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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水师花都逍遥(馒头)-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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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从他脚下穿过,石柱上面是房檐,高扬吊住房檐,翻身想上房顶!
这些人个个身上都带了枪,真是出人意料。
“呀哈,在这地方还当自己家呢?活蹦乱跳的。”大牛在下面叫了一声,走到房门边,从门上拉过一条细线,用力拉了一下。
高扬正要跳上房檐,突然听见刀片相交的声音,抬头一看,一张挂满刀片的铁网当头朝自己罩了下来。
眉头一皱,他无奈之下侧身逃开,身子在空中不停,吊着头下脚上,双手拉住那铁网的边缘,趁着铁网势头一过,用力一扯,硬生生的把铁网扯了下来。
下面的人朝着他的地方跑了过来,举起手又朝着他开枪,子弹乱飞,高扬一怒,随手将手中的铁网朝下面的人丢了下去。
铁网上的刀片“咣啷”作响,朝着众人兜头罩下。
众人毫不惊慌,伸出手朝着刀片迎了上去,活脱脱一个空手入白刃,架着那些刀片把铁网扯向了地上。
高扬想不到他们这么厉害,凝神一看。只见他们手上带着一幅透明的丝质手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居然刀枪不入。
避过铁网,众人再度朝高扬开枪。
高扬身子一转,借着石柱遮挡,继续往旁边躲闪。
“还有点本事!”大牛叫了一声,扯了扯嘴角。从门上再度拉了一条线,随手一扯,那石柱上突然发出一声“卡!”的声音。
高扬挨在石柱边上。听到“卡”声突觉不妙,慌忙想要闪开,却已经来不及。石柱上突然伸出两道铁箍,呈半圆把他的身子抱了进去。
这铁箍十分厚,高扬只觉得腰上一紧,仿佛被铁人挤压一般,身子顿时降了下来。
同时,大牛再度拉了一下机关。
高扬脚下的砖突然移开,落出一个深洞,把他的身子带了下去。
“砰!”高扬掉进洞里。
洞有十几米深,从下面往上望,就像处身一口深井里一般。高扬身上还被铁箍箍着。手动弹不得,只剰下脚能站起来。
洞口的人全部聚集了过来,从上至下俯视着高扬,手中的枪齐齐的朝他瞄准。
“***,在老子的地盘还敢兴风作浪。”大牛分开人群。一手叉腰,一脚踏在洞口,指着下面的高扬道:“你真是不知死活,这村子里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有机关,老子要是愿意,直接用房子压死你都可以。还敢乱来。”
“杀了他,他一定是司马家的人,上次司马家的人来袭我们村子,害我们死了一百多人,他们一定还不甘心,怪我们杀了他们家主,这小子一定是司马派来摸底子的奸细。”人群中一个大妈一手拿着一把葱,一手拿着微型手枪,指着高扬说道。
“对,杀了他!”众人听到拿葱大妈的话纷纷同意,怂恿着就想开枪。
“够了!”突然,一声暴喝从洞底传了上来,声音十分威严,隐隐带着一股龙啸之音。
众人一愣,纷纷探头下望。
只见高扬直直的站在洞底,仰头望着,一双眼睛冷然有神,身上不自然的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和刚才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大不相同。
高扬表情冷漠,暗想再这样闹下去也无法善了了,这些人先入为主,很明显对那所谓的什么司马家十分仇恨,如果自己一再被他们误会的话,真的会被他们弄死也不一定。
当下运足了真气,一声暴喝传出,直如夏雷滚滚,威势逼人,让人不敢动弹。
“什么事?”正在众人惊讶之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声音之后还咳嗽了两声。
话落,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黑色中山装,留着一抹胡子,带着圆框眼镜的老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老人十分瘦弱,脸深深的凹下去,背鞠楼着,手从衣袖里露出来,只有一层皮包骨头。
“村长!”
