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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似乎耗尽体力,声音带着些慵懒,“我要沉睡了,等你加冕那天我自会醒来,你得到神龙认可,神龙护卫自会前来认主。”
“神龙护卫,那是什么?”
神龙似乎有些不耐烦,“这小丫头就是你选定的皇后?话可真多!”
“皇皇皇皇皇后……”赵珊指着自己鼻子,对着虚无结结巴巴地问。
她心虚地瞟了眼何东,“喂,你别睡,我是男人,你疯啦。”
虚无中,神龙笑了两声,“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有趣,难怪你喜欢。”
“喜喜喜喜喜喜欢……”
赵珊吞了一口口水,看向何东陪着小心,“我没有,你可别乱想。”
何东板着脸,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将她看得毛骨悚然。
她悄悄往后面移了一只脚,妈呀,这男人怎么了,莫不是中了邪。
灰色的眼眸逐渐转为幽深,像是海妖塞壬在水波摇曳中吟唱,将她的魂一点点勾走。赵珊定在原地,忘记动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俏脸越逼越近。
他的手慢慢扶上她的双肩,淡淡的木香萦绕在她鼻尖,随着他一点一点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赵珊心里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双眼瞪得溜圆,紧紧盯着他,差点成了斗鸡眼。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 39 章
何东抿着嘴不说话,两人的脸越挨越近。
他呼出来的炽热气息,像春日里和煦的暖风,吹拂到她脸上,毛茸茸地撩拨得每一个细胞都在歇斯底里地颤抖着叫嚣。
怎么办怎么办?他就要贴上来了!
赵珊眼前蒙上一层水雾,她忽然想起有次去海边游泳,她游累了,张开四肢慢慢沉入海水,世间万物的声音都被海水隔绝开来,耳边回荡的只有胸膛里狂乱的心跳。
她忽然想要就此溺死在这温柔的海水里,什么都不想去做,半眯着眼睛,看发丝海藻般在水间妖娆,胸腔的空气化作泡沫在水波中摇曳,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只想要再看多几眼,记住这份美好。
他的睫毛微微向上卷翘,像是斑斓的蝶翼在沾着晨露的草尖上微微颤抖,一路跌进她心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她的胸口因为长时间的缺氧已经开始疼痛,但她依旧痴迷地不愿醒来。
双唇即将贴上的那一霎那,她再也无法承受住这份折磨,脚一软,身子往后一仰,直接倒在石柱上。
石柱也跟失去支撑一样跌落在地上。
“小心!”
回过神来,何东一把将直挺挺往下倒的小丫头捞起来,还没等两人站直身体,脚下霍地出现一个洞,两人再次掉落。
这次再没有温润的气流托住他们。
事发突然,两人都来不及调整重心,眼瞅着脸就要跟面前散发着冷意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斜刺里横出一双熊掌,将两人拎了个正着,熟悉的大嗓门在他们耳边咧咧道:“两个兔崽子,可算被老子给捉住了。”
赵珊松了一口气,看着出手救了她和何东的甲八,感激道:“甲八叔,谢谢。”
“好说好说,”甲八把他们放回地上,瓮声瓮气道:“你们刚才掉到哪儿去了?”
四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有好奇有探究,唯独没有担忧。
赵珊抢先回答道:“刚才我们掉下去,落在一个过道里。那个过道又黑又长,火折子都要燃尽了,也没走到头。只好在黑暗里摸着石壁前进,后来不知道碰到什么又落了出来,正好被甲八叔接住。”
顾三叔半眯着眼睛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上下打量他们,黄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表情,视线最后落在何东的手上,“怎么受伤了?”
