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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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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两军对阵,徐茂公又是主将,若是弃战而逃,不但丢人丢大发了,而且,对全军的士气将造成巨大的毁伤,所以,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接战。

“那便来吧。”

尉迟恭二话不说,拍马舞槊,一槊斩下,霎那间,天空若打了一道厉闪,呼啸劈下。

拼了!

徐茂公一咬牙,好在他的银枪是精枪制造,也有三十余斤,并不比长槊轻多少,应可以一战,或许战得几合,便能觑得胜机呢。当下,也是一枪迎上。

“叮、当……”

当下,双方也不冲锋,便盘马大战,一时间,金铁交鸣,火星四溅,杀得是天昏地暗,转眼便是十余回合。

“呼、呼——”

徐茂公额头热汗直流,双臂酸麻无比,心中更是焦躁,尉迟恭的槊术精妙无比,全身竟无丝毫破绽,他是越战越没信心,那心中不由得便有些怯了。

而尉迟恭却是大呼甜斗,越战越勇,一时间,槊影翻飞,一槊快若一槊,一槊紧似一槊,杀得徐茂公是叫苦不迭。

“看槊!”

猛然间,尉迟恭厉喝一声,一仰身,竟来了个漂亮的背槊,以奇诡的角度刺向徐茂公的腰胁。

不好!

徐茂公赶紧用枪身一格,在槊尖离自己腰胁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堪堪挡了出去,一霎那间,真可谓是险些毫颠,直吓得徐茂公立时出了一身的细毛汗。

然而,尉迟恭技不止此。

“哈哈……”

这时,尉迟恭忽一声大笑:“姓徐的,你上当了。”霍然起身而起处,左手闪电般取背后铁鞭,一鞭便砸向徐茂公的肩膀,其快如风、其厉如雷。

好在这大老黑知道秦冲一心要招揽这徐茂公,所以,自不会伤他性命,否则,这一鞭就不是砸肩膀,而是奔脑袋去了。

不好!

徐茂公骇得魂飞魄散,急抽身一躲。

“啪——”

尉迟恭这鞭仍末走空,一鞭正击在徐茂公的右腰上,直疼得他闷哼一声,嘴角溢血,却强忍疼痛,一枪反刺尉迟恭。

“叮——”

尉迟恭赶紧用铁鞭拔开枪尖,正要趁势追击、生擒敌将时,那徐茂公却虚晃一招,一拔马便落荒而逃。

此时此刻,徐茂公再顾不得面子了,逃命要紧。

“呔,哪里走!”

尉迟恭大怒,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拍马紧追不舍。

“快救徐总管!”

瓦岗阵上,尤俊达、赫孝德、孙宣雅一见大惊,纷纷率军一捅而上,来救徐茂公,而赵军也怕尉迟恭人少吃亏,两千精骑如雷奔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速取邺城

“对了,”

徐茂公想起道:“张将军伤势如何?”

赫孝德苦笑道:“伤得不轻。至少要卧床将养两月才行,恐怕是随不得军了。”

徐茂公听得一脸无奈,才第一天,便重伤了麾下头号大将,真是背啊,苦笑道:“既如此,明日便安排人送张将军回黎阳仓休养吧,诸位以为如何?”

“应当,应当。”众将纷纷点头。

“那好,”

徐茂公摆摆手:“劳累了一天,诸位也回去歇息吧,明日还有大战。”

“诺。”

众将纷纷告退。

等众将退去,徐茂公却沉吟起来:

适才,尉迟恭那一鞭明明可以奔着他脑袋去,但是,打的却是肩膀,而且,击中腰胁时,分明又感到尉迟恭收了两分力,如此手下留情,却是为何?

忽然间。他想起一年之前,刘武周派使者秘密前来招揽的事情。

徐茂公心中一动:莫非,这刘武周仍有招揽之心!?不禁心中苦笑:若如此,他无意中,便欠了人家一个不小的人情,可是份属敌我,如何能还?

