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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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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人觉得事有蹊跷,好端端的怎会有这等事端发生,这些先来的学子们数个时辰都规规矩矩的,后来的一些书生模样的人坐了没一盏茶的功夫便暴起伤人,这里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眼见为实,眼前的事实不容置疑,正是学子们先动的手,在这种情况下,唐府尹宣布他们为暴民也在情理之中。

人群的叹息声议论声嗡嗡不绝于耳,此时的衙门台阶下已经乱作一团,冲到台阶上打人的那帮书生趁乱发声喊四散逃离,众士兵衙役忙于擒拿阶下五十余名学子,竟然措手不及让他们逃入黑暗之中。

唐介制止住准备追赶的官差们,喝道:“先拿了阶下之人,这些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命四城守卫关闭城门,即刻在城中搜捕,关门捉鳖,他们能飞上天去?”

众士卒官差齐声应诺,合力将阶下举子纷纷擒拿捆绑。

“拿了多少暴民?”唐介道。

“一共五十三名暴民。”宋捕头回禀道。

“祸首苏锦可在其中?”

“大人……指的是哪一个?”宋捕头当然不明白唐介指的是苏锦。

“适才本府得到禀报,一名青衫黑巾的少年在此上蹿下跳妖言惑众,他不是祸首谁是祸首?蠢材。”

宋捕头忙探头在人群中寻找,却没找到府尊大人所说的那样打扮的学子。

唐介感觉到不对劲,亲自下了台阶,将一个个绑的像即将上笼屉的东城湖闸蟹一般的学子们一一审视,来回辨认数遍,终于失望,唾口骂道:“居然让他给跑了,一群蠢材。”

宋捕头忙道:“府尊大人息怒,四城城门一关,他能跑到哪去?小人这便张榜画形在城中搜拿,定教他插翅难飞。”

唐介恨恨不已,想想也只能如此,挥手道:“将这些暴民押解进府牢,着郭提刑逐一审讯拿了口供,报于我知;令你等全城搜捕漏网之鱼,务必将祸首苏锦捉拿在案。”

……

昏暗的小巷里,三个黑影快速地奔跑着,前面的两人几乎要将后面的那人拉的脚不离地了。

拐过一个巷尾,眼前出现一条城中小河,模糊的月光下,一脸马车停在河边的绿柳小道上,三人直奔马车而去,直到到了车前,才停下脚步。

“公子爷,快上车吧,先随晏东家躲起来,不出意外的话,满城便要大搜捕了。”

苏锦喘了几口气,压抑住心中的烦闷,此刻并无良策,但就这么灰溜溜的躲起来,却实在是不甘心,手扶着车壁犹豫不决。

“苏锦,上车吧!先避了风头再说,此刻被拿进去,便百口莫辩,只能等死了。”车厢内晏碧云的声音传来,同时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抓住苏锦的胳膊往里拉。

苏锦被这句话提醒了,转头对那两人道:“王朝马汉,速去找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我见到他们并没有被捉,这事须得找到他们,才能有分较。”

王朝拱手道:“公子爷,此事赵虎和晏东家的三名手下早已去办了,怕是现在已经得手了。”

苏锦点头道:“不错,知道动脑子。”

王朝挠头道:“小人可没这脑子,是晏东家吩咐的,别多说了,我等还要去接应一番,城中马上就要乱起来,万一失手,那可麻烦。”

苏锦不再犹豫,转身上车,王朝马汉对视一眼,沿着河边小路直奔衙门东北角而去。

马车内苏锦一言不发,只任由晏碧云握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晏碧云担忧地看着苏锦,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她知道苏锦此刻的内心一定是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一着不慎,竟然将五十余位学子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苏锦骄傲的内心,定然承受了巨大的打击。

“苏锦,莫要难受,此事错不在你。”晏碧云苍白无力地道。

“那些闹事之人显然是安排好了的,夹杂在你们中冲击衙门,然后将你们拖下水,这是阴谋。”

