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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洗天下(醉虎)-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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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你这个餐厅的装饰有些旧,过了今天大概要换换了……”没等福伯说什么,龙烈血又加了一句,这句话,直到龙烈血离开的时候福伯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个金牙确实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在餐厅众人无数喷火的视线的注视下与龙烈血好整以暇的等待,那个金牙来到了龙烈血用餐的桌前,“啪”的一声,把一件东西重重的砸到了龙烈血的桌上,龙烈血放在桌上的酒杯被震倒,昂贵的美酒一瞬间就把雪白的桌布浸失,餐厅内一下安静了下来,龙烈血看着洒掉的美酒,一脸的可惜,似乎都没有注意到餐桌的边上多了一个人,而餐厅内其他人的目光,此刻都看在餐桌上,那个金牙拍到桌子上的,是一把手枪,黝黑的手枪在桌上闪耀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光芒,金牙身边的两个胳膊上纹着身,腰上露出一半枪套的喽啰嚣张的举目四顾,餐厅内的众人一时都被他们的凶焰镇住了。
“可惜了……”龙烈血低声的感叹了一句。
“年轻人,不管你父母是谁,今天不想死就别动!”金牙轻蔑的看了龙烈血一眼,让后就把视线转移到了正在极力保持着平静的姬素珊达身上,上下巡视,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姬素珊达饱满的胸部,一双眼睛露出yin欲的光芒,火盆般的嘴咧开了笑着,声音刺耳而难听,“小妞,最近你在延京每天都想着给我找麻烦,弄得我挺烦的,很不高兴!”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为我们家找一个公道!” 姬素珊达平静的说着。
“哈……哈……哈……”金牙男大笑着,然后从桌子那边转了过来,福伯刚想上前阻止,就被金牙男身边的一个打手粗暴的上前推开,差点跌倒,餐厅内的几个伙计扶住福伯,正要上来,却被打手用枪指住了脑袋,被逼到了一边,金牙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走到姬素珊达的身边,把头凑了过去,“你妹妹不错,小姑娘又美又嫩,又哭又叫的,干起来干得很爽,嘿嘿……今天见了你,看你样子就知道你还是处*女,我觉得**的滋味一定更好,你家现在已经没有男人了,你嫁给我,你也就别折腾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那栋大厦和你们家的药厂就算是你的嫁妆,怎么样?”
姬素珊达被这样无耻的话激怒的全身都在抖,“要是我不答应呢?”
“延京市警察局的车就在外面停着,诽谤罪,妨碍公务罪,泄密罪,危害国家安全罪,随便吧,我保证,只要你被带走,嘿……嘿……过不了三天,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哭着跪在老子面前求老子**,让老子娶你,反正结果都一样……”
“畜生……”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姬素珊达伸出手,一巴掌打在那个男人的丑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响彻全场,金牙没有闪避,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一只手解开自己的皮带扣子,另一只手就向姬素珊达的脖子抓去,“臭*子,今天老子在餐厅里就试试**的滋味,看你还在老子面前装……”
“小姐……”福伯在那边悲愤的大叫一声,想要冲过来。
金牙话音未落,一个酒瓶如飞而至,酒瓶在金牙的脸上开了花,爆裂的酒瓶像打保龄球一样正目标,里面的美酒和碎片混合着血花还有碎片飞散开来,金牙一声惨叫,肥胖的身躯被那如飞而至的酒瓶所带来的巨力砸得仰后倒退了两步,脑袋晕晕乎乎的,像有几十个鼓在耳边敲打着,然后金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金牙带来的打手一窝蜂的围了上去。
姬素珊达有些吃惊的转过头,她就坐在龙烈血的旁边,但就连她自己,也没看清龙烈血是什么时候把酒瓶砸到金牙脸上的,当姬素珊达转头过来,就看见身边的这个男人像一个干了得意事情的小男生一样,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然后右手对着自己摆出了一个胜利的“V”形手势,姬素珊达的脑袋有些死机——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啊?
