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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术士-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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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有些惭愧,还以为是自己首先发现了城市自然成局的,想不到竟然是早有先例了,方石不由得有些嘀咕,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何现存的文献上很少提及,不,自己所看的任何一本道藏、术藏、杂记、秘籍之中从来没有这个说法,难道所有的发现者都不约而同的将之当作秘传处理了?
方石皱着眉头思考着其中的巧妙之处,娄景中还以为方石是在为了他的孤陋寡闻而抹不开面子,正想要开解几句,方石忽然眉梢一扬,用力的在自己的腿上拍了一巴掌。
“我明白了,哦。。。你们知道或者听说过这些城市街道建筑成局的规模一般有多大?”
“多大?嗯。。。”娄景香想了想,很肯定的说道:“规模最大的是京城的吧,传说中的红墙鬼巷、虚无密宅,规模不过数百米见方。”
方石咧嘴一笑,得意的挥了挥手臂:“果然,都是超小规模的,原来如此,呵呵。。。”
娄家兄妹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不明白方石在高兴什么?难道自己能做超大规模的,而前人只能做小规模的,所以他觉得自豪和有成就感?
想到这里,两人看向方石的眼神都柔和了起来,他们忽然觉得方石其实也有很孩子气的一面,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机锋
刘政闻不懂风水,所以对于娄景中和无向道长的争执他根本就无缘置喙,刘贲昕一开始也是打着看热闹的心态的,只是他是个比较感性的人,所以他心里是倾向无向道长的,娄景中在刘贲昕的心里,是在方石之后,排着队需要收拾的家伙,这种人的话在他心里自然要打上一个大大问号了!
只是世界上的事情是很奇妙的,你所笃定的往往可能不会是真理。
娄景中理直气壮的据理力争,他当然十分肯定自己是正确的,但是同时,他也非常理解无向道长的说辞,因为他当面听方石解说的时候尚且怀疑,以方石的能力,根本就没有可能布下这个盘丝困局,虽然表面上看娄景中的解释非常完美,但是当如何布置这个前提不存在之后,再完美的解释也只能是错的。
娄景中一脸的气急败坏,怨毒的眼神瞪着无向道长,像是无向道长杀了他老爹抢了他老婆一样,所谓阻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无向道长倒是很理解娄景中的心情,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哪怕明知道是错了,也不能承认。
无向道长对于娄景中提出的盘丝困局的反对其实绝没有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决,虽然他很笃定方石根本就不可能独自构筑一个这么大规模的风水局,他都不用亲自去看就能肯定,方石根本就没有能力轻易的改动山城的任何公共设施。
可是在无向道长的心里,却始终有那么一个声音不依不饶的提醒着无向道长,如果方石真的能做到呢?如果方石真的能做到呢?。。。
娄景中气得直喘粗气。他说了半天。确实没有提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个盘丝困局的存在。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证明,这个风水局早就被人看出来了。
不过娄景中的气愤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他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他根本不需要刘政闻立刻就相信他,最好是不信,直到最后不得不信的时候,娄景中才能狮子大开口,他知道自己是正确的。现在无向道长跳的越欢,将来摔得就越惨,自己现在越是愤怒委屈,到时候自己的价码也就能要的越高。
“哼,既然你认为我是胡说八道,我也不自讨没趣了,只希望以后你不要求着我帮忙!”
撂下一句狠话,娄景中起身就要离开,王师傅赶紧的站起来伸手拉住了娄景中,对于王师傅来说。没有所谓的正道邪道,只有生意。王师傅自己是不可能发现新渝路的秘密,娄景中的说法言之凿凿煞有介事,无向道长的反驳也非常有道理。王师傅是老江湖,他深刻的明白风水界的一句谚语,不看嘴头看手头,现在新渝商业中心的情况完全复合盘丝困局的效果,那么就不能说娄景中的话绝对没可能,方石这个人其实大家并不真正的了解。
理论、逻辑有时候只是为了给现实加上注脚而已,王师傅明白,如果被娄景中万一不幸言中,刘家还是得求着娄景中的,自己现在卖一个面子给娄景中绝对有赚不赔。
“娄师傅别生气啊,这不是就事论事么,无向道长的分析也是有道理的,对吧?”
“道理?这个世界是先有道理还是先有事实?道理不过是为了解释事实罢了,哪有用道理否定事实的,荒谬!”
