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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公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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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朱桢乃是太祖洪武皇帝的六子,洪武三年就藩武昌府,和当初的燕王朱棣一样,属于大明最早的二十四系藩王之一。因为楚王不属于九大边王,手里没有那么多的精锐军队,除了在武力方面比燕王朱棣要差之外,其他的方方面面并不比朱棣逊色,尤其是财力雄厚不可小觑。当初建文皇帝削藩的时候,也没有敢于就真的把楚王怎么样了。
经营湖广之地已达三十年之久的楚王实力极是雄厚,就算是挟靖难之威的朱棣也不敢轻举妄动。林三洪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一个小小的御史言官,动动嘴皮子的煽阴风点鬼火还可以胜任,若是想硬碰楚王这样的实力人物,完全就是以卵击石螳臂挡车。
虽然加了钦差大臣的名分,在地方官面前抖抖威风还能说的过去,其实在楚王这种实力派的藩王眼中,所谓的钦差大臣就是一个屁,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若是委派一个钦差就能搞定楚王这种实力派的话,朱棣早就动手了,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
“我这样的钦差大臣肯定不够楚王塞牙缝的,难道万岁会看不到这一点?”林三洪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先不说官职的大小。光是楚王三十多年的经营,肯定已经把湖广打造成为盘根错节的铁桶大阵,尤其是在大王爷朱高炽借着整顿吏治的机会削除了藩王的部分外围势力之后,各个藩王很可能已经嗅到了什么味道。在这样的敏感而要关键的时候,哪怕是一件小事也能起到牵一而动全身的效果,忽然就派一个钦差大臣过去,楚王就是傻子也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万岁委派我为钦差大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林三洪微微一笑:“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真正的钦差大臣是殿下您,至于我,不过是个探路的卒子而已。”
“怎么说?”
林三洪道:“从宫里回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万岁为什么要委派我这样的小角色为钦差?这种明显于我朝体制不合的事情,万岁为什么还做的这么郑重其事?刚才我想明白了。湖广之行,不光是地方藩王和朝廷中枢之争,也是朱兄你的成败之战,如果我所料不错,万岁已经准备为国立一个太子了……”
成为大明的太子,对于朱高煦来说,就是优先程度最高的目标,听林三洪忽然说起这个,立刻就来了兴趣:“我还是不大明白,贤弟你再点我一下,这事情和立太子有什么关系?”
“在宫里的时候,我曾等候良久才见到万岁。”林三洪道:“如此深夜急召,却要我在外面等着,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万岁同时召见的不只你一个,在见你之前,肯定还见了别的什么人。”
“然!”林三洪点头道:“这是肯定的。如此深夜急召,万岁能见什么人呢?我不可能斗得过楚王,万岁很清楚这一点,却依然委了钦差给我,就说明……”
“就说明办这个时候的绝对不是你一个,万岁肯定还做了其他布置……”朱高煦也渐渐理清了事情的脉络:“深更半夜,这么着急的召见,万岁又能见谁呢?”
