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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南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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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没治好,却被媳妇发现了端倪;他媳妇老鹰不抓,抓小鸡。所以才有了逮着林玉荷骂的事。

牛福运的病一直治不好,越想越气,威胁林玉荷要绑了他女儿卖掉。林玉荷知道自己把牛福运惹急了,暗箭难防。百思不得其法,谣言缠身,又无处辩白,最后只得投了江,以示清白。牛家的名声倒了,牛福源的福源酒楼也受到波及。生意一泻千里,门可落雀,牛福源知晓兄弟的秉性,就没想过出头,最后还是受了池鱼之殃。牛家老2在省城开家具店,根本没回来。

牛老大的儿子牛春生,在学校里本就是混日子,现在班上同学看见他更是鄙视。于是干脆辍学,专职干起了混混。

那个邹所长,也因为知法犯法,聚众赌博,被拆了职。现在成天被牛福运的媳妇追着要赌债,不知躲到哪去了。

牛世同的老婆自从牛福运被抓了进去,就不敢出门,因为这事太丢人了,只有天天躲在家咒骂骆离。

赶上严打,牛福运被判了无期。判刑后的那天下午,牛世同堵在了刘天明家,要骆离说个清楚。

预见林玉荷的死是骆离,指认牛三的也是骆离,现在他儿子毁了,他也认定了骆离是报复,奈何不了法律,还奈何不了骆离了?

骆离只能出来见了牛世同。

看见这个骤然苍老的老人,心里有点难受。但是,自作孽,不可活。

牛世同狠狠打了骆离两耳光,骆离生生受了。

红着双眼低头说道:“牛叔,在你的立场,打我,我认了,但在我的立场,我必须这么做。如果你还是这样护短不分是非,后面一定会后悔。”骆离指的是混混牛春生。牛世同不知是不是没气傻了,没有回话。

骆离说完抬眼看着牛世同接着道:“牛叔,这两巴掌,就是我偿还你的恩情。不管够不够,总之,今日之后,我和你牛家没有任何瓜葛,你没有资格再来教训我!”

话闭不再理他,从九岁起骆离就不靠牛家吃饭了,养育之恩在道义面前也得靠后。

牛世同气得倒仰:“好好好,果真养了头白眼狼!我牛家还不希罕和你这不知哪来的野种有瓜葛。”说完一副悔恨莫及的模样,后悔当时没把骆离掐死在木盆里。

骆离生平最恨有人这样骂他,他对牛世同最后的一点愧疚都没有了。

向他作出请的姿势,转身回到卧室打坐静气。

骆离想到牛世同恨自己,师傅又不知所踪,刘大哥现在也是孤家寡人,自己身边的人个个都不圆满,说不定真的是他命运多舛,奈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命格。

因为林姐的事,他在长坪的声望一下子高起来,都说他果然不和牛家人是一路。也都思量,或许他真有点本事。

人就是这样,认为他是骗子,说什么都是假,一旦信他了,说什么都是真。后面的日子,骆离生意好起来,找他的人特别多,在长坪一带有了威望,得了个“骆师傅”的名号。

钱财方面他本就不在意,受师傅的影响,够安身立命就行了。乡亲们对的评价更高了!

第十五章糖蜜子?

转眼就到了四月二十六,又是赶花园的日子,骆离本不打算去的,想休息一天。早上起来看见蜘蛛牵丝掉在门框上,暗自卜了一卦,还是决定去。

后街口上何记豆花店的招牌已拆了下来,林姐去了,店也没法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身体笔直的男人,看见他就向他走来。

这是何大力,林姐的丈夫,骆离有点踌躇不知如何面对。

何大力上来就拍了拍骆离的肩膀:“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我老婆我清楚,她是不信你们那一套的,个性也强,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语气仍是很哀痛。

骆离很愧疚:“何大哥,是我没本事让林姐信我,这事发生得太快,我还没想出办法,就。。。。。。真的要怪我。”