大概是感觉到了身边女人的惊讶,龙烈血歉意的对着姬素珊达笑了笑,“有没有吓到你?实在不好意思,好几年了,上次还是在一家小餐馆里,我已经很久没有用酒瓶砸过别人的脑袋了,今天一看到他那口金牙我就有些手痒……”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金牙这边陷入了几秒钟的混乱,就在这混乱的几秒钟时间里,守在餐厅外面那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也几乎在同一时间遭到了灭顶之灾。
餐厅外面平静的街道上,几辆彪悍的“凤凰”豪华装甲suV突然从转角处出现出现,还没等坐等在警车内吸着烟的人反应过来,那几辆彪悍到极点的suV就样狠狠的朝着警车冲了过来,suV前置的加强合金保险杠在下一秒钟就狠狠的撞在了那几辆车的车身上,那效果,就如同战列舰掀翻舢板,oo公斤的职业橄榄球选手在场上遇到一个小学生一样,有一辆警车甚至被“凤凰”suV从侧面撞得飞了起来,然后用车顶狠狠得落在了地上,把那闪烁的警灯压得粉碎,餐厅外面的街道上一时人仰马翻,许多路过的延京市的普通市民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袭警”这两个字才刚刚出现在脑子里,接着生的事则彻底让那些围观者张大了嘴巴,那些被撞击的警车还没从撞击的效果稳定下来,那撞人的车上和后面的车上,一队全副武装的人员手持着各种枪械,已经飞快的从车上跳了下来,跳下车的人又迅的分成三队,一队转瞬之间在餐厅外面设置了防卫警戒,一队冲向被撞击的警车,用枪托粗暴的砸碎警察玻璃,把警车内那些现在还得七晕八素的警察一个个像拖死狗一样从警车内拖了出来,缴械后让那十多个警察一个个双手抱头蹲在餐厅外面的地上,还有一队则迅的冲向餐厅。
警车内的警察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傻了,只有一个肩上戴着高级警监标志,被人抓着脖子从车上拖下来的男人没搞懂情况,在那里叫嚣。
“你就是布隆……”一个单手拿着一只g6k短突击步枪,全身披挂着战术部件,腿上枪套插着一把银色沙漠之鹰手枪,身材魁梧强悍的男人对着耳麦讲了几句,然后走到那个穿警服的男人面前,冷漠的扫了一眼那个男人身上的警服。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袭警是犯法的,你们不怕坐牢吗,我就是延京市警察局的局长布隆……”
回答布隆的,是头上的一枪托,鲜血直飚……
餐厅外面短短几秒钟的嘈杂的声响并没有被餐厅内的大多数人察觉,就算察觉,知道外面警车上坐着什么人的金牙一伙也没有太在意。
被一瓶酒砸得晕晕乎乎摇摇晃晃的金牙排开围住他的人群,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凶光四射,在餐厅内四处扫射,最后落在了龙烈血身上,目光陡然一缩,龙烈血笑得非常无邪的着看着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牙齿,金牙愣了愣,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牙齿,那两颗金灿灿的门牙早已经不翼而飞了,被酒精刺激的新鲜伤口让金牙的脸上的肥肉微微抽搐和颤抖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酒液,金牙的眼睛也红了,死死的看着龙烈血,一字一句的说出一句话,“小子……我……今……天……要……杀……了……你!”
龙烈血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我听到了,你说你今天要杀了我!”
龙烈血的回答有些奇怪,不过没有人在意,金牙狞笑着,伸出手,旁边的打手马上把枪递上,金牙却摇了摇头,旁边一个聪明的喽啰立刻递给了他一把塔族传统的一尺多长的砍刀,这种砍刀看在人的身上,胆小的看一眼那伤口就会被吓哭,接过砍刀的金牙掂了掂,然后拿着刀一步步的朝龙烈血走过来,福伯和餐厅内的其他伙计这个时候都忘了说话。
就在这时,一声更大的声响从餐厅门口处传来,那是重物从高处落下砸在餐厅桌子上然后桌子四散碎开的声音,那声音很大,间还夹杂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非人的惨叫,金牙一伙和餐厅内的众人都被那个声音惊得转过了头,然后众人都看到了如下一幕:金牙安排在餐厅门口把守的两个喽啰躺在靠近门口的地上,餐厅的两张桌子被压坏,一队穿着黑色服装,似乎怎么样都不会在这个场景当出现的人从餐厅门口潮水般涌入。
