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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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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这个徒弟,那是极忠心于陛下的,他……”

武则天这才弄明白薛怀义的来意,她展颜一笑,打断薛怀义的话道:“原来如此,阿师是为了令徒而来的呀……”

武则天轻轻摆摆手道:“这件事,阿师就不用再说了,朕久久不教杨帆回宫任职,确是因为朕另有打算。不过要说失了朕的宠信,甚至贬谪处分,那是绝对不会的,阿师放心就是!”

薛怀义听了顿时大喜,道:“陛下既如此说,那贫僧就放心了。呃……只不过陛下打算如何安排小徒啊?”

武则天凝视了他一眼,道:“朕自有妥善安排!如今旨意未下,先叫阿师知晓,未免与朝廷法度不合。阿师是受了令徒杨帆的请托吧?呵呵,阿师回去后可以告诉他,叫他安心等在家里,不日朕就会有所安排的。”

薛怀义听到这里却也不便再问了,只好连连点头,道:“如今,就劳陛下费心了,贫僧就这一个拿得出手的徒弟,还请陛下多多爱护。”

一旁,上官婉儿也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听陛下这语气,帆郎是不会再受此案牵累了,只是……不知陛下所谓的妥善安排,是叫郎君做些什么呢?”

※※※※※

杨帆再度来到“金钗醉”,刚刚系好了马匹,拾阶而上来到大门口,一个殷勤地送了酒客离开的酒博士一转身,便恰与他打了个照面。

“哎呀呀,是杨将军,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这个酒博士正是上次亲眼目睹杨帆与武攸暨冲突的那个伙计,一看自己心目中最男人的男人到了酒店,自然是格外兴奋。

对于他异乎寻常的热情,杨帆先是有些莫名其妙,仔细看他模样,依稀有些熟悉,便晓得他定是上一次来时见过自己的伙计,便点了点头,道:“我是应邀而来,请带我去兰芝房。”

他说的这是一处雅间,那酒博士听了便道:“啊哈,那处雅间的客人已经到了,比杨将军只早了那么一刻,小的这就带你……”

他刚说到这儿,门口又走进两人,后边跟着几名青衣的家将侍卫,其中一人扬声道:“店家,天字号可还在么,某要请一位贵客饮酒。”

那酒博士转身一看,顿时愣在那儿,杨帆一扭头,不觉也怔住了。

刚刚走进门来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他不认得,另一个他如今却熟的很,正是太平公主驸马武攸暨。

武攸暨听着另一个人说话,本来唇边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可他也没有想到,竟在这里与杨帆再度重逢,一时间,那丝笑也凝结在他的脸上。

旁人那人看见杨帆和武攸暨古怪的神色,不由问道:“你们……认得?”

此人叫郑克俊,乃延安大长公主之子。

延安大长公主,也就是那位唐高祖李渊幼女,只比武则天小四五岁,论起来武则天还该称她一声姑母,却认了武则天做娘亲的千金公主。

千金公主眼见李唐宗室受到清洗,急急认武则天做了干娘还觉得不保险,又积极向武家靠拢,跟魏王武承嗣攀了亲戚,叫她的儿子郑克俊娶了武承嗣的女儿。武承嗣如今是亲王,他的女儿称为郡主,郑克俊就成了郡马了。

这位郑郡马因为积极靠拢武氏的缘故,对武氏诸王、诸大将军都比较熟悉,今天他是路上偶遇武攸暨,知道武攸暨最近心情不太好,诚心巴结之下,便邀他同来饮酒。

不想二人刚刚迈进大门,偏偏就碰上了杨帆。

那酒博士是个极伶俐的人,一瞧这架势就知道不好,武驸马街头追杀杨帆的戏码,可是这两天金钗醉里最热门的话题,如果他们两个在这儿打起来……

酒博士机灵灵打一个冷战,转身就飞也似地跑开,去向掌柜的报讯儿。

片刻功夫,面如土色的金钗醉掌柜带了大批的跑堂伙计匆匆赶来,一边跑一边喊:“劝架!劝架!只要劝止他们在咱金钗醉里打架,每人加三个月工钱!受伤?受伤包你全部的医药费,允你休养半年,工钱照发!”

