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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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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以平时和赵楷遇到,虽然也会说几句话,却大多都是客客气气,很是生分。
赵楷呵呵一笑道:“想不到今日在这里撞见,啊,原来诸位夫人也来了。”说罢便呵斥门口的壮汉道:“沈大人带家眷来,自然该请她们到里间,我们到外间就好了。”
说着踱步出来,请蓁蓁几个进去,热情地对沈傲道:“还以为沈大人掌着武备学堂和鸿胪寺一定忙得很,想不到也有这样的雅致。”
二人分别在外间靠窗的地方捡了个位置,推开窗来,恰好可以看到围墙里头几株梅树绽放花朵,沈傲笑呵呵地道:“我这也是特意偷个懒,倒是让殿下瞧见了,实在惭愧得紧。”
第455章 皇子的战争
赵楷淡然一笑,他手里摇着一柄象牙扇子,在这大寒天里摇扇却没有一丝娇揉造作的成分,仿佛这扇子和他天生就该相互映衬一样。他看了沈傲一眼,似乎在想着更好的措辞,倒是沈傲率先问道:“不知殿下到这儿来做什么?莫非也是来逛庙会吗?”
赵楷道:“这倒不是,今日约了几位皇兄、皇弟来这里坐坐,我们做皇子的,可没有沈兄这般的自在,虽住在汴京,可是汴京城里多数地方却都没有去过,也不认识。好不容易有个出来的机会,倒是这夫子庙最是熟稔,便将聚会的地点选在了这里。”
沈傲听了,便道:“既如此,那么沈某人该回避一下,省得叨唠了你们叙话。”说着就要站起来,打算起身进里间请夫人们出去逛逛,赵楷连忙道:“沈兄何必急着走,再坐一坐罢,大皇子你是认识的,老八和祁王也都见过面,又不是生人,有什么好回避的?祁王还经常提及你呢,说是你的画作得好,一直想向你讨教。”
沈傲走不脱,干笑一声道:“见笑,见笑。”
皇子们躲在这里聚会,对沈傲来说还真稀罕得很,不过随即一想也就释然了,平时这些人有千万只眼睛盯着,属官们又看管得严,今日恰好旬休日,属官们放假等于是连皇子的假也一并放了,王府里头耳目太多,做个什么事都有詹事府和大宗正院管着,这日子过得憋屈得很,相约出来透透气倒也算不得什么。
汴京城里的王爷分为两种,一种是辈分高的,如晋王、齐王,和当今天子是同辈,有的甚至还是皇叔,这些人大多成了老油条,爱怎么玩怎么玩,只要不涉及谋反,属官们也不敢管着。
只是另一种就不同了,最惨的就是这些皇子,陛下健在,经常要询问功课,那属官是不敢怠慢的,生怕宫里来问,所以看得很严,别看这些属官在皇子面前一个个低声下气,可是转眼他们就把事儿报到大宗正院去,宗正院都是甩手掌柜,也不会派人来申饬,都是直接上疏,反正别人管不了你,让你爹亲自来管吧!
如今储君未立,各方都在角逐,沈傲虽然没牵涉进去,却知道这朝里头已有不少皇子结党了,所以大家都在盯着对方,就等别人露出破绽,到时再拉几个言官去弹劾,其后果可想而知。
只是这些皇子躲过了属官出来私会,明明各个心怀鬼胎,到时见了面只怕又是一番钩心斗角。
沈傲不愿掺和进去,正准备说几句告辞,外头已经传来动静,七八个人傲慢地踏步进来,率先进来的是大皇子赵恒,赵恒穿着一件寻常的衣衫,刻意地低调,一张平庸的脸与赵楷相衬,显得黯然失色了许多。只是他的气度比之赵楷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眸深邃的背后,有一种让人避之不及的冷漠,一种孤傲的冷漠。
之后进来的人有大有小,其中一个飞快地奔过来,率先与赵楷寒暄。这人是莘王赵植,赵植是赵楷的同母弟,与赵楷的关系自然不同,接着另一个皇子也过来热络行礼,此人是祁王赵模,这二人显然与赵楷关系是最好的,至于其他几个,都只是朝赵楷点头致意,蜻蜓点水般地意思意思。大皇子赵恒也含笑踱步过来,热情地握住赵楷的手道:“老三近来更显精神了,一月未见,风采更甚,哈哈,来,大家都是兄弟,都来坐下说话吧。”
赵楷坦然笑道:“皇兄这般说倒是在打趣我了,是故意说我在王府里偷了懒,才长了几斤髀肉吗?”
