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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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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这样才显得符合情理其实这礼单早就准备好,早晨的时候就已经揣在了怀里。
“武松啊,今天你未婚妻来了吗?”县令满脸微笑的问。
“回禀大人,来了。一会仪式正式开始,她就会出来。毕竟在正式场合提前抛头露面,有点有失体统。”武松回答。
县令的问话提前了,在过去的未来,这句话问的时间要靠后,要等武大在多说一句话。看起来县令并不是偶然的问这个问题,他脑海里一直在琢磨跟海砂相关的事。
这事是有预谋的!县令知道海砂的事,最起码是知道一部分!他知道海砂是来复仇的,他问我这个问题,并不是关心订婚仪式,而是想知道,我会不会在今天死!
细细想来,武松冷汗直冒。自己自认为心思细密,但这话直到第二次听到才明白玄机。看来这场劫数,如果不是张天师逆转时空,我无论是做什么选择,怎么处理,都无法躲过去。
“大人,失陪。”武松转过身来,飞快的跑下了楼,挤进了宾客的人群里,寻找安道满。武松心里大概是知道安道满在哪的,因为提前告诉了安道满有八两半的人参,那他就一定会在盛放礼品的桌子附近,这样才方便危险的时刻来使用。
果然,安道满站在礼品桌旁边,捻着胡子,看着那堆在桌上仿佛小山一样的礼品。武松看清楚目标,更不停留,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安道满身边。
“安前辈,准备好了吗?”在这时候不需要客套,时间紧迫。
“我这没什么问题了,你来找我,莫非有什么变故?”安道满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闪了一下。
“海姑娘那边我差不多安抚住了,如果没什么意外,一会订婚中间,我会临时增加一个赐福的环节,让前辈为她进行赐福,前辈就可以在此时当众施展血魔法,来抑制她身体的枯萎。”武松说话说的很快。
“把刚才西门掌柜送的人参拿来给我。”武松这话是对着旁边记录礼物的伙计说的。
伙计赶忙把张条盒子找了出来递给武松,而武松马上把它交到了安道满手里。
“前辈,一会你施展完血魔法,别的不用管,最快速度把人参服下。武松感念前辈的大恩大德,日后必当涌泉相报。”安道满是成败的关键点,武松对于这一点认识的很清楚。
“你放心,老夫必当尽力而为。”安道满点了点头。
“说完了桂花楼的事,就得说另一件事了。其实在各位的请帖上都写明了,今天是我的弟弟武松与海砂姑娘定亲的日子。”武大的声音在这时候传来,时间刚刚好。
而宾客们也开始躁动,呼唤着武松和海砂的名字。武松周围的宾客,更是不断的起着哄,把气氛烘托的喜庆异常。武松深吸了口气,该出场了。
“各位稍安勿躁。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呢,我和我弟弟父母双亡,也只能我来代行长辈的职责。海砂姑娘也是由远方来投奔他的姑姑,那自然也就是由她姑姑来行使长辈的权力了。那现在就请海砂的姑姑,王氏到前面来。”武大说王氏的时候不再有任何的停顿,取而代之的是彬彬有礼,从容不迫的语气和神情。反倒是周围的人经历了一个停顿,看起来大家对王氏这个名字很不适应,直到王婆扭着从人群里走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王氏就是王婆。
