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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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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秦冲却笑了:“诸卿认为,以右威卫的实力,不足以降伏徐茂公,但朕却以为,足够了。李密一归唐,徐茂公便成无主之人,必择一明主而投靠。此人眼光极高,他能看得上的,无非就是朕和李渊而矣,而要不了多久,李密便会为李渊所杀,徐茂公素以忠义自称,如此情况下,只有降朕一途。因此,朕只要派出右威卫,并表明招降之诚意,徐茂公必不战自降,兵力多少,又有何关系?”

“啊!?”

众文武愕然,当然如此简单?

秦冲大笑起身:“诸卿若不信,便试观之吧。好了,各自散了吧。”扬长而去,心中暗笑:这一回装B极为成功,要不了多久,便都会佩服朕的神机妙算了。嘿嘿——

……

接下来,一切皆如秦冲所料。

八月十八,河南飞鸽传书传来消息:李密、王伯当率轻骑千余人归唐。

九月二十三,李密被李渊在邢公岘伏杀,震动天下。

八月二十五。

王伏宝奉命率右威卫南下,攻取徐茂公所据汲郡,结果,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赵军兵锋过处,徐茂公避而不战,连弃数城,赵军顺利进抵黎阳仓城下。

接下来,双方的表现更为奇怪:

徐茂公率军据守黎阳仓、黎阳城、瓦岗寨三大据点,却始终没有出战,而王伏宝率右威卫在黎阳仓城下,静静屯住,也不攻城,双方竟是和谐相处。

九月三十日。

李密死讯传至黎阳,徐茂公即命三军缟素,痛悼李密,随即,誓言为李密复仇,率所部十余万人、并黎阳仓六百万石粮草,大开城门,不战而降赵军。

由此,秦冲的一切预言都神奇地‘实现’了,一时间,赵军众文武俱佩服得五体投地,直把某人视为神人一般。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很傻很天真

八月十五。

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李唐淮安王李孝基率四万大军进抵夏县城下,在城西十里扎下营寨。

夏县吕崇茂,这个刚被李靖封为虎牙郎将的豪杰,麾下不过一万缺乏训练、兵甲不全的乌合之众,一见唐军大举压境,赶紧飞马急报绛郡火速求援。

按理说,只要唐军迅速发动攻击,凭借绝对的兵力和战力优势,夏县就会像熟透的桃子般唾手可得,然而,意外发生了——

傍晚。

唐军大营,帅帐之中,李孝基端坐首位,左边坐着独孤怀恩和唐俭,右边则坐着大将于筠、刘世让,这五大巨头正准备议事,以定如何攻取夏县。

“诸公,”

李孝基长得英俊潇洒、仪表不凡,一脸踌躇满志的扫了扫众人:“夏县已在面前,如何攻取,诸位有何看法?”

“王爷。”

唐俭奋然起身:“我军初来,群情激昂、士气高昂,当速攻夏县。凭我军绝对的兵力和战力优势,夏县必旦夕可下。”

“不错。”

于筠也大力赞同:“为免夜长梦长,当速战速决为要。只要占据了夏县,便切断了赵军增援蒲坂之路,如此一来,我军战略必全盘而活,胜算大增。”

“唔——”

李孝基沉吟片刻,便待点头同意。

“王爷,”就在这时,独孤怀恩站了起来,慨然进言道:“我军千里远来,所携攻城器械颇为不足,若强自攻城,伤亡必大。不如围而不攻,夏县不过区区万余暴民,毫无训练,又兵甲不全,在我大唐强大的兵威压迫之下,料不过数日,便会不战自降。如此,岂不美哉!”

李孝基一听,眼睛便是倏然一亮,独孤怀恩‘不战而降’四个字深深地打动了他,那是何等的威风,要知道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若是成功,他李孝基岂不是也有了兵圣之遗风!

“好!”

李孝基欣然决断:“从明日起,传令大军四下围城,迫敌不战自降。”

什么!?

唐俭顿时傻了,他做梦也想不到,独孤怀恩竟会有如此荒谬绝伦的主意,而李孝基更是蠢到同意了。

“王爷,万万不可!”

