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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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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汝的年纪……”

“汝去东宫之后,李亨脱胎换骨了。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刚才太子来本宫这里请安,应该是汝授意安排的吧?”

经过了方才的一番暧昧和注定不可能对外言语的旖旎风景,两人之间的谈话气氛变得非常微妙。

张瑄笑了笑,不置可否道,“不错,太子来此,是我出的主意。”

“其实,太子之言并非虚妄。将来,太子登上皇位,必会厚待娘娘。”

杨玉环淡然一笑,摆了摆手道,“你以为凭太子的一句承诺,本宫就能相信他?这宫里的人和宫里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本宫虽然不善勾心,但也不傻。”

“承诺未必可靠,但除此之外,娘娘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张瑄突然笑了。

杨玉环皱了皱眉,轻轻又道,“你能不能跟本宫说实话,你为什么会选中李亨?李亨虽是太子,但……觊觎皇位者可不止李亨一人。而陛下对太子,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此一时彼一时也。”张瑄长出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太子看似风险重重,其实将来必登皇位。至于荣王李琬,折腾不起风浪。”

“是吗?本宫看倒也未必。李琬最近几年结交藩镇,又跟杨国忠暗有往来,又得到皇室亲贵的支持,渐成势力……倘若李琬——李亨的储君之位怕是难保。”

“太子乃是天命所归,历史潮流浩浩汤汤不可阻挡……”张瑄微笑着,他说的本是符合历史的大实话,无论李亨怎么懦弱,但最终他还是继位当上了皇帝,这便是他选择李亨的重要因素——在李亨身边,最起码安全系数高一些。而他的这话落入杨玉环的耳朵,却充满了故作姿态的神秘气息。

杨玉环红唇轻抿,声音突然压低起来,“你这小冤家——本宫从你眼里看到了野心……本宫此刻有一种预感,你或许比李林甫或者杨国忠更可怕。”

“人,谁没有野心呢?”既然敞开了心扉,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张瑄轻轻笑了笑,“我承认我有野心,但是我更现实——现实的问题是,作为东宫辅臣,我必须要辅佐太子登上皇位,而且是越早越好,否则,太子一旦被夺嫡,我也要跟着倒大霉。”

“罢了……”杨玉环叹息着望着张瑄,“本宫不相信李亨,但我愿意相信你——这个小冤家。但是你可不要坑了我……”

张瑄深深地扫了杨玉环一眼,心里感慨万千。如果他改变历史进程的努力不成功,那么杨玉环的命运可想而知。这个时候,又有谁敢想象,这个千娇百媚的贵妃娘娘、大唐天下的绝世红颜,会在几年后化为马嵬坡的尘土一捧。

……

……

两日后,皇帝突然下诏,且由杨国忠掌握的大唐朝廷中枢发布政令:杨国忠辞去剑南道节度使一职,由太子李亨遥领剑南道节度使。

此消息一出,震动整个长安。其实对于坊间倒也不算什么,因为老百姓和满城商贾并不关心是太子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当剑南道节度使;但对于权力上层来说,这几乎就是一颗重磅炸弹。

隐忍沉默多年的东宫太子李亨,以一种别样的姿态突然横空出世,成为引人关注的耀眼星辰——而这,在很多人眼里,这意味着一场更大的权力争斗由此正式拉开序幕。

就在这个时候,一场十年罕见的大雪不期而至。而就在冰雪布满全城的时节,一年一度的天下藩镇——十大节度使,也相继进京面圣述职。一时间,长安城里风云涌动,暗潮起伏。

东宫。

李亨端坐于正殿,笑吟吟地接受东宫文武官吏的恭贺朝拜。

“诸位请坐。子瞻,来,坐本宫的边上。”李亨挥了挥手,向张瑄点头致意。

张瑄笑了笑,躬身一礼,然后应命坐下。

在如今的东宫,张瑄俨然成为文武众官之首,威信甚高。张瑄年纪虽幼,但手段却不简单——李亨能有今日,没有张瑄从中运营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东宫自李亨以下,掌握话语权的也就是张瑄了。