苏锦依旧一言不发,自己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个呢?难道自己不知道滕王唐介等人的虎狼之心么?他们怎么会任由事态发展,本意是救人,却落得这么个局面,这五十多人因自己而陷落,怎不叫苏锦痛心疾首。

“现在只需拿了那闹事中的其中几人,逼他们招供出事情真相,此事便有了翻转的余地,你且宽心,安心到我那里躲一躲,定会有转机的余地。”晏碧云徒劳的劝解着。

苏锦心里思潮翻滚,此刻唯一的希望便是拿到那几个人,然后弄清真相;但即便拿到了人,此事也难于登天,这些人受的是滕王唐介等人指使,恐怕是极为不容易的一件事,须得下狠手震慑才行。

即便拿了证据,自己将如何行事?在这滕王只手遮天的应天府中,只要进了衙门大堂,证据也就不成为证据了,现在要考虑万全,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晏碧云见苏锦一言不发,知道此刻劝解无用,轻声吩咐赶车把式加快速度,赶往《和丰楼》而去。

应天城内,衙役捕快四处出动,大肆搜捕起来,一时间鸡飞狗跳,气氛煌煌。

第205章 交代

接近四更天,城中经过两个时辰的折腾,终于渐渐平息下来;与其说唐介在抓逃散的众人,还不如说只在搜索苏锦一人而已,那些假冒书院学子的地痞闲汉的逃走是事先便安排好的。

南城苏锦租住的宅第内接连去了几波衙役和兵卒,可是除了两位厨娘和卧床休养离不开的老蒋夫妇之外,其他人全部都不在。

衙役们对着几位吓得浑身发抖的下人喝问了半天,所问和所答均驴唇不对马嘴,只得胡乱打砸一番,顺手洗劫了些财物走人,留下两个暗哨,暗中盯着宅子,一旦苏锦逃回即刻捉拿。

《和丰楼》也未能幸免,唐介等人早就听到传闻说这个苏锦和晏家女东关系不一般,这个地方自然不能放过,但晏碧云是晏殊的侄女儿,若是横着膀子这么一来,惹的晏殊翻脸,那也是一个大麻烦;所以搜查的众人只是走了个过场,将酒楼上下院子花园兜了一圈便走了,连晏碧云的闺楼的楼门也没迈一步。

即便如此,晏碧云还是气的脸色发白,冷言要那带队之人传话给唐府尹,此事定将告诉伯父大人,连《和丰楼》都敢来搜,这事没完;晏家护院也差点跟那些衙役们起了冲突。

苏锦和小穗儿、浣娘、柔娘等人全部都在闺楼上,苏锦整个个人傻傻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垂首沉思,外边的吵嚷声似乎和他一点干系没有;小穗儿柔娘等人都很是担心,爷这回怕是吓傻了,不说不动一个时辰了,跟他说话就像是在跟木头说话一般,连晏东家也束手无策了。

苏锦在脑海里检索着所有的记忆,想找出一个应付目前局面的最佳办法,他还从未如此认真的考虑过一件事情,这件事太重要,不光关乎自己的安危,还关乎着数十名师兄弟的安危,他不得不慎重。

蜡烛燃尽一只,又换了一只,明暗的火光中,屋内晏碧云,柔娘,浣娘,小穗儿,小娴儿等众人围了个半圈,个个面带愁容的看着苏锦对着跳跃的烛火发愣。

烛火扑的一跳,不知何处飞来的一只飞蛾抖着粉翅从火光中一掠而过,居然安然无恙的飞走了,苏锦眼皮一抖,双目忽然亮了起来。

“他们怎地还没回来,别是出了什么事吧。”苏锦忽然开口道。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房中的寂静,众女吓了一跳,狐疑地看着苏锦。

“他们怎地还没回来,别是出了什么事吧。”苏锦重复道,端起桌上凉了的茶便喝。

众人松了口气,真的是苏锦在说话,看来没有坏了脑子。

小穗儿道:“老吴他们已经出去寻了,想是适才城里乱,躲到什么地方避了避,这会子应该要回来了。”

苏锦点点头,想了想道:“趁着现在的空暇,我有几句话交待一下,你们都听好了。”