众皇子都笑了,却无一人理睬沈傲,尤其是那大皇子赵恒,和沈傲也算是打过几次照面的,经过他身侧时,却是连眼睛都不落在他身上。
沈傲与赵恒也算是冤家,这件事真要追究,却又是一笔糊涂账。只是赵恒不理会他,沈傲也不愿和他招呼,只是笑吟吟地朝皇子们见过了礼,便道:“诸位皇子在这儿好好地玩,下官就此告退了。”
赵楷要挽留,便是那祁王赵模和莘王赵植也都拉住沈傲,赵模道:“沈大人这一趟往哪里去,平时见你比见父皇还难,怎么我们来了,沈大人却要走?不准,不准,待会儿我们还要请教你作画呢。”
赵植也跟着道:“对,不能走,这一去,又不知什么时候能撞见。”
这三个皇子阻拦,另外四五个皇子却都一个个坐着,表情不一,却没人拦着,脸色都有些冷然,尤其是赵恒,眼中闪过一丝傲慢,仿佛就等着沈傲走了清净。
这一边要走,那边在劝,尤其是那赵模,赵模年纪较小,刚满的十五岁,拉着沈傲竟是耍起赖来。
沈傲心里想:“这赵模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一定要我趟这趟浑水?”
沈傲深望赵楷一眼,还要拒绝;这时大皇子赵恒却突然懒洋洋地道:“沈大人还是不必急着走了,既然来了,这个时候回去也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不欢而散呢,正好,这庙里的庙祝和沈大人是老相识,不如叫他来陪沈大人说说话吧。”
老相识?庙祝?
沈傲一头雾水,看到赵恒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心里一横,他娘的,老子还真不走了,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接着便大喇喇地坐下,掸掸身上的灰尘,呵呵笑道:“认识下官的人多了,可是下官认识的人却不多,不知大殿下说的是谁?”
这一句话很有摆谱之嫌,让靠着赵恒坐的几个皇子忍不住皱起眉头,赵恒哈哈一笑,对外头的人吩咐道:“来,去请王相公来。”
王相公……
沈傲突然想起了一个,不由地哑然失笑,说起来他所认识的那位王相公还真算是他的老相识,自从上一次那家伙逃了,便在汴京城里消失匿迹,沈傲还以为他已亡命天涯,天知道他怎么和大皇子搅在了一块。
过不多时,一个儒生打扮的人进来,果然是王相公无疑,这王相公先是朝众位皇子分别行礼,态度恳切之极,最后目光落在沈傲身上,瞥眼去看了一眼大皇子,才不徐不慢地道:“沈大人,我们是好久不见了。”
沈傲呵呵笑着看着他,却不离座起身,坐在椅上笑呵呵地道:“是有些日子不见了,怎么?王相公好端端一份有前途的工作不去做,怎么跑到这儿做了庙祝?庙祝……”他咬着唇,品评道:“孔庙的庙祝可不好当,连末流都不算,又没有香火钱,与其如此,不如我介绍你去灵隐寺,那里的香火钱可不是孔庙能比的。”
大皇子赵恒冷笑道:“沈大人的面子倒是不小,竟是通到和尚庙去了,噢,本王想起来了,沈大人是大理寺卿,那和尚尼姑的度牒也是归你管着吧?也难怪父皇如此看重你,外事、和尚、武备沈大人都是行家,这大宋的家当早该让你当起来才是。”
沈傲哈哈笑道:“大殿下谬赞,沈某人哪里敢当。”
王相公讨了个没趣,怨毒地看了沈傲一眼,便站到赵楷跟前去。
这些个皇子其实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明朝暗讽、钩心斗角的话语接连不断,沈傲到了后来,干脆就不说话了。足足坐了半个时辰,赵恒起身离座,道:“天色不早,我要告辞了,兄弟之间我也不讲客套,诸位若是不急着回去,就在这儿再坐一会。明日我要进宫去,父皇要问及诸位皇弟的功课,少不得要给自家兄弟多说几句好了。”
说到入宫,赵恒脸上带着几许期待和得意,只是这得意很快消逝,又是忠厚地对赵楷道:“三弟,我近来得来一幅好画,本来嘛,是想献给父皇的,想了想还是将它送了你吧,咱们这些兄弟受父皇浸染,爱画的人不少,唯独咱们三弟最有出息,上次父皇还褒奖说三弟得了他七分真传呢。”他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除了祁王、莘王,其余诸王听到七分真传四个字,脸色顿时变得异样起来,眼眸瞥在赵楷身上多了几分不满,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鲁王性子直接,低声咕哝道:“这又算什么?不就是会卖弄!”