“唉——”

徐茂公一时叹了口气,心如乱麻:

说实在的,那刘武周也算是个明主了,短短年许,便创下诺大的基业,丝毫不亚于瓦岗,如果自己不是已经投靠了李密,或许真的会接受其招揽。

但现在——

算了!

忽然,徐茂公摇摇头,不再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再说吧。

却说内黄。

尉迟恭正在城守府大摆宴席,犒赏众将,今日虽末擒得徐茂公,但是,也是重挫了瓦岗锐气,所以,这大老黑高兴,而一高兴,他便想喝上几杯。

“来,”

尉迟恭端起酒爵:“诸位兄弟。为今日大挫瓦岗锐气,咱们喝一杯。”

“都督威武。”

众将立时举杯,便是一阵兴高采烈的恭贺:“那徐茂公虽称帅才,但在都督面前,却也是不堪一提……是啊,今日一战,必令徐茂公丧胆……”

在座诸将,如陈智略、樊文超、张童儿等,多是‘骁果卫’降将。

昔日,‘骁果卫’攻黎阳仓惨败,几乎全军覆没,除李密外,这徐茂公也是罪魁罪首之一,所以,这班人可是一直耿耿于怀,今日总算出了口恶气。

“呵呵……”

尉迟恭憨直,被这马屁拍得好不舒服,大乐道:“哪里、哪里,全奈诸位兄弟相助,来,咱们再饮一杯。”

当下。又是一轮。

“对了,都督,”

陈智略道:“今日徐茂公吃了大亏,明日恐不会善罢干休啊。”

“哈哈……”

尉迟恭大笑:“邺城旦夕可破,陛下不久必率大军南下增援,咱们堂堂‘选锋军’,近三万人,还能还守不住内黄十天半月?”

“都督,”

樊文超诧异道:“咱们以后只坚守,不出战了?”

“废话!”

尉迟恭翻了翻白眼:“瓦岗军有十万人,我军只不到三万,人数差这么多,怎么打?而且,陛下有意招揽这徐茂公,也不让我和其硬拼,明白了吗?”

“明白了。”

众将这才恍然大悟。

“来,”

尉迟恭再次端起酒杯:“大家再喝一杯。”

……

七月初六,午后。

邺城。

城南赵军御营。

天气依然很热,秦冲闲着无事,便拉着萧后,在营中一片树荫下纳凉。几名美丽的宫女在一旁用扇子扇着风,而秦冲则和萧后津津有味的下着象棋。

“哈哈,陛下又要输了,将军。”

萧后冰雪聪明,忽然娇笑一声,一子落在‘将军’的位置。

“呃——”

秦冲挠挠头,苦着脸:“唉,又输了,朕这象棋。还真下不过夫人。”

“是陛下让着奴家了。”

萧后抿嘴一笑,一霎那间,风情万种。

“报——”

忽然,有御前亲卫飞报而来:“陛下,尉迟都督六百里急报。”

“噢!?”

秦冲心中一动:“拿来我看。”急接过信件,拆开一看,脸色立变。

“陛下,怎么了?”

萧后一见,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真让夫人说中了!”

秦冲冷笑道:“那高雅贤穷途末路,为了活命,果真投靠了李密。而李密已派徐茂公为行军总管,率军十万北上邺城而来,幸被尉迟恭挡在了内黄。”

“十万!”

萧后有些惊讶:“李密在河北有这么多兵?”

“差不多吧。”

秦冲点点头:“徐茂公本部精锐三万,瓦岗寨有三万,招降了几万义军,又收揽了几万‘骁果卫’溃军,估计能有十数万人,这次也算是倾巢而出。”

“看来,”

萧后有些意味深长道:“为了强迫陛下退军,这李密的决心很大啊。”

“是啊。”

秦冲冷笑道:“李密一则恼朕称帝,拂了他面子,二则担心朕威胁他侧翼,所以。应是志在必得。不过,一下派出了十万人,却仍是大出朕的意料。”

“如此一来,”

萧后沉吟道:“陛下要速取邺城了。否则,尉迟都督不到三万人,内黄又是小城,末必能长久挡得住徐茂公。”

“嗯。”

秦冲赞同地点点头:“夫人所言甚是。你先回去休息,朕立即召众文武议事。”

