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莱坞制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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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汤姆！”

当有记者发问时，其他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汤姆，可以指出几处《勇闯夺命岛》中的低级错误吗？”

第七十八章刁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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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各自的椅子上，杜克等人都在盯着休息室中的电视机，那是nbc洛杉矶地方台的一个娱乐节目，播放的是今天上午刚刚采访到的一段录像。

电视机的画面中，那张帅气潇洒的面孔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只是说出来的话，远不像他的脸蛋那么好看。

“我提几个逻辑和情节上面的错误吧。”

看着电视里的汤姆·克鲁斯，杜克清楚对方要大放厥词，曾经的记忆告诉他，没有公关和经纪人提点的靓汤，有时候行为和语言简直能惊爆所有人的眼球。

“开篇偷导弹，陆战队员的射绳枪竟然会在黑夜里冒火花？而且铁箭钉到墙上，根据箭尾的摆动幅度，根本承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他们是如何滑过绳索的？”

“滑过绳索踹碎玻璃踢倒塔上守卫，声音不大吗，没人发现？而且这时候铁箭要钉在哪里才能保证穿入玻璃？射的时候守卫怎么发现不了？”

“一个高大的军人躲在柱子后，双手持枪，转身击倒两人。根据画面显示，他的两条胳膊全部暴露在外，对方竟然没发现？”

“陆战队队员和梅森的格斗动作完全是菜鸟，汉默将军的指挥不断出错，哪点像越战最出色的指挥官？他们与实际身份不符！”

“梅森和古斯比被囚，竟然没有守卫？导致梅森弄出了巨大声响后轻易逃狱？这是最业余级的错误吧？”

“梅森和古斯比忽而下水道忽而地面战，最后古斯比被炸入海，又被救上岸，他们的衣服是怎么快干的？”

很显然，尽管汤姆·克鲁斯只看过一次《勇闯夺命岛》，却是一个有心人！

“古斯比放烟火，如何在最后时刻准确被望远镜发现？望远镜在何位置？据画面显示，投弹战机就在上空不远，飞行员目视竟然没有发现？”

“古斯比被炸，如何巧妙的从身处之地划出弧线入海，而且无伤的落入周身无礁石的海面的？”

“梅森是何处何时能找来干净的纸张和铅笔写出纸条的？”

“还有备受吹捧的炸弹视角，f－18战机投弹后立刻90度仰角入空，这是何种战术动作和机械性能？我了解战机，目前全世界也没有战斗机和飞行员可以完成！”

短短的几分钟之间，汤姆·克鲁斯就帮《勇闯夺命岛》挑了十处错误！

坐在那里，杜克很平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汤姆·克鲁斯不是笨蛋，说出的都是影片中客观存在的问题，虽然说这是动作片的常态，如果挑刺的话，任何一部科幻动作片包括《终结者2》都能找出一大堆细节和逻辑方面的错误，没有太多人会在乎，但谁也不能小视汤姆·克鲁斯的号召力，他的这段话必然对影片产生一定的影响。

竞争对手之间互相抹黑，在好莱坞是最正常不过的情况，别说是杜克了，就连同坐在这间休息室中的尼古拉斯·凯奇和艾德·哈里斯等人都没有异常的神色，如果竞争对手之间和和气气的相处，不使用一些手段，那才奇怪。

实际上，从今天早晨开始，媒体上就出现了大量关于《勇闯夺命岛》和《夜访吸血鬼》的正面与负面评论，华纳兄弟和二十世纪福克斯谁都没少在背后做动作，汤姆·克鲁斯只是一个缩影而已。

在这个名利搏杀之地，舆论竞争就是战场，交战的双方可不会只喊几句无关痛痒的不看好或者影片很烂，只要抓住机会和对方所犯下的错误，就会穷追猛打下去，直到己方彻底胜利为止。

