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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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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有些不耐烦了,他并不想在大堂耽搁太久。于是他对伙计说:“我并不是来找姑娘的,我找你们大茶壶有事,识相的,就不要多嘴多舌。”西门庆又从怀里掏出了五两银子,但是并没有放到伙计手里,而只是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伙计的眼睛,就仿佛是盯着骨头的狗一般,一丝不错的盯着银子,眼里露出贪婪的光,嘴大大的长着,就差流出口水了。好半天才接口说:“您来的不巧,最近每天的后半夜,大茶壶都会离开水榭阁,所以他现在不在这,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哪了。”

“哦?每天都是这样。”西门庆把银子往远的地方挪了挪。

伙计脸上的表情变得焦急起来。“是的,每天都会这样。半夜走,等到巳时的时候才会回来。”

“原来如此。”西门庆点了点头。如果是每天都会离开的话,那就代表大茶壶并不是去办什么事,或者跟别人商讨什么,很有可能是回他女儿那里去。如此说来,其实想找到那个女子,也不是很困难的事,只要安排人在水榭阁外面盯梢也就行了。但是像大茶壶那么精明的人,想要不被发觉的跟踪,也的确是有点困难。不过现在,局势已经逐渐明朗,倒是不再怎么需要他的女儿了。

“那这样,我找你们大茶壶有事要说,前几天的时候,我来过这,知道他有一件小屋。你带我过去,然后给我弄点东西,我还没吃早饭,我边吃边等。”西门庆把银子递给了伙计。

伙计的嘴一歪,露出很为难的神色。“这位爷,把您带过去,这个不成问题。但是吃喝,就有些困难了,胭脂巷的妓院都不自己开伙,而是到一个饭庄去购买,可是这个饭庄早晨只有一些粗茶淡饭,是供我们这些下人吃的,给您吃这些怕辱没了您。”

“没关系,什么都行。”西门庆暗自的咽了下口水,路上所闻到的那些精致的香气,似乎又钻进了鼻孔。再者说来,西门庆平时的饮食,也就是那么回事。“需要在额外付您银子吗?”西门庆把手伸进兜里去了。

“不用,不用。”伙计慌忙摇头。“您给的已经够多的了。小的先带您过去,然后去帮您准备吃食。”

这跟西门庆预料的一样。其实真正贪婪的人,都是懂得节制的人。眼前的节制,是为了未来的贪婪。

西门庆其实记得去大茶壶房间的路,但是自己总不能擅闯,总要有个人带领,才显得好看。轻车熟路,西门庆又来到了熟悉的门前。门并没有锁,伙计帮西门庆打开了门,然后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

“您进去等着,我这就给您去筹办吃食。”伙计并没有进门,而是朝门内一指。

“你去吧。”西门庆挥了挥手。看来大茶壶平素里也是比较严厉的人,否则这些伙计绝对不会在门没锁的情况下仍然不敢进门。

在伙计快步离开之后,西门庆仍然没有进门。他站在门外,审视着大茶壶的房子。这房子实际上位于水榭阁的后院内,说是院子,墙却非常低矮,只到西门庆的腰那么高。而这房子是完全游离于水榭阁的主建筑,单独盖的。按说这样的房子,应当只是临时性的住宅,再加上大茶壶的身份低微,能够遮风挡雨也就不错了。西门庆虽然不懂建筑,可大茶壶的房子看上去,并不像从道理推断的那么简陋,相反在建筑材料上好像还显得有些铺张。这是西门庆上次到来的时候所没有注意的。

大茶壶并不住在水榭阁里,可能是为了避嫌,毕竟水榭阁里女人居多,而他的这一把年纪,也不像那些年轻的伙计那般讨女人的喜欢。但是无论从哪方面左右,水榭阁都没有道理单独的为他盖这么一座房子,还垒砌了这么个院子,除非……这是他自己花的钱!

