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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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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朕活在人世一天,朕便是大唐皇帝,至高无上的天可汗,何人敢欺朕?”李隆基霍然起身顾盼生威,睥睨天下的声势倒是有了,只是从他那斑白的两鬓和微微偻佝的身躯上,老朽和气血不足想遮掩也是遮掩不住了。

天唐 第111章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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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鸩杀

何人敢欺你?不要说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发动的荣王李琬,单说是安禄山、杨国忠这些人,又有哪一个是善茬?

张瑄心道,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忘不了摆强势皇帝的谱儿,真是令人无语。

皇帝突然又长叹了一声,又缓缓坐了回去。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刚刚吹起来的气球被针扎了一下,吭哧吭哧就散没了气势。

“张瑄,朕可以信得过汝吗?”李隆基嘶哑着嗓子沉声道。

张瑄心里话,你要是信不过把我弄进宫里说这些干嘛,这不是闲扯淡嘛。但他却立即恭谨起身拜了下去,朗声道,“臣愿意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汝年纪虽轻,但颇有智谋胆魄。太子能有今日,与汝背后营运不无关系。这些,朕都看在眼里。”李隆基深深凝视着张瑄,“朕今日带你入宫,谆谆教导、耳提面命……汝可懂朕心?”

张瑄神色一凛,低低道,“臣懂。”

“好。张瑄,这场危难若解,朕不会亏待了汝……这是朕的承诺。天子一诺,重如千钧。”李隆基说完,向身后的高力士扫了一眼。

高力士默然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密旨,递了过去。

张瑄双手接过,却是没有打开。

“朕调拨100宫禁宿卫相随于汝,明日一早便以保护贵妃娘娘入玉真观为由,出城去持朕密旨、金牌,便宜行动。”李隆基长叹一声,“这长安城已经成了铁桶一般,牢牢控制在了荣王手中……朕预感到荣王这两天就要下手,汝的动作越快,朕这里就少一分危险。朕的安危、大唐的社稷江山,都挑在汝的肩上,汝千万不可懈怠”

“臣遵旨。臣,当赴汤蹈火、为陛下分忧,万死不辞”张瑄上前躬身道,犹豫了一下又轻轻道,“陛下,既然城中局势危机,以臣之见,圣驾何不暂且移居华清宫,避一避凶险?”

李隆基眉头一挑,冷笑一声道,“朕乃大唐皇帝,绝不离皇宫半步。朕倒是要看看,这无父无君的孽子,究竟会怎样逼迫于朕?”

别看李隆基说得大义凛然临危不惧,但张瑄听了心里却暗暗一晒:日后安禄山贼兵一起,你丫跑得比兔子都快,连帝都长安都抛弃了,何况是一座空荡荡的皇宫

“汝今夜就留在宫里。明日一早,就随娘子的车驾出城去,记住朕的话,凡事便宜行动,朕赐汝先斩后奏、代朕巡狩之权”李隆基慢慢站起身来,又扫了高力士一眼道,“老东西,让李静忠跟着张瑄行事吧。”

“诺。”高力士躬身。

“朕去御书房。娘子,你做好准备,明日一早便出宫去吧。”李隆基有些疲倦地挥挥手,大步而去。

“三郎……”杨玉环神色有些复杂。

李隆基回头深深望了杨玉环一眼,点点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张大人,事干重大,一切要小心谨慎从事。陛下交予的千钧重担,张大人莫要玩忽懈怠才好”高力士匆匆向张瑄拱了拱手,然后也跟随离去。

……

……

夜风呼啸,寒气漫卷。

寂寞清冷的宫道上,李隆基的仪仗缓缓而行,远远望去,那若隐若现的宫灯却显得比往日凄惶了些。

“大家,老奴以为,张瑄所言有几分道理,大家何不……这宫里留太子殿下镇守即可。”李隆基迎风而行,高力士追上去小声道,“大家暂居华清宫,号令天下,剿灭逆贼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李隆基哼了一声,“老东西,非是朕不知通权达变——李琬狼子野心,不在东宫而在于朕。朕要出城,他如何能答应?羽林卫拱卫长安,可恨羽林卫霍青这个逆贼,竟然将朕生生卖给了荣王,朕将来一定诛杀他的九族”

