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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沅的后宅生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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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说完这话,对着傅沅笑了笑,态度很是亲近。
傅沅能感觉到张氏是替她解围,也是表示对她的亲近之意。
似乎是那回九龙玉佩的事情之后,张氏对她就存了几分示好之意。傅沅并不愚笨,能猜出来张氏这样做,全然是为着东宫的侧妃傅娅。
她以为,她拿了那九龙玉佩,往后指不定能在南阳王府立足站稳,讨得老王妃喜欢。这样的话,若是有心,就能帮到东宫的大姐姐。
傅沅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她都以为傅娅有了身孕,竟还会对她这样示好。张氏这样,当真是有些难得,又叫人觉出几分意外来。
听着张氏这样说,傅娅也跟着笑道:“母亲说的对,四妹还是和之前一样叫我大姐姐就好。”
“长久在宫中,难得有人这样和我亲近,千万别生分了。”
话虽这样说,可傅沅在傅娅的语气中,到底还是听出几分生疏中高高在上的味道来,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果然人在宫中住久了,性子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第108章 深邃
傅沅微微一笑,还未说话,便听着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丫鬟进来回禀道:“侧妃娘娘,太后娘娘跟前儿的宫女来传话,说是太后听说宣宁候府的五姑娘来了,叫五姑娘过去说说话。”
那宫女的话音刚落,傅珍脸上便露出几分掩饰不住的喜色来。
自打黎氏去后,她的处境便艰难起来,府里头便是那些下人也敢随意作践她。她最后的希望,便是在太后身上。
那日姚氏送来五百两银票,说是叫她买通宫中的人,求见太后一面。
如今太后召见,兴许心里头是顾念往日和母亲的那些情分的。
傅珍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双手紧紧捏着雪白的帕子,幻想着自己借着太后娘娘翻身的情景。
老太太听着那宫女的话,眼睛里微微闪过些什么,看了傅珍一眼,吩咐道:“那你去吧,原先你母亲也是受过太后恩典的,如今太后还记着你,也是你的造化了。”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傅珍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微微福了福身子,便转身退了出去。
张氏将视线从傅珍身上收回,和侧妃傅娅对视一眼,瞧见了傅娅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快,便将话题岔了开来,问起了傅娅在东宫过的如何,日子可还顺心。
傅娅应了几句,说是一切都好。老太太瞧着二人说话,便转头和站在那里的傅沅道:“叫你大伯母和你大姐姐单独说会儿话,咱们去院里转转。”
傅沅听了这话,应了一声,便随着老太太出了殿内,因着是在宫中,顾虑颇多,也没往别处走,就在偏殿坐了会儿。
到中午的时候,太后宫中却是传过话来,说是可巧今个儿南阳王府的二公子进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听说傅沅也在,便叫她去慈安宫一趟。
傅沅听到这话的时候,微微有些诧异,她知道宋淮砚虽得南阳王看重,却甚少到这后宫来,和太后娘娘也并不十分亲近。每每进宫,反倒时常被皇上传召。
她深知其中缘由,所以由不得生出几分惊讶来。
老太太微微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嫡亲的孙女儿如何能有这种福气。她既想叫傅沅讨了太后的好,进了南阳王府后愈发能帮上傅娅,又不想傅沅太过风光,因为这个孙女儿她是难以掌控的。
“既是太后传召,你就去吧,别耽搁了时辰叫太后等着。”
“是。”傅沅应了一声,又朝着张氏和傅娅福了福身子,转身退出了殿外。
她之前虽也进过宫,却从未随处走动过,这会儿跟在宫女的身后一路朝慈安宫走去,不免四处看了看。
几日前下了一场雪,宫殿屋檐上积着尚未消融的雪,宫道上却一点儿积雪都没,时不时有宫女和太监从身边走过,宫道很长,叫人看不到尽头。
似乎进了这宫中,便一辈子都被锁在这一眼四方天的地方了,连空气中都透着几分压抑来。
太后所住的宫殿是慈安宫,慈安宫门前有一东西向狭长的广场,两端分别是永安左门、永安右门,南侧为长宁门。慈安门位于广场北侧,内有高台甬道与正殿慈安宫相通。院内东西两侧为廊庑,折向南与慈安门相接,北向直抵后寝殿的大佛堂。
