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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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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心中着慌:这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李清大吼一声:“大公子,四公子,你们先走!弟兄们,分一半人,随我阻挡追兵。”
“好!”
一声呼应中,十数名家兵自愿留了下来,狂喊一声:“杀敌——”冲向追兵。
瞬间,两军相交。
“叮当……”
刀剑的撞击声立时大作,众家兵抱定必死的信念,拼命攻击,隋军人数虽多,却一时莫奈之何。
“走!”李建成眼中垂泪,大吼一声,心中暗道:弟兄们,只要我李建成活着,必善待尔等家属!
当下,领李元吉和其余家兵头也不回、夺路而逃。
“可恶!”
领兵的隋军幢主大怒,叱喝声:“休逃了李建成、李元吉。诸军退后,放箭!”
“嗖嗖……”霎那间,箭如雨发,李清等十数名留下阻敌的家兵顿被乱箭穿心,纷纷惨嚎着跌落马下。
李清身中数箭,也跌倒在地,气息奄奄中,喃喃道:“大公子,四公子,你们一定要逃出去,逃——”瞌然而逝。
“快。”
隋军幢主一挥手:“给我追!休走了李建成、李元吉,抓住一个,阴大人重赏千贯,官升三极。”
“杀——”
众隋军神情亢奋,霎那间,铁蹄如雷,再次拼命追击。
夜色如水,月光妩媚。
然而,李建成却没有欣赏这美景的心情,隋军又像附骨之蛆般追了上来,堪堪只有两三百步远。
“大哥,”
李元吉着慌:“隋军又追上来了,怎么办?”
“可恶!”
李建成神情狰狞:“回马,跟他们拼了。”
“不!”家兵统领李欢厉声道:“大公子,四公子,你们不能死,你们还要留着有用之躯,助唐公成就大业,阻敌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了。弟兄们,我等累受唐公厚恩,今日便是报效之时,给我杀。”
“杀——”
众家兵眼睛赤红,纷纷扭转马头,狂呼着冲向隋军,要用生命为李建成、李元吉再争取一丝机会。
“走!”
李建成落泪,和李元吉一起,继续狂奔。
“叮当……”
李欢等突入隋军阵中,挥刀乱砍,即便战死,也必要拉一名隋军陪葬,此种疯狂,令隋军胆寒。
然而,隋军毕竟人多势众。
很快,在付出二十余人人的代价后,隋军将李欢等尽数斩杀,一时间,鲜血、残尸蔽满大地。
“可恶!”
隋军幢主大怒,这三十名家兵,给他造成了近五十人的伤亡,实在可恼,厉声道:“快给我追。”
众隋军略定心神,再次追将上来。
夜渐深。
听着身后又是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李建成心中有些绝望了:难道,我李建成竟要命丧于此?
“大哥,”
突然,李元吉狂喜着向前一指:“你看,前面是山区。”
是的,前方已是狭北广褒的山区。
“哈哈……”
李建成大笑:“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四弟,咱们赶紧进山,看他们还怎么追。”
“不错。”李元吉也一脸绝处逢生的喜悦,山中处处是路,处处可藏人,想找人,无疑势比登天。
当下,兄弟二人毫不吝惜马力,挥鞭狂策,很快便来到山脚下,随即,二人翻身下马,飞窜入山区。
片刻之后。
等隋军赶到时,眼前只剩下两匹累得口吐白沫、浑身大汗的空马,李建成、李元吉已是踪迹不见。
“可恶!”
