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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珊慢腾腾地从他身边走过,站在门外和他面对面,正想要再抢救一下,两扇木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合拢。
……难不成这是把她赶出去?
赵珊弱弱地敲敲门,小声辩解:“这是我家,你不能……”
“踢!”
门后面传来何东的声音。
“啊?”赵珊没弄明白。
“我叫你踢门。”
“哦。”赵珊抬起脚,轻轻踢了一下,门板发出一声闷响。
“用力。”
赵珊依言抬脚狠狠踢了一脚,门板晃了晃,露出了一点门缝。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何东走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
赵珊不解地追问道。
何东看着她,严肃道:“阿福死了。”
“什么?”赵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福……死了?”
她拉住何东袖子,急切道:“阿福怎么死的?为什么死了?是救我们受伤过重么?可明明昨天看到它时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
何东看着她的脸,“阿福是被人杀死的。”
“怎么会?”
早晨,何东见赵珊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拳,便走过来探查究竟,不料刚一过来就发现阿福躺在血泊中。
赵珊看了一眼屋外还没来得及清洗的一滩血迹,面色有些凝重,“它是被谁杀的?”
何东眼神一黯,“你先洗漱,完了去隔壁吃饭,我有事出去一趟。”说完也不管赵珊的叫喊翩然离去。
他的心里很乱。
方才,他仔细检查过阿福,唯有脖子上有一处致命伤,伤口创面很小,薄薄得像是有人用一张纸将它杀死。
这世间哪来这种可以杀人的纸张?可除去纸以外他实在无法想象出有这么薄的凶器。
宵小之徒想要偷窃,大多都是拿下了药的肉包子毒狗,阿福是经过训练的猎犬,除去他和赵山喂食意外,根本不会吃第三人的食物。
况且阿福带有狼的血统,比一般的狗子体型更大,更凶猛,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打过他,不可能消无声息地被人杀死。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他心头,杀死阿福之人,肯定和当初赵山被袭击时,躺在她身边的那个江洋大盗有关。
难道他们已经摸到这儿来,趁夜色想要逼问赵山,被阿福撞见,这才顺手把它杀死?
阿福牙齿上残留有血迹,肯定是临死前咬伤了杀它之人。
可是眼下赵山记忆全无,根本无从得知当时她到底撞见什么事情,引来杀身之祸。当务之急,还是先跟吴县令报备一声,以防万一。
赵珊看着何东的背影渐渐消失,蹲在那滩血迹旁,呆呆地看了一会儿。
怪兽阿福竟然死了,她才刚刚敞开心胸和它做朋友。
“大山哥哥,你蹲在那里干嘛?”爽脆的女声传来,花妞挎着一个竹篮,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她走来。
赵珊站起来,默默不语。
花妞刚一走近,就发现地上的那滩血迹,她有些紧张,几步过来抓着赵珊的手,关切道:“大山哥哥,你受伤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赵珊拂开她手,黯淡道:“阿福死了。”
“阿福死了?”花妞有些吃惊,“阿福怎么死的?”
“不知道,何东说是被人杀死的。”
“这不可能啊,”花妞拉着赵珊走进屋内,在桌旁坐下,不解道:“阿福可是你从山里捉出来的,你不是说可能还有狼的血统,它怎么会轻易被人杀死?”
她从竹篮里面拿出清粥,几个馒头和一碟咸菜,愤愤道:“当初你捉阿福回来时,我就叫你不要给何东那个酸秀才,你偏不听我的,这下好了,阿福被他养死了。”她看了一眼双手托腮,坐在那里看着前方发呆的赵珊,招呼道:“大山哥哥,快吃呀,我刚蒸好的馒头,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赵珊拿起一个馒头,心不在焉地吃起来。
花妞也拿了一个,掰成两半,中间夹了些咸菜,递给她,“大山哥哥,你别难过了,阿福在天上看到你这么伤心也不会开心,我们去找出到底是谁害了它,替它报仇!”
“报仇?”赵珊垂着眼帘没精打采,“我连阿福的尸体都没看到,怎么替它报仇?”
“问那个酸秀才啊,吃完饭我就跟你去找那酸秀才问个清楚。”
“何东出去了,不在家。”
花妞看着垂头丧气,郁郁寡欢的赵珊,眼珠子一转,换了张笑脸,亲亲热热道:“大山哥哥,别难过了,一会儿我们去村里问问看,有没有人起夜听到什么动静……”
“对了!”赵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桌上的小菜和粥碗都跟着颤了颤,“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猪脑子!”她懊恼地拍拍额头,“难不成昨天晚上不是被风吹开的木门,而是阿福在向我求救——”
“都怪我都怪我!”