这些伙计齐刷刷往外一跑,登时引起了许多酒客的注意,有那好事者也都纷纷跟了出来。

他们急匆匆跑到大堂里,老远就站住了脚步,就见武攸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过了半天,他突然长吸一口气,缓缓地吐着浊气,脸上的神色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克俊!我们换一家店吧,这金钗醉的酒,我喝不惯!”

武攸暨这话一出口,郑克俊和杨帆同时愣在那儿。照上回武攸暨长街追杀杨帆的戏码来看,今日他们仇人相遇,份外眼红,这还指不定要打成什么样儿,郑克俊正在犹豫到时候要不要帮忙呢。

帮忙,就得罪了太平不公主。不帮忙,实在说不过去。武攸暨这么说,郑克俊顿时松了口气,可是心中却也充满了对武攸暨的鄙夷:“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者,不过就这两样,武攸暨堂堂郡王,居然忍了?”

谁料,武攸暨说出这番话来,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羞愤之色,他很平静地说罢,转身便向往走去。郑克俊呆了一呆,才快步追上去:“驸马,等等我!”

武攸暨这一走,大堂里轰地一声就炸了,众酒客和那些忐忑不安的伙计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有人说怪话道:“是啊,金钗醉的酒当然喝不惯啦,嘿嘿,有某人在此,这儿的酒都是酸的!”

“去去去,你积点儿口德不成么?不过……话说回来,太平公主……那真是驭夫有道啊!”

杨帆见武攸暨居然转身离去,与上次同他遭遇时的举动大相径庭,不觉也愣住了。他忽然想起去公主府见太平公主,离开濯月亭时太平公主对他说过的话:“今后不必担心,武攸暨再不会寻你麻烦了……”不由暗暗吃惊,这位公主当真了得,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能叫武攸暨如此忍气吞声?

想到太平公主的厉害,杨帆不禁心中惴惴。

他暗自提着警惕,走过去对那酒博士道:“劳驾,带我过去吧!”

“啊?好好好,客官这边请,将军这边请!”

那酒博士醒过神儿来,强抑着向杨帆行五体投地大礼的冲动,屁颠屁颠地引着他向酒店里走去。那些围观的伙计和酒客哗啦一下闪向两边,齐刷刷地朝缓步而行的杨帆行着注目礼。

杨帆压力山大!

第十四卷 头角初崭 第三百八十八章 勾心

杨帆上一次来时倒未注意两侧的屏风式雅间都已经换了障子门儿。那天是武氏家族召开家宴,大厅中的席位布置与今天也有所不同,今天酒店里的散席依旧是围绕着圆形舞台摆放,两侧的雅间则处于观赏舞台的最佳位置。

雅间的障子门一关上,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可以聊些私密的话题,打开来就可以欣赏台上的歌舞。

方才发生于门口的那场风波吸引了很多酒客的目光,为了尽快把大家吸引回来,掌柜的一气儿派了六个体态妖娆的胡姬,在台上跳起了性感动人的舞蹈。

杨帆就在这种节奏明快的龟兹舞乐声中走到了兰芝房,雅间门口一左一右依旧站立着两个体态魁梧身材雄壮的女相扑手,见到杨帆走来,两个满脸横肉的妇人努力向他挤出一个友好亲切的笑容,为他拉开了障子门儿。

此时“金钗醉”的酒客已经尽皆知道杨帆的身份,对于他在此会唔何人,都有些好奇心,趁着那障子门儿拉开,大家都往里边看去,就见一位美人儿,侧卧于低矮的案几之后,一手托腮,正笑望着杨帆。

障子门儿又关上了,只是刹那的一瞥,丽色容光便扑面而来,人人都觉那女子极美,风韵气质也是极佳,那屈起的一条修长大腿更是美到极致,可是要说她眉眼五官、身材体态到底哪儿最美,长成什么模样,一时却半点都想不起来了,留在他们脑海中的唯一感觉,便是“极美!”

