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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2-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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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紫菱不好这个,井部长也不喜欢,说是胃不太好受不了,陈太忠见状,只能上去自己展示这功夫茶怎么喝了,科齐萨看他一口干掉小杯,上前也拿个小杯干掉,却是烫得吐一口气,“呼……嗯,不错,再来一个!”
不多时,阿尔卡特的总裁伯纳德等人也过来了,这就算人齐了,于是亮晶晶的盖笼被取掉,各种自助餐品露了出来,大家各自开动,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
井部长出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这些都是门儿清的,根本不需要人教,先找些东西吃了垫肚子,然后就端着一杯酒四处晃悠,高挑的天才美少女伴着他,倒是陈太忠跟外国人扎在一堆儿,嘀嘀咕咕地说笑着。
约莫过了半个来小时,井部长觉得差不多了,看陈太忠一眼使个眼色,陈某人心里暗暗叫苦,心说老科太热门了,找他说句话,不容易啊。
不过领导既然示意了,他也顾不得那许多,抽个空子,拽了科齐萨到一边去了,两人轻声嘀咕两句,他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这就是了,小陈很坚持立场啊,井部长听不到二人在说什么,不过显然,那科齐萨要其帮阿尔卡特关说,而小陈很坚决地推脱了……嗯?科齐萨怎么冲我走过来了?
我须得告诉他,这是私人宴会,咱不谈工作!他这主意早就拿定了,中间人是陈某人,我过来就是跟大家融洽感情的。
文化部副部长低声叽里咕噜地说了两句,天才美少女低声翻译,“井部长你好,不知道……不知道我有这个荣幸没有,在天安门城楼上看贵国的国庆大阅兵?”
什么?井部长心理素质算是极好的了,听到这话,手里的酒杯都禁不住微微晃了一下,他侧头看一眼荆紫菱,“小荆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第1923章 山雨欲来
“嗯,”荆紫菱点点头,她从未给人做过翻译,可是通过这一阵锻炼,她已经明白翻译的规矩了,除非不得已,千万别添加任何的个人意见,否则会给双方造成困惑,所以她只是点点头——这是双方都能看懂的动作。
“告诉他,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井部长不动声色地看一眼陈太忠,发现那厮在远处冲自己苦笑着一摊手,那意思很明白:我答应不下来啊。
你答应不下来,我就答应得下来吗?想到那厮一定拿自己副部长的位置说事了,他心里禁不住有点恼怒,“小陈没准可以,他有一些令人惊奇的……的能力,嗯,他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
荆紫菱听得就呆住了,井部长见她木呆呆的样子,微微一扬下巴,“照着翻译,你放心吧,小陈扛得住的。”
要是搁在往日,天才美少女就要为陈太忠辩解一下了——哪怕这是翻译规则不允许的,可是今天见了凯瑟琳,她心里实在有点五味杂陈,于是就照着翻译了。
紧接着,她就把科齐萨部长的回答翻译成了汉语,“我知道陈很神奇,但是他说这件事很难办,如果有谁可能帮得上忙,那就是您了……”
“不是这么回事,”井部长忙不迭摇头,他试图通过这个不需要翻译的动作,来表示此事的不容商量,“其他的事情好商量,这件事情,我想我真的无能为力。”
小陈你上午还去看过黄老的,怎么就把这个烫手山药丢给我呢?这一刻他真的有点理解黄汉祥说起此人时,脸上的怪异表情是从何而来的了。
遗憾的是,井部长忙着撇清,就有一点失神,却是没有发现此时此刻,科齐萨部长脸上的表情,也微微地有一点怪异……
总算还好,陈主任正牌女友的出现,并没有给大家造成太多的困惑,唯一有能力同其相颉颃的,无疑只有普林斯公司的美艳女老板一人,然而,她是被提前打了预防针的,此番家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不甘,更与何人说?
