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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知青人生(平湖)-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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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嫂才疼呢,这样摔那能不疼,挑起木桶,和秋月嫂往竹寮那边走,看见印刷厂的十个村姑,也嬉笑着围着杨楚生。

“我的天,真重!”杨楚生将袋子往竹铺子上面放,禁不住喊。十二万,都是十块钱面值的,这重量还真的不轻,反正他感觉,比背着一个美女还重。

“回来了?”一位村姑第一句就是这样问,反正他们岁数都差不多,平时也是嘻嘻哈哈,连名字也不用叫。

“不回来,我在外面当乞丐啊。”杨楚生一说,村姑们又笑。

这天气可热了,杨楚生“唰”一下,脱下已经全湿了的背心,看着村姑们,也都是一个个上衣湿了半截,笑着说“你们不热啊?”

“噼”一位村姑伸手往他肩膀拍,也大声说“你能脱,我们能嘛?”

“嘻嘻,不敢脱呀,我帮你脱。”刚进来的秋月嫂笑着喊,真的伸出手,抓着这村姑的上衣下摆,作势要往上掀。

这一下,竹寮里都是笑声,那村姑急忙捂着衣服,突然睁大眼睛,朝着身上还在滴水的两个人看,然后伸手朝着桂香嫂的胸前指,一群村姑又在大笑。

“行了,你们还不回家啊?”杨楚生冲着村姑们说,也不敢看两位称为嫂的了,桂香嫂他更不好意思看。距离这样近,湿衣透出的,不止是形状,连最上端的颜色都是若隐若现。

秋月嫂却闹没完,又要掀起刚才那位村姑的衣服,搞得这村姑一慌,急忙往竹寮外面跑。其他的村姑也想走了,突然有一个,也抓着秋月嫂的上衣下面就是一掀。

“哎呀!”秋月嫂可没防备,惊叫声音中,伸手朝着这村姑就拍。还好这村姑用力不大,只是将一片还算是平坦的白皮肤,呈现出来。要再用力点,那就是不小的一对都露了。

桂香嫂已经笑得要擦眼泪,伸手拿过杨楚生手里的背心,往还有水的脸盆浸。然后走到袋子边说“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吧,都洗一下。”

“里面都是钱。”杨楚生边说边将袋子解开,拿出一小包换洗的衣服,还有几条三五,最后,桂香嫂看着袋子里,双手捂着高高的胸口。吓着了!“砰砰砰”!杨楚生还笑,因为他真的听见这小村妇的心跳声。

秋月嫂更绝,伸着脖子往袋子里一瞧,立刻感觉两脚发软,几乎是瘫在竹铺上面。

“这这这,这钱从那里来的?”桂香嫂终于回过神,小声就问,看杨楚生的神气,应该不是从那家银行跑回来的。

“是我卖了一车给你们作衣服的那些布,十二万。”杨楚生的口气相当平静,说完了,准备淘米作饭。

十二万!这好,两个美村妇都一样,微张开小嘴巴。高高的,将衣服都撑得起皱的前面,急促地几大起伏,然后,白皙的额头上,都渗出豆大的汗,可能还是冷汗。

“挖个坑,赶紧埋了。”秋月嫂擦了三把汗,说完了真的拿起锄头。这竹寮里不都是土的嘛,挖个坑埋几个人也行,更别说一袋子钱。

杨楚生笑抽,不过这也是个好主意,反正这些钱总得藏起来,埋地下最好。就是竹寮被火烧光了,钱也还在。

“你们不数了?”杨楚生上火,笑着又问。特别是桂香嫂,她就最喜欢数钱。

“不数了,你以后别老是跑,搞不好钱被人偷了。”桂香嫂说完了,“扑”地又笑,因为看正在擦坑的秋月嫂,锄头用力掘一下,下坠的领口里面,就有东西在向左右晃,笑得她都不能帮忙了。

杨楚生也在笑,往灶里塞一把草就说“我今晚还要到县城,怎么能不出门。”