唐俭立时急了,大声疾呼:“我军若围而不攻,等于是错失了攻取夏县的良机,以夏县之重要,赵军随时都可能增援而来,届时,内外夹击,我军危矣。”

“是啊,王爷,还请三思。”于筠也是力劝。

“这——”

李孝基有些犹豫了。

“哼!”

独孤怀恩却满脸不屑一顾道:“王爷是什么人?那是自幼熟读兵书的名将之才!赵军若不来便罢,若来增援,王爷必能破之如反掌,又何忧之有?”心中暗自冷笑:你唐俭不是李世民的人吗,老子就是要跟你做对。哼。谁叫那李世民让老子从蒲坂撤围,他一毛头小子这样做,让老子脸面何存!?

李孝基哪知独孤怀恩的龌龊心思,被独孤怀恩一捧,顿时飘飘然,只觉得脸上大为有光,一言而决道:“好了,不要争了,本王主意已决,勿须多言,散会。”说着,亲热的一拉独孤怀恩:“怀恩兄,走,咱们去喝两杯。”

“谢王爷。”

独孤怀恩当下得意地看了唐俭和于筠一眼,便随李孝基转去了后帐——这位小鸡肚肠的独孤同志,只管一出心中的恶气,至于什么大局,那是毛东西!?

“完了!”

唐俭面如死灰,碰上一个无能、却又心胸狭隘的独孤怀恩,再加上一个初上战场、只知纸上谈兵的傻蛋李孝基,任他唐俭本领通天,也只能徒呼奈何。

说来好笑,他就是怕独孤怀恩在蒲坂坏了殷开山的事,没想到,蠢货就是蠢货,弄到夏县一样搞破坏。

“刘将军,”

于筠急得直跺脚,冲一旁不吭一声的刘世让直埋怨:“王爷犯了糊涂,你怎么也不知道帮忙劝解一二啊?”

“于兄。”

刘世让苦笑:“王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自负,而且爱听好话,咱们这忠言逆耳,他还听得进去吗?还是赶紧禀报秦王殿下,让他决断吧。”

“好,好。”

唐俭和于筠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派出快马,日夜兼程,火速将事情禀明李世民,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八月十八。

唐俭盼啊盼,结果,没等来李世民的回复,却等来了李靖、尉迟恭、苏定方、杨伏念等人统率的十万精锐赵军,于是,浪费机会的唐军遭到了报应。

这是一个有薄雾的早晨。

李靖率十万赵军抵达了夏县城下,一见夏县竟然安然无恙,连油皮都没少上一块,让接到吕崇茂求援信后日夜兼程赶来的李靖简直有点目瞪口呆了。

他不明白,只要稍有点脑子的指挥官,都会抢在赵军援军到来之前攻克夏县,可是,唐军怎么就傻乎乎的按兵不动呢?

其实。以独孤怀恩和李孝基的‘高远智慧’,别说神机妙算的李靖了,就是一般人都发雷。然而,想不明白不要紧,李靖可不会放过这痛扁唐军的良机。

“尉迟恭何在?”

“末将在。”

像尊黑铁塔一般的尉迟恭在马上一抱拳。

“你即率一万精骑为先锋,直踏敌营,勿必要撕开一个缺口。”

“诺。”

“苏定方何在?”

“末将在。”

“你率其余步骑跟进,待尉迟恭撕开敌营缺口后,奋勇杀入,勿必全歼敌军,不使一人漏网。”

“诺。”

“好了。进攻。”

李靖大手一挥,雷厉风行的发出了进攻的号角,和李孝基的愚蠢、迟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诸军随我来。”

尉迟恭立时点起五府精骑,怒吼一声,便拍马舞槊,狂奔向唐营而去。

“杀——”

身后,一万赵军精骑鼓躁呐喊,有若山崩地裂般席卷向唐营而去,一时间,万马奔腾,烟尘如龙,声势好不惊人。

此时唐军在干吗?

抱歉,基本还在做梦。出于李孝基王爷对赵军的蔑视,唐军连正常的斥堠都没有派,于是,对赵军的大举来袭,竟然是毫无知觉,真是可悲到了极点!