众人看到老人,纷纷让开,恭敬的叫了一句。
此人正是公输村的村长公输严。
公输严近年患病,长咳不止,本来好端端的一个壮汉,竟然在这咳症之下引得茶不思饭不想,晚晚惊梦,苦不堪言。就那么短短的几年时间,就从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变成了如今这苍老模样。
公输严虽然瘦弱,身上却自有一股威严,走向洞口,众人禁若寒蝉,不敢言语半句,与刚才那菜市场般的情景完全不同。
公输严看了众人一眼,捂嘴咳嗽了两声,才低头朝洞中看去。
当他看到洞中高扬晶亮的眼神时,突然愣了一愣,问:“你是谁?”
话落,又咳了两声。
“在下高扬!”高扬皱眉看着公输严,道了一句。
在公输严的脸上,他看到了和村民们一样的青黑之气,只不过公输严脸上的气色比其它人深上许多。嘴唇泛白,眼神无力,分明就是重病的情况。
高扬疑惑了,这么好的一个村子,为何会个个都染上了阴气?
最令他奇怪的是,进村这么久,他一点阴气都没感应到,那这么重的阴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姓高?”众人听到高扬的话退了一步。
“不是司马家的人啊!”
“是啊,刚才是谁说是司马家的人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指着一个拿铁锤的木匠道:“刘二狗,是不是你说的?”
“什么我说的?”刘二狗一惊,指着旁边一人道:“分别是公鸡陈说的。”
“不是不是……”公鸡陈摇手,指着对面一人道:“是公输强说的……”
公输一听缩了缩脖子,慌忙摇头否认,指向了别人……
如此指来指去,指到最后,大家都忘了最先是谁说的了。
“好了!”公输严见众人乱成了一团,皱眉喝了一句,可还没喝完,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他的咳嗽声十分大,胸口猛烈的起伏着,手捂着嘴,背高高的弓着,十分难受的模样。
高扬见到他的模样,眼神一闪,脸上疑惑的神色更重。
“先把人放出来再说。”好不容易咳完,公输严抚了抚胸口,对着众人说了一句。
“放出来?”大牛一惊,走到公输严面前道:“严叔,你不知道这小子身手十分好,我看哪,就算不是司马家的人,也是其它地方来的探子,肯定没什么好事。”
大牛从高扬一进石门就一直注意他,总觉得他偷偷摸摸的,心里早已先入为主,怎么都不肯放过高扬。
“混账!”听到他的话公输严骂了一句,看着众人道:“他只有一个人,身手再好能好到哪里去?几百人围一个人打,你们真是把公输村的脸都丢光了,不就是和司马家大战了一次吗?有必要这么风声鹤唳的……咳……咳咳……”
公输严骂得十分大声,骂完之后,又是剧烈的咳了起来,这一次咳得十分厉害,身子颤着,连脸色都变得通红了起来。
众人听到他的话十分惭愧,要知道,以前的公输村可是一团和气,外来人到这里,都是当做贵宾接待的,如今闹成这样,都怪司马家族。
“严叔,小心身体。”大牛见公输严咳得厉害,慌忙上前去扶住他,帮着他顺了顺背。
公输严朝着他摇了摇头,转身颤颤微微的朝屋内走去。
“放人,放人……”大牛一边扶着公输严走,一边回头朝着众人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众人听到他的话互看了一眼,纷纷行动起来,七手八脚的把高扬放了出来。
……
……
放出高扬之后,所有人站在院子里,朝着屋内伸着脖子看着。
屋内,高扬和大牛站在一边,公输严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静静的喝着。
高扬扫眼看了一下,这屋里十分简陋,除了一张桌子之外,就是几把木椅,正中的地方摆着一个高柜,柜上摆着一些书。在左手边有一道门,门内依稀露出衣柜之内的家具,可见便是公输严的卧室了。
想不到闻名于世的公输村的村长家里居然这么简陋,高扬心里闪过了一抹奇怪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公输严用了很长时间抚平气息,朝着高扬淡淡的问了一句。
“在下高扬,是一名风水师!”高扬道。
“风水师?”公输严微微抬起了头,眼神一闪,问道:“从哪里来?”
大牛听到高扬的话突然也皱起了眉头,他先前听到高扬说自己是风水师还没怎么注意,如今再听他说了几次,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这名字……好像十分耳熟的样子。
“华海!”高扬老实回答。
“华海……”公输严眼睛一亮,突然有点颤抖,道:“你可认识公输明?”
