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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日常生活(戴代)-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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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蕴秋坐着看了许久。就听旁边店小二小声和前面坐着的一少年郎君说话:“小郎君可别乱说,咱们大国师家教甚严,二公子的性子也好,必然不会冲撞公主。里面一定有误会。”

“什么误会……付宁都让陛下关进了天牢,我看他这一次,非死不可了。”

那小郎君的声音里,多少有几分幸灾乐祸。

杨蕴秋握着茶盏的手一顿,脸上就露出一抹疑惑。

可惜,店小二似乎并不愿意多提此事,接着又说起什么昆仑子虚天,什么天工坊的八卦消息,尤其是最新的天下第一星,秦国大将军武侯秦枫。再一次蝉联第一,这也已经是他三年来第二次位列第一了,除了去年让‘麒麟儿’宋章比下去一次,宋章今年为了救一红颜知己,重伤身亡之后。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只剩下最近几年异军突起的天秀付宁。

付宁向来低调,又不入朝,只闷头修行,他便是没被陛下关进天牢,竞争力到也不很大。

天下第一星,也是要看身份。看地位,看权势富贵的。

付宁说到底,也只是大国师的养子,他要是前任大国师杨静亭的养子,那什么也不用说了,必然竞争力大增。但眼下这位大国师付梓,还是多少有些差距。

杨蕴秋坐在茶楼里,没一会儿,国师府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四人抬的轿子。

周围好些行人纷纷让路。

轿子上的布帘并未落下。以他的眼力,随意一瞥,便看到里面闭目养神的人。

大国师付梓是延国赫赫有名的九品修士,按说该是仙风道骨,一看就一身通透,可隔着这么远,杨蕴秋一眼看到轿子里的人,心里便觉得这人着实不像正统修士,到和当初蛮荒森林里的方舟,似是一个路数的。

只是一张脸,到底刚硬的很,也不像方舟那样令人望而生畏,反而面色红润,精神头甚好。杨蕴秋正仔细打量,轿子里的人猛一扭头,正好和他对视。

一眼,杨蕴秋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位大国师愣神,然后瞳孔收缩,显然是看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东西,整个身体都紧绷了。

但他并没有让轿子停下,杨蕴秋更不可能随便过去叫住人。

好歹是一国的国师,就算人家艺高人胆大,并没有摆出国师该有的排场,他冒然冲过去问话,显然也不可行。

“他和付宁不像,长得不像,气质也不像。”

娃娃坐在桌子上,也探头向外看,“不过,本来就是养父而已,不像很正常。”

杨蕴秋扔下一把金币,随意地跳到街上,一路跟着轿子慢慢踱步。

到让茶楼的小二哥吓了一跳,就把一把金币,够他喝上十天半月的茶,还得是上等的好茶,当然,灵茶就算了。

轿子在皇宫门口停下。

国师府本来就属于距离皇宫比较近的,抬轿的轿夫,显然也有一身好功夫,一共也就走了一刻钟。

延国的皇宫也很亲民。

听说很多年前,它是不亲民的,只是自从三百年前杨静亭大国师来了以后,那些宫门外不许留人的规矩就少了许多,内里的守卫自然是森严,却颇有一点儿内紧外松的养子,宫里的主子们若是想吃个零嘴,打发手下人走一趟就是。

朝中重臣乘轿而来,也能一路走到宫门口。

杨蕴秋笑了笑,找了个煎饼摊坐下。

他往这儿一坐,就发现有一七品修士,两个六品,还有四个五品修士的神念扫了过来,但也只是扫了一扫而已,并无压迫,也无恶意。

不一会儿,宫门内居然走出一个年轻人。

这人一身蓝色衣袍,大袖,袖口镶嵌了一层水纹花边,打扮的十分齐整,五官端正,算不上俊美,缓步走来,到颇有几分气度。

他一过来,躬身行礼笑道:“阁下可是杨蕴秋,杨公子?”

