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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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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武大是武松的哥哥,是武松唯一的亲人,据说武松的父母死的早,他从小就是由哥哥带大的,有这份感情在这,如果说还不会因为这个很整西门庆,在西门庆自己这都是说不过去的。
末日到了。西门庆再一次变得不敢出门,他只能蜷缩在店内,期待着这件事的结局,或者说,期待着自己生病的结局。想不到,刚刚想要投军报国,完成大好男儿的一番事业,就夭折在此,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不过西门庆琢磨了琢磨,到也觉得坦然,如果自己这么死了的话,最起码比很多第一次就上战场的新兵,被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砸到,然后送了性命要好的多。他可听说过,很多兵士在死的时候,还没有碰过女人。虽然西门庆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爱情,但在女人方面,他想了想,自己还是够本的,也许就这一点来说,老天爷还对他不薄。在这么想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他变得坦然了起来,居然产生了想要出去走走的想法,可是当他的手,刚刚碰到房门的时候,便马上的缩了回来,就好像那门是烧红的烙铁一般,西门庆也真如同被灼伤一样,把接触门的手指放在嘴里,蘸上了一些唾液,仿佛这可以缓和那被灼伤的手指的伤痛。
不,不行,还不能出去。武松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看上去只是一条糙汉,实际上心思细密的很,毕竟这种带他哥哥去妓院的事情,是没法通过正大光明的方法来报复我的,那他一定会选择什么别的方式。要知道,武松是阳谷的英雄,生活在神话和传说中的人物,而我只是阳谷的花花公子,如果我们两个起了是非黑白的冲突,相信所有的阳谷人,即便是在床上对我千依百顺的老相好,也会毫无疑问的站在武松一边。武松一定是想利用这一点,把我搞臭,再吞下我的家产,要了我的命。真是好狠的心啊。
我西门庆就是死,也不能如此的便宜武松,就算他是一头老虎,我注定打不过他,也会在死之前,把他那漂亮的毛皮咬下一块,让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不再在梦中呼唤着他的名字,这也算是另一种的“为民除害”吧。
既然正面跟武松冲突没有任何优势,西门庆琢磨了一下,他决定还是待在家里。连变卖药铺的事情也暂时的放停下来,什么事都不如先把命保住来的要紧和实在,武松的势力就算再怎么大,也不可能冲到西门药铺来抓人。
大宋朝是讲法律的,虽然你武松贵为都头,但想私入民宅,还是有王法治你的。我只需要熬到征兵期马上就要到的时候,然后携带者我的伙计,马上投军。因为时间原因,那个时候的过程会变得非常的短,而且又全会被大家看在眼里,我还是有很大机会能够活着离开阳谷的,只要活着离开阳谷,那什么都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就不相信,我西门庆堂堂男儿,会一直被你这打虎的糙汉子踩在脚下。
西门庆像一条冬眠的蛇一样,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这个时候,他最想念的是那个不知生死的药铺掌柜,如果掌柜还在的话,最起码能给自己出个主意。那个人虽然跟自己不是一条心,可是鬼点子蛮多。不像现在,整个药铺剩下的伙计都更不能信任,如果把自己送武大到莫愁馆的事同他们一说,估计马上就会有人到武松那去报信领赏吧。要知道这次县衙损失了那么多的官差,怎么都要补充一批。吃皇粮而且那么威风的官差,不比当一个药铺的伙计,或者是到战场上的炮灰好的多?这种诱惑力是难以抵挡的,如果我是伙计,他们是东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武松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能因为这个事怪他们,所以一定要保守住秘密。能守多久就守多久。