“公输明?”高扬愣了一愣,突然想到什么,心中隐隐的闪过了一抹不妙的感觉:公输村,公输严,公输明,莫非……未完待续
正文 O五八 你别碰他
“啊!我想起来了!”正在这时,大牛突然一拍大腿,指着高扬道:“李瞎子是不是跟你混的?”
高扬心中一颤,自然知道他说的李瞎子便是李炳先,如今看他的表情,更加肯定的自己心中的想法。
公输明就是公输村的人!
“前阵子李瞎子带一个小毛孩来这里找明哥,说要带明哥去西藏开墓,我记得那小毛孩说过他的少主什么的是叫高扬。”大牛抓了抓脑袋,道:“他说的高扬是不是你?”
大牛口中的小毛孩,自然是林风了。
“正是!”高扬叹了一声,低头说道。
这果然就是宿命,自己把公输明带进墓,公输明死了,他本以为事情就完了,谁知道冥冥中自己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
该来的始终会来,怎么逃也逃不掉。经过了这么多个月,高扬学会了面对。
“明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公输严听到高扬的话站了起来,颤抖着手说道。
“明儿?”高扬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动了一下,莫非公输明是公输严的儿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怕自己这趟不容易了。
“严叔!”高扬学着大牛喊了一句,低下了头,轻声道:“明哥他……在墓中不幸遇难了。”
他说得悲凉,想起公输明开朗的性格,心中不由觉得有点怅然。
他想不到事情过了这么久公输家的人还不知道公输明已经死了,看来麻杆瞎子并没有把消息散发出来。
严格的来说。他这算是报丧,理应跪在地上说话,但他堂堂高家少主,这么跪下去他实在做不出来,只能低头以代跪拜。
“什么?你说明哥他……”大牛一听大怒,指着高扬想要开骂。
“砰!”却在这时,一声响动从他们的旁边传来。转头一看,原来是公输严听到这噩耗受不住眼睛一闭,朝地上倒了下去。
他的身子撞倒椅子。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严叔!”高扬和大牛同时惊叫了一句,朝着公输严跑了过去。
外面围观的村民听不到里面的说话,只是看到三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公输严就倒了下去。不由心中一惊,纷纷围了上来。
“滚开!你别碰他!”大牛抱住公输严,朝着高扬吼了一句。
他声十分大,眼睛通红,隐隐有泪光显现,高扬看到一愣,忘了反应。
众人不明白好端端的大牛为什么要朝高扬发脾气,不过见公输严倒在地上,也不便问什么,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了起来。朝房里面的床上放了下去。
“快去叫雷叔过来。”安置好公输严之后,大牛朝着众人喊了一句。
雷叔是他们村子里的医生,医术十分高超,村里的病人一向是他治理的。
听到他的话,人群中一个小孩崩了出来。撒开腿快速的朝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二狗子,快,村长爷爷又犯病了。”
这么一招呼,院子里几个小孩呼拥着跑了出来,一群小孩叫着一路朝外面跑了出去。
高扬站在原地没动。他不明白大牛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堂堂的大男子汉,竟然流下了泪,让他心中十分震撼。
公输雷很快被小孩子叫来,手里提着一个药箱,大步的走进屋里,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屋子,把门关了起来。
众人站在院子里谁也没走,脸上纷纷露出忐忑的神情,担心的看着房门。
公输严以前也会经常犯病,可从来没像这次这么厉害过,像这种直接昏倒的情况让人十分揪心。
只有大牛一个人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公输严犯病,不过他并没有对众人说,只是坐在一块石头上,眼睛紧紧的盯着高扬,像要杀人一般。
高扬默默的站在他的对面,低着头,看起来像是在忏悔。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在刚才经过公输严的房门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十发猛烈的阴气,阴气之强让人震撼。就在公输严倒下去的瞬间散发出来,猛如潮水。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了解一些事情,可是如今公输严的情况这么危急,有谁会告诉他答案呢?