杨蕴秋顿时一愣。

娃娃也被吓了一大跳:“咦?人家认识你。”

不等杨蕴秋询问,那人已经又道:“在下燕青,寻常随侍国师左右,国师早年听二公子提过杨公子的姓名,也见过您的画像。”

杨蕴秋挑眉而笑:“付宁可好?”

“二公子到无大碍,只是天牢里老鼠多了些,二公子不太欢喜,国师刚才还说。让我御药房求一些驱除虫鼠的药物,也省得二公子难受。”

这人说到他家公子被关进了天牢,也依旧是面色不变,言笑晏晏。就仿佛他家公子住天牢再正常不过,和朝中大臣的子弟,到国子监上学不回家也没什么不同。

“要是杨公子想见我家二公子一面,正好可随在下一行。”

数年未见,虽说不上交情多深多厚,却还是有些想念,杨蕴秋点了点头,想了想,让这个有个有名的名字的燕青,暂且稍候。便从街边小摊上要了一壶酒,又自己动手,借人家的厨房,拿大葱炒了一盘鸡蛋,又把自己带着当零食的椒盐花生弄出来装了一大盘。就拎着跟燕青进宫去。

所谓天牢,住的都是在宫里犯了事,或者是皇帝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达官贵人,一般只要是进去了,再想出来就难,即便是真能出去,怕也不会再回来找那些狱卒牢头的麻烦。

这些小人固然不算什么。他们代表的却是陛下。

可想而知,天牢里的环境会有多么的糟糕。

燕青给带路的狱卒塞了一把金币,那狱卒就把二人领到第一排的牢房前面。

铁栅栏阻拦,大牢里的光线不足,有些黯淡,杨蕴秋却笑了。这么多年未见,付宁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变。

哪怕他穿着破旧的囚衣,随意地坐在草堆上,身处大牢。依旧从容平淡,手中的飞剑还是当初杨蕴秋替他修补过的那一柄,恐怕早就不合用了,可他依旧喜欢。

付宁是个念旧的人。

杨蕴秋尚未开口,付宁感觉到气息猛然抬头,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就露出个灿若朝阳的微笑:“你……你……”

他有很多话说,可这些话,不能在这个地方说。

他想问荒种融合的怎样,他想问这几年他在蛮荒森林里可遇到了什么危险,但千言万语,他也只是道:“你放心,杨艳和朵朵姑娘都好,如今在善明学堂,杨艳已经被选中为恩泽先生的弟子,专门跟随他学习炼器,也算小有名气,朵朵姑娘……”

“别急,喝酒。”

杨蕴秋随意一扯,就拉开天牢的大门,走了进去。

那带他来的年轻人目光闪了闪,顿时确定——杨蕴秋至少有六品以上的修为。

这座天牢牢门,虽说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根本防不住他家二公子,但到底也是金刚铸造,还绘制了三品法阵,除非是高级的阵法师,否则恐怕只有六七品以上的高阶修士,打开它才能如此举重若轻。

杨蕴秋进了大牢,席地而坐,随意将地上的干草拨开,就把手里的酒菜摆放整齐,先给付宁倒了一杯,两人对饮。

一杯热酒下肚,杨蕴秋就忍不住想——要是有一盘剁椒鱼头配米饭就好了,付宁最是爱吃。

“哎,可惜无米,若有一道君所做的剁椒鱼头在,再有一碗白米饭,便是让我一直呆在这座天牢里也无妨。”

杨蕴秋一怔,大笑摇头:“……罢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付宁闭嘴。

到是领着杨蕴秋过来的燕青,详详细细地开始说这件事的始末。

原来是个充满了香艳味道的故事。

相传延国有三宝。

第一宝不用说,三百年前大国师杨静亭留下一飞舟神物,有飞天之能,如今藏于皇宫,无人得见。

第二宝,就是蛮荒森林的防御结界,保得延国三百年太平。

至于第三宝,则是一个女人。

延国现任君王况影的爱女,秦川公主况兮,听闻况兮生有绝世美貌,自幼就以朝露花瓣为食,身体带有奇异的馨香,凡是见过她的男人,无不为其倾倒。

就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在十天之前,忽然被发现死在寝宫里,而且死得特别凄惨,一颗心都被人挖了出去,她死的时候,手中还握着一条剑穗,那剑穗正是付宁所用。

