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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鼎大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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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波涛似海浪,气势铺天盖地。

“火枪和弓箭都架好了,不要盲目射击,全部瞄准攀爬城墙和撞城门的敌人,”韩煜大声的指挥着。

城下射来一脸羽箭,韩煜让士兵们都躲在壕道里,只在看到士兵攀爬城墙时才下令射击。

贼军显得十分急躁,看上去虽然是整齐列队,但是隐隐之中却没有任何章法,仅仅只是一味的冲和杀,丝毫都没有战略性的布阵掩护。从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一个贼兵能顺利攀上城墙。

气急败坏的贼军终于抬出了重型武器,足足十二门火炮,炮的型号各有不同,有将军跑也有弗朗机炮,其中有四门还是刚刚从孟宏远那里缴获的虎蹲炮。几十名盾牌手上前掩护,步兵将火炮抬到了城门正前方,一字排开,炮手们迅速的添装火药和炮弹。

火枪和弓箭的射程都达不到炮手的距离,即便偶尔一颗流弹射了过去,也是打在了护卫的盾牌上。十二门火炮一阵参差不齐的巨响,除了三门虎蹲炮射偏之外,其余九炮正中城门和城墙。厚重的城门虽然没有被轰塌,但是实心弹却留下了几个大大的窟窿。

“完了完了,用不了打几炮,城门就没了,敌人要是冲进城来,我这点兵力根本就无法近战!”韩煜一阵着急,“看来,只能拼死一搏了。”

他下令火枪手全部下城墙,只留下乡勇用弓箭阻击攀爬城墙的贼兵。他简单的将火枪手分成三队,守护在城门正前方的大街上。一旦城门被击破,他将利用城门洞狭窄的地形,用三段式射击应付涌进来的贼兵。

第四轮火炮之后,千疮百孔的城门终于被炸开了,无数贼兵蜂拥而进,韩煜立刻指挥火枪兵:“第一队上前,瞄准,射击。”

冲在最前面的贼兵立刻倒下一大片。

“第二队上前,瞄准,射击!”

门洞中堆积了许多尸体,而贼兵依然毫不顾忌的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赴后继的冲杀进来。

“第三队上前,瞄准,射击!”

贼兵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转变战术,让盾牌手冲锋在前,弓弩手紧随其后。火枪的子弹虽然在这个距离足以射穿木盾,但是穿过木盾后便有如强弩之末,大多都无法致命了。贼兵的弩手在盾牌掩护下,向官军一阵射击,毫无掩护的火枪手马上被射倒了好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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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破贼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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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煜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他找到一把刀提在手里,做好了决死的准备。

突然,东边传来一阵整齐的呐喊声,这种振奋的声音由远而近,很快就淹没了贼军的攻城声响。不到片刻的时间,正在涌进北城门的贼军变得越来越少,火枪手在放倒新的一批敌人后,甚至没有再出现更新的一批。韩煜大感惊奇,一时还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将三段射击指挥交给了一个百户官,然后快步登上了城头。

只见曲阜城东面的林地里,忽然杀出许多人影,从火把的数量来看,完全超过了贼军的数量,而他们的目标很明显是正在攻城的贼军。

韩煜眯起双眼,让自己能看清楚这突如其来的武装力量的身份,借着无数火把的光线,他隐约看到一些旗帜,竟然是大明的日月旗,而最前方的帅旗上赫然印着“杨”字。他不由惊喜的叫了起来:“杨肇基,是杨肇基,救兵到了,救兵到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贼军面临了全面崩盘,官军兵力上明显占据了优势,并且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打了贼军一个措手不及。战争的局面扭转了,韩煜马上组织五百人上马,开始出城追击贼军。

战斗一直持续到晌午,曲阜城三面的林地里布满了尸体。贼军分成三路向兖州撤退,杨肇基一面组织兵力进行拦截,一面调动一支三千人的骑兵去北谷解救杨国栋。到了下午,曲阜城周围的战斗基本结束,贼军溃不成军,官军大获全胜。