不过……西门庆转念一想,总这么等着也不是事,我也必须了解了解外面的情况。当然我自己是不能出门的,那就只能派这些伙计去了,怎么编这个瞎话,可是要想明白。
于是,在十一月十七这天,西门庆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到前堂,看到了了正在整理珍贵药材的伙计。西门药铺开了这么多年,确实是有些底子的。不过这些底子有很多是原来西门庆不知道的,都是药铺的掌柜攒下的,可是现在他下落不明,这些东西也就便宜了西门庆。也就是因为西门庆跟这些伙计说了要去投军的事,这些伙计才开始不拿西门庆当外人,并且把这些私藏的药材都拿了出来。
正在整理药材的这个伙计,原来就很受药铺掌柜的信任。被精明人信任的人,肯定不会特别的蠢笨,而且一定是非常可靠,虽然以前是对药铺的掌柜可靠,可他现在不在了,这种可靠也就自然的转嫁到了西门庆身上。最重要的是办事能办的清楚。这样的人最符合西门庆的要求,所以西门庆选择了他。
“那个,你过来一下。”西门庆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东家,您等等马上来。”那伙计把手头的药材整理了一下,分别放在不同的匣子里,小心的收好。
这些动作都被西门庆看在眼里,这伙计并没有因为自己叫的急切而慌乱的把药材堆放,从容不迫的动作,也的确是打探消息不错的人选。只是,要告诉这人事情的多少,是个问题,不对,我一点也不能告诉,一定要把秘密保护的周全。越是这样的人,越能够想明白问题的利害关系,反倒是一根筋的人不容易背叛自己,可惜的是,一根筋的人也同样的不适合做事。
那伙计收拾好了药材,跟在西门庆的身后到了内堂。西门庆在椅子上坐定,那伙计站在对面,低头垂手,显得十分的恭敬。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西门庆拿起桌子上的盖碗茶来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让他差点的吐出来,这茶叶好像还是昨天晚上泡的,西门庆把这事忘记了。西门庆确实不知道这伙计的名字,一般来说,店铺里只有掌柜才通晓这些,而东家只需要知道掌柜的名字就可以了。因此西门庆询问名字的行为,也许在药铺以外的人看来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伙计来说,应当是很大的褒奖了。如果不是因为投军,要变卖药店的话,这几乎可以看成是指认掌柜的代名词。即便是现在要投军,毕竟投军之后待遇也会分为三六九等,这也可以看做是会成为在这群人当中成为头目的象征。
“我叫王安。”那伙计平淡的回答,并没有西门庆想象中的欣喜若狂,而是依旧的那样垂手站着,如果不是仔细看来王安有一些呼吸的起伏,那此时的王安更像是一个花瓶,而绝不是一个活人。
看来,这不是一个能被利益轻易打动的人,这也很得西门庆的新意,这种坚毅的,心如止水的性格,如果他真的能跟自己一条心,倒真的可以委以重用。毕竟,等到了军队,不可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样的话,很快就会被其他的竞争者埋到沙土里,那就不好玩了。
“把你叫来是让你出去办件事。”西门庆看着王安,等待着他的反应,如果王安这时候露出什么期待的眼神的话,那就有必要甩出一些赏钱,这也是让人办事所必须做的。西门庆的心里甚至希望王安会这样做,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一件事情只要是花了一点钱的话,那就构成了契约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就不用操心了。就好像花了钱上的婊子,如果怀了自己的种,她们都会自己处理掉,而不是来找自己的麻烦。可如果一旦是不花钱而勾引上的,一般都会抱着孩子来不厌其烦的烦自己。
如果王安有那种期待的话,西门庆就会付钱,这会让他很安心。但是王安没有,他依旧是那样低头垂首,看起来是在等西门庆接下来的话。
“是这么回事。”西门庆想着,一定得把这个瞎话编圆了,不要出什么纰漏。“昨天下午,武松的哥哥、桂花楼的东家武植来了,你也看到了。”西门庆这是在拿话点着王安,也算是一种考验,毕竟他嘱咐过,对于武大来访的这件事,不要同任何人提起。
“昨天整个下午,小人都在前堂整理药材,并没有看到任何人来访。”王安略微的抬起了头,一脸和善,就好像平时伙计们迎接药铺里来的客人一样,让人跳不出任何的问题。