说着,几个王爷也都拱拱手,道了一声告辞,鱼贯走了。
屋子里头只剩下赵楷、祁王、莘王和沈傲,赵楷方才听到那个小皇弟的咕哝,脸色如常,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地摇着纸扇,反倒是是祁王赵模待人一走,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咬牙道:“大皇兄是越发不像话了,这不是摆明着挑拨离间吗?”
莘王赵植道:“九皇子也不是个好东西,那句话摆明了是要说给我们听的,卖弄?他倒是去卖弄看看,平时在父皇跟前,也没看他憋出个屁来。”
赵楷劝道:“他们说他们的,沈大人还在这里呢,你们别把沈大人吓跑了。”
他这一说,众人便笑了起来,沈傲只好咳嗽着掩饰尴尬。
第456章 皇子的怨念
四人重新落座,祁王赵模和莘王赵植仍旧愤愤不平,赵楷却还是含笑着摇扇对沈傲道:“沈兄和那王相公是老相识?”
沈傲道:“算不上什么老相识,只是照过几次面。”
赵楷饱有深意地道:“此人的书画不简单,又极擅长模仿顾恺之等名家的画作,据说鉴宝之术也厉害,这一次蒙大皇兄垂青,是准备要引荐给陛下了。”
沈傲只是笑了笑,道:“这和我有什么干系?”
赵模忍不住道:“一山不容二虎,沈大人要小心了,陛下若是看重了他,说不准将来又是个幸臣。”
沈傲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大皇子引荐王相公,这个王相公水平并不比沈傲要低,若是真能揣摩皇帝的心意,那可就不妙了。大皇子和沈傲之间有嫌隙,这王相公是大皇子的人,沈傲和王相公又有宿怨,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个麻烦。
只是赵楷如此说,却有点儿挑拨离间的意思,沈傲心里腹诽,娘的,老子挑拨了别人一辈子,今日倒是被人离间了。
赵楷见沈傲一脸吃瘪的样子,很真挚地道:“沈兄,实话和你说了吧,你我也不必见外,父皇那边老早就想着得到一幅《女史箴图》,可是派人四处去寻访,却始终寻不到真迹。倒是有一幅隋时的摹本,却失了顾恺之的神韵。”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一次大皇子便是想让这王相公摹出一幅《女史箴图》来,趁着新春佳节呈入宫去。若是他真能摹出顾恺之的神韵,父皇容颜大悦,一定会召他入书画院的。”
赵植附和道:“沈大人,三皇兄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让大皇子占了先机,他王相公能摹,你沈大人难道不能?早就听说过沈大人作旧和临摹的本事厉害,何不如以假乱真,让大皇兄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沈傲白了他一眼,道:“说得容易,要作旧,纸张、笔墨都要精挑细选的。”
赵植哈哈笑道:“沈大人说笑了,你这鸿胪寺寺卿捞了多少油水,咱们会不知道?这点钱也要计较?好罢,你只要点了头,这些东西我来替你备好。说实在的,我只是看不过大皇兄巴结父皇的那副嘴脸罢了,天天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其实心思最多的就是他。”
沈傲想了想,也不愿看到那姓王的入书画院,再想到方才大皇子那般傲慢的样子,心里想:“给我脸色看?哼,到时候就看谁笑到最后!”沈傲属于那种打定了主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管他什么皇子,反正该得罪的也得罪了,倒不如得罪个痛快。
想罢,沈傲拍案而起:“好吧,这事儿就定了。不过事先说好,沈某人这么做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诸位殿下,到时候大皇子那边发了雷霆之怒,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咱们一损俱损。”
赵植、赵模信誓旦旦地连忙保证,又说大皇子算个什么,在父皇面前也不见得宠,凭着的也就是早出世的身份罢了,大家同舟共济,打他个落花流水。
赵楷沉声道:“沈大人难道不知道,你我早已是同船之人了?你和卫郡公的关系,挣得脱吗?”