“刚才落下去的一瞬间,何东拉了我一把,手在地上弄破了。”
神龙认主后,何东渐渐地开始有些反常,赵珊不知道他是否想到了什么,才表现得如此怪异。
刚才遇到的事情,除去天知地知,她知何东知以外,断然是半个字都不能对外人讲,古人对于这些忌讳颇深,万一透露出去那可是砍头掉脑袋的死罪。
丁一走过来,从腰上取下水囊,对何东说道:“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了,”赵珊嘴快拒绝道:“刚才我已经给他上过药。”
丑三娘轻笑一声,在一旁劝说:“小五,你就让丁老头儿弄,他心里有魔障……”
丁一闻言身子一顿,像是要转头来看丑三娘,丑三娘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是我嘴快,该打该打。”
丁一执意要替何东包扎,小心地用水替他仔细冲洗,拿布条擦干,涂上药粉,包扎好。
赵珊站在一旁,看着这个情景委实觉得有些怪异。
处理好后,丁一也没多话,收拾好东西,回到顾三身旁。
此时一行六人已经进到最里头。
他们站在一个依托天然形成的岩洞稍加雕琢形成的大厅里,石壁上垂落下长长短短的钟乳石,被精雕细琢成各式祥云和飞龙。
大厅四周各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玉石雕像,它们或口衔或把玩着人头大小的夜明珠,将偌大的厅室照得亮如白昼。
唯一奇怪的便是大厅里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像是有人刚刚雕刻好,还来不及摆放桌椅便匆忙离去,再也没回来过。
顾三他们四人也是刚刚到达此处,便碰到赵珊何东两人。
略一思索后,众人分散开来,四处寻找机关。
没过多久,赵珊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摸到一个按钮,机关转动的声音在地底咔咔响起,不多时,大厅正中升起一座光秃秃的石台,上面雕着阴阳鱼图案,周围有六个凹槽。
顾三的脸上飞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还要借诸位的血一用。”
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造型诡异的小弯刀,递给众人依次用此割破大拇指,将带血的大拇指按在凹槽里。
赵珊最后一个接过弯刀,无端感觉到一股邪气。
她不自在地多看了两眼,这么多人用同一把刀割破手指头,也不怕交叉感染。
不过众人都等着她,她咬咬唇,狠心划了一刀。
反正此行何东有了极大的收获,这几滴血就当她对顾三的谢礼。
淡淡的血腥味在干燥的室内弥散开来,猩红的液体从六人指尖溢出,沿着弯弯曲曲的纹路汇聚到中间,慢慢浸进去。
又是一声轻微的机关错齿铰链声响,石桌上升起一根石柱,上面放着一个黑木盒子。
顾三拿起小盒子,尽管他极力掩饰,众人都看出他的手从盒子出现的那一刹那开始便没有停止过颤抖。
他恭恭敬敬地捧起那个小盒子,看了好几眼,发现上面的封印没有被人破坏后,这才纳入袖中,对众人颔首笑道:“今日之事,还望诸位看过即忘,不要声张。”
何东的眸子变得极为浅淡,外表虽然看起来依旧是一直以来的风轻云淡,但她知道,此时的他早已经失魂落魄。
众人不再多话,按原路返回。
顾三带着丁一和他们匆匆告别,丑三娘和甲八说是有事要先去处理,等处理完后再来找他们。
临行前丑三娘当着何东面,塞了两本薄薄的册子给赵珊,让她照着秘籍勤加练习,过几日回来要检查她进展,如果不能让三娘子满意,仔细着皮。
赵珊莫名多了两个师傅,收好小册子,目送两人赶着马车消失在远处。
她把马车赶到一旁,看了一眼四周无人,拉着一言不发的何东,坐在树下,小声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难道你真的要去做皇帝?”
已是初冬,凌云峰半山腰的树木,叶子都落得差不多,光秃秃的树干笔直地朝向天空,像是一柄柄利剑。
何东倚靠在树干上,茫然地看着她许久,终于开口:“你刚来这个世界的那天,害怕么?”
赵珊心头一震,莫名有些鼻酸。
她看着他无神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害怕,虽然一睁开眼看到你有些高兴,但你离开后,我被官差抓走时,我真得很害怕,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你站在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拒绝我,那一刻我更加绝望。”
“你恨我么?”
“恨?为什么要恨你?你走过来告诉我,让我等着,我便等到你来救我。就像你当初对我一样,我也不会离开你。”
何东呆滞的目光逐渐有了焦点,赵珊第一次听到他语气中的不确定,“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
“你知道黄粱一梦么?”