杨肇基最终没有令大军趁胜追击,贼军分兵撤退,意图就是想分化官军,一旦官军孤身进入贼军占领区域,很有可能会中埋伏。他下令大军在曲阜城外驻扎,同时派出大量斥候侦察邹县动态,自己领了亲卫部队进入了曲阜城。

韩煜的骑兵一直向东南方向追击贼军十余里,斩杀敌人三百多,最终在临近贼军占领区之前下令返回曲阜城。在路上,他听到了一个消息,被围困在北谷的杨国栋都司在杨肇基派出的三千骑兵救援下,顺利突围,并成功击杀贼军一千五百。

这一仗下来,贼军主力元气大伤,损兵万余,折将数百。

是夜,曲阜城县衙大堂。官军诸将会聚在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悦的神情。自徐鸿儒造乱以来,贼军势力日益巨大,官军屡战屡败,今日一役,可以说是官军首度得胜,同时也是一次至关重要的大胜,

杨肇基坐在大堂首座上。虽然总兵一职在明朝并无明确的品阶,甚至有时候连具体统辖的兵力都不确定,但此时此刻,在场的诸位都是武官,并不会以官品来论资排辈。山东都指挥使杨国栋位列其次,青州卫代指挥使韩煜则坐在紧随在杨国栋之后,其他将领或站或立。

“今日一战,大快人心,徐贼主力已经一蹶不振,用不了多久,山东必然会恢复盛平。”杨肇基年过半百,有一股鹤发儒将的风范,他风雅的笑着,语态带着不可掩饰的兴奋。

众人开怀的笑着。杨国栋被困北谷已经有六七天,原本厚实的脸庞都消瘦了不少。他神色依然挂着笑意,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这帮可恶的贼子,让我很是受了一些苦头,不过今日幸亏杨总兵神兵天降,不仅大破贼军拿下曲阜城,更是让小弟捡了一个便宜,斩获敌人数千首级呀!”他说完,哈哈的笑了两声。

大堂的气氛顿时尴尬了一下。杨国栋是一个老狐狸,曲阜城分明是青州卫拿下的,但是他却欺负韩煜年少,又仅仅只是代职,故意将功劳推给杨肇基,在巴结的同时还顺带为了自己挣了一份功绩。

在场的诸将都是杨肇基和杨国栋的部随,自然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犹豫片刻后,纷纷笑着附和了杨国栋的话,就好像今日一役完全是杨肇基和杨国栋的功劳,根本就没有青州卫什么事。

韩煜脸色陷入了铁青,他并不傻,大堂上的气氛已经显得非常明显了。这种私底下争夺功劳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鲜闻。杨肇基和杨国栋无论在朝廷还是在地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而自己除了老爹和舅舅之外,根本就无势力可依,更何况还是一个刚刚崭露的新面孔,肯定是争不过他们的。

韩煜咬着牙,终于没有说话。然而站在他身后的王云确实直性子,立刻不满起来:“杨都司,你这话就说的太离谱了,昨夜子时,韩指挥还打算用曲阜城交换杨都司,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忘恩负义呀!”

杨国栋脸色变了变,在进入曲阜城的途中他是听说过此事,此时却摆出一副不知的样子,道:“我怎么不知道有此事?”

王云脸色涨红,怒道:“杨国栋,你怎么这样不讲理!”