众人心头一凛,这话听着有点别扭,像是在交待后事的样子,小穗儿忍不住道:“公子爷……你……”

苏锦举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眼光缓缓从众女脸上扫过,声音低沉地道:“我已经决定明日一早要做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此事若成,大家便安然无恙,若不成,后果我也不敢想,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做一些交代。”

晏碧云皱眉道:“你可别乱来,此事还没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轻举妄动是不智之举,明日一早我便派人送信给伯父大人,他定有办法解决此间的事情,你且宽心在此住几日。”

苏锦摇头道:“晏姐姐对我真心实意,即便此事也是极力维护,让苏锦感激不尽,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怎能如你所说的在此安心躲藏,同窗学子已经尽数被拿,一日之内,从堂堂学子沦为阶下之囚,而我岂能躲在这闺楼内苟且等他人施救,即便晏大人救了我,日后教我如何立足于天地?所以我必须主动出击。”

晏碧云默然无语,苏锦说的是实情;这个世上,你可以没钱,但你不能没有骨气。

没钱却有骨气别人可以说你:君子固穷;

你可以无权无势,但你一定要有担当;只要有担当,哪怕是平民汉子照样可以被赞: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你无钱无权势却又怂包软蛋毫无担当,这世上就没有你出头的日子了,你只能每日蝇营狗苟,像个行尸走肉般的过日子。

晏碧云明白,苏锦若是这样的人,那他也不是自己能够倾心相爱的那个苏锦了,那样的苏锦,还不如一个死人。

“可是……公子爷,你怎么能斗得过他们呢?这次他们可是处心积虑的下了个圈套,想自己解决,如何能够?”柔娘快要哭出来了。

苏锦展颜一笑,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你们也别问我想了个什么办法,我苏锦脑子里出来的东西即便是不起逆转性的大作用,也会让他们不得安生;放心吧,相信我,公子爷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

苏锦这番话倒不是吹牛皮,无论是诗词文章、生意处事方面,苏锦倒还真没让人失望过,除了有时候犯二,干些惊世骇俗之事,其余作为倒是别人拍马也追不上的。

“既如此,你有话就说吧,我们都听着呢。”晏碧云知道苏锦是不会告诉她们是什么办法了,反正打定主意同生共死,倒也不在乎这些。

苏锦感激地看了晏碧云一眼道:“明日一早我便要去办事,此番能起奇效则没什么好说的,若是不慎失手,我只求你们三件事,第一件,柔娘浣娘小穗儿,你们须得替我在老夫人面前尽孝,待老夫人归天之后,苏记产业分五份,你们三人各得一份,另一份赠与几位大掌柜养老,剩下来的一份留作打赏遣散之资;第二件事,今后你等若嫁人生子,留一子改为苏姓,延我苏家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能对不起苏家,不能让苏家香火断绝在我的手中;此子不经商不入仕,耕读度日即可。”

众女早已哭成一团了,没想到苏锦真的在交待后事,这让人如何能接受。

“第三条,这件事便拜托晏姐姐,我母在世期间,烦请晏姐姐多多照顾苏记产业,以免经营不善为奸人侵占,让我母晚景凄凉,她们这方面都不如你,所以请晏姐姐多费心。”

柔娘忍着眼里的泪花道:“公子爷怎可如此?你这是在拿刀子剜我们的心么?”

苏锦笑道:“答应我,明日我便毫无牵挂的行事,也免得畏首畏尾不能发挥。”

柔娘浣娘小穗儿哭的跟泪人一般,纷纷道:“公子爷再考虑考虑,忍耐几日不好么?晏大人不会坐视不管的;晏姐姐劝劝公子爷吧。”

晏碧云微微点头,平静地道:“你去吧,奴家自然答应你,家中之事奴家自会安排。”

众女惊愕地看着晏碧云,这时候怎会任由苏锦去冒生死大险,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苏锦和晏碧云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两人心心相印,意会于心。

“你若是有事,奴家安排好你苏家众人之后,便与你共死!”晏碧云微笑着想道:“你死了,我岂能独活。”