武大和王婆做着各种符合礼貌的寒暄,这些内容武松已经听过一次,现在已经没兴趣再听了。嗯,下面的步骤就是送礼单,武松没有等武大宣布这个阶段开始,就已经自己走了上去,站在武大的身后等待。
武大转头看了一下武松,然后对宾客说:“看起来我说话多了,我弟弟有些着急啊。”
“哈哈……”下面的人哄堂大笑。
“那就请我的弟弟,本县都头武松来给海砂姑娘家下聘礼。”武大高声说着。
武松从怀里掏出里对折的礼单:“请姑姑笑纳,这是晚辈下的聘礼。”只是有些忙乱的武松,已经不能像过去的未来一样,从容不迫的保持各种礼节。武松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偷眼观看其他人,发现所有人都在议论礼单上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没有人注意自己不一样的情绪。
很好,一切尽在掌握。改变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王婆子,是什么啊,给大家读读啊。”宾客们的好奇自然不会只停留在表情上,嘴里也在不断的说着相关的话题。
王婆则按照剧本,拿起礼单开始读:“纹银二百两、绸缎二十匹、聘饼一担、活鸡一对、大鱼一条、美酒四坛、四京果子各一盒、生果两斤、四色糖各一盒、极品茶叶一斤、芝麻二斤、炮仗两箱、龙凤镯一对、糯米斗二、白糖二斤三两。”
现场宾客的惊叹声不断,武松这份礼也确实很重。武松没有看念礼单的王婆,而是不住的看向楼梯口,马上海砂就要出来了。希望她不会穿那件白色的衣服,倒吊人的刺绣让武松很不安。
“各位来宾,女方收下了聘礼,那这个婚事就算是定了下来。下面就请出我们武家为过门的媳妇,海砂姑娘。让海砂姑娘跟我弟弟一起,给双方长辈上茶。”武大说到这的时候,言语中透着无穷的得意。
武松瞪大眼睛盯着楼梯,等待着海砂的出现,他不敢眨眼,怕出什么纰漏。
当海砂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武松松了口气。与此同时,武二也听到了周围人的赞美。海砂没有穿那件倒吊人的衣服,而是翠绿色的衣着。这衣服衬托着海砂如同是夏天荷叶中的荷花一样娇美动人。海砂款款的走到了武松旁边,轻轻说了一句:“武郎。”
早有伙计搬上来了两张气派的椅子,并排放着。武大和王婆分别坐了上去,而另外的伙计托着托盘站在旁边。武松看见,托盘上有两个茶碗,很好,没什么问题。
武松没有去取茶,而是弯腰对着楼上的县令施礼:“大人,武松代表武家,感谢您的到来,先受小人一拜。”
虽然不给县令敬茶,但是必须要在这表示一下恭敬,否则别人也会感觉到奇怪。武松尽量让所有的事都自然而然的发生,不显得突兀。而后,武松从托盘上,拿起了茶碗,双手递给王婆:“姑姑,请喝茶。”
王婆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双手接过了茶碗,喝了一大口。下咽茶水“咚”的一声特别响,很明显很多人都听到了,在那一刹那,现场突然陷入了奇妙的安静。而王婆也不小心把茶水洒到了衣服上少许,慌忙掏手绢来擦,显得颇为尴尬。
武松从托盘上拿下了第二碗茶,递给了海砂。成败看此一举!