而且。在这之前,还有人见过付宁和公主私会,公主身边的宫女也能作证,那天公主与付宁见了面。是红着眼睛回到自己的寝宫。

于是,付宁就成了凶手。

杨蕴秋摇头叹息:“要是我,我也得怀疑你是凶手,皇宫是什么地方?戒备何等森严?哪里是寻常人能够随意出入,想在宫里杀死一位备受宠爱的公主,还是用如此惊悚的方法,不是对宫里相当熟悉,就是他本身修为高深。”

付宁身为大国师的养子,听说还很得况影的喜欢,经常把人叫进宫中。再加上他天生剑魄,是年轻一辈里一等一的高手,可以说,他的功力高深程度,便是和那些成名百年的前辈高人相比。也只强不弱了,这么一算,他不是凶手,还能是谁?

“我家公子自从被打入天牢,就绝口不提他和况兮公主之间的纠葛关系,陛下亲自开口询问,他也不肯多说一句。连我家国师也没办法。”

付宁倚在铁栅栏上,一手拿着酒壶,细细品尝壶中远远说不上好的酒水,一言不发。

杨蕴秋失笑,“罢了,什么都不说。本就很能说明问题。”

付宁笑了笑:“朝中阴冷,你本来怕冷,就不要多呆,且快去吧。”

付公子赶人,杨蕴秋索性也就不多呆。一路溜溜达达离开皇宫,丝毫也不见着急,给他带路的那燕青也不着急,主动把人送到客栈去,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

的确,付宁是什么人?

他是延国有数的高手,又这么年轻,前途无可限量,七品修士可不是大白菜,随随便便就能找一个,只要延国的皇帝还没有傻到家,就不会莫名其妙地毁了自家国家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现在秦国那边虎视眈眈,其他国家也是一团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他怎么肯在这个时候,如此轻易地就把天秀谷的高徒,大国师的养子给杀了?

即便要杀人,为自己的爱女报仇,那也要证据确凿,让天秀谷和大国师无法说话才行。

所以,杨蕴秋还有很长的时间,他不着急。

刚一回客栈,还来不及让娃娃去打探一下消息,那个叫安然的小姑娘就直冲冲地跑了过来,径直撞进他住的客房的房门。

“呜呜……我娘亲,我娘亲……御医明明说还魂草能救我娘亲的……他居然说他不会用,他居然说他不会用,一颗药丸下去,把我家阿辉给毒死了,呜呜。”

杨蕴秋叹气,随手给她倒了杯茶,又拿了一块儿帕子,递过去给小姑娘擦了擦眼泪:“别哭,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安然兴冲冲地把杨蕴秋送的还魂草带回家去,一家子简直都傻住,愣了半晌,才想起正事,赶紧去请了御医过来,商量一下要怎么救家里的女主人。

安家在延国是大族,安然的姑姑是贵妃,她父亲还能被叫一句国舅,毕竟宫里皇后早就没了,只有贵妃最大,便是不算正经的国舅爷,却也相差不远,而且安家在皇帝面前也有脸面,请一个御医过来,都不必宫里的贵人们发话。

那老御医听说安家真得到了还魂草,自然很兴奋,急忙收拾东西就来看了看。

杨蕴秋给的东西质量当然好,老御医看到眼里就差点儿拔不出来,可是他从小就没见过认真这种东西,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如今安家的夫人重病不起,她身份贵重,御医也不敢随便动手,万一要是出事,他可背负不起这等责任。

一家子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老御医还是咬咬牙,一狠心,用炼制丹药的法子,把一整颗还魂草给炼制成了四颗丹药。

他干这种活儿是熟手,到没用多长时间,丹药好了,香气四溢,不必服用,安家那一家子只呼吸了两口香气,便神清气爽。

安国舅便不自觉松了口气:“我看,这药是必成的。”

老御医也觉得不错:“恩,我也觉得不错。”

郑子岩想了想,实在不好拿不知道功效的药物给他舅母吃,便道:“反正药丸一共四颗,应该足够了,咱们先让人试试看?”

