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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公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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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爷没有责怪自己的无礼。反而很开心的笑了,杜念昔也跟着微芜

哈哈大笑的林三洪使劲笑着,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欢天喜地的美事一般。就在林三洪笑的最为欢畅的时候,笑声戛然而止,林三洪以很低沉的语调在杜念昔耳边说道:“天下之人,不论富贵不论贫穷,下至贩夫走卒寻常百姓,上至公卿勋贵当朝一四们出生的时候,哪个不是纹么说的。人们可曾说  洲丫品”或者是“生了个小贩”这种话来?”

小孩子降生,耍么就是闺女。要么就是小子,从来也不会有人说“生了个大官”或者是“生了个小民”来加于区分,”

杜念昔这种玲珑心窍之人。已经隐隐约约的明白了林三洪的话外之意。可终究有很多关键之处想不明白。好像感觉到了点什么,却抓不住的那种感觉。

念昔习惯性的说道:“老爷”奴婢不大懂老爷说的这些,请老爷指点”

“指点还是算了吧,以后你会明白的”林三洪看着杜念昔迷茫的样子,哈哈笑道:“很多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要等你有了足够多的经历才会明白!”

扬州的盛会还在继续,其繁华兴盛真如花团锦簇烈火毒油,红男绿女软红十丈,,

各地文人相约而至,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在大明寺外的“文擂”上斗是不可开交。

文化的交流,商业的繁荣。在金银的来往之中财富开始实现一次再分配,,

各行各业都呈现出井喷式的大爆,尤其是娱乐业和服务业。因为扬州官府对这两个行业的重视。已经去年佛节的余荫,即便是上一次佛节过去之后到这一次佛节开始之前的这一年时间里,扬州的游人客商都在显著增长,就是街道上的叫花子都比往年多出几倍都不止。这两个行业在过去的一年当中都实现平稳高增长,而到了这一次扬州盛会之时,精心的准备和长久的期待直接就化作了最诱人的银钱”

别的行业能赚多少先不去讲。府台衙门这个坐地抽成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稳赚不亏的局面。

眼看着繁盛的扬州起来了。坐地抽成比那些拦路抢劫的匪类大秤分金还要过瘾。

一斗一斗的铜钱哗哗的往里流,一称一称的散碎银子如沙土一般”

早在佛节开始之前,扬州的官吏们就知道这一次会有很不错的收成。毕竟大家都辛苦一年了,耗费了不少的心力和精力。也真正卖了力气。经营扬州其实和农民种庄稼是一个道理,看着这是一个可以有不小收获的东西,就种了下去,仔仔细细的侍弄着,如今总算等到了收获的时候,心情自然极佳。

去年那种“靠天吃饭”的方式都可以有让天下眼红的好收成,这一年大家都费劲不一把子力气卖在这里,收成肯定会更好。

眼看着府库逐渐丰盈起来。众人的心情也不那么好。

因为外边就窝着一个准备摘桃子的刘成,大家辛辛苦苦干一年,基本就是给他干了。

几个扬州官吏聚集在一起,看着这些让人眼红的收成,再想想外边的刘成很快就要把大家一年的辛苦成果都带走,每一个人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儿,,

这可不是贪墨来的民脂民膏,是大伙凑力气赚回来的“血汗钱”是林府台仔细经营担着天大的骂名换回来的。就这么让朝廷给拿走了,

“拿了盐引的六家盐商报效了三十五万两,”盐商的报效不可能落到府台大人一个人的腰包里,这种银子是要走府台衙门的账目,除非是林三洪本人和衙门里的所有官吏上下勾结,否则不可能独吞。

要是贪墨的话,肯定就是伙同大伙一起干。

可贪墨这种事情是犯法的,弄不好就会惹出天大的麻烦。真要是伸手拿钱的话,眼前的这些银子就是“集体财产”大家心照不宣的私分一点也不会有人知道,即便是皇上本人知道了也不可能治罪。放着不犯法的钱不拿,去顶着雷贪墨犯法,没有哪个贪官会愚蠢到这种程度。

所以盐商报效的三十万两所有官员都不会动,而是原封原样的交给朝廷。唯一的好处就是把盐商报效的银子用上了扬州府的名头而已。大家还不至于做出“雁过拔毛”的举动来。

就算是把这三十五万拔一层皮也没有用。反正朝廷今年就是要一百万这个死数字,只要扬州府能凑出来就行,管你是谁报效的!