海砂接过茶碗,双手烹茶,送到武大面前。“哥哥请喝茶。”
武松甩眼看武大,只见武大面露笑意:“好好,海砂啊,我喝完这碗茶,你就是我们武家的媳妇了。我们家穷苦出身,但是气运不错。我弟弟相必以后也能够飞黄腾达,不过这小子从小看见姑娘就说不出话,愚笨的很,要是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尽管跟我这当哥哥的说。我替你教训他,哈哈哈。”武大一笑倒颇为豪爽。
武松目不转睛的盯着海砂,等待着她身体枯萎的那一刻,好马上开始自己和安道满商量好的不伦不类的赐福仪式。但是直等到武大大笑之后,把茶水一饮而尽,继而将茶碗递给伙计,周围的宾客还是欢呼,这一切还都没发生。
武松有些不知所措,到现在为止,他从过去的未来带来的全部信息都已经用完了,事件开始向自己没经历过的方向发展,但这个发展方向却不在估计之内。海砂没有开始枯萎,就代表她的心中还有没化解的仇恨,生死的疙瘩没有那么容易解开。
但是海砂现在也没有发作,是不是代表暂时安全了,仪式之后有的是时间去彻底化解,难道这场灾难就这么过去了?武松长出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此时在发现,内衣早已被冷汗湿透。
第六十一节 世界(下)
“慢!”一声呼喝传来。
听到这声音的武松没有感觉到意外,相反,倒是突然的轻松了。是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没有波折的结果会更让人不放心。张天师给我的帮助到这结束了,后面要靠自己。
武松抬起头,循声观看,喊话者乃是阳谷县令。
果然是他,且听听看他怎么说。武松没有马上做什么反应,而是靠近海砂站着,用右手抓住了海砂的手,这样,如果海砂体内的凤凰开始发威,身体一定会变热,这样也可以第一时间的感觉到。不过海砂没有穿有倒吊人刺绣的衣着,想来即便是发威也没那么强大,也许自己可以凭蛮力控制住。
刹那间,武松的脑海里动了千百个想法。然后,武松等待着武大的回答。武大是桂花楼的东家,又是武家的家长,即便是县令有什么意见,也应该武大做出反应,自己说话有失礼数,也容易陷入被动。
“大人,有什么问题吗?”果然,武大做出了回应。本就矮小的身材,一弯腰倒似一个肉球。
“老夫今天前来参加这双喜临门的仪式,还没送上礼物,这显得太过意不去了。”说话间,县令已经起身站起,走过回廊,沿着楼梯一步步的走下来。
武松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是的,无论是哪个版本的过去,县令在进桂花楼的时候都是直接被自己请到主宾的位置上,都没有送出礼物。按理来说,参加这种仪式,送礼是必要的礼节,不过县令作为阳谷之首,能来就是很大的面子,所以说他没送礼,武松两次都没有介怀,现在看起来,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但此时,武松已经不能把阻止县令下楼了,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如果这样做,只会被人当做疯子,县令会做什么?武松目不转睛的看着阳谷县令。
县令已经完全走下了楼,一步步的走向武松等人。武松把自己的右手向后拉,示意海砂站在自己身后。左手掌心的汗水深处,刺激的伤口一阵阵疼痛。
“哈哈哈,男才女貌,天作之合,二位真是一对璧人啊。老夫今天非常高兴。”阳谷县了那个没有理其他人,而是完全的站在了武松的面前。“武松啊,你福气不浅啊,海砂可以说是现在咱们阳谷县最漂亮的姑娘了。”
武松听的出来,县令在没话找话,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接口,好能把话题继续下去。现在骑虎难下,当着众人的面,明明知道接下来事态可能发展的方向,也必须就范。“武松确实是好福气,当然这福气也全来自于大人的鸿运,武松日后必当兢兢业业当好都头,保阳谷一方平安。”
“好,好。”县令捻着胡子点着头。“老夫今天带了一件礼物,不过这礼物不是给你的,而是给你未过门的媳妇,海砂姑娘。”
图穷匕见。这保留的礼物就是相时而动的筹码,保障随时可以接近海砂。是啊,县令送给都头的未婚妻礼物,那自然是在仪式上随时都可以,只要对着众人说一声,众宾客都会欢呼着观看。现在已经不能再把海砂藏在身后了。
县令负手而立,等待着武松闪开。武松的右手紧紧的捏了一下海砂,希望她能够小心,不会出事。然后就闪开了身:“海砂,大人要送你礼物,还不快谢大人。”
海砂走上前来,轻轻万福:“谢大人。”声音轻柔,如梦似幻。