何大力也开始欣赏骆离:“这事你不要再放在心里,一切过去了,要不是你和刘老师坚持正义,还不能这么容易替她报仇。”

说完又继续道:“我的老上级,也就是郑团长,他很欣赏你,觉得你是条汉子,你今年多大了?他让我问你有没有打算进部队干几年。”

骆离吃惊,想不到郑团长还留意了自己。可惜自己已经二十多了,蹉跎了好几年,高中都没上,自己学的是相术,到部队也没有用处。要是能早遇到就好了,想到这里骆离给何大力说明了情况,婉拒了。

何大力再次拍了拍骆离的肩膀,嘱咐几句道了别。

骆离原本沮丧的心情,因为何大力的几句话,顿时好了起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到了花园镇,王胡子也到了,他却是才听说了长坪镇林姐的事情,赶紧过来打听。

骆离不知道他还有这样八卦的一面,紧着打听枝叶末节,一副意由未尽的模样。听到骆离早就看出林姐的灾祸时,又是一番调侃奉承。

骆离有点厌烦,不想和他多说。王胡子也知道自己太过了,毕竟是死了人,讪讪笑着说了几句回到自己摊位上。

突然又似想起一事,凑过来问以前找骆离的那个胖老板的情况,还说前阵子又看见他在这边转悠。

骆离看他识趣,就给他大概说了说。

王胡子恨得狠拍大腿,骂骆离放跑了肥羊。好似自己丢了十万块,骆离无语得想笑。

说曹操,曹操到。

胖老板四处张望,正好跟骆离对上脸。

骆离以为他又要来纠缠自己,正思忖怎么应付。

哪知他一过来就指着骆离嘲笑道:“我今天就是专程来找你的,你说我的病治不好,我的命也治不好,我还了当真,你看看我现在,可还腰痛?可还做梦?哈哈,枉我当你是小神仙,其实就是个半吊子。”

说完扔出一百块钱丢到骆离的摊子上:“喏,拿着,这是赔你的衣服钱。救我的真神仙让我和你了了这桩事儿。”

骆离还没生气,王胡子先气了。做这行,不管生意好坏,总会遇到狗眼看人低的。

他捡起钱扔到胖老板的脸上:“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侮辱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上次还跟哈巴狗儿似的,以为自己不死了就耀武扬威,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被人骗了。不怕告诉你,这位是有真本事的人,他都救不了你,哪还有人救得了你!”

完了又接一句:“傻x!”

胖老板长期混花园镇收货,半个地头蛇,哪里还能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当下就抡起拳头朝王胡子招呼。骆离起身相护,眼看要打起来。

这时旁边过来一个老头子,捉住胖老板的手,胖老板很识相的停下来。

老头儿笑笑说道:“哎呀呀,都是吃江湖这碗饭的手艺人,莫要失了和气。在下华银山棠秘子,先见过二位了。”说完抱了抱拳。“糖蜜子?”王胡子马上问道。

“非也,棠是海棠花的棠,是我的姓,秘乃钩元摘秘的秘。”

看他似模似样掉书袋,一把年纪还自称在下,听名字像个道士,骆离不想多说:“不管你是糖蜜还是摘蜜,带上你的人走吧,不要再让他来捣乱。”看来就是这人“治”好了胖老板的腰痛,人模狗样衣冠楚楚,不管他是用什么办法,暂时消了病痛和梦魇,都是假象。骆离不想戳破他,亦不想搭理他。

棠秘子似一点也不在意骆离的冷淡。

仍是说道:“非他来捣乱,是我让他带我来找你,他口气不好,若是令二位不快,我先代他给你二位赔不是了。”说完竟鞠了一恭。

王胡子见他这样客气,倒不好意思拿乔:“好了,好了,我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

骆离也点了点头,问道:“找我干什么?证明你比我技高一筹?”

棠秘子神秘的一笑,拿出一把尺子,递给骆离:“不知小师傅可有见过这个?”

