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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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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绣岭。

这是骊山中一个很美丽的山岭,从上可以眺望整个骊山,是欣赏‘骊山晚照’的好地方,而在岭上,有一道观,正是楼观道的骊山分观—

—华清观。

此时,太阳已渐近西垂,‘骊山晚照’的美景渐渐浮现,美不胜收。

然而,就在这时,大批赵军步、骑如雷奔来,直至观下,领头的尉迟恭飞身下马,厉声道:“符离,你率军将这华清观团团包围,不准走脱了一个。”

“诺。”

符离领命,奋然一挥手:“给我包围这里。”率麾下五百人奋力抢上,眨眼间,便将个不大的华清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侍卫随我来。”

尉迟恭拔出背后铁鞭,铁甲铮鸣,神情狰狞地压向华清观大门,身后,来自于佛门八宗和天师道的一百多名御前侍卫紧紧相随,每个人都是杀气腾腾。

“你、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观门前,两个守门的道士一见尉迟恭等来者不善,唬得是脸色发白,颤颤兢兢。

“去死!”

尉迟恭毫不客气,铁鞭挥舞起来,‘啪啪’两下,这两个道士立时是脑浆迸裂,死于当场。

“杀进去,一个不留。”

尉迟恭怒吼一声,率先杀入,一百多御前侍卫自然也不会客气,他们代表的佛、道势力跟楼观道可是冤家对头,有这等削弱对方的机会,又岂能放过?

当下,一群虎狼闯入观中,是见人就杀,逢人就砍,瞬间就杀了个血流成河,一片哀嚎。

可怜,这华清宫不过是楼观道的一个分观,能有多少实力禁得住尉迟恭以及佛、道一百多名好手的联合攻击,根本是毫无还手之力,一边倒的大屠杀。

……

“住手!都给我住手!”

就在尉迟恭率众杀至观中主殿的时候,从主殿中奔出十数名道士,其有一名老道士年过六旬,须发皆发,却是一脸的愤怒的向尉迟恭等大喝了一声。

“且住!”

尉迟恭一摆手,止住众侍卫,冷冷地瞥了眼这老道士:“老家伙,你就是这里的观主吧?”

“不错。”

老道士一脸悲愤欲绝:“贫道正是华清观观主马延,尔等是何人?为何在这方外之地大开杀戒?尔等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哈哈……”

尉迟恭大笑起来:“老家伙,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你既然敢派人行刺我家陛下,心中就该做好被斩尽诛绝的准备。记住了,老子叫尉迟恭,下地狱时,尽管向阎王爷告状好了,老子不怕!”

“哈哈……”

众侍卫也笑了起来:这马延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都这时候了,还指望咱会放过他吗?

马延一脸惨白。

他派出去的五名观中好手久久不归,心中正自惴惴不安,没想到赵军这么快就杀上门来了,一时是追悔莫及,真不知当时为何会鬼迷心窍的干出此等蠢事。

楼观道可以支持李唐,但也只能在背后支持,这样,就算李唐最终战败,赵国也不会将楼观道斩尽诛绝,只会与以打压,但终究还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然而,他一时的利欲熏心,竟彻底的激怒了赵国,这下,不但华清观难保,说不定,还会触怒刘武周,不顾世俗信徒的反对,将整个楼观道连根拔起。

一时间,马延的脸色越加的苍白,如果楼观道真的因他而灭,数万道众身死,那他就是千古罪人。

想到这里,马延还想挽回一二,当即向尉迟恭长施一礼,苦求道:“尉迟将军,此皆是贫道一人之过,贫道愿以身抵命,五马分尸也好,千刀万剐也罢,只求不要殃及我楼观道,可否?”

“晚了!”

尉迟恭仿佛像是在看白痴:“世上以后不会再有楼观道了,弟兄们,上,一个不留。”

“杀——”

一群御前侍卫如狼似虎般扑将而上。

佛门八宗一百零八护教金刚?

天师道三十六天罡?