“奴家告退。”

萧后起身,盈盈一拜。

半个时辰后,诸文武齐集御帐。

“诸卿,”

秦冲淡淡地扬了扬手中的急报:“敬德刚传来的消息:李密派徐茂公领大军十万。救援高雅贤而来。目下,被敬德挡在了内黄一线,暂时不得寸进。”

“什么?”诸文武大吃一惊。

“这李密疯了,难道他不知道两线做战仍是兵家大忌么?”苏定方一脸愕然:“至少,在攻下洛阳之前,他都应该采取忍让的态度,这才是明智之举。”

“就是。”

褚遂良也是不解:“李密一向善于用兵,怎会如此不智?”

“哼!”

秦冲冷笑道:“很简单,人是会变的。现在的李密,雄霸中原,气焰何等滔天,怎可与当初相比?我看他已被一时的煊赫蒙蔽了眼睛,利令智昏了。”

“不错。”

凌敬赞同道:“如此看来,李密离灭亡已是不远了。俗话说得好: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有道理。”

一时间,众文武纷纷点头赞同。

“好了。”

秦冲大手一挥:“李密完不完蛋,那是以后的事,咱们的当务之急,便是速取邺城,以免夜长梦多。诸卿,目下邺城内情况如何?”

“回陛下,”

韩林安感慨道:“可谓一片凄惨,人心惶惶!城中各水井已基本干涸,若非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恐怕这些天在骄阳暴晒之下,已有很多人渴死了。”

“好。”

秦冲拍案而起:“传朕旨意:明日大举攻城,朕亲自督战,不破邺城,誓不收兵。”

“诺。”

众文武轰然领命。

与此同时,邺城之中。

“水!水!”

大街小巷,随处都可见因焦渴而奄奄一息的人们,这些人眼珠赤红,嘴唇干裂,为了生存,连自己的尿都早已喝了下去,但现在,渴得连尿都没了。

“水呢?为什么没有水了?”

一口干涸的水井旁。一名渴得发疯的年轻汉子正号淘大哭,附近不远,几名渴得有气无力的百姓躺在树荫下,面露苦笑:如果有水,还轮得到你?

“孩子,喝一点吧。”

一名母亲,用瓷碗端着一小碗混浊的泥浆水,递给了自己渴得奄奄一息的六岁儿子,这点水,是她挖开干涸见底的池塘,从泥浆中好不容易渗出来的。

就这,半路还差点被人抢去。

而她,一点也没舍得喝,全给了自己的孩子。

……

街道上,夏军大将范愿、李仲文率一队士卒巡城,一路看着眼前凄惨的一幕幕,心情非常沉重。

如今的邺城,就是他们这些军中大将,每天也只有可怜的碗把水供应,而百姓和普通军士已完全断水,在这烈日炎炎的夏日,这可真是要了人命。

“李兄,”

范愿的嘴唇也有些干裂,双眼也因上火而血丝密布:“看来,邺城已是支持不下去了。”

“是啊。”

李仲文也是忧心忡忡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范老弟,咱们去见见主公吧,若是瓦岗援军还不至,便应立即突围。咱们死便死了,不能连累一城百姓啊。”

“好。”

范愿也苦笑着点了点头。

当下,二人立即驱马,直奔太守府,求见高雅贤。

“主公,”

一见面,范愿便急切地道:“瓦岗援军还没消息吗?”

“有消息了。”

高雅贤一脸苦笑,神情显得异常的憔悴:“高政趁夜派使者潜回,说魏公已派徐茂公领十万大军来援,但却是被尉迟恭挡在了内黄,一时难以北进。”

“什么!?”