有的酒客迷迷瞪瞪端起酒杯,一大杯酒全灌下去,犹自回味着那美人儿极曼妙的身姿体态、不可方物的姿色容光,只觉齿颊留香,回味无穷,至此方知,秀色当真可餐!

然而,尽管他们从未见过太平公主,但是每一个人都马上猜到了,在那雅间里的女人,就是洛阳之花,公主中的公主,尊贵的太平!因为即便她是慵懒地斜卧在榻上,那种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美感,也深深映入了每个人的脑海。

杨帆身在房中,自然看得比其他人都更清楚。他有点好奇,不知为何太平公主近来喜穿素色衣衫,在他脑海中记忆最深的,始终是洛水河畔,太平公主一袭红裙,仿佛一尾跃上岸来的美人鱼般的娇美身姿。

不过他也不能不承认,太平公主即便是身着素色衫子也是极美的,她的这种美同上官婉儿那种素雅恬静如一朵白莲般的优雅、眉眼五官书香之气盎然的优美截然不同,即便是身着素衫,太平也像一丛火焰般炫人双目。

她虽穿着素雅的衫子,但是同上官婉儿那种宽袍大袖、优雅飘逸的知性美却截然不同,她的素色衫子是做成了胡服的式样,非常紧致贴身,半袖翻领,蛮靴短裾,月牙白的系带,珍珠白的尖翘缎靴……

如果说婉儿一袭白衫时,仿佛高悬于空中的一轮明月,叫人沉醉于她的皎洁与优美,那么太平公主……

杨帆一时想不出该用何等词汇来形容她了,大概……她就像一盘切得薄如蝉翼、白如初雪的鲜美鱼脍,叫人见了就想整盘儿端过来,把她那傲人的妖娆胴体整个人吞下肚去一饱口腹之欲。

今天,她穿的竟是一身女装,杨帆还很少看到她穿着女装外出。

“你来迟了一些!”

太平公主向他嫣然含笑,轻轻一拍自己身旁的坐榻,柔声道:“过来坐!”

杨帆神色平静,很从容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太平公主本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对自己充满戒备和警惕,是绝对不会坐到自己身边来的,见他如此动作,眸中反而露出一丝讶色。

那丝讶异被杨帆收入眼底,杨帆不禁暗暗一笑,自从上次于公主府“狼狈而逃”后,他也曾反思过自己每每被太平公主作弄的缘由:

其实他在太平公主面前常常落了下风,关键倒不是太平公主是否猜出了他会有什么表现,而是因为面对着于他既有恩又有怨的太平公主,面对她热情大胆的挑逗,杨帆的心态很容易乱,心乱了,自然就会被太平公主轻易左右他的喜怒。

所以,杨帆已经想到了对付她的最有效的办法:反客为主!反守为攻!

杨帆板起脸道:“我本来不会迟到的,可是不巧的很,刚才在门口,恰巧遇到一位故人,耽搁了一阵儿!”

太平公主微微皱起眉头,道:“故人,你有什么故人?”

杨帆道:“当然就是那位前两天还在长街上追杀我的武驸马了。”

“哦?”

太平公主“霍”地一下坐了起来,神态微微有些紧张,可是看到杨帆衣衫整齐,身上无伤,她紧张的神色便一扫而空,又微笑起来,说道:“他人呢?没敢把你怎么样吧?”

杨帆本想吓她一吓的,结果太平公主的表现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杨帆不禁有些奇怪,问道:“你对他使了什么手段?我看得出,他对我恨意极深,可是……他居然就这么忍了……”

太平公主向他扮个鬼脸,得意地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不过……天机不可泄露呀,嘻嘻……”

她这一说“山人”,杨帆马上想起了她那“两条鱼”的暗喻,便问道:“你派人去我府上说,有一条鱼儿上了钩!鱼上了钩,那也就可以脱钩,是么?我想请教一下,这鱼该如何脱钩呢?”