“嗯,很好。王安,看起来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过其实这事儿大家都看见了,咱们自己人不必伪装什么。昨天下午武员外过来,是来找我叙旧的,后来言谈当中我就说到了咱们征兵的事情。你也知道,咱们这很多人想要投军,还必须要过他弟弟武松的那道坎儿,咱们西门药铺跟武松关系不好,这在阳谷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我当时寻思着,就走点其他的路线,拍拍武松的马屁,因此当时就给武员外了一些银子,他当时答应我帮我跟武松说。让我隔一天去听消息,并且告诉我本人最好不要去找他,这事一旦被武松看到,他对武松说的好话就会打些折扣,那样也就不好了。今天就正好是隔天了,我自己不便出面,你去桂花楼看看,当然了,你的身份跟武员外不对等,所以你也不用说什么别的,只需要过去找到武植,跟他说,我向他问好。反正客气话吉祥话的你也会说。如果他在桂花楼你就这么说,要是那的人说他不在,你就赶快回来即可,那就估计武员外在来找我的路上。不见到武植的话,你记得,不要跟任何人说你的身份,桂花楼里武松的眼线不少,这事办的不好的话,武员外再怨恨咱们,可真就是里外不是人了,你明白了吗?”西门庆说了一长串话,直到这,才停下来,盯着王安的脸看着,同时抓起了茶碗。茶水刚刚进嘴,他才想起来,这是隔夜的茶叶,可是没办法,总不能当着伙计的面做这么不雅的动作,只得硬生的咽了下去,这种冰冷,让他的身上,打了个机灵。
“那我是不是应该带点礼物?毕竟如果见到武员外,单单的问安好像不太礼貌。”王安的语气并不是那么肯定,带有很明显的试探性。
王安其实说的很对,西门庆也很想让他带些礼物。但是药铺里有的礼物无外乎是药材,只要拎着药材上门,那就是瞎子也能猜想到跟自己有关系。即便是买成其他的礼物,武大郎不在桂花楼,也得把礼物留下。这东西,留下礼物就要留下姓名,算来算去还是会查到自己的身上。如果武大没什么事的话,最多也就是个不礼貌,又没什么要紧的。这么一比较的话,还是不带礼物的好,不过这事需要怎么跟王安说才合理呢?
“不用带礼物。前天相关的好处,我已经给了武员外,今天你带礼物,又不能带重礼,礼物轻了,难免显得我们怠慢于他,让武员外多想也就不好了。你就空手去即可,也不用多问什么,这只是对武员外的一个提醒。他一看到你来,就知道我有些着急,自然会想办法跟我联系,到时候咱们再送礼。另外话又说回来,这种重礼也就是一种交易,前天我给的是订金,现在他还什么事都没做呢,咱们怎么可能付全款?你就这样去吧。”西门庆挥了挥手,他自认为这样编的还算是圆满。
“那好,那东家,我现在就去,你在这里等消息,我快去快回。”王安说这话就要往外走。
“等等。”西门庆觉得心里不安生,毕竟没有给过王安任何好处,怎么能保证这人就一定会帮自己办事,这样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王安,一般情况下来说,东家叫伙计办事,不会说的这么详细。另外投军的大事,事关咱们所有人的前途,武植员外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我交给你去办,还把其中的利害关系都跟你说了个通透,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明白吧。”西门庆盯着王安,他需要王安的回应。这么明显的表示了,如果还没有回应的话,那真是太让人不安了。
“东家的栽培,小的明白。虽说以后不经营药铺,但在军队当中,小的也必定鞍前马后,伺候好东家,以报答东家的知遇之恩。”王安回答。
“你去吧。”西门庆挥了挥手。而王安则随后出了内堂。
王安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接受了自己的好处,但是并没有什么激动的申请,刚才那番要报答知遇之恩的话,在西门庆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感激之情,到好像是拿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
这让西门庆觉得不舒服,他所赐予的东西,别人必须感恩戴德,做人嘛,图的就是这种面子和感觉。
西门庆坐在椅子上,握着冰冷的茶杯,开始了等待。
第一百四十九节 打听
西门庆并没有等太久,王安就回来了。西门庆是很忐忑的,他很想通过还没有开口的王安来判断情况的好坏,然后他才猛然间想起来,对于王安自己根本就没有说真话,他又怎么会用表情传达祸福呢?