骆离低头一看,这就是一把桃木制成的普通鲁班尺,有些年头了,待握到手里,手心一阵温润:“好尺!”禁不住心里暗赞。

棠秘子,会心一笑:“小师傅,不耽误你做生意,午后,我在会宾楼包房等你大驾!”

话闭不待骆离回话:“告辞!”

骆离赶紧叫住:“棠师傅,尺子!”

棠秘子头也不回道:“暂时留在你处,午后见!”

留着这尺子怕他不去?

“你下午去不去?这老头看面相不是大奸就是大恶,你自己注意点。”王胡子一本正经的说。

“呵,你还真懂面相了?不过这次你就蒙错了,他即不是大奸也不是大恶,他就是亦正亦邪的面相。”骆离回答他。

王胡子白了骆离一眼:“我什么时候靠蒙了,还就你会看?我这是分析。”说着看了看骆离手中的鲁班尺:“看来他也是个行家,瞧你把这尺子当宝贝拿着,是敌有友,你都小心点。”说完回去做生意了。

骆离看了看尺子,心想:我有这么明显吗?

这种被人吃定的感觉很不舒服。

骆离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刚到中午,还没下场,骆离决定:先弄个究竟,收拾东西跟王胡子打了个招呼去到会宾楼。

第十六章鲁班尺

骆离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刚到中午,还没下场,骆离决定:先弄个究竟,收拾东西跟王胡子打了个招呼去到会宾楼。

刚到门口,就有人走过来接待他,把请他到三楼的“神仙居”包房门口。

骆离对这个“糯米子”起了兴趣。

而神仙居里的棠秘子,对他也很有兴趣。

骆离才敲了一下门,胖老板立即拉开了,态度很好。

棠秘子起身:“小师傅,感谢应约。”

回头朝胖老板下起了逐客令:“小师傅已然到了,这里就不打扰杨老板了。”向门口抬了抬手,

胖老板赶紧退了出去。

骆离把鲁班尺放在饭桌上:“棠师傅,你今天找我,不是就为了让我看看这把尺子吧?有什么事情就请开门前山,在下还有事情。”

“不忙,既然到了饭点儿,没有说干话的道理,我们边吃边聊,有什么话且忍耐一时。放心,绝不会让你白来,我定有让你感兴趣的东西。”棠秘子信心满满。

骆离心想:是啊,我急什么,是他找我有事,且观上一观,看他要唱什么戏。

上了菜,骆离也不说话,就是闷头吃饭,对棠秘子举着的酒杯视而不见,你不是说要吃饭吗?那我就真是吃饭。

棠秘子自斟自饮毫不尴尬。

饭闭,骆离悠哉悠哉的喝茶。

棠秘子这会坐不住了:小小年纪倒是有定力,是吃这碗饭的料。

咳嗽一声,出声道:“小师傅,师从何人,哪里人士?”

骆离回答:“这与你有何干系,你明知道那老板,死期已到,你既没治好他,又何故骗他?我们这行,就是被你这种人给坏了风气。”

棠秘子摇头:“这正是我今天想给你说的,现在这行当,像你这种走正道的人哪里还有?入我们这行,都有三缺五弊的宿命,要么是命中带煞,六亲疏离,孤独终老;要么是晚景凄凉不得善终;再则是肢残体缺。还要一身傲骨,穷困潦倒,那人生还有什么滋味?”

骆离不赞成:“这也是自己的选择,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让你知晓天机,还让你福禄两全不成?这些不能成为你吭蒙拐骗的借口。”

“好吧,你可知安乐死一词?”

骆离摇头。

“安乐死,这也是才出现的一种医学死法,人类在进步,我们术士也要进步,有些得了癌征的病人将死之时,痛苦异常;医生就会建议他们安乐死,打一针,沉睡过去,永远不再醒来。”

骆离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棠秘子对骆离笑笑:“别说是正常人,就是在国外,对犯了死刑的犯人,也是用这种方式送他们上路。你看,这就是人道主义。你明明知道杨老板将死,还要承受夜晚火烙腰之刑,也不愿救他,这岂不是太过残忍?”

