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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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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夏夏抖得更加的厉害。
  下午的时候,王府里出了一件大事。
  叶宋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春春火急火燎地跑来,急道:“王妃娘娘不好了!夏夏不知道怎么回事,去找了灵月的麻烦。现在两人还扭打在一处!”
  叶宋睁开了眼睛,呵了口气,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随手掸了掸衣摆,道:“走吧,去看看。”
  后花园里,今日天气格外晴朗,灵月本来是扶南枢出来透透气散散步,怎料半途就跟夏夏狭路相逢。夏夏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根沉实的铁棒,对着灵月便一棒一棒狂敲了下来。南枢挺着个大肚子,见灵月被打只好在一边哭得伤心欲绝。
  叶宋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丫鬟和家丁们都不敢上前围观,平日又受足了灵月的气,更莫说上前规劝了。这种时候就要躲得远远的,莫要自己被殃及就好。
  南枢伤心极了,肚子也有些隐隐泛痛,上气不接下气吼道:“还不快去叫王爷!”
  她抬眼便看见叶宋也朝这边走来,什么也顾不上了,柔柔弱弱哭得梨花带雨地上前就给叶宋跪下,泣道:“求姐姐,求姐姐高抬贵手饶过灵月吧!”
  叶宋一副受惊的模样,赶紧把南枢扶起来,道:“妹妹这是干什么,怀着身子还动不动就下跪,万一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随娘一样贱性,岂不玷污了王爷的面?”
  “姐姐……”南枢不依,“求姐姐高抬贵手……”
  叶宋很无辜:“我也不知道夏夏怎么会突然这样。”
  “她是姐姐的婢女……姐姐怎会……”
  叶宋道:“她不经我允许,私自出府,一夜未归,我已经把她赶出碧华苑了。”思忖了一下,又道,“可能有些接受不了,才精神失常吧。”
  那头灵月真真是毫无招架之力,偏生嘴巴还很毒,骂的一些脏话不堪入耳。夏夏气疯了了一样,一边打她一边吼道:“你这个贱人!害我妹妹,害我婶婶!我这辈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宸赶到时,夏夏还在吼:“还我妹妹!还我婶婶!贱人!我要你陪葬!”
  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一定是灵月把夏夏的妹妹和婶婶怎么样了,这属于私人恩怨。只不过苏宸也晚了一步,他才一到,还来不及阻止,灵月便已经被打趴在地上,夏夏眼眸里溢满了泪水和狠辣,抡起那铁棍,对准了灵月的后腰处,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狠狠地击了上去。
  一瞬间,清晰的骨裂声响,灵月的惨叫响彻整个王府。
  仿佛回到那一晚,叶宋刚刚踏进王府大门时听到沛青的惨叫一样。她定定地看着,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夏夏直起身来,发髻也散了,头发丝散乱地披在肩头,恨恨地瞪着南枢,露出残忍的笑意,道:“你以为你拿我妹妹和婶婶的性命来威胁我我就要事事听你们摆布吗?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表面上柔柔弱弱,内心却比谁都要歹毒!你就等着,我化作恶鬼来怨煞你吧!”
