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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知青人生(平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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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罗副主任是觉得联产责任制的问题不严重,但他走进许书记的办公室,才一说,许书记却差点跳起来。
许书记这回坐不住了,要知道,这是曾经受到批判的一种方式,杨楚生这样搞,很容易头上就会被戴上一顶很重的帽子,这家伙是在找死。
要是红光大队没有吴拥军,公社不知道,这事也就搞成了。杨楚生也不敢说他这样搞,在全国只有他搞这个,也可能一些地方偷偷搞起来了也不一定。
罗副主任还在坐着,许书记“咻咻咻”就摇着电话的手柄,因为急,总机还没接通之前,急得他差点跑出门,想骑着自行车直奔红光大队了。
好不容易电话一通,许书记不分青红皂白,大声就说“叫你们书记和杨楚生,马上到公社来。”
吴拥军的自行车才进入村里,就看见一个民兵屁股着火似的往田间那边跑,一问他就笑,许书记叫这两人,不是什么联产责任制的事,还有啥事。
“水鸡叔!哎呀你在这,许书记打电话,让你和杨楚生,马上到公社!”这民兵看见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大声就喊。
水鸡叔看着杨楚生,不用说话了,什么事三个人都心里有数。
“去吧,如果许书记有问到我,就说我也支持。”郭副书记站起来就说。
杨楚生差点说谢谢,这位老干部的支持,也证明干部里面,有人是支持的,只是不敢表明了而已。
“吱吱吱”!杨楚生踩着水笋叔的破红棉冲进公社,当然往许书记的办公室。张英红在派出所里,也看见这家伙了,还透过窗户在看他。这家伙可以说到了那里,那里的风气就会败坏,现在整个知青场,遍布他的流毒,这种毒想消除也难。
杨楚生的自行车停在许书记的办公室门外,先往那个放着古董的仓库看一下,转脸看见陈燕,也跟她笑一个。
“杨楚生,你又搞什么花样了?”许书记还没等他坐下就问,旁边的罗副主任也在看他,可能在想,这家伙怎么浑身都是毒,而且五毒俱全。
杨楚生先坐下,看两位好命人面前都放着大前门,他自己掏出红球。
真可怜,两位抽大前门的,也没有给他一根。
“许书记,是不是我们生产队的事?”杨楚生喷出香烟也问。
许书记点着头“你是知青,是来接受再教育的,不是来教育贫下中农,这点你要搞清楚。”
“对呀,就因为有他们的教育,所以我要报恩。”杨楚生就不按规矩说了。
“联产承包责任制,这是受到批判的,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许书记才一停顿,杨楚生马上接上“我们不是搞联产承包,叫生产小组联产责任制,经济上还是生产队管理。”
这话搞得罗副主任又在眨眼睛,许书记也在沉吟,没有承包两字,解释起来还真的比唱的好听。小组联产,经济上不脱离生产队,这家伙就跟将放屁说成是新陈代谢一样好听。
“不准你们搞这个,杨楚生,这是我对你的忠告,此事也到此为止,不要搞得县委也知道。”许书记下了死命令了,公社还有县里下来的工作组,他还在想,这事要不是跟工作组说说。
“许书记,要这样,那些山区里的生产队,还分成好几个组,不也一样。”杨楚生心里也不爽。
罗副主任也插话“那不一样,山区一个生产队的范围十几个山头,每个山头也就住着几户人家,那叫实际情况。”
“可我们的实际情况,却是农民吃不饱,有田地,积极性却调动不起来。”
“行了,你低估了农民的觉悟了,吃不饱是暂时的,三年困难时期,全国人民勒紧腰带,不也挺过去了。我们就是饿着肚子,也照样能赶英超美。”罗副主任口气平静,但却全是豪言。
“但现在我们明明有条件让社员吃饱,为什么一定要勒紧腰带?”杨楚生也问,搞不好再跟罗副主任打赌。