骆离讽刺道:“说得真是好听,你还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了?如果不是作了恶事,何故要他受刑,你诓他病除命保,还不是为了他的钱!你可想过,他垂死之日的心情,岂不是更绝望,更痛苦?”

棠秘子不以为然:“他本就是要死的人,他的钱与其白花给医院,不如拿给我,我还能帮助一些有需要的人。再说他原本就不是个好人,骗他我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又说道:“对于这种人,我奉行江湖上的话------见猪不整三分罪,整到一头添一岁。”

骆离立即起身:“阁下的价值观,在下受教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棠秘子赶紧拦住他:“杨老板的事情,我们讨论完了,现在是不是要说一说这鲁班尺了?”

骆离停住,道:“这是一把好尺子,我要是没看错,上面有前辈真修淬炼的痕迹。”

棠秘子两眼放光:“正是,你可看出我身上的问题?”

骆离不解。

棠秘子走过来握住骆离的手,手心相对。

骆离大惊,差点撇开手,好在稳住了。师傅说过,你以后行走在外,难免遇到同行,切不可失了身份,你是葛洪的弟子。

“你,你这是中了降头?”

棠秘子痛苦的点头。

“多久了?”

“已快三年。”

骆离顿时有点同情他:“你就没有想到办法解吗?可是你得罪了人?”

“大意啊!”棠秘子拿起鲁班尺,再次递给骆离:“只要你给我解了这降头,这把尺子归你。”

骆立犹豫了。

看他神色不定,棠秘子再次问道:“小师傅,可知你姓名,师承哪派?我听杨老板说你看他一眼就断定了他所有的病症,我就相信你的水平定在我之上。”

骆离回答:“我姓骆,单名离字。离江的离,无门无派,我有师傅,但师言,未得他许,不可对外讲。你中了降头近三年,都没有想到办法,我年轻艺拙,恐怕也无能为力,要让你失望了。”

棠秘子颓然而坐:“你大可放胆一试,如若不行,这把尺子还是送于你,你还年轻,比我用得着。以我现在的道行,这把尺子的威力只能运用十之三成,也是浪费,何况我还不知有几年好活。”

骆离听他如此说,反而不好袖手了,降头这种邪术实在太过阴狠。这也是把好尺,如若不能发挥出其威力,的确是暴殄天物。

出声道:“你在花园可有住处?”

棠秘子一喜:“麻柳村我租了一所村屋,三年来我遍寻高人,一年前还去到了泯港,仍是无人可解。后来我来到你们荣西州,在莱丰听说消失了很久的钟方真人曾经在这边出现,我沿着西边各县挨着寻找,上月到了花园镇,所以我照旧租屋在此处。。。。。。”

后面的话骆离已经听不见了,他脑中只有钟方两个字。

“钟方,师傅!那是师傅!可是师傅五年前就离开了云江,他为什么一年前还听说师傅在这边?”

骆离心跳得厉害,师傅不辞而别是不想被人找到,还是本就离他不远?如果是前者,有什么事情要让师傅害怕?走得如此匆忙,连见自己一面的时间都没有?莫非师傅有什么不测?不可能,随即否定。没人能害了师傅,这点骆离坚信。

第十七章相邪

“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我的村屋?”棠秘子问道。

骆离回过神来,僵硬地点点头。必须得结识这个棠秘子,说不定可以从他那里得知更多师傅的信息。

麻柳村正是王胡子的村,村口公路上那二层小楼就是他家的。棠秘子带着骆离东拐西拐进了一条小路,见到一个小山坡,继续爬了近十分钟才到他所说的“村屋”,就两间草房,离村太过偏远,这也能租得掉。

这也太偏了,怪不得王胡子不认识他,都有点与世隔绝的味道。看着穿得一身华贵的棠秘子,真想不到他还真能吃苦。

棠秘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办法,为了不和村民接触,我只有选到这来。我这身体,每月初一十五就要发作,怕吓着人。”