“那等我过来了,你才走。”桂香嫂也说。

杨楚生想到县城,也是到陈书记那里坐一下,听听他对跟港商合作的想法。应该准备的,还是得提前准备,估计十四娘也快来了。随便送陈书记一条三五,这几条香烟,他一天也不用一包,还抽没完,肯定就变味了。

确实,桂香嫂还真不放心,今晚印刷厂又得上夜班,他到竹寮来更加有理由。毕竟她是村妇,要没什么理由,动不动就往这边跑,别人也会说些闲话。

这小村妇心里真高兴,高兴杨楚生有那么多钱,吃完晚饭,洗了个澡,还在小卖部,买了一块香皂。身上穿的是杨楚生送的尼龙布做的衣服,走进竹寮里,身上的香皂味,还让他多看了她两眼。

“别太晚呀?”桂香嫂看杨楚生用报纸包上一条三五,就小声说。

“晚点你还是回去吧,没有人会偷我的东西的。”杨楚生也说,这哥们也让桂香嫂吓一跳,穿上在香港那一身白上衣和蓝裤子,这形象不叫光辉,而是洋气。

也别说桂香嫂看了要惊讶,就是陈燕看了也吓一跳。突然间见一个穿着全县城最最新鲜的哥们,手里还拿着报纸包的东西,走到她们家门外,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杨楚生。

“哎呀,杨楚生啊,快进来!”陈燕的妈还是先开口。

杨楚生就进了呗,刚刚洗完澡的陈书记也是笑中带出惊讶的眼神。确实,这个知名小知青,这一身打扮,谁看了都感觉,他已经开始被资产阶级所腐蚀。

“你这衣服,在那里买的呀?”陈燕不比她的父母,有话就问。

“是香港人送的。”杨楚生正在想,怎样开口送陈书记的香烟呢,这一句话正好给他来个顺水。然后将香烟往桌子放又说“陈书记,这是香港人送我的三五香烟,这一条送你。

“三五!”陈书记这两个字,说得特别带感,打开报纸一瞧,突然觉得,无产阶级抽资产阶级的香烟,应该不会被腐蚀。

杨楚生送的东西,陈书记也不会假客气,看陈燕已经在泡茶,还问“你跟香港人洽谈得怎样?”

“已经完成,现在我就在担心,到时能不能得到批准。”杨楚生也说。

陈书记也在摇头“这个县不敢批,只能是等你跟港商签什么书面协议,我们再向地区报告。”

“那我还得先往地区跑了。”杨楚生接过陈燕递给他的茶,喝一口又说“我准备吧,不只是建一个厂,将我们进村的路边,变成一个工业园。”

“工业园?”陈书记其实听不明白,不过当官的嘛,不明白就装明白呗,点点头说“很好,不过你别太认真了,跟你说,地区张主任,想将你调回滨海市,可我的意思呢,还是让你留下来。”

“嘿嘿,我的行情还涨价。”杨楚生一听也说。

“嘻!”陈燕也笑,是听到他将自己比为猪肉,才好笑的。

陈燕的妈,冲着陈书记却说“还是让他回滨海市吧,农村有什么好的。”

“对了,你还不想回滨海市呀?”杨楚生也朝着陈燕问。

“我爸是县委书记,我不能当知青逃兵,再说吧,我爸妈都在这,我回去干嘛?”陈燕说完了,看着她妈笑。

陈燕的妈也拿起一杯茶,笑着又说“你也可以回去呀,算了,你们俩一起回。”

噢噢,这话让陈燕的脸有些红,这小美女朝着她妈翘嘴巴。也让杨楚生挠了一下头,该不会这当母亲的,有那种意思吧。

“陈书记,我走了。”杨楚生也就是了解一下信息而已。

“好好,走好!”陈书记也站起来,陈燕的妈却还留两句。陈燕嘛,应该是礼貌吧,还送杨楚生呢。

“喂喂,你对杨楚生,就没有想法?”陈燕的妈,看着女儿跟杨楚生走了,朝着丈夫说。

陈书记正在研究那条三五,抬起头说“有什么想法,哦,你是说他跟小燕啊?年轻人,顺其自然吧。”

“切!”陈燕的妈,很不满地一个白眼。

县城的街灯因为昏黄,要是两个年轻人,一起慢慢地走在街边,看上去就有几分像在谈恋爱。

杨楚生一手扶着自行车,看着身穿连衣裙的陈燕问道“你有没有准备考大学?”