“呵呵。。。娄师傅说的是,说的是,只不过,事关重大,刘老板也需要慎重对待。”
王师傅冲着刘政闻猛打颜色,刘政闻也是老狐狸,自然知道娄景中存在的作用,立刻笑着对娄景中道:“王师傅说得对,一旦确定的话,就要付诸行动,需要付出的时间精力和金钱都不在少数,我不得不慎重一些,而且,无向道长也没有说娄师傅的解释是错的,只是说可能性比较小,我们继续商量嘛,总能拨开迷雾见真相的。”
娄景中就坡下驴,哼了一声坐了回去,不过他身子却向椅子背上一靠,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副做壁上观的样子。
刘政闻笑了笑,王师傅也松了口气,刘贲昕不屑的撇了撇嘴,从鼻孔里喷出一个重音,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娄景中还是有作用的,因此才没有骂出口,否则以娄景中的嚣张行径,刘贲昕早就要跳起来了。
无向道长一时有些走神,他被心里的那个声音纠缠不已,不由得想要尝试回答一下那个问题,如果方石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布下了一个巨大的盘丝困局,那么。。。太极宫这次可能要出丑了!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太极宫该怎么办?与方石翻脸?私底下想办法弄死方石?还是低头跟方石妥协?又或者。。。
无向道长眯着眼睛看了看娄景中,发现娄景中也正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无向道长心里暗骂了一句,对娄景中的狡猾真是深恶痛绝,他是怎么看出这个盘丝困局的?难道娄家在风水上已经有如此造诣了?这不可能吧。
“呵呵。。。”无向道长忽然捻着鼠须笑了起来:“娄师傅真的误会了,正如刘老板所言,我刚才只不过是在质疑这种说法可能性罢了,并没有完全否定你的意见,当然了,我们如果最后也不能找到可能性更大的说法,我也会赞成按照娄师傅的说法去验证一下的。另外,娄师傅既然发现了新渝路风水变化的原因,想必也有了应对之法,娄师傅不妨说说?”
“不说!既然你们不信我干吗要说,万一我说出来之后被别人给剽窃利用了又该怎么办?要不,刘老板先给点好处?”
无向道长心里暗暗气恼,不过脸上依然是笑脸相迎,大黄牙晃得十分欢快,刘政闻苦笑不语。
“哈哈。。。娄师傅真是太。。。小心了,也罢,不说就不说,我也说说我们太极宫的勘察结果吧。”
娄景中不屑的撇了撇嘴,王师傅很凑趣的说道:“愿闻高论!”
刘政闻也很客气的说道:“无向道长请说。”
无向道长瞥了娄景中一眼,缓缓的开口道:“根据我同门的仔细勘测,在新渝路上并没有存在总括型的风水局,而新渝路上的各个建筑都有自己的风水局。新渝路贯通东西,东西两端都与江水相交,架桥于其上,可以看做是大江风水导流渠,因此,新渝路两侧气运一直畅旺。不过,有句俗话叫做‘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这是天地间的规则,风水是随着流年飞星、以及周围的地理环境变化而变化的。以往新渝商业中心是新渝路上最新最亮丽的建筑,但是现在不是了,原本新渝商业中心广场上的风水局也已经老化,有些地方甚至破损,要知道风水物件最忌污损。此落而彼起,新渝路上的新商厦越来越多,各个商厦的风水局争奇斗艳,纷纷从新渝路上吸敛财气,别人拿得多了,刘老板自然也就少了,如今新渝商业中心的情况就是明证。”
王师傅啪地一拍手:“说得好,原来如此啊!”