似张馨这离异女人,伊莎这老板保镖不论,只说其他人等,就算隐隐猜到了点什么,可凯萨琳不但是今天的女主人,更是出身名门,谁还会不开眼到再在这种事情上当场叫真?
而且,除了刚进门时的一点反应,今天荆紫菱的表现也挺低调的,美貌不是她的错,而撇开这一点不谈的话,其他时候她的行止举动,更像是井部长的翻译而不是陈主任的恋人。
陈主任有兴趣在今天晚上将天才美少女变成自己“真正的恋人”,然而非常扫兴的是,某个做哥哥的家伙借口说老爸想试一试新买的电脑,视频看一下远在北京的女儿。
他在九点左右打了电话过来,催妹妹快一点回去,荆紫菱心知这是哥哥不放心自己,她有点不甘心放过女主人,才说自己没开车,坐的是太忠的车,一边的井部长及时地伸出了友谊的手,“那我送你回吧,正好时间也不早了。”
哥们儿的名声就这么差吗?陈太忠隐约感觉出了井部长的维护之意,心说小紫菱这次的事儿应该是没问题了,不过,老井你这么搞也太……那啥了吧?
当然,他若是真的想下手,有不下一百种手段吃掉美少女,只是凯瑟琳今天隐隐有点不在状态,他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众女——对小紫菱也要细嚼慢咽,陈某人现在已经是很懂情调的了。
于是,当天晚上凯瑟琳家的别墅里又是一场混战,女主人本来就有些愤懑,却偏偏碍着自尊不肯计较,再加上两人昨晚并没有去陈某人处,那么也只能用某种手段来惩戒某人了。
陈太忠和井部长都没有意识到,由于他俩的相互推诿,导致科齐萨心中隐隐生出了点不快,老科本来就正值政治低潮期,对某些事情相当地敏感。
在科部长想来,你们就算觉得我不配上那个主席台,那请示一下再告诉我总不错吧?实在不行你明说也算,这推来推去的是个什么意思?高卢雄鸡脆弱而敏感的自尊心,让他对今天的家宴有点失望。
当然,他还可以联系黄汉祥,再做一些努力,不过既然有了怨怼,他就对陈太忠托付的底线有点抵触,心说你给我难堪也就算了,怎么能再让我们法国公司遭受损失呢?对不起,这次我还偏偏要叮嘱伯纳德:阿尔卡特要坚持原则,坚持控股!
伯纳德总裁知道科齐萨跟中国人的关系,心说这正合我意,部长先生想必从中国人那里得到了一些内幕消息,坚持到最后这些黄种人最终是要妥协的——从科齐萨能撮合信产部跟阿尔卡特谈判一事来看,其在中国政府中的影响力,不容低估。
法国人一旦吃了秤砣铁了心,信产部这边登时又被动了,原本部里是想抓紧时间,在这两三天之内敲定框架,也算是个国庆贺礼,不过现在看来,怕是完不成任务了……
既然完不成任务,大家索性不再强求,将谈判拖延了下去,而科齐萨找到黄汉祥之后,黄总请示了一下,知道此事没戏,于是就明白告知——不是陈太忠和井部长不肯请示,事实上,以他俩在官场中的地位,连请示的资格都欠奉!