陈燕边走边用手在缠着长发,这美女的短袖连衣裙,本来就很惹眼,更加上一头被风吹得往后飘的长发,活脱脱就是一个最时髦的美女。又有杨楚生崭新的凤凰相衬映,反正他们这一对堪称动人。

“准备了,你呢?好像没看你复习过。”陈燕说着,抬脸看着杨楚生。

“我不想考大学。”杨楚生也说。

陈燕的大眼睛,眨了几下,还有点不解地问“为什么?你当知青当上瘾了。”

“嘿嘿,我觉得吧,这个时代,在农村,比在大学里更加火红,更加大有作为。”杨楚生说完了,突然睁大眼睛又说“哎呀,都走这么远了。”

“咯!”陈燕也忍不住笑,不知怎么的,两人已经走到要通往红山公社的路口了。

“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杨楚生将车子调回头就说“上车吧。”

陈燕坐上他的自行车,抬手掩着小嘴巴笑“这回到了我们家,我可就不送了。”说完了又笑。这美女也不敢笑得太大声,他们才一过,后面所有的眼睛都在瞧她了。搞得这县委书记的女儿,也有点羞答答的样子。

0117204911228。第228章要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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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杨楚生一掏出三五,大队干部们先是眼睛发亮,然后才叫。这烟上次他们都抽过了,上次清华叔一根香烟捏灭了三次,就连晚上要睡觉,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妻,闻着他身上残留的烟味还喝彩。

妇女主任看着这家伙,又是开始眨眼睛,反正她的肩膀上,就扛着一个很光荣而且神圣的使命,就是将她娘家的三个侄女介绍给杨楚生。当然她的女儿是首选,只是她不好意思明说。三个侄女和她女儿,就一定要让这家伙四选一。

“你不会又要给我介绍吧?”杨楚生看妇女的样子,知道她“拉郎配”的戏又要开锣。

“哈哈哈!”干部们都笑,妇女主任还没开口,山猫这家伙两眼闪动着狡猾的光芒,也走了进来。

“怎样?建筑队一切顺利吧?”杨楚生先问工作,也递给他一根三五。

“嗯!”山猫将香烟放在鼻子下一闻,爽得连嗯一声,也好像是猫见到老鼠时的叫声。先点上了,美滋滋吸一口才说“当然顺利。”

杨楚生真有大队书记的样子,点点头,看着干部们说“我们的建筑队,应该要扩大。跟港商合作的工厂要建设了,那就以我们建筑队为主,技术不够,就请县建筑公司的师傅。”

“对了,建筑队我还没入股,现在我参加。”妇女主任听了就后悔当初没入股,建一个厂,就足够建筑队赚不少钱了。

“不行,说好了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杨楚生当然不答应,说过的话就不能改变,这就是他的行事作风。

“不行,你以后就别给他找对象。”治安主任一说,干部们又是笑,杨楚生却站起来听电话。

“喂,周主任啊,什么事?说吧。”杨楚生对着话筒大声说,干部们也安静下来,听这家伙的口气,好像周主任就是他的下属。

“什么,让我到公社办回城手续,我可以回城了?”杨楚生几乎是在喊,不敢相信啊,这也太突然了。

电话那边的周主任也大声说“对,不是第几批,只有你自己一个。”

杨楚生放下电话,一转身就看见干部们都在看他,众人的表情倒也统一,就是惊讶。

“你要回城,那什么厂啊这些,要怎么办?”清华叔说话了,杨楚生所搞的事情,没有一样他能做出来的,他要走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杨楚生一时还不能怎么说,反正他也惊愕,走到门外,骑上自行车就走。感觉吧,前天晚上到陈书记家里,听他说的地区张主任要将他调到地区,可能就是张主任的意思了,要不然,怎么才只有他一个名额。

