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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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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骂声立马停歇,曹讲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第155章 惊天一射

场边锣声一响,中断了的比赛再次开始;苏锦一方开球之后,红马队众人风格依旧,横着膀子便冲了过来,一个大个子卯着劲朝带球疾行的魏松鹤的肩膀一撞,只一下便将身材矮小的魏松鹤撞到一边,扑地摔倒;那人面露得色,截下球来便欲进攻,倒在地上的魏松鹤伸出脚尖很隐蔽的一勾,那人带着前冲之势‘啪嗒’摔在草地上。

“犯规犯规,娘的勾人脚踝。”那人呸呸呸的突出嘴里的青草,牙缝里渗出血丝来,举手大喊道。

“犯你娘的规,你撞人家怎么不说。”一边的观众看得真切,纷纷叫骂道。

“张球头,这……”那人无限委屈的朝着张叶抱怨。

张叶脸色阴沉,骂道:“还不滚起来,球都进了,蠢材!”

只见苏锦已经举着拳头在庆祝了,就在刚才,他摔倒之后,皮球被苏锦从脚下抢走,离着风流眼三十步距离之外一记精准的施射已经洞穿了对方的球门。

比分缩小到两球的差距,张叶心中焦躁,跟朱天顺两人打着配合将球推进到无名队一方,晃过扑上来补位的一名对方队员之后舒舒服服的将球送到朱天顺的面前,朱世庸到现在一球没进,此刻得此良机自然兴奋不已,抡起长腿便是一脚。

球歪歪扭扭的慢悠悠飞上高空,高度太低,甚至连风流眼的高度都没达到便慢悠悠下落飞出场外;张叶破口大骂:“蠢材,娘儿们也比你有脚力,平素的气力全拿去青楼发泄了,滚一边去。”

朱天顺捂着小腿肚子只哎呦,委屈地道:“直娘贼的踹我小腿肚子,哎呦哎呦。”

张叶看着离得不远的苏锦正自偷笑,心里忽然一闪:这帮人也在跟自己的队员们一样开始耍阴招了,得提醒大家防范才是,这一轮的进攻又作废了。

张叶看看场外,眼见曹敏端坐品茶,似乎毫无对苏锦等人的处罚之意,明白曹敏也怕犯了众怒,此刻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一切都要靠自己这帮人了。

张叶快速提醒己方队员注意防范对方的阴招,严阵以待,双方里来我往,梅花间竹般的进球,场上的场面不断的出现人仰马翻的局面,好在双方都有着底线,并没有下狠手对着要害动手,比赛虽肮脏不堪,但看上去却别有一番刺激的意味。

边上的观众都傻眼了,放眼大宋,这种蹴鞠的规则已经是独一无二了,加上这种野蛮肮脏的踢法,更是绝无仅有;有人张口结舌,有人目瞪口呆,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喜笑颜开;大部分学子本就生活枯燥无味,这下有这么大的乐子,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场上每有一人翻倒在地摔得灰头土脸,场边上便爆发出一阵爆笑和尖叫,仿佛在鼓励这种踢球的方式一般。

书院山长戚舜宾看的直摇头,本想叫停比赛,但一看身边一溜儿十几位主讲先生们兴奋的胡子都发抖,苍老的手指扣住椅子扶手,脸上一副吃了春药的神情,只能坐回椅中,独自叹息了。

女眷们一个个兴奋的脸上潮红,场上的情形实在太刺激了,她们倒不是因为场上的比赛变得野蛮血腥而兴奋,她们兴奋的是,二十名学子个个衣衫破碎衣不蔽体,拉拽抓挠之际有的上半身已经几乎是光着膀子了,那位胯下趴着一只蜈蚣的学子,胯下的针脚已经裂开,跑动之际兜着风鼓鼓囊囊的仿佛塞着一只大公鸡,而且隐约可见里面春色,这让平素在先生们的三从四德教诲之下矜持自律的女子们有一种别样的快感。

夏四林攥着小拳头,眼睛跟随苏锦在球场上的身影,他的每一次摔倒,夏四林心便紧一次,小手跟着乱掐。

“这位仁兄,干什么你?你紧张也不用掐我胳膊把,你看这么一小会被掐三个指甲印了,别以为你指甲长在下便怕你,再掐爷给你好看。”