这对科部长就有交待了,而黄家老二觉得自己这算有点驳了法国人的面子,索性心一横,领着科齐萨去拜会黄老了——上天安门城楼黄某人做不了主,但是领个外人见自家老爹,他还是有那么几分把握的。
科齐萨以前对黄家不太了解,但是自打接触之后,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知道自己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中国的政坛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心里自然就平衡不少。
别看黄老老了,他对国内国际形势都有清醒的认识和判断,见了科部长之后,先是说你们法国人对台军售不对,又回忆了一下在抗法援越的战争中,一些老友和同事杰出的表现。
科齐萨不失时机地表示,他有一个堂兄,英勇地战死在了奠边府,是的,他的堂兄没有投降——当然,后脑中弹一事,他是不会说的。
“为了避免类似悲剧的重演,中法双方要保持密切的接触和顺畅的沟通,我看好你,”黄老笑眯眯地点头,紧接着又瞬移一下,“巴黎有个凤凰驻欧办,小陈昨天还来看过我,你是法国人,要多为他创造一些便利条件,这对中法友谊的发展,是有益的。”
科齐萨却是没想到,这样的老人都把陈太忠挂在嘴上,心里的那点芥蒂登时不翼而飞——事实上,自打知道黄汉祥出面都不顶事,他心里已经没什么怨念了。
“中法两国的年轻人,应该多接触一下,青年是国家的未来,”黄老谈兴挺浓,“你是文化部部长,在这方面多下一点工夫,历史会证明,你是对的。”
“我也坚信,我是对的,”高卢副部长坚定地点点头……
同一时刻,陈太忠已经来到了巴黎,他很高兴地发现,这里的情况没没有大家说得那么糟糕,无非就是偶尔有那么三两个人在这里张头张脑,论诡异程度,未必就比上次DTS那两个外围成员更过分。
当然,别人未必就如他一般地认为,见陈主任终于来了,大家都是长吁一口气。
陈太忠先将给大家捎带的物品分发给众人,四个女孩儿见到家里捎来的小食品和衣物,又禁不住眼红了,倒是于丽粗枝大叶一点,见了家里拿来的衣服,嘀咕一声,“往巴黎捎衣服……啧,应该多捎点小食品嘛。”
袁珏的爱人也给他捎了几件衣服,一件是鄂尔多斯的开领羊毛衫,另一件却是让人有点哭笑不得,是一条手工编织的毛线裤,厚墩墩的。
这是李老师回去之后连着熬了十天夜织出来的,她要陈主任转告自己的爱人,天冷之后务必穿上这个——不许嫌难看。
当然,她还有潜台词没说出来,不过这点小心思,又怎么瞒得过陈太忠和袁珏?你毛线裤穿在里面,哼哼……谁又看得到?
袁主任面无表情地接过几件衣服,顺手放在一边,指一指大厅里坐着的六七个家伙,低声解释,“安东尼说人手紧张,就派了十个人过来,门口站着的那四个……你看到了吧?”
“十个就十个好了,”陈太忠瞥一眼那几位,记得其中一个依稀是在葛瑞丝家门口见过的,不过这时候他也没兴趣了解这些,皱着眉问一句,“怎么一个个跟大爷似的坐在家里?”
袁主任才待解释,说是十个人倒班站岗呢,不成想陈主任很随意地挥一挥手,“把他们撒到门口去,注意观察周围动静……开什么玩笑?一周三千呢,随便站一站就完了?”
一周三千美元,一年下来除开节假日,合着就八九万,在巴黎也算是白领了,不过对混混们来说,这钱也不算多,一晚上三千大家也不是没有挣过。
不过,安东尼这次派来的人,还真的是比较听话的,那几位来了之后,见袁主任待人和善,虽然少了一点惴惴之心,却也不敢在驻欧办聒噪,就是没事儿蹭个饭,混点茶水什么的。
而眼下,见到传说中的陈主任来了,大家情不自禁地就多了几分拘束,又见人家根本不睬己方的人,心里越发地觉得此人不可小觑,要不说气势非常重要呢?
现在,耳听袁主任安排大家出去观察,于是众人轰然而起走了出去——其实,若不是雨雪天气,在外面随便转一转,也是很闲散的事情。
“小刘哪儿去了?”陈太忠一边审视两架摄影机的摆放位置,一边信口发问,却被袁主任告知,这两天小刘一直忙着跑外,发动留学生和华侨,说是国庆的时候,可以来驻欧办一起庆祝,这里别的提供不了,弄个大电视看直播,顺便提供一些免费的茶水,都是没问题的。
“告诉他注意安全,”陈太忠皱一皱眉头,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在小刘身上留一道神识,“嗯,告诉大家,这儿也提供饭菜……成本价,人工都不算。”
他的话才说完,就见刘园林跟着两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进来了,小刘一脸的气愤,脸上还有抓挠出的血痕,“袁主任,那些家伙们做事越来越下作了,居然动手了!”