“王安,事情怎么样。”西门庆坐在椅子上,他的手里仍然抓着那冰冷的茶碗。
“回禀东家,我没见着武员外。”王安回答。
就这一句话,让西门庆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虽然这是他脑海中预想过很多次的答案,但是当王安真正这么回答的时候,西门庆真正感觉到了自己的末日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他呆愣了刹那,突然感觉不对,王安只说是武大郎不在桂花楼,但是并没有说武大郎已经死了或者怎么样,否则的话他一定会一开口就说明。
不过话有说回来,据说莫愁馆的火情很大,如果说武松根本就不知道武大郎去了桂花楼的话,那么也不可能把那的尸首跟武大联系在一起。不对,这个推论放在一般人身上是成立的,但是武松是阳谷的都头,阳谷县发生这么大的事,肯定要清理现场,把死亡者的尸骨运回阳谷县衙进行检验和备案,虽然说安道满死后,阳谷新的仵作迟迟没有到位,官差也死了很多,但一天的时间也足够他们完成这些事情了。最关键的是,武大的身材比常人矮小,从尸骸上是不难判断的,只要不是烧的一点渣都不剩,凭借武松和武大共同生活这么多年的熟悉程度,也是一定可以认出来的。所以说……如果桂花楼没有办丧事的话,是不是就能代表武大没事?他成功的躲过了那场火灾?一时间西门庆的心里是百爪挠心,各种想法汇聚在了心头。
“你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西门庆知道,凭借自己这么乱想,是永远也想不出答案的,还是要听王安仔细的叙述一下。
“回禀东家,小的出门之后直奔桂花楼,为了让东家不至于等太久,我是骑药铺的马去的。”王安说到这的时候,眼睛看向西门庆。
西门庆知道,这是王安希望得到自己的肯定。按理说,骑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趟又是比较关键和着急的差事,这就更加的无可厚非了。不过王安这样请示自己,足见尊重,西门庆的心里感觉分外的敞亮,焦虑感也降低了许多。他对王安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你走的时候,我忘记嘱咐你了,以后使用马匹这种事你自行决断就好,不必过问于我,毕竟,你以后在咱们这堆人里,也是个头目,要有自己的威严和权力。”西门庆把手往上一托,示意王安继续说。
“我骑马到了桂花楼以后,寻思着既然东家不让我暴露身份,那么最好的方法还是要假扮成食客,这样的话约见武大也会显得比较合理。我虽然身上的衣着并不华美,但咱们西门药铺的马匹颇为俊朗,自然那桂花楼的伙计要高看一点,也就把我让进了大堂好生款待。我随意的点了两个菜,一壶酒,边喝边观察。我并没有马上让伙计帮我去找武员外,这样的话太过于显眼,有悖于东家交代给我的初衷。桂花楼现在没有掌柜,武员外就算是东家兼掌柜,据我所知,甚至桂花楼的内部称呼也颇为混乱,叫武员外什么的都有。可是不管怎么称呼武员外,按理来说,他在上午的时间段,都应该到桂花楼来巡视一番,比如说跟账房先生聊一聊啊,跟食客聊一聊什么的,这也是买卖家必须要做的事情。我进门的时候看到曲尺柜台那桌子上还有一些散乱的银钱,从这点来看,应该说武大必然还没有来,如果他来了,银子必然会整理好,不会那般的散乱。基于这些,我才选择在桂花楼点菜,等待武大的到来,小的认为这样更加自然一些。”王安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看着西门庆。
西门庆觉得王安的叙述确实是非常的详细,甚至把理由也说的明明白白,这让他除了称赞之外没有发表其他任何意见的空间。也许王安的这种停顿只是想得到自己的称赞吧,要么就是,这是才侧面所要在桂花楼点菜的费用?不对,我已经给他许诺了美好的将来,如果是一个精明人的话,不会在这些小问题上弄的这样的麻烦,另外如果他真的想要这笔银子的话,他应该这样说“为了让那些伙计高看一眼,方便一会叫武员外来同我见面,我特意点了一些价值不菲的菜肴”。王安如果这样说的话,那我就必须要给银子了,因为他说的合情合理。但他刚才在点菜一项上,只是一笔带过,看来此人只是思维比较缜密,谈话叙述事情惯于滴水不漏,并不是锱铢必较的人。看来我是想多了,西门庆想到这里,轻轻的点了点头:“王安,你做的很好。看来我没有看错人,说下去,然后桂花楼怎么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武大并不在桂花楼的。”
毕竟说,王安去的时间并不长,如果单纯靠等待来判断的话,怎么也得到中午的时候他才能回来,西门庆也有兴趣了解一下王安的方法,明了用何种办法获得的这个情报,可以更方便自己确定现在的处境。
