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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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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拍打了一下赵紫衡的手,道:“好啦,好啦,我们凡夫俗子,问神佛的事做什么?待会儿去上柱香便是。”

赵紫衡抿抿嘴,道:“好吧,回去问我爹。”

沈傲摇摇头,松了口气,便道:“还是快快进寺?不要耽误了,待会儿还要和这里的主持谈生意呢!”

第725章 权争

相国寺的寺门恢弘无比,一座极大的彩绘牌坊拦住了石道,香客来往如流,沈傲这边人多,又带着女眷,所以走动起来并不方便,穿过寺门,夹道上又是一排排青松,翠绿的青松在风中摇曳,沙沙作响。只是因为人多,反而让人没有留意到这宁静中的自然之美,沈傲挤得满头是汗,做了官,就很少去尝试扎在人堆里的感觉了,要嘛是差役开道,要嘛是骑马带刀的校尉引路,所过之处,行人避之不及。如今遇到这个境况,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沈傲所穿着的是圆领儒衫,开襟极大,宽松得很,尤其是袖摆稀稀疏疏的快要垂到地下,现在才知道这衣衫中看不中用,并不适合在这人多的地方穿戴。头上的纶巾包着长发,这时候也觉得天气有点炎热了,或许是心急的缘故,让他感觉透不过气来。

安宁几个见他这样,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赵紫衡走得快,干脆一个人独自去开路了,唐茉儿脸上也是微红,吐气如兰地取出随身带来的香帕,叫沈傲停一停,给他擦拭额角的汗。

沈傲立即笑道:“还是我家茉儿待我最好。”

安宁脸上泛出红晕,心里说,啊呀,为什么方才就没有想到?她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颇有些五谷不分,哪里会想到许多体贴丈夫的举动?于是俏脸略带几分愧意,几分尴尬,连脚步都放慢了一些。

春儿和蓁蓁在最后头说着什么话,倒是没有注意到。周若这时候也有些愧意了,其实她并非没有想到,只是她性子倔强,心中虽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是觉得这般亲昵着不好。

一个校尉窜出来,用手抓住袖子,也过来要给沈傲擦拭额头,沈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道:“做什么?”

校尉道:“为殿下擦汗。”

沈傲不禁怒道:“滚一边去。”

校尉们哄笑。

沈傲心里想,太得瑟了,作弄到恩师头上,看来下一次不给他穿小鞋对不起自己。抬眼要记住那校尉的相貌,这校尉早已溜到后头去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进入了佛院,到了这里,人流就更多了,来不及看这景物,等过了正门,眼前才豁然开朗,这相国寺寺容居然极好。正殿高大,庭院宽敞,花木遍布,僧房栉比,正殿那边人多,沈傲只好带着家眷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过了一处牌楼,前方有一殿名叫文渊阁。

沈傲不禁哂笑,宫里有个文渊殿,这里有个文渊阁,敢叫文渊二字的,只怕也只有这相国寺了。信步带着人要进去,却被一个沙弥拦住,这沙弥正色道:“施主要上香,自去罗汉殿,这里不许外人进出的。”

后头的校尉不禁上前来,呵斥道:“大胆,可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

沙弥见沈傲一副显贵的模样,也有些踟蹰,却听到里头传出一个圆润的声音:“何不请客人进来坐坐。”

沙弥听了,便退让开来,合掌道:“施主请进吧。”

赵紫衡努嘴道:“原来和尚也这般势力,这佛殿还分三六九等的。”

沙弥无动于衷,沈傲怕赵紫衡再胡说,牵住她的手进去,赵紫衡两颊窘红,道:“不要拉,不要拉,我自己会走。”

沈傲不理会,扯住这温润的小手,心神居然荡漾了,随即想,罗汉庙里思春,果然有趣。

周若就在后头和春儿一起取笑赵紫衡,赵紫衡听了更是大窘,乖乖地随着沈傲走。

进了佛殿,沈傲的眼前霎时闪动着光芒,难怪不许寻常人出入,只怕这佛殿中的每一个物事都不在万贯之下,这里并没有佛像,却有一股四溢的墨香,从门中进去,悬挂着的第一幅画便让沈傲心无旁骛,整个人不由地定住了。