“李琬蓄势待发,如果朕在此刻出宫,必然会让他提前发动。羽林卫八千兵马,加上那三千贼兵,这长安城岂不是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朕只希望能为张瑄争取几日时间。”李隆基猛烈地咳嗽起来,迎风一呛,咳嗽得就更加猛烈。

“大家……”高力士担心地赶紧上前来轻轻替李隆基捶背,几个宫女太监也簇拥过来,乱成了一团。

李隆基突然别着头向高力士嘶嘶道,“老东西,汝说张瑄能完成朕之重托吗?”

“……张瑄年纪虽小,但一腔热血对陛下无比忠诚,兼之智勇双全,老奴以为,张瑄终归是比杨国忠靠得住的。”高力士斟酌词句,小心翼翼地说着。

他知道,其实皇帝心里也没有底。真正到了关键时刻,皇帝数来数去,竟然无一个真正合适、可用之人。杨国忠安于权势,畏首畏尾,很难担当力挽狂澜的大任;而太子,就更加不堪。至于朝中这些大臣,非李琬一党即杨国忠一派,皇帝此刻根本都信不过。

而高力士到现在也搞不明白,荣王李琬为什么会这般急促地铤而走险,甚至不惜调动兵马形成逼宫之势按理也不该如此,他既然谋划了这么多年,纵然有野心,不该如此仓促行动急于一时——高力士越想就越觉得离谱和诡异。

但皇帝的讯息是绝对不会有假的。左右羽林卫八千兵马一明一暗,于今日傍晚时分半数开进玄武门之内,而其他兵马则分驻其他各个城门,这等兵力调动的意图早已昭然若揭了。而城外,荣王府蓄养的号称有三千的贼兵死士,更是枕戈待旦蓄势待发。

三千死士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三千人的花费、操练和营运,李琬是如何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瞒过朝廷的?高力士认为其中或许有些夸大的水分。

李隆基虽然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却是为时已晚。李隆基做梦也没有想到,拱卫京师警戒皇城宫闱安全的皇帝私军——左右羽林卫竟然从贼谋逆,而他一向器重信赖的羽林卫大将军霍青更是背叛了他,早早就投向了荣王一党。

所以,刚才李隆基出宫其实是冒了几分风险的,匆匆来去打了个时间差。而当面表明态度保护太子李亨,其实也是疑兵之计——皇帝突然出宫驾临荣王府,且又义正词严地训斥了他一番,这会给人一种皇帝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震慑李琬不会轻举妄动。

不能不说,李隆基还是太过高看了自己的威慑力,而太过小看了李琬这个儿子的野心和魄力。

而另一方面,张瑄撺掇太子李亨去荣王府赴鸿门宴,当然也是冒着几分风险。但张瑄赌的就是李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暂时不会彻底跟皇帝和太子撕破脸皮。

毕竟逼宫看上去动作简单粗暴,但却不是那么简单。不单是武力的问题,还需要做好诸多铺垫。比如起兵逼宫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再比如如何迅速在第一时间获得朝臣权贵的支持【。52dzs。】,排除干扰,逼皇帝退位,让朝臣拥立他为皇帝。

进了御书房,李隆基坐定,便缓缓闭上眼睛,只是高力士隐隐还能看见,皇帝的嘴角犹自在轻微的抽动着,由此可见他内心深处的激动波澜。

高力士诚惶诚恐地习惯性地侍立在侧。

良久,李隆基骤然抬头来盯着高力士,目光阴狠疯狂,面目也变得极其狰狞。高力士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了,他还头一次见到皇帝这种神情。

李隆基抓过笔,刷刷写下几个字,然后将笔一扔,抬头扫了高力士一眼。

高力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浑身冷汗直流。他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李隆基这一瞥中所蕴藏着的冷酷无情,如那万年亘古不化的冰川。