太平公主微微眯起那双妩媚的眼睛,妖妖娆娆地道:“你认为……我会轻易地告诉你么?”

杨帆的目光飞快地闪烁了一下,端起太平放在几案上的半盏葡萄酒,轻轻地啜了一口。

他居然没有动怒?

这一回轮到太平公主意外了,她诧异地瞟了杨帆一眼,微微转动着眼珠,思索着他不同寻常的反应。杨帆含着那口酒,品味了片刻,一口咽下肚去,又复看向太平公主,平心静气地问道:“今天又找我来,究竟为什么呢?”

“他居然不再追问如何让婉儿解脱誓言了?”

太平公主更加纳罕了,杨帆的表现每每脱出她的预料之外,她那种智珠在握的感觉渐渐把握不到了。

她当然不喜欢杨帆每每见到她时,念念不忘的就是上官婉儿,每当他急吼吼地逼问如何让上官婉儿解脱誓言的时候,她就会伤心、会吃醋、会生气,但是她总有办法撩拨得杨帆更加失控。

而现在,杨帆的表现,使他的心情就像天上的云朵,飘来飘去,完全不可捉摸,叫她根本不知道杨帆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位公主殿下可就有些慌了。

她轻轻咬着下唇,审视地瞟了杨帆一眼,便把那条屈起的长腿轻轻伸直,在杨帆的膝盖上轻轻蹭了一下,送到他的眼皮子底下,重施故技,妩媚娇柔地道:“我想……叫你来陪我喝酒呀。”

她的左腿横蜷着架在右腿的腿窝下面,右腿伸得笔直,仿佛一个在纸背面看去的“4”字,那笔直的右腿,就伸在杨帆面前,示威似地横着。

雪绸的骑裤,裤脚塞在靴筒里,小腿线条优美,流畅得仿佛一条刚刚捕上岸来银光闪闪的秋刀鱼,而她的大腿则浑圆如玉柱,与纤秀的小腿形成鲜明的对比,却没有半点突兀之感,那是一双具有黄金比例的大腿,而且腿线笔直无暇,没有一丝凸棱。

“你不是约了我七夕同游洛水的么?”

杨帆睨了她一眼,嘴里说着,手已搭在她的小腿上,然后慢慢握紧,她的小腿粗细,正好让他一手可以掌握,太平公主的小腿肌肉柔韧结实,充满弹性,手感极佳。

但这只是刹那的感觉,因为太平公主的腿随即就绷得笔直,那小腿肌肉登时就因为紧张而变得坚硬如铁了。

“你……你……”

太平公主也不知道自己是又惊又喜,还是又怕又羞,她费尽心机,不就是希望心目中的情郎能回顾她一眼,能对她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的亲昵与爱意么?

可是当这一切真的来临,她又有一种惶惑与恐惧,因为在她看来,杨帆不可能这么容易屈服,或者被她的美色所俘虏,因之,对杨帆的不按常理出牌,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想把腿抽回来,却又不舍得。杨帆的手就搭在她的小腿上,先是轻轻的碰触,让她有一种骚痒的感觉,继而紧紧握住,灼热感好像是把腿贴到了火炉上,太平公主禁不住战栗起来。

杨帆在她的小腿上握了握,又把玩了一下她浑圆的足踝,便沿着她的小腿缓缓向上游移过去,渐渐滑到她那敏感娇嫩、柔软丰腴的大腿上。

杨帆的语速不快,但是却有一种不容质疑的霸道:“我在问你话呢!”

太平屈服了,低声答道:“因为……因为我等不到七夕了……”

“嗯?”

杨帆又看了她一眼,看得太平公主心慌慌的,她垂下眼帘,不敢再与杨帆对视,只是期期艾艾地道:“我……我想你……”

这句话说出来,她的脸蛋儿登时如同一颗红透了的苹果,因为杨帆表现出来的强势,大概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委屈。

第十四卷 头角初崭 第三百八十九章 挑情

杨帆听不出这句话的真假。

假作真时真亦假,太平公主此刻的模样毕竟与她往昔高高在上、一切尽在她把握之中的那种高傲形象大相径庭,现在的她……像极了一个软弱可欺的小媳妇儿呢。

“所以,你找个借口要我来此,叫我陪你喝酒?”