“杀呀——”

结果,尉迟恭率一万精骑都杀到了唐营大门口了,一些惊慌失措的唐军才从睡梦中惊醒、衣甲不整地窜出营帐,而尉迟恭自不会给唐军整军备战的机会。

“开!”

尉迟恭奋起神力,一槊就轰在了唐营的木门上:“喀嚓——”碎木纷飞,上千斤重的巨大木门竟然被一槊砸飞、轰鸣如山地倒下,砸起一片尘土。

“给我冲!”

尉迟恭热血沸腾,好久没大杀一顿了,这一回,他尉迟恭要让唐军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猛士,当下,一马当先,长槊狂舞,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杀——”

一万赵军精骑紧随其后,马踏唐营,杀得措手不及的唐军是狼奔兀突,溃不成军。

“给我冲!”

苏定方一见尉迟恭杀得这样轻松、惬意,哪还坐得住,赶紧率其余五万多战士狂奔向唐营。开玩笑,再不紧赶着,别说肉了,恐怕连汤都没得喝。

瞬息间,好几万赵军如狼似虎的冲入唐军大营,八面放火、四处砍杀,真是长驱直入,如无人之境。

抵抗?

别开玩笑了,这个词今天不属于唐军。

却说尉迟恭,这只黑大虫简直就是死神的代名词,纵马狂突、一路砍杀,杀得唐军是人头滚滚、肢离破碎,自个也染得跟个血人相似,让唐军望风鼠窜。

转眼间,尉迟恭竟轻松杀到了唐军中军大帐之前。

“哇哈哈……”

尉迟恭大喜:“孩儿们,给我冲上去,活捉那李孝基。”

“诺。”

一群赵军精骑飞射而上,若万箭齐发,奔腾而上。

就在这时,便见一群唐军簇拥着一名衣甲华丽的大将从帅帐中窜出,就要上马奔逃。

“呔,那唐将哪里走!”

尉迟恭眼睛一亮:那唐将莫不是李孝基?一时亢奋得肾上腺素飚升,拍马就冲了上去。

“快拦住他!”

尉迟恭猜对了,这个慌忙奔逃的唐将正是李孝基,如今这位只知纸上谈兵的王爷也不想着什么兵圣遗风了,他只想着赶紧逃命,逃得离赵军越远越好。

“杀——”

霎那间,十几名忠心耿耿的李孝基亲卫或步、或骑,冲向尉迟恭。

哼!

尉迟恭轻蔑地一撇嘴,这些小虾米,还不够他菜的,当下怒吼一声,声若洪钟,眼若铜铃,那狰狞的面孔、狂暴的杀气,立时吓得众唐军一个哆嗦。

“拦我者死!”

随即,尉迟恭长槊使起,若雷电暴闪、若黑龙矫空,李孝基的亲卫虽也是精锐,但在尉迟恭这盖世杀神面前根本不够看,只一眨眼功夫,便死得精光。

“啊!”

李孝基刚手软酸软的爬上战马,便见尉迟恭如狼似虎般奔自己冲来,唬得差点尿了裤裆,不过,好歹还记得自己是个将军,当下硬着头皮一枪刺将过去。

操!

尉迟恭一见,差点笑得喷了,李孝基这一枪,在他【'文'】看来简【'人'】直软得【'书'】像是面【'屋'】条,当即虎吼一声,施展‘空手入白刃’的绝世功夫一把便攥住了其枪杆。

“给我过来吧。”

尉迟恭猛一发力,李孝基立时坐不稳战马,‘扑通’摔了个狗吃屎,眼前金星乱舞。

“绑了。”

尉迟恭长槊一闪,森寒的槊尖便顶住了李孝基的咽喉,得意洋洋地冲身后一挥手,霎那间,一群赵军骑兵下马,麻利地当李孝基捆了个结结实实。

“别我杀。”

李孝基唬得魂不附体:“我是大唐淮安王李孝基,有话好商量。”

果然是这厮!

尉迟恭大为高兴,轻蔑地吐口唾沫:“他娘的,少罗嗦!来人,把这软蛋押回去交给大将军。”

“诺。”

一群赵军骑兵赶紧押着李孝基这条大鱼走了。

“走!”