刘政闻眯着眼睛还在思考,娄景中却已经哈哈大笑:“我还当太极宫有多能耐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好一通大而空的结论啊,说来说去都是现象,原因呢?谁都知道风水会轮流转,可是为何偏偏现在转?谁都知道新渝商业中心生意好了很多年,为何以前风水局不坏偏偏现在坏?还有那些新商厦的风水局,难道是今天才做好的?真是笑话,说了半天,太极宫就是啥也没说。”
无向道长难得一见的皱了皱眉,其实太极宫原本的说辞不是这样的。
太极宫是真的给新渝路风水变化下了定论的,太极宫的人认为,新渝路的风水是被抢坏的,因为越来越多的商厦加入吸敛财运,导致整个新渝路上的气运不足,而位于新渝路中段的新渝商业大厦东西两边都有人在上游分流,最后很巧合的导致了新渝商业中心成为整个地区最差的一个。所以解决的办法要么是放弃新渝商业中心,要不就大动风水,强化吸敛的能力,或者是另辟蹊径寻找财气来源。
不过,刚才娄景中的一番说辞让无向道长很在意,他将方石看得太重了,因此心里竟然隐隐的倾向于相信娄景中的说辞,而太极宫的说法里根本没涉及方石,这让无向道长很在意,他是坚决的认为方石一定做了什么的。
心里踌躇之下,无向道长就擅自改了说辞,临急临忙的一番混说,想要用含糊的言辞先稳住刘政闻,然后回太极宫将娄景中的说辞好好研究一下再说,谁想到娄景中竟然毫不客气的直接就将无向道长的皮给拔了。
无向道长呵呵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娄师傅,原因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时运加上人为,那些商厦最近的动作后面未必就没有有心人在唆使,但是人家的风水局咱们也没办法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虎口夺食,将失去的财运再夺回来。”
“那你怎么解释为何整条路唯独新渝商业中心气运败了?”
“这个。。。自然是有有原因的,事实上,从时局八门来看,新渝商业中心本身正入死局。。。”
娄景中嘿嘿一笑:“既然你死不承认那就没办法了,我也不与你争,那就按照你们的办法做好了,我倒想看看,最后新渝商业中心是个什么下场。”
第二百八十三章泰山崩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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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争执之后,娄景中主动退让了,刘政闻还以为娄景中是色厉内荏所以才退让了,而无向道长却总觉得娄景中是另有所图。
总之,这场答辩会最终以太极宫胜出而顺利结束了,刘家掏钱,太极宫出人,王师傅招来利索的施工队伍,一天多的时间就在新渝商业中心的楼前广场上布置好了一个敛财聚气的财聚三江局,这个风水局做得又漂亮又实用,随便找哪个风水师来看,也都挑不出毛病。
可是风水这种东西,是要看疗效的,做得再漂亮没有用也是白搭。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周就这么过了,新渝商业中心仍然一片死气沉沉,不,是更加死气沉沉了,简直像是鬼楼一样,甚至在网络上市井中已经开始流传出新的都市传说,这些奇奇怪怪的传说都是关于新渝商业中心的,一些毫无根据、胡编乱造的鬼怪传说都被套在了新渝商业中心的头上。
如果这时候刘政闻下狠心将新渝商业中心给改成一个大号的鬼屋的话,或许能吸引不少好奇的市民前去游玩,现在的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越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越有人去凑热闹。
不过,刘政闻还没有这么脑瘫,如果他真的这么干了,他的新渝实业公司的良好形象可就毁了。对于一个现代企业来说。形象重于生命。
更让刘政闻不安的是。现在这种传说已经开始在刘政闻的公司内部以及下属公司里面传开了,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但是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刘家要走背字了,新渝商业中心不过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刘家可能会彻底败光。
刘政闻很苦恼,这种东西是堵不住了。不过值得庆幸得失,这个流言没有传到自己儿子的耳朵里,在这些传闻中,刘家之所以倒霉,九成似乎都是因为这个不成器虎父犬子。
这些人的消息非常灵通,连刘贲昕在学校跟人争女人的事情都扒了出来,当然,争执的对象不再是矮矬穷的方磊,而是换成了某某大员的儿子,于是。刘家将会遭到打击报复,说不定会倒大霉的说法更是传的有鼻有眼。一时间新渝实业公司上下竟然人心惶惶,连工作效率都开始下降了。
精明的刘政闻知道要糟了,如今的商业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是建立在信誉基础上的,所谓的商业帝国其实就是一条资金流动的管道,而这些资金里面绝大部分其实不是刘家的,有属于投资公司,有银行的,也有供应商甚至买家的,总之,一旦信用体系崩溃,再厉害的商业帝国也要歇菜。
说穿了,所谓的成功商人就是一个能帮别人挣钱的人,一旦这个能挣钱的光鲜名头变成了一顶倒霉鬼的黑帽子,那么事情就相当可怕了。
而现在,这些可怕的流言正在以十倍光速的速度扩散着,想必用不了多久,投资商、银行、供应商就全知道了,如果自己不能立刻扭转这个被动局面,泰山可能真的要崩了!