“这里已经有三十五万了,再凑六十五万,赶紧打刘成走人,”

不等林三洪把话说完,通判王同彦就抢先说话了:“不行,哪有那么好拿的银子?咱们扬州府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一年来诸位同僚卖的是什么力气,大家心里清楚。就为了能多赚几个钱,大家连脸面都不耍了小丑一般次数求爷爷告奶奶,如今咱们扬州终于有了一点收成,朝廷就狮子大开口的伸手了。这一百万虽然不能不出,可也不能就这么出了。不是还有铜钱嘛。按照官价给刘成数铜钱,各衙门府库里的存货也拿出来,按照官价折知…”

通判这个,位子上的官吏,因为其身份和职能的特殊,通常很难真正和地方官员打成一片。虽然是地方上任职,其实应该算是京官,至少也是京官驻地方的那种,自然而然要受到地方官员的排斥。

这就形成了一种很独特也很合情理的现象:不管哪个地方的通判,地方官虽然表面上保持了对他的尊敬,可骨子里绝对不会拿通判当自己人。毕竟在这个,位子上的官员是专门给上边打小报告,是依靠得罪人吃饭的,所有地方官都会不约而同的提防着。

扬州通判王同彦也是这个样子,所以在扬州的事物上总是保持低调,能不问就不问,能不管的就不管,和一个闲职散官差不了多少。

但是这一次朱林张口就要两百万的时候,大家都怀疑是王同彦给朝廷打了小报告。或许是真的感觉朝廷太过分了,或许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真正融入扬州官场。王同彦在刘成这个钦使面前表现的最为强硬,丝毫也没有给老刘成留什么面子的拂袖而去,而且还真的给朱林上了折子,告诉朱林扬州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朝廷这么干绝对是杀鸡

在扬州,朱林的耳目众多,自然朱椅扬州的底细,而且这一次是御驾亲征,一旦打起来就只能胜不能败,只有海量的财富为支撑着才可以平推横扫。朱林自然不理会王同彦的分辨之词。一通臭骂就把王同彦给驳了回来,,

在朝廷那边,王同彦的受到了申饬,可有一失必有一得,在扬州官场上,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确确实实是扬州的一份子,开始得到大家的信赖。财政收入上的事情也就不回避他了!

为了扬州能保留更多的元气,也是为了报一箭之仇,王同彦也给朝廷动了小心眼儿!

朝廷要的一百万两银子是定数,少不得也免不得。官府的银铜兑换比例是一比一千,可市面上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这个比例,也不会有人傻到用一两银子去换一贯铜钱。要是有人提着一贯铜钱想换一两银子,肯定被人当疯子给打出来。一千二百个钱能换一两银子就算不错了,一旦有了天灾**,一千六百钱换一两的比例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民间依照自然通行的比例还兑换,官府的折兑比例早就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可朝廷不能不认这个比饵吧?我们就用铜钱来支付一部分报效银子。

让朝廷吃个。哑巴亏,无形之中就能省出一部分来。

还有各个,衙门里的库存物资,比如丝绸、绫子、草料甚至是油漆等等。这些东西基本就是按照朝廷的例行政令储存的,实际作用不大。积压在府库中有的已经开始霉变腐烂了,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按照朝廷当初制定的价格返还回去!拿东西抵消一部分银钱!“好,就这么干!”

“不错的主意,要是真拿一百万出来,明年怎么办?大家还不都喝西北风了?”

“王通判妙计,真看不出来。通判大人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到了紧要的时候,还能有如此急智,我等佩服!”

王同彦气呼呼的说道:“我也是被逼的。咱们扬州好不容易才有一了点气象,朝廷一刀下来,连血带肉都拿走了,不这么干也没有办法。只要能为扬州多保留一分元气,我就是再被朝廷骂一回也心甘了,”

于是乎,按照王同彦的安排。经过扬州官员的一致同意之后,大量的银钱物资开始往朝廷指定地点运!

大大小小的元宝,还没有来得及融铸的散碎银子,一筐一筐的铜钱,都在刘成的面前过去,还有成匹的布帛丝绸,各种物资,居然还有一部分是刚刚从府库里取出来的陈米,,

绝对是陈米,因为新米还没有下来,全天下都是用的陈米,别说是刘成,就算是当着朱林的面,皇上也没有办法。

不是扬州不肯报效啊,实在是没有新米呀当然,这种米究竟陈了多少年就没有人清楚了!