夏四林羞怯的赶紧道歉,可不到一会,手又无意识的搭到别人身上掐起肉来,球场上几个回合下来,夏四林身边已经空出了一个场子,身边的学子不胜其扰,纷纷惹不起躲得起,闪的远远的去了。

临近结束的时间,场上的比分被追成了十五平,计时的盘香已经接近尽头,很快棉线便要被香火烧断,棉线下方的小锤落入铜钹之时,便是比赛结束的时候。

场上的众人已经个个面带抓痕,衣衫褴褛,气喘如牛了;这哪里是蹴鞠比赛,这根本就是一场街面上的闲汉地痞的群殴,不,比那些闲汉斗殴还要下作,最起码街面上的斗殴不会像妇人一般的互挠面皮,而是老拳相向;下作,简直太下作了。

比赛即将结束,无名队的最后一次进攻机会到来,场边众人均认为这场比试最终会以平局收场,因为盘香的长度已经不足以完成最后一次进攻了。

苏锦当然不能放弃这最后的机会,快速发出球之后,对方全部缩回己方的二十五步区域内进行密集的防守,球从苏锦脚下传到王安石的边角位置,再回传给中线的吴恒心,吴恒心接球的一瞬间便有四名红马队员包夹了过来。

眼见出球的路线已经被封死,苏锦大失所望,看来这次进攻泡汤了,然而,吴恒心猛然发出一声暴喝,带着球义无反顾的超前冲去,两名红马队员身子宛如门板一般挡在前面,吴恒心闷着头猛力冲撞过去,只听卡巴卡巴的声音响起,骨头相碰发出的恐怖声响听得人牙根发酸,吴恒心胖大的身板硬生生撞的两扇门板闪开了一跳缝,活生生的挤了过去。

两侧的另外两人见势不妙双脚飞铲过来,吴恒心忍住全身的疼痛将球挑起到头顶,用力跃起将大喝一声道:“苏球头,接球哇。”

一甩脑袋,将球顶出四人夹击包围圈,随即红马队的飞铲已经到了,身在半空的吴恒心左右两腿同时中脚,身子在空中像个布娃娃一般的扭了一下,紧接着又像个布口袋一般砸在地上,溅起一地的灰尘和草沫子。

苏锦抢出空挡,面对来球胸部停住,此刻背对球门,身后朱世庸和张叶两人紧贴苏锦,双脚在他的身后乱踢,苏锦已经无暇考虑其他,将球挑起,双脚腾空而起,一个惊世骇俗杂耍般的倒挂金钩,脚背重重的勾在球上,皮球带着美妙的弧线越过数人头顶朝后飞去。

全场观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只飞翔的皮球,那皮球直飞红马队的风流眼,在左边的圆环内侧弹了一下,弹到右边的圆环内侧之后扑的一声坠入网窝。

此时盘香燃尽,重锤下落,随着皮球的落网,铜钹也发出当的一声,球进时尽,完美无缺。

场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传的坚毅,射的惊天,时间拿捏正到好处,一次完美的进攻。

红马队队员面如死灰,一个个瘫坐地上,捂脸叹息。

众人这才发现吴恒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苏锦等来不及庆祝,赶忙跑过去将吴恒心翻过身来,吴恒心满脸草泥,面色煞白。

苏锦心头一慌,情况看来不妙了,忙和众人连声呼叫:“吴兄,吴兄,你醒醒。”

吴恒心毫无反应,苏锦伸手去探他鼻息,吴恒心忽然张口咬住苏锦的手指,猛然睁眼道:“干什么你,俺还没死。”

众人惊讶万分,旋即欢呼雀跃,苏锦含着热泪拍着他的脸道:“好兄弟,咱们胜了,球进了。”

吴恒心嘟囔道:“早知道了,苏兄接球哪有不进的,可别忘了呢答应过俺的事情。”

苏锦愕然道:“什么事?”