所谓行动胜于雄辩,事实说明一切,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卷步步惊心 第088章杀机!危机!(上)

第088章杀机!危机!(上)

东宫正在庆贺,兴庆宫那边已经传出圣谕,要求太子李亨去兴庆宫霖德殿,参加皇帝亲自主持的欢迎十大藩镇进京述职的饮宴。

此刻大唐的十大藩镇——范阳、平卢、河东、朔方、河西、安西、北庭、陇右、剑南、岭南,其中安禄山一人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朔方节度使为安思顺、安禄山的族兄,河西节度使为哥舒翰,安西节度使为高仙芝,北庭节度使为程千里,陇右节度使为荣王李琬遥领,剑南节度使为太子李亨遥领,岭南五府经略使则为河东人裴敦复。

在这十大节度使中,除了李亨新任之外,安禄山势力最强自成一派,安思顺自然也可归之于安禄山一系。哥舒翰刚正不阿,从不结党营私,程千里为人小心谨慎,很少参与党争。唯独高仙芝是荣王李琬的心腹,两人暗地往来已经数年。

换言之,正如张瑄所言,李亨目前所能争取的外力臂助,一个是哥舒翰,一个便是程千里,至于岭南五府经略使裴敦复,因其势力范围太过遥远,难以对中原形成有效制衡,所以暂时被张瑄忽略不计了。

霖德殿,虽然是白昼,但也灯火通明。

李隆基端坐正中,神采飞扬,气势凛然。面对这手底下执掌藩镇兵权的节度使,李隆基哪怕是装也得装出几分气势来,起码要在气势上对这些兵权掌握者形成威慑。而杨玉环则是盛装出席,华美的宫裙、绝美的容颜、高贵的气质,她趺坐在李隆基身边,谈笑间便吸引到在场所有藩镇的目光。

而安禄山投射过来的目光显然暗藏几分垂涎。只有荣王李琬和高仙芝神色平静,谈笑不已。而哥舒翰则冷冷地望着安禄山,偶尔与杨国忠的目光相接,便又坦然闪了过去。

李隆基的右侧是杨国忠,而左边还空着一张案几,显然是给李亨留着的。李亨身侧还有一张小案几,应该是留给张瑄的。李隆基的口谕里,也命张瑄一起过来陪宴。

李亨和张瑄姗姗来迟,这也怪不得他们,主要是皇帝的口谕来得太晚。等两人急急赶来,宴会已经开始。

霖德殿内靡靡的舞乐声悠扬回荡着,李亨站在霖德殿门口的台阶上,突然止步不前,神色竟微微有些拘谨。

张瑄皱了皱眉,突然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道,“殿下乃大唐储君,陛下之下,莫敢不敬。殿下又何必瞻前顾后,畏缩不前?”

李亨苦笑了一声,回头望着张瑄轻轻道,“本宫……罢了,如你所言,本宫乃大唐储君,自然就要有大唐储君的气度——子瞻,随本宫进殿饮宴!”

“太子殿下到——”一个小太监清朗尖细的嗓门骤然响起,众人一怔,旋即凝神定目一起扭头向殿口望去。

只见太子李亨衣冠楚楚,面带微笑,缓步而来。而他的身后则紧随着一个面容英挺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君,身着绿色官袍,举止从容。

安禄山和安思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荣王李琬则与高仙芝相视冷笑,杨国忠则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哥舒翰、程千里两人好奇地望着李亨以及李亨身后的张瑄。

“儿臣拜见父皇、贵妃娘娘。”李亨大礼参拜。

张瑄也紧随其后拜下,“臣张瑄,拜见陛下、娘娘。”

李隆基淡淡一笑,“平身,赐坐。张瑄,尔也归坐。”