当然，杜克从来都不是那种只会默默承受的良善之人，今天来nbc的摄影棚前，就与南希和华纳兄弟以及nbc方面沟通过了，既然是相互抹黑，那怎么能少的了他这一边的参与？

再说了，名声对汤姆·克鲁斯这样的偶像明星来说异常重要，但对大半个身体躲在幕后的导演来说，只是聊胜于无的东西，过去、现在还有未来，导演从来都不以名望说话，口不择言的导演数不胜数，比如以后的爆炸贝，整天与媒体和影评人吵架，骂人的话层出不穷，作品照样大卖。

还有那些丑闻缠身的导演……

或许尼古拉斯·凯奇等演员必须注意，但杜克不会在意，既然汤姆·克鲁斯跳了出来，他肯定会予以还击，抹黑什么的，大家一起来好了。

随后，杜克与南希又商谈了几句，就进了化妆间。

只要站在镜头前，就没有真正的素颜一说，即使是皮肤最好的人，如果不上妆，在镜头的特写下，也会变得惨不忍睹，杜克任凭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只是与旁边的克里斯托弗·李扯些没边的闲话，等主持人莱诺进来后，又与她简便的对了下稿子。

这个节目叫做《莱诺今夜秀》，是nbc的王牌脱口秀节目之一，如同往常一样，节目的重点不在导演身上，三位主演才是真正的主角。

所以，节目开始之后，杜克坐在相对靠边的位置，很少开口。

“罗森伯格导演，据说你最喜欢汉默将军这个角色？”

一串问题之后，主此人莱诺终于提及到了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杜克，“你怎么看待艾德和他出演的汉默将军？”

“谈不上最喜欢，影片中的这些角色都像是我的孩子，不管影片后来得到的评价是好是坏，我选择的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原因，没有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的情况。”

女主持人还是看着他，“可以具体说说汉默将军和艾德的表演吗？根据媒体的统计，这是影片中最感人的一个角色，相信现场的观众也很想听到你这个导演的看法！”

舞台下方的观众席，传来了一阵掌声。

“如果大家都看过电影的话，应该能体会到，汉默将军不是邪恶的反派，他甚至可以算是英雄。”

这不是事先设定的问题，但对杜克来说没什么难度，稍稍组织了下语言，说道，“他劫持人质为的不是个人利益，而是维护战友的荣誉——可惜一念之差，险些变成了屠杀平民的恐怖分子。”

接着，杜克的目光转向了艾德·哈里斯，“艾德非常有军人气概，在《勇闯夺命岛》这样的动作片中都能把人物心态变化刻画得明明白白。他是我们一直想找的汉默将军的人选，我从没有考虑过其他人选来代替他。”

这种情况下，杜克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在我看来，艾德是好莱坞最被低估的演员，他可以扮演任何角色，他捕捉到了军事领导阶层对政府不满的这种情绪，他演出了汉默将军的神髓，在我设想中，汉默将军就是这个样子。”

场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其实只要看过电影的人，都明白艾德·哈里斯当得起这样的评价。

“你如何看待自己的表演和角色？”主持人适时的问演员本人。

“扮演汉默将军，比我以往扮演的许多角色，更为困难和复杂，我觉得自己演得还不错。”

艾德·哈里斯笑了笑，又谦逊的说道，“我从伦霍中校那里得到了很多帮助，他是前任海豹突击队员，也是本片的军事顾问。我们一起把对白过了很多遍，使之更符合军人的言谈，赋予它更多……使之读起来更自然。但有些对白很绕口，像乔治·华盛顿、托马斯·杰斐逊、革命什么的，真的很难念啊……。”

现场爆发出阵阵友善的笑声和掌声。

先前的时间大多是针对三个演员，主持人明显是将最后一段时间留给了杜克，继续问他，“听说李是你亲自点名出演约翰·梅森的演员，你认为他的表演达到了你的要求吗？”