“鸡屁股啊,你答应俺的,不是真的要耍赖吧。”吴恒心抓着苏锦的衣服道。

苏锦哈哈大笑道:“少不了你的,管够,全是肥母鸡的大屁股,又肥又腻。”

吴恒心大喜道:“这才像话,哎吆哎吆,腿疼得厉害,这帮狗日的下脚真狠。”

苏锦赶忙查看他的腿脚,腿的两侧一片青紫,果然够黑;苏锦试探性的扶着吴恒心站起来,直到他站起来之后,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只要没伤及骨头便没事。

众人这才开始享受胜利的喜悦,苏锦和王安石等人逐一击掌,又冲着场边激动地捂嘴落泪的夏四林伸出V字手势,在涌入身边的拥泵们的簇拥下,无名队队员个个都像英雄般被高高举起。

第156章 交心

曹敏铁青着脸,看着苏锦等人庆祝胜利,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再看看瘫坐地上的红马队员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暗骂一声,换上一副笑脸走上前来祝贺。

曹大人来祝贺,众人自然要给些面子,虽明知他偏袒对方,但此刻已经战胜对手,些许不满也随之而飘散。

“曹大人,不是说山长要授予锦旗么?什么时候授啊?”一名队员性子急问道。

“锦旗么?呵呵呵。”曹敏意味深长地笑道。

“今日的比赛,你们虽得胜,但你们可知道戚山长是怎么看这场蹴鞠比赛的?”

苏锦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歪着头道:“怎么看的?”

“‘肮脏之极,全无竞技之风,丧德失行,为取胜不择手段’以上便是戚山长的原话,你们看看他还在现场么?钵声刚落,山长大人便佛袖而去了,你们居然还想要锦旗?给你们个‘不择手段’的锦旗要不要?”

众人如一瓢凉水当头浇下,曹敏这哪是来祝贺的,根本就是来打击人的。

“可不是俺们先动的手,曹大人在场上亲眼目睹,难道我等便任由他们逞凶,只能挨打不还手么?这也太不公平了。”吴恒心不满的嘟囔道。

“蠢材,枉你读圣贤之书,以德报怨乃是圣人之理,他们不守规矩你们便跟着不守规矩么?狗咬了你,你便要咬狗么?”曹敏点着吴恒心的鼻子斥道。

吴恒心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居然无言以对。

“狗咬了我,我自然不会去咬狗。”苏锦静静道。

曹敏嗤笑道:“说一套做一套,苏锦啊,枉我对你还十分的看重,真教本官失望之极。”

“狗咬了我,我自然不会去咬狗。”苏锦重复道:“但是,我会用棒子打瘸了他的狗腿,狗咬人是狗之过,有过者必被罚,曹大人不去怪罪有过的狗,反倒来教训惩罚恶狗的人,真是岂有此理。”

曹敏没想到苏锦敢于当面顶撞,一时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手指点着苏锦的鼻子道:“你你你,你且张狂,明日晏大人来书院讲学,你等全部被剥夺听讲资格,一个都不许进明伦堂。”

苏锦冷笑道:“曹大人这是在给我等放假一天,是么?正好应天府学生还没玩过,明日正好得空去游游应天府,谢曹大人恩典。”

曹敏没想到苏锦惫懒如此,气的牙根紧咬,几乎要背过气去,苏锦也不想跟他结缘太深,以后还要在他的管辖内过日子,万一他处找茬,倒是不容易对付,此刻见好就收,拱手道:“学生等身上臭汗淋漓,衣衫褴褛,身上被他人揪拽踢拉的也隐隐作痛,曹大人可否容我等去沐浴一番,上些创药。”

曹敏冷哼一声,负手转身气呼呼的去了;张叶迎上前去,想解释什么,被心中有气的曹敏一顿呵斥,僵立当场。

“什么玩意儿,人五人六的,见到我爹跟狗一样,他娘的,在爷爷面前倒是装的厉害。”张叶看着曹敏的背影,啐了一口口水,骂道。

眼见苏锦等人收拾衣物欲要离开场地,张叶赶忙过来,拱手道:“恭喜苏兄得胜,在下输得口服心服。”

苏锦有些诧异,跟他的赌约得胜,本以为张叶会避之不及,没想到他还敢主动过来打招呼,忙笑着回礼道:“承让了,承让了。”

