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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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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
忽然,翟长孙一指:“‘排槊军’动了,似乎是去增援东城,看来,李孝恭将军攻城很急,东城的隋军要支撑不住了。”
“知道了。”
李世民应了一声,便面无表情地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个时辰后。
天已渐黄昏,忽然,又有一斥堠飞马来报:“报——都督,‘排槊军’增援东城,与我军激烈厮杀,我虎贲将军孙华冲锋在前,身中数槊,英勇战死。”
孙华者,关中绿林领袖是也。日前投任瑰所部,不想今日捐躯,可见战况确已十分惨烈。
“是时候了。”
李世民忽然眼睛一睁,迸现出一道寒光:“‘玄甲兵’何在?与我亲自登城!”说着,跳将下马,又扯两口横刀,便欲冲上。
“都督,”
翟长孙一见大惊,急忙下马拦住:“主公有命,不许你亲冒矢石,别让末将为难。”
“让开!”
李世民脸一沉:“‘排槊军’正在东城激战,急不得回,此正是我大破景耀门之良机,如何可以错过!?”说着,一脚踢开翟长孙,厉声道:“都随我来!”
“愿随都督效死!”
当下,众‘玄甲兵’奋然,剩下一千五百人纷纷下马,呐一声喊,与李世民急扑城下。
翟长孙呆了一呆,也急忙爬起:“都督等等,我也去。”扯一口刀,也飞奔而去。
丘长恭见状,胸中热血沸腾,大叫一声:“都督乃万金之躯,尚且不怕死,我辈将士何敢落后!?”唤兄长丘师利,率百余亲兵杀气腾腾、也直奔城池。
其余诸将一见,也红了眼。纷纷率亲卫跟上。
顿时,唐军士气大振,像发了疯的兵蚁一般,纷纷肉搏登城,一时间,唐军攻势如潮,隋军看看抵挡不住。
却说李世民,又抢至城下,见城上矢石如雨,等闲难近,便将左刀归鞘,从一名唐军手中抢过一面盾牌,随即攀上一架云梯,像灵猿般直扑城头而去。
众隋军一看一员金甲唐将飞扑而来,箭如雨发。
“夺、夺……”
李世民赶紧挥盾抵挡,霎那间,盾牌上便如刺猬一般扎上十余支利箭,却末伤着李世民分毫。
“混蛋!快扔擂石。”
一名隋军队正怒了,叱喝声中,数名隋军立时扔下几块擂石,呼啸着直扑李世民,其势十分猛恶。
“咚、咚——”
李世民力大,挥动盾牌。一阵猛砸,顿时将擂石全都扫落一旁,真是守得密不透风,而且,脚步不停,几个急登,便迅速接近城头。
众隋军大骇,纷纷挺起矛、槊,向李世民猛刺下来。
李世民毫无惧色,持左手盾,挡住三支长槊。然后,右手横刀一掠,便削断了两支矛尖,随即,身形一跃,便登上城头,大笑一声:“哈哈,你李爷爷又来了。”
“杀——”
众隋军大怒,十数人蜂拥而下,便待将李世民砍作肉泥。
“找死!”
李世民厉喝一声,左手一掷,盾牌呼啸飞出,一声惨叫中,直将一名隋军砸得脑浆迸裂、扑死当场。
“仓啷——”
随即,李世民掣出双刀,怒吼一声,冲入敌群之中,一时间,刀光如雪,众隋军衣甲平过,血肉横飞,直被李世民杀得落花流水,瞬间便毙命十数人。
“杀——”
众‘玄甲兵’随后登城,一见李世民如此骁勇,士气大振,纷纷冲将上去,与隋军激烈搏杀。
丘长恭等将也接着掩上,一时间,城上数只猛虎左冲右突,杀得众隋军节节败退,狼狈不堪,眼瞅着城防便要不保。
可恶!
阴世师在景耀门城头看见,心中大怒,待要急召‘排槊军’,却知已是来不及了,西城离此有好几里地,排槊军又是重步兵。速度较慢,等赶到这里,黄花菜都凉了。
一咬牙,阴世师怒吼一声:“诸亲卫,随我来。”掣出腰间佩剑,率五百亲卫直奔李世民。
“杀——”
乱军之中,李世正浴血拼杀,血满双袖,忽见阴世师率一群亲兵呐喊杀来,不由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即怒吼一声:“阴世师,你还我阿弟命来。”
说着,挥舞双刀,直奔阴世师。
“还你个屁!”