“当然！”杜克特意对克里斯托弗·李那边翘起拇指，“拍摄时李的第一幕戏，就是梅森从监狱中走出来，我当时被震撼到了，李全身散发着一种复杂的气质，那既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坏人，只会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威胁感！我觉得，在约翰·梅森这个角色上，没有人能比李做得更好！”

“还有，拍摄时，有一幕陆战队员被梅森用匕首杀掉的戏。”

“我记得，是在停尸间里。”主持人配合的说道。

杜克换上了神秘兮兮的语气，“我曾经尝试着指导那名演员在被匕首刺入的时候该发出什么声音，却被李打断了！”

“噢？”

主持人很好奇，舞台下的观众也很好奇。

“李当时直接跟我说，”杜克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被捅的那个人没办法喊‘啊！啊！‘，而是类似‘呵、呵‘的短促音”。

“至于李为什么会知道这种知识……”杜克故意转头看着克里斯托弗·李，适时的换了话题，“所以，我敢说，大家在银幕上见到的这一幕，是电影史上最真实的刺杀场面之一！”

现场顿时陷入了安静之中，克里斯托弗·李和肖恩·康纳利的新闻前段时间曾被媒体热炒过，这些人自然明白为什么李会懂得这么多。

接着，现场又一次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是献给克里斯托弗·李的掌声，在杜克的话之后，这些人显然更加认可了李。

虽然是略带夸张的宣传，但杜克说的也是实情，拍摄时李确实讲过人不同方式死亡时会发出的声音。

节目渐渐来到了最后，这也是那些刁钻问题的时间。

主持人莱诺没有为难三位演员的意思，直接找上杜克，毫不客气的问道，“能评论下《勇闯夺命岛》现在的竞争对手《夜访吸血鬼》吗？”

第七十九章互相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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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曾经的生活习惯和思维逻辑，面对这种问题时，杜克必须谦虚谨慎，一定要捧自己的竞争对手几句，然后再适当的贬低自己和《勇闯夺命岛》，否则必然会招来批评。

但是，他在这个国度生活了二十多年，不说思维方式完全西化，却也同化了不少，适当的谦虚不是不行，但过于谦虚只会被人看做软弱和没有自信，何况这里是竞争激烈的好莱坞，别人都踩了过来，如果他还谦虚谨慎，那以后只会被人当做好欺负的软骨头。

“我看了《夜访吸血鬼》，但没有看完。”

上午的时候，杜克曾经去了趟影院，简单的了解了下自己的竞争对手，“或许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吧，影片给我的最大感觉就是节奏缓慢，内容沉闷……”

舞台下响起阵阵笑声，接着就是掌声，能坐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动作片影迷，一定程度上也了解杜克的制作风格。

摊开手，杜克又耸耸肩，用无言的表情与场下的观众做了番互动。

“看起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杜克继续说道，“我在放映《夜访吸血鬼》的影厅里，也见到了一些情况，很多观众都无聊的打盹走神，甚至不少人还跟我一样，因为感觉沉闷无趣而提前退场。”

这可是不是空口白牙，根据调查公司反馈的数据，相比于《勇闯夺命岛》这样快节奏的爆米花影片，《夜访吸血鬼》的退场率确实高了一些。

“还有，演员方面也有问题。”杜克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打算，“汤姆·克鲁斯和布拉德·皮特饰演的吸血鬼，冷艳俊美足够了，但他们的演技……”

他直接摇了摇头，“坦白的讲，我认为克尔斯腾·邓斯特在表演上远比他们两个出色！”

“你认为汤姆·克鲁斯在影片中的表演有问题？”

主持人莱诺立即抓到杜克话中的重点，这可是提高收视率的猛料，“能具体谈谈吗？”

“其实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杜克摊开手，连想都没有想，直接说道，“从《壮志凌云》甚至更早开始，以后的《雷霆壮志》《生于七月四日》《大地雄心》等影片中，汤姆·克鲁斯都给人了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但大家真正记住其中的角色了吗？”