搞不懂情况,再加上大脑有些进水,站在人群外面的金牙身边一个拿着枪的喽啰似乎是下意识的想抬枪,结果那个人肩膀刚动,脑门上就出现了一个红点,噗嗤一声脆响,一颗飞来的子弹就直接把他爆了头,炙热的鲜血飞到了他身边的另外两个喽啰的脸上,不知道是被惊到还是下意识想做什么动作,那两个人刚想动,又是两声脆响,两个被红点罩住的脑袋上同时又绽放出两朵血花。
一秒钟的时间,三具尸体轰然倒下,餐厅里站着的所有人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再也不敢有什么动作,福伯和餐厅内的一干伙计这个时候更是完全傻了,根本搞不懂究竟生了什么。
“所有人,放下武器……”那强的战术素养和黑黝黝的短突击步枪的枪口在那些人进入餐厅的第一秒钟起就控制住了餐厅的局势,然后,就是一个不带任何感**彩的冷酷命令。
哗啦,金牙手上的刀和他带来的那些喽啰手上拿着的三两把手枪,在一圈杀气腾腾的精锐职业军人的枪口下,在转瞬间倒下的三具尸体的映衬下,如烧红的烙铁一样,纷纷丢在了地上,连福伯这边几个厨师手上拿的菜刀和勺子,也随着那个命令丢到了地上。然后金牙和一干喽啰全部被命令抱着头,蹲在地上。
餐厅里这个时候,除了龙烈血和稍微明白一点原因的姬素珊达以外,所有人的脑子都完全是一片空白。
随后,餐厅的门再次打开,一个长官模样的军人在众人目光的汇聚走了进来,那个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人的手上像提死狗一样提着布隆,那个男人钢铁般的身姿在福伯,金牙,餐厅内一干伙计和那些蹲在地上的打手们的目光走到了龙烈血的桌子面前,然后啪的一个立正,敬了一个军礼。
“报告司令,餐厅外面全部目标已经清除完毕,请指示!”
餐厅内许多人的面色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一点血色,而福伯的脸色,却一下子涨红起来。
“这个人刚才说要杀我,布隆和他是一伙的,按程序处理吧!”
“是!”
龙烈血淡淡的挥了挥手,看也没看金牙和那个布隆一眼。
说完这话,龙烈血又看向身边一直在激动的姬素珊达,“我在这里遇刺的情况随后会通报给联邦的有关部门,随后联邦宪兵总部和安全部门的人会到这里了解下情况,你把餐厅里生的照实说出来就可以了,他们不敢为难你,聪明人都知道要做些什么,大概两天之内,延京市的相关部门会重新确认你们家对那栋大厦的产权,你父亲和你妹妹的冤屈也会得到洗刷,该死的人已经死了,该坐牢的会坐牢,我也没什么好帮你的了,估计以后也不会有谁有胆子来找你们家的麻烦了。 ”
“林司令……林炎司令……这是误会……这是误会……我是为吴山总理办事的人……饶命啊……” 蹲在地上,但却一直在瞪在眼睛看着龙烈血的的金牙这个时候搜遍脑袋,终于把龙烈血和联邦内一个恐怖的存在对上号了,听到那个男人把餐厅内的事件定性为“遇刺”,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但一想到翡冷翠铁血霸烈的行事风格,这个时候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身心,刚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下裤子想要**别人的金牙已经从蹲姿变为跪姿,开始找最后的救命稻草。
紧紧的咬着嘴唇,姬素珊达看着龙烈血,“这个人和布隆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准备拿他怎么办?”
“他们,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个人既然说要杀我,而且已经准备付诸行动,那按官邸卫队遇到此类情况的正常程序处理就可以!”龙烈血笑了笑,“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不讲道理的人吗,因为问题有两种解决方式,一种是用讲道理的方式解决,另一种是用不讲道理的方式解决,用不讲道理的方式解决,那是最简单的,只要把问题消灭掉就可以了……”
官邸卫队的正常处理程序?姬素珊达脑子里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餐厅内的枪声再次响起,这次密集的枪声像炒豆一样的在餐厅内炸开,姬素珊达终于知道什么是官邸卫队遇到此类情况的正常处理程序了——那就是无条件,全部以最快的度格杀!