骆离表示理解。

不用骆离提醒,棠秘子就讲述起了前因后果:

这个降头是在东海州芒山岛中的,对方本和他无冤无仇,他行的就是“劫富济贫”的道。遇见有钱人,绝对是狠宰,满足自己需求的同时,又去帮助苦难人。那次在芒山给一个富商的孙子治病,当时请了很多人,其中就有那个降头师,没人知道他会下降头。

请的各路“神仙”,没一个能治好。富商孙子的病很特别,年龄只有五岁,身体跟正常人一样,甚至脑子也是,但是却不认他家的人,非说自己的父母是谁,在哪里,是做什么,自己还有个弟弟。

大家各种能想到的手段都用上了,完全没有效果,不是鬼上身,也不是失了魂,这小孩就是个正常人嘛。

听到这里骆离也忍不住问:“那你是怎么治好的?”

棠秘子笑笑:“我根本就没有用到道术,因为这个小孩的情况,属于真正的非自然科学,其实他的身体已经死了,但是脑电波在特殊情况下,巧合的被富商原本的孙子所接收,而且很有可能是胎儿时期就串联了。记忆完全覆盖在了胎儿正在发育的脑子里,原主的脑细胞没有成形,算不得是一个人,所以身体里的就只有他一个灵魂,出现了不是上身也不是失魂的情况。”

棠秘子和别的术士不同,他文化很高,大学肄业,很爱看书,记忆力超凡。物理化学也学得非常好,做任何事,触类旁通,做术士真是屈才。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富商都要放弃的时候,他站了出来。他要求富商满足他一个条件,他要带孩子出去至少十天。富商想也不想的答应了,好歹还有丝希望。

接着他就带着孩子,找到了孩子口中的父母。孩子扑上去就叫爸爸妈妈,可是人家根本不认识他。孩子很伤心,棠秘子就和他谈心,告诉他:那是做过的一个梦,不是真的,虽然梦很真。

现在的父母才是他真正的父母,爱他疼他的。只有棠秘子一个人相信他的话,他对棠秘子也产生了信任。孩子的梦被打碎,相信了棠秘子,然后棠秘子又给他灌输这一世父母的印象,引导他回到“现实”中来。

结果当然,棠秘子名利双收。

在接到大家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接到降头。

那个人是芒山岛土著,名叫肖林。当时二十五岁,曾经跟父母住在律哇国,后来父母双亡,就回到了芒山岛。

他给棠秘子下降头,不是因为嫉妒,而是想控制他,为他所用。要他做的全是水井下毒,再施药的行当。倘若听话,就不会发作。不然每月两次溃烂一部份,直到全身烂透。

那个叫肖林的年轻人真是艺高胆大,刚回大秦就敢朝有江湖地位的棠秘子下手,而且还成功了。

棠秘子不甘于和这种阴狠小人为武,离开了芒山岛,四处寻找高人,但是以他的人脉,竟无计可施。

骆离摸了脉,发现这降着实古怪,非药非虫非物。就像是隐在血液的细胞里,能让你感觉到却难以捕捉,难以分析。

骆离犯起了难,又开始遗憾没有得到遗录的下部,或许从医术的角度可以入手。

同时他又确定了师傅的声名原来这么响,竟然被称为真人,师傅认定自己天赋异禀且是悉心培养出的接班人,他绝对不容许被这年轻的降头师难倒,这样太给师傅丢人。

得知棠秘子还有三天就要发作,骆离决定回去研究两天,第三天过来为棠秘子试着解降。

告辞了棠秘子,骆离沿着漆黑的公路回长坪。

看着这漆黑的田野,骆离突然有了计划,待回去再琢磨一翻。

回到长坪,已近九点,急得刘天明坐立难安,一看见骆离就埋怨他回来得晚,不打个电话到学校,害他担心。

骆离解释了一翻,并未没有说降头的事。刘天明赶紧招呼骆离吃饭,饭闭突然记起,说今天有人找他。

骆离一听,突然有种预感,赶紧问道是谁?