“我要随公子爷去,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便是去黄泉路上,小婢也要跟公子爷一起去,哪怕是端茶递水,吓吓小鬼儿。”小穗儿哭道。

苏锦笑着捏捏穗儿的小脸蛋道:“别这么悲观,其实公子爷办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怕万一而已,都去睡吧,我等王朝他们回来,这一夜,要做的事情很多,我怕时间不够用呢。”

众女焉肯去睡,都执意要在这陪苏锦,苏锦无奈,只得任由她们去。

四更一刻,后院异声响起,苏锦探头去看,正是自己期盼的晏家伴当和王朝等人回来了。

第206章 逼供

苏锦赶忙下楼朝园内迎去,只见王朝等人从院门口的两辆马车上抗下三个大口袋来,口袋中活物扭动呜呜作响,显然是抓了人装在袋中。

待人全部进了花园,小娴儿仔细地将门锁好,将钥匙收回,揣在腰间;赵虎伸手便要解布袋的扎口,苏锦赶紧伸手制止住,低声道:“眼睛绑了么?”

赵虎摇头道:“没有,绑了手脚塞了口。”

苏锦皱眉四下打量,转头问低声问小娴儿道:“可有单独的房子?不能教这些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众人这才明白苏锦之意,不由的佩服他心思缜密,小娴儿伸手一指西北角一处低矮的房舍道:“那边有一间花房,不过里边放着工具和花肥,久不进人,怕是气味不好。”

苏锦点头道:“就是那儿了,有劳姑娘拿几只蜡烛来照亮。”

小娴儿转身去楼上寻蜡烛去了,苏锦一招手,几人抬着三个袋中人往西北角花房而去。

推开小门,借着烛光和灯笼的亮光,可见屋子里堆满花肥和锄头铲子等物,花肥是豆渣饼拌着牛粪的混合物,掀开盖在上面的油布,刺鼻的气味熏人欲呕,苏锦命人将灯笼挂在墙上,又点起四五根蜡烛来,小屋内顿时大放光明。

“关上门,解开袋子口。”

赵虎利索的提起一只布袋仍在苏锦面前,伸手将袋口的麻绳一拉而断,剥开布袋,露出一个手脚攒蹄捆在一起的白衣人来;此人的穿着打扮还是一副书生的样子,长衫方帽,只是脚下的鞋子泄露了身份,那是一双牛皮靴子,穿长衫而穿靴子,显然是个假冒的货,总不能说他审美观独特吧。

那人乍见灯光,眼睛适宜不了眯了起来,嘴里塞着乱草‘呜呜’做声,苏锦伸手将他口中的乱草团拽出,那人大口喘气,张口便骂:“直娘贼,背后耍阴的算什么好汉,你们是谁的人,西城王秃子的手下么?”

苏锦伸脚在他脸上猛踹一脚,那人顿时鼻血长流,苏锦冷笑道:“小爷是阎王爷的手下,今天便是来拿你归西的。”

那人杀猪般的嚎叫,声音尖利刺耳,传出老远;王朝照着他的嘴巴子便是两巴掌,骂道:“狗贼,叫一声两嘴巴子,你不怕打便叫吧,惹毛了老子,将你这张鸟嘴用铁钎给你钎上上了锁,让你喜欢叫。”

那人听了这么狠的招数,知道今天是碰到铁板了,乖乖的住口,趴在地上喘气。

苏锦喝道:“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那人抬起头来,一张长脸在灯光下显得惊慌失措,口鼻流着血,显得恐怖吓人。

“爷爷,我不认识你啊,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拿我作甚?”

“你不认识我,我倒认识你,适才衙门前你不是自称应天书院学子么?小爷就是应天书院的学子,在书院里大名鼎鼎,上到山长下到看门的杂役,没一个不认识小爷的,偏偏你又说不认识了。”

那人一下瘫倒在地,眼珠子乱转道:“小人,小人是前些年在书院就读的,可不是现在。”

苏锦呵呵笑道:“脑子转的很快嘛,不说实话是不是?不给小爷面子是不是?”