“混账,本都司的名讳岂是你随便直呼的!”杨国栋一拍桌案,瞪了王云一眼。

王云还待要争辩,首座上杨肇基发话了:“好了,同袍为伍,吵什么呢?”他停了停,转向杨国栋,“杨都司,老夫知道心领了你的好意了,但是几个时辰前我和青州卫的军师孟宏远谈过wωw奇Qìsuu書网,青州卫以一千余的兵力奇袭曲阜城,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杨国栋脸色一沉,没想到自己好心碰上驴肝肺,心中甚是不快。

杨肇基看向韩煜,微微的笑了笑,道:“韩指挥,我和你舅舅韩玉成可是老交情了,不过我在济南府听闻你舅舅保举你做青州卫代指挥使的时候,还真是有点怀疑。虽然你年纪尚轻,但是这些天你带领为数不多的青州卫,连续几番立下奇功,着实让我这个老头子感到钦佩,看来我大明年轻一代后继有人了。”

第十章 大破贼军(3)

 韩煜在听到杨肇基对自己的评价后,心中很是宽慰,看来这个老将军还真是如历史所记载的那样正直清明,不由生起一片好感。他赶紧站起身来,推辞道:“杨老将军太抬举元晦了,这些时日所谓的立功纯属机缘巧合,让元晦走了一些运气罢了。”

杨肇基道:“韩指挥太谦虚了,你五百伏兵大破八千贼军和今日奇袭曲阜城的战绩,老夫会如实上报朝廷。当然,杨都司恰才奋力突围,斩杀贼军也是不小的功劳,老夫都是不会忘记的。”他的最后一句话虽然说的很客气,却分明只是一种安慰而已。

杨国栋不冷不热的向杨肇基拱了拱手,道了一句:“那就有劳杨总兵了。”在内心中,他渐渐有些恨杨肇基了,自己热着脸将此番大功劳推到其面前,却不料反而遇到一个冷钉子。

就在这时,大堂正门急匆匆的跑进了一个小将,向杨肇基报道:“禀大人,在清理贼军大营时,从中军帐中发现五具敌将尸体,让俘虏辨认后,确定其中一具尸体正是徐鸿儒,另外四具尸体分别是沈智﹑夏仲进﹑张柬白和周念庵。”

韩煜神色微微一扬,窃喜起来。沈智﹑夏仲进﹑张柬白和周念庵都是此番山东贼军的骨干领袖,各自都带领着一支队伍,与徐鸿儒共同起事,而现在这些领导层的人物都死了,贼军大势已去了。

大堂一番惊喜的议论,气氛跃然。

杨国栋并不知道孟宏远曾带兵炮击贼军中军帐的事,在听到小将汇报后,略略思索了一下,问道:“徐贼大营在哪个位置?”

“在城北三里的密林里。”小将答道。

杨国栋得意的笑了笑,说:“杨总兵是从东边袭来,自然不会杀到北边去。在下倒是突然记了起来,我从北谷杀出来后确实曾遇到了一支贼军大营,当时趁着贼兵大乱,立即下令本部两千人奋力冲杀了进去,要是不说,还不知道那是徐贼的本营呀!”他说完,更是自以为是的大笑了两声。

首座上杨肇基脸色变了变,一抹寒冷笼上了额头,他重重的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并没有说话。而坐在下方的韩煜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孟宏远,自己的军师早在进城后就与之会面了,两人相视一眼,都显得有些哭笑不得。

看到韩煜不屑的姿态,杨国栋怒道:“怎么,韩指挥,难道你在曲阜城被贼军包围的严严实实,也想说徐鸿儒是你斩杀的?”

韩煜对于杨国栋厚颜无耻的贪图功劳,感到很是恶心,嘴角毫不掩饰的挂上了一丝戏谑,道:“在下只是请教一下杨都司,你的两千本部中有火器吗?”

杨国栋愣了愣,他召集的兵力全部都是在济南府临时训练的民兵,根本就没有实力配置火器。对于这个问题,他虽然摸不清韩煜的底,但也没办法隐瞒,道:“没有。”

韩煜转向小将,问:“请问徐鸿儒和另外四人是死于何故?”

