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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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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喜。
因为谈判的事二郎想要对其他人保密,所以并不说话,而是集中精神试图与众活尸沟通:“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阳谷居民,本性也不坏。我是阳谷都头武松,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出来,我尽量满足解决。大家也都应该清楚,不管你们杀多少活人,都不可能再次的活过来,由死转生,难于登天。”武松想到这里,鼻子有些发酸,突然想到了海砂,这些话放在海砂身上何尝不在理呢?不过就算是难于登天的事,武松也要试上一试。
可是二郎等了半天,并没有听到任何回答,难道是这些活尸不善言辞?不可能这么多都不说话的。也许是自己体力透支,精神集中程度不够,所以他们听不到吧,事态紧急,也顾不了许多,武松只得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诸位阳谷的乡亲,各位死后不能入土为安,这都是我这个都头错,在这给大家赔不是了。诸位有什么要求,现在都可以说出来,我尽量满足。如这般愤怒的发泄,只会带来如同这样的结局。”武松用手指了指齐四的无头尸身。这次应该没问题了,武松仔细看着这些活尸。
但依旧是沉默,在武松指着齐四的时候,那些活尸有一丝躁动,一度让武松以为他们有话要说,可是很快,沉默又再度的浮了上来,这让二郎感觉很是尴尬,看来他们根本就听不到自己说话,这是怎么回事呢?武松感觉到手足无措,看来只能问张树了。
“张树,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说话他们好像听不到。”二郎感觉自己说话都有气无力,如果再耗下去,很可能就会昏倒在这。
“东家您真糊涂啊,戒指只有戴在中指上才拥有沟通的力量。”张树解释道,同时指了指自己的中指。
“不对啊,刚才即便是戒指不在中指上了,我仍然可以听到齐四说话。”武松越来越糊涂。
“在沟通的力量下,建立对话之后,即便是拿掉戒指,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说到底,陨铁戒指的沟通之力,只是在生者和死者间接引道路从而建立联系,一旦联系建立,便不再需要沟通之力。”张树的话几乎没什么修饰词,只是在介绍着戒指的力量。
看来张树对于戒指,不是一般的熟悉。武松一边想着,一边从右手的拇指上取下戒指,重新戴在右手的中指上。
就在戒指套在中指上的一刹那,武松的耳边突然想起嘈杂的呐喊声,那声音如同自己初次戴上戒指时一样,清晰但无法分辨,而且声音极大,武松感觉脑袋几乎要被震爆,他愤怒的集中精神,试图还原这声音的本源是什么,在尝试了几次之后,二郎逐渐的能够听清楚,那嘈杂声音,虽说各有各的不同,但都是在呼喊着同样的两个字:“复仇!”
是的,这是死者仇恨的怒火,只有仇恨才能够让人死后重新的站起来进行杀戮!
“我听到了,他们在喊复仇,不过听语气好像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乱喊一样。”武松对张树说。既然张树如此了解戒指的使用办法,与死者如何进行沟通,应该也是非常清楚的,不走弯路的最好办法,就是多问问张树应该怎么办。
“还是一样,给他们展示戒指,告诉他们,你是所有死者的王。”张树的声音平静似水,但连武松都能感觉到其中的威压。“另外,东家,你现在应该能站起来了,沟通之力加持的时候,会帮你回复最基本的体力。”
武松听了之后,以手扶地,勉强站起。虽然感觉有些虚弱,每个关节都在疼痛,但活动了几下,发现做基本的活动应该是没问题了。
“这戒指果然神奇!”武松感叹道。
“东家要注意,在体力耗尽只有沟通之力加持的时候,切莫做剧烈的活动,比如与人交战或者奔跑,如果那样的话,戒指会不堪重负爆裂,也会反噬自身。”张树做着嘱托。
武松暗自心惊,本来他刚打算,如果谈不拢的话,就趁机宰杀一名活尸以立威信,看来这条路是万万不能走的了,只能按照张树的办法来做。
武松把右手扬起,手背冲着前方,缓缓的向活尸走去。“我是所有死者的王,停止你们的咆哮。”武松的脸不由自主的板起,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话语中都带着威严。
“我能听到你的讲话,活人。但是活着的人怎么可能是死者的王,你有什么凭证?”活尸当中的一个中年人模样的尸体向前走了半步,干哑得提出了问题。
凭证?难道这戒指还不是凭证?这些活尸都眼瞎了吗?二郎疑惑非常,只得转头问张树:“他们不相信我是死者的王,跟我要凭证,我要怎么做?”