金牙,布隆,和金牙带来的那些喽啰,全部跪在地上被就地枪决。
餐厅内再次响起的枪声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有的餐厅内的侍者被吓得坐倒在地,有的人吐了,福伯变红的脸色又开始变白,福伯这一辈子也算经历了许多风浪,但像这一次,眨眼之间就把餐厅变成恶狗的屠场的,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密集的子弹撕裂人体,血肉飞溅,甚至没有人来得及惨叫,眨眼之间,肮脏的归于肮脏,丑陋的归于丑陋,世界干净了,餐厅内的地毯上,一圈暗红色的潮湿印记像水一样的在餐厅内扩散开来,最后只有单调沉闷而冷漠的枪声有节奏的响起,那是官邸卫队的那个军官走在尸体堆,用脚把那些尸体拨开,然后再冷漠的掏出手枪,亲自在每具尸体的脑袋上再补上一枪,保证杀得干净彻底。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看着那个掏出手枪补完枪后的军官把手枪重新收进腿上的枪套,然后再次规规矩矩走到那个年轻的男人面前,这个刚刚杀完人的军官一身的煞气和裤脚上沾上的脑浆和血花让坐在龙烈血身旁的姬素珊达害怕得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然而没过几秒钟,姬素珊达就因为自己刚刚后退两步的行为感到了无比的羞愧。
“报告司令,已经处置完毕!”军官的眼睛只看着龙烈血,声音依旧如机械般冷漠。
“走吧!”龙烈血站了起来,离开的餐桌,在经过姬素珊达身边的时候,龙烈血停下了脚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天所有没有刀枪的人都可以不需要刀枪和流血就能获得讲道理的机会,我相信……”龙烈血指了指餐厅内那些无言的士兵和身旁的军官,“他们会是第一个把枪放下的人……”
餐厅内所有的军人默默的看着龙烈血,没有语言,已经不需要语言,他们簇拥着他,跟随着他,潮水一样离开餐厅。
餐厅内又恢复了安静,餐厅内所有人一时间竟然都没有了语言,脑子里却翻江倒海。
这个时候福伯呆呆的看着餐厅的门口,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先前让他非常不满的那个男人那句对餐厅简短的评价——“面好吃,酒不错!”,那个年轻后生脸上原本淡然清澈的微笑,这个时候再想起来却如烈日般光芒四射不可逼视,在龙烈血离开的时候,福伯几次想上前说点什么,可最后却始终没有勇气迈开脚步,那个人身上那股无言的张力和热度,竟让福伯有了些窒息的感觉。
姬素珊达的脑子里也很乱,这个时候回想起来,那个男人今天一天游山玩水的行程和让自己担任司机和导游的种种安排,似乎到最后,只是为了那个男人在这场屠杀之前听到被屠杀者那句要杀他的狠话,好给他杀人的理由,就因为一句狠话,这个理由够了吗?对别人来说不够,但对他来说,已经够了,对自己家来说,因为有这个男人在,有这一地的尸体,也够了!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仅仅是可怜自己,还是他对自己真的……
想到最后的那个可能,姬素珊达的脑子乱了,心也乱了,来自女人天性那股对爱无畏的勇气,还有那个人身上对女人来说那种致命的,来自于一个鲜活的,图腾般的雄性灵魂的吸引力,让姬素珊达在最后一刻,流着眼泪冲出了餐厅,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想要追寻一个少女梦想最浪漫的答案。
餐厅外面,那些警察一个个惊魂未定的抱着头蹲在地上,一个个被刚才餐厅内传出的密集的枪声惊得脸色苍白浑身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因为某人的一个宽恕的手势捡回了一条命,指着他们的枪已经垂了下来,他们被告之刚刚在餐厅内生针对联邦要员的刺杀案件,布隆作为主谋之一已经被当场击毙,而作为无知的“胁从者”,他们是运气好的,等待他们的,会是随后到来的联邦宪兵总部和联邦安全部门的问询和调查。
龙烈血和官邸卫队的军人们已经上了车,前导车刚刚动,在后视镜,就看到姬素珊达从餐厅内冲了出来。
“为什么……” 姬素珊达冲到龙烈血的车前,大声的喊了出来。
“凤凰”停了下来,车窗玻璃缓缓落下,龙烈血看到了姬素珊达车窗外那饱含着无数期待和千言万语的朦胧泪眼,这样的眼神,龙烈血曾经看到过,心情微澜,稍稍沉默了几秒钟,龙烈血的声音却依旧平静,“你可以认为是同情,这是你用自己的生命争取到的,如果你真想知道答案,那我只能告诉你,在我这个位置上,个人的美德总要让位于集体的功利,你现在不明白,但这个国家会有明白的人!”