西门庆恍然大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茶壶从前风光无比,虽然一朝翻船,家婆人亡,女儿也被充为娼妇,可他并不是那样的一无所有,以他过去殷实的家底,现在手里也应该有着一些银子。还好及时的发现了这一点,本来西门庆准备许诺五千两银子,让大茶壶前去做炮灰,但是对于一个不缺钱又见过很多钱的人来说,五千两银子的效果就大大的降低了。要从别的地方下手才行。

西门庆看了一会,迈步进了大茶壶的屋子。这屋子里并没有生炭火,再加上刚才一直开着门,所以比起外面太阳照耀下的小院,显得还要有些寒冷。室内的布置与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仍旧非常的空旷。西门庆一个人在屋子里踱步,甚至能够听到脚步和呼吸的回音。

就这样过了一会,突然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只见伙计端着个托盘,在门口站着。“爷,您的早饭。”

“哦,放那吧。”西门庆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指,坐在了椅子上。

但是伙计并没有进门,而是仍旧站在门口。“爷,您出来拿一下吧,这屋子我们是不能进的。”

第二百二十八节 鬼屋

“哦?那我出来拿。”西门庆站起身来重新走到门口,接过了托盘。

“爷,您还有什么吩咐?”伙计站在门口,一付焦虑的样子。西门庆看的出来,这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伙计畏惧的东西一半,他在本能的躲避着。

“哦。没什么了,你可以走了。对了,等你们大茶壶回来,告诉他,我在等他。”西门庆做着嘱咐。

“这个您不用操心,大茶壶每天巳时回来的时候,都是直接回他的房间,并不在水榭阁里多做停留,当然了,这个时候的水榭阁也没什么事。您吃着,我那边还有事。”伙计鞠躬就要告辞。

西门庆站在门里,他的眼睛并没有看伙计的脸,而是看着地面,确切的说是看着伙计的脚尖。他发现在伙计说话的时候,脚尖开始向右侧转动,这代表这个伙计随时想要逃离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这伙计还怕鬼不成!难道大茶壶的房间里有鬼?开玩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怪。

西门庆想到这里,豪爽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那伙计就好像得到了特赦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几乎是一溜小跑,迅速的消失在了拐角处。西门庆端着托盘,二次的回到了大茶壶的屋子里,端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仔细的审视这其中的食品。东西很简单,两个馒头、一碗豆浆、一碟小菜,的确如同伙计所说有一些粗糙,但是对于有些饥饿的西门庆来说,这是相当不错的饮食。

他掰了一小块馒头放到嘴里嚼了嚼,馒头里面还带着热气,很显然是刚出锅不久,看来这伙计的手脚也比较麻利。想到这,西门庆端起豆浆来轻轻的喝了一口,豆浆的温度,比馒头还要温暖。这两种温暖同时也温暖了西门庆的情绪,把他的食欲再度加温,西门庆拿起筷子,夹着小菜大口的吃了起来。

不长时间,两个馒头就已经被吃了一个,当西门庆准备拿起另一个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有些饱了。不对,不应该说是饱了,西门庆随水平时并不是什么大肚子汉,可是毕竟是个男人,也确实是有些饭量,并不是这一个馒头半碗豆浆能够打发的了的,可是今天,他突然发现,这剩下的一个馒头,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张嘴吃下去。

怎么回事?在西门庆停止了进食之后,一种本能的抗拒和忧虑,爬上了他的心头。他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刚才伙计的动作,他那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神,和急于离开的样子。难道这房间里,真的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不,不,西门庆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怪,一切的事情其实都是因为不了解,就好像武大背后和自己店里马鞍上的字儿,如果不详细调查的话,也会认为那是鬼魅所为,可是在调查之后,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些人利用特殊的手段,给其他人造成的幻觉。

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神秘……吗?就在西门庆内心无比笃定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在武宅院子里所看到的东西,在十一月十四日夜晚的圆月下,那些撕裂生命的活尸。当时的西门庆处于那样的环境中,似乎恐惧到了极点,以至于他根本感受不到那是真实发生的事。因为如此,在事情结束之后,他对于十四日晚所发生的事,本能的回避着,从来也不去思考细节。但是现在想想,那些鲜血与可怖,历历在目,那难道不是神秘吗?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神秘,也许……这间房子里,也存在着那样的神秘。

现在西门庆明白自己为什么吃不下去饭了,因为这种若有若无的战栗感,他甚至说不明白,这种战栗感是真的因为周遭的环境,还只是内心的回忆和着一些错觉在作祟。西门庆越是试图去分辨这其中的真伪,这种感觉就来的越发强烈。终于,他被这种感觉折磨的不敢移动,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他总感觉,如果回头的话,就会突然的发现一张诡异的脸、或是一只腥红的眼睛正在对着自己。

理智不断的告诉西门庆,这都是幻觉,背后什么都不会有。但是他就是不敢回头,不但如此,剩下的半个馒头,也是说什么都不敢吃了。并不是吃饱了,而是空虚的胃,被这些思想所填满,再也容不下托盘上剩下的馒头和豆浆。