莱诺想了想后，直接摇头，舞台下的观众席有更多的人在摇头。

“原因很简单，在这些电影中，汤姆·克鲁斯把所有饰演的角色全都变成了汤姆·克鲁斯！”

听到的杜克的话后，舞台下响起一片了然的叹息声，显然他的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

这些都是曾经公认的事情，汤姆·克鲁斯和大船中的那位，无疑是将角色演成自己的典型，不同的是，后者为了有所突破，敢于狠下心把自己弄成一大叔，而前者几十年如一日的耍酷扮帅外加卖脸，演技方面几乎看不到任何进步。

抹黑也是一门需要技术含量的学科，杜克自然不会信口雌黄，以免最后丢人现眼的是自己，无论是对《夜访吸血鬼》的评价，还是对汤姆·克鲁斯演技的看法，都是基于客观事实。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杜克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忘了黑肖恩·康纳利几句，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不管他是不是抹黑，老头的形象都糟糕到了极点，前几天还听南希提过，康纳利的离婚案正在走法律程序，甚至他的儿子和妻子可能会就家暴起诉他！

走出nbc摄影棚，杜克特意将南希·约瑟夫森喊到了自己的车上。

“南希……”

发动汽车，驶上马路后，杜克说道，“据说汤姆·克鲁斯信仰山达基教？”

“是这样，没错。”南希·约瑟夫森点了点头，“他应该是被前妻引荐到山达基教的。”

“听说这个教派的名声很不好？”杜克打转方向盘，车子拐上了第七街。

南希是个聪明人，立即心领意会，“杜克，你的意思是？”

“相信很多小报乐意报道。”

听到杜克随意的话音，南希微微有些不满，“这应该是公关做的工作，而不是经纪人！”

“嘿，亲爱的。”杜克朝副驾驶的位置歪了下头，“别忘了我的投资中有你的收益分成，压制《夜访吸血鬼》的竞争力，尽可能拉动《勇闯夺命岛》的票房数字，对我们都有好处。”

任何拉关系套交情的话，都比不上这些有说服力，还没有抵达北好莱坞的公爵工作室，南希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联络华纳兄弟的公关宣传部门，同时发动她自己和icm公司的媒体关系。

这个圈子就是如此，媒体和公众面前，可以站在一起笑呵呵的合影，仿佛是圈内关系最铁的朋友，私下里竞争的时候，却会毫不留情的向对方泼黑水，杜克不是第一个抹黑竞争对手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于是，周日全美范围的很多小报，特别是华纳集团旗下的八卦报纸，都开始指摘汤姆·克鲁斯的信仰似乎有问题，特别是还干预妮可·基德曼的信仰自由，在两人结婚后，强制后者放弃天主教，改为信仰山达基教。

这是一个信仰自由的国度，一般来说，其他人无法干涉别人的信仰自由，媒体同样如此，不过小报毕竟不是大报，他们根本就没有底线可言，在拿汤姆·克鲁斯信仰说事的同时，生怕没有说服力，还分别列举了山达基教做过的一些荒唐事……

其中，甚至还有小报刊登，汤姆·克鲁斯和妮可·基德曼的婚姻根本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基于山达基教和经纪公司的策划，这根本就是一场愚弄公众的游戏。

毫不夸张的说，很多小报隐晦的将汤姆·克鲁斯描绘成了一个标准的邪。教教徒。

至于山达基教会不会找麻烦，这些小报才不在乎呢，他们恨不得天天有人找麻烦，天天能吸引眼球。

杜克和华纳这边在黑以汤姆·克鲁斯为首的《夜访吸血鬼》主创团队，对方同样也在抹黑他，什么推荐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女演员进入剧组，成功不是因为个人的努力，而是家庭的关系，电影除了搞破坏外，根本没有任何创意等等。