那人道:“说什么啊,我只是个读书的书生,今日出于义愤才站出来帮人打抱不平,您可莫要错拿了好人。”

张龙照他屁股上便是一脚,骂道:“直娘贼的,还是好人,爷爷们在妓院门口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你这腌臜人还自称好人,官府四下搜捕你等,你倒有闲心去嫖婊子。”

“这……”那人支吾不语。

苏锦抬起脚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道:“最后一句问,到底说不说实话。”

“小的……小的说的就是实话啊。”

苏锦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道:“园子里花肥不太够了,今日正好拿了你做花肥,将他埋进花肥堆里去,他不是喜欢逛窑子么?明日就埋在牡丹花下,这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得其所。”

那人慌了手脚,正待说话,一把乱草堵上了嘴巴,众人掀起油布,刨开一个大坑,那人猛烈挣扎,王朝一个手刀斩在他的脖颈处,那人登时无声无息的软倒,任由摆布了。

众人将他塞进大坑,薄薄的覆上一层花肥,留了鼻孔在外边,同时在苏锦的示意下,留了一只软弱无力的手露在外边。

“下一个,解开袋子。”苏锦淡淡地道。

赵虎如法炮制,将第二个布袋子啪的一下丢到苏锦面前,伸手拽开封口,露出里边一个精瘦枯干的病痨鬼模样的书生打扮的青年人来。

只见他吓的浑身瑟瑟发抖,显然是刚才的一番对话动作全部听在耳朵里,这会子吓得够呛。

赵虎吸吸鼻子道:“那来的骚臭味,这可不是花肥的味儿。”

一名伴当探头朝瘦猴身上一看,掩口大笑道:“这狗贼尿了,吓尿了。”

众人轰然大笑,纷纷探头来看,果见那人的浅蓝色长衫下部分颜色深的异乎寻常,这没种的东西,真的吓尿了。

苏锦忍住笑,拿开他口中的乱草,那人忙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尽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绕我一条狗命。”

苏锦点头道:“好好回话,自然不害你性命,拿纸笔来记录。”

有人赶忙跑去闺楼上,要纸笔去,没想到不一会儿,柔娘亲自拿着文房四宝打着灯笼来了,一进门便闻到臭气熏天,但她仅仅皱了一下眉头,随及神色如常的在一边站定,一张破旧的长几暂作桌案,铺上纸笔,凝神细听。

苏锦见此状,也只得任由她在此,此刻时间耽误不得,四更多了,五更之后天就要亮了,还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

“刚才那人你认识么?”苏锦问道。

“谁……?”

苏锦朝花肥中露出来的一只手指了指,挤了挤眼。

瘦猴看了一眼,吓的面色煞白,赶紧转头不敢再看,点头如啄米,道:“小的认识,他叫黄二狗。”

“不用说,你们两都是应天书院的同窗学友了?”苏锦揶揄道。

“不是……回禀爷爷,我们两没读过书。”

苏锦点点头道:“很好,算你识相,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氏?”

“小人钱狗剩,家住东门外十里坡钱家庄。”

“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跑来趁机捣乱,嫁祸于那帮学子们。”

“这个……真的是出于义愤在这么做的。”瘦猴显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抵赖起来。

“义愤?就这么简单?”苏锦侧着头问道。

“正是……如此,义愤所致。”

苏锦嘿嘿一笑,抱拳道:“恭喜你了。”

瘦猴愕然道:“您老要放了我么?”

苏锦道:“你打的好算盘,我恭喜你的是,你可以跟那位黄二狗黄爷一起在黄泉路上做个伴了。来人,活埋了!”

赵虎晃着膀子上前来,叉开大手一把抓住瘦猴钱狗剩的头发便往花肥堆上拖。

钱狗剩忙大叫道:“爷爷饶命,好汉要命,这事真的不能说啊,要是说出来,我全家老小就要全部被他们杀了。”

苏锦冷笑道:“你不说,现在就要完蛋,说了的话,我担保你全家平安无事,还会给你一大笔钱银,让你远走他乡过安生日子。”

那人嗫嚅道:“如何走得脱?跑到天涯海角也走不脱呀。”

苏锦道:“实话告诉你,我等是京城皇宫里派来卧底的细作,正在搜寻应天府某些人的罪行,我说保得住你,便爆的住你,有皇上撑腰,你怕什么?”