此时,西门庆面对着大茶壶房间的门,他感觉门外阳光灿烂。冬日上午的阳光正照着这个小院,此时虽是隆冬,院子里并没有花花草草可供观赏,可那平时的石块和瓦砾,在此刻的西门庆看来居然比最为艳丽的花朵还要芬芳。但门框里面的世界是阴暗寒冷的,房间窗户上的窗纸显得有些过于的厚了,低矮的太阳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它的光线完全的刺过这层看似轻薄的屏障,只有一点点漏网的光芒,如同在大网捕捞的时候从网眼里溜走的小鱼一般,游荡在室内的空气中,使得室内并不像黑夜那样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这点光芒怎么够?这点光芒怎么能够驱散这沉重的寒冷?

西门庆看房间的门越久,就越觉得室外有多么的温暖明亮,而室内则恰恰相反。他被恐惧完全的束缚住了手脚,现在的西门庆连一个关节都不敢动,他害怕自己贸然的动一下手指,身后的那张血盆大口就会突然出现,一口咬掉他的半个脑袋。在他脑海里所勾勒的图画当中,已经有了那张大嘴在穿透他的颅骨之后所崩出的骨头渣还有自己的脑浆和血液混合着的,说不请到底是什么的液体。西门庆不知道他怎么从这个角度看到自己的样子,难道这就是灵魂出窍?

西门庆连思想都快不敢转动了,他感觉到周围好像有一张网,而这张网的每一个网眼都是一只眼睛,这些眼睛穿透了他的躯体,正审视着他那颗焦虑的心。

第二百二十九节 驱鬼

这张网正在逐渐的收拢,从西门庆的背后向前方收拢,在能够看到空气中灰尘的光线中,西门庆看到那张网的开口越来越小。而网开口所对应的方向,正是大茶壶房间的门,那扇一直开着的,从来也不上锁的门。

好像这张网惧怕从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一般,闭合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肉眼依然能够看得到那种收紧的趋势。对于西门庆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在张网完全闭合之前直接的从缝隙中冲出去。

实际上西门庆也确实准备这样做,他的小腿上的肉,处于紧绷的状态,连手指也捏紧了椅子的扶手,随时准备弹射而且,他甚至想在冲出房间之后,直接越过那低矮的墙,逃到街上去。就算这屋子里真正有什么污秽的东西,它也绝对不可能越过院子。也许……这低矮的院子的作用,就是这样,能够圈得住这些不方便被其他人所看到的脏东西。西门庆琢磨水榭阁的伙计,一定或多或少的知道这些,所以他们才会那么紧张,连房间的门都不进就匆匆的离开,刚才那个逃走的动作也再明确不过了。是的,那个伙计在院子里很少停留,院子也一定是危险的,我要逃命,就要逃的彻底,我翻过墙之后,到水榭阁的正门,去大堂里等大茶壶。

不,整个水榭阁都是不安全的。这妓院本身就邪性的很,在什么位置建不好,非得在发生火灾的凶地盖楼,怎么会有买卖家用这样凶恶的地方。而且水榭阁的姑娘也漂亮,据说还有西域的风味,但是这几年生意就不好,不得不说跟风水也有关系。另外,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样生意不好的妓院,居然没有倒闭,一直的存在了下来,并且看不到任何衰败的样子,这……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不干了,果然今天在轿子里产生的犹豫是正确的,果然我应该在那一刻选择直接的回头。原来冥冥之中,列祖列宗在告诫着我,要远离水榭阁,可我居然一意孤行,现在身陷这种危险中,真是咎由自取。但是好在,我还有一个逃走的机会。西门庆想到这,心中有一丝欣慰,看起来网的闭合速度是被光线所阻挡,应该不会突然加快,自己拼死一搏,不管背后有什么东西,直接的冲出去,应当还有比较大的可能性能够逃出生天。

就在西门庆犹豫的时候,网突然有些抖动,而后它收拢的动作加快了,很显然,西门庆已经没有任何时间来进行思考,他必须马上行动,才可能逃脱。西门庆把身体往前略微的倾斜,这样方便他一离开椅子,就可以全速发力,向前疾奔,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危险。