相比于据说逛街时突然吵架的克鲁斯夫妇，杜克心态极好，看过之后笑笑就忘，他本就性格坚毅，曾经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什么无底线的宣传方式没见过？

当然，根据杜克的猜测，汤姆·克鲁斯发脾气，也与《夜访吸血鬼》周六的单日票房有关。

谁都无法否认，《夜访吸血鬼》一直维持在8。7分左右的专业媒体评分，完爆《勇闯夺命岛》直线落到7。3的专业评分，如果两部影片是放在颁奖季冲击学院派奖项的话，后者没有任何胜过前者的可能。

可惜，这是暑期档，一个爆米花电影横行的档期，caa和二十世纪福克斯显然高估了巨星所能带来的票房号召力，低估了影片类型的影响，同时也忽略了首次出现在超级碗上的电影广告的作用！

周五的北美票房，《夜访吸血鬼》确实稳稳压了《勇闯夺命岛》一头，但其中铁杆粉丝的作用不可忽视，随着首映日暂时消耗掉各自铁杆支持者的热情，观众口碑和宣传推广力度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夜访吸血鬼》的观众口碑一直在下降，随之而来的就是票房数字的下降，周六的单日票房滑落到了820万美元，而《勇闯夺命岛》的上升之势异常明显，口口相传的威力，带来的是实质性的票房数字，这一天的北美票房从1013万美元激增到了1566万美元！

最重要的是，杜克确信，《勇闯夺命岛》票房中不存在水份，而《夜访吸血鬼》中有多少来自汤姆·克鲁斯的腰包，那就不好说了。

如果不是来自竞争方的抹黑，杜克甚至感觉影片的第二日票房能向2000万美元发起冲击，但他清楚这不可能，影片想在没有竞争的纯善世界中一路碾压？拜托，这里是好莱坞！

这一票房数字，振奋了华纳兄弟方面的精神，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明确告知过杜克，但华纳对于影片首周票房的预期是2500万美元，只要能达到这一数字，按照华纳方面的宣传推广，影片的北美票房最终过亿根本不是问题。

“没想到，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

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华纳兄弟的ceo凯文·特拉苏哈有些感慨，“影片的票房就达到了2579万美元。杰夫，你力主与杜克·罗森伯格合作，走了非常正确的一步棋。”

尽管只是挂着微笑，但任是谁都能看出杰夫·罗宾诺夫的心情极好，他说道，“下面还是院线问题，凯文，caa和二十世纪福克斯一直在向amg和帝王娱乐施加压力，我们也该有所动作。”

“我会亲自给他们的ceo打电话！”

如果在任上的最后阶段还能达成一笔漂亮的业绩，凯文·特拉苏哈不但能为自己找到更好的下家，还能拿到不菲的一笔奖金，“我会通知集团公司，让他们也施加压力。”

有了凯文·特拉苏哈的话，杰夫·罗宾诺夫放下了本就不多的担心，《勇闯夺命岛》的票房数字在这里摆着，院线方不可能放弃收益不要，却推票房和潜力更差的影片，他也不求扩大上映规模，只要下周能维持如今的院线数就足够了！

第八十章商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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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晨，一周工作重新开始的时间，这本应是气氛活跃的日子，特别是对于电影公司来说，如果上周公映的影片能够大卖，整个公司都会充满欢声笑语，但此时福克斯大厦的每周例会上，所有人脸上的神色都沉重而又压抑。

没有caa的吸血鬼，没有《夜访吸血鬼》的主创团队，作为最主要的投资方，二十世纪福克斯的高层们，毫不掩饰他们的失望情绪。

“amg和帝王娱乐拒绝了我们扩大《夜访吸血鬼》院线规模，压缩《勇闯夺命岛》的要求。”

刚刚接过电影发行部主管位置的蒂姆·费舍尔出言打破了会议室的沉默，“没有漂亮的票房数据作为支持，我们也没有力争的资本。”