他抬起头,把目光投向了大牛。
从大牛的动作和神情来看,他应该是这里最了解公输严和最关心公输严的人,如果要找人问的话,只有他最适合。
他抬起脚,朝大牛走了过去。
谁知道他还没走两步,大牛就以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直接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拖着朝一旁的长廊拖了过去。
两人拉拉扯扯的在众人面前走过,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们。
有八卦的人想要跟上来,结果被大牛手一指,喝了句:“谁也别跟上来!”便止在了原地。
走到长廊深处,大牛左右看了一眼无人之后,才把高扬放了开来。
高扬一直看着他的表情,并没有反抗什么,他从大牛的眼中看到十分深的情意,那种情意像火焰在燃烧,通红通红的。他想大牛和公输明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要不然大牛不会这么激动。
整理了一下衣领,高扬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在等着大牛发问,他知道大牛拉他来一定有问题要问。
“娘的!”大牛在长廊里走动了几步,突然握拳朝着一根柱子上砸了下去。
柱子被他砸出一个凹陷,木屑从里面洒落出来,同时,他的手上也流出了血。
“老子真他娘的想杀了你!”砸完木柱之后,大牛看着高扬,恨声道:“可是我出来之前,雷叔交待我一定要把你留着。”
“雷叔?”高扬挑了挑眉,就是那个医生?
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
“你告诉我,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哥好端端的会没了?”大牛对着高扬吼道。
公输明盗墓不是一次两次,如果不是遇到极其凶险的事,绝不可能没命。
“他不是好端端的没了。”高扬平静的回了一句,眼神一凛,说道:“他是被人杀死的。”
“被谁?”大牛睁大眼睛问道。
他的头快要顶上高扬的头,手紧紧的抓着高扬的肩膀,表情十分紧张。
“王承先!”高扬道。
当初公输明已经上了绳子,如果不是麻杆瞎子把他拉下来的话,他不会死。
“王承先……”大牛喃喃的道了一句,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想着什么。
从他的表情,高扬猜到他是知道王承先的,机关术和风水术有着密集的交流,王承先名贯中西,大牛不可能不知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牛眼中的红色消褪了一些,人稍微冷静了一点。
高扬抿了抿唇,把在文成公主墓的事情对大牛详细的说了一番。
在说到麻杆瞎子向自己坦白高全恩的事情时,他忽略掉了,那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即便是现在的他,还是无法宽和的面对。
“我就说明哥不可能那么容易死!”大牛捏了捏拳头,咬牙道:“该死的王承先,我公输村与你势不两立。”
高扬看着大牛,本来觉得他脾气莽撞,十分讨厌,如今一看,却是个爱恨分明的人。
只是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汉子对公输明两父子这么深情?
“大牛!”高扬叫了一句。
“什么事?”大牛正沉浸在对麻杆瞎子的憎恨中,听到高扬叫自己,扭头朝他大吼了一句。
高扬想不到大牛情绪激动成这样,叹了口气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我们现在应该要在乎活着的人,不是吗?”
“什么意思?”大牛抹了把脸,看着高扬问道。
“我、可、以、救、严、叔!”高扬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说什么?”大牛一怔,然后突然欣喜的抓着高扬肩膀,摇晃道:“你真的可以救严叔?”
真是人如其名,大牛的行为真的跟只牛一模一样,那么粗鲁。
不过高扬并不介意,相比较之下,他反而很喜欢这种性格,这种性格的人至少没什么心机。
“没错!”高扬点了点头,道:“不过需要你告诉我一些事情!”
“什么事?”大牛问。
“严叔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高扬道。
“什么时候开始……”大牛思考了一下,动着手指,计算着:“大概七八年前吧!”
“嗯!”高扬点了点头:“七八年前,村中可有什么人来过?”
“这个……”大牛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道:“实不相瞒,我们村在未和司马家发生大战之前,经常有人前来寻找我们帮忙。我们一向是来者不拒,本着与人方便的原则,只要是客,都热情的接待。你非要问我什么人来过,我真是记不得。”
公输村以前十分热闹,不过也只是业界的人知道他们真正的位置,一般来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高扬这么问,实在让人难以回答。
高扬沉思了一下,道:“你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风水师来过?”