“万岁见的是谁,想必汉王心中已经有数,我就不方便说了。”
“嗯,我明白了,万岁肯定是见了大王爷。”
林三洪道:“见大王爷的可能不大,否则万岁也会召朱兄你进宫见驾的。我面圣的时候,皇后也在场的,朱兄和大王爷是一母同胞,万岁这么做分明就是把同样的机会给了你们兄弟二人。万岁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考验大王爷和朱兄的能力……”
削藩一事,关系到国家的未来和朝局的稳定,朱棣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林三洪这样个小角色去办理,肯定还安排了后续的招数。朱棣不会不知道林三洪是汉王的心腹,也清楚林三洪会和汉王商量着甚至是联手做这个事情。既然削藩的事情已经把皇子牵扯进来,肯定不会单独牵扯朱高煦一个人,所有的这些分析再加上当时徐皇后也在场,林三洪基本可以断定一个事实:大王爷朱高煦手下的精兵强将肯定也在朱棣那里领到了类似的任务。
朱棣想削藩,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考验两个儿子的能力和手腕,无论是哪个皇子办成了这个件大事,即便不会因此成为大明储君,也会加分不少,对以后争夺太子之位有莫大好处。
委派个钦差就能搞定实力藩王,朱棣还没有天真到这种地步,钦差的背后就是皇子。
汉王朱高煦实力薄弱,是因为在建文朝的时候被扣留做了人质,失去了展的最好时机。朱棣这么做也是为了在对等的情况下仔细考验两个皇子的能力。
朱高煦手下能够拿得出手的只有林三洪,只能让他做汉王的急先锋。至于大王爷朱高炽,手下人才济济,他的代言人是谁就不好说了。
“莫非是姚广孝?”朱高煦最先想到就是大王爷席师傅,黑衣病虎姚广孝。这个老和尚资历足够,人脉也广,作为另外一个钦差的话,绝对是最好的人选。不过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姚广孝的目标太大,也太明显,在背后运筹帷幄还行,不适合在这事情上出头。大王爷手下的人手不少,会派出哪一个呢?”
“不管大王爷派的是谁,咱们都要先把这事情做好。”
朱高煦重重的点头:“照贤弟的分析,好像真是这么个道理,这事情上母后也是帮了忙……算了,不说这个。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才有资格说其他。这可是你我兄弟最重的一场硬仗,贤弟准备怎么做?我一定鼎立相助。”
“楚王的实力到底如何?朱兄给我详细说说。”
朱元璋的儿子众多,真正能成大气候的并没有几个。那么多藩王大部分都是一身的匪气,做事荒唐不计后果。在封地之内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做过不老少。要么就是鱼肉百姓羞辱官吏,要么是沉溺酒色无视法度,没有几个成气候的,这也是当初的建文皇帝敢于直接削藩的一个重要原因。但并不表示所有的藩王都瞎折腾的窝囊废,除了雄才大略的燕王朱棣和目光准确的辽王朱植等几人之外,楚王朱桢绝对算是一号人物。此人尊孔重儒,不仅财力雄厚,手下也颇有几个杰出的人才,苦心经营三十余载,也不是那么好动的。
“看来还真不好说,我虽是钦差,可到了湖广之地,肯定斗不过楚王,朱兄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很有自知之明的林三洪说道:“咱们比不得大王爷,朱兄要趁早动手,尽快请一道旨意下来,到湖广来帮我,或许还有成事的机会,我一个人绝对做不来这件事情。”
“嗯,我会尽快请旨的。”
“我看皇后那里似乎……对朱兄颇为青睐,可以多跑跑皇后的路子。”林三洪笑了笑说道:“毕竟是母子,皇后似乎不大愿意看到朱兄和大王爷之间相差的太过悬殊,天下的母亲都是一个心思……”
“这个我明白,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没有?”
“我还需要个帮手。”
“这个好说,你看上哪个只管开口,我想法子给你调过来,在这事情上父皇一定会大开方便之门。”
“调动就不必了,朱兄还记的那个大贪官么?包慕正此人或许可以派上用场,我想要他和我一起走一遭湖广。”
“好!”
第七十五章 妻不如妾
城南瓜子巷,一处不大的院落,红墙粉壁翠柳黄花,俨然就是小户人家,谁能想到这里住的竟然会是前任的大贪官包慕正?
轻叩门环,,应声而出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子。虽是荆钗布裙却生的粉面丹唇,也有七八分的姿色,只是脸型略显狭长,多了几分风流的样貌。
“你找谁?”布裙女子冷冷的说道。
“包慕正可是住在这里?”