范愿、李仲文刚刚兴奋的心情立时被一盆冷水泼了个通透。

“看来,”

范愿有些心灰意冷:“援军是等不及了。主公,咱们还是突围吧,邺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是啊。”

李仲文也痛苦地道:“咱们不能让邺城十几万百姓陪咱们一起死啊。”

“这——”

高雅贤却是有些犹豫:现在突围,就凭不到两万虚弱之众,能突破十数万如狼似虎的赵军布成的重围?便是高雅贤再乐观,恐怕也没有多少信心。

“主公,”

范愿急了:“请速下决心!不然,恐怕想走都走不成了。若我是刘武周,取城必在近日。”

“是啊,主公。”

李仲文也力劝:“咱们可以向南,与徐茂公会合,以图后计。”

“行了。”

高雅贤心烦意乱地摆摆手:“你们且先回去,待我考虑一下。”

“诺。”

范愿和李仲文相视一眼,对高雅贤的优柔寡断感到失望,但却也不能强逼,只得黯然而退。

怎么办?

高雅贤一时陷入了痛苦的挣扎——是守是走,实难决断。

……

转眼间,又过了一夜。

七月初七。

早晨。

“咚咚……”

突然间,一阵悠远、激昂的战鼓声在旷野中响起,邺城四面的赵军大营立时躁动起来,很快,营门大开处,无数赵军像汹涌的兵蚁般涌出了巢穴。

随即,足有上十万人的赵军战兵迅速整队,铺天盖地般从四面八方气势汹汹地逼向邺城,队伍中,还携带了大量的攻城器械。

看这架势,傻瓜也明白——赵军要攻城了!

“快,速报主公。”

邺城城头,焦渴得奄奄一息、有气无力的夏军们大惊失色,立即遣人飞报高雅贤。

须臾,高雅贤火急赶至。

完了!

一见城外大举压境的赵军,高雅贤心中便是一凉,赵军真的攻城了,凭夏军现在半死不活的状态,能挡住才是奇迹,一时间,他真是有点追悔莫及。

如果昨夜便突围,那就好了,至少还有一点成功的希望,但现在——

高雅贤面如死灰。

“主公,”

副将韩森有些心惊胆颤:“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高雅贤眼红了,脸色也狰狞无比,怒吼道:“跟赵军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有敢后退者,斩!”好一个歇斯底里,好一个困兽犹斗。

“诺。”

韩林吓了一跳,只好硬着头皮去传令。

夏军没办法,只好舔着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的拿起弓弩、刀枪,准备迎战,然而,士气是低落得一塌糊涂,任谁都知道,这邺城是铁定守不住了。

很快,赵军逼近五百五十步左右。

“停步。”

“投石机驻地,准备攻击。”

……

霎那间,上百架高达三丈有余的巨型投石机纷纷将四足钉入地面,然后,每一架投石机都在数十名力士的操纵下,迅速地上弦,然后装上石弹、火油弹。

很快,一切准备完毕。

“放!”

“砰、砰……”

军令一声令下,旷野中,立时响起阵阵连绵的滚雷之声,震天动地,霎那间,上百颗巨型石弹、火油弹在天空划过道道绚丽的轨迹,飞坠向邺城城头。

“轰隆……”

城池剧颤,霎那间,乱石乱溅,喷射如雨,一朵朵的烈焰更是汹涌漫天,狂暴的漫延向四面八方。

……

很快,邺城近日赶制的一些投石机、床弩又被摧毁得七七八八。

“好了。”

阵后,秦冲坐在一辆超豪华的皇家战车上,上面顶着一辆巨大的黄罗伞盖,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攻城吧,夏军都快渴得没命了,还多费啥力气。”

“诺。”

一众御前待卫立即飞马传令。

“前进!”

“杀——”

马上,早已跃跃欲试的赵军步、骑立即压将上去,气势汹汹地全面扑向邺城:嘿嘿,听说城里的夏军都快渴死了,对这几乎白捡的功劳,谁肯落后?

很快,赵军抵近两百步。

“放箭!给我放箭!”

高雅贤挥舞着横刀,像疯狗似的红着眼,一阵怒吼。

“嗖、嗖……”

城头,应声飞下来稀稀拉拉几支箭,而且,大多射得东倒西歪,惨不忍睹,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很多箭只射了数十步,便一头无力地栽倒在地上。

一轮箭下来,南城赵军死了一个、伤了三个,咳咳,伤亡那个微乎其微。

没办法,任谁两三天没喝上几口水,也会渴得眼冒金星、全身无力,能开上弓已经不错了,你还指望射得准、射得远!?

