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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商风流(落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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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自己似乎也到了地方,杨涵宁也起身准备下车,走了几步却看到唐昱正一脸尴尬的和售票员说什么。
93年东陵市的公交车大多还是有专人售票的,没有投币箱,唐昱直到下车买票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用来买冰棍的那个钢镚儿应该是用来做公交车的,可惜自己已经用掉了。倒是想不到,重生而来的第一件为难自己的事,竟然是没钱买公交车车票。
这种情况下,和牙尖嘴利的售票人员的“交涉”无疑是一件十分令人不爽的事情,即便是唐昱两世为人自觉脸皮已经足够的厚,被售票“大妈”那喷射四溅的唾沫星子一顿狂喷教育,依然让他觉得老脸羞红。
好在他的尴尬没有多久,旁边一只白皙的俏手递过来两张纸币,“他的票我买了。”
清丽的音线,一如刚才般动人。
在售票大妈对待阶级敌人般的眼光中,唐昱有些狼狈的和杨涵宁一起下了公交,这时候才有机会仔细的打量这个俏丽的人儿。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上身穿着白色的T恤,以唐昱后世老辣的目光自然能够知道那不是什么高档货,价值绝对在一百以下。这却是有些诧异,以她作为尹匡虞情人的身份,似乎不应该穿这样的低档的衣服才是。下边穿颜色有些暗的八分紧身裤,还能看到外露白嫩嫩的半截小腿。
紧身裤下的大腿绷的笔直,娇俏丰满的臀部在腰身处一收,再往上就越发的显得凸翘高挺。
穿的有些保守,当然,这是相对于十几年后来说的,不过稍微裸露出来的白皙的光景却依然吸引的让人想入非非。便是唐昱这种在后世阅人无数眼光挑剔无比的花丛老手,一时之间也看不出这件上天造就的完美艺术品有什么缺陷,以至于一时之间竟然忘了道谢。
这种肆无忌惮的目光显然被杨涵宁注意到了,直到听到一声略带娇羞的娇嗔声唐昱才醒悟过来,心中感叹一声,到底是少年人的身体啊,在这种尤物面前,便是成年人的心态也会有把持不住的感觉,更何况是冲动年纪的少年人,不过他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姐姐的衣领上边有根头发呢!”指了指杨涵宁的衣领,把手伸了过去。
不知道为何,杨涵宁没有想着避过唐昱伸过来的手指,白皙的脖子在唐昱的手指触碰到的时候泛起一抹红晕,从耳根处往下蔓延,一直延伸到衣领里,在她白皙的皮肤的对比下,显得格外的耀眼,杨涵宁竟然隐隐有些触电的感觉。
看到唐昱献宝似的把那根长长的头发递到眼前,心中不仅有些好笑。
“弟弟很细心呢,不会就这么报答姐姐雪中送炭的大恩吧。”
说着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打开自己的小包,拿出一张纸写了些什么,“这是姐姐的电话号码,记得有空要报答姐姐哦。”
递给唐昱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拉开的小包,这才想起里边还放着自己刚刚买的粉红色绣着卡通老虎的内衣,羞怒一声,:“看什么看,小小年纪……”
把写好的纸片塞在唐昱的手里边,手忙脚乱的把手包拉上去,心里胡思乱想到,“自己何时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前如此狼狈?”