张叶认赌服输态度倒也端正,拉开架势长鞠到地道:“苏兄技艺高超,在下兑现自己的赌约,从今日始,在下等绝不碰蹴鞠一下,见到苏兄及诸位兄台定当退避行礼,礼让先行。”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张叶还是个认赌服输的光棍人,看他神色绝不似作伪,若真心如此的话,这张叶倒是个人物了,扪心自问,即便是苏锦自己也曾考虑过万一输了该如何避免实现赌约,张叶的行为,倒让苏锦感到有那么一丁点的佩服了。

“张兄何必如此,赌约之谈,我看便作罢吧,都是同窗学子,皆是平辈论交,那赌约本就是笑谈,介甫兄,松鹤兄,诸位兄台,你们觉得如何?”苏锦笑道。

王安石道:“原该如此,本就是一场游戏而已。”

魏松鹤道:“不打不相识,今后还要仰仗张兄多多关照我等新来之人,我等虽是布衣学子,与张兄等身份有所差异,但我等也是书院一员,在此点上,大家应是平等的吧。”

张叶有些感动,本来他上前来便是以退为进之策,躲着是不行的,反倒会被看做耍赖,传出去在书院可就无法容身了,还不如高姿态前来,最不济也会落个言而有信的好名声;没想到居然有个意外之喜,苏锦大度的让他有些不敢相信,换做自己每天不堵在他的必经之道上羞辱他们才怪。

感动归感动,张叶可不敢跟苏锦等人谈论什么交情,他知道曹大人跟这位苏锦之间有诸多过节,此人数次让曹大人下不来台,适才曹大人怒气冲冲的离去,想必又在这里吃瘪了;这样的人张叶可不敢结交,再说他也不屑结交这帮泥腿子,既然人家送了个大礼,张叶也就却之不恭了。

“如此便多谢苏兄、王兄、魏兄及诸位兄台的大度,张叶在此拜谢则个,这样吧,改日在下做东,咱们去应天府的和丰楼去小酌一番,聊表在下心意如何?”

“和丰楼?”苏锦心头巨震。

“是啊,苏兄去吃过么?彼处珍馐佳肴应有尽有,滋味尚佳,怕是和京城樊楼也有的一拼呢。”张叶看着众人的脸色,心里讥笑这帮泥腿子,爷说的这些恐怕你们名字都没听说过,真是可怜可叹。

苏锦心潮起伏,这里也有个和丰楼,想了想,实在忍不住问道:“这和丰楼的东家可是姓晏么?”

“咦,你怎知道?是姓晏,而且是个美貌的小娘子呢,只可惜是个寡妇,不过那菜式却是一顶一的好吃;看来苏兄是和丰楼常客了,否则怎会识得人家的女东家。”

“我等平民百姓,岂有福气吃到《和丰楼》的美味,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张兄请便,我等拜你们所赐,此刻衣不蔽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站立叙话颇为不雅,这便告辞了。”苏锦心气回落,不愿再跟他多啰嗦,下了逐客令。

张叶脸色一红,看看对面的几个人身上破破烂烂露出来的胳膊大腿上全是青紫之痕,还有一位的脸上红红的五道手印,暗自咋舌:娘的,老朱他们下手真狠。

苏锦夹枪带棒的一句讽刺倒也没冤枉他,张叶受之泰然,拱手目送苏锦等人离开,一回首,看见自家红色的锦袄也被扯的耷拉了半边,露出半个黑黝黝的肩膀,顿时骂道:“你们他娘的也不是好鸟。”伸手将耷拉下来的布条提起盖住肩膀,转身一瘸一拐的去了。

苏锦和一众队友像战场上凯旋的勇士一般往回走,其他人去的是寓所,而苏锦则跟夏四林往书院外走去,他要赶紧回去洗澡换衣裳。

“王兄留步!”苏锦看到王安石的背影忽然想起来有一事要询问。

“怎么了,苏兄。”王安石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

“在下想问一句,临场之际,王兄为何要加入我的蹴鞠队伍呢?”

“苏兄是想问为何我身为乙字堂学子,却要和你们丙丁戊三堂的学子混在一起是吧?”王安石何等聪明,话中之意一听便知。

“正是如此,你不怕甲乙两堂会排挤你么?不怕他人说你和我等同流合污么?”