“回去吧,你过去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
许书记还没说完,却也在眨眼睛,杨楚生已经走出去了,连一声告辞也没有。
“这家伙,要是再有成绩,连县委都不在他眼里了。”罗副主任看着杨楚生的身影就说。
杨楚生就是不想将他们看在眼里,他怕啥,还好罗副主任没有拍桌子,不然他也敢拍。这些干部就是这样,现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等你做出成绩了,却是没有他们,你也不行。
“听到了吧,还是照老样子吧。”水鸡叔骑上自行车就说。
杨楚生没说话,他就要继续。
1215202319133。第133章有点嚣张
1215202319133。第133章有点嚣张
知青也能干出点名堂,杨楚生本就不想过得平淡,感觉吧,现在应该可以逐渐发展了。当然,发展也不完全为了红光大队的农民,他自己也需要发展,想赚钱了。有点小时机就不能放过,要不然,真的是穷得连叮当响都响不起来。
生产队长虽然小,但也能干出轰轰烈烈。第三生产队还是按照交代好的,在平县,甚至在整个南滨省,最先搞起小组联产承包责任制。
纸当然包不住火,红光大队不但有个吴拥军,还有公社派来的工作组。反正吧,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季节到了惊蛰,春雨也应了时令,淅淅沥沥间,隐隐的听到几声沉闷但拉得很长的雷声。这个季节,也是春天真正的开始,田埂上面,也可以看见刚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青蛙。
“贵喜叔,你们的田今天能犁好吗?”杨楚生头戴着竹笠,在帮他们组种甘蔗,看贵喜牵着水牛,肩膀上挑着木犁就问。
“上午就能犁完。”贵喜大声应着,手里的牛绳子朝着牛屁股甩一下,催促牛走快点。
“杨同志,公社不同意,我们还继续这样搞,会不会有事呀?”秋月嫂一边弯腰将甘蔗放进杨楚生挖好的小坑里,一边问。
杨楚生直起腰“能有什么事,县劳改场我还住不够。”
桂香嫂在一边,也站直身子,摘下斗笠甩掉雨水,看着这家伙说着还笑。一双比春雨还水的眼睛不经意间一瞪也说“你劳改成瘾了?”
“不成瘾也没办法,人家一定要让我去,谁敢不去。”杨楚生转脸看着身子湿了大半的桂香嫂也说。
“你不干,谁想请你去。”桂香嫂说完,抬手抹了一下贴在额头上的湿发,小嘴巴一翘,又是瞪一眼。
杨楚生还笑,这眼神是什么他也说不清,看着这位美少妇的身子已经湿了大半,又说“我竹寮里面有一件雨衣,过去拿吧。”
到了这季节,虽然是下着雨,但天气已经让社员们能减少一两件冬衣。这桂香嫂衣服一湿,也有点让杨楚生看得不好意思了,丰满的前面,也好像滋润到了春雨,勃勃直挺,就如要从地里冒出来的娇嫩春笋一样。
桂香嫂摇摇头,看一下身子,都湿成这样还穿什么雨衣。也感觉自己的前面太过惹眼了吧,伸手拉了一下衣服。
秋月嫂的身子也一样,只戴着斗笠,身子肯定湿,腰也不用直起来,突然“嘻嘻”地笑,然后问“桂香,昨晚吴拥军有没有捉到在亲嘴的?”
桂香嫂抬手掩着嘴巴,“咯咯咯”就笑,然后说“我怎么知道。”
“谈恋爱亲个嘴巴也要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压久了人会透不出气的。”杨楚生说着,挥起锄头一掘,一锄头就是一个甘蔗坑。
“你就是说……哎呀不说了。”桂香嫂说完了,也是笑。
杨楚生也在笑,转脸又看她一下,好家伙,就这句话,秋月嫂的脸色那是镇定自若,桂香嫂却是两腮有点红。她也抬起头,碰到他的目光,急忙将头低下。说这种话题,目光又相对,让很容易脸就会红的她,又红了一点。
“说呗,你是想问,亲嘴巴是什么感觉的吧?”秋月嫂说完,看桂香的脸真的红,有点恶作剧,直起身子笑。
“我没亲过,有没感觉问你自己。”桂香嫂回一句,但头却没有抬起来。
“嘻嘻,结婚了还没亲过。”秋月嫂笑着,也一样,抬手拉一下贴身子的衣服,然后抬头看着杨楚生笑。不过突然她的脸也“唰”一下感觉在发烧,她跟他正月初一晚,不就嘴巴堵在一起,那种亲可不是一般谈恋爱的人那样温柔的。
杨楚生那知道她心里想着啥,只是看她笑成这样,也感觉好笑而已,还说“这就好笑呀?”