确实,这事真的是张主任所为,这位地区革委会主任,老早就想将杨楚生调到他身边了,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总之几次的所见所闻,就是陈书记也一样,感觉这个小知青是邪门,但却是独一无二的人物。

说起来也笑话,张主任要杨楚生,陈书记还不同意,结果两人半开玩笑半争夺吧。因为这个小知青,是来自滨海市,所以这张主任的理由相当的大条。

杨楚生的自行车一路踩,却一路在想,他要走了,那跟十四娘合作的工厂要怎么办。

这可就有点为难了,知青们谁想老呆在农村,到了今年,都在找门路赶紧回城,说点不为人知的,还有一些女知青,就为能回城,愿意献出女人最宝贵的。

“杨楚生,怎么老不见你呀?”突然的问话,还听见女人的笑声。

杨楚生猛地回过神,禁不住也笑,他已经过了公社的大门了,要不是张英红扶着自行车站在他面前,不知道他要踩到那里去。

“要到那里呀?”张英红又问。

“嘿嘿,要到知青办,过头了。”杨楚生下车了,笑着说。

这好笑了,张英红咬着下唇就知道笑,然后小声问“是不是恋爱失败了,脑子昏了?”

“你才恋爱失败呢,喂,你找到对象没有?”杨楚生脸上可是一本正经的。

这家伙!张英红推着自行车边走边翻白眼。

“你找不到,我也找不到,那不就……”杨楚生还说没完,急忙往后退,张英红可不爽了。

反正每次跟张英红走一起,杨楚生就跟对桂香嫂她们不一样了,笑着又说“还别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十嘛,那叫十全十美,恭喜你,终于打到如意对象了。”

张英红也“嘻”地就笑,小声说“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告诉你,我可要定你了,今晚到县城看电影。”

“喂!”杨楚生才一说,这好,这个等着嫁人,等得花儿要射了的张英红,笑着骑上车,往公社里冲。

开玩笑的了。杨楚生在这样想,自行车直往知青办冲,看见罗书记了,怎么着,就装看不见呗。

罗书记也不想跟这个小知青对眼,现在这位曾经串连过的年轻干部,还暗自在庆幸,当时他不让他回城,看来是个错误。现在好,这家伙要回城了,罗书记差点双手合十,念出啊弥陀佛。

杨楚生这一个回城的指标,是从市里下来的,这让罗书记也有所想,不过也不奇怪了,可能是杨楚生的父母,在市里找的关系吧。

杨楚生进到知青办,看着周主任也有点惊愕,这位以前满脸皱纹的知青办主任,皮肤也变白了,脸上看起来肉也增加了,而且还油光闪闪。看来,这一场知青回城风潮,第一个先富起来的,就是这知青办主任。

周主任那个客气啊,别的知青要回城,当然得你知我知,不过这杨楚生,他周主任可不敢打他的主意。搞不好下巴得先挨他一拳,甚于还会左右开弓。

嘿嘿,冲着周主任的客气,杨楚生还请了他一根三五,然后走了,手续办完了还不走。

这事还有点突然,杨楚生还往广播站走,朝着看见他进来了,盈盈一笑的陈燕说“我要回城了。”

“恭喜你!”陈燕笑着说,她是知道的了。对于她来说,回城不回城的,无所谓。

“你就没有什么告别仪式还是啥?”杨楚生一说,那位老广播员立马就大笑。

陈燕抬手掩嘴巴,笑完了才说“你还活着,什么告别仪式?”

杨楚生也是哈哈笑,骑上自行车,看见罗书记了,鸟一下都没,反正他要走了,这个书记,他还不当他一回事。

“杨楚生,要走了?”张英红在派出所里,还朝着他喊。

“我要回城了,永远跟红山公社不再见了!”杨楚生脚往地上一踮,就是要喊。你姓罗的,不是故意不让老子回城吗?老子就大声宣布。

张英红听了在眨眼睛,张开的小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还有吴拥军,在治安组里也听到杨楚生的喊声,这家伙却还在暗自骂,还是让这小子回城了。

走了!杨楚生自行车一出公社就猛冲,心里挺复杂的,又是想回城,又是不想。按他自己的感觉吧,这边反倒适合他施展拳脚。反正他人走了,跟十四娘合作的工厂,还是要建在红光大队。

“他来了!”