马延一看到这些人,便知楼观道是彻底没希望了,就算刘武周有心放过天师道,这佛门八宗和天师道肯定也会推波助澜,力求抓住这天赐良机,一举覆灭楼观道。

罪人啊!

在众御前侍卫刀斧加身之前,马延长叹一声,一掌自击在脑门,毙命当场。

“哼。”

尉迟恭见状,微微一愣:“算你死得快。”怒吼一声:“杀,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

很快,华清观中便被杀了个鸡犬不留,随即,一把大火冲天而起,而血流成河的华清宫付之一炬。

傍晚。

骊山行宫,温泉汤。

秦冲和刘虎惬意地泡在其中,身旁,还有几名只穿着贴身亵衣的美貌宫女在一旁按摩、洗浴,真个是舒服得直‘哼哼’。

秦冲一边享受,一边感慨: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帝王,瞧瞧这享受,真是个神仙也不换啊。再瞥了眼两旁露出大片雪肤的性感宫女,越加的色授魂与。

这两名宫女也在偷偷的打量秦冲,秦冲继承了刘武周的身胚,高大、强壮、帅气,迷得这两名宫女是秋波如水、媚意横生。

再一想及,如果能搏得秦冲宠幸,那可能便立时飞上枝头变凤凰,如果再能怀上个龙种,那这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便有依靠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当下,这两名宫女交换下眼色,便开始不露痕迹的挑逗起秦冲来,一个轻轻的用指尖撩披起秦冲的内裤,另一个,则用玉手在秦冲的大腿根连连摩擦。

不得不说,这招相当管用,萧后、李秀妍都留在了绛郡,秦冲已当了一个多月的和尚,立时便有些欲火高涨,小dd更是雄纠纠、气昂晚上的挺立起来。

两名宫女瞧见,心中是又羞又喜,那种媚态诱惑得秦冲越加的心痒,几乎就要将二人就地正法。

一旁的刘虎却有些难过,泡着温暖、舒适的温泉,身边还有两名精挑细选的美女半裸着侍候,这种享受是帝王级的,不过,他是一点花花心思也不敢动。

这可是宫女,皇帝的禁脔,他要是敢动一个手指头,都足够掉脑袋的,当然,如果秦冲把这两名宫女赏赐给他,那就另做别论了。

“陛下,”

就在这时,有一名女官袅袅入内:“尉迟都督在外求见。”

“嗯。”

秦冲微微哼了声:“让他进来一起洗个把,再安排两个人服侍。”

“诺。”

女官退下。

不多时,脱得赤条条,脱出一身黝黑、强健肌肉的尉迟恭走了进来,刚一下水,便长长的出了口气:“舒适啊,没想到,俺大老黑也能有这等福气,多谢陛下了。”

“呵呵,”

秦冲笑了:“舒服那就多泡泡。对了,敬德,事办得如何?”

“陛下放心。”

尉迟恭昂然道:“无一逃脱,臣最后还放了把火,将那鸟观烧成了白地。”

“好。”

秦冲大笑,总算是出了口恶气,至于歧晖,等回去再慢慢跟他算帐。

忽然,秦冲一个吸气,却是右边那宫女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在他小兄弟上轻轻一拂,弄得他一个激零,却是欲火越加高涨,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哗啦——”

秦冲长身出水而起,立时搂住两个宫女,淫笑着:“两位美女,走,他们到内室谈谈人生理想。”

“诺。”

两个这女小心思得逞,高兴坏了。

秦冲刚急火火要迈步,忽然想到刘虎和尉迟恭这两个同为和尚的战友,笑道:“刘虎,敬德,这几名宫女今晚就赏给你们了,玩得开心些。哈哈……”瞬间闪人,享受那无限春光去也。

……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严惩楼观道(下)

次日,晨。

秦冲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只觉得数月来的征战疲劳都一扫而空。

“陛下。”

门外,尉迟恭和刘虎竟然都侯着了,没办法,他们担负着近卫的重任,自然不能睡懒觉。

“呵呵,”

秦冲笑着挤了挤眼:“昨夜,两位爱卿都休息得不错吧?”