“东家只需要把戒指戴在大拇指上就可以了,如同刚才作战时一样。拇指佩戴戒指,持戒者所拥有的是裁决之力,可以发出裁决之拳。而这种裁决之力,被誉为死者世界中的王者之力,只有王才能拥有,东家不需要挥拳,这种状态自然会散发出的裁决之力,就足够让死者威服。实际上,我猜,齐四能够调动这些活尸,用的也是类似于裁决之力的东西,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怎么可能拥有。”张树的声音,慢慢变成了嘟囔,而后他突然又大吼了一声:“都头,戒指从中指拿下来的时候,沟通之力会消失,虽然你能够继续和活尸交谈,但是体力会恢复之前的状态,恐怕无法站立。”
武松听的明白,心中做到有数。
“老吴,帮我搬把椅子过来。”武松对人群中的老吴说。
瘫坐在地上的王者,恐怕死人也不会相信吧,总要做到最基本的体面。
椅子很快搬了过来,武松端坐在上面,将戒指从中指上取下,戴在拇指上。说来也怪,从中指上取下的瞬间,武松感觉自己好像突然间苍老了十岁,身体重重的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只能靠勉力支撑,才不至于滑下椅子。
“我是你们的王。”武松勉强说出这句话。
然后,他看到诸多活尸之间似乎相互看了一下,然后在以不可听闻的小声做着沟通。刚才说话的中年尸体不知不觉的把走出的半步退了下去。然后所有的活尸用双手握拳,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用左手攥住了右手的手指,同时底下了头,口中其呼:“死者之王,请接受我们的灵魂。”
这些尸体如同木雕一般站在原地,保持着这个古怪的姿势,不再移动。
“他们让我接受他们的灵魂,我应该怎么接受?”武松知道,这事情必须要问张树。
“在王者的地位被确准之后,东家只需要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这个时候陨铁戒指加载给持戒人的就是契约之力。你可以收取这些死者的灵魂,然后签订一个契约,契约只需口述就可以,内容是,当他们完成何事的时候,就可以获得自由。这种自由是灵魂上的自由,即便是契约之力,也无法再次将他们约束,所以在陈述契约的时候,还请东家要思考清楚。”张树不紧不慢的说。
武松听了张树所说,将戒指从拇指上取下,套在了无名指上。这戒指的内部颇为柔滑,反复的佩戴并没给手指带来半点不舒服,武二甚至感觉,如果自己多加练习的话,仅凭右手就应该可以做到更换佩戴戒指的手指。
“现在,我以契约之力收取你们的灵魂。”武松冷然道。
此时,月光好像突然暗了下来,天地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黑雾,在这肃杀的氛围中,传来鬼哭神嚎之声,无数刺耳的呼喊在二郎的耳边滑过,如同流星一般的点点闪光,在黑夜中划出宛如石头相撞的火花,盘旋着围绕在武松周围。
“回到坟墓去,回到死者应该待的地方,你们便可获得自由。”武松在呼喊和火化中,签下了与眼前这些活尸的契约。
而后那些火花争先恐后的,涌入二郎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本来轻的几乎不可察觉,比木头还要轻的戒指,一瞬间变得好似浑铁打造,颇有些斤两,以至于虚弱的武松,竟然无力有些举不动右手,只得无奈的垂了下来。
那些活尸并没有动,如同刚才一样站在原地,这让二郎无法理解,为什么签订了契约之后,仍然不能让他们在眼前消失。难道,还需要命令他们?