阴世师也杀红了眼:“老子连你这个反贼一起杀。”一剑如虹,斜刺李世民颈部,便要剁下李二同学的大好头颅。
当然,李世民不是木桩,人家会躲,更会反击。
“叮——”
李世民举起左手刀,硬架了这一击,火星四溅处,右手刀急掠而起,有样学样,也直奔阴世师颈部而来,那凌厉的刀风尖啸着,仿佛来自地狱的催魂魔音。
阴世师不得矣,撤剑后退一步。
“杀——”
李世民怒吼着,追击一步,双刀一左一右,斜砍阴世师两肋。
何敢咄咄逼人!
阴世师也怒了,他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当即反扑,剑光一闪,接连磕开两刀,随即,右腿掠起,照李世民胸口便踹了过去,这一记窝心脚真是又狠又快。
李世民不得矣,也退后一步。
“杀——”
这时,两名阴世师亲卫呐喊冲来,替主帅助拳。
李世却嗤之以鼻,身形随风摆柳般一闪,便避过敌军刀锋,随即双刀一刀一个,便将这两名阴世师亲卫砍翻在地,鲜血洒了李世民一脸,分外狰狞。
阴世师大怒,几步飞冲而上,一剑力劈华山,呼啸而来。
李世民一惊,双刀急忙一架:“当——”火星四溅处,阴世师强劲的剑势震得他不禁后退一步,却是反应飞快,一刀顺剑急撩,砍向阴世师右手。
阴世师无奈,只得飞速撤剑,后退一步。
李世民得理不让人,飞步赶上,‘刷刷’一连便是六刀,一时间,刀光如雪,纵横交错,逼得阴世师节节后退,狼狈不堪。
“杀——”
见得便宜,两名‘玄甲兵’一左一右,斜斩向阴世师两腰,封死了其退路。
李世民大喜,双刀向前一递,直取阴世师胸腹。
可怜阴世师,都五十多岁了,本就敌不过李世民这样的小年轻,再加上还有两个凶悍的帮手,一时是慌了手脚,也不知道该先抵挡哪一方的攻击。
然而,李世民不会犹豫。
“扑——”
鲜血飞溅处,李世民的双刀恶狠狠全插进了阴世师的胸腔,阴世师刚惨叫一声,两旁的‘玄甲兵’又是一刀砍中其腰肋,当即将个阴世师拦腰斩断。
“哗啦——”
一时间,内脏抛洒,鲜血横飞,淋得李世民一头一脸。
“阿弟,”
李世民双刀一振,激动地长啸一声:“我替你报仇了。”随即,一刀斩下阴世师头颅,举之在空,厉声道:“阴世师已死,尔等还不归降,更待何时!?”
众隋军本就要抵挡不住,一见阴世师又已战死,士气立时崩溃,也不知是从谁开始,纷纷‘叮叮当当’的放下兵器。
然而,阴世师的数百亲卫却是死战不降,李世民自不会客气,指挥众唐军一捅不上,瞬间便将其剿杀干净,随即厉喝一声:“大开景耀门,直取太极宫!”
“轰隆——”
沉重的景耀门缓缓打开,城下,无数唐军潮水般涌入,杀入太极宫。
……
战斗,已无悬念,长安城,陷落在即!
傍晚时分。
长安城中的战斗已渐渐平息下去,四处的浓烟烈火慢慢熄灭。
李渊等在大营中,心情极端兴奋。
是的,他终于攻陷了长安这个历史悠久的煌煌帝都,那尊荣无比的皇位已经在向他招手了,他即将建立光耀千古的伟业,这让李渊如何能够不兴奋!
“报——”
就在这时,有斥堠飞马来报:“主公,二公子已攻入太极宫,生擒了代王杨侑,请主公定夺。”
“噢!?”