“嘿嘿……”

尉迟恭、刘虎相视一笑,发出一阵男人特有的淫笑。

“怎么样?”

秦冲色眯眯道:“如果喜欢,朕就将这几名宫女赐给你们为妾,如何?”

“谢陛下。”

刘虎大喜,能专门安排在行宫中服侍帝王沐浴的,那可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任一个都比刘虎家里的那糟糠之妻强多了,一时高兴得嘴都差点咧开了。

“这——”

尉迟恭虽然也很是意动,但却有些犹豫,他和夫人梅氏感情很好,偶尔在外面花花不要紧,但是如果带回家,就怕引起梅氏不快。

“我说敬德,”

秦冲上前拍了拍尉迟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可是堂堂男子汉。闻名天下的猛将,怎么能怕老婆呢?以你现在的身份,有几个小妾很平常吗。”

“谁说我怕老婆?”

尉迟恭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立时激动得脸红脖子粗:“要就要了,有什么好怕的。”在古代,怕老婆可是很丢人的,尉迟恭可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那不就得了。”

秦冲笑着和刘虎挤了挤眼,事实上,尉迟恭有些怕老婆的名声,众所周知,一时心中都有些坏笑,不知这大老黑回去如何交待,嘿嘿,有好戏看了。

“好了。”

秦冲伸了个懒腰:“那就准备回吧。噢,朕已吩咐了宫中女官,那你们那几名小妾除了籍,有时间,你们就派人来接了,送回家中吧。”

“谢陛下。”

刘虎是真的高兴,而尉迟恭高兴之余,却有些发愁如何向梅氏交代,这心情,便有些纠结了。

……

当即,一行人整军备马,向大营打马飞奔而去。

不到中午,秦冲一行已然回转。

远远地,守卫营门的赵军看见秦冲御旗。便赶紧大开营门迎接,秦冲一边奔入,一边吩咐刘虎道:“去,马上通知众文武前来御帐议事,不得有误。”

“诺。”

刘虎即差了一帮侍卫飞速通传。

不多时,到了御帐,秦冲洗了把脸,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来到前帐。

“陛下。”

众文武都已到了,赶紧见驾。

“都坐吧。”

秦冲一摆手,走到主位坐下,神情也变得凌厉起来:“昨日,朕去骊山打猎,竟然遇到了刺客。若非敬德舍命相救,恐怕就再也见不到诸位爱卿了。”

“什么!?”

众文武大吃一惊,纷纷怒道:“陛下,可曾抓到刺客?是什么人?”

秦冲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刺客当场被捉,经审讯,已经供出了主谋者的身份。”扫视了一下众臣,才缓缓道:“是楼观道骊山分观华清观的道士。”

“什么!?”

众文武大吃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楼观道疯了!这争夺天下的游戏。尔等在背后使点力也就罢了,竟然敢直接跳出来,而且还是最过份的行刺御驾,想做死了不成!?

“陛下。”

秦琼愤怒道:“这楼观道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臣请立即发兵剿灭,以儆效尤。”

“对,剿了他们。”

众武将都是好战狂人,都被楼观道的疯狂行为所激怒,一力要求出兵剿灭,不过,秦冲估计,这里面肯定有佛门八宗和天师道的弟子在趁机推波助澜。

最可疑的,就是宋金刚。

金刚者,佛教的护法卫士也,在佛门中的地位很高,所以,很少有人敢用‘金刚’做为名号,因此,这宋金刚八成就是佛门中某一宗的杰出俗家弟子。

而且,刚才跳的最凶的,也是这宋金刚,分明是想落井下石,当然,人家现在是为自己效命,秦命也并不点破。

这时,武将蹦完了,轮到文臣了。

“陛下,”

褚遂良奋然起身道:“这楼观道坏了规矩,必须施以严戒。否则,有一必有二,圣驾安全如何保驾?”这厮是天师道的干将,落井下石一点也不奇怪。

凌敬也附和道:“陛下,臣也赞同出兵进剿,这楼观道一向鼎力支持李唐,正好让其付出代价。”这位呢,则是太平道的代言人,也乐得看楼观道笑话。

秦冲不动声色,他想仔细看看,再判断一下,哪些人真的是公心,哪些人又挟杂着私心。

“陛下,”

这时,韩林安起身,有些忧虑道:“这楼观道此次固然大逆不道,罪不容诛。但其在关中及北方影响极大,信众无数,若彻底剿灭,恐大失民心啊。”

“韩大人,”

尉迟恭一听不高兴:“那难道就这么算了?”