眼看着银钱粮秣逐渐堆积,四日之后,扬州府已经凑齐了百万之数,刘成一拱到底的说道:“旁的也不必多说了,老头子我知道诸位是真心报效朝廷,是真心为君分忧。看这个架势,诸位大人连府库都清了出来。给皇上办事几十年了。老头子我头一回见到如此血诚之官吏。我心里清楚的很,诸位早就恨我入骨了。可我也没有办法。诸位若是想骂我老刘,只要不是当着我的面指着我的鼻子,等我走后,你们随便骂

“老大人说的哪里话”众人急忙还礼,看着这么多财富被老家伙弄走,大家确实有跳着脚大骂一场的想法,不过嘴皮子还得说的十分诚恳百分情愿:“我等位朝廷牧守一方。自然耍急朝廷之所急,想朝廷之所想。为君父分忧。乃我等之本份

刘成哈哈大笑着跳上搭板:“虚的就不必说了,这些日子以来多有叨扰,我眼看着扬州繁华无比。诸位大人能不搜刮百姓而为朝廷凑出这么多军资军费,不管说到哪里去,这都是一份真正的本事。就凭着这点儿,能吏这二字的评语是绝对少不了的,”

刘成走了,带着扬州一大笔财富很满意的走了。一边对着渐行渐远的船队挥手,嘴边里还在不住的嘟囔:“老东西,说几句漂亮话就把我们一年多的辛苦都带走了,老子不咒你早死才真是怪了吧  …”

本来还指望今年是一个大的丰收年景,大家可以分到更多好处。谁也满意想到皇上要御驾亲征。朝廷这么横插一扛子带走了很大一部分好处,给扬州地方上留下了很少的一部分。若是这些精明如鬼一般的官吏仔细掐算着,只怕肥肉都被朝廷拿走了,,

林三洪很大度的挥挥手,呵呵笑道:“好了,朝廷总算是打了。虽然府库里头也不剩下多少。可总比没有要好。下个月各衙门都出几个人。到府台衙门来把账目对一对”

府台大人说是对账,其实就是做账,这层意思大家早已心知肚明:要分钱了。

虽然已不可能象去年那样分一比肥的,可总算还有点盈余,聊胜于无吧。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扬州官员确实很卖力气,并不是说这些官员良心现了要为国为民勤政为官。而是有实实在在可以拿到手的好处在那里摆着,要是没有好处,谁会那么辛苦的忙活?

大凡贪官污吏,多是有一点真本事的,只要把这点本事用在正道上。还是可以挥出大功用的。在这个时代,也只能这么用官员了。

诱之以利。这种做法虽然不怎么见得光。可总比当年太祖皇帝以残酷刑罚震慑却震慑不住的做法要好很多吧?

扬州官员刚刚要离开码头。一乘快马已风一般奔了过来。马上的差役滚鞍下马。对着林三洪行礼后说道:“府台大人,六家盐商正在衙门里等,请大人回去,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山办山。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2章 青萍之末

汁么。你们把拈卖到陕西都司了。“听到众个消息 琳匕共就脑袋疼。拍着桌子大骂这群被银子冲昏了头脑的盐商:“你们的胆子也忒大了吧?陕西是什么地方?这是走私串盐能串到陕西去,捅这么大的窟窿,你们自己拉的屎自己想法子挨屁股去”

陕西确实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地方。

明朝的行政戈 分在很大程度上继承了元朝的行省制度。从通常意义上来讲,陕西和河南、山东等地一样,都是省级的建制。但是一般说起来的时候,人们都使用陕西都司这个名称,而不是用陕西省,原因很简单:陕西的行政制度复杂。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实行军管政策。

军管政曲这种特殊的行政刮分并非是大明朝所独有,在很多历史沿革中都可以见到,尤其是在边疆区域,这种现状非常普遍。但是历朝历代都没有大明王朝对边疆区域的管理都没有大明的都司制度更加完善和严密。这种军事管理制度和行政体系互相结合的手段在大明的边地站了很大比重,作为可以支撑北伐的一个跳板,陕西和辽东是大明王朝军事化管理最厉害的两个都司。

这一点从卫所的数量和质量就可以很鲜明的表现出来,陕西的卫所远比辽东更多。而且有大量的边军驻扎,属于比较特殊的行政单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陕西通常被称为陕西都司而不是陕西省,同样的例子也适用在两辽。

陕西都司在建立之初,可以管辖的只有三个府,在大明朝的行省级单位中是非常小的一个”后来不断扩大,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到永乐初年。已经远比任何一个,江南行省更加庞大,可见扩张度之快和朝廷的重视程度。