赵珊点点头。
“这些日子以来,我仿佛做了一场大梦。。。。。。不。。。。。。十八年来,我好像活在一场人为制造的梦中,梦醒时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却要面对未知的拥有强大力量的敌人。”
“我们可以走,走得远远的,我会保护你。”
何东摇摇头,“逃不掉的,也许你,和你身后的那些人,都是为了杀我而备下的暗桩。”
赵珊想起楚门的世界,心酸到难以自持,眼泪流了出来,“至少芸娘她是真的疼你。”
“是么?”何东轻轻笑了一声,“可她没有对我说实话。”
“也许她有苦衷,也许她只是想保护你,也许。。。。。。”
“我不是小孩子,她消失之前,明明觉察到接下来的危险,她什么都没说。”
“也许……她不敢呢?你原本可以做帝王,却只能生长在民间,万一她告诉你真相,你恨她呢?”赵珊拍拍他肩膀,劝道:“你长这么大,她对你怎么样,你的心能感受到。我们先找到芸娘,跟她问清楚。”
两人赶着马车回到平洲城。
光秃秃的槐树下面,弥婆婆依旧坐在那里飞针走线。
院子门吱呀一声被他们推开,弥婆婆从针线活里抬起头,看向他们微笑着说道:“饿了么?我去给你们做碗糖水卧蛋。”
语气平淡得仿若他们只是一个时辰前出门游玩,眼下晚归到家一般。
赵珊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谢谢弥婆婆。”
☆、第 40 章
平洲城的冬,金乌尚未升起之前,世间万物都掩盖在乳白色的水雾里,影影绰绰,怎么也看不太分明。
如同人心一般。
那日回来以后,赵珊加大了对身体的训练,除去吃喝拉撒,终日沉迷在拳脚武艺当中,把丑三娘留下来的两本小册子翻得快要散架。
他们面对的是毫无任何怜悯之心诡异叵测的帝王,消息一旦走漏,国家机器运作起来,他们只能像小蚂蚁般被碾杀得粉身碎骨,没有一点反击之力。
芸娘的消失,预示着何东的身世或许已经被幕后的人察觉,或许被幕后的人抛弃,决定何东生死的那一天终究会来临,只是不知道会是在哪一个清晨或者傍晚,或许便是下一秒。
她惶惶过两日,便稳定下来,最坏莫过于死。
想通这一点,她不再恐惧。
年幼时,她曾经无数次双脚悬空坐在阳台上,望着如同潜伏在她脚下张开血盆大口嘴巴等她自投罗网的黑暗,徘徊在生死之间,直到清晨新的一天到来。
她喝下最后一口粥,把碗轻轻放在木桌上,看向坐在对面心不在焉吃着馒头的何东,悄悄叹了口气。
回来过后,他似乎整夜整夜都无法入睡,眼白被密密麻麻的血色蛛丝覆盖,猛地一眼看去,双眸像是被猩红的液体浸染。
大多数时候,他死气沉沉地如同壁炉里燃烧殆尽,厚厚累积在那里的陈年老灰,如果不拿木棍耐心地将其拨开,永远不会知道掩埋在灰烬最下面的,是否还残留着火星。
偶尔看过来的一眼,目光炽热得如同烈火烹油,其间跳动着的疯狂连她也觉得心惊胆战。
弥婆婆感觉到他的不对劲,终日变着花样做出各种易克化的食物送过来,何东如往常般按时进食,整个人却愈发形销骨立。
赵珊偶尔会想起在山洞中那个未尽的吻,那是她最后一次感受到他的温度。
“别光吃馒头,”她夹了一筷子炒鸡蛋,送到何东的饭碗里,“这炒鸡蛋是我下厨做的,你尝尝咸淡。”
何东抬眼看了她半晌,面无表情地将鸡蛋送入嘴里。
“怎么样?”赵珊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嘴唇蠕动,将鸡蛋咽下去。
很多时候,如果能够说出话来,代表这人还有欲望,还想要改变。
出山洞时,两人简短的聊天,她以为何东直言不讳自己的害怕,选择对她敞开心胸,不料他却将自己关闭得更深。
赵珊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半句回答,悠悠地叹了口气,动手就要收碗筷。
“我打算拜访吴知府。”
赵珊手下一滞,看着他笑起来,“我也去。”
两人到吴知府府上时,正好碰到他休沐。
通传过后,管家领着他俩到会客厅和吴知府见面。
何东的憔悴面容让吴大人吓了一跳,捻着山羊胡,不解地看着何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东恭恭敬敬地朝他拱手,说:“大人,学生家中有急事,需回去一趟,明年的春闺,学生来不及参加。”
吴知府手下一顿,薅下几根胡子,疼得他挤眉弄眼,可他顾不得这些,语气急迫道:“怎么回事?”
赵珊听到何东话语时,满脸错愕,她对于他的这个决定,事先并不知晓。不过转念一想,眼下确实应该避嫌,销声匿迹躲起来都来不及,哪儿还能巴巴送上去,这不是嫌命长。
显明王朝旧帝俞懿驾崩之前,膝下只有一子,唤作匡正,也就是如今等着年满十八执掌政权的新帝。
如果何东被人狸猫换太子,那当今圣上就不可能是旧帝的嫡系血脉,眼下最有嫌疑的便是摄政王俞释的亲子,所以摄政王才能够混淆血亲,便宜行事。
如今将政权还予新帝,也不过是左右两只手交接罢了。
可上次在山洞里听神龙说,显明王朝新帝登基之前,都必须前去认主,不是嫡系血脉无法唤醒它,得到先祖们的认可。
莫非这事乃皇家秘闻,只有嫡系皇嗣才知道,摄政王俞释并不晓得,所以才敢如此大胆?