“就是。”

“这怎么行?”

“行刺圣驾,这可是天下第一等大罪!”

……

韩林安的话,立时遭致文武大臣的一致反对。当然,有的是公心,有的心思就不那么纯了。

“不,不,”

韩林安赶紧分辩道:“我的意思是,只要剿灭了那楼观道的骊山分观,再令歧晖召回在李唐中的弟子,不再支持李唐,然后自裁以谢天下便足够了。如此一来,既基本达到了严惩楼观道的目的,又直接削弱了李唐的力量。而且,还不致于弄得天下汹汹,让楼观道信众以为陛下不敬神灵,岂不一举三得?”

“这倒也行。”

韩林安的建议立时赢得了一部分人的支持,比如秦琼、李君羡等,他们一片公心,主要是怕剿灭楼观道,让秦冲落得一个不敬神灵、残忍好杀的名声。

这些人,秦冲判断,多半不是佛、道二门中的人物。

“我看不好,这样也太便宜楼观道了。”

当然,还有不少人反对,比如褚遂良、凌敬、宋金刚等,估计有私心,但其他人,是出于公心气愤不过,还是也属于佛门八宗和天师道,却有待观察。

“好了,都静一下。”

终于,看够了的秦冲轻轻摆了摆手,吵吵嚷嚷的御帐中这才安静了下来。

秦冲开始沉思起来,说实在的,他一开始盛怒之下,也的确存了把楼观道连根拔起、斩尽诛绝的心思,不过,经韩林安一劝,也觉得这样也所不妥。

毕竟,楼观道在北方的道众就有数万人,信徒更是数以百万计,如果将其连根拔起、诛连过重,恐怕会失却不少民心,得不偿失。

“褚遂良。”

秦冲下定了决心。

“臣在。”

“拟旨,”

秦冲神色肃然:“诏令河北、山西、山东等地官员,凡所辖地域中,有楼观道观宇所在者,除其道观外,没收一应庙产。并十年内,禁止增添新道众。

其次,派使者赴楼观道总坛楼观台,晓谕歧晖,命其召回在李唐中的一应弟子,并自裁谢罪,如此,朕可不再追究,否则,世上便不会再有楼观道存在。”

秦冲的处罚措施,比韩林安的更严厉,打压非常的严重,不过,到底还是放过了楼观道一马,让其能继续生存下去。

褚遂良心中有些失望,但却不敢有违,当即领命:“诺。臣马上拟旨。”

“好了。”

秦冲摆摆手:“诸位都自散了吧,各自严守岗位。”

“诺。”

众文武纷纷星散。

“韩大人,稍等一下。”

韩林安刚走到帐外,忽然,凌敬唤住了他。

“凌大人,有何指教?”韩林安有些诧异地一抱拳。

“呵呵,”

凌敬微微一笑:“此处说话不方便,去帐中说话可好?”

“行,随我来。”

韩林安一愣,心知凌敬必有话相询,便爽快地点点头,当下,领着凌敬到了自己的寝帐,让亲兵奉上香茗后退下。

“凌大人,”

韩林安笑了笑:“如今四周没有他人,有话请直言。”

“好。”

凌敬略一思索,便道:“韩大人,今日陛下放过了楼观道一马,是出于民心考虑,这个,凌某能够理解,不过,为何要剥夺其庙产,抑制其信众呢?”

“怎么?”

韩林安似笑非笑道:“陛下对楼观道打压得越严,不是越符和太平道的利益吗,凌大人难道以为有什么不妥?”