“老东西,去,传朕的口谕,送一杯酒给梅妃。”李隆基青筋暴跳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将写就的一张纸递了过来。

高力士心里哆嗦了一下:梅妃竟然是梅妃……皇帝竟然要鸩杀刚刚被赦免出了上阳东宫的梅妃梅妃出了冷宫回翠微宫才几个时辰的时间,可皇帝就要……

“朕的话,汝没有听到?难道汝也欺朕老朽吗?”李隆基轻轻一哼。

高力士陡然一震,立即清醒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奴死罪,请陛下处置。”

“滚,去宣朕的口谕。”李隆基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高力士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连滚带爬地起身来正要退出亲自赶去翠微宫,执行皇帝的决定,但刚走了没两步,突然又听李隆基阴沉的声音传来:“罢了,先搁置一日。待——待明日午后,汝再去翠微宫。告诉梅妃,朕很快就会送荣王去与她相会,这一次,朕绝不负她”

李隆基猛然一拍桌案,桌案发出嗡地一声响,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镇纸用品晃荡了一下。

……

……

张瑄在杨贵妃寝宫相邻的含元殿留宿。他是外臣,虽有皇帝旨意留宿宫中,却也不能呆在杨贵妃的寝宫中。

张瑄默然趺坐在桌案背后,静静凝视着那一盏摇曳的灯烛,从容梳理着自己的心绪。

殿外异样静寂,只能听见呼啸而过的烈烈西北风声。火盆里的炭火尽管熊熊燃烧,但张瑄还是感觉非常阴冷。这殿中的寒气如此之大,想必是许多年无人居住了。

沉重的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材婀娜长裙曳地的丽影划出长长的影线,出现在了他的眼帘中。

天唐 第112章夜半迷情

第112章夜半迷情

下一更在晚上六点半,第四更在晚上七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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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夜半**

杨玉环。

张瑄心中一跳,距离隔得远,他虽然没有看清楚,但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这个令他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感觉的梦幻一般的名字。

杨玉环从容走来,脚步是如此的轻盈。

张瑄慢慢起身,躬身见礼,“臣张瑄见过娘娘,不知娘娘到此,臣有失远迎……”

杨玉环几步就走到跟前,绝美妩媚的脸上浮荡着某种异样的光彩,她突然探手过来抓住张瑄的手,轻轻呼道,“张瑄,本宫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过来跟你说会话,你不会嫌本宫烦吧。”

杨玉环的手滑嫩而冰凉,张瑄轻轻一笑,“臣不敢。”

“还你有这小冤家不敢做的事儿吗?”杨玉环越加靠的近了,吹弹可破的容颜上红霞微升,幽深似水的眼眸中勾人的神光闪烁。

张瑄轻轻一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同时道,“娘娘胆子也不小,夜半时分来臣这里……”

“小冤家,汝坏死了。”

杨玉环嘴角轻抿,挺胸仰首之间,披肩轻轻滑落在地,胸前汹涌的丰盈抖起一阵绮丽的波澜,几乎要跳脱低胸裙衫的束缚。

张瑄心头猛然一跳,心中火热,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上前一步,一把将杨玉环抱在怀里,想也不想,俯身就吻了下去。

杨玉环的嘴唇柔软而滑腻,两唇相接,当张瑄轻车熟路地长驱直入,舌尖与伊人舌尖纠缠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感瞬间划过杨玉环的全身,她几乎软成了一滩香泥,全部靠在了张瑄怀里,任凭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年郎予取予求。

这一番热吻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这种长时间的现代法国式湿吻,几乎让这个大唐歌妃迷离沉醉过去。她微微喘息着靠在张瑄的胸膛上,媚眼如丝轻轻道,“小冤家,还说汝胆子不大?”

张瑄嘿嘿一笑,“娘娘胆子亦很大——做都做了,我还怕什么?”