花妞拉着她的手,细声软语劝慰:“大山哥哥,你别急,刚才进来时,我看到阿福的血迹离木门还有一点儿距离,应该不是的。我们现在没看到阿福,不知道它到底怎么死的,你先把饭吃了,吃饱了我们出去看看。一会儿酸秀才回来了,我们再问他。”
“好吧。”赵珊坐下用起饭来,眼前总是出现朝着老虎肚子撞过去的阿福,绕着她脚汪汪叫着摇着尾巴的阿福,睁着两只水汪汪大眼睛看着她的阿福。
花妞小心地看着赵珊,等她吃完饭后,借口去村里询问,拉着她去了村口的河边去散心。
赵珊被她一路拉着,仔细回想着昨夜被惊醒的场景,她多恨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出门去看看,不然阿福不会死。
“大山哥哥,不是你的错,你别怪自己。”
不知不觉间,赵珊把对自己的责备说出了口。
花妞摇着她的手,开导她,“现在还不知道阿福到底怎么死的,我们在这儿等着,待会儿酸秀才一回来我们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他。”
“好吧。”赵珊抱着腿在河边坐下,看着被太阳照得波光粼粼的水面,发起呆来。
花妞坐在她身边,见她始终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模样,没有再说话,起身去河畔,捡了块石头打起水漂来。
小小的石子在水面上轻巧地跳动着,溅起晶莹的水花,滑的很远,花妞开心地笑道:“大山哥哥,你看,我飞了四个。”
“嚯,小花妹妹,真厉害,阿卢哥哥陪你玩。”
猥琐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赵珊回头望过去,一个黄面痩皮猴带着两个小厮,大摇大摆地朝她们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催稿员小宝宝给我做的封面,比心心。
☆、第 13 章
花妞一看到来人,立马冲过去,恶狠狠地冲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卢富贵,前天还没吃够姑奶奶的拳头是不是。”
卢富贵脸皮一抽,往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小厮后面一躲,探出个脑袋,得意洋洋道:“小花妹妹,前天是哥哥莽撞,今天你阿卢哥哥可是带了帮手。”
说完唰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摇起来,拖长了声音喊道:“小的们,给少爷我把那小辣椒给抓过来。”
两个小厮面无表情地朝花妞靠近。
赵珊从地上跳起来,走到两个小厮跟前。
卢富贵见方才蹲在一旁半大的小子忽然起身,把扇子一收,啪地敲了下手心,说:“嘿,怎么着,你小子还来英雄救美这一套,可别……大哥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转眼间,赵珊已经将两个小厮踢到在地,径直上前来,单手就把卢富贵拎起。
卢富贵悬在半空,拼命蹬着腿,“大哥大哥,我是路过,路过,我这就走这就走。”
“走?”赵珊哼了一声,转头问花妞,“花妞,放不放他走?”
花妞圆圆的眼珠一转,笑着道:“放呀,大山哥哥,你试试看他能飞几个漩。”
赵珊作势拎起卢富贵就要往水里扔,卢富贵害怕得哇哇大叫,“好汉饶命,我不会游泳,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扔呀!扔!大山哥哥!”
赵珊随手一扔,卢富贵应声落入水中,他拼命拍打着水面,大叫道:“救命啊,救……命……我……不会……”
在水面扑腾了两下就没了踪影。
赵珊担心闹出人命,正想要下水。
打河那边赶过来一辆马车,前头赶马车的是一个干瘦的男人,车后面坐着一个矮个子和何东。
三人远远地便看到这边的情景。
见赵珊要下水,何东一声暴喝,“赵山,你给我站住!”