杨楚生的自行车还没到竹寮,看见他的社员中,就有人在喊。

热闹,好家伙,竹寮门外,热闹得杨楚生也吓一跳,不是一两百人,而是三四百肯定有,瞧大家的表情,没有一个是在笑的。

确实,社员们的心里那个都会不舍,他们对于以前的小知青,现在的大队书记,那种感情,是用语言表达不出来的。

“谢谢大家了!”杨楚生放好自行车,大声就喊。

没有一个人出声,只有从男人们嘴里,喷出来的烟雾,才使得场面不会死寂。瞧瞧男人们,一个个都是表情阴沉,再瞧瞧女的,却有不少在抹眼睛。

“真要走了,知道留不住你,你是从城市来的。”这是水鸡叔在说话,那一脸本来比以前舒展的皱纹,看起来比两年前还更深。

“大家的心情我理解,我谢谢你们了,不过我还是经常会回来的。”杨楚生大声又说。

“去了就去了,还回来干嘛。”山猫这家伙蹲在一边,从耳朵上拿出杨楚生请的,抽到一半舍不得,掐灭了的半截三五,“唰”地划上火柴。

杨楚生一听就懵,看来,社员们都是不让他走的。

“你们……”杨楚生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看桂香嫂两眼都是红,时不时地擦泪水,秋月嫂却是出声抽泣。

“你走了,工厂怎么办?建筑队怎么办?还有你这印刷厂。”桂香嫂也说,说完了,又低下头。刚才是还能忍着,眼泪只是在眼睛里打转,一说话了也止不住,泪水“吧吧吧”往下滴。

突然,“唰”地一条白影往杨楚生身边冲,随后就是大旺的哭声“杨同志,你,你为什么要,要走?为什么……”这家伙哭得说不出话了。

“哎哟!”杨楚生也出声,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办,是走还是不走?两难啊。

“郭书记!”杨楚生才想往草地上坐,看这位老干部也走过来,大声就喊。

郭副书记走到杨楚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去还是留,你自己会决定,不过,能留就留吧,红光大队,不能没有你。”这位老干部说完,又是拍着他的肩膀,转身就走。

怎么办?杨楚生往草地上坐,耳朵听的是大旺的哭声,还有几个女人的抽泣声。眼睛看到的,是不少的泪眼,还有一张张男人们,凝重的脸。

0118112422229。第229章含泪一吻将他留

0118112422229。第229章含泪一吻将他留

两难啊!杨楚生坐在草地上,看着最后也走了的秋月嫂和桂香嫂的身影,手里的香烟,从点着了,就没吸一口。就是香烟都烧坏了过滤嘴,冒出焦臭的味道,他也没有感觉,只是呆呆地看着,残阳下两个村妇的身影出神。

红光大队的炊烟,今天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晚的,社员们从杨楚生身边走回村里,在那最后的一抹红霞即将消失之时,才见到些许屋顶上的烟囱,冒出从淡渐浓的青烟。

桂香嫂走在最后面,听得见前面大旺的哭声,也听得见秋月嫂,时不时发出的抽泣声。她呢,却是低着头,几次抬起手,轻轻地抹去溢出来的眼泪。

这桂香嫂一进门,连饭也不做,往一张小竹椅子上一坐,双手捂着脸,在外面她不哭出声,但在家里,忍不住却是“唏唏”地开始抽泣。

真伤心!跟杨楚生这么久了,这位嫁了人,但感觉嫁得并不如意的小村妇,心里所生出的情,一直就是深藏在心里。也可能是性格的关系,也有时代的原因,让这位俏媳妇,虽说是跟他有过超越底线的亲吻,但那是一时的冲动。