钱狗剩脑子里成了浆糊一团,明明此人是带头闹事的学子,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细作卧底了。

“你不信是么?那我问你,我若没有后台敢公然跟衙门叫板么?再看看我这些手下的身手,个个都是大内侍卫乔扮,否则为何今日数百官兵,小爷照样安然无恙的在此跟你说话?若要活命,便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保管你全家无事,还会给你褒赏钱财。”

钱狗剩已经完全迷失了,他紧张的大脑已经分不清青红皂白,犹豫间见赵虎的大手又朝自己的头发抓来,再看看花肥里伸出的朝他举着中指的死人手,他崩溃了。

“我说,我全说,只求好汉能保护小人一命,家中老母幼弟还请多多看顾。”

苏锦无声的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俊杰,定会有好的前途。说吧,不准有一字遗漏。”

第207章 意外之获

钱狗剩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原来钱狗剩和黄二狗都是东城的地痞,托庇于东城一名叫赵大嘴的痞子头手下,平日也是干些收盘子费,帮着打砸恐吓等等欺压百姓的事情。

昨日晚间,正当苏锦等人在衙门前静坐闹腾的时候,赵大嘴忽然召集了十几个人来交代事情,还拿出了十几套书生的服饰要他们换上,冒充应天府学子,夹在真正的学子们中间,伺机煽动闹事。

钱狗剩也没多想,平日里打架斗殴放火的事情干了不少,这差事相对来说还是蛮轻松的,而且赵大嘴一批赏钱洒下来,竟然颇为丰厚,只是提了一个要求,别多问,别多想,只去闹腾起来,官兵衙役抓人的时候便四散逃开,绝对没有人会抓他们。

于是黄二狗和钱狗剩等人便来到衙门前上演了那一幕,煽动别人闹事他们是没本事的,骂人打人是老本行,所以黄二狗领头,众痞子直接上去干了守门的衙役几下,这些衙役平日对他们也不甚客气,也算是趁机会假公济私报复一番。

苏锦皱了眉听完钱狗剩的叙述,摇头道:“你不老实啊,看来是没给你上手段,你恐怕还不知道小爷的手段吧。”

钱狗剩慌得连连磕头,哀声道:“爷爷,小的可是知无不言了。”

苏锦抬头道:“拿铁钩来,这人要充好汉,便成全他;他不愿说便一辈子别说,将他舌头勾出来,用刀子齐根割了。”

张龙应了,不知从何处弄出一只尖尖的秤钩来,一手拿着钩子,一手拔出靴筒里的匕首,凶神恶煞般的走向钱狗剩。

钱狗剩惊骇的身子往后乱供,却被赵虎一把蒿住头发往后一扯,将脸儿扯的仰起,赵虎的另一只手铁钳般的捏住他的口腮,微一用劲,钱狗剩的嘴巴便自动张开,再也合不拢了。

钱狗剩吓得魂飞魄散,手脚乱踢腾,当冰冷的铁钩触及他的嘴唇的时候,忽然间一股恶臭袭来,熏得众人直皱眉,赵虎低头去看,之间地上水渍蔓延,恶臭扑鼻,却是这家伙又吓得屎尿齐出了。

趁着赵虎手劲一松的空挡,钱狗剩大口喘了几口气,哭叫道:“我说,我说了,爷爷们饶命啊。”

苏锦摆摆手,张龙赵虎赶紧退下,将鼻子凑在门缝呼吸外边的空气,钱狗剩摊在屎尿堆中,再不敢有所隐瞒,带着哭腔道:“赵管事确实没说什么,但是兄弟们能猜出来个一二,前几日听说滕王爷在西山观赏红叶,在半山亭被几名学子打了手下的几名仆役,而且连王爷本人和秦总管事也受了辱骂,王爷气的大发雷霆,后来秦总管事给四城的几位管事下了令,要全城的兄弟伺机教训那几个不识抬举的学子。”