淮扬六省的盐串到了陕西。无论是当地的指挥都司还是陕西布政使司,肯定会和扬州盐道衙门纠缠不休。扬州盐道衙门还没有派下实任的主官。一直是府台衙门和其他几个衙门共管着,这笔官司最终一定会落到府台大人林三洪的脑袋上。

盐商为了追求更动的利益。明里暗里都在做着往外串盐这样的勾当。这种事情不光是扬州有,其他地方也有。可这些盐商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往哪里串不好?云贵、两广这些地区不行吗?就是被当地的衙门觉了。最多也就是相互扯皮。扯上一年半载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估计最后也会不了了之。可陕西不一样啊。这个官司一旦打起来,最终倒霉的还是扬州,还是府台大人林三洪!

平日里这些盐商财大气粗的比大老爷都大老爷,一旦出了这种事情就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林三洪气呼呼的,很不客气的说道:“串到陕西的盐,钱你们赚了,屁股我给你们擦?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这事情不会这么轻易过去,到时候朝廷是要罚银还是拿人,我可管不了,你们自己抱着银子往陕西那边走门子去吧!”

林三洪知道自己的权利有多大,也仅仅是个知府罢了,那点权限还是仅仅局限在扬州而已。到了陕西的话,扬州的府台大人在那些骄横跋扈的指挥使面前,连个,屁都不是!何况这种事情自己还占不住理。索性懒得理会了,这些盐商不是很有钱嘛,让他们自己去摆平吧!

淮扬六大盐商的大东家把脑袋低到了胸前,家里的银子比运河里的水都多的卢总商脑门儿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偷偷看了看几个同行,微微上前半步。小声说道:“这次的事情府台人想不管恐怕也不行了,”

“怎?你们还赖上本府了不成?”

卢总商知道事情的重大,平日里从容淡定的模样早就没有了。摸出丝巾抹去脑门上的冷汗,极力想做个笑容。可他们所做下的事情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哭丧着脸说道:“我等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赖府台大人。只是只是”

“只是”了好几次之后,卢总商终于说出石破天惊的真相:“若是仅仅把盐串到了陕西,亏了当地的衙门一些银钱,我们也可以抱着银子去送礼。去走门子找关系。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不敢隐瞒府台大人,我们把盐串到陕西之后,和当地的盐枭合伙,又,又把盐串到了串到了”

看这卢总商这个淮扬一等一的富豪都不敢把话说出来,林三洪脑袋里“嗡”的就是一声,已经意识到他们做了什么,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将起来。伸手就抓住了卢总商的衣领,说话的腔调都变了:“你们,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我把盐串到北边去了”

卢总商哭丧着脸道:“府台大人明察秋毫

“明察个屁的秋毫!”林三洪真的怒了。真想一个耳光抽在卢总商的胖脸上:“你们我一直都说你们的胆子大,没有想到居然会大到这种地步,你们你们这是资敌呀,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府台大人呀,蒙古那边的一担盐可以买二十九两银子,用皮毛毡货换的话,还要增加一倍的利润”卢总商不住的抹汗,仿佛一身的肥肉都化作汗水流出来一般。早已汗透重衫了:“我们也是一时被银子迷住了心窍,就和当地的盐枭合伙运盐到蒙古”

盐铁为国家专营,这也不全是为了垒断经济利益,也有一定的国家安全因素在内。

蒙古各部严重缺乏盐、铁、茶等重要物资,自大明立国以来。就实行了物资禁运,用封锁的手段来削弱对方。

同时也对靠拢过来的蒙古部落以一定数量的盐铁优惠,但是总量是有严格控制的。

因为地域的缘故,蒙古那边的盐铁需求极大,尤其是因为畜牧业对于盐的需求,使得盐价是内地的数倍,这样高的利益足以使很多私人贩子铤而走险,偷偷摸摸贩运的同时不惜以武装押运的形式干这种事情。当然边境上对于这种事情的稽查力度也很严格币一二了是可以不用审讯直接砍脑袋的事  只要需求市场还在,贩运的过程愈是严格,价格也就是越高。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物资封锁之后,蒙古各部自己生产的盐铁不足需求量的四成,严重依赖内地的走私贩运,,

作为淮扬的盐商,只要把盐串出去,自有无数盐枭会提着脑袋干这种风险和利益一样巨大的勾当。而蒙古各部为了维持这个重要的“生命线”也会对盐枭加以保护,甚至出动军队保护走私通道”