“哈哈哈……”

第一百五十九章 快速南下

战至中午,邺城全城陷落。归于平静。

……

“走!”

“快点!”

……

高满政带着数十名亲卫,得意洋洋地押着灰头土脸的高雅贤来到秦冲的战车旁,拱手施礼:“陛下,末将不负圣望,将逆贼高雅贤押到,悉听圣裁!”

“噢!?”

秦冲眼眸中寒光一闪,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你就是高雅贤?”两人却是没照过面。

“是我又待如何?”

高雅贤冷冷地瞪视着秦冲,似要找回点尊严似的,腰杆挺得笔直。

“放肆!”

“焉敢在陛下面前无礼。”

“跪下。”

……

不用高满政吩咐,众亲卫便是一顿暴打,强迫高雅贤跪倒,并将其头颅狠狠地按下:狗日的,都败军之将了,还敢这么狂!

“唔——”

秦冲慢条斯理地用手指轻磕龙椅:“你谋刺朕在前,抗拒天兵在后,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他可没忘记高雅贤差点要了他的命,眼眸中杀机凛冽。

“呸!”

高雅贤倔强地抬起头,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齿道:“姓刘的,你不用惺惺作态。要杀要剐只管来,怕死的不算是好汉。”

反正知道自己铁定活不了,高雅贤干脆也豁出去了。

“大胆!”

高满政大怒,他对秦冲是忠心耿耿,一看这高雅贤还这么狂,不爽地一脚就踹了过去,踢得高雅贤惨叫一声,躬着腰,以头杵地,口中呵呵直吐酸水。

“好。”

秦冲扬了扬眉:“看你还算条汉子,朕就给你一个痛快。来啊,将其拉下去,斩讫报来。”

“诺。”

几名御前侍卫上前,架起高雅贤来到十数步外,当下,一名侍卫拔出横刀,便待一刀结果了高雅贤。

“等等,让我来。”

刘虎却走了过来,冷冷地看着高雅贤:“小子,就你这怂货,也敢跟陛下为敌?真是不自量力!记得爷爷的名字,刘虎,九泉之下,别做个糊涂鬼。”

前番,秦冲遇刺,刘虎对自己的失职是耿耿于怀,所以。才要亲手斩杀高雅贤,以雪前恨。

“呸!”

高雅贤轻蔑回应。

“好胆!”

刘虎大怒,‘仓啷’拔出腰间横刀。

霎那间,刀光绚丽一闪:“喀嚓——”高雅贤一颗斗大的头颅瞬间飞起在半空,随即,骨碌碌滚落在地,空空如也的脖颈中鲜血狂喷,令人触目惊心。

“呸!”

刘虎也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上前一把提起高雅贤血淋淋的头颅上前:“陛下,高贼已经授首,请圣裁。”

“挂于城头示众吧。”

秦冲淡淡地道,他要让世人知道,与他为敌的后果。

“诺。”

刘虎将人头交于一名御前侍卫,命其速去办理。

“陛下。”

这时,苏定方、王伏宝、魏刀儿、宋金刚等将相约而来,躬身见礼。

“诸位将军战果如何?”秦冲报了仇,心中爽快,脸上也笑吟吟的。

“陛下,”

王伏宝傲然道:“我部斩杀敌西城守将高会,并生擒了李仲文,现已押到。”

苏定方也报功道:“敌东城守将阮明君投降。被我俘获,也已押到。”

“北城范愿也被末将生擒。”

魏刀儿也不甘落后,一脸得意道:“还有,末将率先杀进敌太守府,生擒贼文臣王思文等十数众,现已押到,请陛下定夺。”

“很好。”

秦冲大喜:“传朕旨意:将其皆斩,以儆天下。”高雅贤的余孽,他可没兴趣招降。

“诺。”

诸将领命,向身后一挥手,马上,众军将所俘夏军诸文武一字排开,齐刷刷一刀剁下,霎那间,人头滚滚,血流满地——这就是权力,一言定人生死!