车窗玻璃升了起来,姬素珊达失望的目光被厚厚的玻璃冰冷的隔绝开来,车队重新启动,向着今晚的另一个目的地驶去。
车内……
“司令,你说他会明白吗?”坐在龙烈血身边的军官问了一句。
“春江水暖鸭先知,他会明白的!”后视镜,姬素珊达那道矗立的美丽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龙烈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
三十分钟后,在延京某栋防卫严密的高级别墅内,宗巴庆贾用颤抖的手拿着翡冷翠今天刚刚行的一份报纸,惊怒的看着在翡冷翠行的那张报纸在头版头条用触目惊心的字眼,以严密的逻辑和翔实的证据描述着涉及到数百亿美元联邦国家财富流向,标题为《塔甸联邦第一卖国**大案》惊人章,内心无比恐惧,因为宗巴家族和他本人,正是这篇足以震惊整个联邦社会和颠覆联邦党对这个国家合法统治基础丑闻的核心主角,在联邦国内,由于铁桶般的新闻管制措施,宗巴庆贾从未听到过任何反对和质疑的声音,但一个人有胆子做了背叛国家,背叛民族这样无比肮脏丑恶的事情以后还有胆子让那无比肮脏丑恶的罪行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无惧天下悠悠之口和万夫所指世人唾骂痛恨甚至清算的,毕竟是少数,甚至几乎没有,所以当翡冷翠的媒体摆出不顾一切的架势,准备要撕开宗巴家族和宗巴庆贾本人脸上的那张画皮的时候,虽然只是一角,却已经让宗巴庆贾的内心,感到了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个时候,他想到了那个男人对他说的话,翡冷翠的力量,虽然还不足以对抗整个联邦,但要对付他和宗巴家族,却是足够了,宗巴家族能代表整个联邦吗?宗巴庆贾很想代表,但也知道,那是妄想,这一刻,宗巴庆贾终于切身体会到了只身挡在翡冷翠这个强悍怪兽的前进道路上是什么感觉了……
就在宗巴庆贾燋头烂额想着应对措施,是否要在塔北地区对所有来往于翡冷翠的联邦人员实施国籍管制措施和政治审查这两个用膝盖想一想估计都很在那里难执行下去的措施之后,宗巴庆贾桌上代表军方专线的红色保密电话响了起来,愤怒的拿起电话,四分钟后,听完电话那边完整的事情汇报,宗巴庆贾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借口,那个人现在就如联邦国内一只无人能治的猛虎,只要给他一个借口,一个理由,他就能肆无忌惮的向任何他看不顺眼的人亮出他尖锐的牙齿与锋利的爪子,飙到惊天动地,哪怕是为了一只地上的爬虫不小心在那只老虎的眼皮底下模样丑陋的爬过他散步时留在地上的影子……那只强壮的虎爪今天能恶狠狠的拍死一只虫子,明天呢,明天那只爪子会不会划过自己的脖子,而自己,好像正在给那个人制造着飙的理由合机会,唯一的问题,自己能挡得住那只猛虎飙吗?联邦可以,但宗巴家族,毕竟,不是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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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聊了,老虎和大家说点题外话吧!
金融大鳄索罗斯曾经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在资本主导一切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无数谎言编织起来的连续剧!”,这句话让老虎深有感触,人生的悲剧,在老虎看来有两种,一种是把自己看到的连续剧当做了真实, 另一种,则相反,把自己不知道的真实当做了连续剧。这个世界很疯狂,疯狂得乎你的想象,我们每个人都在无数的连续剧和真实之间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在努力生活着,努力守护着身边每一样值得自己守护的东西,在等待着希望之光有一天暖洋洋的照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这所有的所有,有人习惯用“生活的智慧”这五个字来概括,这里的“智慧”,多少有些市井经济的意味,而“生活”这两个字,又仿佛如麻*醉药一样让人忘记了真正的危机。生于这个时代,我们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幸运的是,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比人类5ooo年内历史上的任何时候都展现出更多的精彩与可能,不幸的是,同样这个时代,一切的技术革新和开拓最先都是被用在杀人的手段上,核弹如是,生化技术如是,这个时代,是人类历史上种族与种族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人群与人群之间的丛林法则表现得最血腥,最冷酷的时代,只是这种冷酷一旦被无所不能的资本用谎言改编成温情的连续剧,好多人就把连续剧上的谎言当做了真实,这是不幸的大不幸,是真正的不幸。