赵珊被熟悉的沙哑嗓音一喊,登时僵直在原地不敢动弹,惊惶地朝何东看过去。
清瘦的少年没有半点迟疑,直直地跳进河里,白色的长衫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砸进水中,溅起晶莹剔透的水花,瞬间也不见了踪影。
临跳前他递过来的清冷一眼,让赵珊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
河面上很平静,河水静静地往下游流动,没有一丝波澜。
赵珊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紧张起来,她焦灼不安地在河岸上盯着何东入水的那块区域,恨不得也跟着跳下去。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
“何东,何东。”赵珊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愧疚,大声叫起他的名字,不知不觉间声音里带上了点哭腔。
河面飞过来一只碧绿色的蜻蜓,在河心盘旋片刻,振动着翅膀往一处点了点水。
蜻蜓离开的瞬间,何东破水而出,刚才还用簪子束好的头发已经散落开,胡乱地贴在脸上,白皙的脸上泛起着因缺氧而显得不正常的红色,胳膊下夹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卢富贵,奋力朝边游过来。
“何东!何东!”赵珊哭着上前接应,她完全不敢想象下一秒何东依旧没有出现,她该如何是好,会不会也跟着跳下去把这条命偿还给他。
何东气喘吁吁地把已经昏迷过去的卢富贵扔到地上,精疲力竭地趴在河岸旁起不来,赵珊赶紧把他搀扶上来。
何东躺在她怀中,喘了两口粗气,嫌弃道:“别哭……丑……。”
“我没哭,没哭。”赵珊胡乱地用袖子擦拭着何东的脸和头发,“你先歇一歇……”
花妞呆呆地站在一旁,没有吭声。
被赵珊打得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的两个小厮,吓得屁滚尿流,赶紧爬过去,扶起面色苍白的卢富贵,冲他们恨恨道:“你们等着,呜呜呜呜……要是我家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家老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呜呜呜呜……少爷,你醒醒……你醒醒呀少爷……”
赵珊扶着何东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何东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歪在她身上,两人走到卢富贵身旁,见他小脸煞白,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赵珊对愣在一旁一动不动的花妞吩咐道:“对他胸口捶打,让他把胸中的水吐出来。”
一番忙乱后,卢富贵吐出几口河水,这才悠悠转醒。
他有气无力地睁开三角眼,正想要破口大骂,忽然看见赵珊身旁倚靠着一个长发及腰,身材高挑,弱不禁风,容貌秀美的女子。
白皙的脸蛋上透着红晕,宛如上好的血玉,让人爱不释手想要放在手中把玩。
春水含情的凤眼,朦胧得像是山间清晨飘荡着的乳白色雾气,让人忍不住想前往探寻,越往里走,越能发掘更多绮丽。
点点朱唇微微张开,犹如用最上等的口脂染过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品其中滋味。
卢富贵一把推开扶着他的小厮,一咕噜爬起来,猛喘了几口粗气,把气匀净了,对着何东彬彬有礼地作了个揖,道:“原来是这位小娘子救了在下,在下姓卢名富贵,净城葫芦镇人士,家中有薄田百亩,家境尚可。敢问小娘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在下立马回家请媒人上门提亲,以身相许,报小娘救命之恩。”
赵珊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正要开口骂他,就被何东捏了捏手,“走。”
赵珊赶紧扶着何东离开,花妞也埋头跟着。
卢富贵见美人飘然离去,正了正衣冠,喊道:“小娘子,别走呀,在下真心实意,愿以身相许!”
两个小厮过来拉住卢富贵,劝道:“少爷,先回去换件干净衣服,别感冒……”卢富贵踢了他们两脚,“还不赶紧跟上去。”
停在一旁看热闹的马车慢悠悠地又走起来,坐在车上的两人低语着,“老八,接下来怎么办?”
“看着呗。”已经移到车头跟酉四并排坐的酉八,盯着跟在何东一行人身后鬼鬼祟祟的卢富贵,叫了一声“驾”。
马儿撩起蹄子,轻快地赶了上去。
马车经过卢富贵身边时,两人看了卢富贵一眼。
卢富贵恶狠狠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酉四手中的刀片唰的一下就要飞出。
酉八扯了他一把,酉四手中的刀片失了准头,落到远处。
酉八低声训斥道:“你疯了,光天白日的。”
酉四同样压低声音,愤愤道:“他欺负你。”
“留着。”酉八摸摸下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他把这潭水搅浑,我们才好全身而退。”
“老八,不然叫老三老五过来一趟?你被那婆娘打伤,我右手又被狗咬了。”
“闭嘴,听我的,我自有安排。”
“不如我再装……”
“你是不是老改不掉你那唱戏的老毛病,生怕别人认不出你是平洲第一戏子?”