“谢父皇(陛下)。”李亨和张瑄二人一起谢坐,然后张瑄在起身抬头的瞬间,与眸光闪闪的杨玉环有了瞬间的交汇,见张瑄目光清澈中带有一丝玩味,杨玉环俏脸飞霞心头一恨,暗暗瞪了张瑄一眼,旋即借着与李隆基说话的当口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哥舒翰率先起身,向李亨行礼问安。随后是程千里和裴敦复,安禄山和安思顺也笑着躬身问好,“臣安禄山(安思顺)见过太子殿下。”

高仙芝犹豫了一下,也不得不起身问好,“臣高仙芝见过殿下。”

荣王李琬最后起身来向李亨拱手为敬,“臣弟见过太子哥哥。”

李亨坦然一笑,“诸位藩镇免礼——这多日不见,琬弟倒是清瘦了些,想必是操劳国事所致,还是要保重身体才好。”

李琬勉强笑了笑,“不敢,太子哥哥过誉了,臣弟在其位谋其政,理当为父皇分忧。”

杨国忠则在一旁朗笑道,“两位殿下争相为陛下分忧,实是大唐之福。”

“正是,正是。”

“然也。”

安禄山等人从旁附和,众人皆大笑起来,饮宴上的气氛显得非常融洽友好。

……

……

此番歌舞饮宴隆重而盛大,时间跨度也久,足足用了一个半时辰。

饮宴完毕,便已经是黄昏日暮时分了。凛冽的寒风中,张瑄乘着马车回府而去,他忙于东宫事务多日不曾回府,惦念家中情况,便想回家看一看。

他的马车还未到府门,身后有一匹快马便追了上来,大老远就朗声喊道:“前面可是东宫司议郎张瑄张大人,请留步!”

车夫停下马车,张瑄从车上探出头来,望着奔马而至的一个护卫打扮模样的中年男子,沉声道,“尔是何人,何以呼唤本官?”

“张大人,小的是荣王府护卫,奉我家殿下之命,请张大人荣王府一叙。”护卫翻身下马,躬身一礼。

“荣王殿下?”张瑄沉吟了片刻,突然摆摆手道,“好,你且回去禀告荣王殿下,说本官随后就去。”

望着前来传信的荣王府护卫纵马驰去的背影,张瑄皱紧了眉头:在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极其敏感的时刻,荣王李琬找上自己所为何来?

……

……

此时,从正德门通往朱雀大街的官道上,一列声势浩大的宫廷仪仗队伍缓慢向前,看那秩服礼色旗帜,似是东宫太子李亨现任妻子张良娣。只是那当中的凤辇显得有些不合规制,已经直追皇帝贵妃的等级。

高力士正乘坐一顶软轿出宫回府,突然见此仪仗队伍,有些惊讶,便问左右,“来人呐——前面可是是贵妃娘娘仪仗出宫?”

侍从赶紧回报,“回大将军,不是贵妃娘娘,是太子张良娣。”

高力士立即皱眉沉声道,“张良娣?这种仪仗已经大大逾矩……要是传到陛下那里,怕是又要牵累太子……”

“走,回府!”高力士断然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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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到。感谢Fning老兄的慷慨打赏,这是本书的第一个盟主,感谢。

第二卷步步惊心 第089章杀机!危机!(下)

第089章杀机!危机!(下)

傍晚时分,张瑄赶去荣王府呆了大约有盏茶的时间,便匆匆出荣王府而去,与荣王的这次会面不欢而散。

荣王李琬的用意其实很简单,试图拉拢张瑄投入自己门下,且许诺以高官厚爵。只是张瑄根本不为所动,直截了当地就回绝了李琬。

李琬之前并没有把张瑄放在眼里,但后来张瑄出仕东宫,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就将东宫成功推向了权力前台,这让李琬看到了张瑄超常的能力。才子不算什么,因为才子中的书呆子多了去了,但有谋略有胆识有手段的才子,却就是世所罕见颇堪倚重的人才了。