“嗯……”

太平公主继续低着头,垂着眸,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却愈发地温柔了。

杨帆道:“你说错了!也做错了!”

“什么?”

太平公主扬起眸子,有些迷惘地看着他。

杨帆一字一句地道:“不是我陪你喝酒,是你陪我喝酒,懂了么?”

太平公主讶然道:“这有什么区别?”

杨帆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

杨帆的手此时已经滑到了她的大腿深处,轻轻摩挲着她那细嫩如豆腐的股肉,他的手很温柔,抚爱着,绝对是一只称职的情人的手,但他的眼神却非常冷静,像狼一般锐利。

这样巨大的反差看在太平公主眼里,却产生了一种极特别的效果。

是的,她喜欢这样的男人的目光,她沉迷于这样的男人,却不愿意让男人沉迷于她。她高傲且高贵,所以这世间只有一样东西是她无法获得的,那就是像虔诚的女奴一般的卑微和服从。

这种感觉她从来也没有过,就算是她最爱的驸马薛绍,固然她是真的爱着,却也从未在他身上得到过这样的激情和冲动。

唯有那一次,杨帆把她像小孩子一样按在膝上,用力地打着她的屁股,还有那冰块的异样刺激,把她隐藏在身体深处的特质彻底点燃了。

她喜欢这种被征服的带些野性的感觉,就像一只小兽睁开眼来,会把它看到的第一样生物当成它的母亲,太平公主高傲而高贵的外壳破碎在杨帆手里,她的真性情也只为杨帆而展现。

她,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曾经,她想让杨帆做她的面首,后来退而求其次,只想和他做一对秘密的情人,而从那天开始,她最想做的是……杨帆的女奴,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奴隶。

此刻,杨帆似乎正在重复着那天所做的事,他的手正在让她的身体产生强烈的反应,而他的态度却是强硬的、霸道的,只需要她做出一个回应:屈服!快乐到极致的屈服。

仅仅是想到要匍匐在他膝下,太平公主就有些禁受不住了,她强忍着那战栗的快感和呻吟的冲动,可是一双眼睛却渐渐如梦如雾,泛起了水润而朦胧的光,将她内心地真情实感展露无疑。

“我……奴……奴奴……明白了……”

在她的大腿被抚摸的突突乱跳,秘处行将产生异样的反应要在心上人面前出丑的时候,太平公主终于福至心灵般地明白过来。她温驯地低下头,用最温柔的语气、最谦逊的称呼向这个男人“称臣”。

杨帆笑了笑,放开手道:“那么,斟酒吧!”

“是!”

杨帆的手一离开,太平公主就松了口气,可是轻松之余,隐隐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失望。

她乖乖地爬起来,不敢再以那副倨傲的神情大剌剌地斜卧在杨帆面前,而是跪坐下来,为他轻轻斟满一杯殷红如血的葡萄美酒,双手捧起,与额并齐,用了最尊敬的致酒礼,奉与杨帆。

她没侍候过人,一直以来,她都高高在上,永远被人捧着,尊重呵护一如女神,所以此刻平生头一次以一种谦卑而温驯的态度侍候男人,令她感到新奇而兴奋。

当杨帆伸出一只手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去接她手中的酒时,她的身子忍不住地发起抖来,她喜欢这种感觉。

这时,障子门却“哗”地一下拉开了。

开门的是公主府的外管事李译,他刚刚得到一个极重要的消息,于是立即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如果这是公主殿下的闺房,而殿下召了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进去,那么,哪怕是整个公主府都已陷入滔天大火之中,估计李译都会记着先禀报一声,但这里是酒肆,公主殿下无论如何不可能在这儿做太过分的事情。