尉迟恭杀得兴起:“咱们继续往里走。”拍马舞槊,率军毫不停歇,向唐军后营飞骑突击。

他的身后,铺天盖地的赵军像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唐军或战死,或溃逃,或投降,根本无力组织起任何有力的抵抗,场面之凄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杀——”

就在这时,夏县城中,吕崇茂得报,也率军杀出城来,兜截唐军之后,一时间,越发加速了唐军崩溃的趋势。

……

战至中午。

唐军大营已完全陷落,由于赵军的袭击太过突然,唐军根本没有防备,四万人几乎全军覆没,一万人战死,三万人被俘,只跑了寥寥几个漏网之鱼。

更惨的是,除了李孝基被尉迟恭生擒外,独孤怀恩、于筠、唐俭、刘世让更是全部被俘,一个没跑。

一时间,大获全胜的赵军可谓兴高采烈,李靖更是下令犒赏三军,并派使者火速回绛郡向秦冲报捷,而吕崇茂则赶紧殷勤地将李靖等人迎进城中款待。

中午,自有一番丰盛款待,暂且不提。

……

酒足饭保之后,李靖喝令将李孝基一行人都带上公堂。

很快,五名李唐大员被押上了大堂,个个衣衫不整、满脸沮丧,仿佛斗败公鸡一样满脸的挫折感。

想想也对,昨日还风光无限,今日便成了阶下囚,搁谁能受得了?

李靖冷眼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这五名俘虏,心中很是高兴。

于筠、刘世让也还罢了,只是一虎贲将而矣,而李孝基却是李渊的族弟,独孤怀恩则是李渊的工部尚书和表弟,唐俭也是大唐副相兼相府秘书长的高官。

如此战果,堪称辉煌!

“砰!”

李靖冷笑着一拍桌案:“尔等败军之将,见了本帅,还不跪下!?”

“跪下。”

众赵军一阵拳打脚踢,李孝基五人虽满腔愤怒和耻辱,但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也只好被迫退下。

“很好。”

来了个下马威后,李靖才傲然点点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可愿降否?”“做梦!”

于筠冷笑一声。

“呸!”

刘世让更是吐了口唾沫。

“来人,”

李靖脸色一寒,毫不犹豫地当即下令:“将此二人拉下去,斩讫报来。”

“诺。”

众赵军向上一闯,把怒骂不止的于筠、刘世让押到阶下,随即,两人按住肩膀,一人按住头颅,一名刀斧手麻利地一刀剁下。

“扑——

血光飞溅处,怒骂声嘎然而止,两颗斗大的头颅滚落尘埃。

随即,一名赵军头目提着两颗血淋淋的头颅走上公堂,掷之在地,奋然道:“回大将军,唐将于筠、刘世让均已斩首。”

“嗯。”

李靖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其站在一旁,随即,一脸悠然地看向李孝基、独孤怀恩、唐俭:“怎么样,三位如今愿降否?”得,好个杀鸡给猴看!

“得、得……”

看见脚旁两颗鲜血淋漓、满脸狰狞的恐怖头颅,李孝基和独孤怀恩这一对活宝吓得是面如人色,全身颤抖如筛糠一般,上下牙齿更是拼命的直打架。

“别、别杀我,我、我愿降。”

关键时刻,李孝基和独孤怀恩这对皇亲贵戚全成了怂货,苦苦哀求饶命。

只有唐俭一脸淡定的闭着眼,仿佛视而不见。

“怎么,”

李靖眼眸中寒光一闪,扫向唐俭:“唐大人不愿降?”

“哼!”

唐俭冷笑一声:“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来人!”

李靖大怒,他治军森严,无人敢犯其军威,岂能容唐俭蔑视,当下,浓眉一竖,便要将唐俭拉出去斩首。

“且慢!”这时,尉迟恭急起身喝止,来到李靖耳旁,低声道:“大将军,这唐俭杀不得。您忘了,陛下当年去太原时,和李世民与这唐俭相熟,颇有交情,依末将看,还是交给陛下处置为好。”

李靖略一沉吟,他治军虽然甚严,但为人圆滑,一向谨守为臣之道,便立时改了主意:“来啊,将李孝基三人押下去,即日送往绛郡交由陛下发落。”

“诺。”

当即,众赵军将李孝基三人押了下去。

唐俭一边走着,一边还微有些诧异,不知道这李靖为何改了主意,不过,世上没人想死,能暂时逃过一劫,唐俭也在心中长出了口气,暗呼运气。

入夜。

城外赵军大营。

李孝基躺在营帐中,翻来覆去睡不着,做为大唐帝国尊荣无比的王爷,李孝基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安安静静的做一名俘虏,所以,他决定逃跑。

然而,营帐门口有两名赵军值守,走正门是行不通的,更不能惊动他们。

有了!