第1994章 生存不易
那些国内不允许存在的组织,在大部分的西方国家,都是以半公开的形式存在着的,刘园林在外面奔走,碰上这种人真的是很正常的。
令人感到无力的是,这些组织周围,并不缺少捧场的人,反倒是小刘这种带有政府背景的主儿,影响力未必就能有多大。
这固然是因为,凤凰驻欧办还不算获得法国官方正式承认的机构,跟话语权不是很强有关,也跟那些组织有其他势力支持有关——凤凰驻欧办能让你政治避难甚至移民吗?凤凰驻欧办能给你活动经费吗?
好吧,既然都不能,那么你又何必搭理那些人呢?论起权威性,他们总比不过中国驻法大使馆吧?
人在异国他乡,除了一些年轻人,大多数人都现实得可怕,又由于凤凰驻欧办介于合法和非法之间的尴尬地位,搞得一些愿意见到祖国强大的人都不是很感兴趣——名不正则言不顺。
反倒是有些人为了那些飘渺的移民指标什么的,积极跟随那些组织,唯恐有什么机会被错漏了——有些回流到国内发展的外籍华人,获得外籍的手段真的无法宣诸于口。
真正为所谓的“自由民主”而战斗的人,很少,躲起来不问是非的倒是不少——这年头傻逼真的不多,人在国外首先要考虑的是生存问题。
扯得太远了,总之就是小刘同学这几天抱着一腔热情,在外面搞宣传,就被一些急于立功的主儿注意到了,今天去唐人街的时候,他被人堵上了,说什么“洲际导弹都拉出来阅兵的国家,有吗?这是暴乱”!
搁在往日,有些人还会出来说个公道话什么的,但是今天那边还准备了摄影机之类的东西,大家见状,就不肯多事了——国外生存不易吖,被人惦记上总不是好事儿嘛。
于是小刘就跟人吵了起来,最后虽然被大家分开了,但是他气急之下骂对方是汉奸,结果那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所以,他就被愤怒的民主斗士挠了两下。
陈太忠听了之后,半天都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呢?陈某人是个很护短很要面子的家伙,但是都是黄种人,跑到万里之外打架给外国人看,这也太……令人无语了。
你说他们怎么就不找几个外国打手来呢?直到袁珏将护送小刘回来的两个男人送走,他才叹一口气,“让小刘带上四个人过去认人,白天别动手,跟着就行了……”
反正哥们儿也是个烂名声了,既然烂就烂得更彻底一点好了,端了谁的饭碗就要服谁的管,大是大非面前,总不能毫无作为。
不过巴黎也就是这一点好,鱼龙混杂,想做点烂事就有人可用,那些人才不管国籍信仰什么的,就是收钱办事儿。
只是,想一想安东尼若是因此被法国官方盯上,帮驻欧办办事就不太方便了,陈太忠犹豫一下,又拨通了尼克的电话,丫挺的总说自己在伯明翰挺不含糊。
“尼克,我需要你提供十个打手,特别能打,手黑的。”
“哦,这显然是别人在胡说,我不认识那些家伙,”现在的尼克,比以前道貌岸然多了,“什么……悲伤之夜的一件指定失物?好吧,其实,我很重视跟你的友谊,真的……”
袁主任见陈主任神色不对,一时不敢出声劝诫,将人安排好了,小刘跟着出发了之后,他才转回来,“太忠,现在稳定大于一切……那些人在西方支持者很多,太极端的手段,容易让咱们陷入被动。”
“这件事我不管对错,我只知道,我的人被打了,”陈太忠哼一声,他已经想好了借口,“我不跟别人扯什么政治不政治,我只知道,我丢不起这面子!”