李渊大喜,赶紧道:“快,随我去太极宫。”
“诺。”
当下数百亲卫护卫着李渊上马,直入景耀门,进入太极宫。
……
不多时,李渊来到东宫,直奔大殿。
刚一进殿,便果见四下唐军重围之中,有一个中年文士正紧紧抱着一个孩子,两人都是一脸惨白,紧张得瑟瑟发抖,的确,这架势,搁谁谁怕啊。
李渊认得,那孩子,正是越王杨侑,而那中年人,乃是杨侑的侍读姚思廉。
“父亲。”
李世民上前一拱手,浑身是血的他,显得杀气腾腾,满脸狰狞。
“二郎,干得漂亮。”
李渊高兴地拍拍李世民的肩膀,便走到杨侑近前,恭恭敬敬地道:“越王殿下,老臣此来长安,乃是兴义兵,匡帝室,非是谋反,还请殿下不要惊惶。”
杨侑虽然只是十二岁的小孩子,但生性聪敏,如何不知李渊是满口鬼话,但大势如此,为求活命,只好颤颤兢兢道:“久闻唐公忠义,一切便仰赖您了。”
“请殿下放心。”
李渊一脸忠心耿耿状,当即道:“来人,速送殿下去大兴殿安歇,务要恭谨对待,不得有误!”
“诺。”
李世民赶紧答应,派一队兵护送杨侑、姚思廉一行去大兴殿歇息。
这大兴殿,乃是皇宫【“文!】正殿,帝王【“人!】居所,李渊【“书!】此举,是在【“屋!】向天下表明:他李渊不是想谋反,而是想匡扶帝室,这不,我要立越王杨侑为帝了,可见忠心。
杨侑走了,李世民上前一步,低声道:“父亲,长安已陷,越王已擒,下面该如何做?”
李渊眼眸中寒光一闪:“你速派人将杨广的留守大臣全部抓起来,就说他们‘贪婪苛酷、抗拒义师’,然后全部杀掉,这样,咱们才能安插人手,控制朝政。”
“诺。”
李世民会意地点点头:“孩儿马上去办。”
……
当夜,李世民当骨仪等隋室留守大臣统统抓起来,以‘贪婪苛酷、抗拒义师’的罪名全家处斩,一时间,长安城一片腥血风雨,杀得是人头滚滚。
然而,除这些首恶外,李渊却余者不究,对百姓更是秋毫无犯,不仅如此,还废除了隋室的所有严刑峻法,并学刘邦‘约法三章’,一时间,大得民心。
……
十一月二日。
李渊于太极宫立杨侑为帝,史称‘隋恭帝’,大赦天下,改元为‘义宁’,并废杨广帝号。
十一月三日。
杨侑便封李渊为唐王,丞相,总领一切事务,只有祭祀天地和宗庙社稷的事务,才向天子奏报。
随即,李渊封李建成为唐王世子,李世民为秦公、京兆尹,李元吉为齐公,李秀宁为长公主,裴寂为丞相府长史,刘文静为司马,唐俭为中书侍郎等等。
一时间,长安朝廷一切大权尽在李渊之手,杨侑只为傀儡。
不多时,榆林郡、灵武郡、平凉郡、安定郡等郡皆派遣使节入京,名义上是尊奉新天子和新朝廷,实际上就是归附了李渊。由此,关中终于落入李渊之手。
第一百零八章 双雄争锋
于此同时,晋地烽火再燃。
十月二十日。武士彟领大唐前三军近四万人出太行山脉的重要关口——娘子关,进入太原郡。
十月二十一日,石艾县降唐。
十月二十三日,盂县降唐。
十月二十六日,唐军陷寿阳县。
……
一时间,唐军连夺三城,气势汹汹,直奔太原东大门榆次。
十月二十八。
陡峭的系舟山脉中,忽然来了一支唐军,足有数万人,正是唐前三军武士彟所部。只要再走上四十余里山路,唐军便可进抵太原东大门——榆次城下。
是时,渐近中午。
唐军迤逦便进了黄蛇谷,这是前往榆次的必经之路,两侧山峰高耸,谷宽更是只有三、五十米,十分险峻,武士彟走着走着,忽然心中便有些不安。
如此险地,若有伏兵,岂不危哉!?