秦冲心中畅快:大丈夫当如是哉!

“陛下,”

高满政屁颠屁颠请驾道:“邺城已定,还请入城吧,末将等还等着您主持庆功宴呢。”

“好,入城。”

秦冲大笑,意气风发地大手一挥。

不久,在‘龙骑军’、‘飞熊军’的森严护卫下,秦冲乘坐奢华的皇家战车,从南门入阵,那真是威风凛凛,排场宣天,胜利者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但很快,秦冲便没了笑脸。

沿途。因为干渴,到处都是奄奄一息的百姓,而渴死的尸体更是随处可见,两旁的商铺更是无一开业,纷纷闭户,一时间,邺城如同鬼域,萧瑟一片。

“唉——”秦冲不忍地微微叹了口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当即道:“来人,传朕旨意:令右骁卫立即掘开水门,引漳河水入城,以解旱情,并命诸军全力救助城中百姓,有敢不力者,斩!”

“诺。”

御前侍卫领命,立即给高满政等将传令,诸将也不敢怠慢,立即安排下去。

一霎那间,十数万赵军行动起来,一边掘开水门,重新引入漳河水。一边全力以赴的投入了救灾之中,顿时,邺城的局面迅速好转,生机慢慢回复。

……

傍晚,秦冲在太守府大摆宴席,犒赏众文武。

“来,”

秦冲笑着举起酒杯:“今日能取邺城,全奈诸卿之功,咱们干一杯。”一饮而尽。

“谢陛下。”

众文武一声呼应,也纷纷饮尽。

“唉——”

秦冲忽有些感伤:“此战,朕虽无意。但累及邺城百姓渴死者甚众,朕心实是不忍,欲免去邺城三年税赋,以表寸心,不知诸卿以为如何?”

“陛下仁厚。”

诸文武倒没什么不同意见,邺城的凄惨,谁都有目共睹。

“好。”

秦冲对褚遂良道:“遂良,你即发榜文,言明此事,希望能稍补其过吧。”

“陛下,”

褚遂良安慰道:“此非您之过也,若非那高雅贤冥顽不灵,妄图抵抗天兵,焉至于此?”

“是啊,是啊。”

众文武也是一阵开导,陛下若不开心,这庆功酒喝得还有啥滋味。

“好吧,不谈此事,”

秦冲放下心怀,微笑着又举起酒杯:“来,诸卿,咱们再饮一杯。”

“谢陛下。”

众文武这才放下心。

“对了,陛下,”

苏定方放下酒杯,询问道:“如今邺城已破,那徐茂公您打算如何应付?”

“诸卿以为呢?”

秦冲放下酒杯,沉吟着。

“陛下,”

薛万均奋然道:“李密傲慢无礼,辱我甚深,当以大军南下,雷霆击之,并趁机攻取黎阳仓、瓦岗寨,彻底鼎定河北。”

“不错。”

诸武将纷纷附和,个个气势汹汹地表态:“应该给李密一点颜色看看。”

这李密,竟然人五人六的强逼赵军退兵,这让诸将都十分的不爽——你瓦岗是很强,但我们赵军难道就是泥捏的!?再说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陛下,”

韩林安却道:“臣以为不妥。现如今,军师与李世民在山西对峙,李渊为保关中,倾尽全力增援李世民,军师所受压力极大,此时,实不宜再树强敌。”

“不错。”

凌敬也道:“最好是示之以威,令徐茂公不战自退,如此,方为上策。”

“此计甚妙。”

褚遂良立时附和:“目下,最好还是和瓦岗和平相处,然后,倾主力西进,增援军师。”

……

一时间,文臣、武将几成对立,令秦冲有些左右为难。

不过,一想起李世民才是今生第一大敌,而李密不久便败于王世充之手,秦冲便有了决断,当下决然道:“李密昏了头,两线树敌,朕绝不能也犯同样的错误。所以,朕决定,尽量迫退徐茂公,至少要和瓦岗保持一段表面上的和平,然后立即增援军师。相比起李密,李渊、李世民,才是咱们真正的大敌。”

“陛下英明。”

众文臣见秦冲采纳了他们的意见,大喜过望。

“诺。”

众武将见秦冲决心已定,也只好领命。

……

七月初九。

邺城情况渐定,市面恢复,秦冲便留虎牙郎将程名振率万余降军留守邺城,自率主力,星夜南下,增援内黄。

却说徐茂公,现在的心情,就两个字:恼火!