  南枢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如柳凄弱地靠进苏宸怀里,顿时泪如雨下:“妾身不知到底犯了什么错,灵月和妾身都要遭受如此诋毁。如若真是她说的那样,妾身愿意以死证清白。”
  叶宋看完了好戏,勾唇淡笑了一下,道:“你不用心慌,她可能是真的疯了吧。”
  南枢向苏宸乞求道:“王爷,灵月真的不是她说的那样,求王爷查清事情原委,还妾身和灵月一个公道。”
  苏宸小心着南枢的身子,命令人来把灵月带下去请大夫,又命人来把夏夏制住关进柴房严加审问。
  夏夏是真的疯了,被关起来以后一直在破口大骂,嗓子都哑了也停不下来。后来她一头撞墙上欲寻死,外面的侍卫见状连忙进来抢救,怎想被夏夏摆了一道,夏夏突然挣扎而起,跑出了柴房。
  晚上宁王府也不得消停,侍卫一队一队地在王府里绕行而过,就是为了寻找夏夏的下落。连碧华苑里也没客气地进来搜寻了一遭,皆没有结果。
  叶宋披了厚厚的狐裘,脸笼罩在兜帽里看起来冰冷又精致,她也带着丫鬟四处寻找去了。丫鬟们都分开去寻找,叶宋双手拢在棉袖里,步履从容地行走在夜色中。她没有去寻找夏夏,而是穿过茂密的漆黑的林子,走过花园,最终去到王府里最大的那面湖边吹冷风。
  她眯着眼睛,湖面一派平静,湖边每隔一段距离都点着一盏朦胧的灯笼,可能是防止有人夜里看不清路一头栽进这湖里。
  不去找夏夏,是因为她知道夏夏会来找她。
  身后的林子窸窸窣窣,夏夏畏畏缩缩地从里面钻了出来,身上穿得单薄,眼里饱含眼泪,小脸已经哭花,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踱过来,在叶宋脚边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哑着声音道:“是奴婢对不起娘娘,奴婢有愧娘娘这大半年来对奴婢的照拂之恩,是奴婢没有良心,奴婢害了娘娘。这里奴婢给娘娘赔不是了。”
  良久,叶宋才淡淡道:“你若早点对我说这些,多好。”
  夏夏又哭又笑:“是奴婢被害怕蒙蔽了双眼,灵月她找了人监视我妹妹和婶婶,只要我不听话他们就要欺负我妹妹和婶婶。我妹妹和婶婶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我别无他法。今日之果,都是奴婢一手造成的。娘娘知道吗,那铁棍往灵月身上打去的时候,奴婢也觉得心里痛快极了,奴婢还要多谢娘娘成全。妹妹和婶婶……”夏夏抹了抹眼泪,“与其让她们生活在南氏和灵月的监视欺凌下,还不如生活在娘娘的羽翼后。”她凄凄楚楚地望着叶宋,“奴婢还有最后一个心愿,娘娘会答应的吧?”
  叶宋垂眸看着她,眼里有不远处依稀的灯火光华在寂静流淌,最终她道:“有我在一天,你妹妹和婶婶便有一天的衣食无忧。”
  夏夏又不住地给叶宋磕头:“奴婢叩谢娘娘……”
  说完,她抹干了脸上的泪迹,站起来便毫不犹豫地纵身往湖里跳!
  叶宋猛地瞠了瞠双目,本能地随手扒住一根柳树,另一手抓了她的手,好险不险,及时地抓住了她。可紧紧交握的手还是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你可以不用死,我后悔了。”叶宋咬咬牙,气息不稳。
  夏夏释然地朝她一笑,道:“娘娘也说,这是奴婢的选择。娘娘放手吧,奴婢从来没有觉得如此轻松过。”
  最终不等叶宋使力把她拉上来,夏夏便自己用另一只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了叶宋的手,然后叮咚一声落入湖中。没有任何的挣扎,连漾开的涟漪一圈一圈也很快地淡了去……
  叶宋站在岸边,怔忪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缓缓弯曲着手指,收紧握成了拳头,闭上了眼睛,眼角微微有些泛红。
  良久她才慢慢松了拳头,睁开双眼,神色依旧如常。只不过回去的时候步伐有些凌乱。

☆、第99章:可杀不可辱

  第二天,他们终于找到了夏夏,在湖面上泡着。打捞上来的时候,皮肤都被泡得跟白纸似的。这件事已死无对证,无从审问,只好作罢。