“我……”
“快走,赶上去。”
酉八一扯缰绳,马车赶上前面三人。
“小公子,上车吧,收了你的钱,肯定要送到家门。”
众人没有推辞,上了车。
一路无话,径直到了何东家。
“去把衣服换了。”一下车何东对赵珊吩咐道:“换了来我家。”他看着跳下车要跟着赵珊去的花妞,皱了皱眉,“王小花,你去我家等着。”
花妞恹恹地看了两人一眼,跟着何东进了家门。
一进屋,何东便去内屋换衣服,竹鸢扶着芸娘走出来。
花妞老老实实对她行了个礼,问候过,芸娘叫竹鸢送上茶水后,两人便出门去了。
不多时,赵珊也换好衣服过来,两个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何东。
何东换好衣服刚一转出来,两个人跟屁股上长刺一样,同时从凳子上弹起来。
何东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她俩。
室内安静得很,只听得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花妞终于耐不住,跳了出来,“酸秀才,你摆出这幅脸子给谁看,我知道是我做错了,要打要骂你冲我来,不关大山哥哥的事。”
赵珊赶紧扯扯花妞袖子,小声道:“何东,刚才谢谢你。”
听到这儿,何东才开口,“以后做事过点脑子,真闹出人命来怎么办,上次在衙门里屁股没挨上板子,不舒服还是怎么着?”
“大山哥哥也是为我出气,谁叫那卢富贵想要调戏我。”
何东眼睛直直看着赵珊,“你把他扔进水里又去救他,你知不知道,男女……咳咳咳……”他干咳了两声,“万一你不会游泳怎么办?被他一起拉下去,陪着这种人死值得吗?”
“大山哥哥不会游泳不是还有我在吗?”花妞在一旁打抱不平。
何东的面色沉沉,看着赵珊不说话。
赵珊见花妞在这儿,局面更难以收拾,劝她先行离开。
“哼。”花妞跺跺脚,赌气地看了何东一眼,拉着赵珊道:“大山哥哥,我先走了,他要是欺负你,明天我就过来骂死他。”
室内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何东起身,一弹衣袖,往内屋走去。
赵珊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何东停在美人屏风前。
赵珊赶紧跟上去。
两人进了屋,何东端端坐在查案前,卷起宽袖,烧起水来。
赵珊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看着何东慢条斯理地煮着茶汤,一看便看出了神。
何东抬起眼帘,问了一句,“好看吗?”
“好看好看,是我见过所有男人中最好看的。”
他微微一笑,一直紧绷着的脸如同初春的煦风吹过,瞬时冰封解冻般,朝她招手,“过来。”
原来何东喜欢别人夸他好看呀,马屁诀窍get到。
赵珊屁颠屁颠跑到茶案前坐下,双手托腮,发自内心地称赞:“你真好看,方才烟雾缭绕的,看上去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何东抿了抿嘴,清清嗓子,把煮好的茶汤递给她,“小心点儿,烫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她,“配着这个吃。”
赵珊捧着油纸包,感觉里面沉甸甸的散发着食物香味,眼珠一转,继续道:“你比女人都还要好看,是我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呀,宝宝们,拿起你们的小爪爪,点一点,求养肥,满足我这颗日六日万的小心心。
☆、第 14 章
话还没说完,方才还好好躺在她手中的油纸包瞬移到何东手里。
赵珊半张着嘴,愣在那里,刚才夸他是自己见过最美的男人时不是还美滋滋地冲她笑了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坏了,一时兴奋说溜嘴,不小心戳到他的痛处。
赵珊双手一合,甜甜道:“你先别气,我这不是话还没说完么?我的意思是说你比女人……”她接受到来自何东眼眸里不动声色的警告,拍了一下额头,“嗨呀,我意思是说,你是我见过所有人里面最好看的那个。”
何东看她一副阿谀奉承的小人模样,恨不得能长出条尾巴来摇两下,以增加说话的可信度,这才慢腾腾地把油纸包递给她,“以后说话前想清楚,什么该说。”
可算是把这位祖宗给哄好了。赵珊重新捧着油纸包,恨不得能对天长哭一回,为了口吃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箭法练起来,上山去打小兔子。
哼,等她发财发财发大财那天,她爱吃什么吃什么,爱喝什么喝什么,绝对不再为一顿肚圆折腰!