“老夫送给你的是一对镯子。”县令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个朱漆描金的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对玉镯,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这镯子是老夫早年间在京城应试时,得一高人所赠,乃是最为纯净的玉石,不含一丝杂质,正适合赠予海姑娘这样无暇的美人。”
县令把镯子递给了海砂,海砂双手接过。而后县令把盒子揣在怀里,仍旧负手而立。
这个意思很明显,不给海砂盒子,就是表示必须要当众戴上。武松怕出什么纰漏,向前抢了一步对海砂说:“我帮你。”然后帮着海砂戴镯子。武二担心镯子有什么问题,给海砂戴之前特意的反复检查,确认无误之后,才给海砂戴在手腕上。
“嗯,很好。”县令看完这一幕之后点点头:“宝剑赠英雄,美玉送美人。哈哈哈,武松啊,老夫在京城遇到的异人本领颇大,他做的这个镯子,不光是材料稀缺,做工精美,更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功能。”
“什么功能?”武松听县令这么说,就知道,自己上当了,这老狐狸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杀招。他握着海砂一刻也不松手。
“这镯子,可以感知一切污秽。这世界上鬼魂尸鬼什么的确实存在,武松你盖世英雄,即便是阎罗到了阳间,你也不惧怕。但是你妻子,只是一介女流,如果一旦被从死者世界归来的怨气沾染,就不好办了。希望你们夫妻俩,和和睦睦、白头到老。哈哈哈”县令的笑容流淌在脸上,让人心惊。
武松扭头去看海砂,海砂的脸已经有了很多痛苦的颜色,而手镯也从晶莹的翠绿色慢慢的变黑,黑色如同墨汁滴入般翻滚的碾压着绿色,片刻,手镯通体都已变黑。而后,几乎是同时,两只手镯同时炸裂,发出刺耳的脆响,啪。
武松感觉自己的右手传来了高温。
海砂
海砂所能想到的,可以压抑仇恨的气息只有死亡。所以正是那一缕死亡的气息控制着她的仇恨之火。其实她一直在看着武大,他是潘金莲的丈夫,如今找不到潘金莲,他的丈夫应该替她偿还,何况,按照那个尼姑说的话,沈七也是死在他手里。
海砂几度想要出手,但又几度想起,这是武松的哥哥。当她看着武松的时候,发现他没有任何的不正常的举动,武松真的把自己当做未婚妻一样。海砂用死亡的力量紧锁着仇恨,她甚至想象着,等到仪式结束、宾客散尽之时,她就随便找一个房间,放弃仇恨,让死亡的力量带自己回到无尽的深渊。
当然,最好在冥河的水完全的没过自己时,能再看一眼武松。
直到她戴上手镯的时候,还在这么想。
但手镯一上手腕,便好像无底洞一样吞噬着死亡,顷刻间,仇恨的枷锁被打开,海砂开始无法抑制力量,她感觉到理智在慢慢流逝。
“不能这样,武松离我太近了,他会首先死。”海砂拼尽全力的跟体内的凤凰大喊。
“海砂,没有办法。这是我们之间的契约,我很想帮你,但无能为力。仇恨完全控制你时,我会帮你控制躯体,杀了所有你怨恨的人。如果武松不反抗我,我会留他一条命的。”凤凰的声音冷漠而低沉。
安道满
安道满一直安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等待着同武松约定的赐福。但当县令拿出那对镯子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了不对。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玉石,而是“吃鬼石”,这种石头对生者毫无为害,但是专门克制各种从阴间返回的东西。吃鬼石颇为沉重,想来这镯子应该是空心的。不过还好是空心的,如果是整整这么大的两块吃鬼石,恐怕海砂都会直接被击碎。
等到镯子爆掉,现场突然陷入了安静。因为县令刚解释完这镯子拥有的神通,就在海砂的手腕上爆掉,这映射出的信息,让每一个人陷入惊愕。阳谷县令的脸上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这……这,武松,你的未婚妻海砂,她不是活人,她是鬼。”阳谷县令的脸扭曲着,发出让人难以置信的声音。
但安道满知道,他是装的。这个县令可是个狠角色,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种事态的表情是老奸巨猾的县令在传染恐惧。因为恐惧比利剑更伤人。
安道满知道,自己必须要出手了。
“各位不必惊慌,老夫在此。”安道满大喝一声,迈开步子,分开左右的人群走到前面来。“大人。”他首先给“惊恐万分”的县令抱了个拳施礼。“武都头。”武松这边也意思了一下,不偏不倚,好像是很正常的出场。
“各位衙门的同僚,阳谷的乡亲,大家不必惊慌。海姑娘怎么可能不是活人,你们看见过这么漂亮死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咱县里也不至于有那么多娶不上老婆的单身汉吧?”