  只不过灵月,是实实在在地瘫了半身。她初初醒来便要死要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正值一个冬天最冷的时候。冷过了,就会迎来一个新的温暖的春天。
  叶宋越发地消沉了起来,不约苏静出来喝酒吃夜宵,自己却似醉鬼一样每天出门都喝得酩酊大醉。苏静一直有派自己手下得力的两个侍从保护叶宋,只要叶宋出门他们便偷偷地跟在后面。她的行踪苏静自然是了若指掌,只不过苏静主动来找她的时候,她从来都是一言不发只顾着喝闷酒,彻底无视苏静的存在。
  苏静在她后面,担忧地说:“等你想通了,来找我,我陪你喝个痛快。”
  叶宋一声不吭地走远。后来,苏静果然再也没来打扰她。
  夜深人静,叶宋踉踉跄跄地从酒馆里出来,满身酒气。她就像是一个闷葫芦,葫芦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无人得知。
  路面湿滑,墙角两边尚还堆着白白的积雪,冷风在巷子里胡乱地灌,细细一听,还有些像打酒入葫芦里的声音。
  叶宋独自走在那小巷中,这时迎面拐了进来四五个男人,皆是满嘴酒气一路扬声说着荤段子,时不时大笑一番。结果从叶宋旁边经过时,一不留神,一个男人就和她肩膀撞了一下。她被撞得歪了几步,及时站稳才不至于跌倒。
  路遇一个白脸公子,这让这几个流氓汉子生出一点闹事的兴致来,况且他们人多势众,而这白脸公子又孤身一人,且喝得烂醉如泥。
  叶宋不太在意,继续往前走,不料被人挡住了去路。
  被撞的那个男人似乎瘸了一只手,五个手指头都变形了,看起来像陈年旧伤。他另一只手也捞着一只直嘴酒壶,便用那只畸形的手去扶上叶宋的手臂,道:“诶你撞了人就走,是不是显得不厚道啊?”说着就欲攀上叶宋的肩,“兄弟,有什么事儿让你这大半夜的喝成这样?来你说给我们大伙儿听听?要是大伙儿听高兴了,就不跟你计较你撞了老子这回事。”
  叶宋闷了闷,缓缓抬头,侧过来看向说话的人。当那男人看清了叶宋的面容时,表情陡然一变,却来不及反应,叶宋皱了皱眉头便弯身吐了出来,吐了那男人一身。
  新仇旧怨夹在一起,让这流氓男人顿时恼羞成怒,他一把拎住了叶宋的衣襟,不知是高兴还是愤怒,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你说是不是?没想到,又遇到你了。”
  叶宋迷茫地掀起眼帘,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良久都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便从他手里扯回了自己的衣襟,道:“你认错人了吧。”
  “就是你!你化成灰老子也认得!”男人抓住叶宋,把她一下粗鲁地摁在墙上,双脚被雪淹没,冰冷得早已经没有了知觉。他把那只畸形的手放在叶宋眼前,笑得得意忘形,“你忘了?那我让你好好想一想,这只手还记得吗,你亲手用砖头砸的,莫不是忘干净了?”
  负责保护叶宋的两个苏静的扈从见状,纷纷现身,怎料叶宋看着那只手突然就笑了,“啊,想起来了,原来是故人。”随后目光侧过落在两名扈从身上,又道,“你们回去,我用不着你们插手。”
  扈从犹豫了,叶宋冷喝一声:“滚回去!老子用不着你们管!”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很快消失,却却是回贤王府了,只不过是去通知苏静。
  两人一走,顿时这群流氓男人就胆子大了起来。叶宋醉醺醺地,趁人不备,抓住了那只畸形手,用力往后一扭,扭得男人痛得惨叫一声,随后叶宋先动手打了起来。
  她下手狠,像是在发泄一样,四五个男人楞是摁不倒她。她从雪堆里扒出了一块石头来,遇谁砸谁毫不留情,真的是如疯了一般,打得火热。最后几个男人被砸得火气直窜,一齐拥上,钳住叶宋的双手和双脚,让她动弹不得,呈一个“大”字型贴在了墙上。
  畸形手男人过来便甩了她两巴掌,她毫无反应。男人又扯掉了她头上的发带,一头青丝如瀑,恶心道:“老子让你横,上次算你运气好,你以为这次老子还会让你有那么好的运气吗?”他手指钳着叶宋的下巴,审视着她那张脸,气得又一脸龌龊地笑了起来,“兄弟们看好了,这可是个又辣又漂亮的娘们儿,一会儿哥儿几个轮番着乐一乐!”