说实话,虽说这药丸子看着像好东西,可安国舅这人向来有些心慈手软,根本就做不出让一个大活人给他媳妇试药的事儿。

最后打了个折扣,把一颗药丸给了他家养的一只小狗吃下去。

“呜呜,阿辉刚吃了没一会儿,就四处乱蹦着撒花,我出来的时候,它够开始吐血……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你是说,你给一只小狗一口气吃了四分之一的人参……还魂草的精华?”

杨蕴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安国舅没把自己当成下毒的凶手,果然是个和气人。

其实,要不是御医打包票说,还魂草一点儿错儿也没有,就是他在医书上看到过的那种,再者,如果不是这丹药一成,大家闻起来神清气爽,好几位家中供奉的修士都说,这是辅助练功的上好饵药,安国舅还真能把杨蕴秋当成下毒的贼子。

安然懵懵懂懂地点头,迷迷糊糊地看着杨蕴秋。

杨蕴秋无语:“算了,你带我去一趟,药没问题,能不能救夫人我不知道,不过,像你们那么吃,别说是病人,就是好人也要血脉迸张,鼻血横流而死。”

第一百八十九章 糊涂

安然一脸的茫然。

杨蕴秋只好和她走一遭,心下却奇怪——要是个正经的御医,或者精通炼丹术的炼丹师,哪怕不知道是什么药,尝一尝也该能尝出药性才是。

人参在这个位面种植,略有些变异,但总体来说依旧是百草药王,补药而已。御医不可能尝不出来。

安然的爹现在官居御史中丞,他女儿还是贵妃,一门显贵,但安家的老宅却很低调,杨蕴秋看着,远不如周围的豪门大户豪奢。

青砖绿瓦白墙,不过寻常。

杨蕴秋一走进来,看四下里也不见防护法阵,看来这位安御史确实很洒脱。

安然步履匆匆,几乎是一路小跑地领着杨蕴秋去见她爹爹。

安大人这会儿也急得满头大汗,一看见杨蕴秋,听了女儿颠三倒四的介绍,到也没有因为他年轻就轻视。

“原来是杨先生,还得谢过先生赐药,我让账房支了钱,虽然数目小了些,远比不上还魂草的价值,但还请先生笑纳……”

杨蕴秋点头道:“大人别客气,还是让我看看贵府炼制的药丸。”

他并不去见病人,他又不是正经的医生,去看也一样看不出什么来,只要药没有问题,再注意一下没有相克的地方,吃下去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会不会好,到不是他能管的。

这本是杨蕴秋提供的药,安大人也没什么舍不得,连忙让下人取来给他看。

不老树刻成的药盒里,乘着三颗金光闪闪的药丸。

杨蕴秋拿起来闻了闻,又用指甲刮了点儿粉末吃下去,一股热流喷涌,他连忙闭目调息了片刻,这药力确实很足,不只是他的药材好。炼药的不是行家,却半点儿药力也不曾散去。

只是,这种药寻常人吃不得。

年纪差别很大,也没什么顾忌。杨蕴秋进屋里看了一眼安夫人,又听被安大人叫来,呆在家里不得脱身的御医云山雾绕地说了一通病情。

杨蕴秋一听就明白,这就是油尽灯枯之兆,是人的命数到了,安大人还请了宫里供奉的修士,替自己的夫人施加了一些固本培元的法术,这才勉强能吊着命,要不是家里有门路,宫里有个贵妃。能请到品级不低的修士,恐怕安夫人早就病逝。

这样的病,只用人参怎么可能好?

