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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宗师_本喵-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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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甘德顺叹了口气,只道是人生无常。
想当年两个娃娃还在读书的时候,江一鸣那就属于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而甘成龙,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的熊孩子。
可谁能想到?江一鸣高考过后去了东海,只见大把大把的寄钱过去,虽然他自己也勤工俭学,连过年都舍不得花钱回来。但毕业至今,每每和江铁生闲聊,却能感觉出江铁生不愿提及。
而甘成龙名落孙山,出去打工第一个月就往家寄钱,几年下来混得风生水起,在蓉城都买房了。
不过,甘德顺却不知道,最开始不愿提江一鸣,确实是因为江一鸣没能在东海立足,但之后越发不愿提江一鸣,确实因为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坏人,以及之后的五百万巨款。
驾着农用三轮,江铁生在连通村镇的土泥路上颠簸着。
哐里哐里的声响,让他越发担心起来。若江一鸣真是在东海混不下去,回家务农也好,丢脸总比丢命强吧?
可现在,凶神恶煞的坏人,五百万巨款,拳赛……这几个关联在一起,让江铁生很是不安。
“没得事没得事,狗娃子都带婆娘回来了,肯定不是坏事。”
再说他从小体弱,打拳和他根本就沾不上边嘛……可沾不上边,他为什么要说是打拳呢?而且不违法乱纪,还有什么能一下子挣五百万?
江铁生心糟糟的,到了金山镇刚好中午,心里揣着事儿,他也不觉得饿,一直在车站等着,等到饿才买了两个馒头果腹。
直到又一辆汉安到金山的客车驶入,江铁生一下子就看到了江一鸣,还有靠在江一鸣肩头上的姑娘。
嗯,还真是把儿媳妇带回来了?
江铁生心中安定了不少,还带着一丝欢愉,锁好车后就跟着进了车站,远远的看见江一鸣下车,便挥手招呼道。
“狗娃子!狗娃子!”
“狗……”唐虎从车上把行李拿下来,“好像是在喊你?”
江一鸣接过行李放在地上,他一时也不能确定,毕竟他根本就没见过江铁生,而且大年三十从车上下来的,那个不是回家团圆的?
不过眼神的交流是骗不了人的,江一鸣确定过后,也挥手应道:“爸……老汉!”
江铁生已经走到近前,伸手抓起地上的行李就往身上背。
“老汉。”江一鸣制止着,把行李又拿了下来,“还有东西没拿完呢?来看看,我给你找的儿媳妇咋样?”
“好好好。”江铁生木讷的笑着,刚才他就看清了,这儿媳妇长得漂亮啊,太漂亮了。他非常满意,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这是我师兄,虎哥。”
江一鸣介绍着,但唐虎满脸横肉,顶着个大光头,长得又高大,顿时又让江铁生想起几个月前,闯入他平静生活的黑恶份子。
江铁生心里一颤,“哦哦,虎哥。”
“哎哟江叔。”唐虎双手握住江铁生道:“咱俩可差着辈分呢,你叫我小唐,或者老虎就都行。”
“江爷爷过年好,我是欣儿。”
“对,这是虎哥的女儿,唐欣儿。”江一鸣说着,在欣儿伸出要红包的小手上拍了一下,“调皮。”
第二六二章 显摆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过年嘛,小孩子也就盼着这点乐趣,以前欣儿和唐虎相依为命,别说拿压岁钱,压岁钱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还是八极门年终办聚餐的时候,阴差阳错从江一鸣哪儿拿到两个红包。
接下来可就不得了了,身为八极门掌门的掌上明珠,身为八极门ceo的小公举,其余那些身为八极门一员的成员,全部有学有样,当天把欣儿全身上下的荷包都给塞满了。
于是,小财迷就这么养成了。
江铁生从家里出来也没准备,有些尴尬的笑着,但除了给他脸上增添褶子,倒是什么都没有缓和。
所以江一鸣才插科打诨,把欣儿交给沈橙橙牵好,抓紧时间和唐虎把货都卸下来。
不一会,大包小包的行李堆了一地,江铁生看了暗暗乍舌。
“你说你大老远回来,买这么多东西做啥?”