既然事情复杂到有点难以处理,那哥们儿就将它简单化,也让大家看一看,做干部的并不是只会将简单事情复杂化!
“这会影响咱凤凰的形象,”袁主任的建议,真的是发自内心的,“传回去的话,没准就让别人抓住大做文章了……说你不讲大局感。”
“讲大局感也不能讲成孙子吧?我就是一没文化的高中生,多的不懂,”陈太忠笑一笑,由于找到了借口,他的心情居然好了不少,“老袁你说说看,你要是被人欺负了,愿意不愿意我帮着你出头?怕犯错误的干部很多,但是我不是。”
其实,袁主任也知道将分歧扯到私人恩怨上的话,影响要小得多,但是付出的可能是陈主任的政治生命,眼见他如此坚持,终于叹一口气,“那用我的名义吧……反正冬梅也总不放心我在国外。”
“呵呵,有你这句话就行了,”陈太忠笑着站起身子,伸个懒腰,“你放心,你的老板可没那么弱不禁风,章尧东巴不得我多犯点错误呢。”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点错误捅到凤凰市,肯定是要被章尧东拿来压制自己上进的,除此就没啥大事了,要是被大使馆捅回国内上层——以黄汉祥的性子,怕是第一个会为我叫好的吧?
说破大天来,了不得就是这个鸟官不当了,正好陪着小萱萱周游世界……嗯,还有天才美少女,也可以慢慢地去攻略了……
刘园林这次并没有走了多长时间,约莫就是一个半小时,敢情他离开后不久,那边的人拍了一些镜头,也跟着闪人了——并没有在现场等着。
按说一般这种时候,他们应该是站定立场,等驻欧办来找回场子的,不如此也不能显出他们的决心和反抗的勇气来,不能显示出被利用的价值来。
然而,发生纠纷的地方是在唐人街,这才是他们不愿意逗留的理由,混迹在这儿的多是华人,谁不知道谁的底细?能加入的早就加入了,不能加入的,你说破大天来人家照样充耳不闻,没有意义。
尤其是华人在国外的政治地位偏低,在唐人街就算折腾出花儿来,也造不出太大的影响,所以那边很干脆地就撤了。
撤了不要紧,刘园林知道这帮家伙的底细——在华人里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那四个混混恰好又知道大家说的所在,于是五个人开着车,去那组织的总部转了一圈,等了一阵不见什么人出入,怕陈太忠惦记,就回转了。
后来大家才知道,那帮人最近四处窜场忙得很,在唐人街生完事之后,直接去巴黎市政府门口游行去了——这里才是主战场,唐人街之类的地方,真的没意义。
哪怕就算拍个照片发回国内,身边没俩白人,你这算是在国外有广泛支持吗?
陈某人才不会管什么巴黎市政府门口的抗议,那是大使馆要考虑的事儿,他介意的是对方的来历,“自由XX促进会,巴黎十三区?切,地理位置也不怎么样嘛。”
十三区在巴黎真的差一点,跟第八区之类的富人区没法比,真要形容的话,也就是深圳宝安区和福田区的差别。
“往常那儿出入的人很杂,”刘园林脸上有一道抓痕极深,还是被人挖去表皮无法缝合的那种,虽然简单包扎过了,一说话还是疼得呲牙咧嘴的,“头儿,我这可是破相了,你得给我做主,收拾那群王八蛋。”
“那是当然,袁主任也是这么建议的,”陈太忠点点头,笑着看袁珏一眼,眼神中大有深意,老袁你看到没有?这是群众的呼声,像你那么想着四平八稳地当官,何以服众?
服众顶鸟用,巴结好领导才是真的,袁珏看出他的意思了,禁不住翻一翻白眼心里暗自腹诽,袁哥我当年在教委的口碑,人人服气的,没巴结好领导,可不也被冷冻了吗?