傅沅抬脚进了慈安门,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进了慈安宫的院子。
因着是冬日,慈安宫显得愈发的威严肃穆,傅沅跟着宫女进了院子,那宫女进去通传了一声,很快就从殿内出来。
“姑娘请。”
傅沅对着她微微颔首,才抬脚走进了殿内。
殿内地龙烧得暖暖的,刚一进去便驱走了身上的寒意。
傅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太后下首,身形欣长;穿着一身蓝色云翔符蝠纹锦袍;腰间系着犀角带;正中缀着一枚白玉佩的宋淮砚。
自打上回他中毒受伤,深夜去了她的映月阁,二人还是头一回见。
只是彼此虽不见面,他却时常寻些好玩意儿或是好吃的点心蜜饯叫人送到府中来。
所以,两人见面的时候,并没有那种生疏尴尬的感觉。
傅沅觉着,万嬷嬷有句话说的对,她对宋淮砚没那么喜欢,却也没那么讨厌。
彼此之间知道往后是要做夫妻的,再加上他除了喜欢逗弄她外,实际上待她是极好的,甚至是有几分宠爱和纵容。
这样的他,叫她心中的那些排斥渐渐消散了,甚至,不知不觉生出几分亲近来。
虽然,她从心底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傅沅缓步上前,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看了她一眼,微微愣了一下,脸上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今个儿砚哥儿进宫给哀家请安,正好听说你也进宫探望东宫侧妃,哀家想见见你,就叫你过来了。”
太后看着傅沅的目光带着几分恍惚,好像在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人。
傅沅明显感觉到她的目光有些不对,却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觉,规规矩矩蹲在那里。
好半天,太后才回过神来,抬了抬手吩咐道:“起来吧。”
“谢太后。”傅沅道了声谢,这才站起身来。
太后将她打量了片刻,才收回了视线,对着一旁的宋淮砚道:“哀家听说,前段时日皇上派你去查盐商之事,回来时你受了伤,可有这么回事?”
宋淮砚听着,点了点头,回道:“是微臣疏忽,劳太后挂心了。”
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问,却是转头和傅沅说了几句话,便出声道:“罢了,哀家也有些乏了,你是头一回来哀家宫里,叫砚哥儿带你四处转转吧。”
傅沅不知道太后的情绪为何突然低落起来,听着这话只应了声是,福了福身子,跟在宋淮砚的身后走出了殿内。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慈安宫的正院,好半天都没说话,最后还是傅沅忍不住出声道:“你身子可好些了吗?”
宋淮砚听到她的说话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了她半晌,眼底才露出几分笑意来:“都好了,你不必担心。”
他虽是带着笑,可傅沅明显感觉到他隐忍着怒火,却是不好开口去问。
傅沅没有想到的是,又走了几步,宋淮砚突然出声,像是自言自语道:“你说,若一个人是你的亲人,你和她偏偏没有情分,你会如何?”
宋淮砚刚说出话来,就明白宋淮砚话中所指的是陆王妃。
她微微挑了挑眉,没有回答他的话。
“今个儿太后传召我进宫,说了些长幼有序,兄友弟恭的话,几日前,她才递牌子进宫给太后请安过。我在她心中,当真是逆子了。”
宋淮砚口中的她,便是陆王妃了。
傅沅听出了他话中压抑着的不甘和怨怒,知道他平日里虽装出毫不在乎陆氏的样子来,深藏在内心的某一处,还是将陆氏当做自己的母亲的。
只是,他并不知道,陆氏和他毫无关系,他真正的亲人,兴许还在这后宫的某一处。
那个梦中,昭懿皇后乃是假死,一直都被皇上藏在这后宫之中。
傅沅曾私下里和万嬷嬷打听过,可深宫之内的事情,哪里是万嬷嬷能知晓的。
傅沅想了想,迟疑了许久,才带了几分试探问道:“兴许,是注定就没有母子情分呢?”
她的话所得有些隐晦,可话音刚落,宋淮砚却是猛地盯着她,眸光微动,半天才开口道:“无尘大师说你是我命定之人,能解答我心中困惑,这么说,你当真是知道些什么?”
傅沅从来都没有想到无尘大师曾和他说过这样的话,对上他定定看着她的目光,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傅沅动力动嘴唇:“我。。。。。。”她想解释些什么,却是不知该如何说出来。
她难道说,她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着知道上辈子“原身”的那些过往,所以知道他并非是南阳王的亲生骨肉,而是“已故”昭懿皇后所生的三皇子。
而且,最后登上皇位的那个人,也是他。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如何告诉他?