匆忙和唐昱告别向自己家走去,走出好远杨涵宁才想起,自己似乎还没有问他的名字啊,记得他胸前似乎有个自己当年就读的凤城第七中学的学生证,现在的初中生,何时都能让自己手忙脚乱了。
她却不知道,唐昱盯着他手包里的不是那个绣着卡通老虎的小内衣,而是里边躺着的一个“身材肥硕”的摩托罗拉3200,也就是俗称的大哥大。这玩意儿,在这年头在东陵市可不便宜,少说也要近两万的价,再加上五千元的入网费,这种奢侈的玩意儿,和她身上的这些接近于地摊货的不如档次的衣服可不搭配。而且,这种东西一分钟一块多的话费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消费起的。
看她刚刚离去的方向赫然正是老街,那是凤城区有名的穷人区,在东陵市是类似于贫民窟之类的存在,居住在这儿的大多是生活拮据之人,想当年自己家落魄被赶出市委大院的房子的时候,还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
住在这儿的人,不说买一个近两万的大哥大,便是五千元的入网费也不见得能够消费起,还有一分钟一块多的话费,和这里居住的人,完全不搭界。
唐昱心里边微微一叹,眼神微寒。
这么看来,这时候的杨涵宁已经和陈松威、尹匡虞那些人有接触了呀,要不,她一个居住在凤城区老街的二十三四的年轻女郎,哪有钱消费那种奢侈品。大哥大这东西,唐昱只记得前世他二叔未破产的时候有一个,便是他自己家都从来没有过的。
看着杨涵宁渐渐消失在拐角处的俏丽背影,唐昱心中一动,暗暗的跟了上去。
老街这边原先是叫老槐树街的,属于凤城区的地界,是凤城区和城关区交界的地方,爷爷不亲姥姥不爱,一直是两个区的穷人集中的地方,因为街口有一颗六人合抱的唐槐而得名。后来大家都嫌老槐树街叫着麻烦,就直接叫老街了。
绕过唐槐,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不短的一段距离,看到杨涵宁折进胡同之后进了一个破旧的小院落。唐昱又靠近了些,耳边隐约传来两个少女的争吵声,听声音,一个似乎就是刚刚与自己“邂逅”的杨涵宁,另一个声音音线有些相似,只是不知道是何人。
所幸唐昱与人搭讪的本领还是不错的,小小少年稚嫩的面孔和胸前的学生证还是具有很强的欺骗性,加上以前在这一片生活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对这边的人甚是熟悉,几句王大妈、张大嫂的一开口,不大一会儿就让他从附近打探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例如那个破败的小院落确实是杨涵宁的家,家中除了她之外还有她从小相依为命的父亲,不过最近似乎生病住院了,另外还有一个在省城辽海大学读书的妹妹。
“妹妹?莫非就是刚刚听到那个与杨涵宁的争吵的声音?听音线倒是和杨涵宁有几分相似,有这种可能,只是她不是应该在省城辽大上学吗?现在又不是放假的时候,她为何跑回东陵来,还与她姐姐争吵?”
唐昱也不敢再在附近晃悠下去,这种地方住的人大都知根知底,徘徊的久了难保不引人怀疑。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至少知道了杨涵宁居住的地方,也知道了她似乎已经与陈松威或者尹匡虞搭上了线。
做一次公交车能有这些收获,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不过不知道为何,每每想到杨涵宁那清纯明丽略显羞怯的眼神,总是无法让人把拥有这样眼神的人与心如蛇蝎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总是有些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做出那样陷害人的事情来。
唐昱宁愿相信,这里边另有隐情或是什么的。
第三章 冷水澡
出了老街唐昱才记起来,自己似乎没钱做公交车回家了呀。
东陵市日后建设的变化很大,加上唐昱前世大学毕业之后大多数时候都是呆在省城绵州那边,很少会东陵市,对这边不甚熟悉。还是因为他们家曾经在老街住过一段时间,唐昱才对老街这边还算了解,能勉强瞎走。不过走出一段路就摸不清东南西北了,只得自己一边探索一边问路。
不过他那浓重的东陵市口音一出口,总是让别人诧异的看着他,再加上胸前的凤城区第七中学的学生证。怎么看都是地地道道的东陵市本地人。看着大家那把他当小骗子的眼神,唐昱也只能在心里苦笑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好几个小时,唐昱好不容易才找回93年自家所在的市政府康田小区,天已经玩完全全的黑了下来。
所谓的近乡情怯,这时候的唐昱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时隔多年再回到93年的时候,想想马上就要看到那时候的父母,唐昱的心中隐隐也有些忐忑。
摸了摸身上,裤兜里有一串钥匙,应该是家里边的钥匙。在门外踟蹰了一会儿,唐昱终于还是开了门进去。
“也罢,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唐昱家的房子是市政府的家属小区,三室一厅的房子,苏慕儒去年年底来到东陵市并且把他父亲唐天鸿从市委党史研究室调到政府副秘书长的位子上的时候,政府办内部预留的这套房子自然就被政府办的主任落实到唐天鸿的头上。在唐昱的记忆中,他们一家是93年春节的时候搬到了这边的房子,然后不到一年时间就被狼狈的赶了出去,家中窘迫的他们不得不暂时到老街去生活。