“张树,他们没有动,是不是在等我下命令?”武松直接问了出来。
“东家您说的没错,当戒指戴在食指上时,加载给持戒者的是命令之力,你才可以驱动这些死者,去达成你的命令。命令可以与契约无关,但是即便是如此,在完成命令之后,契约仍然会作废。死者只会遵从持戒者的一个命令,而后就获得自由。”张树做着关于食指的解释。
武松点了点头,他把戒指从无名指上取下,套在食指上,然后举起了手,指向了南方。“县城外,有些空地,你们去把自己埋了吧,入土为安,那才是死者应该去的地方。”
戒指的分量让武松难以保持这个姿势,同时他也理解到命令之力跟契约之力分开的道理,契约签订的灵魂越多,戒指想来也就越沉重。涉及到越多灵魂的命令,就越难以下达。
在武松下完命令之后,那些活尸齐齐的转身,走出了院子,脚步声逐渐向南,越行越远,直到这声音慢慢的被淹没在夜色中。
武松长出了一口气,死者已矣,而作为生者的他,今天晚上的事还没有结束,远远没到可以如同那些活尸般解脱的时候。二郎把戒指重新戴在了中指,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向张树。
第一百节 县衙
“东家,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现在应该说并不方便,今夜是非太多,还是先挨过去比较好。”张树直接说中了武松的心思。
武松点了点头,说:“不错,确实是这样,县衙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还有西门药铺的其他人,不知道跑了没有。”
“哦对,东家,我要告诉你,刚才我教你如何用戒指的话语,其他人是听不到的。”张树小声的嘟囔,伴随着诡异的一笑。
“哦?”武松很惊诧,随即想到,刚才张树按自己右肩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心灵上的沟通,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精神与张树进行了连接,怪不得刚才对话时,感觉张树说话的嘴型好像不太对,想来应该是他在和我沟通时,嘴里说着其他东西来掩人耳目。武松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右肩。
“东家猜的没错,就是那个时候。这些镖师都只能看到和听到你大发神威战胜活尸,同时用大神通,指挥尸体让他们离开,想来这样传奇般的事迹,明天就会传遍阳谷。”张树的叙述,平淡中带有力量。
到这里,武松突然感觉到有点后悔,如果刚才把那些活尸留下,带领着这么一支队伍,无论面对京城的多少好手,都是无所畏惧的。
“刘林,我哥哥呢?”武松这个时候才得闲问一下武大的去处。
刘林的脸色一紧,而后说:“都头,掌柜确实是跟我们一起来的,但进门之后有过一阵混乱,而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武松的心一翻,难道哥哥又出事了?转念一想,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无论是李五一方还是齐四一方,他们都认为稳操胜算,完全没有必要做这种偷偷绑架武大的行为。况且对于自己家的地形,武松是有数的。这个宅子只有前门而没有后门,除非武大能爬上房顶,翻墙而出,否则的话只有前门一个出口。反复琢磨下来,武松倒觉得,武大应该没出什么事,还在宅子里。
武松和张树挨个房间寻找,都没有武大的影子。最后武松突然一拍大腿,自己忘了一个房间,这房间原本是宅子设计时的卧房,因为齐四在那里暴亡,有些晦气,平时那里也没人乐意去,只有许久不用的杂物才会被堆放在那,武二在搜寻的时候,想当然的也就把这遗忘了。
当二郎推开房门的时候,正看见武大蹲在地上,手里似乎在把玩着什么东西。武松一见哥哥,心里陡然间放松了。“哥,你怎么跑这来了?”武松有些埋怨的问道。
“你们前面的打斗,我帮不上忙,出现在那里只会添乱吧。所以就四处走走,你看,我发现了这个。”武大对着武松身手,给他看自己掌心的东西。
这是一颗红色石头,有武松的半个手指大小。
“你是从这个房间拿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东西?”武松心里奇怪,这房间的清理工作是他亲自进行的,不会有什么遗漏。
“也许你不信,武松,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这块石头悬浮在空中,还闪着一点幽暗的红光。那位置有点高,我需要跳一下才能够到。”武大把手臂向上伸,做了个跳的动作。这个高度,大概在武松的额头。
武松在记忆里搜寻着跟这个石头相关的影子,他能想到的,只有那个已经死去的充满秘密的老头——安道满,在他的家里,好像有一些类似的东西。另外,二郎隐隐觉得,这玩意跟齐四有些关系,也许齐四出现在这里,更主要的是想夺取这块红色石头。作为比一般活尸强悍的齐四,肯定会有一些不同之处,可能重游身死之地,会获得一些别样的体验吧,很可惜,他失败了。
“我这不知道这是什么。”武松摆了摆手。他非常了解武大,武大发现的东西,就不会轻易交出,况且这红色石头到底是个什么,武松确实说不清楚,就放在哥哥那吧。
武大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看来他很希望武松能给他一个确准的的答案。在这个表情一闪过后,武大把石头揣到了怀里。“武松,外面的事料理完了吗?”