苏锦微微点头,这才是说到了点子上,那日羞辱王爷,他发出这样的指令乃是在情理之中。

“但那几名学子甚是刁滑,除了一位在南城居住外,其他的都缩在应天书院中不出来,也不能公然去书院中闹事,所以迟迟未能得手;而南城的地盘是七爷他们的,小的也没能插上手,但据说那学子不简单,家中护院十几个,个个武艺高强,加之归德军的禁军五个都在城中巡逻,实在不好下手,所以七爷也迟迟未能得手。”

“后来,听说有人从应天书院那些学子们的文章中找到了诋毁圣上和朝廷的言辞,所以府尹大人便派人抄了应天书院,拿了四个人,后来学子们便来闹事了;我和黄二狗都想,叫我等冒充学子们闹事,便是找借口拿了他们,这命令定然是王爷和府尹大人想出来的,但此事只是猜测,没人说,我们也不能问,此事一旦张扬,小人这颗头定然保不住了,所以爷爷您问这事,小人也只能是将确切知道说出来,猜测的那些,是做不得数的。”

众人全部听得明明白白,这招真是毒到了骨子里,这么一闹,冲击衙门,聚众暴乱的大罪是跑不了了,苏锦虽早就猜出是这么个原因,但此刻听人亲口证实,还是觉得心中愤怒难当,不可遏制。

“都记下来了么?”苏锦压抑住愤怒,转头问柔娘道。

柔娘将手中的记录递给苏锦,苏锦看了一遍,拿起笔来连同供词一并丢到钱狗剩面前。

“看看,是不是你说的原话,若是,便画个押。”

钱狗剩还待犹豫,张龙一声暴喝:“你想死么?快画押。”

钱狗剩匆匆看了一遍,颤抖着画了押。

“将他拉出去,冲洗一番,臭也臭死了。”

苏锦指着第三个布袋子道:“那里边也是他们一伙的么?”

王朝拱手道:“公子爷,这里边的人跟咱们是熟人呢。”

苏锦惊讶道:“熟人?”

王朝笑道:“本来只抓了那两个,却在路上碰见这么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我一想,没准这家伙知道的更多,于是顺手牵羊,打昏了拿了回来。”

苏锦好奇心起,忙道:“打开袋子,我要看看是是哪位爷。”

袋子打开之后,苏锦一瞄,吓了一跳,袋子里果真是熟人,正是那日带人前来袭击自己的南城痞子头朱癞子,自己将他的供词交给了王爷,王爷居然没有宰了他,倒也是奇事一桩。

朱癞子兀自昏迷不醒,被王朝一个闷拳打在后脑,跟被铁锤击打了也没多少区别,确实没那么容易醒来,苏锦看他头脸上伤横累累,胳膊上还帮着布条,血迹从里边渗透出来,好像是经历过什么打斗。

有人弄了一瓢凉水,朝朱癞子的脸上一泼,朱癞子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开口便骂道:“你们这帮阴险小人,老子为你们出生入死,干了多少事,赚了多少钱,你们就这样报答老子,老子做鬼也放不过你们;七爷在哪?老子要见七爷,还有那个阴险卑鄙小人胡为呢?有本事跟爷爷真刀真枪的干,背后捅刀子算什么好汉……”

众人被他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弄得摸不着头脑,苏锦听出话中蹊跷,呵呵笑道:“这是谁惹得咱们朱管事这般的恼火,你们怎地将朱管事给惹了,快松绑,像什么话。”

朱癞子这才反应过来,仔细一看,面前站着的居然是自己的煞星苏锦,自打遇到此人,自己便沦为丧家之犬,不是煞星是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你们?俺怎么在这?”

苏锦哈哈一笑道:“怎么,朱管事把我们当成谁了?开口便是一顿骂,让在下好生羞愧。”

朱癞子尴尬道:“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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