赵珊恨恨地揭开油纸包装,露出一上一下搁在一起的黄白皮皮酥饼,中间盖着一个红彤彤的小方章,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闻酥。”何东像是看穿她的无知,好心替她解答。
赵珊捻起一块饼,咬了一口。
饼皮酥脆得很,一口下去碎皮扑梭梭直往下掉,她赶紧伸手接住。
里面不知道是什么馅儿,滑滑嫩嫩,甜得有些齁,但是一口下去又让人欲罢不能,想一气吃完才觉得舒爽。
“喝口茶再吃,避避味儿。”
她恋恋不舍得暂时离开饼,依言喝了一口茶汤,略带苦涩的液体在嘴里掩盖住那股齁甜,反而引发了一股淡淡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的味道。
赵珊一口饼一口茶很快就将两个饼吃完,这才有空看何东。
何东端着茶盏,慢慢悠悠地喝着茶汤。
茶盏上腾起的袅袅轻烟,让他的面容在水雾间愈发看不清楚,赵珊努力想要看清楚他的脸,一时间又有些看呆了。
灰色的眸子从烟雾中清清冷冷地映出来,看着她。
她清清嗓子,东拉西扯道:“你吃过咸蛋黄酥没有?”
何东没有说话,赵珊倒是兴致勃勃,一说起吃东西,谁的热情也比不过她。一时间说得口舌翻飞,齿间留香,最后以一句“哎呀,可惜你没吃过,真想让你吃看看。”附加一个满怀歉意又带着三分嘚瑟的眼神结尾。
何东冷冷静静地看着她,像大冬天有人劈头浇了她桶冰水般,让她瞬间冷却下来。
完了,一时兴奋又把这位祖宗得罪了,罢了罢了,伏低做小,暂时先忍忍。
赵珊轻车熟路地陪着笑道:“上次进山打大虫,箭都用光了,能不能借我一些箭,我先熟悉熟悉找找感觉。”
她看了何东一眼,发觉他面色似乎比方才更沉了一些,生怕他不愿意借,赶紧继续道:“等我上山打了猎换成钱,就还给你,你放心,我不会赖账。”
灰色的眸子深深沉沉地看着她,赵珊都感觉到这次可能无功而返时,方才听到低低的一声好。
第二日一大早,竹鸢便过来叫她,给了她一大捆箭。
她匆匆用过早饭,就回自家屋子,东翻西找总算找出个不用的小瓶子。
条凳往门外一搭,小瓶子往凳子上一放,赵珊大大咧咧地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准备拉弓射箭。
何东此时也用过饭,在隔壁院子里摆上一张椅子,正准备要看书。
看她忙里忙外收拾出这样一个练靶场,从竹篱笆那头探出身子来,看了两眼,让她把端端摆在条凳上的那个小瓶子拿过来。
赵珊一头雾水地把灰扑扑的陶制小瓶子递给他,满心不解地看着他细细摩挲着那个小瓶子,仿若重获珍宝般珍之重之。
“这瓶子……”她刚开了个头,何东抬起头,把瓶子纳入袖中,对她道:“我给你找个萝卜。”也不管赵珊反不反对,径直回了屋。
赵珊懒得多管他这多愁善感的敏感小心思,握住手中木弓的时候,那股潜藏在最深处的身体本能又在蠢蠢欲动,像只困顿已久的猎豹般,咆哮着想要冲破牢笼,在山野林间驰骋。
接过何东递来的白萝卜,将射击目标摆好,她站在十米开外,一箭又一箭,一丝不苟地朝着目标射击。
拉弓开弦,瞄准射击。
她好像回到刚开始练习拳脚的那个时刻,痴迷得沉浸在其中久久不愿离开。
何东按捺住心中的激荡,重新坐回椅子上,翻了几页书,心神却始终无法落在其间。
这瓶子为何出现在她那里?
他抬眼看着不远处,那个面色肃穆,浑身散发着锐气的少女。
他没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也有着这样严肃认真的一面。
拉弓射箭,箭轻飘飘地飞出,软绵绵地落在地上,一只,两只……十只……百只……只只不中。
他自觉是个心静如水的人,即便是他面对如此场景,连绵不绝的败绩,也忍不住心生烦躁,想要就此放弃。
但她的面容平静得仿佛刚刚才开始射出第一箭。
平时爱笑的杏眼里面闪烁着奕奕的光辉,像是从她心底迸发出最浓郁的爱意,他以前从未见过。
或许有一天,她也会对一个男人……。
何东猛地合上书,坐直身子,他这是乱七八糟的再想什么?!
他起身去屋内拿了一壶茶水,招呼道:“过来。”
赵珊从方才的沉静中醒过来,笑嘻嘻地跑到他面前,说道:“怎么啦?有什么事儿?”