李琬志在皇权天下,所以就动了“收拢”张瑄的念头,可惜张瑄并没有给他面子。

张瑄走后,李琬愤怒地在客厅中咆哮起来,吓得府中的下人婢女“豕突狼奔”、无所适从。

……

……

第二日一大早,张瑄穿戴整齐,上了马车,匆匆赶往东宫。不知为什么,从昨晚开始,他心里就有一种很突兀很不好的感觉,整夜辗转反侧没有睡好,觉得最近会有大事发生。

天色尚早,雾气重重,凛冽的西北风呼啸着席卷全城。张瑄的马车在寒风中缓慢前行,车夫穿着厚厚的皮袄挥起马鞭在半空中炸响,“驾——”

这条巷道即将走到尽头,但突然从两侧尚未开门营业的店铺飞檐上飞腾起两道黑影,各手执弓箭搭弓引弦,数支火箭瞬间飞射而出,两支正中张瑄的马车桅杆,星星的火点在寒风的催发下顿时熊熊燃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另一支则正中马车夫的咽喉,车夫没有来得及挣扎,便双腿一蹬,咽过气去。

马匹受惊正要撒蹄狂奔,却被飞射而来的飞箭射中马腹,发出一声凄厉高亢的嘶鸣。

张瑄大惊,一脚踹开轿门,一个翻滚就滚下了马车。而几乎是与此同时,随着马匹的一头栽倒,整个燃烧着的马车便翻腾了过去,火势更壮。

惶急间,张瑄奋力向道旁滚去。两道黑影没有任何迟疑,一左一右地飞腾而下,手持寒光闪闪的长长陌刀,挥舞着划破长空和寒风,向地上的张瑄斩去。

……

……

今日的早朝,是李隆基进入这个冬季以来所举行的第一个朝会,大抵是因为各地藩镇进京述职的缘故。

这个朝会,李隆基的心情本来甚佳,但却被突如其来的两个坏消息给破坏殆尽。

一个是侍御史封平上表参奏太子张良娣仪仗逾矩,动用了皇妃的仪仗,同时弹劾太子李亨教导不严,其罪难赦;另一个是尚书左丞、京兆府尹董智合急奏,云东宫司议郎张瑄在进宫路上遇刺,所乘马车被火焚毁,张瑄其人去向不明。

如果说第一个消息让李隆基恼火的话,那么,后一个消息则直接让皇帝暴怒了。张瑄遭遇不测,惜才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在堂堂的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朝廷命官遇刺,这意味着长安城很不安全。

李隆基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先是当众痛斥太子李亨“得意忘形纵妻逾矩罪在不赦”,命令他立即回宫闭门思过,把太子李亨训斥得心惊胆战冷汗直流,如果不是朝会,怕是要瘫倒在当场了。

训斥完李亨,李隆基又转头冷冷凝视着诚惶诚恐的京兆府尹董智合,还没有开口,董智合便畏惧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再三请罪。

李隆基冷笑着,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火气,冷冷道,“董智合,朕先不问罪于你。当务之急,由羽林卫配合京兆府封锁长安,彻查全城,寻找张瑄下落同时缉拿刺客。记住,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李隆基霍然起身拂袖而去。

高力士赶紧扫了众臣一眼,扯着尖细的嗓子喊了一声,“陛下有旨,退朝!”

******************************

皇帝盛怒之下,长安城城门紧闭,戒备森严,羽林卫士卒和京兆府尹的捕快联袂出动,逐条街巷、逐个坊市地清查整顿,一则寻找张瑄下落,一则缉拿凶手。

城中鸡飞狗跳,商铺纷纷关门闭市,街面上绝了商客和行人。

杨国忠府上。

左相陈希烈神色复杂地抱着一摞奏表,慢吞吞走了进来,冲着端坐在主位上的杨国忠呼道,“杨相,这些奏表都在这里了,老夫已经阅过,都是上表陛下废除太子李亨另立荣王李琬为储君的奏表。”

杨国忠眉梢轻轻一挑,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来,淡淡道,“东宫那边张良娣刚刚出事,张瑄又遇刺,而紧接着这些人就开始落井下石准备拉太子下马……真可谓是来势汹汹,预谋已久啊!”