安道满上来一句插科打诨,搅乱了现场的气氛。让人们刚刚开始的恐怖情绪,迅速的平息了下去。而他偷看看县令,只见恐惧凝固在县令的脸上,显得有一些尴尬。借此机会,安道满偷偷的咬破了左手的食指,开始施展血魔法,帮助海砂。
与此同时安道满并么有停止说话:“其实各位有所不知。海姑娘是王氏的远亲,在老家那边呢,做的是庙堂里的祭祀。神州土地广阔,四方风俗不同。我大宋朝兼容并包,所以这各个地方信奉的神灵都不一样,海姑娘家乡那信奉的神灵呢,粗略来说,就是管理死者的神。海姑娘当了很长时间的祭祀,最近才来到阳谷,身上的阴气重一些也是正常的。大家如果不信的话,县令再拿个镯子来给老夫戴上,那肯定碎的比海姑娘的还快。哈哈哈。”
安道满感觉到,气氛开始平和了下来。自己是阳谷唯一的仵作,整个阳谷离死者的世界最近的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由他说出这番话语,让人信服。
“安道满,你说这话可有什么根据?”阳谷县令此时已经调整好自己尴尬的表情,重新恢复了官威,很镇定的问道。
“大人,当然是有的。小老儿当着大人您是不敢空口说白话的。”安道满又举了个躬。“诸位都知道,我安道满可以说是阳谷县接触死人最多的,我也知道在座的各位大多不愿接近我,说我阴气重,好像也是死人。”安道满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戏谑,好像再讲着极为可笑的笑话,但他自己的内心,还是翻上来一缕缕的悲哀。“其实各位所言不虚,总接触死人,是容易慢慢的被阴气所腐蚀。所以我们仵作一行,都特有一套驱散死者阴气的功法。大人送了礼,老夫虽然位卑言轻,但是都头订婚,也不能空着手来。但是囊中的确是羞涩,买不起金银首饰,所以今天就用这一套功法为海姑娘去阴气、还阳福。当然了,即便是我不发功,海姑娘嫁给都头时间久了,身上的阴气也会缓缓散去,但总不如即可散去来的吉利。都头,你说呢?”
安道满最后一个问题没有问县令,而是问向了武松。武松是海砂的未婚夫,问他最为合情合理,何况之前还商量过,这是最为保准的。
“前辈再造大恩,晚辈在这里谢过了。”武松回答的很果断,然后让安道满意外的是,武松居然屈膝下跪,在安道满的脚边磕了三个响头。等武松站起之时,额头上已有一块淤青。
老夫前半生纵横天下,后半辈偏安一隅。得此结果,也算慰藉平生。这三个响头,就算是送我上路吧。
安道满再不迟疑。
“各位看仔细了。”他呼喝着。深吸了一口气,全身一起发力,让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他咬开了一直藏在嘴里的蜡封药丸,吞了下去。同时咬破了舌头,用鲜血送服。片刻之间,鲜血错动药力,安道满感觉到身体充满了力量,这种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时候。万里江山任其驰骋,何其快哉。
肌肉紧绷的程度不断的增加,刹那间安道满隐藏在衣服内的皮肤开始破裂,鲜血渗出。同时嘴里念念有词,吟唱着古老的咒语。
一种亲切的感觉荡漾在心头。我学会这咒语的时候刚刚认识她,现在的她在哪呢?死去了这么多年,黄沙埋骨,怕是早就风化了吧。你死去的时候,仍旧美貌漂亮,我现在去找你,怕是认不出我了。
安道满鼻子一酸,一滴浊泪从眼角淌下。但是同时,从皮肤中流出的鲜血,化为血雾升腾在周围。
还好还好,要不老头子流泪,倒是让年轻人看了笑话。
安道满更不迟疑,催动着血雾奔向海砂。那血液碰到海砂的身体,便迅速的融合了进去,而后,安道满看见了凤凰。
“使用血魔法的人,很多年不见了。”安道满可以看到凤凰凝视着自己。
“是啊,我死之后,使用血魔法的人又会少一个。”安道满平淡的说。
“看来你是想跟我达成协议,让我放了海砂,你去替她死?”安道满看不出凤凰表情的变化。