傅沅纠结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慈安宫的花园里,站在瑞花亭里,见着冰封的水面,落花点点,没有夏日枝头上的娇艳,却在这寒冰之中,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韵味来。
她站在亭子里看着冰面上散落的花,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某人带了几分深意的说话声:“总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说出来的,对不对?”
傅沅愕然,一转过头去,就看进他的眼睛里。大概是他的眸子深邃,看一眼就能叫人深陷进去,她竟不由自主对着他点了点头。
☆、第109章 出事
宋淮砚看着傅沅,舒眉一笑,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揽在自己怀中。
傅沅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说四姐姐怎么一直没回来,原来是在这儿呢。”
突然传入耳中的说话声叫傅沅脸色变了变,从宋淮砚怀中直起身来,转过身去一眼便见着了在垂花门处站着的傅珍。
傅沅微微皱了皱眉,对着宋怀砚温婉一笑:“你先回去吧。”
宋淮砚闻言,挑了挑眉,见着她眼底的坚持和认真,到底还是没有说别的话,转身径直离开了。
等到宋淮砚离开后,傅珍才走上前来,带了几分讽刺道:“四姐自小也是在陈老夫人跟前儿长大的,怎么竟是一点儿都不知避讳。这是我瞧见了,若是方才那一幕落在宫中贵人眼中,还以为四姐是那轻浮之人呢。”
傅沅向来和傅珍相处不来,更不在乎她会说什么。所以这会儿听着她说出这些话来,也并不生气,只淡淡道:“时候不早了,妹妹若是想观赏这园子就呆着吧,我先回东宫了。”
傅沅说着,就径直走过傅珍身前。
“四姐,你可知道陆王妃几日前进宫,已经求太后允准叫那陆敏当宋二公子的侧室了。”
“方才你和宋二公子这般亲近,想来这事情他并没有和你说?”
“也对,这男人啊,向来是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后院那么多地方,哪里能单单只四姐一个人住。我真不知,是该同情你还是该嘲笑你。”
傅沅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傅珍一眼,眸中带着隐隐的不屑,冷声道:“五妹管好自个儿就行了。”
说完这话,傅沅便看也不看傅珍,转身朝前走去,很快就走出了花园子。
傅珍望着傅沅离去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虽极不情愿,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说的那些话并没有激怒傅沅。
她站在那里,紧紧咬着嘴唇,手中的帕子都要撕碎了。
过了许久,她才收回了视线,从回廊下走过,出了慈安宫的花园,一路回了东宫。
刚绕过正殿,傅珍想经过假山处的一条青石小径回傅娅所住的宫殿,她才走了几步,哪料到从假山后竟是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朝里边拉进去。
傅珍又惊又慌,想要挣脱那人的掌控,可她小姑娘家的力气哪里能挣脱开来。想要尖叫,又怕惹了人来,见着这情景坏了她的名声。
耳边传来调笑中带了几分醉酒之意的声音:“你是在哪个宫伺候的,倒真真是个小美人儿。”
那人说着,便将傅珍压倒在假山上,满是酒气的气息扑面而来。
情急之中,傅珍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下子就将他推开了,醉酒之人直直朝后倒去,脑袋恰好撞在了石头上,只听咚的一声,当即便渗出一滩血来。
傅珍又惊又骇,没敢看那人一眼,满脸慌张跑了出去。
。。。。。。
傅沅回了东宫,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傅珍回来,偏偏老太太还问起话来。
“你去慈安宫的时候可见了珍丫头?怎么不和她一块儿回来?”
老太太问起来,傅沅只开口将她在慈安宫花园遇着傅珍的事情说了出来,但并没有细说。
张氏原本就不喜欢傅珍这个侄女,听傅沅说完,只开口道:“她向来是没什么规矩,兴许见着宫中热闹,不想回府了也有的是。”
张氏的话才刚说完,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宫女的请安声传进了屋里。
“奴婢见过五姑娘。”
张氏听着这话,脸上略微露出几分尴尬来,却只看了坐在那里的傅娅一眼,拿起手中的茶盏喝了起来。
很快,傅珍就从门外进来。
刚一进来,老太太便问道:“可是太后留你用饭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傅珍听着,竟是愣愣地,过了片刻才回道:“回祖母的话,是太后说要留孙女儿在宫中住上几日,等到元宵过后再回府里去,孙女儿来讨祖母的示下。”
老太太听了傅珍这话,面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嘴里却是说道:“既是太后有心留你,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只是在宫中规矩多,你可不能和在府里的时候一个样。凡事都要谨慎小心,别丢了咱们宣宁候府的脸面。”
傅珍方才受了一番惊吓,还未缓过神来,这会儿听着老太太说这些,不免有些神思恍惚。
老太太见着她呆愣的样子,自是十分不满,咳嗽了一声,道:“你可听到了?”