所以李译并没有太谨慎的想法,再加上他刚刚得到的消息太过令人震惊,于是他一把就拉开了障子门,拉开之后,他就后悔了。

自从知道那道门后面就是最尊贵、最美丽的大唐公主,外面的喧嚣声登时全不见了,每一个酒客都变得彬彬有礼,而且坚决秉承孔老夫子“食不言”的教诲,没有一个人说话。

没有人说话,却也没有人离开,平时他们可是根本没有机会距离任何一位公主这么近的,更何况是太平公主呢。

公主也有嫡出、有庶出,有美丽、有平庸,而对太平公主来说,只能用最美好的称谓加诸于她,她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真正最尊贵也最美丽的一位公主。

他们现在竟然和这位美丽高贵的公主在同一家酒店饮酒,这种经历足以叫他们向任何人炫耀了。更何况那雅间里还有这位公主的情人,喜欢浪漫与奔放的大唐子民对这种事的热情和向往,足以叫他们完全忽视了这两个人各自有婚姻束缚的事实。

“金钗醉”里没有一桌客人离开,却不断有人进来,而每一个进来的客人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店伙计神秘的暗示,在他们一头雾水的时候,又得到其他客人好心的提醒,于是也们也变成了最斯文的酒客,他们喝着酒,耳朵却一直竖起来,希望能够听到那处雅间里传出的只言片语,这是他们足以向别人炫耀的资本。

“金钗醉”的掌柜激动极了,美丽而尊贵的公主殿下竟然选择这里做为她与情人幽会的场所,只此一桩就可以把“金钗醉”捧到洛阳八大酒楼排名第一的位置上,这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好处。

就在这时,李译来了,李译还拉开了障子门儿。

所有的客人和尾随进来的“金钗醉”掌柜,都亲眼目睹了这样一幕情景:

杨帆正容端坐,双腿盘膝,面前一张几案,案上有酒有菜,还有一口他携来的长剑。

他们心中比天上的仙子更美丽更尊贵的太平公主殿下,跪坐在杨帆侧面,双手捧杯,以最谦卑的姿态向他敬上美酒。而杨帆只是伸出一只手,用两根手指去拿那只杯子,这……完全就是最尊贵的主人与最卑微的女奴一般的关系。

即便是以这样的姿态敬酒,太平公主的身姿依旧美得无懈可击,依旧优雅端庄、高贵大方,但这一切,看在众人眼中,都只能更加烘托出杨帆在她面前的主人地位,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直到李译反应过来,“哗啦”一声拉上障子门,外面所有的酒客依旧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这些可怜人固然是早就知道杨帆与太平公主关系“不同寻常”了,但是……这是太平公主的面首么?

尊贵的公主殿下,在他面前是以女仆自居的啊!

“当啷!”

不知道是谁手里的酒壶摔到了地上,在地上滚动两圈,洒了一地酒水。

有人手里握着筷子,却没有挟菜,只是虚空做了几个挟菜的动作,便把空空如野的筷子伸到嘴里,这时才发现筷子上根本没有东西。

有人急急回头,想问问伙伴,以确认自己不是眼花,或者正在作梦,但是当他看到同伴同样一脸痴呆的表情后,就知道不用再问了。

“什么事?”

太平公主看到一脸震惊的李译,却没有半点惊慌,等杨帆接过酒杯,她才轻轻抖了一下大袖,端正了颈项,转向李译,高贵而优雅地问道。

“啊?哦……”

李译赶紧闭上半张的嘴巴,快步走到太平公主面前,弯下腰去,对她附耳说了几句。

“什么?”

太平公主镇定从容的神色终于不见了。

她的唇轻轻抿起来,唯有此时,那张娇媚的面孔上才恢复了几分大多数女子脸上一辈子也难以具备的刚毅果决的神情。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太平公主用冷静的声调吩咐,但是杨帆却听出了那平静之下暗藏的恐惧和惊慌。

李译欠了欠身,倒退着走出去,这一次他学了个乖,障子门只拉开一线,身子一退出去,就又赶紧掩上了。

李译刚一退出去,太平公主脸上惊慌的神色就有些掩饰不住了。

杨帆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太平公主紧紧抿着嘴唇,过了半晌,才轻轻抬起头,看向他,泪光莹然:“我的母皇,向我的兄长下手了!”