他看了看汤森·罗斯曼，翻开面前最新的数据统计，对所有人念道，“《夜访吸血鬼》周日拿到了621万美元，首周三天北美票房共计2830万美元。”

如果放在平时，这一成绩基本能保证一个周票房榜冠军的位置，如今显然不可能。

“《勇闯夺命岛》周日票房1113万美元！”蒂姆·费舍尔根本不管其他人的脸色，径直说道，“首周三天票房高达3679万美元！”

似乎是想提醒在场的众多高层，蒂姆·费舍尔抬高了一些声音，“诸位，这不仅仅是一个周票房榜冠军的位置，这代表《夜访吸血鬼》只能在它的阴影下放映！”

“说不定次周它会出现巨大的跌幅呢。”

听到这简直没头脑的声音，蒂姆·费舍尔立即反驳，“杜克·罗森伯格这部影片的观众a级评分率一直维持在百分之八十五以上！这是《生死时速》大规模放映后都无法比拟的观众口碑！别忘了，《生死时速》最高的周末票房只不过3475万美元，而最终的北美票房是1亿3000多万美元！全球票房高达3亿5000多万美元！”

刚才的人不再说话，会议室又陷入了安静，毕竟都不是外行，在如此坚挺的观众口碑支持下，《勇闯夺命岛》未来几周必然会维持健康的票房跌幅，而最终的票房是多少？

一亿美元绝对不是这部影片的终点吧？

坐在首位的汤森·罗斯曼不自觉的就跳出了这个念头，按照直线下降的口碑和各大机构的预测，《夜访吸血鬼》的北美票房顶多过亿，而《勇闯夺命岛》只要后续不过度疲软，很可能直奔1亿5000万美元而去。

自己力主引进了《生死时速》，却一手推掉了《勇闯夺命岛》……

这一刻，汤森·罗斯曼心中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一个暑期档能推出两到三部北美票房过亿的电影，他这个ceo的位置，肯定会坐得更加牢固！

他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选择杜克·罗森伯格，而不是caa的项目，虽然要接受对方五分之一的投资，但按照杜克与华纳的合约来衡量，他不过享受同等比例的短期收益分成，无法分享长线营收。

caa呢？《夜访吸血鬼》盈利肯定不是问题，caa看起来只能拿到影片总收益百分之十的佣金抽成，似乎比例少了一半，却是长线分成！

也就是说只要《夜访吸血鬼》还能带来利益，其中永远有十分之一属于caa。

《夜访吸血鬼》本身的营收比不上《勇闯夺命岛》几乎已成定局，还要让吸血鬼们分享长线收益，究竟当初选择哪个项目更加划算呢？

汤森·罗斯曼一时间也想不清楚，他只确定一件事，不该如此轻松放弃杜克·罗森伯格！

“我有一个建议！”

响起的话音仍然属于蒂姆·费舍尔，他今天似乎格外积极，“我有确切的消息，杜克·罗森伯格在编剧协会备案了两个剧本，其中一个科幻剧本已经全部完成了！剧本中有更大范围的爆炸戏！”

这话一出，在场的福克斯高层们立即精神一振，好莱坞什么都不相信，只相信利益和数据，接连两部电影成功，已经证明了杜克·罗森伯格的导演实力，何况那还是更疯狂的爆炸戏！那个充满了破坏欲的疯子，绝对是这方面的天才！

不等其他人开口，蒂姆·费舍尔就快速说道，“我建议，我们重新与杜克·罗森伯格接触！尽可能将他争取回福克斯的阵营，同时让前期审核部门去编剧协会查阅他备案的剧本，以便随时开启审核程序！”

“我同意！”

“我同意……”

不少人纷纷开口附和，只要能带来利益，他们才不管合作方是谁呢！

汤森·罗斯曼双手交叉放在桌在上，缓缓托起下巴，似乎正在思考，其实他很清楚，如同与杜克发生过矛盾的蒂姆·费舍尔一样，作为商业公司的高管，脸面永远没有业绩重要！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缓缓开口，“杜克与华纳兄弟签订的是一份1＋2的合约？”