隋军幢主看着黑夜中广褒无际的山区,一脸绝望的叹了口气:“没得追了,撤吧。”
……
第五十八章 千里逃亡(下)
五月十一。
茫茫群山中,李建成扶着李元吉踉跄而行。
五天了,二人没吃过一顿饭,睡过一个好觉,弄得是衣衫褴褛,满面土色,简直像鬼多过像人。
“大哥,”
李元吉毕竟只有十六岁,吃不住劲了:“歇、歇会吧,我实在饿得走不动了。”
李建成更累,却强撑着道:“四弟,再坚持一会。也不知隋军有没有追上来,咱们可千万不能歇。”
“大哥,”
李元吉死活不走了:“我真的走不动了。都五天了,一直没见隋军动静,应该不会再追上来了。”
“希望吧。”李建成叹了口气,却见李元吉实在是走不动了,只好道:“那你休息一会,我去找点吃的。”
当下,拖着沉重的躯体,向前方搜索前进。
没走多久,夕阳西下中,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山间小湖。
李建成喜出望外,他正渴得嗓子眼冒烟呢,而且,有湖就有鱼,这抓鱼可比抓野兽容易多了。
赶紧回身,唤过李元吉。
兄弟二人先喝了个饱,随即扑入湖中,抓了几条肥鱼,用火烤得香气四溢,美美地吃了一顿。
“大哥,”
李元吉满足地拍了拍肚皮:“五天了,总算是吃了顿饱饭。”
“是啊。”
李建成一脸苦笑:“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出这山区。若能遇上一户人家,问问路,那就好了。”
“大、大哥。”
就在这时,李元吉忽然翻身坐起,一脸恐惧,声音发抖。
“怎么了?”
李建成吃了一惊。
“后、后面。”
李建成回头一看,顿时唬得魂飞魄散,便见傍晚的残霞下,数十只恶狼正虎视眈眈地围将上来,个个口中涎水涟涟,散发出一股腥臭之气。
“快跑!”
李建成立时跳起,拉着李元吉便疯狂逃命。
“嗷唔——”
一只白色头狼长嚎一声,领着狼群穷追不舍,看架势,是铁心要将这兄弟俩当成一顿鲜美的晚餐了。
李建成、李元吉越加惊恐,拼命狂奔,真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只可惜,在山地中,人的两条腿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狼的四条腿的,很快,群狼便堪堪追近。
眼见不妙,李建成急中生智,大吼一声:“四弟,你快上树,我来抵挡一阵。”转身拔出腰间横刀。
李元吉顿时醒悟,慌张奔向一棵大树,他从小练武,身体轻健,三两下便爬将上去。
“嗷唔——”
这时,群狼掩至,一只苍狼率先腾起、当空扑向李建成。
“大哥小心。”
李元吉顿时将心提到嗓子眼。
“啊!”
李建成狂吼一声,手中横刀奋力劈向这只苍狼。
“扑——”
此时,李建成年方27岁,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又从小练武,臂力超强,这一刀竟将苍狼斩作两半,一时腥血四溅、内脏横飞。
“嗷唔——”
那白色头狼大怒,一声长嚎,群狼四面疯狂扑上。
李建成大骇,刚挥刀又劈杀一只恶狼,猛然间,便觉左腿一痛,忍不住惨叫一声,却是有一狼趁其不备,恶狠狠一口咬将上来。
可恶!
李建成眼红了,手中横刀疾斩而下,将这卑鄙的偷袭者一刀斩杀,狼头骨碌碌滚落一旁。
“大哥,快上树。”
眼见得情况不妙,李元吉大声疾呼。
李建成也不敢恋战,手中横刀一阵乱舞,逼退群狼,然后拖着伤腿,忍着剧痛,拼命奔向李元吉所在大树。
“嗷唔——”
群狼紧追不舍,三两步便堪堪赶上。
到底是李建成抢先一步,将横刀咬在口中,便拼命向树上爬去。
“啊!”
谁想刚爬一半,李建成忽然惨叫一声,便觉右腿已是一阵剧痛,却是一只恶狼当空扑至,一口咬住其右腿,任李建成如何甩踢、只是不松口。
“大哥!”