当然,腹诽归腹诽,他也知道陈主任这话不是将自己的军,而是想落个人情在自己身上,太忠已经决定出手了,这便宜人情,送一送也是无妨了。
可是他又怎么能生受了这一分人情?说不得冷哼一声,“陈主任你不要这么说,这都是我撺掇你干的,上面要找原因,找到我这儿好了,我就是看不惯别人欺负小刘!”
这话真的有几分勉强,袁主任跟刘园林的关系并不能说亲密无间,但是他就是这么说了,什么样的领导就带什么样的兵,领导有担当,下面自然就敢扛。
“破相嘛,未必,再说了,伤疤是男人的勇气勋章,”陈太忠笑一笑,心说我这个时候来了,让你脸上留道疤,去了仙界都得遭人耻笑,“好了,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第二天一大早,陈太忠正同葛瑞丝和贝拉在床上晨练呢,就接到了尼克的电话,敢情尼议员最近没什么事,不单派了人来,自己也来法国转一转,凌晨两点就到了巴黎。
现在的葛瑞丝和贝拉已经同阿尔卡特签了半年的期约,身价比往常不是同日而语了,不过这年头的事情,还就这么奇怪,两人勉强维持生计的时候,拼宿舍的人还不是很多,现在小有一点点名气了,反倒是有人上门要跟她们拼房间。
屋里原来的六个住客走了两个,一个是有归宿了忍受不了这里的淫声浪语,一个是彻底堕落了——反正这种事情在巴黎,就跟一般人吃喝拉撒一般,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接着又住进来的俩,对葛瑞丝和贝拉就巴结有加了,有实力的人在哪里都可以获得尊重,这也无需再细说。
反正陈太忠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没见过的女模特身着热裤擦身而过,微笑着向他的西服口袋里丢进一张纸片,顺便冲他挤一挤眼,有意无意地挺一下硕大的胸部。
皮肤不是很好!现在的陈太忠,是实实在在的花丛老手了,品评的名器都快数不过来了,很随意地看她一眼,也没吱声。
走出门之后,他摸出纸片一看,上面是个电话号码,还是用粉红色的口红写的,说不得双手一合,再张开手时,灰色的纸灰扑扑簌簌地从掌中落下。
尼克这次来,跟朋友借了一套塞纳河边的房子,他那朋友听说受量子基金的影响,最近日子很不好过,不过这跟陈某人就没什么关系了。
尼议员带的十个人,陈太忠只见到了一个,用尼克的话来说就是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了,这种事情安排下面人去做就好了。
当天下午,位于十三区的“自由XX促进会”门口,就遭遇了两起抢劫案,两起抢劫案都是飞车党所为。
在巴黎,飞车党是屡见不鲜了,抢劫案也多得很,但是今天的事情有点不太正常,光天化日之下,歹徒居然拎着凶器,一起是铮亮的铁棒,另一起更甚,用的居然是黑色的、上了烤蓝的锋利小斧头。
小斧头砍破了一个人的肩胛骨,倒还好一点,那铁棒直接将某人砸晕了过去——颅骨粉碎性骨折了,治起来挺费劲的。
这啥啥促进会的自然不干了,不过十三区的治安一向不是很好,倒也不是多严重的事情,不多时警察赶来,这边就说,位于第七区的某个中国政府机构很有嫌疑。
那就去查吧,巴黎警方的效率,一点都不比国内快,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赶到驻欧办,要里面的人出来配合检查。
里面的人倒是都出来了,不过陈太忠不在,他陪着尼克喝下午茶呢——英国人就是喜欢这个玩意儿,尼议员正试探着询问两件失物行不行,陈主任就接到了驻欧办打来的求助电话。
两人迅速地就赶了回去,尼克此人虽然是混混出身,对法律这一套也熟,于是出面指责,你们别搞这个有罪推断,有证据你拿证据,没证据就滚远一点,凭什么要我们没罪的举证呢?