陈希烈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有答言。

“说说看吧,都有谁呢,让本相瞧瞧,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呐。”杨国忠挥了挥手。

“有安西都护府大都护、节度使高仙芝,尚书右丞薛德旺,岭南五府经略使裴敦复……更妙的是,还有盛王李琦、咸宜公主等等搀和进来……”陈希烈叹了口气,“以老夫猜测,安禄山安思顺也正在观望,倘若皇上口风一松,这两个胡儿也定会趁火打劫,捅太子一刀。”

“吾辈当如何?”陈希烈抬头来望着杨国忠,轻轻问道。

“陈相啊,你还不知,前些日子荣王夤夜密访,给某家许下了一个大大的甜头,说是如若本相助他成事,日后他登皇位,必封某为王爵,世袭罔替。”杨国忠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陈相,你倒是说说,某家是该动心还是不动心?”

陈希烈倒吸了一口凉气。花白的胡子颤抖了一下,他斟酌着字句低低道,“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东宫的确是大势已去。张良娣逾矩或许只是一个引子,而陛下虽然震怒但还不至于要废了李亨。但李琬操纵这些事情闹将起来,这么多的皇室、大臣、藩镇一起上书造势,恐怕陛下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如若杨相再加一把火……陛下怕也只能选择废除李亨,另立李琬。而李琬才能过人,有口皆碑,图谋储君之位也非一日,就算没有这番事,老夫看陛下也未尝就没有考虑过改立李琬入主东宫。”

“哈哈哈!”杨国忠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陈相,吾等还是暂且观望吧——反正他娘的不管谁当太子,咱们都是为臣,让他们先争得头破血流再说!”

******************************

城内东郊一个偏僻幽静的小院中,张瑄穿着一身全新的不太合身的布衣棉袍,脸色阴沉,两鬓处的发梢还隐隐有被烧焦的残痕。今日当真是危险之际。如果不是关键时刻,萧十三郎突然杀出来挡住两个刺客,并奋力诛之,恐怕张瑄难逃一劫。

张瑄转头来向萧十三郎躬身施礼,“十三郎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请受张瑄一拜。”

萧十三郎笑吟吟地闪避了去,向身侧的一个清秀女子点点头,“苏儿,且去温酒备肴,待某与张大人压惊!”

“张大人,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要不是当日张大人仗义疏财相救苏儿,又哪有十三郎的今日?当日与大人分别后,萧某本待与苏儿笑傲山林过那快活日子,可苏儿终归还是放心不下妹子,所以就在长安居留了下来。”

“萧某日间闲着无事,偶然就会相随大人暗中保护一二,以报当日大恩。说来也是凑巧,昨日萧某追随大人进了荣王府……之后见那荣王神色不善,心头就有预感。”

“今日这刺客,手持陌刀,必是军汉。可惜萧某为救大人,来不及处置那两具尸体,此刻怕是已经被衙门的人发现了。”萧十三郎轻轻摆了摆手道。

张瑄慨然一叹。

对他下手的刺客,多半是荣王派出。李琬竟然因拉拢不成就对了起了杀机,且如此雷霆手段,这当然让张瑄愤怒,但他此刻却想得更深远。

荣王派人刺杀于他,怕是一种偶然,但不偶然的是——张瑄突然心头一跳:难道荣王早有预谋,想要拿下李亨,然后入主东宫?