头一天吃了大亏后,徐茂公立即密密安排,在阵后设下十面埋伏,准备诈败诱性如烈火的尉迟恭上钩,然后一举歼之,但结果,却令徐茂公郁闷不矣。

那是七月初五的早晨,有点薄雾,颇为凉爽。

徐茂公领两万步、骑,气势汹汹地至城前搦战,结果,内黄城赵军的反应是,在城头挂上了一块小牌牌,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漂亮楷书——免战牌!

什么!?

徐茂公差点以为眼花:这尉迟恭不是性如烈火吗,怎的能忍住敌人上门挑衅而不出战?那样的话,自己在阵后辛辛苦苦布置的十面埋伏岂不成了笑话?

“来人,”

徐茂公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给我上前骂阵!”“诺。”

古时,军中有专门的骂手,个个声音洪亮、牙齿伶俐,绝对是骂仗的好手,当即四十名骂手在城前一阵排开,把尉迟恭的八辈祖宗都狠狠奚落了一遍。

而尉迟恭的反应,却让徐茂公大跌眼镜:这个大老黑,竟用两团棉花塞住了耳朵,然后悠闲地在城楼上纳凉!

可恶!

徐茂公气得差点一头栽下马来:好,有种,你不出来是吧,那老子就攻城!

……

第二天,徐茂公点齐六万余战兵,携带各式攻城器械,准备强攻。

结果,激战了一天,瓦岗军死伤五千余人,却连城头的边都没摸着几回,有尉迟恭坐镇的‘选锋军’很好地向瓦岗军展示了一下什么才叫精锐之师!

徐茂公见强攻无果,只得另寻良策。

但尉迟恭抱定老虎不出洞的态度,这让徐茂公有点无处下嘴:强攻吧,即使成了,也是两败俱伤;诱敌吧,人家不出来;挖地道吧,耗时太长等不及……

一时间,徐茂公想得快白了头,也没招能速破内黄。

他也想过,要不,暂时绕过内黄,直奔邺城?但也只是想想,便立时自我否决了。

他要是敢把后路卖给尉迟恭,其一旦奔袭黎阳仓,那可就完了——黎阳仓、黎阳城,合起来不过一万五千守军,还多是老弱,如何是那尉迟恭近三万‘选锋军’的对手。

就这样,犹豫来,犹豫去,时间转眼就到了九月十三,徐茂公依然没有想出办法,但却等来了秦冲所率的十数万大军。

完了!

徐茂公知道,邺城肯定是失陷了,这样,再打去还有何益?然而,若是退兵,赵军万一趁势追击,可是不妙。一时间,真是进退两难。

……

七月十三,傍晚。

秦冲率十数万赵军抵达内黄,在城东空地扎营,与内黄犄角相连,随即,便召集众文武议事,并且,让尉迟恭也赶了来。

“陛下,”

没等多久,尉迟恭人没到,声音先到,笑呵呵地冲秦冲一拱手:“末将奉旨来到。”

“坐吧。”

秦冲笑着摆摆手,一脸满意道:“敬德这些天辛苦了,朕很满意。”

尉迟恭抱怨道:“陛下您不知道,这些天,那徐茂公可把末将骂惨了,气得末将是咬牙切齿。若不是您有命,只能守城,不能硬拼,早跟他玩命了。”

“呵呵……”

众文武一听都乐了,尉迟恭的火爆脾气大伙都知道,能忍住不出战,确实不容易。

“委屈敬德了。”

秦冲也不禁笑了:“不过,从大局考虑,目下还不是跟瓦岗交恶的时候,所以只得忍让一二。这样吧,记敬德大功一件,这足够补偿了吧,如何?”

“谢陛下。”

尉迟恭大喜,这功劳,日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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