卫郡公石英的长女所嫁之人就是赵楷,石英若是没有小算盘那是骗人的,沈傲点了个头道:“有三皇子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带着夫人们从孔庙里出来,沈傲还是有点儿莫名其妙,他妈的,转悠了一圈,哥们就成了三皇子党了,这冤不冤啊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三皇子和沈傲确实颇有渊源,两个人平时虽然不走动,却总有一种藕断丝连的联系;回避了这么久,以沈傲如今的权势,想要作壁上观夺嫡的游戏只是空想,赵佶虽然身体正健,再活个二十年不是问题,可是皇子们都长大了,今天不跟着三皇子去打酱油,没准儿将来大皇子上位,沈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回到府里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早,赵植便捋着袖子兴冲冲地来了,说是赵模那边被叫进了宫,来不了,他把笔墨送了来。
沈傲拉着他,白了他一眼,道:“有笔墨纸砚,怎么能没有红袖添香?”
赵模瞪大眼睛道:“红袖添香做什么?你这是作画,又不是狎妓,莫非还要请教坊司的歌女来吹拉弹唱?”
沈傲眼眸幽幽,无比端庄地道:“你这就不懂了,李少白喝酒才能作诗,沈大才子有红粉佳人才肯作画的,这叫情调,教坊司我还真没有去过,殿下不如带我去见见世面吧!”
赵模嘻嘻地笑道:“你这是徇私,教坊司我是不能去的,那些言官看得太紧,明天必定会报到父皇那里去,又说我不务正业了。”
沈傲屁股一座,翘起腿来:“那算了,我自己慢慢酝酿情绪,你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
赵模拉着他的小臂道:“沈兄,你是朝廷重臣,怎么能耍小孩子脾气,过了十天半个月,这年关都要到了,再作就迟了。不若这样,本王权当吃亏,来做你的红袖,给你添香好不好?”
沈傲恶心地想吐:“你想得美。”
赵模厮磨了一阵,沈傲只好带他去书房,铺开纸来,赵模要去磨墨,沈傲想起那一句红袖添香,立即生出警惕:“殿下且慢,这墨还是我自己来磨,你在边上看着就好。”
赵模乐得清闲,拉了个小凳子来坐在一旁,嘻嘻哈哈地道:“那我作壁上观。”
沈傲提起笔,那幅女史箴图他在后世就曾看过摹本,在这个世上,流传出来的各种摹本也是极多,所以整幅画的布局和结构都已烂熟于胸。
只是顾恺之的这幅图,几乎代表了顾恺之的全部成就,其意存笔先,画尽意在的神韵天下无人出其右;更为神奇的是,寻常的画师,就算偶得了神韵,可是难免在画笔的功夫上欠缺了几分细密。顾恺之却是不同,他的这幅图非但笔迹周密,笔线紧劲连绵如春蚕吐丝,可谓是天下名画之中集大成者。
模仿这种画,既要注意画法,更要兼顾到神韵的刻画,最难之处还是布局。一个最好的画师,往往在布局方面极其精湛,而若是不懂得布局,便是再厉害的笔功也只落了下乘。顾恺之的布局之妙在于他的思维,往往能想常人所不能想,偏偏又妙到了极点,比如那幅《女史箴图》更是让人一看便忍不住拍案叫绝。
临摹布局是最难的,寻常人能有个七分神似,就已是集大成了;再要有进步,除非日夜揣摩,不断地去体会。
沈傲蘸墨,却是一时下不了手,明明有了一点感觉,却有一种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的迟疑;他皱起眉,又陷入沉思,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赵模。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眼看到了饭点,沈傲却仍是只墨未蘸,一旁的赵模忍不住道:“沈兄,你到底画不画啊?”