女子看了看林三洪,旋即说道:“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姓包的,赶紧走吧。”
布裙女子伸手就要关门,林三洪急急的撑住大门:“没有姓包的?不会吧,包大人曾对我说过,就是住在这里的……”
正说着,照壁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包慕正。
包慕正鬼鬼祟祟的看了看,见来者是林三洪,立刻大喜,笑逐颜开的迎上来:“唤儿快快开门,来的就是我常常对你说起的大贵人林大人……”
布裙女子这才依言开门,脸色微红的说道:“原是林大人到了,得罪得罪。我家近来颇不安稳,轻易不敢让人进来……”
如包慕正这样的贪官,属于典型的做贼心虚,虽然是从大牢里出来了,可还是战战兢兢的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平日里总是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若是有生人来找,就谎称不在家中。
“原来如此,人之常情嘛,不算个什么。”林三洪哈哈笑道:“令爱倒也机敏,我险些以为是走错门了呢……”
从布裙女子的年纪来看,应该就是包慕正的女儿了。
不想这个叫做唤儿的女子立刻就变得尴尬起来,低着头小声说道:“老爷先陪着林大人去正厅说话,奴去备茶伺候着……”
听了唤儿对包慕正的称呼,林三洪才知道自己弄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人家分明就是夫妻关系,根本就不是什么父女。
包慕正脸色之间也颇为尴尬,很不自然的笑着解释:“唤儿本是在去年我寻欢作乐之时结识的烟花女子,因贪恋她年轻貌美,就替她赎了身子安置在外宅当中。后来也不晓得是谁说漏了我家里的黄脸婆竟然知道了此事,还到这里来撒泼打闹,很是热闹了几天。我出事之后,家里的黄脸婆唯恐受到牵连,卷了一大笔钱财跑的无影无踪。多亏唤儿替我上下打点……”
“都说娶妻取德,纳妾纳色,也不尽然呐……”包慕正深有感触的说道:“承蒙林大人照应,我算是平平安安的从牢里出来,可出来之后,黄脸婆正妻早跑了,只有唤儿还愿意容我(。wrbook。)。当初纳她为外宅,也不过是存着寻花问柳逢场作戏的心思,想不到唤儿如此重情重义。若非唤儿,我连个容身之地也没有……”
多年的结之妻都跑了,连个妾室也算不上的外宅妇却情谊深重,果然让人意想不到。林三洪笑道:“如此重情重义的女子,得之在身边,也是不小的福缘,你可不要亏待了人家。”
“那是自然不能亏了唤儿,”包慕正赶紧说道:“反正我那个黄脸婆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快活去了,只要我这边的日子稍微缓一缓之后,就把唤儿扶正了,做正堂的夫人……”
奉茶上来的唤儿刚好听到这一句,脸色一红,低声道:“林大人请用茶,我就退在外间,有什么吩咐喊一声就是。”
“好,你先下去吧,林大人是贵人,无事不登门的。”包慕正也不是官场上的雏儿,晓得林三洪此来必定有事,所以先支开了自己的女人,随后说道:“此间清净了,林大人此来想必是有事,但有吩咐,小人甘效犬马。”
官场上的老油条们果然痛快,和这种人打交道就是方便。
林三洪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来京城已有数日,刚刚才拿到了新的任命……”
包慕正笑呵呵的拱手说道:“林大人又高升了?可喜可贺!”
“也不算什么高升,朝廷刚给了一个考功清吏的差事。”
官场上的事情,包慕正知道的最多,立刻就明白了林三洪的意思:“林大人要下放到地方了?这可是肥差!”
考绩地方官员,最是一桩肥的流油的美差,只要下到地方,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官员肯定要争抢着巴结,为的就是得到一“优异”的评语,还为将来的升迁做好铺垫。要是没有伺候好考绩的京官,别说是给他一个“堪差”的下等评,就是一个“良好”的中评,也就断了升官的希望,还能不使出吃奶的力气巴结?