藩镇进京述职、高仙芝住进荣王府、荣王最近广宴宾客、皇子皇女往来不绝于荣王府、杨国忠的诡异笑容……诸多蛛丝马迹的片段在张瑄脑海中飞驰而过,渐渐就串联起一个让他震惊的线索来。

想到这里,张瑄一把抓过萧十三郎的手来,急急道,“萧兄能否立刻潜进东宫去,为张瑄给太子李亨送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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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离场,码字。

天唐 第090章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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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图穷匕见

萧十三郎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轻轻点了点头,“好。萧某尽力为之。还请大人速速写好书信,萧某立刻潜进东宫,为大人送信。”

张瑄点头。

“大人府中那边是不是也去报个信……”萧十三郎轻轻又追问了一句。那意思是很明显了,你平安脱身,也该给家里报个平安的讯息了,免得家里人担心焦灼。

张瑄沉吟片刻,摆了摆手道,“罢了,没有时间了……我暂时不能抛头露面,因为这样能让局面更混乱一些,我也好暗中做事。”

顿了顿张瑄又歉意道,“萧兄,此事干系重大,又涉及宫闱,在下无法跟萧兄明言,一切,还请萧兄见谅。”

萧十三郎淡然一笑,“某家明白,大人其实不必解释。某家也相信大人乃是光明正大之人,不会让萧某去做那种偷鸡摸狗之事。”

“如此,有劳萧兄了。”张瑄再不犹豫,立即进屋去写书信,然后交给了萧十三郎。

长安城里闹翻了天,此刻皇城肯定是戒备森严,想要进出皇城难上加难。

但张瑄明白,像萧十三郎这种高来高去近乎传奇的侠客之流,肯定有太多的办法潜进东宫去。那些宫卫和御林军,对于他来说,几乎是形同虚设了。

萧十三郎走后,张瑄默然趺坐在萧十三郎与李苏苏居住的小院客厅里,梳理着自己微微有些凌乱的心绪。

虽然有些信息他还未得知,但透过种种的蛛丝马迹,他已经判断出了一个基本的大概:荣王李琬觊觎太子之位多年,也从容做了大量的安排,比如结交藩镇和朝中大臣,争取皇族中人的支持等等。

而事实上因为他遥领陇右节度使,加开府仪同三司,不仅颇得皇帝信任,还在朝中威望甚高,支持他登位的呼声甚众。

如果说之前的李琬还在暗中谋划等待一个时机的到来,那么,张瑄出仕东宫之后,东宫李亨的变化和走向前台,让李琬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意识。李亨突然崛起,引起了他的警惕和忌惮,同时也推动了他原本从容图之的计划开始提前。

毕竟,要是等太子李亨真正站稳脚跟,树立起了属于一国储君的威信,培植起了自己的势力,他想要再夺嫡,难度就太大了。因此,李琬不得不提前发动——而十大藩镇进京述职,无疑正是这样一个机会。

李琬相信,只要他暗中推动的各方能量一起涌动,这大唐朝廷就有可能要翻天,纵然皇帝不情愿立他为太子,但为了安定局势,也不得不废除李亨改立自己为东宫储君。

李琬对此还是很有几分自信的。因为他目前所能调动起的力量已经不容小觑——外有藩镇高仙芝、裴敦复,内臣有薛德旺等人,而皇族中的多数皆支持于他,如此种种,皇帝焉敢怠慢?

唯一令李琬遗憾的是,虽然他再三拉拢许诺并重金贿赂,但杨国忠还是没有上套,至今还没有同意加入到荣王一脉的阵营中来。

局势与张瑄判断的大差不差,相去不远。

图穷匕见了。已经到了真刀真枪上阵拼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关键时刻。

张瑄皱紧了眉头,心念电闪:对于李琬其人,他作为穿越者和曾经的历史学者,还是比较熟悉的。其是李隆基的第六子,英武不凡,颇有才干和建树。而按照历史原本的进程,安史之乱爆发后,大唐朝廷派出去的征讨大军先是以李琬为帅,高仙芝为副帅。由此可见,这李琬绝非等闲之辈。

很显然,如果没有张瑄存在,李亨要跟李琬相斗相争,基本上是死路一条。个人能力的差距倒也罢了,关键是李琬的势力和威望是李亨所不能比的。

而张瑄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在原本的历史进程上,并没有荣王李琬与太子李亨的夺嫡争斗,如今却产生了,这……应该是因为自己穿越而至,渐渐改变了一些局部的历史进程吧?