机关大院,终究不是童话里边的故事。大院,那是处处刀光剑影,靠屁股下边的位子和背后杵着的背景说话的地方。后世有句话常说屁股决定脑袋,在这大院里边却是屁股决定脸面,虽然残酷,却是不争的事实。
客厅里的大灯关着,角落处一盏橘黄色的小台灯发着微亮的光芒,能看到台灯后边目前张雅惠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
应该是等着他们爷俩回来吃饭睡着了吧,唐昱的心中如是的想到。
近近的端详着母亲相比于十几年后年轻得多的脸庞,唐昱强忍住眼角的湿润,轻手轻脚的准备回自己的卧室里边,没想到还是惊醒了张雅惠。
“是小昱吧,怎么玩的这么晚才回来,你们班长都打了好几通的电话来家里边了,你得空给人家回一个。饭菜在厨房里边放着,我刚刚才热过一遍,你先吃吧,我等等你爸。你爸这几日,唉,不说他了,你先去吃吧。”揉着睡意蒙眬的眼睛,张雅惠从沙发上侧坐起来。
“妈……”
唐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那张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嘴巴却像被缝住一样,笨拙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角两边的泪腺却在使劲的充盈,似乎马上就要溢出来。
看到唐昱端着饭菜快步进入卧室,张雅惠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这孩子。”
刚刚客厅里光线暗淡,张雅惠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异样,她却不知道,一进入卧室中的唐昱再也忍不住,眼角充溢的泪水溢流而出挂满脸上,心中暗暗决定,“重活一世,总归不能让前世的灾难落在慈爱的父母和这个家庭身上,自己总归要为这个家做些什么,即便是自己为此要多承担一些什么也在所不惜。”
胡乱的扒了两口饭,想起老妈说的班长打了好几通的电话,这才记起,初中时候的班长,可不就是苏晴吗,只是不知道她打电话来干什么。
自己家这个电话,还是因为托了老爸提副处的福才装的,93年,装个电话那可是一大笔的钱,至少要一万多,普通人家可是装不起那玩意儿。
在卧室的小书架上翻找了半天,终于从一个薄薄的小本子上边找到苏晴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拨就被接起来,似乎有人一直接坐在电话旁边等着这个电话。
没等唐昱开口,那边一个熟悉的女声就叽叽喳喳说了一堆,“唐昱,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就走了,也不和大家打一声招呼,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啊,你怎么可以在集体活动的时候不告而别,好歹,好歹你也和我这个大班长说一声啊,你……”
唐昱只得含含糊糊的应付了过去,他现在心里边正烦着,这个时候哪有心思想这些事儿啊。
“对了。”听到那边的声音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听说今天有人跳到公园的小湖里边救了两个人,我看大家的描述,和你很像呢,是你吗?我怎么不记得你从小到大学过游泳啊?”
一听苏晴的语气唐昱就知道,她一定是确定救人的就是自己了,对她说话的习惯唐昱可是异常的熟悉的。
两人之间虽然不算是两小无猜,可从小到大都很是熟悉,自己初中之前会什么她几乎都知道,这次忽然知道自己会游泳,还跳到小湖里边救人,大概是小女孩的心思发作了。
“喂,喂,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哼,偷偷学游泳也不告诉我。”顿了顿,“你的书包和里边装着的作业我帮你拿回我家了,你明天找我拿吧,后天老妖婆可是要检查作业的。”
唐昱知道她口中的老妖婆是说自己初三时候的班主任李老师,听到苏晴说书包、作业之类的事儿,唐昱才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初中生的身份。以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份,凭什么帮助家庭摆脱即将来临的危难啊,不说自己一个小屁孩拿什么和陈松威那样位高权重的市委书记斗争,单单说自己的年龄放在哪儿,凭什么取信于人让大人相信他说的话啊。
这么一想,脑子一下子又凌乱起来,也顾不上和苏晴应付,不顾那边“喂,喂,喂”的声音,匆匆的把电话挂断了。
躺在床上,唐昱心中不禁泛起难来,他对于拯救苏慕儒的仕途不怎么热心,可是自己老爸是被苏慕儒从党史研究室那边的冷板凳上边提拔起来的,在市委这种圈子明显的地方,身上早就被打上了苏慕儒的烙印,若是苏慕儒最终依旧被陷害入狱,那老爸终究还是免不了被牵连。
还有二叔,辛辛苦苦积攒的千万身价,自己既然重生了,总不能看着二叔陷落在海南的房地产泡沫中,虽然若是老爸能够成功的度过危难,作为市长亲信的他让银行把两百万的贷款缓缓总不是问题,可是能把千万身家保住总是更好一些。
当然,这关键的还是要让老爸保住位子。要让老爸保住位子,就需要让苏慕儒保住位子,不仅要在人大选举上边顺利通过并且在东陵市站稳脚跟,还要谨防陈松威等人的明枪暗箭,诸如陷害等阴险手段。
可是,以自己现在一个初中生的身份,怎么去提醒他们让他们相信?