“是死于炮击。”小将答道。

杨国栋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表情尴尬无比,支支吾吾一阵后,辩解道:“哦,原来是这样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杨肇基是知道徐鸿儒是被谁击毙的,凌晨时孟宏远随着斥候队回到大营后,就已经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讲了一遍。他懒得再理会杨国栋,道:“韩指挥,徐鸿儒被击毙,这件事我会如实上报朝廷的。”

“杨老将军秉公执事,真是让元晦钦佩不已,元晦定然会以老将军为榜样。”韩煜谢道。

杨肇基对于韩煜的谦虚恭谨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熬夜商议中,杨肇基制订一套围剿贼军残余势力的计划,打算让韩煜率一支军队向西挺进,杨国栋先北上与巡抚赵彦会合,再攻取兖州北部,自己则以大军围攻邹县。

西边是与莱州相交的地带,贼军零散,而且都不是精锐的兵力,非常适合韩煜这样缺兵少将的军队进行扫荡。

韩煜深知杨肇基是故意如此安排,将这份不吃力又有功的任务交给自己,心中很是感激。但是他却打算就此撤兵返回青州,理由是自己兵力过少,几日作战疲劳不堪,青州又缺兵守卫,担心会发生意外。

当然,其中真实的原因是他知道自己必须有一个度。如今历史的轨迹发生改变,徐鸿儒的起义提前进入了衰弱期,自己现在的功劳已经够大了,为此还得罪了杨国栋,是时候收敛一下,将剩下赚取战功的机会留给其他人了。毕竟有时候过分的出头并不是一件好事。

杨肇基体谅了韩煜年轻人的苦衷,再说他的职权和韩煜并没有纵向关系,谈不上下令和违令,于是答应了韩煜的请求。

另外,韩煜还向杨肇基讨来了先前炮击徐鸿儒的四门虎蹲炮,至于从曲阜城搜刮而来的两万多银两,早就藏好了,等到率军返回的时候一起带上。

接下来的四天时间,杨肇基去曲阜城外大营主持军务,杨国栋带着郁闷的心情率本部返回济南府,城内只剩下正在休整的韩煜青州卫。

这几天,韩煜还是做了几桩好事,早先答应过百姓只要老实就发粮的诺言他兑现了,从曲阜光复的第二天,他就派人在城内设了几个发粮站,让县府官员按户籍每人每天发一斗粮。这一做法,让他赢来了不少赞叹,百姓很快就忘了当初进城后是谁下令抢粮的。

除非之外,韩煜还严令县府官员从新划分田地,并威胁他们日后不许私占百姓田产。当然,这个做法仅仅只是一种门面功夫,谁知道青州卫走了后,曲阜城还会不会发生贪赃枉法的事情,弄不好所谓新划分的田地根本就到不了百姓手里。

第五天的时候,韩煜下令青州卫开路出城,返回青州。临走时,在城门外的道路两旁,还是聚集了不少百姓前来欢送,这让他隐隐约约有些得意,受人敬仰的感觉真是很好。离开曲阜城五里后,他停下了队伍,将搜刮来的钱财拿了出来,原本跟随孟宏远的乡勇都是邹县人,现在将他们强行编进青州卫太不尽人意了,于是凡是不愿意去青州的,每人发了一些银两,让去离去。

最后统计了一下,除去战死、遣散的人,韩煜的队伍还剩下九百人。他很高兴,不管怎么说,自己五百人出来,多带了四百人回去。他看了看剩下的银两,决定在场的每人在分十两,名为“奖金”。

兵士们欢喜不已,可以说这是他们当兵以来第一次获得的分红,况且十两那可是以往五年之多的军饷数目了。再加上他们这些时日对韩煜的了解,渐渐的开始产生了一种敬重的心理。也许,这短短一个月来,在他们心里会有这样一种韩煜的形象:够热血,够胆大,够机智,够平易近人,最重要的是,还能给下属“奖金”,这可是明末十分罕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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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建设青州(1)

 回到青州后,韩煜的地位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变。虽然这次出兵前后不过十几天,但几番惊人的事迹,让他的名声彻彻底底响动了青州乃至山东,用不了多久很有可能还会震动整个朝廷。