“显摆呗。”
唐虎:“……”你不是表孝心的吗?
其实唐虎不知道,有时候表孝心和显摆,是可以划等号的。
要不然你看但凡男女有了孩子,从小就开始比谁的孩子萌萌哒,读书就开始比成绩,工作了就开始比前途和钱途,以及对象的前途和钱途。
更何况江一鸣这么搞,可不仅仅是为了让江铁生来接一下这么简单。
拎上东西跟着江铁生出去,来到停止路边的农用三轮旁边,江一鸣明白了,看来金山镇,还真不是此行的目的。
瞧农用三轮车轮上新鲜的泥泞,以及江铁生让大家把行李往车上放……嘶,会是哪个村呢?
携带的行李确实有点多,把整个农用三轮都装得来满满当当的。
好在乡镇道路上也没有交警,让沈橙橙抱着欣儿坐在中间,江一鸣和唐虎一左一右的护着,顺带也能稳固一下堆得过高的行李。
全都坐好了,江铁生一轰油门,农用三轮缓缓起步。
三轮很快就驶出了镇区,小镇的建筑渐行渐远,道路两旁大多是荒废的田地,那些个野草似乎并不受季节管控,大冬天的还长得个张牙舞爪的。
前行不久,平稳的水泥路面,变成了颠簸的土泥路,坑坑洼洼的不说,还有些石子和土块,让路途越发的艰难。
江一鸣和唐虎都要按稳行李,以至于颠颠颠的,屁股都快抖成四瓣了。
欣儿倒是一路上大呼小叫好不新奇,她屁股下面毕竟有个人肉坐垫沈橙橙嘛,一路过来就是腾云驾雾,好耍得很。
再往前,是一段爬坡的路,江一鸣和唐虎就得要下来推车了,谁让行李带得多呢?
而且爬坡上去后,才发现这是一条绕山而行的山路,整条路都是硬生生在山体上开凿出来的。
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峭壁,还没得个护栏……这路也是简直了,胆子小点的司机,估计根本就不敢在这条路上开。
嘟嘟!
正想着,身后传来鸣笛。
回头一看……好家伙,来了个胆子大的。
身后,一辆脏兮兮的客车,前挡风玻璃上,挂着一张牌子。
牌子上写着:金山镇——杨柳坳村。
得,人家还是专业的,赶紧让路吧。
从后面驶来的客车,几乎把整个路面都占完了,根本不可能和三轮并排而行。
不过这种土泥路,是专门留出了避让的路段,要不然两车正面相遇咋办?
果然,江铁生听见鸣笛,便催促江一鸣和唐虎加紧两步,别阻着别人回家。
加快速度,在前方不远的转角处,路面果然宽出了一大截,江铁生骑着三轮进去,贴着峭壁停下,尽量给客车留出更大的通行空间。
脏兮兮的客车顺利超车,在过弯的时候还真叫人心惊胆跳。
路面就那么宽,客车在过弯的时候,车头势必会支出悬崖,这就全凭司机的经验了,车前轮需要接近悬崖多近,客车才能顺利过弯。
一旦超过,车毁人亡。一旦不够,车后轮就会悬空,同样是车毁人亡。
看着客车顺利过弯,江一鸣也是松了口气。
“呼~小江,你们这的司机,可都不是一般人啊。”唐虎事后如此感慨了一句。
三轮沿着山路上去,在沿着山路下来,最后在绕着另一座山转了半圈,终于看见一块被蔓藤缠绕的牌子。
“杨柳坳村。”
到了,总算是到了。
四处瞧瞧,山清水秀,村子就在山坳坳里面,而且进村的路,是用水泥板搭建起来的,比起之前的土泥路和山路,要平稳得多了。
江一鸣打开了个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来两条香烟,拆开后就碰到人了。
“铁生大哥,你这是去……哟!狗娃子回来啦?大学毕业在哪高就呢?”