“呵呵,”

凌敬讪讪一笑:“不瞒韩大人,凌某确实有些担心陛下是不是对我教门拥有过多庙产和门徒有所不满,韩大人跟随陛下甚久,不知有没有听到类似口风?”

事实上,由不得凌敬不担心。

就在四十多年前,因为佛、教二门不事生产、不纳赋税,却拥有数百万门众以及巨额的社会财富,以致让国家无财可用,军队无兵可征,引起了国家统治阶级的不满。

最终,北周武帝宇文邕下定决心,摧毁佛、道二教,没收巨额庙产、下令门众还俗,史称‘周武灭佛’。由此,国家实力大大增强,这才统一了北方,奠定了隋朝一统天下的基础。

隋文帝杨坚篡夺北周后,佛、道二教这才恢复元气,迅速开始又一轮发展。

所以,凌敬怕啊,他怕秦冲和那宇文邕一样,也对佛、道二门拥有巨额庙产和过多门众心中不满,甚至最终再发动新一轮血淋淋的灭佛、灭道运动。

对此,韩林安自是心知肚明。

“呵呵,”

韩林安微微一笑:“凌大人放心吧,陛下虽然并不笃信佛、道,但大度谦和,爱惜名声,应该不会像那宇文邕那样不顾天下骂名去灭佛、灭道的,否则,楼观道这次已是死定了。”

“这就好。”

凌敬长出口气,如果秦冲真要灭道、灭佛,那佛门八宗、天师道、太平道等教门恐怕就要重新考虑另寻明主了,否则,那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过,”

韩林安正色起来:“如今佛、道二门的确占有过多的土地,门众也委实太多,此为任何英明君王所不容,陛下此举,固然是打压楼观道,但是,也末尝不是对其它教门的一个警告啊,所以,尔等以后还须自律一二,以免引火烧身。”

“谢韩大人警言。”

凌敬心中暗道:看来,是要告诉佛、道二门收敛一点了,否则,短短数十年,我佛、道二人可承受不起另一起的‘周武灭佛’了。

……

次日,携秦冲圣旨的信骑立即四出,位于赵国境内的楼观道各处道观顿时是倒了血霉,什么土地、山林、水面、店铺等等统统没收,可谓是损失惨重。

最后一点计,合计土地约一百一十余万亩,其余无数,若折合起钱财来,恐怕不下三千万贯。

值得一提的是,就是这三千万贯,也不过是楼观道约一半的庙产而矣,在关中、河南、陇西、河西、巴蜀等地,楼观道依然还有着非常巨大的财富。

由此,可想而知,这佛、道二门在古代究竟拥用着多么巨大的财势,他们利用宗教迷惑信徒、疯狂敛财,早已背离了佛、道二门初时那普济天下的初衷。

十一月十五。

长安东南三十余里外,终南山北麓,楼观台。

所谓‘楼观台’,就是楼观道的总坛,这里山清水秀、茂林修竹,景色十分秀美,号称‘天下第一洞天’,楼观道在此大兴土木,修建了规模宏大的道观。

由此,这楼观台便成为了天下驰名的道教圣地。

此时,正值傍晚,楼观台中清钟飘扬,却是正值晚课的时候,台中数以千计的道士纷纷汇聚在祖师殿中,开始吟诵经文,修身养性,然后才是晚饭。

忽然,十数骑快马从山下飞奔上马,直趋楼观台宏大、雄伟的庙门之下。

此时,有四名小道士正守在庙门口,抬头一看,这些人竟然全是一身盔甲、杀气腾腾,竟然是军队,而且,看服饰,似乎还不是熟悉的大唐军队。

当下,一名领头的小道士赶紧迎将上去,小心翼翼地作了个揖:“诸位军爷请了,敢问来我楼观台有何要事?”

“哼!”