说话间,张瑄腾出一只手来没有任何犹豫,穿过杨玉环的裙衫就直抵那空荡荡的几乎是一片真空的胸前,握住了其中一枚圆润挺翘的红苹果,肆意把玩起来。

“啊……”杨玉环嘤咛一声,面若红霞,一把扯住了张瑄的手,颤声道,“小冤家,现在使不得,使不得……”

杨玉环心中对张瑄情已动,已经无可遏制,所以今夜就悄然来此相会。但她固然对他有情,亦不排斥跟他亲热暧昧,但要真的如此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说实话,杨玉环还真的没有准备好。

杨玉环当年被皇帝霸道抢进宫闱,这些年虽得宠爱,但皇帝年纪如此之大,在杨玉环心里,这种宠爱其实是一种被动之爱。而懵懵懂懂之间,张瑄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从才华上的吸引到男女暧昧情愫的滋生,张瑄这个少年郎的身影在她心里一步步发芽生长。

她从张瑄身上所得到的,是皇帝从未给过她也给不了她的东西,这东西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直到她醒悟过来,早已不可自拔了。长了这么大,这大概还是她头一次主动爱上一个男人。

这样无休无止、患得患失、瞻前顾后的思念着一个男人。

可张瑄情欲正盛,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心道你都主动送上门来了、还有什么“使不得”的。既然知道“使不得”,你半夜里偷偷跑我这里干嘛。

张瑄不管不顾地俯身下去,埋头在杨玉环的乳、沟之下,深深地嗅着,一种异样的女子体香沁人心脾,他贪婪地呼吸着,双臂用力,几乎要把怀中的玉人儿要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杨玉环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感受到张瑄无法遏制的情动,心里一颤。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张瑄横抱而起,几步上前摆放在床榻上,双手肆无忌惮地开始解她的衣衫。

“小冤家,求你了,不要……现在可使不得。”杨玉环蜷缩起丰腴的身子,无力地躲避着张瑄的进攻,哀求道,声音都起了一丝抖颤,“等……等……等出了宫,奴家……”

“奴家是来告诉你,皇帝要鸩杀梅妃……”

张瑄陡然一震,满腹的情欲瞬间消散而去。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慢慢坐直了身子,轻轻道,“怎么会这样?……嗯?”

杨玉环幽怨地瞥了张瑄一眼,羞红着脸匆匆整理着自己被张瑄半解的衣裙,然后垂首幽幽一叹道,“后面的事儿,本宫——奴家还没有做呐。只是梅妃被皇帝赦免出冷宫,宫里肯定要捡拾一二,却不想就出了篓子——说是梅妃竟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检查的稳婆宫女,已经被皇帝秘秘密处死,奴家也是方才得到了这个消息。”

杨玉环面带红霞,不敢再正视张瑄那火热而既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心虚气短之下,连自称的“本宫”都悄然换成了“奴家”。

……

……

张瑄眉头紧皱,沉吟了一下,“梅妃已经被赐死了?”

“尚未。应该是明日午后。”

张瑄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这是在刺激荣王提前下手,一旦消息传出宫去,李琬肯定会立即动手,到了那个时候——不好,明日一早,我等要提前半个时辰出宫”

杨玉环慵懒地靠在张瑄身后的锦墩上,又是幽幽一叹,“皇帝的性子最是霸道。这世间只有他想做而没有不敢做的事儿……荣王与梅妃有私,皇帝能隐忍不发,已经算是殊为不易了。”

“是吗?”张瑄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来,忍不住扫了杨玉环一眼。

杨玉环脸色一变,坐直了身子颤声道,“汝可是看轻了奴家?奴……”

张瑄一怔,知道杨玉环误会了他的意思,却是没有解释,直接抓起杨玉环的手轻轻抚摸着,安抚着她的情绪。这种时候,这种敏感的话题,即便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如实际行动。

“你这个小冤家,真是奴家一辈子的魔障……”杨玉环犹豫了一下,还是依偎了过来,“皇帝一定还有另外的安排……汝要小心谨慎,不要亏了自己。大乱将至,奴家这次出宫,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哎”