沈傲叹了口气,抛下笔去,道:“不行,先去吃饭,晚上再画吧。”
赵模显得有些沮丧:“原来画摹本也这么难!”
沈傲收起笔墨,笑呵呵地道:“画摹本是不难,可是要做到以假乱真,与真迹一般无二的境界就不容易了。”
赵模的眼睛一亮:“与真迹一般无二?沈兄不是说笑吧?”
沈傲板着脸道:“谁和你说笑。”
沈傲拉着赵模去后园里吃饭,赵模这种宫里成长的孩子最是乖巧,见了蓁蓁她们一口一个姐姐地叫,让蓁蓁、若儿、茉儿忍不住笑,赵模又夸起嫂子们国色天香,很会来事,好在他只算是个半大的孩子,若再长个几岁,沈傲早就要揍他了。
说起来赵模和周若还连着亲,于是和周若格外亲近,信誓旦旦地说要从后宫里取几样润肤油来给她们用,饱受冷落的沈傲用筷子敲他手背道:“殿下,吃饭。”
“噢,吃饭。”赵模立即垂头扒拉着饭菜,突然抬起头来道:“沈兄,你都成婚了一年,怎么还没有孩子。”
餐厅里瞬时静谧无声,沈傲尴尬地咳嗽一声:“这个……”
三女脸色也带有几分异样,又羞又有点儿触动了心事。
“沈兄也不必怕,太医院那边有药方的,你若是那个……那个,就从哪里把方子讨来,哈哈,保准你比我父皇还厉害。”
沈傲黑下脸来:“好好的吃你的饭,哪里有你这么多事,再废话,我要翻脸了!”
赵模吓了一跳,再不敢吱声了。
沈傲心里也是奇怪,自己没有问题啊,怎么还没孩子?三个夫人也都没动静,若说没问题,那运气也太差了吧,不行,以后要加把劲,要勤能补拙才行。
用过饭,沈傲把赵模又拉到书房去,这一次提笔倒是有了些感觉了,小心翼翼地落墨到画纸上去,松了口气,随即笔转龙蛇,慢慢地勾勒笔线。
赵模见沈傲动了笔,兴致勃勃地在旁负手看,一点也不敢吱声。
第457章 再见安宁
不知不觉,沈傲停下笔,目光始终落在画上,慢吞吞地道:“成了。”
早已疲倦不堪的赵模伸头去看,忍不住惊叹道:“比父皇收藏的那几个摹本还要好呢只要作了旧,以假乱真是足够了。”这家伙眉飞色舞地围着画左看右看,试图找出破绽,却寻不出瑕疵,心里就憋了一股气,明明知道是赝品,非要寻出个漏洞不可,可是足足瞪了半柱香,也找不到临摹的丝毫痕迹,忍不住啧啧称奇起来。
沈傲点了点头,作旧说难也难,说易也易,比如最寻常的烟熏法,其他人熏出来,难免会有痕迹,可是沈傲用同样的法子,作旧出来的却是不同。画纸熏过之后,还需用老画上的裱褙纸泡水染制,虽然都是平淡无奇的方法,出来的效果却是不同了。
赵模很是激动,道:“再晒两日,连我都分辨不出来了。”
沈傲疲倦地扭动着手腕,道:“天色不早了,王爷先回去吧,这画儿是没问题的了。”
送走了赵模,沈傲回到蓁蓁房里倒头就睡,蓁蓁轻拧了他一把,道:“夫君是不是该去太医院讨要个方子来,我看那小王爷说的也……”
话说到一半,沈傲已打起了呼噜,蓁蓁嗤笑一声道:“你装个什么。”
沈傲突然张眸,促狭地笑道:“靠方子是不行的,还得靠为夫勤勉不缀。”
说罢,沈傲翻身过去伏到蓁蓁的身上,房间里充满着无边的春色。
第二日清晨起来,晨阳熙和的透过纸窗,将整个卧房照的光亮,沈傲起床漱口,先是骑着马去武备学堂看看,刚到了门口,却是说有圣旨下来了,宣旨意的太监刚走,宣武堂里已有不少主簿、教官正在商量着这事,沈傲进去,众人神采飞扬地道:“陛下方才下了旨,要在年夜那一日检阅武备学堂。”