到了这个地步,杨蕴秋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叹道:“安大人。在下不敢隐瞒,还魂草的确是一味好药,能补充元气,对修士也是大补,但令夫人的身体已经成了沙漏,她体内的元气正一点点流失,如果用人参调补。到也不是没有效果,好好用药,慢慢调养,或许还能有一年半载的寿数,再长久,要是请有长生久视修为的大能来。我到有一丹方,能成就可脱胎换骨的丹药。”

安大人呆了呆。

安然痛哭失声,越哭越凄惨。

也是,那是她的亲娘,为了给亲娘治病。辛辛苦苦跑去蛮荒森林,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很幸运地拿到了神药,结果回来一看,珍宝便赝品,价值大打折扣,她怎么甘心?

又不甘心,又真心难过,小姑娘哭得差点儿没昏死过去。

杨蕴秋想了想,还是安抚道:“姑娘不要太过伤心,还是先让我重新帮夫人炼制丹药,说不定以后能有变数。”

安大人不像安然,沉稳得多,稳定了心神,便请下人带杨蕴秋去炼丹房。

没多久,杨蕴秋的丹药炼制出来,远不像一开始的丹药那般卖相极佳,反而灰扑扑毫不起眼,而且一共有好几百粒的养子,每一粒都是小指盖儿大小,玲珑袖珍的很。

“拿一丸,给令夫人吃下。”

杨蕴秋把药给了安大人,又让厨房煮些粥米,要求尽量熬出油来,煮得绵软清淡,至于安大人是直接给他夫人吃,还是找人试药,他就不管了,哪怕他还把药给猫吃,最多浪费些,一样无妨,反正因为安夫人的身体虚弱,他根本没敢加重药效,给猫吃,猫也吃不出好歹。

或许是安夫人确实病得太久,一丸药下地去,立时脸色就见好,本来青白死灰,吃了药,双颊居然添了些许血色,而且还喊饿。

安然高高兴兴地去厨房给她端了一大碗粥。

然后安夫人就全给吃了。

杨蕴秋本来想走的,但安家不放人,他也想从安大人这儿打探一下宫里公主的消息,也就坐下了,说来,安家似乎只有女儿缘分,除了安然之外,底下还有一对儿双胞胎,一个儿子没有。

这对儿双胞胎生来病弱,长到五岁,还没有取名,想必是安大人怕太早取名养不住孩子,杨蕴秋到挺喜欢小萝莉。

而且安家的女儿长得好,这两个才五岁,有点儿瘦弱,可皮肤白得透明,头发有点儿黄,却软绵绵的,摸起来像绵羊的毛,眼睛又大又圆,特别亮,睫毛也长,真是可爱的像芭比娃娃。

随手变了几个魔术,还弄出几支冰雕的小花儿来,逗得两只小萝莉十分开心,伸出手就想要冰花来玩,杨蕴秋怕伤了她们的手,还特意拿了几条帕子,裹着递给她们玩。

冰这种东西,到底玩不久,没一会儿便融化成水,小萝莉就不免有些失望,杨蕴秋干脆一手抱一个,搁在膝盖上给她们讲故事。

孙猴子,美人鱼,各种小故事随口就来,别说两只萝莉,就是旁边一直守着,随时随刻添茶倒水的丫鬟,也听得目瞪口呆。

等安大人一脸喜色地寻了过来,就听见自家两个腼腆害羞的小女儿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动听至极,不由愣住,心里叹息——自从夫人病了,对女儿的关注确实不够。

安大人一边感叹,一边就让管家从他的库房里拿出一堆珍宝来一股脑塞给杨蕴秋。

杨蕴秋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了,那副自然的态度,到让安大人心下诧异。这年轻人怕是见惯了好东西的。

再一想,连传说中的还魂草,人家也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他这些东西,又能算什么?

一起坐下吃饭,杨蕴秋也不嫌弃菜做得不够精致,只是不着痕迹地询问宫中死去的公主。

安大人显然对这事儿也有些伤感:“哎,说起来秦川公主虽然不是贵妃娘娘所出,她娘亲早年也深得身上宠爱,自一落地,失了母亲,便是贵妃娘娘养在膝下,公主自幼就有绝色。且蕙质兰心,性情贞静温柔,年前陛下还琢磨着要为公主选婿,甚至还说要为她在皇宫边上营造公主府,好让公主即便出嫁。也能时时回宫,常伴陛下。”

他一说起来,就是说了一大堆公主的好话。

杨蕴秋漫不经心地应和了几句,就问:“听说公主是让付梓大国师的养子所害?”