刚想下令退军。又觉不妥:万一是虚惊一场,岂不伤了三军士气,更让将士们笑话我武某胆小!?武士彟踌躇再三,觉得赵军末必能想到在此伏兵。
于是,就这么犹犹豫豫着继续前行。
此刻。
黄蛇谷正中,黄蛇岭上,一块隐蔽的巨石背后,李靖正悠哉的和苑君璋在下着象棋。
“军师,”
苑君璋忍不住好奇道:“你说,那位武大都督会乖乖入谷吗?”
“当然会。”
李靖微微一笑,显得很自信:“此人自入太原郡以来,一帆风顺,其心必骄,而且,此处是到榆次前的最后一处险地,一路平安之下,难免有侥幸心理。”
“那太好了。”
苑君璋磨拳擦掌,阴阴一笑:“只要那位武大都督入谷,便死定了。”
‘还是先顾你自己吧。将军——”李靖笑着手起一子。
苑君璋一看棋盘,不禁愕然:竟是被将死了。苦笑道:“怎么又输了?唉,点背啊!”
“报——”
正说着,一名赵军斥堠飞步而来,一脸兴奋道:“军师,苑都督,唐军、唐军来了!”
“噢!?”
苑君璋大喜:“军师,您真是神了。”
李靖却并一点也不意外,他向来算无遗策。何奇之有!?不慌不忙道:“走,咱们去‘迎接’下那位武大都督。”
“诺。”
一群人笑了。
转眼间,黄蛇谷已过了一半,一切平安。
武士彟松了口气:看来,是我多心了。那李靖虽也知些兵法,毕竟有限。只要自己攻下榆次,太原便在眼前,哼,到时定将那李靖生擒活捉不可。
“砰、砰……”
就在这时,两侧崖壁上号炮惊天,惊得武士彟差点掉下马来,随即,无数赵军呐喊着从崖壁上冒出,一时间,旌旗漫天,刀枪蔽日。
不好,中计了!
武士彟一时追悔莫及,急声道:“快,三军速退。”拔转马头,就要向后谷口奔去。
可惜,已经迟了。
“轰隆隆……”
这时。便听一阵如雷巨响,却是赵军从崖上推动无数巨石、木树,生生将前后谷口尽皆塞死,一时间,近四万唐军便成了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飞将出去。
武士彟心中一凉,全身的冷汗便冒了出来:这个李靖,真是太可怕了!我只百密一疏,竟就被他抓住,此人难怪是鬼怪不成!?
“哈哈哈……”
这时,便听崖上一阵大笑,李靖站了出来:“武大都督,李靖这厢有礼了。如今,你已前后无路,还不归降,更待何时?”
“呸——”
武士彟却是大怒:“李靖小儿,唐公待我恩重如山,又岂能降你。今日之事,有死而矣。有本事的,别用诡计伤人,咱们明刀明枪的来干上一场。”
“哈哈哈……”
李靖大笑,这种小儿科的激将法,他哪会上当,捋须道:“既然武大都督不归降,就休怪李某无情了。”大手一挥:“杀无赦!”
“嗖、嗖……”
霎那间,两侧岩壁上万箭齐发,众唐军顾前顾不了后,纷纷中箭,一片惨嚎着扑倒在地。
紧接着。无数沉重的滚木、擂石也落将下来,带着巨大的势能,唐军中者,不是脑浆迸裂,就是骨断筋折,转瞬之间,便已死伤了四五千人,十分惨烈。
更令唐军郁闷的是,两侧崖壁近乎垂直,险恶无比,不仅无法攀登,连箭也射不上去,净是挨揍了,根本无法还手。
武士彟一见不妙,若不赶紧冲出谷去,数万人恐尽死于此地,连忙厉声道:“快,不想死的,赶紧给我将谷口扒开。”说着,冒着矢石,纵马直奔后谷口。
众唐军醒悟,纷纷冲到后谷口,拼命搬运起小山般的巨石、大树来。
赵军一见。这还了得,霎那间,万箭齐发,很多唐军搬着搬着,便身中数箭,惨嚎着扑倒在地,但为了活命,生者却是前赴后继,拼命搬运不停。
想逃!?