此刻杨玉环的心情非常复杂。李琬发动逼宫,如若皇帝失败,必然这皇宫里就换了主人。既如此,杨玉环也就永远回不来了,这座赋予她无上富贵和荣宠的大唐宫阙于她而言,将真正属于历史。

张瑄缓缓扳过她的肩膀来,凝视着她柔情似水的双眸,淡淡道,“不论能不能回来——从今晚开始,你都是我的女人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张瑄的声音平淡而又霸道,带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冲击力。

杨玉环心里颤抖了一下,抬头痴痴望着张瑄清澈平静的眸子,无语地笑了。

“小冤家,汝要有这个本事,奴自然欢喜。只要汝真心待奴,奴就算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为你守住了这个身子……”

张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猛然将她拥在怀里,又是俯身一阵热吻。

杨玉环喘气吁吁,用力推着张瑄,“夜深了,奴要回宫去了……宫中耳目众多,奴不能害了你。”

但张瑄的胳膊坚如磐石,任凭杨玉环怎么挣脱,却也挣脱不开。

杨玉环狠狠伏在张瑄肩头上咬了一口,嗔道,“小冤家,放开奴……”

“让我看看。”张瑄松开她,却轻轻道。

杨玉环一怔,旋即脸色大红,摇了摇头。

“我想看看你。”张瑄的声音坚定而执着有力。

杨玉环深深凝望着张瑄,见他清澈的眸光中满是炽热,轻声一叹,探手就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裙。

雪白晶莹的肌肤在烛光的摇曳中泛着轻微的红光,那一对诱人的丰盈、那一抹优美的曲线和浑身醉人的迷离光彩……让张瑄看看得痴了。

“小冤家……”杨玉环微微闭着双眼,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张瑄默然上前,动作专注轻柔地替杨玉环拢起衣裙,又笨拙地帮她系着腰带。

……

……

夜幕沉沉,寒风仍旧呼啸。

杨玉环裹着厚厚的披肩,在一个贴身宫女的引领下像做贼一般逃离含元殿回了自己的寝宫,直到进了自己温暖入春的寝宫,她才轻抚着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

“玉儿,唤张德福过来。”

张德福早已歇息了,其实这寝宫里的大多数宫女太监都入睡了,杨玉环只留下了这个名叫玉儿的贴身宫女,这些年在宫里与她感情甚笃的一个女孩。

“是,娘娘。”玉儿敛衽一礼,就要出去叫张德福。

望着玉儿有些单薄削瘦的身子,杨玉环轻轻一叹,“玉儿,最近辛苦你了。”

玉儿恭谨一笑,“娘娘,玉儿不辛苦。娘娘对玉儿恩重如山,玉儿愿意侍候在娘娘身边。”

“去吧,去把张德福叫来,你就去歇着吧。记住,明日一早,我们要动身出宫。”

“是,娘娘。”

不多时,张德福就睡眼朦胧地被玉儿叫到了殿中。张德福揉了揉眼睛,跪拜在地大声道,“娘娘,小的张德福恭候娘娘差遣”

杨玉环轻轻扫了张德福一眼,突然笑了笑道,“张德福,本宫可是听说,汝最近从张瑄那里得了不少好处。”

张德福浑身一震,不敢抬头,伏在了地上,“娘娘,小的死罪,请娘娘惩罚”

“汝不要害怕,本宫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汝宫外还有父母亲人,花销用度甚大……”

“本宫有一件事,需要汝去办。办好了,奴这里有重赏,张瑄那里也不会亏待了汝。”杨玉环摆了摆手道。

张德福被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宫里太监收外臣的贿赂神马的虽然司空见惯,但如果主子真要较真起来,轻则责打退赃,重则可以杖毙。

听杨玉环有事吩咐,还开出重赏,张德福心里更加汗颜和惊惧,不由俯身颤声道,“娘娘请吩咐,小的莫敢不从……”

“附耳过来……”

张德福出了一身冷汗,起身过去。杨玉环轻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张德福脸色轻轻一变,却是立即躬身应是。