李孝基悄悄拔下头上的发簪,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用锐利的簪尖小心地在后帐贴地处划开一个小小的洞口,探头打量了一下,四下无人,便悄然钻出。

此时,夜已深,赵军皆在熟睡,只有少数值哨军卒还在巡逻。

好机会!

李孝基猫着身子,贴着营帐中的黑暗角落,向营外摸去。

说来也是这李孝基倒霉,没逃多久,正巧撞着了一名起身小解的赵军队正,此人猛见鬼鬼祟祟的李孝基,立时大喝起来:“那个谁,站住,干什么的?”

李孝基大骇,哪敢停留,撒腿狂奔。

一见李孝基此举,再一看对方身上竟还穿着华丽丽的唐军盔甲,这赵军队正要还是不明白,那就是猪了,立时喊了一嗓子:“快来人,有唐将逃跑了。”

“哗——”

赵军立时躁动起来。

……

结果,想上演一出‘越狱’好戏的李孝基王爷毫无悬念的又被逮了回来,而且,还报告给了李靖。

李靖一听,勃然大怒:丫的,当俘虏都不老实,要你何用?厉声道:“来啊,传我将令,将那李孝基斩了!”

“诺。”

……

得,李孝基于是很光荣的成了大唐帝国第一位殉职的王爷,永垂不朽。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再见唐俭

八月十九。

李靖毫不停歇。将唐军俘虏都留给了苏定方整编,自己挥师直扑蒲坂。

当日,屈突通兵败,蒲坂留下的‘骁果卫’只有五千,尧君素坚持了近一年后,更是只剩不足三千,又面临殷开山两万唐军的攻击,可谓危若累卵。

李靖深知救兵如救火的道理,又焉敢怠慢!

……

八月二十二。

下午,李靖的报捷消息和独孤怀恩、唐俭一起被送到了绛郡。

这时,闲得蛋疼的秦冲正和萧后、李秀妍玩他‘新发明’的‘五子棋’,这回,仗着前世的经验,秦冲杀得萧后、李秀妍是节节败退,一时大为得意。

“陛下,好消息!”

就在秦冲飘飘然间,刘虎大步而来,兴奋道:“大将军夏县大捷,全歼四万唐军,并斩杀李孝基、于筠、刘世让三员主将,还俘虏了唐俭和独孤怀恩。”

“什么!?”

秦冲一时又惊又喜:丫的。这真是军神帝一出马,捷报滚滚来啊!

“皇叔!”

李秀妍却是哽咽了起来,李孝基是她的族叔,对她颇为疼爱,今日听闻其死讯,小丫头自然是伤心难耐。

李秀妍这么一哭,秦冲的喜悦立时没了,一脸心疼的安慰道:“秀妍,别哭了,马革裹尸还,是一个将军最好的归宿。这样吧,朕下令厚葬其如何?”

“谢谢陛下。”

李秀妍依旧哽咽着,萧后也在旁边低声相劝,这才让其心情变好了一点。

“唉——”

秦冲有些怜惜地摸了摸李秀妍的头发,任谁知道自己亲人战死的消息也不好过啊,不过,这该死的乱世,又有什么办法呢。

“陛下,”

刘虎在一旁迟疑道:“您、要不要见一见那唐俭?”

“茂约?”

秦冲心中一怔,又想起了那段在太原的难忘岁月,抛除了彼此的敌对关系,秦冲和李世民、唐俭也算是相谈甚欢、私交不错,一时间,不禁感慨万千。

“见见吧。”

秦冲缓缓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李秀妍的肩膀:“秀妍,茂约也被俘了,咱们一见去看看他如何?”