李靖见状,冷笑一声:“传令:火焚谷口。”
“诺。”
黄蛇岭上号旗一阵晃动,霎那间。无数只坛坛罐罐从岩壁上被扔将下来,‘乒乓’碎裂,溅射出大量油腻腻、带着腥味的液体,霎那间流得满地都是。
“不好,是火油!”
有唐军反应过来,惊恐的哀嚎:“快,快撤退。”
然而,已经迟了,岩壁上掷下来无数只火把,刚一落地,便引燃了熊熊大火,霎那间,整个后谷口一片火海,烈焰冲起数十米高,将上千唐军无情吞没。
“啊……”
火海中,无数唐军痛苦的挣扎着,那凄厉的惨嚎令人毛骨悚然,但很快,惨嚎声就停止了——
武士彟和众唐军被火海逼得纷纷后退,脸上满是绝望:以此种情形看来,今天,他们要想逃出生天,无异于白日做梦!
赵军却趁势猛攻,岩壁上箭矢、滚木、擂石雨点般落将下来,那密集的模样简直像是不要钱似的,但这却是唐军的恶梦,每一秒都有无数人伤亡。
很快,谷中尸横枕籍,血流成河,如同地狱一般!
武士彟心中冰凉:难道,我武某壮志末酬,便要死于此地!?真的不甘心啊——
“都督,现在怎么办?”
众唐军一脸惶然,恐惧的身躯都在颤抖,显然,是士已泄,胆已丧。
武士彟心若死灰:罢了。我死便行了,何必连累数万将士。当即长叹一声:“今日之败,职责在我,我当一死以报主公。诸位都有父母妻儿,便降了罢。”
“都督——”
众唐军大哭,武士彟平日待部下甚厚,众军都是不忍,但败局已定,徒死无益,于是,便待投降。
“轰隆隆——”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一阵惊雷,随即,狂风大作,大片乌云滚滚而来,瞬间遮蔽了整个天空——竟是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众唐军顿时欣喜若狂,激动得满脸是泪,武士彟却是一脸愕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轰隆——”
就在这时,天空又一声劈雷,随即,倾盆大雨哗哗而下,瞬间,厚重的雨幕遮蔽了整个天地,后谷口的熊熊大火在这凛然的天地之威面前也颤抖了,迅速熄灭下去。
“哈哈哈,天不亡我!”
武士彟仰天大笑,一抹脸上冰凉的雨水,厉声道:“弟兄们,快,给我搬开谷口。”
“诺。”
众唐军士气大振,呐喊着又冲向谷口,像一群勤劳的工蚁般在大雨中疯狂忙碌起来。
而赵军虽据崖上,但风大雨急,箭矢都被吹没了准头,更没了力量,便是滚木、擂石也搬运困难,更兼视线不清,只能乱砸,一时间,攻势大受影响。
唐军却获得了喘息之机,拼命将谷口一点点搬开。
黄蛇岭上,李靖却是一脸愤然地仰望天空:贼老天,眼看我大功将成,为何如此待我!?
“操!”
苑君璋更是破口大骂:“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时候下,这贼老天,真真气杀死也!军师,现在怎么办?”
李靖毕竟是李靖,很快便平静下来,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冷笑道:“急什么!如今唐军士已泄,胆已丧,就算出得了黄蛇谷,也得逃过我的追击才成。”
“不错,我马上就去调兵。”
苑君璋醒悟,当下冒雨便去调兵布置不提。
却说唐军,上万人蚂蚁搬家,疯狂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搬开了封谷的巨石、大树,打开了一条生路。
“快走啊!”
唐军残部一阵欢呼,冒着大雨,潮水般涌出了谷口。
谢天谢地!