秋月嫂抿着嘴巴,脸上却还是笑,看着这家伙,小声说“结婚了还说没亲过,不好笑呀?”然后那眼神完全就是嗔一下的神态。也在想,这家伙说的倒无所谓,还不知道,当时两人亲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是跳成怎样的。
有点明白了,杨楚生嘴角带笑,感觉她可能想起了两人亲一起的情景了,这好,她不但笑,还在嗔,他也是微笑不止,两人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呗。
“秋月嫂,怎么你也脸红了,想起你亲的时候了。”桂香嫂也是边说边笑。
秋月嫂抬手往脸上放,又问“红了吗?我怎么没觉得?”说完了,又在看杨楚生。
“别说了,工作组来了。”桂香嫂小声说,又低下身子,挥起锄头。
杨楚生转脸往一班人瞧,因为每个大队都要派出工作组,公社一时间干部不够用,派到红光大队的工作组长,也就是农业办主任而已,还一个人赚了三个大队的工作组长。
工作组是和大队干部一起到田间走走的,通常是走个形式,但现在可不是形式,专门就是看第三生产队,已经分好的稻田。
秋月嫂也直起身子,明白桂香为什么一直弯腰只知道干活了,吴拥军不也在。
吴拥军的目光从桂香的身上往杨楚生移,还好这边有三个人,要是只有她和杨楚生在,他肯定又会咆哮。
“杨楚生,一起到大队一下。”农业办主任姓林,喊一句,转身就往村里走。
“又有事了?”秋月嫂小声说,有事两个字,代表的并不是好事。
杨楚生扛起锄头,往竹寮里走说“没事人家叫我干嘛。”
桂香嫂也直起腰,她倒是没说话,只是很明显,眼里也是一付担心的神情。
“喂,你不换衣服呀?”秋月嫂看杨楚生走出来的时候,衣服还是湿的,就喊。
杨楚生才懒得换,快步往村里走。让这些到田间走走,连裤脚也没卷起来的工作人员瞧瞧,农民所付出的劳动,还有他们这些知青,是苦还是轻松。
工作组在第三生产队的地里转了一下,看到的情况,就是他们不但将田地划分好了,还在每个交界处,钉上一块木板,上面还用墨水标出那个小组的名称。这不用说了,杨楚生这个屡次挑战政策的家伙,又给人以死不悔改的印象。
这个死不悔改的家伙,进门了就在看吴拥军,因为就这家伙的脸色最复杂,有着你小子可能又得到劳改场的意思。
杨楚生就不开口,没有椅子了,只有一个女工作组成员,她坐的一张学生椅子还有一个空位,那就坐呗。
这女工作人员的身子还挪一下,当然想不到这个听说神鬼都不怕的小知青,别人不敢坐的位子,他却捡现成的。
“杨楚生,你不能这样,许书记和罗副主任都指示了,不准你们搞联产责任制,你还继续坚持你的错误,这是路线问题。”林主任先开口。
“林主任,我们错在那里?一不脱离生产队,二没搞承包,生产小组也没有将稻田改种另外农作物的权利,错在那里?”杨楚生问得很淡然。
“错在这是资产阶级道路!”吴拥军还来个带感叹号的。
“吴拥军,你会不会说别的话,我所搞的事,你都说是资产阶级。我问你,生产队的稻谷你有没有吃过?还有养猪场,你们家的收入也不错,你吃的穿的,也都是资产阶级产物?”
杨楚生说完,看吴拥军嘴巴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笑一下又说“我是资产阶级,那桂香嫂呢?”
吴拥军最恨的就是杨楚生说他老婆,站起来就喊“杨楚生,你这个死不悔改的走资派,不但搞资本主义,还腐蚀青年妇女!”
杨楚生脸上又带笑,既然你吴拥军说这话,他就有意将联产责任制的话题转移。大声说“吴拥军,我腐蚀那位妇女?你要没说出来,老子跟你没完。就是桂香嫂经常跟我在一起,她有没有被腐蚀?”
“砰!”吴拥军再狡猾也受不了在众人面前说他老婆了,桌子一拍,冲着水鸡叔又说“这个人不应该当队长。”
杨楚生一双卧蚕眉一扬,站起来,抬起手也是“砰”地一响,大声说“这个队长,老子就当定了!”
“杨楚生!坐下!”林主任也怒了。
杨楚生要坐下,就不是杨楚生了,突然又一响,还是他拍桌子的声音“吴拥军,你以为你是谁,老子偏偏不信邪!”
林主任是知道这个小知青的,不过在他的面前这样嚣张,他也很不爽,也大声说“杨楚生,你如果一再坚持,那我只能将事情向县工作组汇报。”
“随便!我就是坚持我的做法没有错。”杨楚生说完,又冲着吴拥军说“你能向许书记汇报,为什么不到县里,告诉你,就是到省里,老子也奉陪到底!”
走了!工作组成员们,看着杨楚生转身离开的身影,都在对瞧。
“太嚣张了!”那位女工作人员终于开口。
真的嚣张,堪称最嚣张的知青,林主任也气得脸色大变。感觉杨楚生最后说的话,好像也在跟他说的。
水鸡叔却是一直没有开口,现在他也不得不开口“杨楚生这样做,是不是有错?”