“哈哈哈。”王安石大笑,正色道:“江鸥好羽毛,玉雪无尘垢。顾我独无心,相随如得友。苏兄难道忘了在下这首《江鸥》中的几句么?莫说蹴鞠小艺本无甚同流不同流之分,便是同流了,也非合污;苏兄何等样人,在下巴结还来不及,何谈同流合污;若是我跟那帮蠢材在一起,才真是同流合污呢。”

苏锦怔怔发愣,没想到王安石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将自己当成好朋友了,这几句话说得情意深刻,苏锦颇为感动,若论真正的朋友,李重算一个,现在这王安石看来也算一个了,危难之际能挺身而出帮自己,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其实苏锦原本只打算跟王安石保持一种平和的关系,这位大名人在历史上可是有名的偏执狂和改革派,得罪了一大帮子人,虽说他风光的日子还有几十年,但以苏锦的年纪应该能看到那一天,苏锦不想在自己垂垂老矣之时跟他攀上太多的关系而招致祸端。

苏锦当然有他自己的历史观,在他看来历史上王安石的变法行为其实是一种欠考虑的激进行为,苏锦并不认为王安石是个成功的改革者,所以苏锦并未打算与之深交,但眼见王安石说话做事得体明理,对自己又一番真诚,这样的朋友不交,真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苏锦长鞠一礼道:“多谢王兄看重,日后但凡王兄有所差遣,苏锦必鼎力相助。”

王安石一笑道:“岂敢有什么差遣,苏兄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在下只求苏兄保持赤子之心,能如今日这般力挽狂澜,便不枉安石与你结交一场了。”

苏锦听了好笑,两个平民在这里谈什么力挽狂澜,教人听了不笑掉大牙才怪,却听王安石道:“令表弟今日表现过于激动,苏兄还是为他担心去吧,你每进一球,他都大呼小叫,恐怕在甲字堂呆不下去了。”

王安石说罢,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苏锦斜着眼看了看身边扭捏不安的夏四林道:“贤弟,他说的可是实情呢?”

夏四林想起自己适才的发狂举动,每见无名队进一球便振臂娇呼,惹得众人侧目,同时乱掐他人的样子,脸上红彤彤一片,垂首不语。

苏锦哈哈大笑挽了她便走,道:“甲字堂有什么好呆的,呆不了便请求来我戊二堂便是,贤弟对愚兄一片关切之情,愚兄实在是受用。继续保持哈。”

夏四林赶紧挣脱苏锦的臂膀,白了他一眼道:“谁关切你,自己往脸上贴金。”

苏锦愕然道:“难道是关切王安石么?”

夏四林气得要命,心里益发觉得不妥,此人说话越发的带有挑逗意味,看来自己的女儿身十之八九是被他看出来了,这般一想,顿时浑身发烫,脸色更是红的滴血。

第157章 剪不断 理还乱

苏锦穿着绸裤光着上半身伏在凉席之上,浣娘拿着紫色的小药瓶儿用棉球蘸着药水给苏锦擦着伤处,眉毛蹙成两个小山峰,嘴里轻轻抱怨道:“公子爷这是在读书呀,还是在打架啊,见天的弄一身伤回来,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定然怪我等伺候不周呢。”

正在铜盆中沥干布巾的小穗儿附和道:“就是,好好的读书便罢,还要玩什么蹴鞠,有了空也不说回家来带我们出去转转。”

苏锦在浣娘轻柔的手指下舒服的眯着眼,哼哼道:“蹴鞠的魅力你们不懂,这也是强健身体的一种方式嘛,见天的读书,迟早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

浣娘道:“公子爷的心思奴家们猜不透,也不知道手无缚鸡之力有何不好,奴家只是希望公子爷当心些,你瞧这身上,青紫红肿之处不下十余处,奴家便是再不更事,也知道这可不是强健身体,而是作践身体呢。”

苏锦见她说的恳切,点头道:“知道了,以后当心便是,这伤药倒是蛮灵的,擦到伤处立刻便不疼了。”