武士彟激动得差点痛哭流涕,赶紧在亲卫们的簇拥下逃出了这个令他令惊胆颤的黄蛇谷。
“杀——”
然而,还没等唐军喘过气来,四面山峦之间,气势如洪的赵军潮水般杀出,围住惊魂末定的唐军就是一阵猛攻。
可怜唐军,折腾至今,是又饿又累,再加上士气已丧,根本是毫无斗志,只一接战,便是大败亏输,被赵军杀得是落花流水,一时间,人人尽皆逃命。
武士彟一见不妙,此时,他就是神仙,也挽救不了这场败局,赶紧下令:“快,杀出去。”在众亲卫的保护下,亡命奔逃。
赵军危随追击,杀得唐军尸横遍野,一路溃逃。
……
两天后。
侥幸捡了条命的武士彟率不到一万残军窜入寿阳城中,随即,紧闭四门,坚守不出。
很快,日夜急追的赵军杀到,近三万人将城池四下围得水泄不通,李靖更是定下锁城之法,设深壕、鹿角、箭楼,将个寿阳围得简直如同铁桶一般。
第一百零九章 秦冲之谋
十一月七日。
巨马河北。赵军大营。
这些天,赵军都憋着一团火,曾几何时,他们所向披靡,但是前日却吃了夏军一个大大的闷亏,这口气如何能够咽得下,个个都咬牙切齿地等着复仇。
便是秦冲,整日也没脸个笑容,净是挖空心思地盘算着复仇。毕竟窦建德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不十倍的找回来,那绝对不是他秦某人的优良作风。
这天,秦冲立于帅帐,身前是一个巨大的沙盘,将河北的地理情况和敌我分布都标示了出来。
如今,河北有六大势力:
赵军占据河北北部及辽东大部,夏军占据河北中、南部,唐军占桓山郡,‘历山飞’魏刀儿占据郡,高开道占据平原郡,隋军只余下最南面的汲郡。
各方势力犬牙交错,非常复杂。
有了!
忽然。秦冲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喝声道:“来人,击鼓聚将,前来议事。”
“诺。”
有亲兵答应,马上,聚将鼓隆隆响起,响彻军营。
很快,末等三通鼓罢,尉迟恭、高满政、侯君集、苏定方等俱已到齐,分列两旁。
“诸位,”
秦冲脸色冷峻:“前日,咱们被窦建德狠狠坑了一把,这个仇,本侯念念不忘,你们呢?”
“誓报此仇。”
侯君集恶狠狠地道,他自诩名将,却末识破夏军计谋,心里面的窝火就别提了,更何况,他一向心眼小,可想而知,其心中的怨念绝对非同小可。
“不错,誓报此仇。”诸将也是一阵怒吼。
“好。”秦冲阴阴一笑:“我忽然想到了对付窦建德的计策,大家参谋一下。俗话说:‘计毒莫过于绝粮’,窦建德本就缺粮,那咱们何不断他粮道?”
“好主意。”
苏定方眼睛一亮:“近年来河北战乱频繁。粮食溃乏,窦建德虽多方筹措,但粮草也必不足。我军若再袭其粮道,窦建德一定撑不下去,末将愿领此任。”
“主公,末将愿领此任。”
其他诸将一听不干了,纷纷抢战,个个都想找窦建德的晦气。
“主公,”
忽然,帐口有人呵呵一笑:“此任舍我其谁,还是交给末将吧。”
众人一惊,便看向帐口,却见一人阔步而入,竟是奉命去突厥报复的‘河北之虎’罗艺,便见其来到帐中,冲众人一拱手:“见过主公和诸位将军。”
“子延!?”
秦冲大喜,连忙起身相迎:“你怎么来了?”
“回主公,”
罗艺笑道:“末将回到涿郡,听闻前线战事不利,便率五千本部骑兵和各郡首批增援的两万新兵前来助战。对了,主公精心训练的那两千重甲步兵、一千重甲骑兵也到了。”
“好。好。”
秦冲大喜:“对了,子延此去塞北,情况如何?”
罗艺笑吟吟道:“幸不辱命!此去塞北,末将共屠突厥人部落一十二个,杀死近三万人,共掠得马匹两万余,金银数万贯,尽已押送回涿郡。可怜那突厥人,被末将气得暴跳如雷,穷追了六天七夜,却连末将一根汗毛都没逮着,最后,竟以为是契丹人搞鬼,硬是屠了几个契丹部落泄愤。”
“太好了!”