随着身体的前倾,他感觉的到额头滚落的汗珠,这些汗珠划过他的眼眶。即便是在冬日的早晨,即便是在比室外更加寒冷的室内,处于恐惧中的西门庆,依旧大汗淋漓。

有一滴汗不偏不倚的滑到了西门庆的左眼的眼角,继而进入了他的眼睛。在高度紧张中的西门庆,感到左眼的一阵阵难受,他本能的用左手去揉了揉眼睛,这一下,就让他的动作缓了下来。西门庆的脑子直到左手已经在揉眼睛了,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不安全,他急忙抬头去看眼前的网,因为左眼睛在闭合的状态,所以抬头看的时候,只是用右眼观看。

这一看西门庆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么看上去,好像网都是在墙上画着一般,并不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悬浮在空中。此时他揉好了眼睛,把双眼同时睁开,那网又恢复了在空中浮动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西门庆感觉到,自己无意中的这个动作,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他尝试着闭上右眼,再看眼前的网,果然,左眼视线中的网也是被画在墙上的,只是位置与用右眼看有一些偏差。但不管西门庆怎么认真去看,当他的双眼同时睁开时,那张每一个网眼都长着眼睛的网就悬浮在空气中,不断的缩紧。

看来这不是鬼怪。西门庆虽然并不了解眼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至少明白这样一件事,十一月十四日晚在武宅出现的活尸,可绝对不会因为只用一只眼睛看,而变成一张粘在墙上的年画。看起来,这是一个精于这种手艺的人,所布置的机关。

此时的西门庆,心中的恐惧已经消散一空。他从不惧怕跟人相斗,毕竟连武松这样的超级英雄他都敢挑战,他只是怕那些神秘的鬼怪,因为鬼怪不具备人性的弱点。

当然,西门庆也知道,现在对方的目的尚且不明朗,害怕还是要装一会的,不排除现在真的有什么人在暗中监视。只是,这种恐惧又会真正的伤到在房间里的人,那为什么布置这种恐怖的场景呢?另外让西门庆感觉到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恐怖场景同迷局有太大的差别,那就是它清晰的圈定出了一条可以逃跑的路线,那就是穿过网的开口、跑出门、翻过墙,甚至,这条“安全通道”是笔直的,根本不需要转弯。这样的逃生显得太过于简单,太过于直接了,可这是为什么呢?

原因只有一个,西门庆思来想去得到了答案。布置这个房间的人,希望真的有人不管不顾的冲出房间,越过院子,然后……

掉进预先设计好的圈套,这符合全部的逻辑。

真正危险的是看起来最安全的地方,那么真正安全的就应该是看似危险的地方。西门庆想到这里,缓缓的站起身来,他强迫自己不再去贪恋那些看上去和煦和温暖的光纤,而是几乎用脖子掰着脑袋,转过了身,向那在想象中无比恐惧的身后看去。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网都没有,难道那张网不曾存在过?西门庆狐疑着再次的看向房门处,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网只存在于自己的面前,它就在那里漂浮着,或者说……它就是那样被画在了墙上,而且在西门庆来回转头的时候,发现了其中更多的奥秘。每当西门庆的身体微微挪动,准确的说是眼睛的位置微微挪动,那网就好像活过来一般的抖动一下,网眼上的眼睛眨动一下,然后两片网看似在不断的收紧,实际上却温丝未动。

(这个参考3D眼镜的原来,人对于视野范围内物体的纵深感来自于两只眼睛的视角差,读者姑且可以认定,这样的网是通过特殊的绘制效果,达到裸眼3D的效果。实际上我国古代确实存在类似的技术,当然效果远没有这样好,读者姑且是当做小说当中的合理夸张吧。)

当一切都浮出水面之后,西门庆感觉到的是身上的寒冷,汗水已经把衣服都浸透了。而他空荡荡的胃,也再次的饥饿起来。桌子上还有一个馒头和半碗豆浆,虽然此时已经没有什么热气,但西门庆仍然毫不犹豫的几口把馒头吞了下去,过快的吞咽让他有些噎到了,又赶紧把豆浆灌下。

虽然大茶壶没有回来,但是西门庆已经对这个人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大茶壶不但工于心计,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才华。又过了一会,当西门庆从这种愣神中突然惊醒的时候,他发现,面前的网已经完全的消失了。看起来它们并不是单纯的画在那里,否则自己第一次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就应该有所发现,这一切应该是有一定的诱因,说起来,我也是先有的背后的幻觉,然后这幻觉逐渐加强之后,眼前才出现了这张网……