一说起这个,安大人又叹气。

“谁说不是?我也觉得奇怪,大国师那位养子付宁,那是何等人物?天秀谷的弟子。任芳任谷主一向把他当心尖尖疼爱,人品更是一等一的好,温文尔雅,世间男儿,有多少能比得过?陛下也喜欢他,时常让他进宫伴驾。出入宫闱,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去杀了公主?别说是我不信,不信的人多得很,奈何证据都指向他,听说侍卫还在公主身亡的地方正好撞上他。他又不肯为自己辩解,这事儿,难了。”

安大人显然也为难的很。

“万一要是陛下一怒之下,真杀了付宁,等天秀谷的任芳谷主出关,发下雷霆之怒,恐怕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

天秀谷任芳和大国师付梓,同为九品高手。

在整个延国,就是他们两个是顶尖的修为,堪当延国的定海神针,要是有个万一,一个痛失爱子,一个痛失爱徒……

安大人想一想,便毛骨悚然。

“大约陛下心里也有数,这才一直关着付宁公子,不肯让人用刑审问,只是公主的事儿,朝野上下都很关注,怕也很难长久拖延。”

杨蕴秋从安大人这儿,没探听到太多的消息,到是又定了定神,至少付宁这种人,想死不容易,还是有后台好,后台够硬,哪怕惹下这天大的麻烦,一样有转圜余地。

离了安大人家,娃娃到打探到一则消息,还很有些意思。

也是娃娃这小家伙促狭,它一听说,宫里的秦川公主有倾国色,为延国第一,便忍不住查了查,天下美女到底有多少。

只是此地的女子也以贞静贤淑为美。

尤其是延国,并不算开放,哪怕是女修士们,也很少抛头露面,也只有宫里的公主,才能美名远扬,其他人家娇养的女儿,哪一个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便是有倾国倾城貌,哪里能随意流传开来,它查了许久,延国到只有一个秦川公主名气比较大。

秦国的长公主也同样美貌,但年岁大了,到没什么人说。

杨蕴秋不奇怪:“公主们美名远扬,是好事,换了寻常人家,就要招祸,当然不能随意传播。”

“就在这两年,京里还丢了两个女孩子。”

娃娃神神秘秘地趴在杨蕴秋的膝盖上,“都是有绝色的美人,只是那两个姑娘,都留下了一封信,大约是私奔去了,所以他们家里根本没有张扬,就是自己私底下找了找人,当然是没找到,他们就自己闭门发丧,只当自己女儿死了。”

京城丢个女人实在不稀奇。

逢年过节被拐的女人和孩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个。

“这两个不一样,给你看看她们和公主的画像你就知道了。”

一般美貌的女人都喜欢留下画像,虽说这个时代,画像画的可能不会特别精准,但真正的画师,也不至于画得十分失真。

娃娃给稍微做一些还原,还是*不离十。

三幅立体图摆出来,杨蕴秋就知道娃娃想说什么。

这三个女子都是绝色佳丽,让人一看便惊艳的那一种,而且虽然不是特别像,却很有共同点——都属于很端庄柔美的长相。

瓜子脸,眉型有些长,却很美,嘴唇略薄。身体瘦弱,尤其是眼睛,都是漂亮的丹凤眼,顾盼生波。看人的时候,尤其是看男人的时候,一眼过去,便让人心里麻痒难当。

这种长相不是杨蕴秋的菜,他到还把持得住:“我去问付宁。”

再次在天牢里看到付宁,他还是老样子。

娃娃特别陶醉:“不愧是天秀谷的男弟子,我们基地那些美女们一提起他们天秀谷的人,就眼睛放光,也不是没有道理。”

杨蕴秋觉得,就是他自己。船上一身囚衣,坐在阴暗的大牢里,大概也不会有付宁这样的自在。

“是不是公主看上了你,要和你私奔?”