“嗯,基本完了。”看来武大并没有偷偷的观察外面的事,他一直是在把玩石头而已,这也好,否则的话,平添许多恐惧。
处理完了武大的事,武松知道必须要去衙门了。
“张树,你跟我同行。哥哥和刘林回桂花楼即可,那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院内的镖师,留一部分下来帮忙清理下尸体,其他人随同我走一趟吧。”武松做了嘱咐。
武松的坐骑被丢在了远处,现在去找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况且其他人都没有马骑,二郎索性也就与众人共同步行,走向县衙。
武松的家距离县衙并不远,即便是步行,所耗费的时间也不长。等到了县衙之后,二郎很惊奇,按照他的猜想,县衙应该跟自己家差不多,不说血肉横飞吧,但怎么也得是剑拔弩张。可县衙从外面看平静如常,跟想象中的情况相差甚远。
二郎直接从正门走进了衙门,看门的官差一看,脸色无比的惊奇:“都头您回来了啊,我们还都以为您出事了呢,先前来了几波人,都说是您派来的,我们还不信呢。”
“去城外给齐四爷办事的人回来了吗?”武松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没有,一个都没回来,这也是我们担心的地方。”这官差的面色忧虑,可武松知道,自己如果死了,这些人也会当没事一样。不过凤凰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回来,看来果真遇到了不测,现在也没有时间想他们了。
武松没有再多说话,也没有给看门人去通报的机会,而是带着众人直接冲进了县衙,二郎想也不想就奔班房而去,人肯定都在那。
果然,班房的灯仍然亮着,里面人影晃动,倒好像是在饮酒作乐一般。武松很平静的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的镖师和官差,两伙人倒是其乐融融。
“都头,您来了啊。”说话者正是单镖头。此刻的单镖头一看就是饮了不少酒,满面红光,说话的语气也跟傍晚十分有些拘谨的样子判若两人。
武松初时心里颇为不满,毕竟自己在外面几次三番险些送命,而这些人却在这饮酒作乐,跟自己所遇差别太大,心里实在是不平衡。但转念一想,依现在残余的体力,根本不可能再进行什么战斗,这种平和的局面难道不是自己最希望看到的吗?
想到这里,武松点头作答:“回来了,弟兄们吃着喝着啊。”
这时有一个官差举起酒杯:“我们这也是在喝齐四爷的喜酒。不过都头我们不明白啊,中午的时候明明看着你出城了,可是这些个兄弟却说你没出城,你到底是出没出啊?那些出城的弟兄们现在在哪呢啊?”
武松认出了他,上午的时候装病装的最像的人,现在看起来却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这话摆明了是投石问路,想探明情况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是了,这些官差粘上毛比猴子都精,李五即便是真金白银的收买,再没确定一方胜利的情况下,他们都不会轻易的亮出自己的立场。正式武松不断派出的到县衙的人,让这些官差心中产生了疑惑,不知现在到底是谁占据了上风,这才一直没有出手,保持着这种表面上其乐融融的样子。
“哦,我本来是出了城的,但是收到了一些情报,所以折返了回来。那些兄弟在给齐四爷办完事之后,也会回来,只不过应该是出了些差错,时间有所延长。”武松故意不说收到的是什么情报,而是拿眼睛环视着众人,以此来暗示众官差: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是知道的,想要反水的小辫子抓在我的手里,最好老实些。
果然,那官差的醉态好像马上清醒了:“有什么情况吗都头,你一声令下,我们兄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这官差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显出义正言辞的样子。
几乎与此同时,所有其他的官差也都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都头你就说吧,我们兄弟都誓死追随都头。”
“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这还是试探。武松如果底气不足,就会招上这些人,那这中了这些官差的下怀。当他们直接面对李五等人的时候,就会马上分辨出到底在对抗中谁更占优,从而以此来选择立场。二郎是不会让他们如意的。