赵紫衡这时候也忘了羞怯,居然狠狠地攥住了沈傲的手,二人拉着手,在这画下如痴如醉。

这幅画乃是北宋画师燕文贵的《溪山楼观图》,燕文贵是宋初最有名的画师之一,尤擅山水,这幅溪山楼观图可谓燕文贵顶峰的作品,画中描绘的是江景山峦,气势开阔旷远。图中山势宏伟,峰峦耸峙,林木茂密。山脚、山腰处皆有楼观殿宇,时隐时现。

这幅画的难得之处就在于先用粗壮墨线勾画山石轮廓,方曲有力,先以淡墨多皴,后以浓墨疏皴,兼有擦笔,以表现山石的坚硬和立体感。

若说用粗壮墨线勾画山石轮廓,只怕沈傲也力有不及,作画的技巧可谓千变万化,可是要自成一派,却总有一两处擅长的地方,燕文贵最擅长的就是粗墨,壮墨之下,那山石的轮廓霎时变得刚毅生动无比,让人乍看之下,整幅画栩栩如生,宛若登高望远,看到这山石的壮阔,心中不禁澎湃万千。

不过以专业角度来看,沈傲真正在意的不是画的全局,而是画中的用笔和着墨,每一丝线条,每一个用笔,哪处略有遗憾,哪处是神来之笔,心中都要品鉴一番。

赵紫衡则是只看全幅的布局和山林的景色,不禁赞叹道:“真好,可惜粗糙了一些,怎么能用粗笔去绘林木呢?”

沈傲不自禁地道:“燕文贵的画风就是如此,乍看之下显得这林木画的简率了一些,可是你再认真看看,是否觉得这率真中有一种自然的情态?”

赵紫衡便又努力端详了一阵,才惊呼道:“是了,若只看树木觉得草率,可是与这山石融汇在一起,就像是水乳交融一样。”

水乳交融……沈傲的眼睛不禁瞄了赵紫衡的小胸脯一眼,随即咳嗽,心里念,罪过罪过!

看过了《溪山楼观图》,再一路看过去,这殿中居然还藏着不少名家的墨宝,几乎所有宋初的画作巨匠都云集于此,除了燕文贵,还有孙梦卿、石恪、高文进、雀白、李济元等人,整个大宋初期的画风在这里绽露的一览无余,让沈傲颇有空入宝山的感觉。

赵紫衡叽叽喳喳地开始品评,偶尔将这些人的画作与沈傲的对比,沈傲只是淡笑,道:“作画到了大宋的时候,就成了分界岭,大宋之前的画作大多只讲究顾恺之的神韵,画中略带抽象,可是到了宋初的时候,神韵固然注重,可是一些作画的技巧也开始让人重视了,比如方才的溪山楼观图,你看他用粗壮墨、淡墨、浓墨、擦笔的各种技巧已经娴熟,所以就算这一幅幅画中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些画在布局中略显生涩,可是正是他们,开创了一种新的画风,我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已,哪里能与这些人并肩而论?”

赵紫衡想了想,道:“我明白了,就如孔子一样,孔子传了学问,他的学问固然有纰漏之处,可是天下的书生都是他的门徒,就是学问再高,也及不上他。是不是?”

沈傲瞪大眼睛,道:“不要胡说,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真被书生们听到你说孔圣人的学问有纰漏之处,看你怎么收场。”

赵紫衡就嘻嘻笑道:“人又不是神佛,怎么可能没有错处?你难道就不是读书人?你能听,为什么别的读书人不能听?”

沈傲摇摇头,笑道:“我问你,我若是当着你的面骂顾恺之怎么样?”

赵紫衡要挣脱沈傲的大手,瞪大眼睛道:“你敢!”

沈傲淡淡一笑,道:“这就是了,每一行都有圣人,是不能胡乱骂的,子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不是?”