刘政闻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事情竟然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他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就像是一脚踩进了沼泽,竟然已经拔不出来了,而方石、娄景中、太极宫,还有自己的亲儿子,都像是自己脚下那吃人的泥沼。忽然间,刘政闻的心里生出了无尽的恨意,包括自己的儿子在内,他恨不得狠狠的将这些家伙都打到在地,然后再踏上一只脚,不,一万只脚!
刘政闻知道,自己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了,必须立刻解决新渝商业中心的事情,否则,刘家的实力就会受到质疑,刘家的信用就面临崩溃,一旦投资方撤资,银行追贷,供应商追债,偌大的新渝实业公司恐怕就会因为周转不灵而破产了!
。。。。。。
方石觉得娄景中确实是一个很小心的人,要不是自己没事就在山城到处瞎逛寻幽探秘,可能都找不到这个十分幽静的小茶馆,让人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人打麻将斗地主,而是一个真正清谈的茶楼,据说是这里的老板的主意。
方石进来的时候还特意的寻找这位传说中的老板,据说还是个美丽的少妇哦。
娄景中滔滔不绝的给方石解释了一通为何新渝商业中心的垮掉有可能会导致整个刘家垮掉的道理,想不到这个术士对商业运营也有着如此深刻的认识和了解,方石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简明易懂的商业论述,原来商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哥,原来做生意这么简单啊?”
“呃。。。你傻啊!若是简单岂不是人人都成了成功商人了,这里面的事情多着呢,想要成为一个会赚钱的人可一点都不简单,如果你有这个天赋,钱就不是问题了,到时候钱会追着你跑,可惜的是,咱们家就没有这种人才。”
“咱们可以用风水嘛。”娄景香被说的很没面子,低声顶了一句。
娄景中猛撇嘴:“风水能让一个人发大财?你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切,说说嘛,这么当真干什么?”
“呃,我又不是来跟你闲聊的,去,一边呆着去。”
娄景香撅了撅嘴不出声了。
方石偷偷的庆幸,幸好自己刚才没有脱口而出,其实他也想说那句话来着,不过,如果方石真的说了,娄景中肯定会换一种说辞。
“好吧,也就是说,刘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
娄景中笑着点头:“虽然没那么严重,不过也差不多了,如果新渝商业中心不能救活。所有人都会怀疑刘政闻的能力。这已经不仅仅是流言问题了。虽然不至于立刻就宣布新渝实业公司倒闭,但是很可能就此新渝实业公司的商业帝国就开始崩溃了!更可怕的是人心的崩溃,一旦刘家商业帝国的人心离散,失去了信心和凝聚力,刘家的根基肯定会毁掉。”
“不会有人帮忙么?”方石眯着眼睛问道。
“谁?”
“官府啊、太极宫之类的。”
“这个。。。现在官府不同过去了,不会直接干预一个商业公司的,再说了,谁的钱不是钱啊。银行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投资商更是鬼精鬼精的,与拼死保住看似已经不大可靠的刘家相比,如何保住自己财产的安全显然更加重要。嘿嘿。。。这下子刘家可就要麻烦了!”
“那你敲到了多少?”
“嘿嘿。。。”娄景中笑着挠了挠头:“没多少,没多少,也就一千来万,还要分期付款。”
“所以你就找我来了,想要让我松松绳套?”
“这个。。。一下玩死太绝情了吧,而且,太极宫的感受也要考虑一下的。”
方石撇了撇嘴。娄景中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他一定又有什么计划了。
“你不是已经看到风水局的图纸了么。去解掉就是了。”
“这个。。。你同意了?”
方石冷笑不语,娄景中讪笑着道:“其实太极宫也给了一些钱,就是他们之前挣得那些,希望我能将细节透露给他们,让他们适当的挽回一些面子。”
“呵呵。。。我就说嘛,多少钱?”
“一千万!”
娄景香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方石笑道:“好嘛,你的路能修到一半了。”
“呵呵。。。”
方石收起笑容,看着有些尴尬的娄景中:“这里面似乎只有我没有好处呢?你不是我的手下么?”
“呃。。。你别逗我了,你给我的那些图纸肯定不是全部,你手里一定还有随时能翻盘的底牌,是吧?反正你也给刘家留下了一线生机,何不将这个人情换成实实在在的好处。。。”
娄景香有将吃惊的视线转向方石,不过想想方石在娄家村的深谋远虑,似乎哥哥的猜测也是很合理的。
“做人留一线,不是术士的信条么?又或者你们娄家不信这一套?”