沈傲并不觉得意外,喝了口茶,慢吞吞地道:“武备学堂的前程就看这一次了,都打起精神来,狠狠地操练,给陛下和汴京的百姓们看看武备学堂的真正能耐。”
这个消息传出去后,原本叫苦不迭的校尉们都不叫苦了,虽说操练加重了不少,却个个喜笑颜开,上一次在皇上面前显摆了一下,脸上增光不少,连家里捎信来都是大力勉励;尤其是不少秀才,来入学之前,也有不少的人劝说,说是好好的一个秀才,去从什么戎,走了武夫,哭都来不及;虽说教谕那边说得天花乱坠,可是乡绅和学里都不看好,听到有人去就摇头,反正没一个说好的。
若不是抱着一丝希望,实在走投无路,科举无望,又不愿去学馆教书,还真没有人肯来。
可是现在不同了,校尉们的身价见涨,朝廷那边的意思是按着国子监的定例来办,这就等于是校尉与监生看齐了,兵部那边又拨付了银钱,这天子门生四个字落到了实处,再加上士林议论对武备学堂的改观,这校尉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所以这几日操练的劲头足了不少,叫苦的也少了许多。
就是那些学堂里的教头、教官,也像是一下子打了鸡血,先前有人对沈傲操练的方式抱有怀疑,可是那一次对阵后,完全改观;再加上也渐渐觉得有了前途,因此更有劲头。
被点选来武备学堂的教头、教官,没几个混得如意,原以为到了这武备学堂,一辈子算是再无希望了,本以为是有人故意作梗,要将他们打发到汴京去眼不见为净,可是如今有了圣眷,简在帝心,连这教头都变得炙手可热,至少这待遇上是向国子监博士看齐,那也是了不得的事了。
接了旨意,沈傲打起精神,着急地和博士、教头们开了会,制定了新的操练时间,又探讨了学务,便入宫去打听风声,这校阅到底是怎样地办还得宫里拿章程,毕竟这事儿和与民同乐是连在一起的,禁卫在哪边,校尉们往哪里过,百姓们在哪里,这都要立下规矩。
这几日赵佶也很烦心,过年的事,他这个天子是最忙碌的,死囚要勾决,祭祀太庙的章程要敲定,功考司那边也要翻阅,还有户部那边钱粮的开支,这些都是不能耽误的事,想偷懒都不行。
沈傲觐见时,赵佶正握着朱笔,看着勾决犯人的名单发愣,他这个皇帝性子有点儿多愁善感,所以勾结犯人对有些君王来说不过是按着规矩来办的事,基本上是杀一批留一批,凭的全是运气。而赵佶不同,他得一个个看死囚的罪行,生怕自个儿一不小心涂炭了生灵。
由此便可以推断,赵佶是个好人,但不算什么好皇帝。国家大事上,他能躲就躲,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知让多少生灵涂炭,可是在这些旁枝末节上,他却又处处留心。
其实症结还是归咎于人心上,赵佶要花石珍宝,下头的人去办就是了,他是眼不见为净。可是勾决犯人,相当于直接杀人,反倒他让格外的慎重。
这种性子,沈傲是最清楚不过,笑呵呵地向赵佶行了礼,赵佶搁下笔,叹了口气道:“你坐下,朕这里正有一件事踟蹰不下。”顿了一下,继续道:“英州那边有个死囚,误杀了自己的丈夫,刑部那边定下的是秋后问斩,说是夫为妻纲,妻子杀夫,是违背伦常,虽是误杀,却罪无可恕。这案子断得倒也没什么错处,只是朕有心赦了那死囚,改个充放为奴也就罢了,你怎么看?”