“是一份1＋2的合约！”蒂姆·费舍尔显然做足了准备工作，“但其中有一项备注条款，只有在同等条件下，华纳兄弟才拥有优先投资权。”

听到这里，汤森·罗斯曼不再犹豫，“尽快接触南希·约瑟夫森……这样，约她出来，我亲自与她谈谈，还有，等杜克回到洛杉矶后，邀请他出席福克斯的派对！”

“我们暂时没有派对计划。”旁边的一个人忽然说道。

“那就专门举行一次！”汤森·罗斯曼厉声说道。

也是在这个周一，《勇闯夺命岛》开始了北美宣传之旅，与《生死时速》时到处赶班机不同，由杜克、李、凯奇、哈里斯和娜奥米·沃茨等主要演职人员组成的宣传团队，乘坐的是属于华纳兄弟的公务飞机，《勇闯夺命岛》出色的首周票房成绩，无疑给华纳方面吃下了定心丸。

刚刚抵达西雅图，杜克就接到了南希·约瑟夫森的电话，对于转变态度的二十世纪福克斯他并不意外，这是个追逐商业利益的社会，他本人与二十世纪福克斯之间也没有无法调和的矛盾，而且在足够大的利益作为前提的条件下，也没有什么商业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虽然与华纳兄弟的合作很愉快，但杜克不会傻到在一棵树上吊死，即便无法给二十世纪福克斯任何承诺，他还是叮嘱南希先与他们谈着再说，即便将来不成，说不准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呢，何况这还能在下部电影的谈判中对华纳兄弟施加些压力，以便为己方争取更大的利益。

商业合作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邀请汤姆·克鲁斯出演电影他才能利益最大化，杜克也不会犹豫，照样会像在西雅图的影迷见面会上赞美四位男女主演一样，将靓汤的演技吹捧到云端。

不过，杜克在宣传活动中发言的机会和时间都不算多，宣传还是围绕演员和影片本身在进行，当然也有大批影迷认识了他这个媒体口中充满了爆炸和破坏欲。望的年轻导演。

“说起来，我要谢谢你，杜克。”

晚上回到酒店，几个人去了楼下的酒吧，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尼古拉斯·凯奇忽然对他说道，“下午的通告上，那些影迷都在为我疯狂，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以后你就会慢慢习惯了。”

端起酒杯，杜克与凯奇碰了碰，喝之前说道，“相信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如果你按照现在的路走下去，尼古拉，你能成为九十年代好莱坞的标志性人物之一。”

“你现在看起来真像中世纪的神棍！”旁边的索菲亚毫不客气的打击他。

“不，索菲亚，我认为杜克说的有道理。”

不等杜克说什么，凯奇就反驳了，他今天享受到的是以前从没有过的超级明星的感觉，“这是我和杜克第一次合作，我认为这会是我事业的转折点，我在好莱坞浮浮沉沉了近十年，演技虽然受到一定肯定，却没有票房出彩之作，如果说以前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演员的话，那今天我感觉到了自己是个好莱坞影星！”

“这一杯敬你，杜克！”尼古拉斯·凯奇郑重的举起了杯子。

刚刚与凯奇干掉一杯，同桌而坐的克里斯托弗·李也举起了酒杯，“我也要敬你，杜克。”

老头的神情同样严肃而郑重，既然选择踏入这个名利场，没有人不想成名，成为可以享誉全美乃至全世界的名人，现在的克里斯托弗·李无疑很享受约翰·梅森带来的这一切。

“看起来，”杜克与李碰了下酒杯，“你们今天是打算把我灌醉了。”

这都是玩笑话，几个人有合约在身，第二天还要飞去其他城市跑宣传，本身又都不是酒鬼，肯定不会喝到酩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