“信,当然信,肯定会给刘家留个底裤的。”
“扑哧。。。”娄景香忍不住笑喷了,一口茶水炒点喷到方石身上,从鼻子里呛出来茶水肯定很难受,娄景香剧烈的咳嗽着,脸颊通红,不知道是臊得还是呛得。
方石瞥了她一眼,忍住笑道:“那是留给刘家的退路,又不是留给太极宫的。”
“我觉着,留给太极宫似乎更有用,刘家留他们一命就足够了。”
娄景中冷冷的笑了笑道,方石眼神缩了缩,这个娄景中果然是杀伐果断的家伙,混邪道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方石摇了摇头:“如果刘家肯服软,我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说起来我跟刘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风水局你们能破了就破了吧,我不会去继续恢复的,除非刘家依然不肯放手。”
娄景中眼睛缩了缩了,想了想却没有出声反驳,反而嘴角微微的翘起,方石却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娄景中道:“可不要让我知道你在其中挑拨是非哦。”
“不会,肯定不会,呵呵。。。。”
娄景中真的没有想要去挑拨是非,事实上根本就不用他去挑拨,刘政闻是老狐狸,越是到了危急关头反而越是清醒起来,他已经警觉到娄景中和太极宫都不是什么好鸟,相比起来,方石倒是最善良的术士了,所以,刘政闻真的有悔悟的迹象。
如果方石能在这个时候释出善意,与刘家和解的概率是相当大的。
但是,刘政闻的那个宝贝儿子却相反,平时这小子倒是蛮聪明的,主见也不差,但是越到危急时刻,这个家伙就越是喜欢感情用事,甚至陷入歇斯底里,或许这就是经验、阅历都不足造成的恶果。
总之,这些天刘贲昕的情绪越来越暴躁,娄景中都一一看在眼里,根本就不用娄景中挑拨,他能从刘贲昕的眼睛里看到他对方石和方磊那刻骨铭心的恨!让这位锦衣玉食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公子放手,甚至低头认输服软,那还不如杀了他更容易!而这刻骨铭心的恨形成的怒火不是将方石烧死,就是将他自己烧死。
所以,刘家根本就不需要退路了,方石的仁慈怕是要喂狗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岂能不肉痛
刘政闻现在最想得到的东西是后悔药,不过那种东西永远都只存在与传说之中,所以他现在最现实的希望是找到方石,然后好好的跟他谈一谈,试着将仅仅缠着自己脖子的绳索给解除掉。
刘政闻是老江湖了,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已经看明白了很多的东西,娄景中固然可恶,而且居心叵测,那表面上道貌岸然的无向道长显然也不是什么好鸟,所以刘政闻连续付出了两大笔钱财之后,并没有再奢望着娄景中和无向道长能够帮自己彻底解决麻烦,能真正解决麻烦的,只有自己。
他算是看明白了,娄景中和无向道长就像是吸附在自己身上的水蛭,他们的目的就是长期的从自己身上吸血,而这些该死的水蛭之所以能爬到自己身上来,源自自己想要对付方石的这个错误念头。
所以,根本的矛盾其实都在方石身上,如果方石的问题解决了,自己的麻烦才有可能迎刃而解,否则,娄景中和太极宫这两条吸血鬼自己就很难甩得掉,只是刘政闻发现,自己想要见方石的想法似乎还有些麻烦。
无向道长原本是请来镇宅子的,现在看起来怎么像是一个监视摄像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当中,若是刘政闻私下跟方石见面,恐怕太极宫是不会乐见的,事实上,现在刘政闻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还有谁是可靠的,想要找个信得过的人给方石传个话都困难。
刘政闻想来想去,只有找到了自己的儿子。这几天。刘政闻对刘贲昕的态度比较冷淡。刘贲昕也敏感的意识到了,这让他十分的郁闷。他现在整天呆在家里,根本就不敢出门,生怕被那些猪朋狗友问起家里的事情,原本心里就憋着一股邪火,加上父亲的态度忽然变得冷淡起来,他隐约觉得父亲是在怪责自己给家里惹祸,心里就更是腻味和烦躁了。
公司的里的传言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假装不知道,刘贲昕的跟班里面,自然有自己父亲得力手下的孩子,父亲公司里的风吹草动,刘贲昕是一清二楚的,看来,父亲对那个自己给家里惹祸的传言还是有所感觉的,这让刘贲昕又是委屈,又是悲愤。
正坐在超级豪华的电脑前游戏刘贲昕听到身后的门响,以及自己熟悉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背后传来一声不满的冷哼。这让刘贲昕心里的邪火烧得更加旺盛了。
刘政闻很有耐心,直到刘贲昕打完了这个副本,他都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刘贲昕扭头看了一眼一脸疲惫的刘政闻,心里有些动摇,不过想到自己的委屈,他又坚定了起来,将手里的鼠标一扔,刘贲昕将转椅转向后,看着刘政闻道:
“爸,你有事?”