“桂花楼的人并不是很多,想来是刚过了早饭的饭口。现在天气寒冷,白天也短,除了在桂花楼住宿的客人少有在那吃早饭的,因此错过饭口的时候,客人并不多。当时大堂里的食客稀稀落落,伙计倒是不少,算来的话,伙计到比食客多。我当时就觉得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毕竟您还在等消息,于是我就拉住一个伙计跟他攀谈了起来。”
“攀谈了什么,没有泄露你的身份吧。”西门庆很紧张的插话。其实王安说到这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停顿,只是西门庆的神经非常过敏,听到这样的情节忍不住要插话询问,话出口的那一刻,西门庆就后悔了,这种询问毫无意义,只会让王安更加怀疑西门庆派他出去的目的。当然,西门庆也不会解释,在这种时候解释,无异于再一次的进行强调。
“哦,没有斜路身份,我并没有忘记东家的嘱托。”王安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好像并没有主意到西门庆的不安,这让西门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当时跟那个伙计攀谈,是用的另一种身份。我以有钱人家的官家的身份,跟那伙计套近乎。毕竟我骑着高头大马而来,也为身份平添了几分可信度。最近县衙死了很多的官差,阳谷人都知道,现在剩下的官差数目是不可能完成平时的工作的。听说十五晚上胭脂巷的火灾,县衙在处理现场的时候,就显得人手捉襟见肘……”
西门庆的脑袋“嗡”了一声,胭脂巷啊胭脂巷,这说到底还是自己招惹的麻烦,如果不是想看武大出丑,不给他吃春药,在那等他,让他玩一两个姑娘,就把他送回家,那是多么的功德一件啊,可能还真的能让武大在阳谷征兵这个事上帮自己的忙。现在真是全完了,没想到机关算尽,倒最后还是让自己倒霉。连王安都知道胭脂巷火灾的事情,看来这事儿必定是传遍了整个阳谷,也不知道大家是怎么议论的。西门庆不敢让自己走神太久,这会让王安看出其中的端倪,他定了定心神,继续听王安说。
“我就跟那伙计暗示,说我想通过他联系上武松,告诉他我家老爷想给少爷在衙门某个差事,毕竟在衙门里当差比起在家里吃闲饭或者到街面上游手好闲要好的多。我猜想应该有很多人想用类似的办法来联络武松达到往衙门里塞人的这个目的。果不其然那伙计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他对我讲,平时武松确实是经常到桂花楼来,但最近几天倒是没怎么来过。另外他们一般的伙计确实是很难跟武松说上话,这种事情确实是爱莫能助。我当时就问他,谁可以帮我这个忙呢,那个伙计跟我说,在桂花楼里估计有三个人能帮我说上话。一个是账房刘林,一个是伙计张树,再有一个就是掌柜武大了。”
王安略微的停下喘了口气继续说:“这正是我想问的结果,不过我琢磨着要是直接见武大的话,让一个小小的伙计帮忙传达,可能会有些不太合适。于是我说:‘武员外我不敢高攀,那能不能引荐刘账房给我见一下。’
但是那伙计说:‘刘账房最近这两天不太来桂花楼管事,以至于现在账上的流水谁都不敢动,眼看也到了要发工钱的日子,大家也都很着急。’
我一看刘林还约见不到,就只能想办法直接见武大了,于是我说:‘这事毕竟事关我们家少爷的前程,找那个叫张树的伙计传达可能会有些太草率了,我还是冒昧的想要见一下武员外。我知道这样显得很没礼貌,但是兄弟你放心,只要我能见到武员外,这事儿我多给你银子。’
这种许诺我相信没有一个伙计是不动心的,可那伙计却摇了摇头:‘银子我是真想拿,但是恐怕我帮不上忙,昨天我们掌柜就没来桂花楼,你没看今天都这时候了还没来。你刚才说找张树显得草率,现在你连草率的也找不到。张树也是昨天一整天没来,所以你要是想找武松的话,最好直接去他家。武都头这人我也是见过的,虽然传说当中比较不好说话,但其实还是比较平易近人的。现在衙门里确实是需要人,只要你家少爷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又是诚心诚意,我相信都会差不多的。对不住了这位客官,我得去忙别的了,不然要是有主事儿的突然回来,我可吃罪不起。’
说完那个伙计就离开了我的饭桌。我琢磨了一下,如果这伙计所言非虚的话,也就是说桂花楼的关键人物,最近都很少出现在桂花楼,可能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处理吧,所以我差不多也能断定,武员外不会短时间内出现在桂花楼,吃了几口菜伪装行踪之后,我就骑着马回来了。
这就是经过,东家。”王安说完话,垂手而立,看样子是等待着西门庆的下一步吩咐。
“做的很好,你下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再叫你的。”西门庆摆了摆手,这里的事已经不太需要王安了,事情很乱,西门庆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想。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等等。”