赵紫衡乖乖地道:“好吧,这一次你说得有道理。”

二人忘我的闲谈,等沈傲回过神来,才发现其他女眷居然都走了个干净,不过在这佛殿中,居然还有一个人,只是自己刚才的心思都扑在悬在壁上的画上,才疏忽了。沈傲瞥眼看了这人一眼,见这人穿着异族的服色,浑身白衫,头上却是不伦不类地戴着纶巾,手中摇着一柄白扇,煞有介事地看着他。

沈傲不禁苦笑,安宁她们肯定是见了这里有生人,自己又不理会她们,所以才退避出去。倒是自己方才言谈举止,都被这人看了个清楚。好在他脸皮厚,脸上看不出惭愧之色,只是淡淡笑道:“打扰了兄台雅兴,兄台不是汴京人?”

这人淡淡一笑,道:“鄙人段正声,见过殿下。”

段……沈傲霎时想起从前陆之章和自己说过的一席话,心想,莫非这人就是他?大理国有许多高僧,这人能在相国寺中随意出入地位超然也不足为奇。便淡淡笑道:“噢,段兄请坐。”

赵紫衡在边上低声道:“好像我们才是客人,该是他请我们坐才是。”

沈傲脸色不变,道:“他是大理人,我是大宋人,以大宋之礼待大理客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哈哈。”

赵紫衡不禁吐了吐舌,心里想这个家伙的脸皮还是这样的厚。

段正声却是呵呵一笑,道:“殿下说的有理。”

沈傲不禁道:“你知道本王的身份?”

段正声笑道:“方才这位女施主不是一直呼唤殿下的大名吗?这汴京姓沈名傲的只怕不多,再看殿下的谈吐,其实并不难猜到。”

沈傲呵呵一笑道:“见笑了。”

大家一起坐下,段正声正色道:“段某一直盼与殿下相见,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今日能与殿下在这佛寺中座谈,荣幸至极。”

沈傲故作不知,道:“莫非段兄有事相求?”

段正声的眼眸变幻,随即叹了口气,才道:“不怕殿下见笑,段某是大理国二王子,家父便是大理国王,这一趟来大宋,确实有事相求。”

沈傲淡淡笑道:“在佛寺里谈俗物做什么?沈某人听说大理一向佛业兴盛,是这样的吗?噢对了,大理上一代国王段正淳后来也是避位出家为僧的是不是?”

沈傲显然没兴趣去听段正声这些大理国杂七杂八的事,这种麻烦当然能避就避,这年头谁认识谁?亲兄弟都能翻脸不认,更何况是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段正声略带失态地笑了笑,随即道:“中宗先帝确实是出了家,只是并非为了佛事。”

赵紫衡道:“不是为了佛祖,他出家做什么?”

段正声苦涩地道:“不得已而为之。”

赵紫衡还要问,沈傲却不断地给她使眼色,赵紫衡这一次居然会意了,撇撇嘴:“做了大王,有什么不得已的。”

段正声看向沈傲,道:“因为国中出了权臣。”

沈傲心里想,这家伙莫非是在讽刺自己?不对,自己就算权势滔天,却还是臣,能逼着君主出家的,这世上掰着手指头也就这么几个。

段正声继续道:“眼下大理国又要故伎重演了,殿下可知道,这一次大理举行的佛会,召集各国的王公、高僧云集在大理,可是为了什么吗?”

沈傲硬着头皮道:“段兄说便是。”

段正声道:“立威!”

沈傲撇撇嘴道:“大理这样的国力也能立威吗?”