韩煜在安顿完毕新编入青州卫的名额后,马上去青州同知徐盛的府上,询问了一下自己兴办的渔业小站的进程,自己走后,这个工程就交由徐盛负责了。徐盛告诉他,五天前渔业小站正式竣工,那些参与工程的百姓直接落入变成了渔民,开始作业起来。

韩煜又找到李允,让其放出消息,约林氏海盗出来会谈一下码头事务之事。李允回复的消息是,海盗船队目前不在东海,恐怕还要等一些时日才能会面。

前后忙了两天时间,韩煜终于清静了下来。这一天在知府官衙吃过午饭,郑玉成兴致盎然的邀外甥一同在塘园喝茶闲叙。

“山东形式渐渐好转了,徐贼已死,只余下一些残党余孽负隅顽抗,迟早会安静下来。”郑玉成轻泯了一口香茗,蔚然的道,“元晦,你这次立下不小功劳,我猜不用多久,朝廷就会嘉奖你。”

“哎,朝廷嘉奖无非升官晋职,对于元晦来说,还不如免去青州三年赋税。”韩煜微微笑了笑。

郑玉成愕然,问道:“元晦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前些日子元晦带兵伐贼,却见到贼兵无非都是一些穷困潦倒的百姓,如今天下旱灾、地方官吏蛮横、朝廷苛捐杂税繁多,弄得民不聊生,才会掀起反叛。”韩煜脸色黯然不已,语气很是生涩。

郑玉成叹道:“元晦有这样的感慨,是大明中兴之福气呀。”他顿了顿,脸色也不禁染上一片艰难,“说到民生,最近青州府也除了一些问题。自从徐鸿儒贼军势力衰弱,各地开始出现了不少流民,想必是贼兵看不到希望纷纷解甲流散了,青州府各地这些日迎来了不下万人的流民,这些人无屋可居、无田可食,让我非常忧心呀。”

韩煜知道流民带来的巨大的隐患,要么是就地饿死,尸体无人处理,引发瘟疫;要么是结草为寇,扰乱社会秩序。总之如果不好好安顿,肯定会出乱子。

“哎,这些年青州府一直经济不振,要粮没粮,要钱没钱,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接济这些流民。”郑玉成说到这里,手中的香茶也喝不下去了,闷然的搁在了茶几上,连连叹息。

韩煜思索了一下,流民的出现确实是一种危机的预兆,但是有危就有机。不管怎么说,人类的存在证实的是一种劳动力,流民则是这种劳动力中最廉价最实用的,如果好好的利用这些劳动力,带来的不将是社会的安定,更是会让经济发展更上一层,

现在青州所面临的问题其实就好像是一种经济危机,人民失业剧增,这时候就应该努力扩大内需,调动人民积极性,刺激市场发展。不过青州政府似乎没有这么雄厚的实力,封建社会的经济体系也无法承载刺激,这始终是一个羁绊。

“其实,舅舅应该有所发现元晦所提倡的建设渔业小站,已经是解决了一部分无家可归百姓的生活问题了,”韩煜脸色微微有些紧蹙,他说,“如果我们能多进行一些类似渔业小站的工程,还是可以解决流民问题的。”

郑玉成点了点头,但语气却很无奈:“元晦的方法确实可行,但是单单建造一个渔业小站就耗资千余两,若非上次庆功宴上强令财主富贾捐款,未必能顺利完工。哎,关键还是青州府库不太充实,甚至年年的贡税都是勉勉强强交上去的。”

韩煜重重的吁出一口气,这就是他为什么说加官晋爵不如免税三年的原因。不过现在并不是没有办法,他道:“舅舅,元晦还有一个想法,现在山东贼乱差不多快结束了,正是恢复民生的好机会,我想利用一些官府政策上的优待,从省内省外招商引资,在青州兴办工厂。”

郑玉成对“招商引资”一次甚为新奇,问:“元晦打算如何做?”