站在蒙古的立场,说这是保护生命线也不为过。要是站在大明朝的角度,这就是彻头彻尾的资敌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足以使人冒一切风险了。何况这其中不仅仅是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林三洪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大了,怎么也想不到这些盐商会给自己捅出比天都要大的窟窿来。这种事情一旦败露,一揪就是一串儿,到时候这些盐商的脑袋绝时保不住,扬州府台衙门也脱不了干系。

林三洪端着茶碗的手都在颤抖,喝了一口劈手就将茶碗摔的纷纷碎碎,破口大骂道:“你们”你们这是害我啊,还嫌老子的麻烦不够多么?老子要是被朝廷问罪了,一定先把你们几个砍了,然后抄家,带着你们的脑袋去京城请罪

茶碗一摔,出一声脆响,几个盐商不由自主就是好一阵子哆嗦,,

“大人,想想办法吧。”一个盐商哆哆嗦嗦的说着,腿脚一软就跪下了,抱住林三洪的小腿开始嚎啕大哭:“大人可以走走京城的门路,花钱用银子什么的都好说,我们几家不会忘了大人的好处,”

“你个老娘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提好处?”林三洪一脚就把这个,盐商踢开,声色俱厉的大骂道:“你们没有长眼珠子还是怎的?眼下是什么情形?皇上那边费尽心思的要蒙古人开战,全国总动员,御驾亲征,什么叫御驾亲征你们懂不懂?就是皇上要亲自披挂上阵了。你们倒好,在后头资敌这种事情是花银子就能办下来的?老子,老子现在就想砍了你们的脑袋!”

终究是总商,虽然不能说临危不乱,多多少少还有一点理智,卢总商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哑了,以一种自己听起来都很古怪的腔调说道:“大人,事情已经出了,您的脾气不妨以后再。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想个法子应付过去!我们也知道这一次是连累了大人,只要能过了这一关,旁的也不必说了,大人的这份恩情我们永不忘记”。

“过关?你们说的轻巧。你以为这是我一个小小的扬州知府就能抹平的事情?那是在陕西呀,那边已经拿住了盐枭,估计现在已经在审问了”不,一定已经问出了那些盐的来路,老子敢拍着胸脯和你们打赌,不出十天,你们的脑袋就得搬家,还要株连九族!”

“大人,这事情的后果我们知道了卢总商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水,不得不做破釜沉舟的反戈一击:“可这个事情就说破了天去,大人也撤不出干净身子”

“你们想威胁我?”林三洪登时就变了脸色:“老子最多是个监管不力的罪行,顶多被回老家种田去,老子怕什么!”

“万不敢威胁大人,只是想大人先不要怒,请大人给我们几家指点一条活路出来。”卢总商愈感觉腿软了,几乎要站立不住的样子,急忙摸一把椅子坐下来:“我也算好了,这种事情总不可能风平浪静的过去,只要能留下我们六家几百条性命就是最好的结果,望大人垂怜

事情已经出了,光火骂人是没有用的,这个事情再拖十天半月,盐商的脑袋搬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府台大人林三洪肯定也要吃挂落,砍头抄家估计还不至于,但是官职估计是保不住了!

朱林眼看着就要上前线打仗了,御驾亲征说白了就是皇帝赤膊上阵,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资敌的事情,不是降级罚俸就能过去的,肯定会一落到底!就算是有汉王朱高煦从中周旋。处罚的力度轻一点儿,扬州知府的位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好不容易才在扬州打开了这么一点 局面,所有的计和筹谋刚刚铺开,盐商就捅出了这么大的漏子!砍几个盐商的脑袋不算什么,关键是舍不得丢掉扬州的局面啊,,

盐商的银子真不是那么好拿的!

林三洪还真的没有想到盐商的胆子会这么大!

不过姓卢的说的也没有错,这个时候是要想法子应对,而不是空安脾气骂人。

林三洪强自控制住怒火,问道:“这种事情你们以前做过没有?”

“就这一次”。卢总商的谎话还没有撒完,就急忙纠正:“到了这步田地,也就不瞒大人,和私盐贩子勾结串盐,这种事情一直都有,要不然仅仅凭借行销六省也赚比了那么多钱!”

“你们还想赚多少”林三洪不由自主又要大雷霆,可还是克制住了:“就是说往蒙古那边走盐你们是熟门熟路了?”