何东半眯着眼睛,看着她的眼睛,方才那抹奕奕的光辉已经淡去,只残余了一丝半缕,随即被讨好的笑意吞噬。
他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粗声道:“喝茶。”
赵珊一口干掉杯中的茶水,自斟自饮接连灌下好几杯,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畅快地大叫了一声,拍着何东的肩膀感谢道:“兄弟,谢了。”
一番动作完,她这才醒悟过来。眼前这人可是那位坏脾气的小祖宗,不是她的师兄师弟,刚才她那一掌下去用了她九成功力,可别把这个柔柔弱弱的小祖宗给拍恼火了。
她赶紧拿眼去觑何东。
何东愣在那里没有出声。
她吐了一下舌头,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溜烟地跑回去继续练箭。
何东站在那里,被她这么猛地一拍,一时间拍得有些发傻,他伸手摸着右肩处隐隐传来疼痛的地方,这痛楚像条小蛇久久盘旋在他肩头不肯离去。
待到这股傻劲过去后,他心中又有些恼怒,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就没人教过她男女授受不亲,难道她跟每个男子都会这么随便?不行,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其中利害。
他走了两步又迟疑起来,看着已经恢复成方才神采奕奕模样,满身散发出肃严的赵珊,怎么也不忍心打破这一氛围。
罢了,还是呆会儿再说。
何东正要回椅子坐下,无意间看到远处慢慢走来一队人,披红挂绿地还带着牛车,吹吹打打很是热烈。
他有些疑惑。
这附近除去他家和赵山家以外再无其他人,看这一伙人来的热闹,也不知是要往哪儿去,是否走错了路。
不过他也没心思多管,瞟了两眼便继续看起书来。
唢呐声越来越近,赵珊已经停止射箭练习,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站在他身旁,扯着他就要去看热闹。
“好好练箭,一有什么热闹就按捺不住,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一样成什么体统!”
赵珊乖乖地垂着头站在他身旁听着他的训斥,眼睛忍不住偷偷往来那队热热闹闹的人马处瞟去。
那群人马靠得越来越近,赵珊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走在最前面那人,穿着大红色绣金的长衫,带着大红底色绣金的帽子。帽檐处盘着一团祥云,云头云尾拉长化作两个帽翅,此时正随着那人走动颤巍巍跟着抖动。
那人走得意气风发喜气洋洋,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处,眼睛笑眯成两条缝隙。
他身旁并肩走着一个穿着红色绣花衣服,带着抹额,两腮摸着两个红彤彤腮红的中年妇人,最妙的是那中年妇人右脸颊上生着一块成年女子大拇指盖大小的黑痣,活脱脱一个电视剧里常见的媒人角色。
赵珊喃喃道:“莫不是这痣上还生着一根毛?”
“什么?”
何东训了她半天,见她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回答,两眼一直偷偷往他身后瞟去,这才眯着眼睛往后一看。
这一眼,气得他五脏六腑都燃起了冲天大火。
☆、第 15 章
“竹鸢!”何东怒喝一声,向来白皙如玉的面上沉沉如风雨欲来,赵珊悄悄往旁边走了一步,以避开他的怒火。
竹鸢应声而出,几步便灵巧地落到何东面前,微微一点头,语气平直,“少爷?”
何东哼了一声。
竹鸢福身,朝那一波闹哄哄的人马看去。
何东察觉到赵珊的闪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过去练箭。”
赵珊有些踌躇。
眼下这情形,看起来何东是要教训卢富贵他们一行,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个子娇小的丫鬟,万一待会儿打起来,岂不是很吃亏。
“快去!”
何东的语气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
“哦。”赵珊无可奈何地拖着身子回自己那边,恹恹地取过一只箭,拖拖沓沓地射起来。
耳边的喧嚣声越来越大,欢天喜地的唢呐声伴随着热闹的人声逐渐清晰,她几乎能够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与之相对应的是何东院子里,站着一前一后两个人,异常安静。
这种气氛反而更危险。
赵珊生怕两人吃了亏,但碍方才何东的冷眼,又不敢过去,只得一边射箭,一边分神留意隔壁动静。
她随便瞄了一眼白萝卜,心不在焉地斜斜射出一箭,紧绷的牛筋弓弦嗡地一下子弹到左手食指,正好弹到没长茧巴的嫩肉上,痛得她小小地叫了一声。
何东闻声朝这边看了眼,正要过来,那群人已经吹吹打打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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