只不过考绩仅仅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的任务却不是这个。当然这些事情是不能对包慕正说的。
包慕正自然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只晓得考功清吏是一大肥差,不仅可以捞到很多好处,更主要是对仕途有很大助理。
作为京官,六品升五品是一个很难跨越的门槛,只要升上了五品,以后就会顺利很多。林三洪虽然只是个临时的从五品,可好歹也算是摸到了门槛,只要这趟差事办好了,以后的官路就会走的比较顺畅。
“于大人贺了……”
“先别忙着道喜,”林三洪笑道:“这次的差事恐怕有点麻烦,所以我想找你给我打打下手。”
包慕正这个大贪官,最大的好处就是为人谨慎,从他四年如一日一点一点的贪墨,直到数额达到两万之巨,就可以看出此人从事小心。更关键是自包慕正从大牢出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官职,办起事情来肯定会很卖力气,所以林三洪和朱高煦商议之后,任何这个贪官可以派上用场。
做官也是有瘾的,尤其是刚从官位上下来的官吏,心里空空荡荡,抓心挠肝一般的难受,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官位上。为了再次当官,托门子走关系无所不用其极。只不过这个包慕正是有前科的人,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没有人敢和他扯上关系。
从牢狱之中出来之后,包慕正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再次爬上官位,也知道救自己出来的林三洪背后就是朱高煦。可他这样的身份无论如何也摸不到朱高煦的门子上,只好苦苦等待,等着什么时候有办事的机会。
要想做官,只有办事。不办事就当官,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朱高煦和林三洪捞他出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他做事情么?
包慕正效力的心思正热,一看到林三洪,就晓得是有机会了,虽然心里早已急不可待,在林三洪没有明说之前也不好问。如今林三洪终于开了这个话头,包慕正不失时机的说道:“能给林大人鞍马之前效力,小人虽万死而不敢辞。不论什么事情,林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第七十六章 小别胜新婚
自成亲以来,真个是夜夜**尽情欢畅,深知肉味的月娘每日打扮梳妆,等着盼着享受那**欢愉。林三洪进京半事已数日,却迟迟不归,让新婚的月娘独守空房,白天还好过一点,一到了夜晚,房中人不见枕上欢无存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可这种事情也不好说出来,“有苦难言”之下也妆容也懒得梳理了。每日茶饭不思娥眉懒画,一整天一整天的把门倚窗,昼夜盼望,只等着意中人能尽快回来,真是眼儿望穿秋水望断,相思之苦有甚于此?
掰着手指头过日子,总算等到林三洪办完了朝廷里的事情回家。
一见到房中人回来,月娘喜的都不知如何表达才好,脸上的甜蜜都化不开了,不住嗔怪三洪:“老爷这一去就是好几日,扔下奴一人独守空帷,心里空空荡荡的难受,睡觉也不安稳,小冤家真是害人不浅……”
毕竟是新婚燕尔,林三洪也十分思念娇妻,伸手在月娘腰里的嫩肉上捏了一把,调笑道:“这不是回来了么。人说小别胜新婚,为夫的正要看看这小别之后究竟是怎么个滋味儿……”
虽是夫妻,可说起这个调调儿还是有点抹不开,趁四下无人的时候,月娘垫起脚尖在三洪脸上啄了一口,悄声道:“心肝肉儿,想煞奴了。”
月娘整了整衣裙,大声吩咐厨娘,早点准备晚饭。林三洪道:“这才什么时辰,准备晚饭未免太早了些吧?”
“早吃饭早回房,想必老爷也乏的厉害,早点歇着将养身子……”月娘声若蚊语的说道:“奴奴刚刚从一个婆子那里学了个伺候老爷的方儿,据说很是有效,老爷不想试试么?”