张德福走后,杨玉环默然趺坐在那里,良久不语。她如今心思全部系挂在了张瑄身上,考虑任何问题、做任何事情,都下意识地朝着有利于张瑄的方向去努力。

“小冤家,该做的奴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本事了。”杨玉环轻声一叹,“长夜漫漫,如此煎熬……”

翠微宫。

张氏心急如焚地在殿中转着圈,而梅妃则脸色煞白地趺坐在那里,痴痴地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娘娘……奴家已经派人出宫去密报殿下了——殿下一定会想方设法营救娘娘的。请娘娘暂且安心等待。”张氏定了定神,不看看自己焦躁的样子,反倒是安慰起了梅妃。

梅妃默然良久,才轻轻一叹,“大不了一死而已。只是苦了这个孩子,还没有出世,就要随着娘亲一起赴命九泉了。”

“殿下一定会救娘娘的。”张氏又劝道。

梅妃突然疯狂得格格娇笑起来,“他怎么救?在这深宫之中,他还能明火执仗将奴家抢出宫去?他老子有这个本事,他没有。”

张氏默然,心下亦是惶然。

出了上阳东宫,梅妃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御医和稳婆发现梅妃竟然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这个消息被密报给了皇帝,皇帝二话没说就派人将御医、稳婆和知情的几个宫女全部秘秘密处死。

虽然皇帝目前并没有动她,但梅妃心里明白,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而只要梅妃被处死,梅妃身边的这些人一个都逃不了,肯定要被杖毙。张氏此刻心底的惶急,一点也不比梅妃少。

“娘娘,殿下早有谋划,说不准起事就在这两日……”张氏突然想起前几日荣王的嘱咐,伏在梅妃身边轻轻道,“娘娘,我们此刻不能乱了阵脚,一边想办法自救,一边等待殿下营救”

梅妃一怔,渐渐也安静下来。她倒也不是怕死,只是腹中这个孩子太过无辜,她实在是想要保住这个孩子。

天唐 第113章喋血荣王府

第113章喋血荣王府(第三更求月票)

第113章喋血荣王府

第二日一早,旭日方才升腾在云端,划破了一夜的阴霾和冰冷。

宫门洞开,声势浩大的杨贵妃的仪仗车驾逶迤出了朱雀门,沿着宽广而空寂无人的朱雀大街缓缓向南行去,直抵明德门。

城门口果然有羽林卫戒备森严。

管事太监上前出示金牌,贵妃出行,羽林卫没有得到上峰指令,不敢阻拦,只能放行。

张瑄化妆改扮为一名宫禁宿卫头目,率一百骁勇的宿卫护持在杨玉环车辇之侧。

车辇之内,杨玉环盛装端坐,四周轻纱笼罩。从外部,难以真正看到她的容颜身姿,只能隐隐透过纱帘看到她那高贵芳华的丽影。

此刻,杨玉环轻轻掀开纱帘,向姿势别扭骑在马上面带微微痛苦之色的张瑄投过一瞥,忍不住掩嘴轻笑。

张瑄前世只在养马场骑过马,纯属娱乐。可那种马不比这个时代纵横驰骋的战马,他今早上足足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在侍卫太监的帮助下,骑上马背并勉强坐稳,围着杨玉环的寝宫绕了一圈。

这一路行来,对于张瑄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如果不是张德福和一个侍卫随后“保护”在他的身边,有这么多双的眼睛盯着,他几乎要下马来步行相随。

好在骑马也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从兴庆宫到皇城,又从皇城到朱雀门,数里的路程行下来,他多少也掌握了一些技巧,虽然姿势还很别扭,但起码是可以勉强独自行马了。

听到耳边传来杨玉环若不可闻的轻笑声,张瑄故作羞恼地瞪了她一眼,然后顺手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来,揉成一团,然后悄然掀开杨玉环的纱帘,扔了进去。

一个纸球滚进来,杨玉环愣了一下,这才捡起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大红。

“一团红玉下鸳幛,睡眼朦胧酒力微;皓腕高抬身宛转,**双乳耸罗衣。”