李五已经被斩杀,武松琢磨再去西门药铺的意义已经不大,如果残余势力还在,那免不了要大战一场,可是现在自己的情况是不能打,如果不在的话,西街都是商户,深夜率领众人前去,实在是影响不好,不如就这样吧,武松感觉到很疲惫。
不,不能这样,还有一个关键的人,我怎么忘记了。那就是牢房里的县令,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各位随行的镖师,大家辛苦了半宿,也在这一起吃喝一下吧。”武松对身后的其他镖师说。
那些人自然不客气,挤进了班房。班房中原本就有很多同一镖局的镖师,因此这些人的进入并不显得冷场。二郎明白,几杯酒下肚之后,随行而来的人,就会把刚刚自己的表现添油加醋的讲述出来,估计能把在坐的官差吓傻吧。
武松一拉张树的肩膀,随后抽身出屋。官差们的饮酒作乐,都头通常是不参加的,他的离开也并不显得不自然。
“东家,我们去哪?”张树并没感觉到意外,反而好像是觉得武松的行动太慢。
“我要去看看牢房里的阳谷县令。”武松并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说出了目的。
“牢房里的阳谷县令?原来是这样,想来也是,八月初八夜里发生的事太过诡异,两个长得一样的人,都称自己为县令,都头怎么就能够确定新来的是假的呢?难道只是因为那个叫安道满的人垂死的呼喊?看来这是一个计谋啊。不过今天晚上的事跟阳谷县令有什么关系呢?”张树只是略微的做了下思考,就揭破了武松的底牌。
这更让武松担心,自己做的事其实并不高明,一切都是建立在凤凰有了无面者的躯体后,高水平的易容,以及安道满垂死的指认和自己笃定的态度。但这一切,如果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的做详细的思考,还是很容易找出其中的破绽的。不能让真的县令等到秋后问斩,必须尽早解决。
“他跟今天晚上的事,关系极大。”武松扬了扬右手,指着中指上的戒指说:“这枚戒指,就是从阳谷县令受众得到的。”
张树的脸阴沉了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必定是一个关键人物,东家如果想要彻底的掌握陨铁戒指,必须要杀掉他。”
武松没有在多言,而是在夜色中疾步行走。他没有回头,但是听脚步声就知道张树跟在自己的身后。即便自己在前面开路,武二仍然能够察觉到,张树每做一个转弯的时候,都会像相反的方向迈上一小步,这一步的走路节奏跟其他的脚步声不同,因此很容易进行分辨。
阳谷县城有两座牢房,一座称为外牢,一座称为内牢。原本这个内牢是不存在的,但是因为世道不好,狱卒也总想捞两笔,外牢的地方又离县衙有点远,管理起来很不方便,很多事情只要狱卒众口一词,县衙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就这样,一些重要的犯人因为其亲信提供的价码高,就被狱卒私放了,然后从外面随意抓一个人,杀掉毁容,就说是这名犯人死于意外,并且因为不可控的原因毁容了。
类似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一般的犯人县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重要的犯人,尤其是死囚,上面是要过问的,这种毁了容的尸体是无法交差的。然则上面追查责任,是永远不会落实到狱卒身上,只会来找县衙的麻烦,这种不合理的制度让县衙无可奈何。
在形势的逼迫下,内牢应运而生了。内牢顾名思义就是县衙的内部牢房,位置也跟县衙比邻,面积不大,关押的也都是一些绝对不能出差错的犯人,这其中就包括真正的阳谷县令。
武松刚当都头时,还是齐四给他介绍的这些掌故,那时二郎对此不以为然,觉得纯粹是官家为了花钱的多此一举,直到现在,他才理解到,内牢的重要性,别的不说,如果县令被关押在外牢,虽然自己也不是不能进去,但无疑会费力许多。内牢的意义也许不仅仅像齐四同自己说的那样冠冕堂皇,还有个被大家都回避的原因就是,县衙也想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分一些来自于囚犯的油水。
站在内牢前的武松突然很绝望,在清河县时,每当听说有人在牢房里草菅人命的时候,自己都义愤填膺,对官家的这种行为甚至不齿,经常还要啐上几口。想不到时至今日,自己竟然也要做这样的事,虽然对于自己来说,除掉县令是多么多么的理所应当,但这个事一旦让阳谷的百姓知道,无疑自己也会成为被诸多人啐吐沫的对象。