看来,除了那张网之外,这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东西——至幻类的药物,比如说熏香,比如说……馒头和豆浆。

显然,后者更加合理,熏香的话,最起码应该有火和烟,但是我没看到,另外开着门也不方便熏香能够成功的把我至幻;但是如果是豆浆和馒头的话,就合理的多,恐怕是这些食物里的幻觉药品是靠温度维持效果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它们冷下来了之后,我再吃它们,幻觉没有再度发生。

那个惊慌失措的伙计,也许只是个演员。

不管这种也许成立或者不成立,对待大茶壶要说的话,都需要经过大幅度的更改,甚至……面对这样聪明的一个人,西门庆觉得他都不应该提供任何具体的计划,只要把事情跟大茶壶说明,至于怎么做,那就是大茶壶的事了。

如此这般,也显得自己有合作的诚意。只是,西门庆没来由的觉得脖颈发凉,跟这样的盟友合作,自己真的安全吗?他不知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员外来了啊。”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循声望去,大茶壶正站在门外。

“先生让我好等啊。”西门庆快走几步到了门口,双手抱拳。

第二百三十节 翻脸

西门庆上次见到大茶壶的时候,大茶壶穿着的是水榭阁伙计的服装,虽然说做工和装饰能略微的好一些,但仍然能够一眼看出是一个下人。但今天西门庆发现,大茶壶穿的,不像是下人,倒像是一个小买卖人,如果西门庆初到阳谷,别人告诉他大茶壶是类似于王婆茶坊那么大一个买卖的东家,西门庆是肯定相信的。

这一身装扮让人看上去就感觉温暖,尤其是在西门庆经历了刺骨的寒冷之后。

这也暴露了大茶壶本身并不缺钱,他手中的银子也许比西门庆想象中的更加阔绰。西门庆今天来到水榭阁,很具有突然性,大茶壶来不及隐藏和更换衣服,或许……大茶壶压根就没有想隐藏什么,他对于西门庆无所畏惧。

“员外到了多久了?”大茶壶首先打破了这种尴尬。

西门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盯着大茶壶看,确实是有一些太过于不礼貌了。“哦,我一大早就来了,伙计说您有事外出。我考虑到咱们上一次的交谈比较友好,所以就给那伙计塞了些银子,让他把我带到这来等先生您,要是有得罪之处,万望海涵。”西门庆躬身施力,然后把身体闪开,给大茶壶让出进门的通道。

在这一瞬间西门庆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才是这房间的主人,而大茶壶反倒是客人,不然的话,自己的这种想让又怎么来解释呢?他本来想做个请的动作,可又想想,那实在是过于反客为主了,这让西门庆的动作看上去有些干吧,就好像一个人在滔滔不绝的说话,突然间戛然而止。

大茶壶顺着西门庆让出的路,走进了屋子,他并没有脱去外衣,而是直接的坐在了椅子上,这也说的通,毕竟室内本就不比室外来的暖和,要是脱去衣服的话,反倒是容易着凉感冒。

“这倒是没什么,员外能够驾临我这样一个下人的房间,让我这蓬荜生辉,我怎么会有丝毫的不高兴呢?不过员外以后要是前来的话,最好派人先来通报一声,我好在这里恭候员外,要不然的话,让员外在这枯等,我实在是有些过于不去啊。”大茶壶说着客气话,然后身手一指旁边的椅子:“员外请坐。”

西门庆重新的坐了下来,他现在坐的位置正是刚刚看见种种幻象的座位,在他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托盘,里面有空空的盘子和碗。西门庆本能的向着刚才出现幻象的地方又看了几眼,果然,现在的他已经看不到任何诡异的东西了。西门庆在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把看到的一切告诉给大茶壶?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因为从他的分析来看,这种幻觉一定是借助了药物,但是他却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药物,对于一个开药铺的人来说,这才是最有价值的财富。不过……房间中的幻象,肯定是大茶壶的秘密,他会不会直言相告还在两说,况且今天来这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跟大茶壶商议,在其他地方消磨他的耐心,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员外怎么有些发愣?莫非心里还在埋怨我,哈哈哈,那小老儿再次给员外赔不是了。”大茶壶哈哈大笑,就要站起身来。

西门庆一把按住了大茶壶。“前辈说笑了,晚辈等您一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跟您这样的正直的智者交谈,对于我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是大有裨益的事。”