傅珍这才回过神来,恭敬地道:“是,孙女儿谨遵祖母教诲。”
傅沅站在一旁,离得傅珍最近,竟发现她的双手控制不住发抖,心中诧异,便不着痕迹仔细地打量起来。
她的衣裳有些皱了,脚下踩着的绣鞋也沾了些泥土,细看之下,手上竟也有些擦伤的痕迹,似乎是怕被人看到,她手中的拿着的帕子总是时不时遮盖一下。
傅沅脑中闪过一个猜测来,却又觉着不大可能。这后宫之中,真正的男人只有皇上一个。傅珍才十一岁,又是平淑郡主黎氏之女,皇上怎么可能?
这样想着,她就将心中的猜想压了下去。兴许,傅珍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想叫人知道罢了。
几个人又陪着傅娅说了会儿话,老太太就吩咐傅珍去慈安宫,而她们则是时候出宫了。
傅娅闻言,心中有几分不舍,却知道宫中规矩,即便是探望也不可多留,免得叫人以为她是恃宠而骄。
傅娅亲自陪着众人走了出来,一面走一面不舍道:“祖母和母亲可要保重身子,等日后再来看我。”
老太太微微一笑:“好,好,快回去吧。外头天冷,你还有着身孕,别冻坏了身子动了胎气。”
听了老太太的话,傅娅略颔首,又拉着张氏说了几句话,便由宫女扶着转身回了院子里。
“你好好服侍太后。”老太太对着傅珍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傅沅看了傅珍一眼,也收回视线,跟着老太太和张氏转到了一条宽阔的宫道上。
等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马车徐徐驶出了宫门前的广场,到达宣宁侯府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了。
进了府里,老太太叫张氏和傅沅各自回屋歇着,不必跟着去宁寿堂了。
傅沅见着老太太和张氏离开,便一路回了自己所住的映月阁。
万嬷嬷知道自家姑娘今个儿去宫中探望大姑娘,便问起了宫中的事情来。
傅沅将宫中发生的事情,连同被太后传召到慈安宫见着宋淮砚的事情都说给了万嬷嬷听,自然,有些事她还是选择瞒了下来。
而傅珍告诉她太后已经允准了陆敏当宋淮砚侧室的事情她也告诉了万嬷嬷。
万嬷嬷听了,脸上露出几分凝重来:“这可怎么是好?姑娘还没嫁过去,太后就应允了这事儿。关键,陆王妃是明摆着不喜欢姑娘,给姑娘添堵呢。”
万嬷嬷能想到的傅沅如何会想不到,只是这种事情哪里是她能决定的。她和宋淮砚成婚后还不知是怎么样的情形,总不能现在就要求他不能有侧室。
更别说,这事情是陆王妃进宫求了太后,太后才应下的。
联系之前在宫中宋淮砚说的那些话,傅沅觉着,这事情只是陆王妃自己的主意。宋淮砚要么根本就不知道,要么是知道了,他却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万嬷嬷见着自家姑娘不说话,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要说那宋二公子待姑娘是极好的,可中途出了个陆敏,又深得陆王妃喜欢,对姑娘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她只能盼着那宋二公子是真心喜欢自家姑娘,对那陆敏不理不问。得不了恩宠,她就生不出什么事来。
许是白天累了一日,这一夜傅沅刚一躺下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怀青正伺候着傅沅穿好衣裳,突然便听见院中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才刚转过头去,就见着万嬷嬷满脸慌张从门外进来。
她走到傅沅跟前回禀道:“姑娘,不好了,太子殿下出事了。”
傅沅一听,当下就愣住了,扶着怀青的手站起身来,出了内室走到软塌前坐了下来。
万嬷嬷才又开口道:“昨个儿太子殿下醉酒摔了一跤,脑袋正好撞在石头上,当时就昏过去了,流了许多的血。昨夜太医轮流诊脉,都过了一个晚上,太子都没醒过来,听说这会儿还发着热呢。”
“因着殿下出事,皇上都免了今日的早朝,老爷半路就折回府里来了。”
☆、第110章 坠子
太子殿下醉酒跌倒受伤的消息在宣宁候府激起很大的波澜,尤其是大太太张氏听了这消息,当即就变了脸色,连手中的茶盏都跌落在地上。
“可是真的,好好的怎么就正巧撞在了石头上?”张氏昨个儿才从宫中回来,本因着傅娅有孕又深得皇后喜欢一切安好的事情心里踏实了许多,哪里能料到,这才过了一个晚上,竟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说是撞到了头,不仅昏迷着还发了烧。