“风水师?”大牛皱着眉头回想着,道:“风水师来过的有不少,我们机关术经常结合风水术运用,在以前,每年都会有几十个风水师前来。”
说完,他看着高扬不耐烦的道:“你问这些究竟要干嘛啊?”未完待续
正文 O五九 野心
“这个十分重要!”高扬看着大牛道:“我怀疑有风水师在严叔的房里动了手脚。”
风水师害人不用刀,有时悄悄的做了动作,当事人也不知晓,这就是风水师的可怕之处。
“你说什么?”大牛大惊失色:“有人要害严叔?”
“没错!”高扬点了点头。
如果刚才他的感觉没错的话,公输严的房里有东西。
“不可能,严叔一向与人为善,从来不得罪人,不可能会有人要害他。”大牛喃喃的说道。
“究竟是不是,到他房里一探便知了。”高扬也不强硬的要他相信自己,一切以事实来说话。
他相信,只要把公输严的问题解决了,那么自己的问题就容易解决了。
“现在不行,雷叔在给严叔治病。”大牛道。
高扬点了点头,这种事也不急在一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雷叔的医术怎么样?”
他对雷叔让大牛不要动自己那句话十分好奇,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物?刚才匆匆一瞥也来不及细看,如今一回想,连他的面貌都没记清楚。
“雷叔是当今世上医术最高超的人。”一说到雷叔,大牛消沉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光芒,崇拜的道:“只要他有自己的药箱,不管什么病都能治,只要没死透气,他都可以从阎王手上抢回来。你知道刘全国吗?”
说到最后,大牛突然朝着高扬问了一句。
“不知道!”高扬摇头。他并未听过这个人物。
“就是医术协会的会长,军医部的部长!”大牛道:“他是雷叔的徒弟,你说雷叔牛不牛?”
高扬“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的话,这个雷叔真的牛。
军医部部长的师父,能不牛嘛?
两人正说着话。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声音越来越近,高扬转头一看。是刚才跑出去叫雷叔来看病的那个小孩!
“牛叔,雷爷爷让你带这个哥哥过去。”小孩跑到两人面前指着高扬说了一句。
“知道了。”大牛朝着小孩挥了挥手。
小孩天真的笑了一下,转身跑开了。
“雷叔找你。我们走吧!”大牛看着小孩跑远,朝着高扬说了一句。
“嗯!”高扬点了点头,当先朝屋子的位置走去,他也很想见见这个雷叔。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对自己这么另眼相待?
两人很快走到屋前,此时村民已经全部散去,也许是雷叔吩咐的,他们不敢再在这里耽搁。
还未走进屋子,高扬和大牛就在院子里看到了雷叔。
他穿着一件月白的旧式西装,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理着平头。正背对着高扬负手看着房顶,高扬看不清他的面容。
“雷叔!”大牛走过去叫了一句。
“嗯!”雷叔转过了头来看向两人,朝大牛道:“严叔已经醒了,你进去照顾他,我有点话要跟这位小兄弟说。”
大牛看了高扬一眼。又看了看雷叔,最后“哦”了一声,乖乖的朝屋里面走了进去。
院子里只剰下高扬和雷叔两人,周围变得很安静,院子的树上有着清脆的鸟叫声。
高扬朝雷叔看去,只见他方形脸。脸盘圆润,眉顺而聚,面堂之上有着红润之色,虽然和公输严一样是五十多岁的人,却看起来精气神十足,和村里其它人脸上的气色完全不一样。
高扬皱了皱眉,不知道这雷叔究竟是什么奇人,竟然会不受这阴气影响?
“雷叔!”做为晚辈,他先打了个招呼。
“你好!”公输雷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十分儒雅的冲着高扬点了点头。
“不知道雷叔找我有什么事?”高扬很喜欢他的态度,有点教书老师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公输雷并不急于回答高扬的问题,反问道。
高扬一愣,见他脸上表情淡然,并不急躁,不由有点汗颜,谦逊的道了一句:“在下高扬!”