刘老师说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像城里的,约摸十二三岁,听说骆离不在就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骆离像被人泼了盆凉水,自己哪认识什么小姑娘。

按下心里的疑惑,回到房间开始每天的打坐功课。

运行完一遍大周天,开始思考棠秘子的事。

下降必须得通过介质,就算降头界厉害的牛皮降,即使把牛皮缩得细如蚊翼微尘,也能找到。骆离的眼睛本就异于常人,又经过师傅的洗炼,已经成了他的武器。魑魅魍魉,邪媚妖祟,都能被他看透。

他在路上就想到了用眼睛,运用《葛氏遗录》里相面手法之一,“相邪”来寻找降头的痕迹。

可是找到了,又怎么解降呢?

暗自又把“相邪”的内容全部琢磨了一遍。思考了几种可能,最后还是决定,明天休息一天,待后日见到棠秘子再决定用哪种。

五月初一,骆离很早就醒了,把要带的东西清理了一遍,其实也没几样东西,除了那只符笔,是师傅留给自己的,关键时刻可以当法器用,就是一般没什么机会。

第十八章解枯叶降

估计到可能有消耗,骆离这次乖乖的选择了坐车。到了麻柳村口,一下车就碰到王胡子,王胡子高兴的嘿嘿笑,以为骆离是无聊了来他家串门。

骆离原本不想告诉他,但是无缘无故的来这里,碰着了又不能不解释一下。

于是给他实话实说来这儿是给棠秘子治病的,王胡子就奇了,一定要知道是啥病,他是高手都搞不掂还需要骆离出手。

骆离纠缠不过只得正色地告诉他:不能对外讲,棠秘子是被下了降头。这下真是惊得王胡子张大嘴巴。

骆离心道:怕了吧!

哪知他立刻转身给家里打了个招呼,非要缠着去“见识”一下。

骆离后悔不迭,王胡子非常上道,再三表示自己绝不说一个字,不摸一样东西,只是看,并且绝对保密。好奇心如果不被满足了,他要恨骆离一辈子。

实在没法,只得带上这个大胡子。

到了棠秘子的草屋前,骆离子本想解释王胡子的事。

棠秘子挥挥手对王胡子说道:“我观你这人,虽然灵活钻营,俐齿伶牙,却是个可交之人,相信你不会胡乱说道的。”

王胡子一听顿时喜欢上棠秘子,转头对骆离扬了扬眉,说道:“看吧,人家比你会看人。”

骆离提醒他:“你不是说你不说一个字吗?”示意他赶紧闭嘴。

三人进得屋来。

骆离问棠秘子会何时发作。

“午时正。”棠秘子答道。

说完撩开了左腿,王胡子惊呼:“啊!”

呼完赶紧闭上嘴巴,不好意思的退至一旁。

原来棠秘子的左腿已快烂至大腿根了,黑红色的烂肉附在骨头上,中间还有丝丝乌血。

骆离暗自佩服起他来,常人何以忍受此种折磨。

先前对他劫富济贫的说法,先前半信半疑,现在已是全信了,意志如此坚定着实令人敬仰。

棠秘子似安慰二人道:“无碍,还未发作,发作时才痛苦异常,今日若能解了,我的老2可能还保得住。”

骆离一愣:可不是嘛,马上就要烂到睾。丸处了,到时泌尿系统还会出问题。

他找来一个大木盆,让棠秘子脱掉衣服,坐在大木盆里,把烂腿全部浸入水中。

棠秘子问道:“此刻就要作法解降吗?你不用沐浴更衣?”