在唐昱的记忆中,苏慕儒代市长选举市长的时候发生的跳票事件,就是发生在四月份的,虽然具体时间有些记不清楚了。至于海南省楼市泡沫的时间唐昱却记忆清晰,那时候正是苏慕儒被陷害审查的时间,父亲也受到了牵连被专案组问话,家里边正是一片愁云惨淡。就在6月23日,务院发布《关于当前经济情况和加强宏观调控意见》,16条整顿措施招招致命,海南房地产热浪应声而落,二叔的千万身家几乎在短短几天之内完全蒸发在海南楼市之中。
这样想来,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四月份就会进行人大选举,具体时间在机关大院这种地方随随便便就打听到了,自己怎么能够在选举之前让老爸他们意识到着里边存在的危机并着手准备。
唐昱相信,以苏慕儒的政治智慧,若是提前知道了,定然能有所提防的。
一直以来唐昱的心中总是有一个疑问,为何作为市委书记的陈松威要操纵跳票事件,要知道,这样做是很犯忌讳的事情,等于堵死了自己上升的空间,陈松威直到98年被送进监狱的时候依然在东陵市做人大主任就是明证。之后的陷害苏慕儒入狱,就更有些想不通,他堂堂的市委书记一把手,为何要专门设局去陷害作为市长的苏慕儒?
这个疑问,直到前世98年,陈松威为首的骗税集团被审理处决之后,唐昱依然没有弄清楚这件事的缘由。
当然,对于现在的唐昱来说,是否搞清楚这些事情的缘由倒是无所谓,自己即便不是很清楚,结合后世公布的案情多少也能够猜出来一些。现在的关键是,如何能够避免悲剧的发生,如何能够让苏慕儒顺顺当当的坐稳市长的宝座。苏慕儒的屁股稳当了,他老爸屁股下的位子才能稳当,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想了一会儿依然是毫无头绪,索性进了卫生间去洗澡。
前世在经历过家庭的巨变之后,他们家一度拮据的居住在老街借住,洗澡之类的很不方便,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唐昱养成了洗冷水澡的习惯,大学时还参加过一个冬泳队。之后走上工作岗位,泡冷水澡更是让他思维清晰敏捷的最佳办法,直到重生的前一天晚上他还独自一人泡了大半个小时。
这时候脑中毫无头绪,唐昱自然想着泡泡冷水澡的。
放好水后,唐昱也没有细想,直接就进入浴缸之中,冷不防的,身体泛起一阵寒战,忍不住发起抖来,寒冷的刺激让他一下子从浴缸中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动静有些大,外边的张雅惠还问了两句,唐昱赶忙糊弄过去。
这时的唐昱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重生了,拥有的是16岁时候的身体啊,不是前世那具经常洗冷水澡的身体了。
想当年,他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逐渐的适应了冷水澡的,期间还大小感冒好几次,现在这具身体从来没有接触过冷水澡,没有一定的适应期,自然适应不了那样寒冷的刺激,自己仓促之下倒是没有想到这个。
自嘲的笑了笑,拿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看来自己确实是心乱了呀!