  说着他一手便扯开了叶宋的衣领,露出里面莹白如玉的肌肤,让在场的几个男人淫心大起。
  冷风灌进叶宋的脖子里,她这才有些清醒了起来,动了动手,发现双手双脚都被人固定住了,还有肮脏的手顺着她的腿往上摸。畸形手男人一边看着叶宋的脸,一边不急不忙地扯掉了她的腰带,一层一层脱掉了她的衣服。正当他准备把手伸进叶宋的衣里时,叶宋双眼蓦然回了神,一头朝那男人撞去,顿时额头就出了血。
  男人没料到她还有这么一招,冷不防被撞得头昏眼花往后跌倒,伸手一抹脑门,全是血。另几个兄弟也被他往后倒的动作而乱了手脚,结果叶宋被胡乱一扯,扯到了雪地里。
  畸形手的男人勃然大怒,扑上来便压住叶宋要施暴,然就在那一刻,他压在叶宋身上瞪大了双眼,突然便一动不动了。另几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宋面无表情地推开畸形手男人,衣衫凌乱地坐起来,男人倒在了雪地里,双手捂住肚子,那里血流如注。而叶宋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上镶嵌着宝石。没等大伙儿回过神来,叶宋倏地翻身过来,又往畸形手男人的胸膛上送了一刀。
  狠进,在胸腔里绞了绞,再缓缓带出。
  “你……”
  叶宋轻声问:“不是冤家不聚头,你说是不是?”
  男人没有回答她,凸出了眼珠子。叶宋再补了一刀,送他归西。
  “杀、杀人了……”几个流氓男人反应了过来,再也顾不上被杀的同伴,慌不择路地跑了。
  手上的血是冰凉的,身体里流淌着的血也是冰凉的。
  当苏静一刻不停地赶来时,站在巷子口,喘着粗气。看见的是叶宋蹲在地上的背影,她面前躺了一具尸体,她手上脸上俱是鲜血,凶器还稳稳地被她握在手心里。
  良久,叶宋才站起身,理了理自己被脱得单薄的衣衫,捋了捋脸边长发,一回头便撞进了苏静的视线里。
  她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帘,睫毛颤了一颤。
  “呐,我杀人了。”叶静地说。她没想过自己会杀人,没想过会有人撞见自己最不堪的时候。
  她有想过,她在这巷子里遇上了坏人,苏若清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及时出现,救她帮她。这么想的时候,才猛然觉得自己很想他,想得有些没出息。他是皇帝,他怎么可能在自己最想他的时候就会出现呢,最后总是要靠自己。
  靠自己。
  只是没想到,苏若清没来,苏宸不会来,苏静却来了。
  下一刻,苏静就从对面飞奔了过来,掠起的风扬起她的发,让她突然间觉得有些冷,瑟缩了一下身子,随之而来整个人却落进了苏静的怀抱里,他用自己的外袍把她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扶着她的头贴近自己的胸膛,道:“没事,是他该死。”
  叶宋深深浅浅呼吸着,安静道:“今夜的梅香没有脂粉味。”苏静把她拦腰抱起,叶宋窝在他怀里,“我心里舒畅了。”
  “舒畅了就好,还要喝几杯吗,我陪你。”苏静道。
  “好啊。”
  最后苏静把叶宋抱去了烤羊肉的酒馆,酒馆老板一见叶宋满身血迹就吓得不轻。苏静道:“老板,借你媳妇儿一套干净衣服,让我心上人在你这里洗个热水澡。”
  老板怎会认不得叶宋,只是没想到叶宋是个女子。苏静从没带过一个女人夜里来老板的店吃夜宵,叶宋是他心上人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多了。老板也顾不得许多,赶紧进了后院让自己媳妇儿烧水备衣。
  叶宋站在热水氤氲的木桶前宽衣,苏静没有多逗留,道:“我在前面等你。”
  等到叶宋洗好了出来,穿着一身妇人穿的普通棉衣,长发湿湿的搭在肩上,脸也洗干净了,额头上的磕伤尤为显眼,红彤彤的。苏静温好了酒,老板也烤好了羊肉串,热气腾腾地送上来。