段正声摇头道:“并非是大理向各国立威,而是大理的权臣要向大理的王室立威。”

第726章 万国展览

以沈傲对权争的领悟,顿时就知道了段正声的意思,无非是大理有人要趁着各国去大理的时机,当着天下人的面,给大理国王脸色看而已。

大理国王叫什么名字来着?沈傲只略略一想,不禁摸了摸鼻子。这人在后世可是家喻户晓,不过若非沈傲在鸿胪寺里公干,只怕也很难将后世所知道的那个人与现实的这个人联系起来。

段誉,你就是一个废柴。

段正声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担忧地道:“这一次父皇让我来大宋,便是希望大宋能够主持公道,只是不得其门,跑断了腿也无人搭理。”

沈傲心里想,大宋是文官主政的地方,官僚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就是踢皮球,像你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是人都不愿意管,一个番邦王子,要吃要喝,大家当然尽力的供奉,要找麻烦,那就想都别想了,还不把你当蹴鞠?不来来回回踢个几十次那才怪了。

段正声的眼中露出渴求之色,道:“后来段某左右打听,才知道这大宋真正署理番邦的是平西王殿下,殿下一定要为我大理宗室做主,若是再这般下去,我大理早晚要被逆臣篡夺。”

沈傲在鸿胪寺时,也曾知道大理的一些近况,大理国的国政一向把持在高氏的手里,高氏甚至一度直接勒令段氏传位,自称为大中国,不过后来因为大宋的不满和大理国内部的反对,最后高氏又还政给大理国前代君主段正淳,只是虽是还政,其实也不过是个噱头,军政还是牢牢控制在高氏手里,仍旧是挂羊头卖狗肉而已。

所以许多人往往称大理分为三个部分,一个是前大理,这是段氏正式执政的时期,中间还有一个大中国,这是高氏篡位的时期,而现在则被人称作是后大理,虽是段氏执政,却因为只是个摆设,所以才被人区别开。

只是这种事当然懒得去管,管你是高氏还是段氏,只要乖乖听话,自然相安无事,谁管你来着?

沈傲淡淡一笑,道:“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不急的。再者说,这是礼部的事,就算是找上本王,本王又能如何?段兄找错人了,不如这样,下次段兄去和礼部尚书杨真杨大人说说,杨大人嫉恶如仇,为人刚正,一定会为段氏讨一个公道。”

沈傲虽然鄙视官僚作风,可是身上还是沾着官僚的习气,踢皮球谁不会?

段正声苦笑,大失所望地道:“段某已经拜望过杨大人,只是……只是……哎……”

沈傲道:“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段兄不要沮丧,一次不成就两次。”

段正声道:“段某之所以将希望寄托在平西王身上,是因为平西王的一句话。”

沈傲见他仍然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不禁想,本王是踢皮球的,这家伙居然是个牛皮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准备逃之夭夭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噢?本王说过的话很多,不知段兄想起了哪一句?”

段正声正色道:“殿下曾向南洋诸国许诺,只要肯向大宋开贸易,设总督府,则各国王室,都在大宋的羽翼之下,这句话可是殿下在泉州宣示的吗?”

沈傲点头道:“不错。”

段正声道:“大理也属南洋,又靠近天朝,正是天朝通往南洋的陆路通道,大理一向以藩国之礼待宋,殿下岂能令段氏失望?”

沈傲的脸色顿时肃然起来,赵紫衡听得无聊,嘟嘟嚷嚷地道:“什么大理、总督的,真是无趣。”

沈傲给她使了个眼色,叫她不要说话。沉默了一下,想,这句话确实是南洋贸易的最坚强保证,正因为有了这句话,南洋各国的王室才肯损失自身的利益,准许大宋的商人无所忌惮的向南洋倾销货物,也正是因为如此,各国才得以划出大宋总督辖区,以总督辖区为中心,向藩国各处源源不断输送大宋的货物。

段正声拿这个理由出来,若是沈傲再踢皮球,只怕难免会让南洋各国生出疑心,一旦质疑到大宋的信用,那么许多事就不好办了。正如后世的石油美元政策一样,石油出口只能用美元交易,以此来支撑美元作为世界货币的手段,而之所以几大石油出口国愿意同意这个条件,而不用欧元、卢布,只是因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保护各国的国王而已,若是一旦科威特或是沙特亦或是某酋长国被随意推翻,而最强大的霸权不能插手其中,甚至是坐视不理,那么这个石油美元的协议自然变成了一纸空文。