这一次几个盐商都很老实的承认了:“是!”林三洪几次想要骂娘,可还是忍住了,呲牙咧嘴的说道:“老子被你们害苦了,娘的,好了,我不骂,我不骂,我想法子,诸位祖宗

一瞬间,无数种想法在脑海中闪现:

杀人灭口,掐断线索,肯定是来不及了。那一边的人证物证都在陕西都司手中按住,小小的扬州知府肯定是鞭长莫及。

打死不认?这是不可能的,这种事情,人证物证都按在陕西了,不管是认还是不认,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林三洪一言不的在屋子里兜兜转转,绞尽脑汁的想着应对之策。下边的丫鬟和小心的过来清扫了地上的碎瓷片子,又送上来几盏子热



府台林大人真的是用尽了心思,也想不出什么破解的办法,下意识的抄起茶碗又放”北反复几次热茶都凉了,泳是沉默无言的焦躁游专 ※

要是往常,看到府台大人端茶碗,这些盐商早就应该很恭敬的告辞了。可现在这个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别说林三洪端了几次茶碗,就是掀了桌子,盐商们也不会走的,,

林三洪神色大为不善的问道:“你们老实告诉我,这种事情在别的地方有没有?”

“有,肯定有几个盐商异口同声:“蒙古缺铁缺盐这是天下共知,要不是从内地偷偷摸摸的串盐过去。蒙古本地产的那点石盐根本就不够用的蒙古有盐,只不过在当时的那种技术条件下无法实现大规模供给而已,在近代之前,有很大一部分盐是依靠内地的

他娘的,林三洪又忍不住骂了这些盐商一遍。天底下要钱不要钱的家伙还真不少,原来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存在这种情况。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大明朝封锁了边境,纠寸锁不住因为巨额利润而冒险的商人。为了数倍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真是要盐这种重要物资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禁运,蒙古人的实需要花费更大代价绕过辽东去取盐,不大可能实现完全意义上封锁。

林三洪恶狠狠的一拍桌子:“本府真想杀了你们几个,拿着你们的脑袋去京城请罪,到时候朝廷或许给我戴罪立功的机会。反正本府不是什么主犯,也不是从犯,至多就是监管不力而已,走走京城的路子,或许可以安然度过这一关!”

听林府台这么一说,几个府台腿肚子一软,几乎要瘫倒当场,还是卢总商稍微镇定一点儿:“大人您就别吓唬我们几个了,有什么法子赶紧拿出来吧。”“你们是准备把盐运到那个部落?”

“库尔库曼。”

“没听过,这个部落大不大?有多少人马?”

卢总弃赶紧说道:“库尔库曼不算什么大部落,约莫有七八千丁

“七八千丁?那都有三四万人口了,还不算大?你们是不是认为只有帖木儿那样的部落才算大的?。

卢总商赶紧解释道:“这是几年前的情形了,从去年开始,因为汗位正统的拥护问题,库尔库曼和谢尔图打仗,死了不少人,原来的草场被谢尔图占了一大块,整个部落也西迁了。那边的盐枭不得不改变运盐的路径和库尔库曼接洽,因为走的是生路,才被觉,”

林三洪又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知道了一点那边的大致情况。

这个和盐枭们合作的库尔库曼部是一个没落的部落,规模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因为在内部战争中失利,已经被迫迁徙到西边的稀疏草原和荒漠的接壤地带。在草原上。水草丰盛的草场就是一切财富的根源,失去生存根本的库尔库曼人不得不绕远路和私盐贩子接洽,即便是冒着被明军打击的风险,也要把私盐抓在手中然后贩卖给其他部落,因为对于部落来说,这是一项不小的收入,,

“当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

“大人请讲,只要能蒙哄过去,什么法子都可以用得”

“瞒哄?你当朝廷和你们一样鬼迷心窍?这种事情瞒不过去,也别想隐瞒”。林三洪说道:“只有把这个事情到礼部,交给汉王,或许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汉王?”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几个扬州盐商登时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欢喜起来,汉王乃是当今皇子,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

“这种事情就是汉王也不敢一巴掌给你们抹平了,我只能说是因为偶然的机会,你们知道了蒙古人急需盐货的消息,你们为了报效朝廷,想刺探蒙古人的虚实。因为立功之心太切,也是因为事情紧急,怕拖延下去引起蒙冉人的怀疑,来不及奏报就是擅自做主了,”

“对,对”。这些老奸巨猾的盐商立玄就反应了过来:“就是因为我们想刺探蒙古人的军情,所以才弄了一点盐扮作盐枭的样子去了那边儿。我们这不是资敌,乃是有心立功。只不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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