所谓有罪推断,就是警方或者起诉一方假设对方有罪做出的推断,他们不一定要负责找你有罪的证据,你没罪可以举证,举证不出来,那就麻烦多多,甚至不排除做出有罪的判定。
西方国家里,值得用有罪推断逻辑判案的状况并不多,多半用的是无罪推断,也就是说检方首先要假设对方无罪——想说有罪可以,检方自己举证对方有罪,而不是嫌疑人自证无罪。
第1995章 瘟到巴黎
法国算是比较特殊的了,这里检方的权力要大一点,完全适用无罪推断的范围也要窄一点,但是既然尼克在,自然要指出其中的谬误。
法国人原本是欺负中国人软弱,才如此行事的——这在巴黎警方也是共识了,结果一看有人出来打抱不平,再一问此人是英国的议员,就不敢莽撞行事了,殊不知,那抢劫的凶手,就是眼前这英国人招来的。
于是就有人要调查陈太忠的身份,以及驻欧办这一干人聚集在一起要干什么,陈主任根本不带鸟这些警察的,护照向对方一递,“公务护照,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陈某人本来就不是个善碴,心说你没凭没据地,就怀疑事情是我干的,这明显地是预设立场嘛,再说了,我租房子交租金,又没有拿来经营,雇几个人也是出了钱的——当然,人家交不交所得税,也不是哥们该管的不是?
一个胖一点的警察见这家伙说话这么难听,就要上前动手,不成想尼克在旁边冷冷一哼,“我要是你,就会先检查自己的态度。”
“护照的真假,我们要拿回去检验,”领头的那位,看起来也是玩法的高手,手里攥着护照往警车上走去,“检查清楚之前,你不许离开这个地址。”
“嘿,哥们儿,那家伙前脚拿你护照走,后脚就有警察来拘你,”一旁看热闹的有中国人,见状忍不住出声提醒,“这些鸡巴玩意儿可坏啦……这也就是你公务护照,要不他现在就敢给你撕了。”
“尼克,问清楚他的身份名字,”陈太忠哼一声摸出手机,顺手就拨通了埃布尔的电话,掮客先生在巴黎的能量还是很大的。
警察们想走了,但是现场又出问题了,来的警察只有三个,那个促进会却跟来了七八个人,有人就架着摄影机拍摄,陈某人一努嘴,就上去七八个混混,推推搡搡地就动起手来了。
按说这组织也是小有根底的,但是驻欧办这边的打手一水儿地都是外国人,那边也有一黑一白俩外国人,不过一边以抗议为工作,一边混黑道吃饭的,掐起来结果不问可知。
甚至,除了那俩外国人,其他人连还手都不敢,就是死死地护着摄像机不放,陈太忠见那黑人动起手来有板有眼,左右跳闪腾挪,面对俩混混居然还能保持攻势。
这家伙有问题!他才要不动声色地弄个小花招,不成想后面一个混混从口袋里摸出两把小钢珠,向那黑人脚下一洒……要不说职业的就是职业的呢?
于是,那位就踉跄几下,结果这边俩一看,上前按住就是一顿打,警察们连声喊住手住手,这边才放开人。
“聚众闹事!”也不知道巴黎有这说法没有,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警察们才待呼叫支援,不成想对讲机响了,里面传来一阵痛骂,说是人家中国官员手持公务护照,你撒的什么泼?
合着,是埃布尔把压力施加到警察局了,不过哪个国家都有不畏权势的主儿,今天带队的这位也不理会,执意要处理此事,还要将打人的几个混混带走。
袁珏等人自然不让了,说这是我们临时聘用的安保人员,那些人涉嫌侵犯我们的肖像权,我还就要让他们毁了带子,要不然这事儿没完。
呀呀个呸的,中国人什么时候也这么得瑟起来了?警察们更无法接受了,一边执意要带人走,一边执意不肯,不多时,又有两辆警车赶到了现场。
有意思的是,这两辆警车虽然有一辆用来关人的值勤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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