“唐大哥?”

李秀妍抹了抹眼泪。强作笑脸:“好。”唐家和李家是世交,唐俭和李世民、李秀妍的关系更是不错,此时被俘,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看望一下。

“那走吧。”

秦冲扶起李秀妍,冲萧后点点头,便自去了。

绛郡的府牢,就在太守府的隔壁,唐俭和独孤怀恩这两名李唐大员,就押在其中的重犯监舍,守卫森严。

很快。

秦冲和李秀妍在一群御前侍卫的簇拥下,进了府牢。

牢中黑漆漆的,终日不见阳光,有一种阴森、恐怖的味道,只有一株株火把的噼里叭啦燃烧着,而且,还散发出一股潮湿和腐烂的怪味,如同地狱。

“陛下。”

李秀妍毕竟是女孩子,有些胆怯地抓紧了秦冲的胳膊,她何时还过种可怕的地方。

“别怕,有朕在呢。”

如今。秦冲死人见多了,哪怕这点小场面,当下细语安慰了李秀妍一下。

“陛下,就是这里。”

前面,领路的牢头点头哈腰地一指右首的一间牢房,满脸的诌笑简直成了一朵花,在这阴森、恐怖的监牢里显得有些诡异。

“嗯。”

秦冲淡淡地哼了声,他是什么身份,自用不着跟这种小人物客气,当下,牵着李秀妍的玉手,几步走到监舍前,静静地向有些阴暗的牢内打量起来。

而刘虎,则向后挥了挥手,贴心地带着一众御前侍卫退开了一点,方便秦冲说话。

便见牢中,靠墙静坐一人,一身白衣已是肮脏不堪,头发也披散着,遮住了半边面孔,神情也有些憔悴而绝望,哪还有昔日一点翩翩佳公子的潇洒。

“茂约。”秦冲有些感慨地唤了声。

“唐大哥。”李秀妍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嗯?

这两声呼唤立时让在牢中神情恍惚的唐俭醒过神来,不禁诧异地抬起头,借着烈烈的火光看清了牢前的秦冲和李秀妍二人:“秦兄弟!?秀妍!?”

唐俭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在牢中,竟然会遇见两位故人。

“哗啦——”

带着镣铐的唐俭兴奋起跳起来,扑到牢前,抓住粗粗的牢栅便急切道:“秦兄弟,秀妍。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唐兄,”

秦冲一脸歉然道:“其实,我不叫秦冲,我姓刘,叫刘武周!”

“刘武周?”

唐俭一愣,随即猛然醒过来,震惊莫名:“你、你是刘武周!?”猛一打量秦冲身上,可不是,一身张牙舞爪,像征着皇权威严的龙袍正穿在身上。

“原来如此。”

唐俭苦笑起来:“陛下当日瞒得我和世民好苦,也怪不得你会不辞而别了。”

“唐兄见谅!”

秦冲叹了口气:“当日实不是朕有心欺瞒,而是身份特殊,不敢暴露,不过,你、我和世民相交莫逆,朕永远把你们当朋友,这点,请唐兄不要怀疑。”

“是啊,唐大哥,”

李秀妍也微有些脸红道:“陛下待秀妍很好,也经常提起你和二哥,希望能有机会再见。”

唐俭愣愣地打量了一下秦冲,忽然感慨万千地笑了:“昔日。我和世民就说过,陛下必非池中之物,果然,时隔不过年余,陛下已创下偌大的基业。”

“唐兄过奖了。”

秦冲谦虚道:“其实,朕能走到这一步,连自己也不敢相信,想来想去,也不过是替百姓多想一点,而且,人尽其才罢了。”

“呵呵……”

唐俭大笑。又恢复了几分狂士的风彩:“陛下何必过谦?爱民如子、人尽其才,说得容易,但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怎么说,陛下也堪称是一代雄主。”

“那么,”

秦冲眼眸中精光一闪:“唐兄可愿替朕效力?以茂约的才华,还有你我的交情,朕可以承诺,你的地位绝不下于李唐,你看如何?”

李秀妍没说话,李唐、刘赵,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能说什么?