李元吉大惊,急忙俯身抓住李建成的左手,拼命向树上拉。
借此机会,李建成空出右手,抓起口中横刀,狂怒地一刀斩下,霎那间,血光暴现,这恶狼竟是被一刀斩为两断。
李元吉趁机一发力,这才将李建成救上树去。
“嗷唔——”
群狼大怒,在树下不甘的打着转,发出凄厉的长嚎。
“呼——呼——”
李建成惊魂初定,口中大口的喘着粗气,真是好险,差点就丢了性命。
“大哥,你怎么样?”李元吉连忙发问。
李建成痛得呲牙咧嘴:“两腿都被咬了一口,痛死我了。妈的,这些该死的恶狼。”
“大哥,我替你止血。”
幸好逃亡时随身备着伤药,李元吉赶紧取出,替李建成敷上,然后撕下两块干静点的衣服,将伤处捆扎包好。
“呼——”
伤处疼痛大减,李建成长出口气。
此时,天已黑了下来。
孤寂的夜色中,群狼兀自不肯离去,在树下逡巡着,长嚎着,饿得急了,干脆撕咬起死去的同伴尸体,那血腥的场面,弄得李建成、李元吉在树上心惊胆颤,根本不敢合眼。
一直到深夜,见实在没有机会了,那白色头狼才长嚎一声,率群狼怏怏退去。
李建成、李元吉紧绷了半夜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整个人立时软瘫到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大哥,”
忽然间,李元吉放声痛哭:“你说,咱们还能走得出去吗?”
“四弟,”
李建成赶紧将李元吉搂在怀中,安慰道:“放心,有大哥在,咱们一定能走出去的。”
兄弟情深,一览无遗!
“嗯。”
李元吉这才泣声稍止,有大哥在,年纪还小的李元吉顿觉有了依靠:“大哥,我有些困了。”
“那你就在树上睡吧,大哥替你守夜。”
李建成拍了拍李元吉的肩膀,微微一笑:“大哥替你守夜。”
“嗯。”
李元吉于是靠在李建成身边,缓缓进入了梦乡。
李建成不敢合眼,依然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以防群狼去而复返,但他也是又累又困,不知不觉间,也慢慢睡着了。
……
幸好,一夜平安。
次日,李元吉扶着一瘸一拐的李建成再次上路,又过了五天,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兄弟二人,才终于走出了群山,随即,用银两买了两匹马,又休整了两天,这才快马加鞭,奔赴太原。
第五十九章 雁门事变(上)
五月十六。
雁门关外,马邑军大营。
校场上,两队士兵正争抢着一个圆滚滚的皮球,四周,全是呐喊助威的士卒,甚至于秦冲和诸将也笑呵呵地在一旁观战。
这是在蹴鞠。
当然,这是古代说法,现代的说法是:踢足球。
围城之余,闲得无聊,所以,秦冲便想找点乐子,再加上,也需要让士卒保持高昂的斗志和良好的体力,于是,便把足球这项运动弄了出来。
于是,众军士各显其能,有用布团裹的,有用猪尿泡的,制造出各式各样的足球,在军营中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足球运动。
一时间,军中士气大为改善,变得蓬勃而富有朝气,一扫连续攻城不下的沮丧。
“好!”
看场上争夺得激烈,秦冲一边喝着彩,一边有些技痒,要知道,在现代,他可是标准的足球迷。
“主公,”
李靖却是知道秦冲的心思,笑呵呵道:“要不要也上去玩玩?”
“正有此意。”
秦冲大笑,急忙起身,大喊道:“换人,换人,我也上去踢两脚。”
场上,踢球的是左军红队,右军蓝队,苑君璋乐道:“来啊,红队下来一个,让主公上去玩玩。”
马上,裁判从红队换下一个,秦冲整了整衣襟,赶紧兴冲冲的上场。
“当——”
一声锣响,红队开球,那球自然立时交到秦冲脚下,秦冲接到球,心中高兴,立时奔袭向敌军腹地。
蓝军却也知趣,装模作样地铲球、阻挡,却毫无意外的无一得逞,让个秦大官人连过五人,一直杀到个球门口,一时间,仿佛如马拉多纳附体一般。
“看球。”
杀得性起的秦冲大喝一声,飞脚射门。
蓝军守门员哪敢真拦,闭着眼睛胡乱一扑,果然没有扑中:“呼——”皮球呼啸着射入网窝。
“主公万岁!”