赵珊想破了脑袋也没找出关键。
“学生去意已决,辜负大人的厚爱,实在惭愧。”
吴知府揉着下巴,依旧不死心,“你此去尽快解决家事,老夫还盼着你早日入朝为官,眼下正是新帝急需用人之际……”
赵珊看着何东波澜无惊地朝吴知府拱手道:“学生尽量。”
辞别吴知府后,两人漫步在平洲城内。
来了平洲城许久,两人却从来没有真正痛痛快快逛上一回。
往来穿着打扮各异的显明百姓和他们擦肩而过,市集熙熙攘攘,小贩叫卖络绎不绝,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异常热闹。
只有他们两人,像是与世隔绝般被透明的罩子罩起来,周遭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两人信步走到平洲城的一条小河旁,远远的有几个婶子一边闲聊一边用木棒捶打衣裳。
赵珊捡了个无人的清净树下站住,看着他问道:“接下来去哪儿?”
何东看向她,眼眸深处始终失了焦点,迷离得像是超脱于这俗世的仙人般,仿佛下一秒就能飘然升天。
赵珊忍不住伸手拽住他袖子,不管他作何决定,她都会陪在他身旁,绝不背叛。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陪你,我发誓。”
何东笑了笑,“别乱起誓,你的人生还很长,犯不着为我涉险。”
“不对。”赵珊摇摇头,极力分辨,“如果这个身体真的是为你潜伏在何家村,那她的命运早就和你绑在一起,不然为什么有人要杀她。”
她灵光一动,好像找到乱线团中的那一根线头,兴奋起来地猜测起来,“她为你而叛变了组织,惹来杀身之祸,当初那个辰二便是组织派来杀她,两人两败俱伤,没想到让我捡了个便宜——”
“对!老八老四他们都是冲我而来,没有牵涉到你,说明幕后的人暂时没有动你的念头,只要我们趁着这段时间好好……”
何东抓住她的手,打断她的猜想,“你后悔么?”
“后悔什么?”赵珊瞪着眼睛,笑着问他:“后悔穿过来还是后悔跟你在一起?”
她大笑着拍着何东的肩膀,杏眼里盈满璀璨的光,“如果我穿过来,只是为了过平凡人生,那还真是无趣。如果我穿过来是因为你,要陪着你做出一番大事业,轰轰烈烈留名青史,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何东看着面前浑身笼罩在亢奋中极力想要感染他的小丫头,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对,多笑笑,你笑起来时最好看。”
赵珊看着他久违的笑靥,几日来萦绕在他身旁的低压顿时一扫而空。
她凑近他,贼兮兮地小声说道:“如果真有那一天,别的不多说,你可要保我一世富贵,不能卸磨杀驴砍了我脑袋。”
何东抿嘴笑着揉揉她头发,“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什么东西。”
“我这叫提前投资,也算早早地选好大腿给抱上了,中途你可不能把我给甩下来,否则……”她嘟着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惩罚,眼睛一闭,脖子一横,做出一副凶猛模样,“否则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何东捏捏她气呼呼的脸颊,倏地一下彻底笑开,语气也松泛起来,“这可是分分钟就要掉脑袋的事情,你不怕没命看到那一天?”