做为一名风水师,经历了这么事情,脾气都还这么毛毛躁躁,的确有点羞人。如今一看这公输雷的气度,温文儒雅,一幅大将风范,自己实在遥不可及。
“听说高先生是风水师?”公输雷负手问道。
“嗯!”高扬点了点头,在承认自己是风水师的时候,他一向都是昂首挺胸的。
“高先生来公输村,可是有事相求?”公输雷始终不聊公输严的病情,只是问着高扬一些其它的事情,让高扬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
但他不能急,面对公输雷这样的人,越急越得不到答案。
“是的!”高扬点了点头,道:“我来公输村,的确是有事相求。”
“很好!”公输雷微微的笑了一下,道:“天下无不求人之事,你既有事相求,便为公输村做一件事如何?”
他始终保持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气质,说话十分缓慢,好像在教书一样。
高扬眼神一沉,暗道了一句:来了!
这些所谓的隐世高人,总喜欢故弄些玄虚,明明是有事求自己,却搞得像别人要求他一样。这种主动和被动的感觉,他们真是掌握得非常好。
不过公输雷这是多此一举,高扬早在心中决定要救公输严和这村子的人,又何需他说呢?
既然他说了,高扬倒想起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问道:“雷叔为何觉得我有本事承担你说的事情呢?”
“你有!”公输雷不等他说完,就肯定的道了一句。
说完之后,他的眼光变得迷离了起来,仿佛在回忆什么一样,背着双手呢喃的道:“因为你的身上有跟他一样的东西。”
“他?”高扬皱了皱眉:他是谁?
“王承先!”公输雷道:“八年前,王承先想要摆一个机关大阵,与风水相结合,便来找老严,让老严为他出谋划策。老严答应了他的请求,帮他摆出了机关大阵,结果在走的时候,王承先却在老严的房里留下了一样东西。”
他说话的声音十分轻,和周围的环境溶在一起,有一种朦胧的感觉。
高扬的心中十分震撼,他想不到要害公输严的人是麻杆瞎子。
以麻杆瞎子的本事,要害公输严是轻而易举的事,直接让他死都可以,为什么还要耍这种手段,慢慢的折磨他呢?
突然,他想到了公输明,想到了公输明和自己在墓中的一切。
他的心中突然一亮,瞬间明白了麻杆瞎子要干什么。
其实麻杆瞎子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要害公输仇,而是要害自己,他先让李炳先把公输明找去墓中,又把公输明害死,便是要让自己背上害人之名,与公输村的人成为仇家。
等自己来到这公输村的时候,公输严的病刚好复发,让公输村的人以为是自己带来公输明的噩耗,成为公输村的公敌。
他早在八年前就设计好了这一切,他早知道自己要来公输村,竟设计了这么高超的连环杀人计。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应该不用一两天,麻杆瞎子的人就要来到这里为自己收尸了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事情虽然按照他设计的发生,结局却不一样。
他没有算到公输雷,公输雷在公输村的地位十分高,在大牛还没有把事情公之于众之前,他就对大牛交待了事情要保密,才保住了现在的自己。
如此一想,这公输雷的远见,也非同一般啊!
“麻杆瞎子在严叔房里留下的是什么东西?”高扬问道。
“这要你去发觉,如果我知道,我早就救老严了。”公输雷道。
高扬沉默,思绪有种混乱的感觉,本以为已经离麻杆瞎子很远了,想不到又扯在了一起。
他为什么始终不肯放过自己呢?难道就因为高全恩害了他?他要找自己这个后人来报仇?
还是……因为文成公主的舍利子?
“雷叔,你说我身上有和麻杆瞎子一样的东西,是什么?”高扬抬头问道。
公输雷顿了一顿,迟疑了一下才抬头望天,轻吐道:“野心!”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高扬心中巨震。
麻杆瞎子有野心他一直都知道,可是自己也有吗?他从来没想过。
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成为顶尖的大风不师,学会逆天改命之术……这算不算是野心?
野心和目标只是一线之差,如果照这样算的话,自己真的有!
高扬的心动了动,仿佛那个在夜里听雨的人突然坐了起来,穿上衣服打开门走向了外面一般,在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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