武二长叹一声,走进了内牢。内牢的官差都来自于县衙,只不过是当差的地方不同罢了,自然是认识武松的。
“都头。您来了?”那官差很是恭敬,施了个礼。
武松摆了摆手:“有要事提审那个假县令,一会要谈的事,十分秘密,你们在外面把好风,不要让其他人进来。”武松做着嘱托,但脚步并不停留。
“明白。都头……这是?”那官差的话语很迟疑。
武松一回头,看到那官差手指着张树,满脸疑问。的确,张树穿着的只是桂花楼伙计的衣服,就这样跟着自己进牢房好像是不太合适,可张树知道很多关于陨铁戒指的秘密,如果他不在场,跟县令的对话也不会进行的很顺畅。
“这是秘调来的新人,事关重大,不要声张。”武松明白,对于看守牢房这样的底层官差来说,完全没必要解释的很详细,只要给一个差不多张树可以进入牢房的理由就足够了。
那官差听候果然不再阻拦。武二进来之后左拐右拐,直奔天字号牢房,县令就被关押在那里,在牢房前,武松停了下来,看了眼张树。
“咱们时间不多,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问?问什么?”武松征求着张树的意见。如果是张树知道的事,就没有必要在县令身上再浪费时间。县令是一个敏感人物,长时间的在他牢房里,是会让别人对八月初八夜里的事更加起疑的。
“很简单,杀掉他。然后用陨铁戒指把他变成活尸,以契约之力和命令之力同他交谈,这是最简单的办法。”张树的面色冷酷,好像谈论的不是杀人,而是桂花楼的菜式。
武松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右手一轻,戒指里的灵魂重量消失了。看来是那些活尸已经自行掩埋,达成了契约。
第一百零一节 往昔
天字号牢房里,县令面墙而坐,武松和张树打开牢房的声音并没有让这个老人有别的动作,好像他只是一块山间的古木,被雕琢成了老人的坐姿而已。
“大人,是我。”武松做到了牢房里的木凳上,张树站在了他身后。
“是武松啊,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你。”县令转过头来,站起身,坐在了木床上,这样与武松正好面对面。
县令的神色全然不似已经坐了好几个月的牢,虽然不同当官时的满面红光,但脸上也找不到什么灰败的感觉,人是瘦了一点,威风扔在。武松端详了半晌,突然感觉,这样的人可能是宋朝的一个普通县令吗?是不是自己从一开始就犯了根本上的错误。
“嗯,大人,今日得闲,所以过来看看你。”武松说的很客套。阳谷县令虽然身上有很多秘密,而且曾经想要借海砂的手谋害自己,但毕竟,是他让二郎当上了都头,改变了武松平民的命运。如果没有阳谷县令,他很可能已经因为同武大的矛盾,而离开阳谷,二次流落江湖。那样的生活虽然快意,想起来却也有几分空虚和落寞。
“武松,你一个快人快语的人,怎么说起话来扭捏了。”县令训斥武松的样子,亦如他还在牢房之外,训斥手下都头的口吻。“我被关进来与你有莫大的关系,安道满说的话是真是假你最清楚。我进来了几个月,你从来没有来看望过我。是的,你来的越频繁,就越可疑。在这牢房之中,虽然不太能感知的到时间,但我看了看周围狱卒的轮替,也知道,现在是深夜。深夜来访,身边只带着一名亲信,我如果还相信你仅仅是单纯来看望我,是不是有些太傻了。”县令咧嘴一笑,这笑容中并没有愤怒,仿佛是长辈拆穿小辈的不打紧的谎言时,那种有些慈爱的笑容。
二郎并非不想直说,他只是觉得,对待一个曾经对自己有恩的人,有些话确实是说不出口。然则,时间不能浪费。
武松深吸了一口气,举起了右手,手背向着县令。“大人,我来是为了这个。”
县令看了看武松的脸,又看了看戒指,沉默了片刻,而后长叹一声:“你到底还是找到这个戒指了。”
“大人,其实我不仅仅找到了,而且现在已经通宵了戒指的使用办法。裁决、命令、沟通、契约的力量我都可以随意的使用。即便现在在这里,我也可以听到被杀死在这牢房里的人,他们的灵魂残留下来的声音。”武松对于县令毫不隐晦,毕竟县令于武松来说是一个不得不杀的人,二郎希望能够让县令自己说出一切的秘密,而不是通过使用契约的力量。
“这有些让我意外,想必戒指的秘密是别人告诉你的吧,是你身后的这个人吗?”县令的眼睛朝武松后面望去,二郎知道,他是指的张树。
“不错,正是在下。”张树毫不隐瞒。他的口气中没有武松的那种恭敬,但也有着起码的礼貌。
“后生可畏啊,能通宵陨铁戒指的使用办法。我多问一句,尊驾与大漠中的学城有什么关系?”县令的眼睛如同钩子一般,死死的盯着张树。
学城?武松从来没听过这个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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