“富贵险中求嘛,”赵珊看着他,甜滋滋地笑道:“不管未来是什么样子,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希望,只要有希望,说不定就能实现。”
何东仔细地看着她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深处跳动着绮丽的光芒,宛若天际间最耀眼的星子,他到死都没有忘记过这一刻。
“那我们一起努力活着吧。”
他摸着赵珊的头发,语气温柔得像是他们身旁缓缓流淌着的河水,看着面前从几千年之外闯进他生活,带给他光明和希冀的珍宝,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俯下身子想要烙下专属的印记。
气氛莫名其妙变得暧昧,赵珊满脸绯红,紧张地推着他的胸膛,眼光扫向附近已经停止洗衣服,朝这边嘀嘀咕咕嬉笑着看过来的大婶子们,小声说道:“诶……诶……有人!有人……”
何东噗哧一声笑着松开她的脸,刮刮她鼻头,牵起她的手,心中无比踏实。
至少在他最窘迫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刻,他还拥有她。
他牵着身旁喋喋不休,唠叨着“光活着还不行,还要赚很多钱,招兵买马替他找回场子,实在不行,就撒腿跑到国外去”的赵珊,走在冬日的暖阳下。
今天,很好。
☆、第 41 章
一百两黄金,在显明王朝可以兑换一千两纹银。
按照显明王朝现行物价来算,眼下正值盛世,无荒无灾,三口之家小康家庭满打满算一年收入约摸三十两纹银,一百两黄金可以养活三百户人九百张嘴的一年开销。
如果节省点,翻个倍,可以养活一千八张嘴巴的一年花费。
赵珊托着腮,愁眉苦脸地坐在桌旁,嘴里嘟嘟囔囔地犯着愁。
如果两人隐居起来避世,这一百两黄金加上何东身上的盘缠,足够两人肆意挥霍,富甲一方。
可要是拿来自保,这一丁点儿钱无疑是往大海里扔根羽毛,轻飘飘地连个响儿都听不到。
“怎么才能发大财?最好是立马能够富可敌国那种。”赵珊叹了口气,假若还活在过去,在鹅组里面发帖,估计马上便被跟帖“做个梦姑比较好”最赞到第一排。
她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眉眼带笑,修长的手指捻着粗瓷茶盏,举止优雅,仿若谪仙下凡般的何东,忍不住又陷入花痴。
可恶!怎么随时随地都跟自带打光板一样好看!
想到这儿,她猛地一拍桌子,气鼓鼓嚷道:“都什么时候,还在乱放电,你就不能好好帮我想想,找出条迅速致富之道!”
何东浅笑着啜了口茶汤,搁下茶盏宠溺地看着她,目光缱绻得像一张蛛网,将她所有的小脾气和任性通通包容。
“哎呀,我就是着急!”赵珊起身挪到他身旁,替他揉捏着肩头,耐着性子柔声道:“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悬挂在头上的剑就会落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能多一分保障是一分。”
何东阖眼,享受着她恰到好处的揉捏,继续思忖。
他很犹豫。
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莫过于尽快找到芸娘,她才是解开一切未知的关键所在。
可是天下之大,一个人若是有心躲藏,将她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无疑于大海捞针,刻舟求剑。
绿鸢死之前曾说,芸娘来了平洲城。看她身受重伤而亡的模样,死前必然有过一番恶斗,她的身手已是了得,能让她受此等致命重伤,对方肯定是一群高手。
倘若真像吴知府说的那样,芸娘是大户人家的女眷,眼下不论是被人召回,或者强制找回,必然将其深藏于闺阁之中,轻易不能得以相见。
赵珊此时已经停止按摩,坐回他身旁,托腮看向他。
他睁眼看向她,若她能够混迹于大户女眷之中,也能探寻到许多线索,只是眼下需得改做女装,也要乔装出一个新的可靠身份。
若改做女装的话,是否又会带来新的后患?
“我可以跟吴知府家的玲儿小妹妹探探口风,让她帮我留意。”
何东忽然想起吴家小女对着赵珊满眼放光的模样,心头莫名起了一股烦躁,不行!最好避得远远的,他可不喜欢她围在赵珊身旁嘘寒问暖,活脱脱一个王小花的翻版。
可如果芸娘并非大户人家的女眷,而是平头百姓,像赵珊这样属于某个秘密组织,眼下已经被派往别处,或者就是摄政王的身边人,此时已经离开平洲城回到摄政王府上,查找起来的难度可就更大了。
最坏的情况就是芸娘已经死了……
何东捏捏眉间,越想越觉得心寒。
这种一无所知,敌暗我明的处境,他真的不喜欢。
“这里有那种专门贩卖情报的包打听么?”赵珊听了他的分析,跟他献策,“依我看,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人士处理,我们只需负责赚钱就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非就是砸钱力度不够的问题。”
何东宠溺地捏捏她的脸,点头说道:“好好,就听你的。”
赵珊看着他明显敷衍她的神色,嘟起嘴不满,“人有人道,蚁有蚁路。”
她摆出一脸“你这就不懂了”的表情,继续道:“正因为蚂蚁个头儿小,大象看不清它,一脚踩下去就可以踩死一大片,所以它不会在意。所以,蚂蚁可以把家安在离大象很近的地方,甚至和它同床共枕,也不被发现。”
“何况,”她眨巴眨巴眼睛,炫耀似地拍了拍胸膛,“这身子的主人以前也算黑风里面数一数二的人物,说不定能够误打误撞碰到什么,想到一点点线索。”
说到这儿,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哪怕能够有一点记忆,也好过我俩眼下在这里抓瞎,哎,要是丑三娘他们在就好了。”
说到这儿,她一个激灵,起身悄悄溜到门旁,将门打开一个小缝,往外面望了望,直到看见米婆婆一直在厨房里头忙碌,没有在院子里,这才缩回头,小声说道:“都过了这么久,也没搞清楚客栈老板娘到底是敌是友,弥婆婆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们想要从我们这儿获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想法么?”