秦冲大乐,总算出了口恶气,一时心中大爽:“子延,干得漂亮,我给你记大功一件。对了,那些金银,就全赏给你们了,那些战马,也拔给你组建骑兵之用。”
“谢主公。”
罗艺大喜,两万匹战马,就是两万骑兵啊,这下可发了!
诸将也是大为羡慕,但是,不是谁都能、谁能敢在突厥人嘴里虎口拔牙的,这‘河北之虎’硬是要得,当下。也纷纷上前,狠狠地夸奖了罗艺一顿。
一时间,帐中气氛十分和睦。
“主公,”
寒暄了一通,罗艺想起正事:“适才说要劫窦建德粮道,还请交给末将吧。末将熟悉河北地理,麾下又都是精锐骑兵,来去如风,最适合干劫粮了。”
“行。”
秦冲眼睛一亮,一口答应:“那就再辛苦子延一次,尽量不让窦建德获得一粒粮食的补充。”
“诺。”
罗艺很有信心地点点头:“末将明日便出发,必搅得窦建德后方天翻地覆。”
“好,好。”秦冲很高兴:“子延且坐,咱们继续商量军情。”待罗艺入坐,便又道:“除了劫粮之计外,我还想起了一策,那魏刀儿和高开道都位于窦建德侧后,离乐寿只三、五百里,如果能招降这两支义军,让其趁虚袭偷袭乐寿,窦建德必亡。”
“好主意!”
众将眼睛一亮,高满政却犹豫道:“只是,那魏刀儿和高开道都有数万人马。也是一方之雄,会听咱们的吗?”
“是啊。”
诸将一听,也都有些吃不准。
“呵呵……”
秦冲却笑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反正就算不成,咱们也没什么损失。而且,想争河北,魏刀儿、高开道都不够格,他们若是聪明,就该选一方投效。”
的确,魏刀儿、高开道都只一郡之地,三、五万兵马,根本不足以当秦冲和窦建德的对手。
“不错。”
侯君集很是赞同道:“否则。无论是咱们,还是窦建德得胜,为统一河北,下一步,兵锋必然指向他们。那时候再降,嘿嘿,价钱可就不一样了。”
“正是。”
秦冲笑着拍板道:“此事便这样定了,我马上派使者去说降两方。”
“行。”
诸将都表示同意。
“报——”
刚议完,忽有一军士飞奔入内,一脸兴奋道:“主公,军师太原急报,大捷!”
“噢!?”
秦冲又惊又喜,武士彟回师太原,这家伙可不好对付,他可替李靖捏了把汗呢,难道打赢了?连忙道:“快,速拿来我看。”
刘虎赶紧上前,当信拿过,递给秦冲。
秦冲赶紧撕开信封,仔细一看,不禁大笑:“诸位,大喜!军师于榆次黄蛇谷设伏,大破武士彟,若非突然天降大雨,这武士彟恐怕都出不得黄蛇谷。不过,现今也只剩近万残兵,困守寿阳,太原无忧矣。”
“太好了。”
诸将乐得眉开眼笑,只要干掉了这武士彟,顺势南下,山西全境唾手可得。
“传令,”
秦冲高兴道:“为庆祝军师黄蛇谷大捷,今日犒赏三军,喝个尽兴。”
“诺。”
众将哄然答应,满脸喜色。
……
第一百一十章 招降义军
十一月十一日。
博陵郡郡治。鲜虞,这是魏刀儿的大本营,所部近四万兵马,一半在此,而魏刀儿也自称‘魏帝’,并将太守府改做皇宫,好生过了把皇帝的瘾。
不过,魏刀儿最近可是有些吃不下饭。
先是薛世雄气势汹汹南下,吓得他瞬间远遁山间,然而,窦建德竟然把薛世雄干掉了,魏刀儿虽然又回到了博陵郡,整天却又担心窦建德前来砸场子。
不仅如此,河北仿佛成了香饽饽一般,唐军来了,赵军也来了,个个都不是善主,魏刀儿夜夜失眠中。
如今,夏军、赵军二十万人在巨马河一带连番大战,据称血流成河,死伤无数。魏刀儿更是心慌意乱,这两方一旦决出胜负,恐怕谁都不会放过他。
由此,魏刀儿差点忧心得精神衰弱。
这天,魏刀儿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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