又把冷水放出去,重新放热水调水温,把整个身体深深的蜷缩在温热的水中,这才觉得受到冷水刺激的身体稍微好受一些。今天跳水救人的时候倒是没有觉得水冷,大概是那时候脑袋还没有接受重生这个事实,还处于混沌状态吧,唐昱只能这样解释了。
第四章 政治智慧
又在浴缸里边泡了约有十来分钟吧,唐昱还是没有想出个稳妥的办法来,耳边却听到客厅中有些熟悉的声音,一如当年的厚重沉稳,不是他父亲又是谁来。
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听到是在说市政府的那一大摊子的事,只能隐约判断是在说工作上事情的不顺利,市委和人大那边都和政府不对付之类的事情。
也是,市里边一二把手之间有点龌龊那是常事儿,没有龌龊那才不正常。况且,苏慕儒是空降下来的市长,在市里边没有什么根基,和东陵本土成长起来的市委书记陈松威以及人大主任黄宝德不一样,这两人在东陵市多年的经营早已经根深蒂固。
在排外的东陵市,这二人和苏慕儒不对付,那政府的工作不好展开自然是正常事,别看苏慕儒是市长,命令出不了政府办公大楼估计就是他最尴尬无奈的事情吧。一个强势的一把手再加一个不配合的人大主任,二把手举步维艰的处境唐昱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他老爸在秘书处是负责秘书科和督查科两个科室的工作,有时也要兼顾一下调研科和议案科的工作,工作中遭遇到的或明或暗的阻力自然可想而知。别看他们家搬进了这座机关大院,真正把他老爸放在眼里的人可不多,等着看笑话的老机关多的是。
看到唐昱打着喷嚏从浴室里出来,张雅惠和唐天鸿也停下了嘴头的话题,“小昱,是不是感冒了?”唐天鸿放下了手里边的饭碗,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做下去说话。
还没开口,唐昱又接着打了两个喷嚏,张雅惠一脸紧张,罗嗦了两句,起身去找感冒药,“你这孩子,指定是今天在公园玩的太疯了,感冒了回家也不说一声。”
唐天鸿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和唐昱说,不过看他这喷嚏连天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倒是唐昱调整了一下情绪,“老爸,是不是今天又在郑大头那边受气了想要在儿子这儿寻找安慰呀?”郑大头是市委办的主任,因为脑袋长的大脾气也大,机关中的人背地里都戏称为郑大头,唐昱他老爸在政府秘书处,时常要和市委办以及市委秘书处的人协调工作,自然少不了和这个郑大头打交道。
那边张雅惠恰好拿着感冒药端着热水出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有这么说自己爸爸的吗?再说,便是你爸在郑大头那边受了气,在你身上也找不回安慰呀。”说着把水杯和药放在唐昱面前。
“没,就是刚刚听到老爸和老妈诉苦来着,要我看啊,老爸要是继续在政府秘书处这边呆着,要一辈子受他的气。”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哪有这么编排自己老爸的,市里边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多少。再说,郑大头也是你能叫的?”笑着推了推唐昱的脑袋。
唐天鸿倒是觉得有趣,“你倒是说说看,莫非你老爸我就一辈子是个受气包的命?”
唐昱一笑,“老爸你看啊,你的老板在市里边说话不硬气要受陈松威和黄宝德的气,连带着你们政府秘书处的人说话也不硬气,不仅要受市委办的气,机关里的头头脑脑,真正看得上苏慕儒的有几个?他都来了东陵市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吧,你看机关里的一把手二把手,有几个主动找他汇报工作的?”
“不许这么说苏市长,苏市长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机关里的事情,哪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能够看得清楚。”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边倒是有些认同儿子的说法,也有些奇怪,儿子什么时候关心起机关的事情来了,说起来还一码一码的,不能说是全无道理。
看父亲的神色唐昱就知道,老爸的心中其实也是有些认同自己的说法的,老妈张雅惠对这些机关的事情不感兴趣,催着他吃了药就去回卧室去了,唐昱起身从旁边抽出一套象棋来,两人摆开阵势,唐昱又接着往下说,“陈松威以前在市里边虽然搞一言堂,人大的黄宝德就是被他生生从市委书记的位置上挤下去的,不过那时候也远没有现在这么嚣张,现在这样的情况,若是没有上层某些人的暗允,他应该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说白了,上边有人不想让苏市长在东陵市干下去啊,要不,随便一个班子不团结的理由,东陵市哪会是现在的局面。”
唐昱这样说,其实也是有根据的,像跳票这样严重的政治事件,若是没有上边某些人的首肯,这样犯忌讳的事情,陈松威便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做出来,从他之后还能安稳的呆在市委书记的位置上长达几年就能看得出来。至于苏慕儒在第一次跳票之后依然成功上位,那定然也是上边有人表了态的,若是没有省里边明确的态度,苏慕儒只怕就真的落选了,国内这样的事虽然少,可也不是没有先例。
正拿着炮要移过去的唐天鸿听到唐昱的话,手里边却是一滞,心里暗叹,“是啊,陈松威若是没有某些人的首肯,怎么会如此的跋扈,在市里边大行家长作风?东陵市一二把手之间的矛盾,若说省里边一点也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知道却没有反应这说明什么,说明省里边的态度也不明确,不能给苏慕儒提供直接的支持。自己作为局中人,反倒是没有儿子这个局外人看的清楚啊。”