  叶宋显然已经缓了过来,灌了一口酒便拿起羊肉串开始啃,边啃边问:“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不太愿意让我的人保护你。”苏静说得云淡风轻。
  “当时我很想打一架,心里才痛快……呲……”叶宋抬起头来,唇被辣椒辣得绯艳无边,瞪着苏静。苏静对她风情万种地一挑眉,但放在她额头上那张粉湿了烧酒的帕子却压着她额上的伤不肯移开。
  伤口被酒烧,显然很痛。叶宋几经闭眼睁眼,终于快要忍不住时,苏静先一步撤了手帕,笑嘻嘻道:“看你这样痛快我也觉得痛快。”嘴上虽是这么说,手上却取过另一条早已经准备好的干净布条,把叶宋的额头包了起来,在她脑后打了一个结,手指顺手往她湿润的发间若有若无地穿插而过。然后自然而然地转移叶宋的注意力,端起一碗酒,“来,我陪你喝酒。”
  叶宋一手捧着额头,一手端着酒跟他碰了就干。

☆、第100章:牢中遇故人

  眼看这两尊大佛在酒馆里坐了大半宿,喝去了好些坛子酒。苏静是醉汉不怕陪酒鬼,来者不拒,后来染了醉意的一颦一笑都格外的魅态撩人。
  后半夜,老板实在熬不住了,收了酒钱肉钱自己便进后院歇着去了,苏静一身华袍站在羊肉摊前,亲自给叶宋烤羊肉吃。
  “为什么这段日子你不开心?”苏静若无其事地问。
  “你哪知眼睛看见我不开心了?”叶宋支着下巴望着他,浅笑。
  苏静习惯性地眨了眨他的桃花眼,道:“你喝酒也不请我,也没见你去玩姑娘。”
  叶宋点点头,道:“最近我比较忙。”
  “比较忙你还天天来喝酒?”苏静拿了肉串坐回来,递给她一支,随口一问。
  叶宋吃着,亦是醉态撩人地沉吟道:“因为我最近心里在盘算一件事。”
  苏静凑过来,问:“什么事,说来听听?”
  叶宋对上他的眼睛,“盘算着怎么做了你南嫂子。”
  苏静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道:“你们女人就是很麻烦,所以娶女人不要娶太多,家里斗来斗去不安宁。”
  叶宋看着他:“你真的这样想?”
  苏静笑得贱贱的:“家里帅棋不倒,外面战旗飘飘。这样才算逍遥。”叶宋也跟着嗤笑了起来。她醉得跟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趴在桌上,苏静拿了烤肉串问她,“还要不要吃?”
  叶宋没有回答。等他朝叶宋看去时,才发现叶宋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苏静蓦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炉子上煮着的酒冒着咕噜噜的泡,还有烤炉上散发着炭烟。苏静慢慢也趴了下来,看着叶宋睡着的样子,看了许久,才轻声道:“三哥是眼瞎了么。”
  愣神间,巷子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以及腰间佩刀的摩擦声。苏静不急不忙地起身,拂了拂衣摆,回头再看了叶宋一眼,旋即跳出了酒馆,飞上房檐隐匿踪迹。
  “大人,她,就是杀人凶手!”几个男人站在酒馆外指证。
  一队官差浩然正气地停留在酒馆外,把酒馆都包围了。带头的一个手势,立刻有两名衙役上前去,把叶宋攘醒,架了起来。
  叶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官差十分地淡定,又四下望了望,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官差头头指着一个流氓汉子说:“他指认你杀了人,现在尸体已经抬回由仵作查验,人可是你杀的?”
  叶宋皱了几下眉头,挤了挤干涩的眼睛,声音沙哑不堪,道:“我若说人不是我杀的纯属他污蔑,你们信么?”