这种心藏在心里的情,更是折磨她的心。即便是她有那种超越底线之心,但也没有承受的勇气。

现在杨楚生要走了,让桂香嫂的心,真的是如坠入万丈深渊一般,那种冷,那种失落,别人是难以想象的。社员们还好,虽然不想杨楚生走,但也是一时间的放不下,可她呢?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入夜的村边池塘,这是杨楚生曾经偷钓过鱼的地方,也是夏天女人们洗澡的地方。只是今晚的池塘里,少了平时那种看了别人的身体,就会开几句带点暧昧的玩笑,从而引发出的笑声。有的,只是女人们都在小声说着,杨楚生什么时候会走的声音。

桂香嫂也脱下衣服,尽管天色黑暗,但池水的反光,却也能看清这个白皙,又是曲线玲珑的身体。要是在平时,此时的池塘里,笑声会更浓。因为这个身体最美,美得就连村姑们也有些嫉妒。

“嗨,他为什么要走,才来了两年就走了。”一位也脱下衣服的村姑,走在桂香嫂后面就说。

“哎呀,谁愿意一辈子跟我们一样,整天面对着黑呼呼的泥土。”贵喜的老婆,一只手扶着闪着湿光的一边,边洗边说。

桂香嫂往水里一蹲,手在粉粉的身上轻轻洗,脑子里却在想着贵喜老婆的话。是啊,谁愿意一辈子当农民。

“他要走了,我们的田要是又跟过去一样,整个生产队混在一起,那我们又得过起跟以前一样的日子了。”另一位村妇也说。

“明天我们再劝劝他不要走,他要是走了,那个跟香港人合作的工厂,肯定也建不成。”已经洗完了,站起来的芹菜婶大声说。

“桂香,你一直在帮他打理印刷厂,为什么没听你劝过他呀?”贵喜的老婆又来。

这话好像也是女人们都想说的一样,大家的眼睛都看向桂香嫂,搞得她嘴巴动了几下,才说“劝了有用吗?”

“你劝几句,我劝几句,或许他就不走了。”贵喜的老婆,原来还挺有心计的。

其实不用人家说,桂香嫂一定会劝的,她真的不想杨楚生走。别说暧昧的想法,好像有他在,就让她感觉,这日子过起来就是欢乐的那样。

夏夜里,田野的风,让人感觉特别的凉爽,但今夜的风,让桂香嫂感觉到的,却是凉了肌肤,却凉不了焦急的心。远远的,看着竹寮那边的一点灯光,让她感觉心里更急。

这是杨楚生在红光大队最后的一个晚上,明天,他就要背起两年前来的时候的行李,挥手跟她告别。

“唰唰唰”,黑暗中,那条白狗往桂香嫂这边冲,好像小白也有感觉到,它要跟杨楚生走了,在跟她告别似的。

看着白狗比平时甩得还带劲的尾巴,让桂香嫂又是情不自禁地,滴下几颗泪水。看着竹寮那边,还有几个人影,才急忙掀起衣角,边走边擦着眼睛。

杨楚生身边还挺热闹的,有红光大队和东方大队的干部,有东方大队的五个知青,也有陈燕和张英红。

“回去了,时不时回来走走。”张英红也要走了,站起来就说。

杨楚生要走了,其实张英红也有点失落感。是什么情的失落,男女之情还是友情?可能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陈燕也想跟她一起走,这位县委书记的千金,其实心里却在高兴,对于她来说,杨楚生就应该回城市的嘛。