小穗儿看着浣娘手中的瓷瓶欲言又止,她看出来了,这个小药瓶乃是小娴儿打破苏锦的脑袋的时候,晏碧云送给苏锦的,想开口揶揄几句,转念又一想闭口不言了,叹了口气,将毛巾递在浣娘手上出去张罗晚饭去了。

浣娘轻轻地用布巾帮苏锦擦拭着后背,仔细的涂上药膏,见苏锦眼神迷茫,似是要睡去,赶忙道:“爷可别睡着,吃了晚饭再睡不迟。”

苏锦睁眼道:“浣娘的手很柔软,这都舒服的真要睡了,我还是起来走两步吧。”

浣娘看看他的后背,脸色微红,虽然不止一次见到苏锦光溜溜的上身,但总是那般的不适应,公子爷天一热便在房中光膀子,在庐州时还瘦骨嶙峋的身体已经变得有些魁梧了,身上的雪白的肉也显得有些棱角起来,看来公子爷坚持每天造成小跑和所谓的健身起到了效果。

苏锦爬起身,眉头不自然的一拧,嘴里丝的吸了口凉气;浣娘捕捉到这个细节忙问道:“怎么,还有哪疼么?”

苏锦摆手道:“无妨,疼半天就好了,娘的,这帮兔崽子下手真重。”

浣娘将他欠起的身子压下道:“哪里?上药啊。”

苏锦翻翻白眼,被朱世庸暗算的屁股这会子疼得很,但怎好让浣娘帮自己敷药,要是柔娘倒是没问题。

见苏锦不说,浣娘猜到了,定是不方便的部位了,浣娘红了脸,不敢胡乱猜测了,要是下身某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帮忙的,虽然姐姐柔娘跟自己说的很明白,以后自家两姐妹便是苏锦的人,但毕竟还未和苏锦有什么瓜葛,这羞人答答之事还是公子爷主动的好,苏锦越是不对她有什么想法,自家越是不能自荐枕席,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了,最后的一点自尊一定是要有的。

苏锦可没想到敷个药会引起浣娘如此多的思绪,屁股上又疼得厉害,于是道:“你拿面铜镜来,我自家对着镜子上药便是,伤处不方便劳烦你。”

浣娘左思右想,红着脸指着苏锦的屁股道:“伤处是在……是在这里么?”

苏锦也弄了个大红脸道:“你别管了,我自己来。”

浣娘忽然咬了下唇,伸手便解苏锦的腰带;苏锦忙按住道:“干什么干什么,可不能如此。”

浣娘眼睛眨动几下滴下泪来。苏锦慌了手脚,坐起身拿起布巾递给她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知道的还没什么,不知道的还当我欺负你了。”

浣娘不接布巾,只是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苏锦最怕女人哭泣,柔声道:“可是跟着我心中委屈,早先跟令姐妹便说好了,不顺心的话来去自由,令姐令姐怕是走不了了,但是浣娘你只要说一声,苏锦即刻千金送上,还你自由之身。”

浣娘泪眼婆娑看着苏锦,忽然扑入苏锦怀中,粉脸贴着苏锦光溜溜的上半身,哭个不住。

苏锦只觉得浣娘的脸蛋上热的烫人,泪水将在自己的胸口打的一片潮湿,忽然明白浣娘为何而哭泣了,便如那日离别之夜,柔娘伏在自己肩头哭泣着要自己善待她们姐妹一般;这泪水是自怜身世的伤心之泪,也是委身与人的无奈之泪,苏锦当然也能感受到这是对自己的幽怨之泪。

猛然间苏锦便忽然明白了,这个时代,女子何其不幸,柔娘浣娘小穗儿小米儿,还有……晏碧云;无论你出身如何,无论你是贵是贱,无论美丑,无论老幼;只要你身为女子,你便面临着诸多的枷锁和束缚,你的命运总是操纵在他人之手。

苏锦本已觉得这时代对男子的枷锁已经够多了,现在看来,跟女子相必,简直便是天堂了。

苏锦也忽然明白了晏碧云的处境,那封信可不是搪塞之言,以晏碧云的身份,能对自己倾吐心声已是极为不易,自己犯浑,居然孩子气的撒泼,送回诸般物事,还自作聪明的奉上一首酸溜溜的打油诗,可以想象晏碧云的心怕是被自己伤透了。