当下,有一名军官冷笑一声:“告诉歧晖,我乃大赵刘皇帝陛下派来的钦差曹虎,让他出来接旨。”

领头的小道士大吃一惊,不敢怠慢,赶紧道:“军爷稍等,小的马上就去通报。”说着,撒腿如飞,便直奔观中去了。

“曹大哥,”

有一名赵军低声道:“你说,待会那歧晖听了圣旨后,会不会恼羞成怒对咱们对手?”

“哼!”

曹虎一脸不蔑道:“借他个狗胆也不敢。他要是敢动咱一根毫毛,陛下定会发大军,将楼观道杀个鸡犬不留。”

“就是。”

众赵军立时胆气大壮起来,他们身后有当世第一强国撑腰,怕个屁啊!

很快,观中一阵脚步疾响,迎出数名仙风道骨般的老道士,其身后,却还跟着三十余名精壮的年轻道士,太阳穴鼓鼓着,一看就知道必是护教的高手。

看来,楼观台也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道理,毕竟,他们支持的是李唐,跟刘赵可是对头。

当下,一台走在最前,年过六旬,须发皆白,一副仙风道骨般的老道士笑呵呵地一拱手:“诸位军爷请了,贫道便是歧晖,不知赵国皇帝陛下有何吩咐?”

可怜歧晖,因为华清观被杀了个鸡犬不留,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跪下接旨。”

曹虎冷冷地瞥了眼歧晖,显得十分傲慢。

歧晖身后,几名老道士脸色一变,便待发作,要知道,楼观道为天下道教之首,歧晖的身份更是崇高无比,就算李渊对其也要礼让三分,如何受得了这等无礼。

歧晖赶紧使了个眼色,令其等稍安勿躁,虽然他们是李唐之臣,但是,如今赵国兵临城下,还是低调点好,以免引火烧身。

当下,歧晖恭恭敬敬地撩衣下拜:“贫道歧晖接旨。”

见歧晖都下拜了,身后数十名道士也只得纷纷拜倒。

曹虎一看这歧晖根本不敢如何,心中便放下了,当下,将秦冲严厉无比的圣旨大声吟涌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有楼观道华清宫道士穷凶极恶,竟敢在朕巡游骊山时刺驾,实属罪不容赦……现着令歧晖召回在李唐朝中一应弟子,并自裁谢罪,如此,可既往不究,否则,楼观道必从今日而绝。钦此!”

什么!?

歧晖等人一听,顿如五雷轰顶,他们万没料到,这马延竟敢利欲熏心的行刺刘武周,若成功了,固然是收益巨大,但是,他就没想过失败的后果吗?

如今,报应来了:

没收赵国境内一切庙产、十年内禁止收录新道士,这种打击,可谓是非常的巨大,等于是让楼观道将道教领袖的位置拱手让出,数百年心血毁于一旦。

不仅如此,召回在李唐朝中一应弟子,再令歧晖自裁,这对楼观道更是一种声望和影响上的巨大打击。

当即,歧晖的师弟任昭长身而起,一脸愤怒道:“什么!?令师兄自裁,这绝对不行。我们楼观道做错了事,但华清观被诛,巨额庙产被没收等已是付出了代价,为什么还要让师兄自裁?他根本就不知情。其他的都可商量,就这一点我楼观台绝不答应。”

“对,不行……誓死保护教长……”

歧晖身后,众道士纷纷起身,怒目相视,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第二百二十七章 歧晖圆寂

曹虎被众道士群情激愤的场面吓了一跳,随即想起自己身后可是有大赵数十万无敌雄师撑腰,胆气又壮了起来,冷笑道:“诸位,你们可要搞清楚,这是圣旨,只能照办,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屁!”

又一老道士韩常怒道:“我们是大唐的臣子,凭什么要听你赵国的圣旨。”

“就是,不听!”

众道士又是一阵气势汹汹的怒嚎,歧晖掌教数十年,在楼观道中威望崇高,众道士绝对无法接受让歧晖自裁的决定。

曹虎大怒,目视仍跪倒不语的歧晖,森然道:“歧掌教,这就是你们楼观道的答复?若如此,那曹某就去回复我家陛下了,日后,楼观道被斩尽诛绝,可怨不得旁人。弟兄们,走!”