“嗯。。。是有些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公司最近的情况不大好。。。”
“还是因为新渝商业中心的事情?”
刘政闻叹了口气,点头道:“对,因为新渝商业中心的种种传闻,董事会里面已经有些不满的声音,还有银行和投资方也频频询问关于新渝商业中心的事情,这里面,不仅仅是个谣言的问题,恐怕还有对手从中兴风作浪,所谓墙倒众人推。。。”
“哼,咱们刘家还没倒呢!这些人胡乱兴奋个什么劲啊!”
刘政闻耸了耸肩:“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的事罢了,成本极低,而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千上加斤一样,小昕,这不是一件小事。”
“不是那个姓娄的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么?”
“哼哼,”刘政闻冷笑了一声:“解决的办法?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之前太极宫也信誓旦旦的说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钱花了,结果却更加糟糕了!你觉得娄景中的办法会更可靠?”
“这。。。不行就再找人,偌大的一个华夏,还怕找不到能人?不就是钱么!”
刘政闻皱了皱眉头,稍微迟疑了一会才开口道:“只怕远水救不得近火!”
刘贲昕也皱起了眉头:“那怎么办?要不然,干脆壮士断腕,将新渝商业中心脱手算了。”
刘政闻点了点头道:“这个想法不错,我也放了点风声出去,但是肯接盘的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还有,如果我们主动放弃新渝商业大厦,正好坐实了那些谣言,这反而会让我们变得更加的被动,一旦投资方和银行、供应商失去信心,说不得,刘家就真的要倒了。”
刘贲昕忽地站了起来:“那怎么行!那。。。”
刘贲昕绝不能接受这个推测,对于刘贲昕来说,他的世界是构筑在自己是个有钱人、是个上流社会成功人士的基础上的,一旦这个基础崩塌,对于刘贲昕来说,天就塌了,这种可能性,刘贲昕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也绝不能容忍其发生的。
“不行,绝对不行!”刘贲昕像是一头狂躁的野兽,双眼发红的在房间来来回的走着,凡是挡在他面前的东西,他都一脚踢开。
“小昕,你冷静一下!”
“我怎么能冷静!?”刘贲昕几乎是用吼的,刘政闻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现在这个家里可一点都不保险,完全没有一点安全感,刘政闻忽然觉得很伤心,自己的家还叫家么?
“闭嘴!你想嚷嚷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么?还嫌谣言不够多么?现在咱们家里的人都不可考,何况还有外人。。。”
刘贲昕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自己的父亲想要说什么:“你是说那个老道,他看上去还不错啊。。。”
“不错个屁,这些人都是冲着咱们的钱来的。没一个可靠。就算是家里的家政和保镖。说不定都会被他们给收买和控制了,现在咱们除了自己谁也不能信!”
刘贲昕惊骇的看向父亲:“你,你的意思是,太极宫跟姓娄的,还有那个该死的方石互相勾结起来,想要坑我们?”
刘政闻黑着脸道:“勾结没勾结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肯定是在坑我们这点倒是很明白的,你想想。再仔细的想想,从这件事开始到现在,我们花了多少钱了,可是效果呢?”
“养寇自重!玩仙人跳?好,好啊!这就是江湖中人,原来如此,还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哈哈。。。”
刘贲昕的笑声很冷,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只有疯狂的恨意。
刘政闻有些担忧的看向刘贲昕,刘贲昕却忽然停下了笑声冷静下来。他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回到椅子上坐下。很认真的看着刘政闻道:“爸,你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想要我干什么?”
刘政闻笑了,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关键时候不掉链子,只要自己的儿子能成长起来,哪怕是刘家现在倒了,将来也一定能站起来。
“我确实有个想法,我仔细的考虑过,这事的起因就是因为方石,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如果想要摆平整件事,恐怕还要找到这个方石,跟他和解。只要这个根本性的矛盾消除了,娄景中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纠缠,娄景中一去,太极宫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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