骆离对棠秘子解释:“我师傅说我是至净至纯之身,比普通道士更能吸收天地灵气。

棠秘子露出非常羡慕的眼神。

骆离又对他讲道:“棠前辈,我从来没有解过降,这次我也是如你所说,放手一试,只有五成把握。”骆离不想逞能,故意把机率说低了一点。

棠秘子无谓地笑笑:“我信你,别说五成,就算只有三层,两层,都是我的希望。”

骆离点点头:“好。”

拿出干朱砂绕着木盆画了一圈。

净完手,抛开杂念,心中已经作了决定。

静了静气,开始走起罡步,练了三声口诀,从棠秘子的头顶开始出现一团白色雾气,从上至下,渐渐包裹住了整个朱砂圈内的物体。

王胡子早看呆了,暗想:“骆离果真厉害。”

他不知道的厉害还在后面。

棠秘子坐在盆里打坐念起净身神咒。

骆离希望在发作前把降找到解决了。马上拿出一张昨日画好的符箓,手指一弹,进入到雾气中。

“嘭!”

符箓爆开,白色的雾气瞬时被黑色雾气覆盖,骆离用两根食指,分别横抚了一下左右眼,再睁开时,已是全黑。

他现在马上就要运用“相邪”一法,来相看棠秘子身上的降头。

又默念起口诀。。。。。。

“开!”

黑眼睛中间出现一个小红点,骆离把带红点的双眼当成扫描仪,一寸一寸在棠秘子身上扫描。

王胡子什么也不懂,骆离背对他,他也看不到骆离的情形,只觉这个场景太过诡异。

屋中,一团黑漆漆的像“汽球”一样的东西轻微摇动,棠秘子一声一声念着他从来没听过的咒语。骆离像座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他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怕发出声音,顿时后悔跟来了,即使正午的太阳刚好照进草屋里,仍是感觉背心发凉。

就在王胡子正在寻思着,如果脱掉鞋子,能不能一步一步无声地挪到门口时,突然!

“啊!”

棠秘子发生一声惨叫,接着死死咬住,似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王胡子也随着啊声,跌坐在地上。

发作了!

骆离思道:“很好,现在正好逮到除去你。”

他看见棠秘子的头皮下面有异物在蠕动,一片极细小的黄色叶子,在百汇穴处,似被风吹起一煽一煽。棠秘子的烂腿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轻轻上移。

是时候了。

骆离拿笔,迅速画符,画好第一张,用气息引往棠秘子的百汇穴,“嘭”又是一声轻爆,符箓化成一股白烟,被骆离引导着像一只手般牢牢抓住了那片微小似尘的黄色叶子。

骆离接着吹过去第二张符箓,浮动在棠秘子头顶。

“起!”

黄色叶子突然窜出,沾在了浮动的符上。

“啊!”又是一声,棠秘子舒服地叫出。显然降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如释重负般瘫坐在盆里。

骆离手一挥,符箓落到了他手上,上面的黄叶渐渐变大,恢复成了一张被污水浸得七疮八孔的树叶原貌。

“难道是‘枯叶降’?呵,长见识了。”骆离笑道,随便把这个降取了名字,同时也庆幸如此顺利把降解了。

他把“扫描仪”散去,恢复了眼睛,收回气势。

黑色的“汽球”也慢慢消失,王胡子这时终于有了点人气儿。

“妈呀,奶奶的太邪性了!”

瘫在盆里的棠秘子和骆离看见他的怂样,均是好笑:枉你还干过屠夫。

骆离把载有枯叶的符放在地上,过去扶起棠秘子,说道:“现在你腿上的这些烂肉,就用不着我帮忙了吧?”

棠秘子气踹地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绘清水符,不出半月就好了,只是这疤去不掉了,也好,留下给我做个警醒。”

第十九章倒霉的王胡子

棠秘子扶着骆离的手跨出木盆:“骆老弟,你真是我的贵。。。。。。”人字还没说出口。

二人同时出声:“别动!”

已经晚了,王胡子已经碰到了那片枯叶。

“嗖”一声,消失在了王胡子的身上。

王胡子吓得啊啊直叫。

骆离懊恼自己太过粗心,怎么能随便放在地上,把这个王胡子好奇的德性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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