“目前青州有一万多流民,官府可以讲他们先编入一个临时户籍,做为替补劳动力安顿起来,同时在对省内省外的大财主们寄发邀请函,只要他们愿意来青州投资办厂,青州官府提供免费的工厂用地和廉价的工人,同时对于一些养殖厂还可以免费提供配种。”韩煜不疾不徐的将自己计划全盘托出,“此外,我们还可以先打一个幌子,凡是在青州驻厂两年,从第三年开始减少税赋五分,到第七年,再减少五分。”

“可是,这个幌子是不是太过分了。”郑玉成面露难色。七年之后,工厂的税收就完全减少了一成,这可不是小数字。

韩煜笑道:“舅舅你要这样想,一旦招来了一百家工厂,他们每年为青州制造的利润有多少?完全可以不用在乎这些减去的税收了。”

韩煜的这个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一种二十一世纪商家返利的手段,现在青州官府就是商家,工厂就是客户,只要客户能带来利润,返回几分红利有何不可?

郑玉成立刻明白了过来,喜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元晦招商引资的想法甚好!不仅能给青州带来丰厚的税收,还解决了大批流民的问题。”

“其实,元晦也想办一所自己的工厂。人毕竟还是有些私心的,元晦也想为韩氏在青州留下一片基业。”韩煜很坦白的把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他从曲阜搜刮来的钱财还有一万多两,这些原本就是打算用来做一番事业的。

郑玉成摇了摇手,笑道:“这算什么私心?只要元晦你办的工厂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舅舅我甚至还可以为你开一些后门。”

韩煜连连谢道:“舅舅真是开明,多谢舅舅了。”

“既然青州要招商引资、要发展,那么就由元晦你为一个表率吧。你马上开始着手去办,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提出来,只要舅舅能办不到的,一定不会敷衍你。”郑玉成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脸上带着一种期望。“另外,我也按照你的想法,着手准备招商引资的文书,喝完这盏茶就去找徐同知商议一下,看看青州官府还能提供一些什么便利来吸引各地财主。”

韩煜内心很是激动,他希望在自己的努力下,有朝一日青州会成为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重要的工商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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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建设青州(2)

 郑玉成沉默了一下,突然问:“元晦,你办厂有资金吗?”

“呃,”韩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是有资金的,但是肯定不能说是怎么来的,以舅舅的性格是容不下这些肮脏手段的。

看着韩煜踌躇的样子,郑玉成笑了笑:“没关系,没资金就没资金,虽然舅舅也没办法支助你,但是舅舅在山东省还是有一些交情的,明天我就写一封信,去请济南府的一位旧人来与你见一见。”

“啊?”韩煜没弄明白韩玉成的意思。

“你舅舅的这个旧人可是一个大财主,他在朝廷和地方都有不少关系,听说去年还在江南办了几个厂,”郑玉成解释道,“你如果缺少办厂的资金,舅舅可以介绍他与你合作。”

韩煜乐了起来,如果真能合作那不是更好,自己的一万两就留下来可以做其他事情了。他赶紧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行了,你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办什么工厂吧,舅舅只能帮你请来他,但要真的说动他合作,还得靠你自己呀。”郑玉成道。

“放心吧,元晦不会让舅舅失望的。”韩煜自信满满的说。

下午韩煜去找到了李允和孟宏远,打算与他们一同商议办厂之事。为了有一个很好的商谈环境,他们没有在青州卫大营,而是去了冬春院。冬春院是青楼,明朝是有官妓的,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妓女职业也得到了细分和升华,实力雄厚青楼基本上已经走出了低级的情色交易,而是变成了美酒与才女的娱乐场合。

冬春院是青州城内最大的青楼,里面有姿色的姑娘要想陪睡,价格可是不菲,而有姿色又有才艺的,甚至都是挂牌只卖艺不卖身。韩煜、李允和孟宏远三人要了一个上等厢房,点了一壶极品美酒,配了几碟佐酒小菜。

“说好了,李镇抚,这顿你请的。”韩煜刚坐下,就将旧事摆到了桌面上。

李允脸色变了变,马上起身,推辞道:“呃,我肚子疼,出去方便一下。”