真正的智慧,从来都是血淋淋的,而血淋淋的东西,才是丛林唯一的真理,吃人的野兽很少有坐在电视机面前的,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电视剧的人,都是在享受“生活”的人,而智慧都是为“存活”的人准备的,不是为“生活”的人准备的,因为只有具备足够的智慧,你才能分清楚你所看到的连续剧与你所不知道的真实之间的区别,你才不会在危机四伏的丛林被那斑驳的光影和陷阱外面巧妙的伪装所迷惑,成为禽兽的猎物,脑残者的炮灰,或者别有用心人的牺牲品,你才有活下来的资格,才能谈生活。读到这里,请你用最严肃的态度问自己——你准备好活下去吗?你准备好让你珍视的人活下去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你存活下去的智慧是来源于电视机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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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部 巨龙涅盘 第五百三十三章 风云会(一)
第八部 巨龙涅盘 第五百三十三章 风云会(一)
夜幕微垂,繁星渐显。在延京上东区一处靠山面水,有一座占据了差不多半个山坡的别墅院落,往日一向安静,在天黑之后只有两个穿黑衣的男子默默守在别墅那宽大而且似乎隐约露出一丝锈迹的雕花铁艺大门前的院落,在今天,灯火辉煌,喜气洋洋,那挂在树上点缀着主人热情的连绵不绝的红色灯笼,从山脚,就一直延伸到了半山腰的别墅区,远远望去,就如同一条闪亮的星河,星河下,是数百米长的崭新的红色地毯,庄严而隆重,一直铺到了山脚下,就连地毯两侧道路旁的花卉,草木,都看得出经过精心的修剪和养护,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这里要将接待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实际上,天色刚刚黑下来,来到这里的客人,就已经络绎不绝,一辆辆平时在这座城市大街上难得一见的豪车在天刚黑下来的时候就从各个地方汇聚到了这里,车上下来的男人,普遍年以上,一个个衣冠楚楚,携妻带女,都是整个塔甸联邦华人圈的富商巨贾或是上层的精英人物。
一辆车停下,马上就有两名穿着黑色礼服的精干华人青年上前,一人上前拉开车门接待客人,一人则把车开到停车的地方,整个过程井井有条,今天仅仅在这里待命的福竹堂精干,就过了4oo人,而在别墅附近几个街区内暗地里维持秩序,把风警戒的人数,则是数倍于此,以福竹堂在联邦的力量,要说划地而治,那可能有些夸张,延京毕竟不是金三角,但要说在延京福竹堂总堂堂口所在的华人聚居的上东区震慑住场面,那可是轻而易举,虽不是如临大敌,但所有的福竹堂兄弟今天都知道。平日里要是出点什么小叉子,那可没什么打紧的,上面有堂里的戒规在那里摆着,下面也有个高的兄弟顶着,可今天不同,今天要是出了点什么小叉子,那丢的脸可是丢整个福竹堂的脸,丢的可是一半联邦华人的脸,这个脸,没有人敢丢,也没有人丢得起,所以今天所有接到命令的福竹堂兄弟,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劲头十足的干着自己的工作。
越接近晚宴开始的时间,来到这里的车和人也越多起来,人多了,互相认识的也就多了,男人们互相寒暄着,一起往里面走去,男人带来的女人,小姐和太太们也互相问候着。然后不着痕迹的互相打量着,看对方漂亮的礼服,看对方身上名贵的珠宝,看对方年轻女性的身材容貌,眼里也多了一些只有女人才懂的复杂难明的意味。今天来参加这场晚宴的女人很多,几乎每家都带了女眷过来,那些穿着漂亮礼服的女人和华人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们一个个争奇斗艳袅袅娜娜的走在红地毯上的情景,倒成了晚宴开始前一道靓丽的风景。
别墅的门口,已经74岁高龄的福竹堂龙头老大蒋孝忠满面红光,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团龙五福衫,双手沉稳的杵着一根看不出什么材质的暗红色龙头拐杖,一丝丝银色的头梳理得一丝不苟,蒋孝忠安详的站在那里,对着来往的宾客点头致意,很是有些来宾看到蒋孝忠亲自站在那里,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携妻带女的过来,以晚辈的礼节恭敬的问候寒暄。
“忠伯,差不多有三十多年没看见您老在这里迎客了……”一个四十多的年男子与蒋孝忠见礼后颇有感慨的说着,“上次看您老站在这里,还是年轻时我父亲带我过来的,一转眼就三十多年了,您老身上的精气神可是一点都没变!”
蒋孝忠温和的笑着,“这是礼数!”,然后微微抬了抬手,让人招呼年男人进去。
在蒋孝忠的身后,站着几十个人,全是清一色身穿白色短袖练功衫,腰上扎一条黑色丝带。下身穿一条绑腿青色灯笼裤的精壮光头汉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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