“叔,接着!过年好。”
江一鸣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亲戚,但他既然喊老爸大哥,那肯定就是高一辈的,喊叔肯定差不到哪去。
一包烟丢过去,余国彬接住了一看。嘿!这烟还没见过。在一瞧名字,嚯~龙腾四海!高级烟……不会是假的吧?
“混得不错啊狗娃子。”余国彬慢条斯理的拆着包装,点上一根一抽……嗯!居然是真的!
“就是混碗稀饭钱。”
“谦虚了谦虚了,这烟一百好几吧?”
“叔喜欢在来一包。”
“要不得要不得。”
“纳闷要不得嘛?拿到拿到。”江一鸣强塞过去,正所谓拿我的手短,抽我的嘴软,两百多买个新印象,太划算了。
告别余国彬,三轮继续往前开,路上碰见一个人,江一鸣就塞烟,江铁生打了招呼的长辈,塞两包。
反正带得多,不怕。
杨柳坳村本来就不大,谁家有点什么动静,要不了多久整个村子都会知道。所以江一鸣混出个人样回乡显摆的事情,瞬间就传遍了全村。
很快,各家各户都来人了,笑呵呵的道着过年好,顺便看看稀奇,瞧瞧狗娃子找回来的城里媳妇,到底有多漂亮。
沈橙橙倒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的跟着叫人。
只不过人太多,光听江铁生招呼根本就玩不转,而要江一鸣来介绍……那还不如继续发烟呢。
“狗娃子!”
“哎?”江一鸣偏头,就见一个看起来就知道脑壳有些不正常的家伙,正用手背蹭着鼻涕。
“你这个是啥子烟哦?”
“是啥子你各人抽来搞一下塞?”江一鸣也不鄙视弱智,直接一包烟塞过去,顺便还能逃避一下介绍谁是谁的尴尬。
弱智青年接过烟直接拆包装,点燃后深吸一口,两眼都翻着白眼,深吸到胸膛都高高挺起,才猛的吐出烟雾。
“狗娃子,你这个是啥子烟哦?太好抽了嘛,老子这辈子都没抽过这么好抽的烟……哎呀不得行,老子还要抽一口再说。”
第二六三章 :到家
弱智青年在抽一口,夸张的语气和陶醉的举动,顿时引得旁人好一阵哄笑。
“闷得儿,有没得这门好抽哦?”
“你几辈子没抽过烟咩?”
“哈搓哈搓的。”
“你们懂得到个屁,哎呀太香了,好尼玛香哦,这辈子都没抽过这门香的烟,哎呀我在整一口。”闷得儿小口小口的品着,那一份不舍的神情,又令得旁人在哄笑之余,也忍不住拆开包装,亲自尝试一下。
还真别说,一百好几的烟,那味道肯定要醇厚得多。
但也没有闷得儿表现的那么夸张,不过也可以理解。
闷得儿,在蜀地有傻子的意思,倒也不是真傻子,反正脑壳不太灵光,智商略微低下。
而且闷得儿平日里抽的,都是两三块一包的劣质香烟,突然间档次提高了这么多,所以夸张的表现也是可以理解的。
江铁生老脸有光啊,挺胸抬头的说:“闷得儿,你晓得这个烟好多钱一包不?”
闷得儿叭叭叭的连抽几口,喷着青烟一本正经的说:“这门好抽的烟,起码要十好几块钱嘛。”
“十好几块你就是十好几噶了?看到这个名字没得?龙腾四海,一百多一包的。”先前在村口碰见的余国彬显摆着见识,顺便给江铁生助攻了一把。
“哦哟!这个烟一百多一百啊?”
“还愣是没看出来,这烟楞个贵。”
“狗……江家兄弟,看来你咋在东海那边,愣是发财了唷?”