场下立时欢呼一片,红队也乐得眉开眼笑,蓝军却装作愁眉苦脸。
“哈哈……”
秦冲大乐,举起手,得意洋洋地冲场边示意。
李靖、尉迟恭等相视一眼,脸上都有一丝古怪的笑意。
其实,秦冲也明白蓝队是在放水,不过,他一向脸皮厚,只要踢得开心,管得那么许多,虐人的感觉还是很不错地。
很快,再次开球。
没三分钟,秦大官人再次发威,带球长驱直入,过五关、斩六将,第二次轻松地将球送入蓝队球门。
场边又是一阵欢呼。
看着蓝队众人一脸的无奈,秦冲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踢下去了,咳嗽一声,拍拍红队球员的肩膀:“好了,下面你们踢吧,争取要赢球啊。”
“是,主公。”
红队众人都色眯眯的,能不乐吗,主公都打对方一2:0了,再不赢,不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主公好球技啊。”
秦冲走回场边,李靖忙色眯眯地赞了一句。
秦冲乐了:“好个屁!这些兔崽子都在让我,你们以为我不明白啊!?”
“哈哈……”
众将都笑了起来。
“主公,”
就在这时,刘虎匆匆而来,低声道:“后营门禁来报,说抓到一个细作,此人却声称有机密大事要见主公,您看——”
“噢!?”
秦冲有些诧异,略一沉吟,便道:“带他去中军见我。”
“诺。”
刘虎领命,马上去传令。
“诸位,”
秦冲瞅瞅李靖诸将:“和我一起去看看?”
“诺。”
众将也很感兴趣,纷纷点头。
当下,一群人离开球场,至中军帐中落坐。
很快,刘虎领着一名健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起来一脸的精细。
“拜见刘将军。”
此人向秦冲一拱手:“小人张步,乃雁门关校尉张伦的家人,特奉我家主人之命,有密信送上。”说出,撕开衣襟,从中取出一封信来。
“给我。”
刘虎警惕地接过,上前递给秦冲。
秦冲纳闷地接过:张伦?不认识啊。莫非是想投靠我?拆信一看,信中却是这么个意思:末将张伦,久仰刘将军仁义、贤达之名。今陈孝意不识天数,抵抗义军,又滥杀无辜,城中军民无不恨之。末将已联络城中诸多豪杰,愿为将军内应,心意至诚,万请勿疑。
云云——
看完信,秦冲吃了一惊:还真是来投靠的!难道,是李靖的推波助澜起了作用?还是陈孝意耍的什么计谋?当下,不动声色将信递给众将:“大家也看看。”
诸将接信一看,惊喜之下,也是陷入沉思。
秦冲死死盯着来人,似要从他脸上找出破绽,可这年轻人却十分沉稳,面上毫无一丝异色。
“你家主人想投靠我?”秦冲忽然发问。
“正是。”
年轻人一拱手:“此心至诚,万请勿疑。”
“说谎!”
秦冲猛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道:“这分明是陈孝意的诡计,岂能瞒得过我!来人,将这厮斩讫报来。”
“诺。”
众亲兵向上一闯,便将要这年轻人拖将下去。
“且慢。”这年轻人急了:“刘将军,我家主人当真是一片赤诚!他是雁门子弟,不忍关中数万父老与那陈孝意陪葬,将军为何要生疑?如此不纳忠良,岂不令人齿冷?”
“哈哈……”
秦冲忽然笑了,冲亲兵一摆手:“非是我怀疑张公诚意,实是干系重大,不得不谨慎一二。好了,我相信你家主人的诚意了,你先下去歇息,待我和诸将商议一下,再行回复。”
年轻人松了口气:“谢刘将军。”
亲兵带下了来人,秦冲瞅了瞅众将:“诸位,此事可信乎?”
诸将挠挠头,这种事最难判断了,万一弄错,责任非小,一时都不敢开口。
“主公,”还是李靖,微一沉吟道:“属下以为,至少有八分真实,却也不能全信。这样吧,可如此约定:三天后,我军攻城,让张伦在城上当着我等之面将陈孝意斩杀,然后里应外合,袭取雁门。如此,可保万全。”
“好主意!”