“呵呵……”

唐俭笑了:“看来,陛下还不够了解我。唐某即忝为唐臣,此身便不侍二主,陛下的好意,唐某心领了。”

秦冲面沉似水:“唐兄不再考虑?不怕朕杀了你?”

唐俭却洒脱地分了分头发,傲然道:“此生旦得‘忠臣’二字,于愿足矣。”

“陛下。”

李秀妍可怜兮兮地看了看秦冲,她真怕秦冲一怒之下,就怕唐俭杀了。

“呵呵……”

秦冲忽然笑了:“秀妍别担心,朕和唐兄只是开个玩笑。以朕和唐兄的交情,他便是不降,朕也会善待他。”转身道:“刘虎。”

“陛下。”

刘虎赶紧上前,一抱拳。

唐俭一瞅:哟,又是熟人。

秦冲当下吩咐道:“你即刻把唐兄提出去,在太守府中安排一个小院给唐兄居住,再安排人照料,除了不能出门外,一切都不许慢待,明白了没有?”

“请陛下放心。”

刘虎拍拍胸脯,这点小事,他哪还有搞不定的。“好。”

秦冲转回头,冲唐俭一抱拳:“唐兄,那朕和秀妍就先行一步了,以后有空,再来找唐兄叙旧。”

“谢陛下。”

唐俭非常感动,眼眸中隐现泪光。这份情谊,这份心胸,若他唐俭不是唐臣,必效死命。

就在秦冲准备要离开这令人作呕的大牢时,猛然间,一旁的监牢里有人喊了一嗓子:“陛下且住。”随即,一人戴着镣铐稀里哗啦地扑到了牢门前。

“干什么?老实点。”

牢头吓了一跳:若吓着了陛下,老子岂不要吃不了兜着走?恶狠狠一瞪眼,若其再敢猖狂,手中的鞭子便要抽了去。

“你是何人?”

秦冲却瞅了瞅这位,五旬左右,身穿脏兮兮的囚服,披散着头发,曾经胖乎乎的圆脸瘦了一圈,显得有些憔悴,不过,此刻的脸上满是诌媚的笑容。

“陛下,”

此人赶紧陪笑道:“臣乃大唐工部尚书独孤怀恩。秀妍,我是你表叔啊,你,你求求陛下把我也放出去吧,这、这鬼地方,表叔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刚才,秦冲、李秀妍看望唐俭时,这厮一时在旁竖着耳朵偷听,一见有机会离开这苦牢,立时就窜了出来。

秦冲这才知道,此人原来就是和唐俭一起被俘的那个渣渣——独孤怀恩,当下看了看李秀妍,若李秀妍求情,看在其面上,善待下这独孤怀恩倒也不是不行。

“陛下,我们走吧。”

李秀妍却瞅都没瞅独孤怀恩,只是面沉似水的看了眼秦冲,这独孤怀恩就是无能愚蠢、贪财好色、嚣张跋扈等负面词的代表,李秀妍自小就讨厌他。

帮他求情?抱歉,没兴趣。

秦冲会意,李秀妍都不待见这草包了,他自然更不想搭理了,转过头,冷哼一声:“走。”

“诺。”

刘虎领命,一边安排人提了唐俭,一边陪着秦冲、李秀妍扬长而去。

“不要啊!”

独孤怀恩顿时绝望地大叫起来:“秀妍,你帮帮表叔吧——茂约贤侄,帮老夫求求情吧——”凄惨的声音在秦冲身后久久回荡。

然而,没人理他。

很快,秦冲一行人就消失在牢中。

“妈的,不许吵,给老子闭嘴!”

牢头一看陛下和‘皇妃’都不待见这厮,又被吵得头晕脑涨,那自然不会客气,鞭子甩起来,‘啪啪’就是几鞭,痛得独孤怀恩惨¨wén rén shū wū¨叫着躲得远远。

可怜,从唐唐一个皇亲国戚,变成一个凄惨的阶下囚,这独孤怀恩也算是自作自受的典型了,‘杯具’!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李世民之怒

八月二十三。

柏壁,城守府,后花园。

风乍起,吹皱一池秋水,李世民站在池边,脸色阴沉。

不知道怎的,一想起夏县的战局,他就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虽然自接到唐俭的急报后,他就立即派人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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