“小昱,谁教你说的这话啊,平日里,可不见你能说出这么些的道道来,以前不是对机关里的事情不感兴趣吗?”一不注意,被唐昱把两个炮都拿掉了。
唐昱看似在专注的下棋,实则是在注意父亲的反应,“以前不感兴趣那是老爸在党史研究室,那破机关能有什么兴趣,现在老爸在政府秘书处,作为儿子,想要做个合格的衙内,自然要关心一下老爸的前途了,老爸屁股不稳,我这衙内的威风也抖不起来啊。再说,这些事情哪用人教啊,天天住在机关大院里,耳濡目染道听途说,总是能学会些的。”
“就你爸这副处级,可不够你抖衙内的威风。”
唐天鸿点了点头,也没有问他为何学这些,长在机关大院政治家庭里边的孩子,总是要早熟些的,再说,学些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总会有用到的时候,他只是有些奇怪,儿子不是一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吗,这么突然间表现不俗起来。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欣慰,儿子懂事了,总是好事,对儿子衙内的说法也不置可否。
分神间,一不小心中路的车也被唐昱抽了。
“你这小子,倒是知道趁火打劫,棋力见长啊,改天拿围棋来,咱爷俩好好杀一盘才是。洗洗睡吧,不早了。”
看老爸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兴趣,唐昱只得起身开始收拾棋盘,不过对于今天的谈话还是很满意的,起码让老爸知道,儿子已经有“一点点”的政治智慧了,有些话题爷俩之间也可以拿出来讨论一下,日后自己再表现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估计他就习以为常了。
目送老爸进入卧室,唐昱也把收拾好的棋盘放在茶几旁的抽屉里,到卫生间刷了牙,披上睡衣准备睡觉。
仰躺在床上,唐昱却怎么也无法睡着。对于自己重生到93年这件事,依然有些无法相信和接受,脑子里几个场景不断徘徊,一会儿是93年自己家中遭遇变故后的凄凉境况,一会儿是自己对所谓的人情世故的体味,一会儿又是“昨晚”酒醉脚软遭遇车祸时的最后一抹意识,接着又跳跃到自己今日自己在中山公园的小湖中救了两条鲜活的生命。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可以改变的,想起刚刚和老爸下棋时东陵市台得新闻播放的关于中山公园中少年勇敢入水救人的感人事迹,新闻词中不吝对救人少年的赞美的字句,他老爸还赞了几句,唐昱倒是没好意思说那个救人少年就是自己。
不过见新闻中始终没有提到关闭中山公园,唐昱就放下了心头的担心。在唐昱的记忆中,自己从中山公园游玩回来的当天,还住在医院往小腿上缝线的时候市台的新闻就报道了关于中山公园安全设施不过关而被永久关停的消息,还在不大的东陵市里边引起不小的轰动,还闹出所谓的游行请愿,不过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这一世,中山公园的人命事故在自己的插手下没有发生,中山公园也没有如前世那般被关停,这说明,有些事情,还是能够改变的,比如今天公园的事情,若是没有自己的插手,只怕今晚的市台就如前世一般,播放的是关闭公园的新闻了。
只有自己有心,前世发生在自家的悲剧,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也没有注意自己接连不断的喷嚏,昏昏沉沉中,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的进入梦中。
第五章 唐昱感冒了与苏晴来访
第二天一睁开眼,唐昱便看到老妈在床前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眨眨眼睛正想说什么,一开口喉咙却沙哑的厉害,这才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喉咙里边也有火辣辣的痛感,鼻子呼吸也有些不通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感冒了。
现在还是四月天,地理偏北的东陵还不算暖和,昨天唐昱下水救人的时候被冰凉的湖水一激就已经有些着凉了,当时不是很严重,或许缓缓就过来了。可惜他晚上又神经质的洗了冷水澡,凉上加凉,不感冒才怪。
抬了抬有些沉重的眼皮,唐昱自嘲一笑,“没想到前世习以为常的冷水澡在自己重生的第一天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啊。重新回来,一事未干,倒是先把自己弄成了重感冒,看来这重生也不是万能的呀。”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昨天疯玩什么去了,感冒成这个样子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早晨进来给你收拾房间发现你脑袋烧的厉害,还不知道要成了什么样子,我已经打电话叫了医生,你好好躺着吧,你妈我今天好好伺候你这小祖宗。”
唐昱使劲侧了侧身子,把头转向前边,“妈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呀。”声音还是沙哑的厉害,艰涩难听。
张雅惠伸手过来摸了摸唐昱的额头,“这孩子,烧糊涂了吧?不是早说了厂子停产吗,这都快一个月了,还上哪门子班啊。”
唐昱一愣,这才记起,老妈早些时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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