“想,”林三洪笑道:“想得很呢,今晚上一定要试试娘子的新学的手段……”
月娘吩咐家里的丫鬟烧水熏香,准备好沐浴所需之物。家里的老爷终于回来,安静了好几天的林家院子顿时就显得热闹了许多,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刚到掌灯的时候,就已经用罢了了晚饭,月娘找了个由头径自回房,临走还不忘回头嘱咐一句:“老爷劳累多日,想必早就乏的透了,且早些回房歇息了吧。”
林三洪随口应了,就和母亲说起要出远门的事情:“儿肩上担着朝廷的差事,明日即将远行,可能要走一段日子,具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也说不好。母亲且少些操劳,切勿挂牵……”
“朝廷的事情我也不明白,既然你担了差事,尽管去做就是。家里也不必担心,为娘的身子骨也还硬朗的很,也闲不下来。如今的日子虽然好过了,可人不能总是闲着,反而容易闲出病来。你走你的,莫惦记着家里。”母亲停顿一下,苦口婆心的说道:“只是月娘那里你要好好念叨念叨,毕竟是新婚的夫妻,你这一走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晓得了。”
洗漱好了,刚一回房就被等候已久的妻子抱的死死。月娘也是“久旱未雨”想的太甚了,抱着如意郎君挨挨搭搭的说一些让夫妻二人都意乱情迷的情话,一张粉面早贴了过来,在三洪的脸上不住磨蹭,柔声呢喃:“老爷怎么才这么许久才过来?奴奴等的好心焦呢!”
娇妻在怀,总是鲁男子柳下惠也未必把持的住。林三洪展臂环住娇妻,夫妻二人如迎风的杨柳一般粘在一起:“这不是回房了么……”
话还没有说完,月娘的嘴皮儿已经贴了过来,四唇相对吻在一处,吮咂之声怎不让人耳弥心乱?
良久之后方才分开,月娘娇羞不胜的说道:“老爷真是个负心的,丢下奴奴这么许多时日,也不知有没有一时半刻想过奴家呢?”
“想了,想了,怎么能不想?”情话愈甜,林三洪小声的赔着不是,妻子反而愈的情浓,吃吃的笑着说道:“哪里想了?给奴家看看老爷是怎么想的吧?”
二人相互搂抱着,也不上榻,就在床边接连亲了几个肥嘴儿,只感觉**之势愈猛烈,月娘已半是癫狂半是痴迷,不住“心肝”“肉肉”的乱叫着,亲嘴儿扯裤子的不住扭动。
二人尽着兴致的不住吮咂,吮来吮去的也不晓得吃了多少口津。四只手儿却是胡乱摸索,片刻之间就已褪下衣裳,尽情抠弄不已。
月娘心意已醉,指了指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长椅,示意林三洪到那椅上去弄。
三洪会意,抱着娇妻到那长椅上,于月娘面对面的半跪半站着,四目相对两面相接的贯注不休,片刻工夫,夫妇二人已是昏迷如醉。
自觉美妙而不可言的月娘也忌讳声音太大被别人听到,竭力往上迎凑,尤不忘尖着嗓子高叫道:“老爷好身体,奴这一辈子是离不开老爷了……”
一番唇舌搬弄,几度雨意云情,二人俱是鼓足而泄。趁着这个如胶似漆的光景,林三洪趴在娇妻肚皮上小声说道:“月娘,有个事情我还要和你说呢。”
“嗯!”月娘出重重的鼻音,身子还在微微颤抖,反复风浪方歇时刻的一片小舟一般颠簸不休:“冤家还要说什么?”
“这个……明天要出门远行,可能要过好长一段时日才能回家?”
“这怎么好?老爷又要丢下奴家?”月娘闻言,如八脚蜘蛛一般把丈夫的身子死死缠住,仿佛一松开林三洪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是朝廷的事情,不去是不行的……”
“做死的朝廷,朝廷里的公卿大臣也不知道有多少,为何独独要我的冤家去做事情?天知道朝廷里有多少杂七杂八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做的完?”月娘只是不依,轻舔着郎君的颈项柔声说道:“若是冤家一定要去,那就带着奴家一起去好了嘛,你我夫妻也可以时时团圆刻刻相聚……”
“哪里有带着家眷办差的?肯定是不行。”
月娘扭着白花花的身子,在林三洪身子底下不住磨磨蹭蹭。月娘虽有万般的不愿,可总不能把肚皮上的丈夫掀下来吧?不得已的说道:“既然老爷又要远行,那奴家一定要好好的把新学的花俏招式全都试试……”
“这怎么行?男人没有恢复这么快的吧?”