村民们心里都算得到账,一百多一包,就算一百一包,这么会的功夫,江一鸣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散出来近万块。
这不是发财了是什么?而且还是发的大财。
有了这种想法,大家伙显得更加热情和亲切了。
“哎哟余幺妹你莫洗我脑壳,赚点稀饭钱,发啥子财哦?”
江一鸣也喜闻乐见,乱糟糟的才好让他分辨谁是谁嘛,反正男的来了散包烟,女人小孩就抓把糖。
“咦~你还假打。”余家幺妹拆着包装精美的糖果,放进嘴里抿了两口,眯起眼睛说:“你这发的是喜糖哦?”
沈橙橙闻言就不好意思了,村民们一看又开始起哄。
江一鸣忙道:“喜糖那就好事成双,再给幺妹来一把。”
“那就谢了好。”
“跟我还客气啥子?我这几年都没回来,妈老汉全靠大家帮忙照应到,应该勒。”
“你硬是,乡里乡亲的顺手帮个忙正常得很嘛。”
“那大家就在帮个忙,让我们先把东西放回去。”被村民围着,农用三轮已经好久没挪动过了,江铁生扶着车龙头说道。
“对头对头,大家让一下,江二娃坐了一天勒车,让他们先回切。”
“江二娃肯定是发财了,发大财了。”
“那是,一百多一包的烟,见人就散见人就散,连闷得儿都有一包。”
“他找那个婆娘才长得撑抖,跟电视头的明星样,好乖……哎哟哎哟,你个瓜婆娘扯老子耳朵咋子?”
“老娘耳朵都跟你扯脱你信不信?”
“哈哈哈~川川,你娃愣是比闷得儿还哈(傻)。”
村长发了话,村民们都乐呵呵的让开条路,说笑着目送农用三轮远去。却没想到有人口无遮拦,被自家的堂客给收拾了一顿。
今儿个毕竟还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团年饭,所以说笑一阵过后,也就各自散去了。
不过经大家口口相传,江一鸣今天的豪爽,势必会流传很久,很久……
当然,大年三十,除了忙活着弄年夜饭外,大多数年轻人,都有的是青春可以挥霍,区区这一天半天的,那根本就不叫事儿。
更何况江一鸣从大城市回来,带着那么多好吃的新鲜玩意儿,所以仍有一部分年轻人,跟着三轮,和江一鸣有说有笑。
农用三轮继续往前开,乡村的房子,都是为了方便各家各户耕田种地,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建立在山间田边,并没有集体修在一处。
每一家,都可以说是独门独户,邻里间大多间隔很开。
等快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人提前跑过去,给江家婶子,也就是江一鸣他妈,蔡淑芬通报了好消息。
“江家婶子!你二娃子在外面发大财了,带了个好撑抖婆娘回来。”
“是不是哦?”蔡淑芬正在院里陪着亲戚打牌,闻言后正好摸到一张二条,乐道:“*卡二条。”
“耶~嫂子,狗娃子愣是旺你唷?”
“说不定是儿媳妇旺。”
蔡淑芬乐歪了嘴,把麻将牌一扣,就站到院门口举目远眺。
江子强也喊了声暂停,好几年没见二哥,甚是想念啊,还记得小时候被二哥带着抓黄鳝逮麻雀的日子,那叫一个嗨皮。
直接从院里跑出去,马上就看见一大堆人围着装满行李的农用三轮。
“哥!”
“哎兄弟。这是我弟。”江一鸣介绍道:“这是我师兄,叫虎哥。”
“虎哥。”江子强见唐虎是个大光头,满脸横肉还身材魁梧,心里也有些怕怕的,不过既然是二哥的师兄,那怕怕的就变成了一丝敬畏。
江一鸣正愁不知道自家兄弟叫什么名字,既然撞上来了,那正好,“跟虎哥介绍一下各人塞?”