一进来,杨蕴秋就笑盈盈扔下一炸弹。

付宁顿时瞪眼。他手里那坐牢都不肯放开,连圣上都允许他随身携带的飞剑,一下子飞出去,就往杨蕴秋的脸上抽。

当然是抽不着的。

杨蕴秋伸手接住剑,搁在自己的膝上,细细抚摸,长剑自然而然发出一声连一声的长吟。声音极美,连付宁都侧目。

若是其他人见到,肯定会很惊讶,他们再也想象不到,原来飞剑还会发出类似撒娇一般的声响。

“看来我猜对了。”杨蕴秋又笑,“不愧是付宁公子。吸引力真大。”他是见过公主画像的,那么一个美若天仙的绝色佳丽,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会不喜欢,能让这位又美。身份又高贵的公主殿下,相约私奔,付宁岂能不是人物?

“你小心些,不要随意毁损公主的声誉,她人都去了,哪能还让逝去的人颜面无光,杨蕴秋,你真是变化很大,以前哪是这样的性子,莫要与司徒学。”

付宁无语。

他印象里的杨蕴秋,也是温文尔雅,面冷内热的人,对女孩子从来尊重,绝不可能随意说出如此的话。

的确改变,他不是当初付宁初见时的少年。

不过——还是付宁不了解他,就是换了几年前,他也不会去为了什么一个女子的闺誉,就让一个人丢了性命,哪怕那个人,不是他的朋友,只是陌生人也一样。

“哎,我却没想到,付宁付公子也有这般糊涂的时候。”

杨蕴秋失笑,“你觉得你保护了公主的名誉,是不是很应该夸奖?”

“但求无愧于心而已。”

付宁默默道。

杨蕴秋吐出口气:“也罢,我马上鼓动京城的老百姓早点儿闪远一些,免得惹祸上身。”他摇头叹息,见付宁一副迷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好吧,在你心中,公主的名誉最重要,她是谁杀的,反而无所谓了,即便凶手又杀性大起,再杀几十个女孩子,也与你无关,谁让别的女子不喜欢你,不是身份高贵的公主?死也便死了。”

付宁顿时一怔。

杨蕴秋又笑:“想天秀谷的谷主任芳,只得一个爱徒,还有养大你的大国师付梓,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肯定很疼爱你,他们两位老人家,难道养你就是为了送到陛下的刀下去的?陛下若是一时愤怒,真杀了你,你一死了之,也无所谓,可他们二老,难道就肯善罢甘休?”

“不说他两个九品高人,便是我,莫名其妙地丢了弟子和儿子的姓名,也要和仇人拼命,哎呀呀,到时候该多热闹?”

杨蕴秋轻描淡写几句话,说得付宁脸色大变。

他怔了半晌,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杨蕴秋说得有理。只有苦笑,他还是太年轻,也太单纯,这些年除了修行,什么都不懂,于人情世故上,差得太远。

想他在天秀谷长大,身边从师父,到师妹,皆是女子,自然怜香惜玉,也更重视女子的清誉,当时的第一反应,只有保住死者的名声,并没有想别的。

不过,说白了,他并不喜欢秦川公主,只有怜惜之意,如果他当真爱公主至深,当时必然只想着报仇,哪里还会顾忌其它?

“是我糊涂。”

付宁认错也快,一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出了问题,立时便改了念头,详详细细地把前因后果说给杨蕴秋听。

“那日,陛下说他得了一珍本古籍,邀我去看,是关于剑修的,我便去了,没想到一看入迷,耽误了时间,便在宫中住下。”

付宁略略沉吟,“第二天一早,公主便派了宫女过来,说要与我一叙。我虽然觉得,我身为男子,与公主单独会面并不合适,但公主的宫女,口口声声说,公主是有要是相商,一定要在御花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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