秦冲喝了声彩,心道:这李靖,真不愧是‘战神’,端的老谋深算!
“可行。”
诸将也纷纷同意。
“那好。”
秦冲高兴道:“药师,便由你来回信,亲自操作此事。”
“诺。”
李靖领命。
……
第六十章 雁门事变(下)
五月十九。
一早,在隆隆的战鼓声中,马邑军便倾巢而出,带着大批的攻城器械,气势汹汹、压向雁门关。
“当、当——”
雁门关上立时警钟长鸣,众隋军纷纷上城,严加戒备。
陈孝意接报,也匆匆赶来,眺望着缓缓逼来的马邑军,心中冷笑:还敢来!?那好,就让你们再瞧瞧雁门天险的厉害!挥手道:“传令:准备迎敌!”
“诺。”
传令兵四下跑开。
马上,城头一阵呼喝,巨弩拉开,滚木、擂石齐备,沸油、滚水开烧,只待马邑军逼近,便迎头痛击。
很快,马邑军在关前两百步外停住脚步。
“刘武周,”
陈孝意在关上大笑:“没想到你还敢来送死!哈哈哈……”
“姓陈的,”
秦冲毫不示弱,大骂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誓取雁门关。”向苑君璋、高满政、侯君集、苏定方四将一使眼色:“给我攻城!”
“诺!”
四将下马,各执轻盾、横刀,大喝一声:“诸军听令,随我攻城。”
“擂鼓助威!”
秦冲一摆手,马上,数十名鼓手赤搏上阵,双臂肌肉虬结、奋力击鼓,霎那间,激昂的鼓点撕开虚空,响荡在雁门关前。
“杀——”
万余马邑军狂欢乱喊,抬着各式攻城器械、蜂拥攻向关城。
“找死!”
陈孝意一脸不屑,挥手道:“给我放箭,放滚木、擂石,让这些不知死活的贼军瞧瞧厉害。”
马上,雁门关上箭如雨发,滚木、擂石、灰瓶、炮子,更是铺天盖地,打得马邑军哭爹叫娘,虽拼死攻击,却只是不得近前,天险之威,果然是名不虚传!
操!
秦冲脸色发黑,他现在都几乎有雄关恐惧症了,怪不得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过,好在他还有一张王牌。当下,厉声道:“不杀陈孝意,更待何时!”
杀我!?
陈孝意乐了:“刘武周,你个白痴,谁可杀我!?”
“我可杀你!”
便如戏文中唱的那样,陈孝意身后忽然转出一将,正是张伦,飞起一剑便捅进陈孝意后心。“扑——”
霎那间,腥血激溅,陈孝意惨叫一声,扑倒在城头。
这一下,除少数知情者外,城上、城头,隋军、马邑军,全都惊呆了。
“你——”
陈孝意挣扎着转过身,一脸狰狞与难以置信:“为何如此?”
“哼。”
张伦冷笑一声:“独夫,你残暴不仁,更逆天而行,我杀你,是为民除害!”
“保护大人。”
这时候,陈孝意的亲兵才反应过来,蜂涌而上,团团护住陈孝意。
“杀、杀了他。”
陈孝意颤抖着一指张伦,随即,猛喷出一大口鲜血,仰天栽倒,已是脸如金纸,气若游丝。
“大人!”
眼见陈孝意活不成了,众亲兵立时红了眼:“杀了张伦,替大人报仇。”疯狂扑将上来。
“杀——”
忠于陈孝意的大批隋军也红着眼、扑将上来。
张伦也不甘示弱,厉喝一声:“杀散隋军,迎义军进城。”一挥手,他麾下一府近二千兵马冲将上来,与众隋军战成一团。
而这刚一开打,关中忽然呐喊声冲天,却是黄家等十数支豪强,率两千早就埋伏好的家兵四下冲出,飞速扑向城头、协助张伦、缠住隋军。
一时间,城头杀成一团乱麻,什么防御也都无从谈起了。
秦冲大喜:“还不速速攻城,更待何时!”