“怎么不能这么快?奴家自有手段让老爷雄风再展……”
于是乎,先是长椅之上,再是床榻当中,最后竟然搞到了柜脚处,夫妇二人尽情肆弄,千种姿势万般风情,直弄到了天欲破晓之时方才筋疲力尽交股而眠……
第七十七章 站住,别动
一江如练,千帆似梭,钦差大人的官船在江面上十分显眼,各种仪仗让附近的大小船只远远避开,唯恐冲撞了代天巡检的钦差大老爷。
自离家以来在船舱中窝了这么久,十分的气闷,站起来走到船头透透风气。江风极是清爽,吹动衣带,大有翩然出尘的味道。
林三洪也不回头,问身后的包慕正:“包兄,刚才已经过了马家水,眼瞅着就要进入武昌府的地界了,你给我说说,咱们的这趟差事应该怎么办?”
包慕正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谨慎,而且熟知官场中事,这就是林三洪当初选择他做跟班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实包慕正心里也清楚,自己已经算是投到了汉王朱高煦的门下,虽然还是白身,可也不过是缺少一个机会罢了。这次跟着林三洪出来办事,摆明了就是一个机会,只要这趟考核地方官吏政绩的差事办的四平八稳,汉王那边肯定会给自己捞个这样那样的官职,事关切身利益,包慕正也是十分的上心。
自从跟着林三洪上船以来,包慕正才知道林三洪不仅仅是升了从五品这么简单,居然还是钦差,这可就不简单了。这说明林三洪的前途一片光明,只要跟着他把事情做好了,已经自己的前途也同样是光明一片。所以就一门心思的在琢磨,琢磨这趟差事应该怎么做才能做的更好。
只不过林三洪才是考功的正主儿,在他没有说这个之前自己也不好多嘴。好不容易等到林三洪大人问了,包慕正不失时机的抓住机会说道:“林大人既然问了,小人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下的官员其实都是一个德性,我估摸着鄂地官员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不过这些官员上下勾结,大人若是想要堂堂正正的查找他们的把柄只怕难如登天。依小人的意思,林大人最好不要露了身份,微服下到地方,随便查访一下就可以知道许多实情。哪些官员贪墨那些官员清廉,老百姓最是清楚……”
包慕正自然不知道林三洪这个考功使的真实目的,也想不到那么深的层面上去。一门心思的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办好事情,还想着切切实实的查出几个大贪官来。包慕正本身就是大贪官,最清楚贪官的手段。
但凡贪赃枉法的官员,不管做了多少坏事,要想正正经经的把他们查出来根本就没有可能。因为他们早已上下勾结串通一气,把表面功夫做的天衣无缝。真的要想查出点什么,必须从最底层下手。
毕竟打着考绩的幌子,武昌府又是楚王经营已久的老巢,各级官吏和楚王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打着钦差的旗号冒冒失失的正面考察地方官肯定不行,还不如从底层暗访秘查。林三洪笑道:“包兄说的在理,那咱们就先不露行藏身份了,也做一做微服私访的营生,哈哈……”
林三洪特意嘱咐了船上的随行人员,让他们按照既定的路线继续前行,而且钦差的官牌、官旗和所有的仪仗都要用足了,架势和场面也要拉开,摆出一副钦差大人就在船上的架势来。
过了马家水之后,就已经是武昌府的地界,二人在一个叫做黄泥滩的地方下了船,准备先到最近的阳新县看看。
本是想着走一段山路之后就可以上到大道,也好找架马车代步,想不到脚下的崎岖山道越走越窄,七拐八绕愈难行,别说的路过的马车,就是行人也没有见到一个。
眼瞅着红轮西坠倦鸟归巢,脚下的山路几乎要淹没于荒草之中,这种前不见村后不见店的荒郊野外,又是傍晚时分,若是遇到虎豹狼虫或者是拦路抢劫的匪类,想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还是包慕正机灵,对林三洪说道:“林大人,这山路越走越荒,咱们不能再顺着走了,旁边有一条溪流,咱们顺着溪流走,有水的地方一般都会有村庄人家,只要找到了人家,就有了栖身之地,问明了路径才好去阳新县城……”
两人顺着流水的方向继续往前,希望能够遇到个村庄,要不然是这荒凉的群山之中过夜可不是说着玩的。
才走了不过三五百步,就听得前边有人大喊:“站住,不要动!”