  那头头板着一张方正脸,道:“此案上头会查得清清楚楚,带回去。”
  京城里除了重要案件和涉及王公贵族的案件归大理寺管辖以外,其余的案件便是由刑部直接管辖。叶宋被带往了刑部,先是关了大牢。
  大牢的一间间牢房里关了不少犯人,都是犯过大事的,有些还被严刑拷打,囚衣上都是血污,头发乱糟糟,一见有新伙伴进来便都扒拉着铁门瞧新鲜。
  进去以后,叶宋一声不吭地倒在茅草堆里继续又睡,全然不受影响。
  犯人们面面相觑,然后玩笑道:“莫非进来的是个酒鬼,喝酒喝多了也要坐牢吗?妈的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官爷,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啦!”
  然后狱卒发狠地一鞭一鞭在铁门上甩得哐哐作响,厉喝道:“肃静!吵什么吵!都想吃鞭子了是吧!”
  犯人们不敢挑战鞭子的淫威,遂迅速地安静下来。
  叶宋也不知这一觉睡了多久,牢房里湿气重阴气也重,睡着了也是感觉到很冷的,等醒过来时倒麻木了,只是宿醉之后头痛欲裂。叶宋从茅草堆里翻个身缓缓地坐起来,捧着额头轻轻地叹了几声,有些压抑地难受。
  等清醒了些许,她垂着的眼帘蓦地一顿,只见身前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脚,黑色锦靴,黑色的描金衣角。她抬头看去,却是苏宸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同样垂眼看着她。
  叶宋揉着太阳穴,问:“你是来审问我的吗?”
  苏宸蹲了下来,审视着叶宋的脸,半晌才道:“你到底是在要报复本王还是想要作践你自己?”
  叶宋漫不经心道:“你说的什么话怎么我听得不是很明白?我走夜路的时候不慎遇到了几个流氓,他们要打架我也拦不住,如果不反抗束手就擒任由他们欺辱才算是真的作践自己吧,反抗的结果就是死了一个。”苏宸直直地盯着她,她总能左右自己的心情,不管是复杂还是悸痛,她说得恍若不关自己的事,“昨天晚上,我刚好身上带了把刀。”
  “刀呢?”苏宸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叶宋摸了摸自己身上,道:“不知道落哪儿了。”
  苏宸站起来,吩咐身边的人道:“叶宋杀人一案,移送大理寺,本王亲自审理。”
  于是叶宋又从刑部转移去了大理寺。大理寺的牢房还是那间牢房,狱卒也都是熟人,她进去住得十分宽心。狱卒见她来,又自动在牢房外面搭上了帘子,石床上铺了厚厚的棉絮和棉被,牢房里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真真像是隔段时间就要来艰苦体验一回啊。
  约莫苏宸是真的去查案了解事情真相去了,下午叶宋在牢里跟狱卒聊着天,突然狱卒都不说话了,恭敬地站起来往外走。叶宋撩了撩帘子,看见正有一人往这边来。
  待走到了牢间外面,叶宋仍旧有些恍然,苏若清轻驾就熟地从狱卒那里拿来了钥匙打开了牢门,一点也不嫌弃地走了进来。
  叶宋盘腿坐在铺了棉絮的石床上,看着苏若清进来只是笑,苏若清走到跟前了,她才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要坐一坐吗?”
  苏若清坐下,眉目清浅,只是多日不见叶宋觉得他瘦了一些,皮肤也较往日苍白了一些。叶宋皱皱眉头,没大没小地伸手去捏苏若清的脸,没有肉捏不起来,手感却光滑如初,她问:“你在宫里吃得不好么,怎么瘦了这么多?”
  苏若清也伸手去抚了抚她的面颊,手指碰到她额上的布条,道:“最近染了风寒。”
  叶宋半信半疑地问:“你不是身体一向很好么,大冬天的落水了也没染过风寒,怎么回宫反倒染了风寒。夜里工作得太晚了?”
  苏若清见她还有精神说这么多话,神情微微松懈了下来,轻轻勾唇笑了一下,他缓缓倾身过来,搂住了叶宋的腰肢,把她往自己怀里压,久别重逢反而愈发心痛,连呼吸都是缠绵而颤抖的。他在叶宋耳边道:“是啊,晚上都工作得很晚。”
  叶宋心里满满的心疼,张开手臂紧紧回抱着他,道:“你不要不注意身体。”
  “那你呢?”苏若清反问,“你有好好对待自己么?”