“诺。”
苑君璋诸将大喜,厉喝一声:“诸军听令,左臂缠有白布的是友军,没有的统统杀死!给我攻城——“”杀——”
马邑军欢呼雀跃,奋勇登城,这回顺利无比,很快就潮水般涌上城头,与张伦等汇合,一同攻杀隋军。
“诸军随我来。”
苏定方、侯君集一招手,率一支军冲下城头,直奔城门,只要打开城门,大军便可入城,如此,大势可定。
然而,隋军没有放弃。
校尉庞彪亲率一幢五百精兵驻守城门,见苏、侯二人杀来,厉喝一声:“杀散贼军,守住城门。杀——”率军奋勇冲上。
“匹夫找死!”
苏定方厉喝一声:“侯兄,这厮交给我,你去开城门。”
“好。”
侯君集大喝一声,一马当先,率军杀向城门。
苏定方则迎上了庞彪,二话不说,横刀挥起,一刀刀光如雪,斩向庞彪。
“当——”
庞彪举刀一格,火星四溅,却被一股巨力震得蹬蹬连退两步。
苏定方得势不饶人,刷刷刷,又是一连三刀,直震得庞彪眼冒金星、虎口迸裂,鲜血顺着袖口嗒嗒直流。
“哈哈……”
苏定方大笑:“隋将,你不是我的对手。识趣的,便乖乖投降,我饶你不死。”
“休想。”
庞彪咬牙切齿,一刀力劈华山,斩向苏定方。
“找死!”
苏定方大怒,身形一闪,避过刀锋,随即,反手一刀,犀利无比的从肩窝处插进了庞彪的心脏,然后闪电拔出。
“扑——”
腥血激溅,庞彪惨嚎着仰天栽倒,毙命当场。
“哼。”
苏定方不蔑地撇撇嘴,我打不过尉迟恭那大老黑,还打不过你吗!?一挥手,率军也攻向城门。
却说侯君集,挥舞横刀,左冲右突,瞬间,便斩杀十数名隋军,浑身浴血间,飞速逼近城门。
“干掉他。”
一名隋军队正大怒,指挥十数名长槊兵拥涌扑,齐刷刷一阵乱捅。
侯君集毫不慌乱,一挥左手轻盾,格住数支长槊,同时,右手横刀一闪,竟将数枝槊头一齐斩断,随即,怒吼一声,撞入隋军从中,一阵挥刀乱砍,顿时将这十数名隋军长槊兵尽数击杀。
便连那队正,也末及一合,便被侯君集一刀剁了脑袋,端的勇悍非常。
城门前,立时再无隋军阻挡。
“掩护我。”
侯君集大喝一声,弃了刀、盾,先启开拴门条,然后奋起勇力,竟一人生生将千余斤的城门缓缓拉开。
“进城!”
瞬间,城外的马邑军沸腾了,蜂涌冲入城门。
……
两个时辰后,隋军死伤殆尽,雁门关——陷落!
第六十一章 犒赏三军
傍晚。
雁门关太守府中张灯结彩,秦冲与诸将正在欢庆大捷,此外,席间自然也少不了张伦,以及热情相助的十数位豪强家主,一时是济济一堂,气氛融洽。
“诸位,”
秦冲率先举杯:“来,先为我军攻取雁门,干上一杯。”
“好。”
一群人呼应着,举杯饮尽。
“主公,”
李靖高兴道:“攻下雁门,我军便少了后顾之忧,从此可安心南内,争夺天下了。”
“正是。”
秦冲很高兴:“不过,这多有奈于张伦将军和诸位家主的大力相助,来,这里,刘某也敬诸位一杯。”
“不敢当。”
张伦与诸家主受宠若惊,赶紧举启相应。
一杯饮尽,秦冲笑道:“一向以来,我都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张伦将军,这次能取雁门,你可谓首功。这样吧,我封你为前军副将,并将雁门郡交由你镇守。”
“谢主公。”
张伦大喜,原来,他只是个小小的校尉,现在,一跃便成了一郡之守,真可谓飞黄腾达了,一时对秦冲是感恩戴德,死心塌地。
秦冲又瞧了瞧诸位眼巴巴的家主,笑了笑:“诸位家主也有大功,这样吧,我免却各家一年税赋,并可荫一位子弟为官或从军,陈孝意所杀十余位豪强的家财,也一半充公,一半分赏诸位,如何?”