“是的,吃鬼石吃掉了死亡的气息,现在压抑仇恨的是我的血魔法。我们可以完成这个交易。还好是这样,否则话,我只能用我的全部力量来压制,不可能彻底的解决问题。”安道满感觉到力量在急速的流逝,必须要尽快。
“血魔法的使用者,可是你也应该知道,血火凤凰必须要附着在强大的死者身上,让死者重生,本身才不会死去。你发动这样的血魔法死去后,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我不可能让你复活,如果我答应了你,岂不是自己会死?”凤凰提出了他的疑问。
“很好办,我给你一具尸体。这个人我用血魔法招过魂,他的灵魂已经不可能再返回阳间,你可以完全的操纵这具躯体,比寄人篱下要好的多。”安道满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哦?真是很有诱惑力的条件。已经反阳一次的人,的确不错。那他生前够强大吗?”安道满知道,凤凰动心了。
“他是一名无面者。”安道满平静的说完了这句话。
“无面者?哈哈哈,你说的是真的?”凤凰欢跃的咆哮着。
“当然是真的,我了解你的能力,如果那不是无面者的话,你完全可以重新跳回海砂的躯体,这对你来说没什么损失。当然了,你获得了如此强大的躯体,要答应我的条件。”安道满知道现在是谈条件的时候。
“什么条件?”
“做阳谷的县令,用无面者的易容术。然后,不要再与武松和海砂为敌。”安道满一字一顿。
沉默。
血火凤凰在思考,安道满感觉这时间无比的漫长,漫长到他几乎要失去信心,流失全部的力量。
“成交。无面者的尸体,我无法拒绝。当个人间的县令也不错,哈哈哈。尸体在哪?”凤凰有些急不可耐。
“在县衙,停尸房。我特别的做了标记,你能找到的。”安道满感觉自己已经要坚持不下去了。
“哈哈,我去了。”凤凰一闪飞出了海砂的身体。
安道满急催力量,弥补海砂身体的缺失,在这工作完成之后,力量耗尽。眼前一黑,意识已经恢复到了自己的身体,他站立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痛苦的倒地。
“你不是县太爷,你是假的,你暗算我。”安道满用最后的力气,举起了手指,指着县令。
他知道,赢了。
第六十二节 东游
39到61节是我做的一点小尝试,很高兴SVEN童鞋在书评当中已经提出了这一点,章节的名字是塔罗牌中的大阿卡纳牌的名字,按次序排列。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对应的了解一下每张牌的牌意和牌灵,也许能获得更好的阅读体验。
我想写一点不一样的小说,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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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
天渐渐冷了,入夜的时候茫茫白雪从天而降,让潘金莲感到异常孤单。
潘金莲甚至恍惚中想起了幼年的时候,父亲会在雪夜留在家里不去赌钱,那时的父亲会抱着自己,说一些温暖的话,让冰雪也似乎融化。那时的潘金莲无比的喜欢雪夜,那样的夜晚给她温暖。
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孤单过。潘金莲看了一会,便关上了窗。
身上的银子虽然还有很多,但这么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如果当时没有听那个尼姑的话,那会不会好一些呢?时间仿佛凝固了,而潘金莲的思绪也飘到了从前。
在那个尼姑二次出现的夜晚。