说穿了,这就是互利的关系,南洋各国王室得到了南洋水师的武力支持,那么就算他是隋炀帝,是王八蛋,只要大宋水师仍然强大,那么他们的国柞就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这是一个十分诱人的协议,对大宋有好处,对各国的王室也有好处。而这个协议的基础,就在于大宋的信用和南洋水师的实力。

若是大宋失信,那么各国必然会生出抵触情绪。偏偏这大理虽然不临海,却也算是南洋国的一部分,这时候若是他们提出来,而沈傲否决,只怕南洋各国都会生疑。

若是如此,事情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了。政治家和官僚有一个不同点,政治家和官僚都会踢皮球,甚至政治家踢皮球的本事或许比官僚更厉害,不同的是官僚遇到了任何事都会踢皮球,而政治家一旦遇到了利利益攸关的事,就是有天大的麻烦也会迎难而上。

沈傲坐直了身体,沉吟了片刻,道:“将万佛会取消。”

“取消?”段正声见沈傲换了副姿态,不禁抖擞起精神,道:“只是各国的客人都已经请了,况且这是高氏的主意……”

沈傲微微抬起下巴,傲然地道:“取消是本王的主意,立即令人让快马送消息去大理,就说将佛会立即取消,谁要是敢办,本王灭他九族,高氏若是觉得有哪里不妥,但可来找本王说理!”

段正声欣喜地道:“若能如此,这就太好了。”

沈傲继续道:“第二件事就是让你父王立即向大宋上书,请求设立总督府,划出总督辖区,由我大宋派驻官员、军队。”

段正声道:“我立即传书,绝不敢怠慢,怕就怕高氏不同意设立总督府……”

沈傲淡淡笑道:“不必通过高氏,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方法,只要把奏疏送来,这件事就谁也改变不了,高氏不肯,也可以让他来找本王。”

段正声道:“这就好极了,只是大理国的印玺在高氏手里,是不是只要盖上我父王的私章就够了?”

沈傲点头道:“只要是证明大理国国王身份的奏疏就可以。此外还有一条,大理国必须建设与大宋连通的驰道,这驰道按我大宋的规矩来建,大宋、大理各出一部分钱,民夫则征用大理的,如何?”

大理与大宋之间山峦起伏,要建立驰道哪里容易,不过既是通商,没有道路是不成的,车马过不去,还通个什么商?若是驰道建成,那么大宋与南洋各国不止是海路相通,陆路方面也多了一个选择,虽然路途比之海路遥远得多,至少出了突发情况可以用一用。

段正声想了想,颌首点头道:“殿下的意思,大理国一定遵照办理。”

沈傲站起来,淡淡道:“最后一样,就是佛会虽然取消,可是万国展览会也将在泉州召开,这佛会就是万国展览会中的一项,所以各国的商贾、王公还是要动身,只是这一趟不是去大理,而是来泉州,你们大理国也要派出使团,更要鼓励商人们来,各国的国王,都要亲自过来,国王老迈或是病在床榻的,可以由储君代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所以你们大理传消息的时候,顺带把这个消息先捎上。”

段正声道:“万国展览?这又是什么?”

沈傲呵呵笑道:“自然是促进各国的友谊,大家凑在一起热闹热闹,顺道儿把你们大理的事一并解决了。你想想看,若是我大宋邀各国前来,高氏会怎么做?”