曹虎一招手,就待率众上马而去。

“曹将军且住。”

歧晖忽然起身,面色平静道:“圣旨上的条件,歧某都答应了。也恳请刘皇帝陛下能遵守诺言,就此放过我楼观道一脉。”

曹虎大喜,当即道:“请歧掌教放心,我家陛下一向言而有信,这点举世皆知。”

“好。”

歧晖长出口气:“那歧某就放心了。”

然而,众道士却不干了。

“师兄,”

任昭大急:“你好糊涂啊,什么条件都好答应,可这是要你的命啊。不行,我不同意。”

“就是,不行。”

众道士也是一致反对,有人看曹虎等人的眼神就有些不善起来。

眼看得形势就要失控,歧晖猛然厉喝一声:“都住口!某主意已定,谁敢违背,即逐出教门,永不收录。”

“师兄!”

韩常悲愤不矣。

“不用说了!”

歧晖神情严厉:“没听见本教的教令吗!?”

在歧晖无上的威望下,众道士都不敢再说了,每个人的神情都变得黯然、悲伤不矣。

歧晖回过头,向曹虎作了一揖:“曹将军,请先行回返,告诉刘皇帝陛下,容得歧某三、五日时间,将后事略作安排后,必会自裁以谢大罪,拜托了。”

“好。”

曹虎见目的已达到,爽快地点点头:“既如此,那曹虎便如实回禀,还请歧掌教勿负诺言,否则,后果不说,相信您也明白。”

“请放心。”

歧晖正色地点点头。

“那好,咱们走。”

曹虎翻身上马,率众骑飞奔下山。

歧晖回过头,也不看众道士的脸色如何,只是道:“三位师弟,请随我来。其他人,都散了吧。”大步迈入观中。

“走吧。”

当下,任昭、韩常、周亮三位歧晖的师弟黯然相视一眼,紧随而入。

须臾,四人来到歧晖的道房,各自盘坐于蒲团之上。

“师兄,”

刚一坐下,任昭便忍不住悲愤道:“你为何要答应自裁?我就不信了,那刘武周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我楼观道诛尽诛绝,他就不怕触怒神灵和我楼观道数百万信众的悠悠之口吗?”

“就是。”

韩常也接口道:“若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向大唐求援吗?怎么说,我楼观道都是因为支持大唐而得罪的赵国,那李渊无论如何也不该坐视才是。”

“大师兄,”

一向沉默寡言的周亮这时也附和道:“二师兄、三师兄说的话也不道理,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行了。”

歧晖长叹一声:“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实在不能因一已之私而让楼观道陷入灭教亡种之险境啊。你们不要以为我们硬挺着,刘武周就真不敢动手,当年,宇文邕灭佛、灭道,是何等的狠辣,何尝顾虑过天下悠悠众口?刘武周起身草莽,却能称雄天下,打得诸侯闻风丧胆,可见此人必是心志果决、雄才大略之人,若咱们真激怒了他,此等人杰又岂会为一些世俗之见所阻而放过我等?

另外,刘武周背后有佛门八宗、天师道、太平道等教门的强力支持,这些可都是咱们的死对头,只要咱们敢拒绝刘武周的条件,这些教门必会趁机推波助澜,鼓动刘武周将我楼道观斩尽诛绝。而且,这些教门信众数倍于我,有他们在舆论上大力支持,刘武周又师出有名,你们以为,所谓悠悠众口,又有多少能站在我们这一边?”

一时间,任昭等人哑然。

“还有,”

歧晖苦笑道:“李唐如今的形势也非常不妙,两路援军,王世充被灭,河西军亦被阻于渭水北岸,更有缺粮之困,可谓是自顾不瑕,焉能再分兵来救我?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没什么奇迹发生,李唐甚至很难撑过这个冬天,赵国一统天下的趋势已成,如此情况下,我楼观道也只能委曲求全,无论多大的牺牲,只能能保存下本教的火种,便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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