沈傲道:“当然要赦,既是误杀,依微臣看,卖了为奴也不好,倒不如直接赦了,妻子失去了丈夫,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了。”
赵佶哈哈一笑,道:“朕以为只有朕心软,想不到你也如此。”心情略好了一些,又道:“今次这个年,朕这里也不好过,要怪也只能怪你。”
沈傲愕然,愤愤不平地道:“陛下,怎么什么事都怪到微臣头上。”
赵佶抚案道:“太后那边说了,要你年夜时入宫,家眷也可以带来。可是太皇太后那边说这是年饭,岂能让外人掺和进来。沈傲,你应当知道这里头的意思吧。”
沈傲苦着脸,真是欲哭无泪,太后真是够阴的,把自己拉进去,这不是拿着自己去恶心太皇太后吗?太皇太后那边当然不肯,这两个人卯上,自己夹在中间,反倒最为难了。
赵佶叹道:“朕现在也为难得很,让你入宫倒也不错,可是太皇太后心里不痛快,朕心里头也不畅快。不让你入宫,太后那边也不好交代。这事儿朕还要再想想。”
这两个人算是同病相怜了,都是两后争斗的牺牲品,沈傲心心相惜,很是感慨地道:“陛下的难处,微臣也知道,这事儿只能先拖着。”
二人愁眉不展地商量了一会,赵佶又拿起勾决的名单,道:“朕还有事要做,年关就要到了,你也该去看看安宁了,从前朕不愿你们相见,今日就当破一回例吧。”
沈傲显得分外的欣喜,宫里头把安宁的婚事拖着,沈傲这边也有点儿无措,又不能相见,沈傲怪想着那丫头的,连忙道:“那微臣去了。”
随着个小内侍到了后宫,沈傲见了安宁,安宁露出欣喜之色,请沈傲坐下,眼波生烟似喜非喜地看着沈傲,道:“沈大人比以前瘦了。”
边上站着不少内侍、宫女,沈傲也不能说逾越的话,道:“帝姬的气色不也是不太好?”
这二人对视一眼,沈傲才道:“帝姬近来还写词吗?”
安宁颌首点头:“写是写了,就是见不得人,怕沈大人见笑。”
沈傲便说要看看,安宁不肯,嫣然笑道:“到时候再给你看。沈大人,能陪我到花园去走走吗?”
沈傲求之不得,与安宁一前一后到了御花园,这后宫的御花园,其实并不大,赵佶的心思都在万岁山那边,所以万岁山更像是赵佶的游乐场所,倒是这御花园因为陛下不常来,两后那边也不太有游赏的兴致,因此并不让人过于惊艳,也不过是比晋王后园的规格高了几分而已。
漫步于花丛中,安宁小心地提着裙子举着莲步,生怕会踩到地上的花卉,后头的内侍小跑过来,一副哭脸道:“请殿下注意仪表。”
他所说的仪表,估摸着是安宁提起裙裾一不小心露出了小截粉嫩的腿,他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沈傲也注意了,一双眼睛盯在那莲肤蕅肢般的小腿处。
安宁脸上飞上一抹绯红,立即放下裙裾,将那乍现的春光彻底掩盖。
沈傲故意抬头去看天,忍不住道:“啊……蓝天,啊……白云,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他这一声要掩饰尴尬的啊字念出,显然过于投入,惊起无数飞禽四散奔走。
沈傲汗颜,想不到动静弄得这么大。
安宁咬着唇,叫那小内侍退开,道:“沈大人,失礼了。”
“失礼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沈傲无比震惊地负着手,忍不住吹了声口哨,道:“那儿有座凉亭,我们到那里去坐吧。”
在凉亭坐下,安宁深深地看了沈傲一眼,低声道:“母后前几日去太后那里打听……”
“打听什么?”
安宁嗔怒道:“还能有什么?”
沈傲恍然大悟,想不到安宁的母后都出动了,看来这做娘的也有点儿发急,他依稀记得安宁的母后是淑妃,位列四贵妃之一。想来那淑妃也是个聪明人,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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