“这个小冤家……竟写这种艳诗儿调戏奴家”杨玉环恨恨地攥紧了粉拳,呢喃自语,“奴饶不了你”

杨玉环嘴里发狠,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与张瑄含元殿浅尝辄止的缠绵一幕,回味起那几乎是荡气回肠的长吻,浑身发烫,脸色飞霞,红得能掐出水来。

……

……

荣王府,正厅。

李琬缓缓走进厅来,除了安禄山、安思顺没到,昨晚来荣王府参加饮宴的众人都到了场。厅中的气氛有些压抑和沉闷,除了高仙芝、裴敦复、薛德旺这些相对较为亲近的党羽知道李琬想要做什么、即将做什么之外,其他人其实还是一头雾水。

当然,谁都不是傻子,在目前这个极其微妙的时刻,李琬再次召集他们过来议事,意味着什么,并不难猜出一个表层来。

盛王李琦和咸宜公主等皇族被皇帝暗中派人警告了,本不愿意再来搀和李琬的事儿,但怎奈李琬派人软硬兼施,他们出于自身安危考虑,不敢不来。

所谓上贼船容易下贼船很难了,大抵就是这个道理。

李琦抬头瞥了李琬一眼,欲言又止。咸宜公主刚要开口,却被李琦扯了扯衣襟,示意她不要自讨没趣。

在李琦看来,现在的荣王已经疯狂了,听不得任何反对意见,更见不得有任何背叛。

羽林卫大将军霍青一身甲胄腰跨宝剑,匆匆进厅,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看得出来,他似是刚从军中来。

霍青抬头向李琬躬身见礼道,“霍青见过殿下……”

说到这里,霍青大步走过去伏在李琬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李琬一怔,沉吟了一下淡然道,“先不用管杨妃,吾等大事在即,各方部署尚未到位,暂时不要节外生枝。”

李琬深深望着霍青,两人目光交汇,从霍青的目光中得到了某种保证和肯定,李琬这才朗声一笑道,“诸位,请坐。今日请诸位来,有一件大事相商。”

“殿下请讲。”

“殿下有事请吩咐。”

“六哥说吧,我和咸宜姐姐听着哩。”

李琬点了点头,笑容一敛,目光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缓缓起身来朗声道,“本王开元十五年授京兆牧,又遥领陇右节度大使。二十三年,加开府仪同三司,余如故。天宝元年六月,又授单于大都护……一直以来,都为大唐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为陛下分忧,从不敢有任何懈怠。”

“在数十皇子皇女中,本王自信才、德、功不逊色于任何一人,堪为皇子女表率。而当今东宫太子李亨,才不足以治国,德不足以修身齐家,能不足以匡正天下……若大唐江山交在了他的手里,必断送了祖宗社稷江山。”

“本王不才,曾上书自荐。而陛下亦曾当面提点,云百年后可将大位传于本王。”

“然太子李亨勾结奸相杨国忠,串联贵妃娘娘,蒙蔽圣听……”李琬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厉声道,“本王与太子乃是骨肉至亲,但江山社稷安危事大,兄弟之情又何足道哉?”

“陛下年迈昏庸,听信谗言阻塞言路,纵容太子与奸相结党营私,危及大唐社稷……鉴于此,本王决定效仿前贤,实行兵谏要求陛下废太子、诛奸佞、清君侧……”

李琬说到这里,声调变得更加慷慨激昂起来。

众人脸色骤变,尤其是盛王李琦、咸宜公主这些皇子皇女根本就没有想到,李琬竟然要起兵造反什么兵谏,无非是聚众谋逆逼迫皇帝让位罢了。一个搞不好,说不准还会出现弑父夺权的人伦惨剧

在场众人中,起码有一小半震惊中带着惶然,惶然中带着后悔。

他们虽然投入李琬门下,却没有想到李琬竟有带兵造反的一天。这造反谋逆之事,成王败寇,一旦事败,李琬死无葬身之地必不消说,他们这些从贼者亦不会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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