段正声道:“自然也会派人随父王一起赶赴泉州。”

沈傲正色道:“这就是了,若是本王处置掉了眼下汴京的事,或许会去泉州一趟,到了那时,自然给段家一个公道。”

段正声这时候再不说什么,从椅上站起来,朝沈傲跪下行礼道:“如此,段氏上下对殿下定然感恩戴德。”

沈傲呵呵一笑,生生受了这大礼,脸上也没有惭愧的意思,只是淡淡道:“起来吧,你只管去传消息,若不是你,本王倒是忘了是该举办一场盛会了。”

第727章 施主你娘的着相了

万国展览会是一个机会,和后世的所谓广交会差不多,无非是扩大贸易而已,泉州的危机早晚爆发,有了这么一次机会,一是扩大影响,尽量地减少一点危机的当量;另一方面,也是泉州向天下宣布其天下第一大港的契机。

沈傲是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泉州的,危机随时会有可能爆发,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必须大刀阔斧地暂时延缓住危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福建路如今几乎是沈傲的老巢,怎么可能叫他不有所顾忌?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的,是尽快处理掉李邦彦这个人,若是能顺道解决掉太子就更加好了。

沈傲坐在椅上想了想,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严,在段正声面前,他的每一句话都不容置疑,完全是一副驱使奴隶的口吻。以至于一边的赵紫衡突然发觉这个往日熟悉的沈坏蛋有些陌生,陌生得让人摸不透。

这种变化,让赵紫衡一时入了迷,不由地仔细观察起沈傲的一举一动,咀嚼他的每一个字,突然发觉,这沈愣子和自己的爹似乎并不一样,那种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眼神扫过去,像是逼迫着所有人向他屈服一样。

反观段正声,已经只剩下唯唯诺诺的份了,若说他一开始还保持着几分王子的尊严,可是此时此刻,却如弯折的劲草,不自觉地向着沈傲低头。

沈傲说完了,淡淡地抿了抿嘴,那微微抬起的下巴还没有下伏,俯瞰芸芸众生的眼神还未消散,却换了一副慵懒的口气道:“该说的也说了,按本王的吩咐去做,本王保你段氏当国。”

段正声感激涕零地道:“段氏上下,定然感激殿下大恩大德。”

沈傲哂然一笑,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恭维和感激,只是道:“本王还有事去见这里的主持,就不多奉陪了。”

说罢,沈傲便站起来,段正声也立即站起来,道:“不敢再叨扰殿下,殿下慢走,那主持与段某交好,是否要段某引见一下?”

沈傲摇头道:“这个不必。”说罢,牵住赵紫衡的手,道:“走吧。”

赵紫衡被那大手握住,脸上已是绯红,居然生不出反抗的力气,只是觉得这大手比从前握得更有力,有一种不容人反抗的意味,她轻轻地抬起下巴,瞄了沈傲一眼,随即蹦蹦跳跳地随着沈傲出了这殿里。

从殿中出来,赵紫衡奇怪地看着沈傲,咬着唇道:“沈傲,你有没有觉得你方才有些不同?”

“嗯?”沈傲这时又恢复了一副读书人的酸相,笑吟吟地道:“怎么?有什么不同?”

赵紫衡犹豫了一下,脱口出来道:“你的口吻很像官家,比官家还要霸道。”

“是吗?”沈傲淡淡地反问一句。

赵紫衡很认真地点头道:“嗯。”她迟疑了一下,又道:“京城里的那些亲王,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

沈傲呵呵一笑,道:“你想得太多了。”随后又补上一句:“这样的话不能对外人说,知道吗?”

赵紫衡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旋身道:“你是在求我是不是?”

沈傲不理她,拉着她继续走。

赵紫衡悻悻然地快步跟上,道:“你既然求我,为什么一点诚意都没有?”她朝沈傲眨了眨眼,继续道:“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连安宁姐姐都不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她刻意将我们之间的秘密咬得很重,很甜蜜的样子,仿佛这样,二人之间的关系就比任何人都亲密了一层。

沈傲嗯了一声,不禁道:“不知安宁她们哪里去了?”