“东家。”王安停下了要离开的步伐。
“你整理的那些珍贵的药材,变卖之后,自己留下一成的款项,作为生活的贴补。我也知道你来西门药铺很多年了,刚才你说是大户人家的官家,既然是官家,总得有些银子充充门面。我西门庆也不是小气的人。去吧。”西门庆又挥了挥手。
“谢东家。”王安转身出了内堂。
西门庆心里明镜儿似的,于药材一项,他根本不懂太多,他甚至不知道,那些珍贵的药材的具体的精确数目是多少,而且他也确实没有心思在现在去忙活变卖药材的事,也就是说,如果王安想要侵吞一些银子的话,别说惩罚,很可能西门庆永远都不会知道。莫不如在这个时候就做一个顺水人情,给王安一些。想来王安自己拿的时候,便不好意思拿的太多,毕竟人心都是肉长得,我这般真情实意的对待他,他总也得在行为上过得去。西门庆对自己这种用顺水人情收买人心的行为非常满意。
剩下的,就是关于桂花楼和武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安应该是没有说假话的,因为要是说假话的话,他不可能知道刘林和张树也是武松的亲信。刘林还可以理解,桂花楼的多年账房,从武大没来阳谷的时候,他就是那的账房了,在阳谷商界也是颇有些名气的。但是张树,这是一个普通的伙计。自己知道这个人厉害,还是因为十一月十四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张树想办法把自己救了出来,并且在武松的家里,也算是大展身手,看起来跟武松的关系确实是不错。王安那天晚上不在武宅,而事后人们传说的时候,也只是说武松如何神勇,并没有把张树连带进去。关于这一点西门庆也明白,人们在讲述英雄的故事的时候,不太希望英雄有一个帮手,这会削弱很多只属于英雄的传奇色彩。
所以王安是无论如何也编不出张树的名字的,他说的一定是真话。
王安的叙述中,还有一点让西门庆非常的在意,那就是在形容武大的行踪上用的话。原话是“昨天我们掌柜就没来桂花楼”,昨天是正月十六,莫愁馆着火是在前天晚上的前半夜,也就是说是在正月十五。那伙计说武大整个正月十六都没有来,并没有说正月十五也没有来,这是一个关键点。
虽然来说,武大下午到达自己这里的时候,很可能是从桂花楼直接走的。但是一般来说,如同桂花楼这种大的地方,早晚是要弄两编账目的,早晨走流水和采购,晚上盘账。也就是说,武大晚上必须出现一次,来计算今天的营业额和交代一些事情。那伙计把正月十五的晚上的事情说的自然而然,没有什么特别的阐述,就应该说明,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正常的,也就是说,武大在正月十五的晚上,是很有可能回到过桂花楼,只是昨天一天和今天上午没有出现而已。如果要是这样的话,武大就没有在莫愁馆的火灾里出什么事,自己这一劫也就算躲过去了。
当然,王安在桂花楼只是随便拉了个伙计,从这伙计的话语里也不难看出,他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盘账这种事很可能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因此说,这种形容也不能完全看做是安全的信号。
但是,刘林和张树的集体失踪代表着什么呢?如果说武大真的出事了,而武松又决定秘不发丧,那对于桂花楼来说,最好的隐藏办法是什么?刘林一定要在,因为只有刘林在,桂花楼的日常经营才可以继续下去,谁都知道武大对于桂花楼的经营并没有什么关键的作用,只有这样,才能蒙蔽类似于像我这样的人的眼睛。现在连张树都不在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刘林和张树的突然消失,并不是因为武大的事。
不是武大的事能是什么呢?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刘林和张树都是武松的亲信,他俩同时消失,难道是……武松出事了?如果是武松出事了,那就太好了,武松和武大一起去死才好,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了,如果能在投军之前,就看到武松悲惨的下场,那真是对于我最好的壮行。
第一百五十节 吃白食
不对,武松这种人,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毕竟连活尸都无法杀死他,这样的人能碰到什么麻烦呢?有什么东西还可能伤害到他呢?这种想法太天真了,我不能沉浸在这种虚假的快乐之中。西门庆不断的告诫自己。
好在现在药铺的变卖工作在不断的进行中,估计月底也就会有分晓。武松到底出没出事也非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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