。”
再去欣赏墙壁上那画,哈,不错,很好,不过似乎缺少了点什么;不急,先穿了衣衫再说。
他低下头,要找寻衣衫,走到八仙桌下,却发现了斑斑的血迹,状若梅花,点缀在地、在桌。
沈傲微微一愣,忍不住挠挠头,有些惊愕地想:“蓁蓁姑娘竟还是个处女?”
不,说错了,应该昨天还是,今天已经不是了。
难怪了,沈傲开始回忆,记得自己进入时,蓁蓁几乎全身都抽搐起来,精神紧绷,那银牙似都要咬碎了。
“罪过,罪过。”沈傲心里高念佛号,心里颇有些遗憾,早知如此,昨夜就不该对蓁蓁这样粗暴,说不定蓁蓁心里有阴影呢随即又想:“既然蓁蓁让我开了苞,那往后就不准她再被别人碰了,好,我要为她赎身。”
沈傲的性格一向是只进不出,他的就是他的,谁也不能抢,抢了就亏大了,要拼命的!
打定了主意,顿时又想起了昨夜那词儿,哈哈,那词儿真应景,可惜蓁蓁没有唱出来,否则就完美了。
好,有机会叫她唱。
他心里愉快极了,情不自禁地笑了,回头又看向那墙壁上的画,画中的蓁蓁很妩媚,很妖娆,那熟睡的样子,很恬然;只是,还是感觉缺少一点什么,究竟缺点什么呢?
沈傲懊恼地皱了一下眉头,终于想起来了,还少一句诗词!
沈傲又兴致勃勃地将昨夜丢弃的笔拾起来,寻了砚台研了磨,微微沉思片刻,便在画的角落上写着:“丁香笑吐娇无限,语软声低,道我何曾惯。云雨未谐,早被东风吹散。瘦煞人,天不管。”
这是沈傲最爱的诗!
沈傲太喜欢了,今日到这里留作纪念!
他题完字,向后退一步,又去欣赏自己的行书,很好,这行书用的是董其昌的写法,很有神韵,与那画很切合。
“不过,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沈傲又皱起了眉头。
想起来了,还想起来了一样国粹,沈傲又笑,继续提笔在诗词之后写下一行小字:‘金刚不坏小郎君沈傲在此一游。吾乘兴而来,乘兴而归,乐在温柔乡中。’
就是它了,这样一来,词、画、题字三合一,放眼望去,看得很舒坦!
搁下了笔,沈傲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地去寻衣衫,正要穿上,便有人急促促地进来,拉开珠帘,却是泪眼婆娑的蓁蓁,蓁蓁看见他,惊愕地呢喃:“你还没走?”
沈傲光着屁股,一点也不尴尬,笑道:“蓁蓁姑娘,我才刚起来呢。”
蓁蓁又羞又怒,连忙过来,推着沈傲道:“快,快走……”
看她忙着赶人的样子,沈傲说:“我还没穿衣衫呢。”
蓁蓁低泣道:“你,你……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沈公子,快,能不能请你到床底去避一避。”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避的?
沈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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