“呃,虎哥,我叫江子强。”
嘿,这不就知道了么?江一鸣又一指沈橙橙,“这是你嫂子。”
“嫂子。”江子强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不过心里倒是有些奇怪,因为眼前这个嫂子,和他曾经收到的照片,不太一样啊。
不过他也没多想,大城市嘛,分分合合多正常的事情。
二哥能干啊,上一个女朋友就那么漂亮,这个也不逞多让。
说着话儿继续往前,江一鸣一路都生怕出什么纰漏,所以一路过来都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之前得知自己已经好几年没回家,还真是松了口气。
正所谓少小离家老大回,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呃,这诗咋背来着?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叫错人走错路什么的,就可以以此为借口了嘛。
所以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江子强跑来的地方……哪儿就是……家?
三轮又开得近了些,江子强还冲院里喊着,院里也有条土狗跑了出来,摇着尾巴汪汪汪的打着招呼。
但……这所谓的院子,倒不如说是个院坝,因为没有围墙嘛。
青石条的台阶,连通着通往院坝的非唯一道路,其余地方没得围墙,虽然无路,但完全可以跳上跳下……
在看院坝里的三个建筑……
第二六四章 :他是你幺舅
左右两边的,还是黄泥土墙,茅草棚子。而坐北朝南的那间,也是红砖黑瓦……这年头,别说城里,就刚才一路进来,也很少看见这种房子了。
不光江一鸣,唐虎和沈橙橙心里也同时想到一个形容词。
贫穷。
当然,转念一想,这样的家庭养大了三个孩子,里面还至少有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啊……可晚上怎么睡呢?
“妈。”江子强冲青石条台阶上的一个老妇人喊道:“你看哥回来了,嫂子可漂亮了。”
妈?
江一鸣面色一僵,相比江铁生而言,蔡淑芬更显老态。
她抹着花白的头发,看见江一鸣脸上露出笑容,堆起了一脸的褶子。
“狗娃子。”
“妈!”
江一鸣抢了两步,冲上台阶把蔡淑芬扶住,虽然不是亲妈,但心里也有些五味杂陈,“橙橙。”
把沈橙橙也叫到跟前,江一鸣笑道:“妈,你看我给你找的儿媳妇,咋样?”
“好,好好好。”
蔡淑芬好几年没见儿子,拉着江一鸣眼眶含泪。知道他本事了,之前还因为假拳担惊受怕,现在见儿媳妇都带回来了,激动的除了好字,也不会说别的。
“妈,进去摆嘛。”江一鸣让沈橙橙扶着蔡淑芬进去,自己转头走下台阶,和唐虎一起把行李都从三轮上拿下来。
江子强也帮忙拿了些,但看见江一鸣和唐虎的神力,也惊愕不已。
“哥,你力气咋这么大了?”
“嘿,跟了个好师傅呗,这事一会再说。”江一鸣连背带扛往院坝里走,见江铁生发动三轮掉头,不由道:“老汉,你去哪?”
“去把三轮还了塞,跟你甘叔叔借的。”江铁生说着,“对了,你那个烟还有没得?拿两包。”
“有。”江一鸣直接抛了一条下去,要显摆就显摆个大的嘛,长脸。
果然,江铁生接住一整条烟,虽然没说什么,但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哼哼,让你说我家狗娃子不得行,让你见识下啥子叫有钱人。
扛着行李进了院坝,院坝里打牌的众人都纷纷在招呼着,从他们都叫狗娃子的称呼上来说,应该都是长辈。
但谁是谁呢?江一鸣知道个毛线,只能含糊的说着过年好,先把行李放进家里再说。
把行李都放下,江一鸣故技重施,拆了两条龙腾四海出来,热诺的开始散烟撒糖,顺带介绍唐虎和欣儿给大家认识。
“狗娃子,力气见长了唷?”
“还可以,抽烟抽烟。”
“狗娃子,你媳妇叫啥子名字哦?”
“沈橙橙,吃糖吃糖。”
“喜糖?”