何东垂眸看着面前已经没有热气的茶盏,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案旁轻轻扣了两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芸娘。”
翌日,用过饭后,弥婆婆一如既往地抱着她的笸箩,坐在厨房门外做着她的针线活。
赵珊站在院子里,对着槐树上挂着的一枚铜板专心射箭。
突然从围墙上跳进来两个人,一条软鞭“啪”的一声打过去,将定在槐树上的铜板打落。
赵珊心中一凛,还没看清楚来人,便迅速抽出羽箭朝两人射去。
“哈哈哈哈哈,兔崽子,老娘你也敢射。”来人哈哈笑着,声音里没有半丝责怪之意,赵珊这时才听出来是丑三娘的声音,也不多说话,急忙抽两只羽箭,朝方才那两箭射去。
新出的后箭比前箭更快更急,须臾间便将两箭追上,箭头从箭身中间穿过,生生改了两支前箭的方向。
“好箭法!”一向沉默寡言,除去跟丑三娘多说两句的甲八,此时也不由地为赵珊露的这一手,叫了声好,捶着胸膛赞了一句。
丑三娘随手收回软鞭,水蛇腰扭动着正要朝他们走过来,视线却落在远处被这头声响打断女红,睁着眼睛朝这边看过来的弥婆婆身上。
看到院中的新客看向她,弥婆婆朝这边远远福了福身子,收拾笸箩进了厨房,将门关起来。
“这是租房子留下来的老人。”赵珊跟丑三娘介绍。
丑三娘笑着点点头,嘴一张像是要跟她说话,手随意一挥,一根牛毛般细微的银针飞快地穿透木门,随即听到弥婆婆的低声呼疼。
若不是这些日子以来,赵珊越发适应这具身体,这身体以往沉睡着的那些本能渐渐苏醒,否则她也不能听清楚三娘子发出暗器的动静,“有问题?”
丑三娘笑了一声,捂着嘴对她说道:“这老婆子手上带着功夫,待我再去探上一探。”
赵珊一把拉住她,劝道:“算了,三娘子,我们在的这段时间,这婆婆并没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眼下我们正打算离开这儿,没关系的。”
丑三娘止住脚步,问道:“你们打算去哪儿?”
“还没确定。”
“巧了,”丑三娘笑吟吟道:“我跟你甲八叔刚要动身来找你时,正好接到丁一传书,让你们跟着一同去再干一票。”
又来?!
赵珊跟何东对视一眼,还没开口拒绝,丑三娘像是早知道他俩要拒绝一般,“这一趟,顾三出了大价钱,一人五百两金子。”
“五百两?!”赵珊倒抽了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顾三这是脑袋进水钱多没地方花还是一心只想要回馈社会,一出手这么大方。难道上天听到她刚才在为赚钱发愁,马上就给她派来散财老童子?
丑三娘点点头。
“这次他想要干嘛?”这位金灿灿暴发户打扮的顾三叔简直就是一座金山,上次献了几滴血,就给了一百两黄金,就跟从他手缝里漏了一点沙似的,轻轻松松就发了一笔横财,“坏事我们可不做。”
“管他想要干嘛,”丑三娘爽利利一笑,拍着她的肩头,“反正五百两买不了姑奶奶的命,这金子巴巴送到你手里你就接着,有姑奶奶罩着,不烫手。”
她转脸瞟了何东一眼,“你也去。这次老娘定要把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好好操练一番,走出去也不能丢了黑风的脸。”
赵珊看着何东,反正要做什么都他说了算。
经过上一次的奇遇,何东可不认为顾三只是单纯的大商人那么简单,与其是像三娘子说的那样他搭着赵珊,倒不如说赵珊只是一个挡箭牌,顾三真正需要的是他,不,是他的血。
此行不知深浅,但却是最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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