赵紫衡四处逡巡,朝一个方向指了指:“看,那是我们的随从。”

沈傲顺着赵紫衡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校尉站在月洞下等待,快步过去,那校尉朝沈傲行了个礼,道:“安宁帝姬让卑下在这里候着殿下,她们已经先去八角琉璃殿了。”

说罢在前引路,带着沈傲和赵紫衡往佛寺的后院处去,人烟已经渐渐稀少,足足走了一盏茶,才又看到了一处殿宇,八角琉璃殿的规模不下罗汉殿,顶为黄绿琉璃瓦大建筑,大殿周围及月台边沿设有汉白玉雕狮石栏杆,殿南石阶上雕盘龙,阶下南边有小花园,园中有太湖石池塘,很是幽静,显然这里很少有生客过来,应当是隆重场合礼佛的场所,只接待达官贵人。

石阶下,有两个小沙弥站在两边守着,其中一个见了沈傲等人过来,快步过来,比起守卫文渊阁的沙弥要客气了许多,道:“殿下可是平西王吗?小僧奉主持之命,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沈傲知道自己的身份应该已经通报,也不介意,不过对这寺中的沙弥态度颇有些反感,或许是这里的香火太盛,亦或是达官显贵太多,连和尚都开始挑食了,寻常的香客一副嘴脸,达官贵人又是一副嘴脸,着实可恨。

沙弥引着沈傲进入八角琉璃殿,殿中香火缭绕,安宁几个证跪坐在蒲团上喝着茶水,这殿里占地不小,再加上陈设不多,显得空荡荡的,供奉的居然是一尊银杏木雕千手千眼观音像,这尊雕像高达七米,像分四面,每面分四层,各雕手臂千只,精美之极。

赵紫衡见了,惊叫道:“看,原来这里不止是供奉着罗汉,也是供奉观音菩萨的。”

她这一叫,把静谧的气氛都搅乱了,引路的沙弥带了几分惊愕,却又不敢说什么,让到一边,朝与春儿对坐的一个老僧人行了个礼,道:“主持,贵客来了。”

这老僧显得很是端庄,须发皆白,很有一副仙风道骨的味道,原本还在和春儿说些什么,这时见了沈傲来,立即从蒲团上站起,朝沈傲深深行了个礼,宣了个佛号,道:“平西王屈尊光临,小寺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若不是主持这般殷勤,沈傲只看他的皮相或许还会有几分尊敬,可是这个态度,反而让他心里有些反感。只是这反感没有流于表面,吟吟笑道:“大师客气。”

主持道:“殿下请坐。”

这里只有蒲团,所谓的坐自然就是跪坐了。沈傲却不肯屈膝,只是一双眼睛在这殿中四处打量,让主持略显尴尬,又叫了一句,沈傲才故意回过神来的样子,道:“啊?坐,坐在哪里?本王一向不喜欢跪在蒲团上的。”

赵紫衡听了,也大叫道:“我要搬凳子,不,要椅子。”

他们二人胡闹起来,确实有几分不太像话,连安宁都蹙眉起来,低声道:“紫衡到这边来。”

赵紫衡朝安宁做了个鬼脸:“不去,去了肯定叫我跪在蒲团上,只有我做错了事,母妃才这样罚我的。”

主持满是尴尬,只好吩咐沙弥道:“去搬两把椅子来。”

沙弥去了。

沈傲笑吟吟地向春儿道:“春儿,事情谈得如何了?”

春儿似乎觉得沈傲方才的态度有些不妥,便为这主持说话,道:“主持善解人意,非但许诺了遂雅茶坊在这里支一个分店的事,还给我和诸位姐姐说了许多佛理呢。”

沈傲却是慵懒地道:“这么说我来迟了反而错过了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

主持连忙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想听小僧一些微末的佛理,小僧便是再说一遍也是无妨的。”

沈傲敬而远之地道:“罢了,本王杀业太重,只怕不堪教化,倒是有劳大师费心。”

小沙弥搬了椅子来,沈傲和赵紫衡一起坐着,其他人只好继续跪坐,沈傲觉得有趣,颇有些俯瞰众生的味道,便又叉起了二郎腿,赵紫衡见了,也学着叉起腿来,只是今日她穿着石榴裙,腿一叉,便露出粉嫩嫩的小腿来,沈傲见了,大叫:“阿弥陀佛,真是造孽,紫衡,你这样会下地狱的。”连忙俯下身去为赵紫衡遮蔽春光,赵紫衡嘟嚷着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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