“太太,都是真的,皇上因着太子殿下出事停了今日的早朝,老爷和二老爷半路就返回府里了。”
那丫鬟说完,脸上也带了几分担忧之色,太太高兴了几日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太心情不好,他们下头的人也跟着难过。
张氏摆了摆手,叫她退下了,脸色比之前的时候缓和了几分。
这个时候着急也没用,他们是在宫外,哪里能知晓宫中的一切。
宫中太医众多,兴许在太医的轮流诊治下,殿下今日就会醒过来吧。
张氏在心里头反复安慰着自己,却到底是放心不下,心里头就像是堵着一块儿石头,一整天什么都没做。
等到晚上的时候,宫里头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张氏心中愈发的着急起来,脸色也变得惨白了几分。
这时,太子妃姜鸾所住的祥和宫中,却依旧亮着灯。
太子妃姜鸾手中拿着一个葫芦形的坠子,这葫芦底下,竟刻着一个“傅”字。
“这是在哪里找到的?”姜鸾看了许久,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出声问道。
下头站着的宫女听自家娘娘问话,忙回道:“回娘娘的话,娘娘吩咐奴婢去太子殿下出事的地方仔细寻找,在假山的一个石头缝中,奴婢捡到了这个,就赶忙来回禀娘娘了。”
自打太子出事后,姜鸾这个太子妃就一直在寝宫侍疾,若不是这宫女是在她宫中近身伺候的,又向来稳重妥帖,她哪里能腾出这个空来,回这祥和宫听她说话。
姜鸾听着这宫女的话,微微挑了挑眉,沉声道:“这东西旁人可看过?”
听她这么问,下头的宫女忙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慌乱道:“回娘娘的话,奴婢知道事情的轻重,一个字都没敢往外说,直接就来回禀太子妃了。”
她在宫中多年,知道宫里头诸多的阴暗,稍微不慎便会送了性命,她哪里敢多嘴说出去,或是拿给旁人看。
姜鸾听了她的话,心里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她嫁进东宫多年,如何能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样的秉性。说句不好听的,恨不得将这东宫的女人都赏玩上一番。
虽然她只见了一个坠子,可一想到昨日太子吃了不少酒,事情的经过她就能猜测出七八分来。
她微微挑了挑眉,心里头在琢磨着是该将这坠子拿到姑母跟前,还是利用这坠子做些什么。
她想了良久,脑子里才生出一个主意来。
“去,请傅侧妃过来一趟。”姜鸾抬起头来,对着下头站着的宫女吩咐道。
那宫女听了,忙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转身退了下去,出了祥和宫,一路朝傅娅的住处去了。
傅娅因着有孕在身,皇后娘娘紧张万分,便没叫她去侍疾,只在自个儿宫中养胎。
可太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如何能安下心来,一整日都六神无主,坐立不安的。
身边的嬷嬷见着自家姑娘这样,只开口劝道:“娘娘,您有着身孕,可别太过伤神,影响了腹中的胎儿。”
虽说她也发愁,可宫中毕竟那么多的太医,太子应该只是一时有恙,过几日就该好了。
傅娅听着梁嬷嬷的话,点了点头,还未出声,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么晚了,是谁来了她宫中。
傅娅才刚想着,就见着有宫女进来回禀道:“启禀娘娘,太子妃身边的宫女珠儿求见。”
傅娅听着,微微诧异一下,脸上露出几分不快来。
对于这个姜鸾,她向来是不喜欢的。她是太子的正妻,而她则只是一个小小的侧妃,虽说入了玉蝶,可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妾室。
所以自打她进了这东宫,除了每日去给姜鸾请安外,其余的时候,并不和姜鸾有什么来往。
所以,她心里头才生出几分奇怪和诧异来。
“太子妃有什么事情找我?”傅娅抬头看了下头的宫女珠儿一眼,开口问道。
“娘娘只说,有要紧的事情找您,别的就什么都没说了。”珠儿看了她一眼,恭敬地道。