“哈哈哈。员外莫要绕弯子了,您清晨即到了水榭阁,想来应该是拂晓刚过就出了门,选择在这个时间,匆匆忙忙的赶来,我想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奉承老夫。员外有什么事,直说无妨。”大茶壶把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很显然,他已经不想在这些客气话上浪费时间。

如果说大茶壶是半夜的时候离开的水榭阁,那满打满算,他的睡眠时间也不会太久。根据伙计所说,他长期的作息规律都是这样,那此时此刻,应当是他因为睡眠不足心中最为焦躁的时刻,耐性自然不足。而且坦白的说,西门庆也不想没完没了的绕圈子,这种恐怖的等待已经消磨掉了他最后的拖延的欲望,只是在大茶壶开口之前,他觉得直奔主题,实在是有些太唐突了。

“知我者前辈也,晚辈这次前来,确实是有事情要跟前辈商量。是关于那个恶魔的。”跟大茶壶自然不能提武松,大茶壶跟武松之间又没有明确的利害冲突,只能拿武大下手。好在武氏兄弟同气连枝,扳倒一个,也就相当于两个都扳倒了。

“员外查到什么新的线索了?”大茶壶的眼睛里闪出了光芒,虽然那光芒只有一瞬,但西门庆已经满意无比。这个神秘的人,心中仍然燃烧着愤怒以及复仇的欲望,这些足够驱使他去完成危险的使命。

“坦白的说——没有。”西门庆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证据去证明武大的罪行,纸面是那个的推论发挥不了任何的作用。“但是。”西门庆抢在了大茶壶的话头前面说话,因为他知道大茶壶随后而来的必定是类似于“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我的女儿是不会出来作证的”类似的话。

在听到这声“但是”之后,大茶壶愣了一下。“但是什么,请员外直说,莫要吊我这个老东西的胃口。”话语中已经有了不悦的色彩,这种谈话的方式一定让他觉得被玩弄了。

“员外,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杀人的恶魔很有可能已经秘密的离开了阳谷……”西门庆小声的叙述着。

“什么?他跑了?”大茶壶的愤怒演化为低沉的咆哮。“侮辱了我女儿的人,他居然跑了?你不是一直在调查吗?怎么没有任何结果就让他逃脱?”大茶壶完全没有了先前对西门庆的尊敬,他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般,鬃毛在朔风中猎猎作响。

第二百三十一节 权力的游戏

这完全出乎西门庆的意料,在他的无数版本的构想当中,他所想到的,都是大茶壶放松的表情,却没有想到,这引发的居然是大茶壶狮子般的愤怒,更没有想到的是,大茶壶居然会把这个事情归咎到西门庆的头上。

西门庆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上一次谈话的内容,他从来没有跟大茶壶保证过,会把武大一直留在阳谷,只是说,会努力的调查事件。不过当时的西门庆也没有想过,武大会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选择逃跑。

他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但很显然,沉默是不能够解决问题的。“先生,您也知道,那个恶魔颇有背景,而我仅仅是一个做小买卖的人,手中一无军队,二无官差,有些事情确实是没有能力去做。这个也请您理解,我非常想帮您出气,也非常想帮您报仇,请您理解我迫切的内心。”西门庆觉得这种谈话有些别扭,尊卑的关系在顷刻间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不管这个大茶壶从前是怎样显赫的人,可他现在毕竟是做着卑微的营生,这实在难以让人产生由内向外的尊重。

大茶壶半天没有说话,他的呼吸非常的沉重,脸色也有些发红,他好像是在极力的控制这种愤怒,所以刻意的压制了自己的言语,好半天,在一声长叹之后,他才张开了嘴:“员外说的极是,小老儿一时情绪激动,也请员外不要见怪,我只是想到自己的女儿有些不能自已。唉,也许等到员外有了孩子,就能够理解做父母的心思了。不过员外我不明白,既然那恶魔已经逃走了,那你来找我是所为何事呢?”精明的大茶壶在恢复了理智之后,并没有给西门庆缓和的时间,而是选择了直奔主题。

“这……”西门庆在心中打了个犹豫,然后他下了决心,对大茶壶不做过多的隐瞒,因为大茶壶的确是不二人选。“容我把事情详细的跟您说明。既然那妓……那姑娘是您的女儿,想必您也一定确切的知道,按凶手到底是谁,您不需要说出他的名字,只需要点点头就行。”西门庆及时的收住了险些说错的话,他必须尽量的争取大茶壶的好感。

大茶壶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连一声确认的言语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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