  叶宋笑眯眯地从苏若清怀里挣脱出来,然后重新爬进他怀里坐在他的腿上,捧着他的头鼻尖对鼻尖地坏坏笑说:“先不说别的,你想死我了。”然后也不问问苏若清愿不愿意,便霸王地亲了他的嘴。
  显然苏若清很愿意。他喉咙滑动了一下,手便顺势扶住了叶宋的后脑,叫她撤退不得,另一手紧紧握着她的腰,不断地加深那个吻,牢间帘子遮住的这个狭小空间,都弥漫着淡淡暧昧的气息。直到两人的呼吸紊乱,叶宋胸口起伏,嘴唇被吻得绯红,苏若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两两相对无言。
  叶宋吻了吻他的鼻尖和眉眼,抱着他深深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哑哑道:“我真是很想你啊。如果不是我杀了人,不会这么快见到你。”
  “明明只要想见我,我就会出现。”
  叶宋轻轻笑道:“可那不一样。以前咱们是朋友,可以想见就见,现在咱们是什么关系,嗯?”
  “你总是有主见,偶尔依赖一下旁人也好。”苏若清说。
  叶宋挑眉道:“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牲畜,不正是因为有思想有主见吗?”
  苏若清无奈道:“说不过你。”
  叶宋笑嘻嘻又道:“若清,不如我在这里多留几日,你多来看我几次,怎么样?”
  这下换苏若清挑了眉梢:“你很享受?”
  “很享受你来看我啊。”她双腿尚且盘在苏若清的腰上,苏若清眸子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她似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我捅的那个人就是当初在街上遇到的我砸了他的手的其中一个流氓。”
  苏若清全然不听,苏若清低低道:“既然那么享受,跟我回宫,让我每日都来看你,疼你。”
  苏若清半推苏若清的胸膛,道:“这里是牢房……”
  苏若清手未停,就在这时,外面冷不防响起了归已的声音:“皇上,宁王回来了。”
  看来归已还是个帮自家主子把风的好统领啊。
  苏若清这才停下,双目漆黑如墨,深深地看着叶宋。叶宋躺在石床上,长发晕染开来,吃吃地笑了起来,没心没肺。
  苏若清抬手帮叶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叶宋也礼尚往来地帮他理了理衣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感受到他的身体绷得更紧,愉悦道:“好了,快回去吧。”
  苏若清出牢门时,淡淡地对归已道:“让宁王好好审理此案,朕只给他两天时间。”
  等人走了以后,叶宋在石床上翘着二郎腿。这时对面的牢间里传出“啧啧啧”的声音,道:“上头有人就是不一样,宁王妃好大的福气呀,与皇上也如此的……呵,亲密无间。”
  叶宋坐起来,朝对面看去,她还没注意到,对面的牢间里光线很暗,角落里居然还坐了一个人。一身囚衣破破烂烂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蓬头垢面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是听声音,却有一两分的耳熟。

☆、第101章:三堂会审

  叶宋想了一阵,才不太确定地唤道:“百面公子。”
  对方又笑了起来,十分的轻佻,道:“看来在下的福气也不小,承蒙美人儿还记得在下。”
  “唷,你还没出去?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他嗤了一下:“宁王不让在下死,在下怎么敢轻易死?怕是要将这牢底坐穿咯。”听他那语气,在这牢里尝尽苦头,也丝毫没有沮丧之意,反倒是有随遇而安种顺其自然的洒脱,不禁让人佩服。
  叶宋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他叹息两声,也故作反省了起来,道:“我确实挺后悔的,百两黄金换我这后半辈子的牢底坐穿,挺亏的。”
  叶宋想了想,似笑非笑地问:“那你想不想出去?”
  对面沉默了一阵,试探着问:“你肯弄我出去?”
  他确实能够相信叶宋可以把他弄出去,就凭叶宋跟皇上那点儿不可告人的交情。
  叶宋玩味道:“我是白白弄你出去的吗?”
  对面的男人沉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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