“妈的,无耻,算了算了,当我没说。”韩煜彻底无奈了,没想到在古代这招肚子疼就已经出现了,真是汗颜不止。

李允舒展了一下神色,笑道:“小韩大人今日找我们肯定不是闲其无聊,如果是单纯的喝酒怡情,肯定还会叫上王云那厮,想必小韩大人一定什么困难需要我和孟军师协助。”

韩煜拿起酒壶给二人酒杯满上,道:“你小子果然有点头脑。”接着,他将自己要办厂的想法说了一遍,“怎么样,哥几个出点谋、划点策吧。”

孟宏远这些日已经和青州卫混得熟了,为人处事就不像以前那样拘谨,他饮了一杯酒,开玩笑道:“原来韩大人想要为自己置办点家业,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兄弟呀。”

韩煜罢了罢手,道:“那是自然,不过废话就别说了,还是快点想想做什么最赚钱。”

孟宏远想了想,刚准备开口时,厢房的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一个清泠的声音:“奴家如梅,前来为各位大人献上一曲。”

“啊,忆梅姑娘!”李允是本地人,自然知道这如梅可是冬春院的头牌艺妓,立马惊叹起来,“哇,今日真是有幸呀!”

韩煜愣了愣,看向李允:“我们有叫歌姬吗?”

门外答道:“奴家听闻韩煜韩大人在此,心中好是仰慕,所以不请自来了。”

韩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对着孟宏远和李允二人姗姗的笑了笑,道:“人家既然崇拜我,这种事情当然是聊胜于无,不如就让这位忆梅姑娘进来为我们助兴一曲?”

“甚好,甚好!”李允马上应道,要想这冬春院头牌忆梅平日里可不是说见就见的,就算是官府大员、富贾巨商,也是全凭她心情好坏。

厢房的门推开了,人还未至,一抹慑人心弦的清香先飘了进来,几个小丫鬟施施然的将古筝坐具一一抬了进来,在小厅中央架好。

当忆梅倩倩身影走进时,韩煜心神瞬间被掠夺了过去。只见,曼妙的身材透着一股娇弱,引诱着男人爱怜的欲望;一对清水眸子带有三分忧郁,仿佛仙子落入凡尘的委屈;薄纱轻裳露出半边酥胸,诠释了所有性与爱。

呃,这尤物,看到她都可以忘记二十一世纪的港台明星了。韩煜全身躁动,鼻腔发热,就好像上火要流鼻血一样。

忆梅轻轻的向三位客人施了一礼,柔软的道:“敢问,哪位是韩煜韩大人?”

韩煜发呆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旁的李允赶紧撞了他一下。

“怎么了?”韩煜问道。

李允倍感丢人,用看乡巴佬一样的目光瞅了韩煜一眼,然后对忆梅介绍道:“这位就是韩指挥使。”

忆梅微微打量了一下韩煜,眼中飞快的流出了一抹嘲讽,然后轻轻一笑:“韩大人,奴家有礼了,青州能够平安无事,全仰赖大人的神威。”

韩煜被李允撞了一下后,醒过神来,自己也觉得刚才太过失态,很是丢人。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对忆梅颔首:“忆梅姑娘言重了,我只不过比较走运而已。”

“那请允许奴家为韩大人拨弦一曲,聊表心意。”忆梅说完,转身在古筝前坐了下来,开始调弦试音。

这时,韩煜发现了一个问题,刚才听忆梅姑娘讲话,总感觉到她的声调有些奇怪,就好像是一个熟练汉语的外国人,虽然能将语言表达的很流利,但是仍然夹杂着生涩的味道。单是听一句两句或许感觉不出来,但若连续起来就相当明显了。

他转向李允,悄悄的问:“忆梅祖籍何处?”

“呃,不太清楚,据说是自幼便在冬春院了。”李允回道。

“你难道不觉得她说话的口音。。。。。。”

韩煜还没有说完,李允就笑了起来,道:“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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