“我愿意再次献出我的血,求师太再次帮弟子占卜前程。”潘金莲突然跪下,虔诚的看着尼姑。
“知道未来的感觉真的那么好吗?上一次你知道未来的时候,可是气急败坏愤怒不已啊,跟你一起做占卜的那个女孩,当天晚上就被你推到井里了吧。你好狠的心啊。”尼姑目光如炬,盯着潘金莲。
潘金莲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抖,但是不服输的性格让她抬起了头,迎着尼姑的目光:“师太彼时说,她活不过那日。我杀了她,是在履行命运的裁决。”潘金莲瞪大了眼睛,盯着尼姑,在她感觉坚持不住想要眨眼的时候,尼姑笑了。
“一般来说,被我占卜过的人,再次看到我的时候都避之不及。贫尼游戏人间,最喜欢看的就是凡人无力的挣扎,你知道什么样的感觉才是无力吗?”尼姑笑吟吟的看着潘金莲。
“弟子不知道。”潘金莲没有回避尼姑的眼光,而是睁大眼睛看着。
“很好,你很好。真正的无力,就是你知道结局,也知道结局不可能改变,却在幻想中做着无穷无尽的努力。你叫什么?”尼姑突然发问。
“弟子叫潘金莲。”
“嗯,潘金莲。我这次为你占卜会告诉你人生真正的结局。想必你也知道,真正的结局往往是非常残忍的,你真的有勇气承受?”
“有。即便是师太告诉我活不到天亮,我也想提前知道。”潘金莲语气笃定,性格当中不服输的层面泛了上来。
“那好。”尼姑说着,从怀里拿出了那把让潘金莲印象深刻的匕首,拉过潘金莲的手,轻轻的点下,顿时一个血珠出现在手指上。尼姑更不停留,伸手抓住带血的手指,送入了嘴中,吮吸着。
潘金莲感觉时间在这一刻变的非常漫长,她感觉到尼姑在缓慢的用力的吮吸,好像想从那匕首刺出的小洞中,吸干自己所有的血。但是潘金莲没有动,她知道,从她少女时代让这个尼姑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仿佛过了一百年,尼姑松开了手,示意潘金莲可以把手拿回去了。然后说:“还是一样,小姑娘,三个问题。”
这三个问题一定要问好,潘金莲的心里反复的斟酌着。
“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对我自己最好?”这就是潘金莲斟酌的问题,不问具体的事件,只是问怎么样才能最好。尼姑通晓命运,肯定会给出一个最好的答案,这应该是最好的问题了。
“从来没有人问过这样的问题。看来二次提问的人果然精明了很多。我以后似乎应该考虑不再给人二次占卜的机会。”尼姑笑着:“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可以回答。你两天之内离开阳谷,从码头离开,然后一路向东走,这是最好的选择。”尼姑的话语在这戛然而止,紧接着仿佛是嘲弄一般的看着潘金莲。
潘金莲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这尼姑还是原来的样子,问多少说多少。向东走,为什么向东走?难道说武松的银子藏在东方,可是具体在东面哪啊,我一个女人究竟应该怎么找呢?不行,这个问题虽然自认为问的精明,但是尼姑的回答听起来却是模棱两可,对于自己一点用都没有。
“为什么?”潘金莲只问了这三个字。既然问多少尼姑回答多少,就要想办法,把问题问的尽量的大一些,尼姑想要把这个问题完全的回答,必须要解释完整,看你这次怎么说。潘金莲说完,紧盯着尼姑的脸。
尼姑愣了一下:“这第二个问题,果然比第一个要高明,看来这次贫尼不想多说也不行了。”尼姑在着停了一下,仿佛调整了一下姿势:“你小叔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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