“小心点啊!”杨楚生还大声吩咐,然后就朝着走过来了的桂香嫂笑一下。

“杨楚生,我们走了,你还要收拾东西,不打扰你了。”东方大队的书记也站起来说,他这样一说,大家也都想走。

桂香嫂却刚刚来,朝着要走了的人笑一下。趁着杨楚生送人家,她却抬起手看一下手表,原来已经是十点多钟了。

“这么晚了,你还来呀?”转身走回来的杨楚生就说。

“帮你收拾东西。”桂香嫂说得特别小声,然后往竹寮里面走。

杨楚生也走进去,打量着竹寮的一切,眼睛定格在白雪的行李上面。她的东西,他也一定要带走,也一定会好好保存一辈子。

“真的要走了吗?”桂香嫂抱起冬天盖的棉被,慢慢地叠,抬眼看着杨楚生问。

杨楚生点点头,搬着椅子,从那个架子上,拿下白雪的东西。

“你还忘不了她呀?”桂香嫂坐在竹铺边,停止了叠被子的动作,手放在被子上又问。

又见点头,杨楚生怎么会忘记白雪。前生的刻骨,今生的再分离,就是他有三世,也忘不掉。尽管对于能不能再跟她见面,能不能再牵着她的手的希望,几乎是绝望,但就是忘不了。

桂香嫂轻轻地笑一下,昏黄的灯光里,看得出她的嘴角是笑,但眼睛里却又蒙上一层晶莹。灯光也映出她美脸的轮廓,此时的她,不想说话,只是第一次,用那双带水的眼睛,直凝着杨楚生的脸。

“扑扑”!煤油灯发出两声轻响,跳出两点火花。响声也不会影响桂香嫂的眼睛,久久地凝视着杨楚生,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相对无言。

杨楚生也在看着桂香嫂,茫茫人海中,第一次看见对方的时候,有多少就是在相对无言中,擦肩而过的。初次无意中的注意,又有多少,变成了过眼云烟,就如一颗灰尘一般,从各自的眼前一飞而过。能留下印象,又相识相交的,又有几个。

“很晚了,我自己来收拾吧。”杨楚生站了起来,准备将白雪的东西打包。

桂香嫂也站起来,但凝视着杨楚生的眼睛,却没从他的脸上移开。这样一走,也许明天的天才一亮,就见不到他了。

“别走,好吗?”桂香嫂终于禁不住,话一出,泪也流,突然张开双手,朝着杨楚生就抱,抱得特别紧。

“别走!别走!”桂香嫂越哭越响,情不自禁之时,那带着泪水的红唇,紧紧地吻着杨楚生。

泪水好像也能化成了情一样,已经控制不住的桂香嫂,一双红唇,透出清新的气息,又带着终于从心底里暴发出来的情意,如雨点般落在杨楚生的脸颊。然后连同泪水,紧紧地吻着他温厚的嘴唇。

杨楚生张开双手,也是紧紧地抱着苗条的身体,嘴里有桂香嫂的气息,也有泪水的味道。此时他们的吻,已经超越了男女之间的身体本能。

泪水还在流,透出的是,双唇紧吻着杨楚生,想放声大哭,却发不出声音的“呜呜”声。

“很晚了,回去睡觉吧。”杨楚生移开嘴巴,小声说。

“不,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不想让你走!”桂香嫂好像一个小女孩一般,小声地说,双手还是紧抱着杨楚生不放。

杨楚生能怎么说,总不会只因为她就不走了吧。又小声说,“以后,这个印刷厂你好好经营,我肯定会回来的,那个制衣厂我还放不下。”

留不住了,桂香嫂只能哭,突然间,很坚决地放开杨楚生,一转身,带着哭声,往黑暗中走。

难!杨楚生呼了一口大气,继续收拾他的行李。

远远的,村里公鸡的啼叫声,也让杨楚生直起身子,他正将埋在土里的钱,往自行车上绑。天也要亮了,他准备骑着自行车走。

走了,杨楚生最后看了一下竹寮,这里有他们的欢笑声,也有他们的泪水,但愿这地方永远保存下去吧。

我的天!杨楚生在暗叫,村口聚集着的社员们,比昨天的人还更多。

“杨楚生,我们请你不要走!”水鸡叔走到他前面说。

“别走!”桂香嫂一双发红的眼睛,又是泪水哗哗直流。

秋月嫂却是一家,她的双眼比桂香嫂还红,显然是昨晚哭了一整夜。身边还有大旺,这家伙的哭声,比在高唱革命歌曲还嘹亮。

“杨书记!别走……”又是一阵喊声,这声音也越来越响,这是社员们一致的挽留声。

多感动!杨楚生再怎么样,心也不会那样硬。突然拧了一下浓眉,大声喊“好,我不走!”说完了,自行车一回头,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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