“算是嘛,等摆酒的时候,才是正儿八经的喜糖。”
“一鸣哥,你在东海做啥子的哦?这烟一百多一包,发大财了哦?”
“教人打拳的,抽烟?”
“嗯嗯。”叫哥的年轻人点了根抽着,“你啥时候学会打拳了哦?”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等下慢慢跟你说。”江一鸣打着哈哈,继续去下一桌散烟发糖。
等到了蔡淑芬这一桌,江一鸣的套路却是玩不太转了。身为晚辈,大过年的光散烟发糖,不叫人的咩?
蔡淑芬直接就道:“要喊三叔塞?”
“三叔过年好,抽烟抽烟。”来了,关键时刻来了,江一鸣心里清楚,这一桌四个长辈,除了已知的老妈和三叔,还有两位应该怎么喊呢?
嗯,看年纪应该都是叔字辈的,按照风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过年基本上都是在夫家。
就好像手机通讯录上明明还有个姐,可回家这么久,也没见着姐在哪里。
所以……所以个毛啊,这个世界的龙国又没搞计划生育,城里都是带着两三个,更何况农村里面。
刚才那个都三叔了,眼前这位是二叔还是四叔呢?
江一鸣纠结啊,最后一咬牙,“过年好啊叔,烟抽起塞。”
在坐的中年人一愣,蔡淑芬道:“这是你幺舅。”
“……”麻痹的,身为幺儿不在我外公家过年,瞎窜什么门啊?江一鸣的反应也不慢,“幺舅!你愣是越长越帅,我一下都没认出来。”
“你这小子。”幺舅摇了摇头,就着江一鸣的机械打火机,把烟给点燃了。“那这个你认得出来是哪个不?”
“呃……”吃了亏上了当,江一鸣才不傻呢,求助的一望蔡淑芬。
蔡淑芬责怪道:“这是你大堂哥。”
大……堂……哥……奔四了吧?老子差点就喊叔了。
“哥,抽烟。”
“我不抽烟的。”
“……”我有一句MMP不知道当不当讲,男人不抽烟,白在世上颠。江一鸣尴尬道:“那就吃糖,吃糖。”
虽然露出了几个纰漏,但毕竟都是亲戚,也没人怀疑什么。
更何况好几年没回来这个借口非常完美,在加上舟车劳顿,以及好烟开路,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因为亲戚们都在,蔡淑芬也不好拉着江一鸣问事,所以在围攻了沈橙橙一番后,大家牌桌子拉开,边修长城边聊天。
“我我不会啊?”沈橙橙见长辈叫她上桌,慌道。
江一鸣使眼色道:“打吧,陪着玩玩,输了我给。”
“噢~一鸣哥,秀恩爱死得快哦……哎哟,妈!你咋子?”
“大过年的你说什么呢?”
“开玩笑的嘛。”
“开玩笑也要有个哈儿数塞。”
“没得事没得事,无心之失嘛。”江一鸣打着圆场,过去后顺势就被人给按在牌桌上,非要搓两把。
搓……就搓呗,想当年为了拉关系维系人脉,喝酒打牌逛窑子,江一鸣那是样样精通。
上了牌桌,麻将在大家的推动中哗啦作响。
金山镇这边,流行玩一种叫卡二条的麻将,三个人打也行,四个人玩也可,就是五个人也是可以打的。
什么?六个人咋办?六个人你不晓得开两桌啊。
卡二条,是一个名字,顾名思义,如果是胡到卡二条的话,就是要加一番的。
而且这种玩法只要筒子和条子,做牌胡牌都相当的快,号称是起手就有叫,两张就胡牌节奏相当的快。
但正因为节奏太快,所以这种玩法流传不广,后来有外地人输急了眼,一直在点炮,说这不叫打麻将,纯粹就是在洗牌。
因此这种玩法又和蓉城的血战到底相结合,最夸张就是五个人打七张牌,运气不好一盘下来就要输到哭。
不过以江一鸣目前的身家,倒是不在意输赢。以前拉关系维系人脉,他还要算着不让自己输太多。
现在自家人打个一两块的小麻将,撑死了三番也就十六块的事情,洒洒水啦。
所以他全然不关心输赢,没事还给别人喂两张,让别人赢得高兴,顺便就套听些需要的信息。
第二六五章 :守岁
晚上,唐虎一改牌桌上的颓势,在饭桌上大杀四方,把江一鸣他爹,他幺舅,他二叔,他表弟,他堂哥全给灌翻求了……
当然,亲戚们也知道时隔四年多江一鸣回家,还是带着媳妇,又发了财回家,一家人肯定有话要说。
所以吃完团圆饭稍微坐了一会,就纷纷起身告辞。
等把这些亲戚都安全送走,一家人……呃,再加两外人,都在屋里看着春晚,守岁。
这个时候,就该入正题了。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天下间所有的父母都是一样。既然江铁生喝醉先睡了,那这份责任,蔡淑芬当仁不让,不过应该怎么问呢?