紧接着就见到十几个收藏弓箭刀叉的精壮汉子从草丛中跳了出来,急吼吼的大叫着:“你们两个,不要动……”
走在山间的时候,期盼着能够遇到行人,如今总算是见到人了,林三洪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拦路抢劫的匪类。
包慕正还算是震惊一点,赶紧拉住林三洪,大声的冲着那十几个汉子叫道:“列位,我们只是路过的行人,身上也没有什么钱财……”
那十几个汉子听到包慕正这么说,先是愣了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为的一个汉子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手里端着一柄铁叉,背后是一张粗糙的自制大弓,一边笑一边说道:“两位说的这是什么话?是不是把我们当成了土匪?哈哈……”
那汉子指着林三洪身边的草丛说道:“我们是正经的山民,绝非抢劫的歹人,两位大可放心。哈哈,让你们不要动,是因为你们前边的草里埋上了捕兽夹子,怕你们踩中伤了腿脚,哈哈……”
林三洪仔细的看了看,果然现前边的草丛有好几处有翻动过的痕迹。再看看这些汉子腰里还挂着山鸡野兔之类的猎物,显然是山里的猎户而不是什么土匪强盗之类的歹人,赶紧赔笑道:“误会,真的是误会了……”
“不打紧,不打紧……”这些汉子们也是爽快之人,也不在意对方把自己当成歹人,很热情的说道:“看两位都是穿长衫的先生,怎么会来到这种兔子不拉屎的荒山之中?”
林三洪笑道:“我们本是要去阳新县的路人,走到这里却再也找不到路……”
为的猎户十分热情,拽着林三洪的手说道:“天色就要黑了,去县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莫说两位这种穿长衫的先生,就是我们这些经年在大山里头乱蹿的粗人,也不敢走夜路的。要是遇到虎豹豺狼,枉自送了性命。两位也别走了,随我们到村里过一晚,等明天天亮再走吧。”
“如此最好,谢过这位大哥。”
“我姓武,大家都喊我武二,先生贵姓?”
第七十八章 水浅王八多
武家营是个只有七十多户人家的小村落,村中的居民无一例外的都姓武,属于同一个宗族。村子里的人们似乎极少见到林三洪这种穿长衫的客人,都很热情,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
从京城之中出来,来到荒野小村,林三洪可不会生出“小桥通流水茅舍倚青山”的诗兴。吟唱着这些雅致诗句的都是些无病呻吟的书呆子,真正的山村绝对没有诗句里形容的那么幽雅,更没有什么野趣,给人最大的印象就是——贫穷。
村子里虽是炊烟袅袅鸡犬相闻,可林三洪已经感受到了这些村民的艰苦。
百十座大大还不如说的窝棚更加贴切。用山石堆砌起来的院墙圈住一小片土地,就算是一户人家……
日子虽然过的清苦,山民的热情和好客却没有打折扣。
武二领着林三洪和包慕正到了自己的家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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