傅娅知道根本就试探不出什么来,也只点了点头,出声道:“你先去院里等着吧,容我更衣,等会儿便出去。”
“是,奴婢先告退。”珠儿应了声是,便福了福身子退出了殿内。
等到她退下后,梁嬷嬷才忍不住道:“娘娘可真要过去?太子妃向来不喜娘娘,如今娘娘又有着身孕,老奴怕您出什么事儿。”
梁嬷嬷的担心傅娅哪里能不知道,只是她觉着,姜鸾还没有那么愚蠢。
若是她在她的宫中出了事情,暗害皇嗣的罪名就会落在她的头上。不说是太子殿下了,便是她的亲姑母皇后娘娘也绝对饶不了她。
想着这些,傅娅摇了摇头,对着梁嬷嬷道:“嬷嬷不必担心,她没那么蠢,便是要害我也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叫宫里头的人都知道了。”
梁嬷嬷听了傅娅的话,心里虽依旧有些担心,却也知道太子妃相邀,自家娘娘不能不去。
只轻轻叹了口气,便叫宫女拿来了衣裳,亲手给傅娅重新换了身衣裳,又拿了一件狐皮披风给傅娅穿上。
“娘娘,老奴扶您过去吧,前几日才下了雪,路上滑,老奴怕您不小心跌倒了。”
傅娅点了点头,扶着梁嬷嬷的手走出了殿外,跟了那宫女珠儿一路朝太子妃姜鸾所住的祥和宫去了。
因着都是在东宫,太子妃的祥和宫距离傅娅的住处并没有那么远,所以只一会儿工夫便到了。
傅娅缓步走进了祥和宫,一眼就见着坐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盏茶喝着的姜鸾。
屋子里烧着地龙,暖和的很,还有一股淡淡的百合香。
姜鸾穿着一身杏黄色绣着凤凰图案的宫装,头上插着一支鎏金七尾凤簪,周身透着几分雍容和贵气。
姜鸾的这番打扮不免叫身为侧妃的傅娅觉出几分刺眼来,傅娅眼底微微闪过一抹苦涩和羡慕,却是在想到自己腹中胎儿的时候,那些苦涩和羡慕全都消散下去。
她只要有这个孩子就好了,姜鸾身份再怎么贵重,也不过是独守空房。
太子身边有个崔侧妃,无论是看上了谁,大概都不会对姜鸾这个嫡妻诸多宠爱的。
这人呀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能两全。老天给了你名分就不会给你宠爱,可若是给你了宠爱,就不会是尊贵的嫡妻。
虽说她是有些羡慕,可她觉着,自己未必会一辈子都只是一个侧妃,只要这一胎她生下个儿子,地位稳固,就什么都有可能了。
傅娅压下心里的得意,缓步上前,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妾身给娘娘请安。”
姜鸾抬起眼来将她打量了一番,带了几分笑意道:“这么晚叫妹妹前来,妹妹不会生气吧?”
说这话的时候,姜鸾的眼底有着几分不屑,见着傅娅给她屈膝请安的样子,更是觉着好笑。
她以为,她会是个对手。哪里能想到,这傅娅眼看着就要风风光光了,却是要被自家人给害了。
谋害太子殿下的罪名,虽不足以将整个宣宁候府满门抄斩,却足以叫傅娅这一辈子都失了恩宠。
殿下昨日醉酒,多半以为随手拉着的一个姑娘是宫中的宫女,定不知这害他之人会是傅侧妃的妹妹。
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傅娅听着姜鸾的话,并不知姜鸾是什么意思,只摇了摇头:“妾身不敢。”
姜鸾嗯了一声,抬了抬手叫傅娅起来。
等到她起身后,才带着几分深意道:“有个东西本宫想叫妹妹替我认一认,不知妹妹可愿意?”
到了这个地步,傅娅终于是明白过来,姜鸾叫她来这一趟,目的就在这里。
可是,到底是什么的东西?傅娅心里头涌起一丝不解和诧异来。
姜鸾微微扬了扬唇角,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坠子来,手一松那坠子的样子就清清楚楚出现在傅娅眼前。
这葫芦,这细绳?
傅娅是和傅珍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如何能不知道傅珍身上戴着这样东西。
只是,她不知道,这坠子如何就到了姜鸾手中。
大概是看出她的不解,姜鸾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开口道:“这坠子是在殿下出事的地方找到的,看来,妹妹知道这坠子的主人是何人了?”
☆、第111章 眼疾
傅娅听着姜鸾的话,当下就变了脸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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