诸家主大喜,这回可发了,连忙道:“谢主公厚恩。”
秦冲心中也很高兴,眼前这些人,便是他统治雁门郡的基础,略费些权势和财物,便能拢得人心,又何乐而不为呢,小气鬼,在这乱世可是混不开的。
李靖一旁也暗暗点头:主公虽然领兵打仗,能力平平,但一会用人,二会得人心,如此足矣!
“对了,”
秦冲转向李靖:“药师,攻取雁门,战果如何?”
“回主公,”
李靖麻溜地道:“俘虏隋军降兵千余,钱三十万贯,粮十五万石,铠甲两万副,兵器三万余件,绸缎一万余匹,及其余财物若干,可谓十分丰厚。”
“好。”
秦冲很高兴:“便由你做主,拿出二十万贯来分赏有功将士,降兵吗,就补充各军缺额吧。”
“诺。”
李靖笑呵嘻地点点头。
“谢主公。”
诸将乐坏了,秦冲的大方,大家一向都非常满意。
“还有,”
秦冲摸摸下巴:“此前一直戎马倥偬,我心中有些良策都无瑕施行。此时,马邑、定襄、楼烦、雁门四郡已定,便该腾出手来,将诸策一一施行了。”
“噢?”
李靖诧异道:“愿听主公高论。”
“是这样的。”秦冲一脸‘仁慈’:“我闻,自古‘仁者爱人’,如今天下大乱,多有遗老、孤少等无法自食其力者,所以,我想在四郡推行养老及扶贫制度。”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自己。
“主公,”
李靖不解:“呃,何谓养老与扶贫制度?”
秦冲耐心解释道:“养老,即凡六十岁以上老人者,若无亲人奉养,便由官府每月发钱二百文,粮二斗,以资生活。扶贫,则是若有孤儿寡母、残疾病患等生活无继者,亦由官府每月发钱二百文,粮二斗,以维持生计。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一听大惊,纷纷大赞:“如此善政,可谓千古末闻,何愁天下不归心乎……”
秦冲被搔到痒处,他弄出此计,所求无非民心耳,不禁一脸得意的瞅了瞅李靖:“药师,你以为如何?”
“善!”李靖也是眼睛放光:“四郡六十万人口,需救济的应不超过三万人,每年耗钱约七万贯,粮七万石,我军完全可以负担得起。耗费少许钱粮,却可收天下民心,主公此举,至善至妙!”
“那好。”
秦冲大乐:“即日将此善政张榜安贴,待我回军安邑,便在四郡立即推行,以使老有所养,贫有所依。”
“主公英明。”
众将都很高兴,替这样的主公卖命,值,而且,大有前途!
黄绝忽然站起,躬身道:“主公仁政,老朽佩服万分,也十分惭愧,特愿献上钱一万贯,粮一万石,以效善举。”
众家主一看,这可是讨好主公的大好机会啊,暗骂黄绝老奸巨滑,自不能让其专美于前,赶紧纷纷起身道:“主公,我等也愿共效善举。”各自献上数千贯钱、粮。
“好,好。”
秦冲大为高兴,这可是为他省钱了,连忙道:“诸位高义,我心甚慰,药师,你便待我收下,再张榜在四郡宣告诸位家主的善举。”
“诺。”
李靖笑呵呵地一点头。
“主公,”
这时,黄绝忽有些吞吞吐吐:“老朽还有一事相求,不知主公能否应允?”
“老先生只管说来。”
看在此人捐钱最多,对攻取雁门又大有功劳的份上,秦冲显得很爽气。
“咳——”黄绝轻咳一声,一脸恭敬道:“老朽有一孙女,年方十六,薄有姿色,琴棋书画也略通一二,特愿献与主公,服侍身旁,不知可否应允?”
诸将一听,都挤眉弄眼地笑了:嘿嘿,主公真是好艳福啊,那美女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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