南美洲的一只蝴蝶闪动翅膀,都能在全球产生一场风暴,何况是张瑄这么一个已经介入了大唐核心权力争夺的穿越者?

想到这里,张瑄忍不住苦笑: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

东宫前几日还曾经为太子李亨遥领剑南道节度使而欢喜鼓舞,上下一团喜气。但到了今天,却又阴云笼罩,愁云惨淡万里凝。

首先是张良娣逾矩,冒用皇妃仪仗,被朝臣参奏弹劾,引得皇帝勃然大怒,当众斥责太子,竟然流露出要废除太子的意思。

其次是东宫目前的“精神领袖”张瑄,突然在进宫的路上被人行刺,马车焚毁,生死不明,怕是凶多吉少。

最后,刚刚从宫里传出消息说,很多朝臣、藩镇和皇族中人联合上书,要求皇帝废除太子另立荣王李琬为大唐储君。这个消息,早已经在宫闱内传开了,自然也就传到了东宫。

在朝堂上被皇帝当众训斥,李亨心底惊惧不已,转而又听闻了张瑄遇刺生死未卜的消息,他心里的恐惧便上升到了一个极致。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知荣王李琬此番来势汹汹绝非偶然,而张瑄遭遇不测怕也是其向自己开刀下手计划中的一环。

回到东宫,李亨就一直阴沉着脸趺坐在正殿宽大的檀木案几之后,神色冷漠地望着一干臣属,见众人皆面带黯然和惶然,他心里的绝望越来越重。

“这个女人,这个可恶的女人……”绝望感重了无法排解出去,愤怒情绪便又升腾起来。李亨怒视着跪伏在自己身侧不敢抬头看他的张良娣,明明怒火如潮,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来。

纵然是把张良娣骂一个狗血喷头,此刻又于事何补?事情已经发了,张良娣在一个微妙的时刻做了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旋即引爆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政治风暴。

李亨简直无法相信,这个女人一向看起来还算恭谨守礼,也不是那种无脑子的人,怎么会突然间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回趟娘家竟然去借了丽妃娘娘的仪仗拿来显摆——无心之失,却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张良娣自然是悔恨惊惧交加。

绝对是一种偶然,一种无心之过,如果是平常,也就这么过去了。随着太子的起事,她这个不是太子妃的准太子妃,心思也渐渐活络起来,虽不至于得意忘形,但在后宫妃嫔面前也挺直了腰杆。

也是活该有事。她上午去丽妃那里坐了片刻,在李隆基的众多妃嫔中,张良娣唯独跟这丽妃关系不错,甚至可以说亲如姐妹。听说她下午要出宫回娘家,丽妃就主动提出借给她仪仗一用,张良娣也是一时昏了头就答应下来。

当然,潜意识里也有几分回娘家显摆的意思。

……

……

李亨无力地靠坐着,突然太监总管鱼朝恩匆匆奔了进来,跪伏在地大声道,“殿下,殿中发现一封密函……”

李亨心头一跳,沉声道,“呈上来。”

鱼朝恩不敢怠慢,匆忙呈上来。

李亨扫了一眼密函的封皮,双眼立即放光,瞪大了起来。

“太子殿下亲启。”他识得张瑄那清秀挺拔的字体,看这字迹分明就是张瑄的笔迹。

李亨一把就扯开信函,匆匆看完,眼眸中闪过一丝狂喜。

沉默片刻,他定了定神,淡然挥了挥手,“尔等退下吧,本宫累了,要休息。”

“你也退下吧。”李亨后面这句话,是说给张良娣的。

张良娣羞愧悔恨难当,见太子态度冷淡,不由悲苦交加,泪如雨下。她哭拜在地,“殿下,臣妾无心之过,牵连殿下,真是罪该万死臣妾……”

“好了,你就不要再哭闹了,本宫这就够心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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