在江一鸣眼里,此时才是真正的没有外人,他又从行李里挑出大包小包的东西。
“这是你的,这是妈的,这是爸的……”江一鸣挨个发着礼品。
江子强接过挺有分量的包包,“这是什么?”
“自己打开看。”
江子强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来一盒……“平板电脑!”
“在摸,还有。”
“手机!”江子强高兴坏了,年轻人嘛,哪有不喜欢这两样东西的?他乐滋滋的把玩着新手机,从兜里把旧手机拿出来纠结了一下,最后把新手机递给蔡淑芬道:“妈,你用这个。”
“你哥给你的你拿着用,我又不会用这些玩意儿。”
“不会就学嘛。”江一鸣笑道:“不过这手机是给你(江子强)的,爸妈这边我也都买了。”
“你花着冤枉钱做啥?你爸那手机还好好的呢,三娃子用一个,我用三娃子那个旧的就行。”
“不行,必须用新的。”江一鸣拉开包包,“喏,还给你买了件貂,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貂!”
“嗯呐,还有人参。”江一鸣又翻出两个包包,外加一个麻布口袋。“这个麻布口袋里面的留着自己吃,这两个里面都是包装得很漂亮的,等明天走亲戚,妈你看着那些送那些不送。”
“嘶~”看着一麻布口袋的人参,外加两大包包装精美的人参,蔡淑芬和江子强都表示惊呆了。
“哥,打拳能赚这么多钱?”
“打拳当然不行,不过教人打拳可以。”
“那也挣不了这么多吧?”
“心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你就说喜不喜欢吧?”
“喜欢!”
“喜欢就行了嘛,要愿意就来东海跟着哥混。”
“不行,他还读书呢。”蔡淑芬终于开口了,“狗娃子,妈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在往外闯得咋样,你也没怎么说过。今晚正好,跟妈说说?”
“行啊。”
江一鸣早有伏案,就等着二老开口呢。
“前几年读书你都晓得,在我勤工俭学的一段日子里,运气很好碰见了师傅,他老人家教了我几手强身健体的功夫,但没想到我却有这方面的天赋,于是就跟着师傅学了两年八极拳。在之后我毕了业,就和师兄虎哥开了家八极门,现在经营得还挺不错。”
蔡淑芬道:“那之前你说的假拳又是怎么回事?”
“哦,八极门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名气。所以我和虎哥就决定去参加拳赛打响名气,没想到参赛后越走越远,还引发了我国和南棒国之间的尊严之战。当时这场拳赛两国关注,就有黑恶势力想要从中谋利,让你们都受惊了。”
这倒是实话实说,前后关系也都连接得上,蔡淑芬心里大多通透了,但还有个疑问。
“你们开的那个八极门,现在很赚钱?”
“还可以。”江一鸣想了想道:“这么说吧,八极门每天的收入,就不止我打回来那五百万。”
“嘶~哥你打回来五百万!”
“爸妈没跟你说?”
“狗娃子,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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