杨帆微微一皱眉,忽尔失声道:“太子?”

太平公主低声道:“昨日,韦团儿告举,说是在东宫发现有人暗中行厌咒巫术,母皇派内卫随韦团儿搜遍了太子宫,在太子妃刘氏和侧妃窦氏房中发现了符录和咒人的木偶,上边有母皇的名字。”

杨帆紧盯着她,问道:“然后呢?”

太平公主道:“然后,母皇命人抓走刘氏和窦氏,一顿棍棒,活活打死!有太子宫内侍及宫娥,检举说刘氏与窦氏行巫术咒杀天子,乃是得了太子的授意。今天上午,母皇命来俊臣入宫,赴东宫查办此案!”

太平公主咬着牙,凄凄冷冷地笑:“来俊臣主审,呵呵……太子哥哥……完了!”

第十四卷 头角初崭 第三百九十章 屌丝的逆袭

杨帆皱起眉头道:“怎么可能,太子一向……”

“懦弱”两字几乎脱口而出,杨帆忙又忍住,改口道:“太子一向孝悌,岂会行此弑母之举,这……分明是有人诬陷。”

太平公主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母皇相不相信,母皇又如何打算!”

她看着杨帆,凄然道:“如果……,母皇相信这件事,或者她已下定决心彻底清除李唐遗嗣,那么,我李家就彻底完了!宗室已经杀光,如今唯余母皇的两个亲子,今天若是太子倒了,不用母皇动手,百官揣摩母皇圣意,庐州那位阿兄也必然不能幸免,李唐宗室,至此一扫而空了!”

她闭了闭眼,又缓缓张开,噙泪道:“欺夫、灭子、杀孙,屠灭夫族满门,做皇帝,就要做到四大皆空么……”

杨帆见她颓丧若斯,不禁大皱眉头,道:“皇帝心意尚不可知,你何必如此绝望?”

太平公主凄然道:“若非出自母皇授意,谁敢如此陷害太子?就算武承嗣和武三思,虽觊觎太子之位久矣,也不敢用这般疯狂的手段!”

杨帆摇头道:“既然你还牵挂你这位兄长,就该尽你所能去帮助他。至少,你该先弄明白韦团儿告举太子,是否是皇帝一手策划,你在宫中应该有些耳目,打听这个消息不是很难吧。”

“不错!我至少应该先弄清楚,这是否母皇的意思!”

方寸大乱的太平公主眼睛陡地亮起来,她感激地看了杨帆一眼,轻轻偎到他的身边,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身体,把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脸颊摩挲着杨帆的脸颊,柔柔地道:“小帆,帮助我……”

如此情景之下,杨帆何忍再推开她,只能苦笑道:“杨某区区一个郎将,若非蒙你搭救,现在已经做了来俊臣刀下之鬼,我能帮你什么呢?”

太平公主轻轻摇头,低声道:“帆郎何必妄自菲蒲,你能帮我的很多很多!所有我能够得到的,都不需要你来给予我。而所有我无法得到的,只有你能给我呀……”

这句话说得缠绵悱恻,荡气回肠,杨帆犹在咀嚼太平话中之意,太平公主两颗情泪轻轻滴落在他的肩头,已然离开他的怀抱,转身向外走去。

障子门拉开了,太平公主片刻不停,快步向“金钗醉”外走去,酒楼中所有酒客登时屏息肃然,默默地看着这位美丽的公主仿佛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飘出大堂,然后又把目光齐刷刷投向雅间。

雅间的障子门儿开着,杨帆盘膝坐在席上,沉默有顷,轻轻端起面前满满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一顿,扬声唤道:“酒家,会账!”

众人顿时倾倒……

……

杨帆也离开了,他刚一迈出“金钗醉”的大门,酒楼里便轰然一声沸腾起来。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原以为杨帆和武驸马遭遇,会是一场大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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