苏锦想到这里,不由的痴了,心中起伏如海潮奔涌,难以平静;明白了这一切之后,苏锦的心开始疼了起来。

苏锦的沉默不语,敏感如含羞草的浣娘立刻便感觉到了,她仰起带泪的脸看着苏锦;苏锦看着她的脸,轻轻道:“对不起。”

浣娘心头一震,刚要说话,苏锦已经俯下嘴唇,将她鲜花般红润的嘴唇擒住,浣娘身子微微发抖,忽然热烈的吐出小雀舌儿逢迎起来。

小穗儿拿着一根蜡烛站在门外,脸色变幻不休,蜡烛在她的小手的抠抓之下断成数截。

“先是姐姐,后是妹妹,这两姐妹还真是一家人,公子爷为什么就喜欢这样的呢?不就是说话声音轻柔一些,走路的腰肢扭得厉害些,胸口比人家大一些么?”小穗儿愤愤不平的想,低头看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胸口,气不打一处来。

“张婶说要过两年我这里才会鼓起来,可是这才几个月公子爷便迷上了这两姐妹了,到了两年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呢。”小穗儿平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不自信的感觉,两年时间该是多么漫长的煎熬啊。

……

……

次日,苏锦果然遵循曹敏大人的吩咐,没有去书院;早间夏四林过来催促的时候,苏锦还光着膀子呼呼大睡呢;夏四林早忘了自己列下的约法三章,不待通报便闯入苏锦的房间,一眼看到苏锦的光膀子,恨得牙根痒痒的,红着脸退了出来。

正从外边进来的小穗儿迎面碰上夏四林,用看贼人的眼光盯着她道:“夏公子,可莫要随便乱走,那日不知谁说私闯民宅打死勿论的,咱们家的四个护院脾气可不好,被哪天闹了误会将夏公子当贼人打了,那可了不得。”

夏四林暗骂自己最近行为有些逾矩,本该叫使女来通报的,怎么一睁眼,鬼使神差的便往这边跑,腿脚都走顺溜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睁眼便想见这个让人又可恨又可气的人,真是想不通。

夏四林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小穗儿在后面道:“我家公子说,书院的大人给他放了假,他今儿个不去书院了。”

夏四林惊讶地转身道:“今儿个可是书院的大日子,怎地他还不去,朝廷三司使晏大人来书院讲学,不但书院的学子争相一睹尊荣,聆听教诲,连应天府中的名士才子也要去参见呢,怎地他倒不去。”

小穗儿道:“你说的这些我可不懂,我只知道,我家公子说了,今个趁着空闲带我们去逛逛应天府去,什么燧皇陵、什么文雅台、什么庄圣人的墓、什么木兰祠,总之好多好多地方;夏公子自便吧,一个当官的有啥看头,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

夏四林无奈自行登车而去,心里头居然憋着一股气,赶车的车夫被她没来由的骂了好几句,车夫翻着白眼直嘀咕:“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一大早便火匝匝的。”

夏四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人家出去游玩关自己什么事,自己干嘛心情不高兴,是没告诉自己,没约自己么?萍水相逢的,人家自家人出游干嘛要约你一起去。

夏四林心里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一会自责,一会又空落落的,纠结的宛如凌霄花缠上了葡萄藤,整个一个剪不断,理还乱。

第158章 大人驾到

辰时二刻,苏小官人施施然起了身,这一觉睡得心满意足,连美梦也没有一个,浑身的酸痛也消除无踪。

众人忙伺候洗漱,又吩咐厨房上备早餐食用,岂料苏锦大手一挥道:“既然出去游玩,何不空着肚子出门,也多尝尝这应天府的小吃跟咱们庐州府孰优孰劣。”

小穗儿最喜零食,顿时欢呼雀跃,小柱子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这五大吃货自然喜上眉梢,众人稍微整理了一番,便步行出了门。

小穗儿这些天出门采买,都喜欢拉上赵虎的姑姑赵大姑,这回自然也不例外,苏锦也想有个当地人跟着一起,也免于走些冤枉路,买东西时也不会被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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