林主任看这个大队书记,感觉好像他也在逐渐变色,从大红变成粉红。
吴拥军却在喘大气,他也没想到,这小子在工作组的面前,还敢这样嚣张。大声又说“我还是提议,不应该让他当队长。”
水鸡叔又没说话,你吴拥军都要调到公社了,何苦老是这样,杨楚生不都是为了社员们能过上好点的生活的嘛。
林主任也没说话,走到电话边,他真要将此事向县驻公社工作组汇报了。
1216113956134。第134章嚣张了又怎样
1216113956134。第134章嚣张了又怎样
小组联产责任制,这杨楚生又在搞这种玩意?县里驻公社的工作组长,那位统战部长听了也晕,然后这事能不让县领导知道才怪。
这个杨楚生,去年刚来不久,就搞起多劳多得,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又再搞这个,是不是应了上面有句话,叫一年一变化?最少陈书记是这样想的。
讲政治的时代,一件跟政策有直接关系的事,毫不例外,会在县委常委会上讨论。
其实吧,公社一级是不大清楚,县一级的领导心里就有数。经过去年大力发展经济,大搞副业,这种势头一起来,政策想压制也难。就是因为有逼上绝路了,不发展不行的意思。
平县的领导们很有感觉,同样是滨海地区,一些县领导也就睁只眼闭着眼,假装不知道。现在要算经济,平县还有点落后,问题就在于去年的大搞副业事件,县里太过听话了。
发展的形势,就如燎原之火一样,虽然被扑灭了,但一有风吹,很容易就会死灰复燃。这也是老百姓穷急了,穷则思变。
“杨楚生还是在联产承包上面作文章,去掉承包,改为小组责任制,好像有其合理性。”这是一位常委说的。
“有合理性,并不等于符合政策,我看啊,先别管合理不合理,让他自生自灭吧。”县革委会一位副主任也说。
自生自灭,也就是县里先不要管,反正也就只有一个生产队这样,好了也不推广。
陈书记也在点头,这样也可以,反正以前那种空喊口号,搞空架子的事,搞得他也有点烦。
也并不是陈书记思想有多先进,从去年秋收开始,按照杨楚生的建议,全县暂时放弃移山填海,改为改造沙质田,最少各公社的财政支出少了一半以上。而且这沙质田如果改造成功,对全县农业贡献,是实实在在的,能填饱农民肚子的实际行动。
没有消息,县里连个屁也没放一个,许书记是知道的了,他也乐得其成,沉默就沉默呗。
就这样了,公社还有不少干部在等着县里的处理,其中罗副主任算是比较急。
红光大队也急,水鸡叔不但急也有点怕。
最急的人当然是吴拥军,这家伙跑了几次公社,就连罗副主任,也不知道县委的葫芦里,究竟藏着什么药。
杨楚生要心里没想那是假的,不过他还是照他的路子走。怎么着,这哥们走在生产队的稻田边,看到他们所有的田都犁完了第一遍,还乐呢。
“郭书记,冒雨你还放牛啊?”杨楚生往竹寮走,看到细雨中穿着雨衣还在放牛的老干部就喊。
“现在是春耕了,我什么也帮不上忙,只是将牛养好。”郭副书记也在看田,大声说“看来,你们社员的积极性不错。”
“现在是干他们自己的活,谁要不想干,饿死了也没有人可怜。”杨楚生笑着说,掏出香烟。
郭副书记点上烟又问“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我还觉得奇怪呢。”杨楚生说完了,也不想停留,他还想到公社农科所,有意思让秋月嫂和桂香嫂这一组,都种上南优二号这种杂优水稻。当然了,顺便也找找许书记,听听这事情有什么消息。
联产责任制这件事,在公社里还搞得又有人在讨论,因为这个杨楚生太著名了,反正只要是他的事,估计就有人讨论。
高音喇叭里,还在大叫什么翻案风,好像是在朝着杨楚生喊似的。这哥们打扮有点像敌后武工队,头上就一顶斗笠,外衣还是敞开的,那贼似的目光,也在打量着那个他一进公社,就会先看两眼那个有不少古董的仓库。
“唰唰唰”,不少目光都透过一些玻璃已经破了的窗户,往杨楚生瞧。这哥们还是先往许书记那边走。他的面子可不小,那个小知青,这许书记能随便找的。
“嗯嗯!”
杨楚生还没到许书记的办公室,却听到广播站里有声音。
是陈燕,这位老同学不敢大声喊,嗯了两声,看到他在往她瞧,立马朝着他招手。
“是不是你有什么消息?”杨楚生走进广播站,看陈燕在擦着一个刻制着歌曲的大唱盘,笑着就问。
陈燕将唱盘放进那个唱机,放好划针,抬头笑着说“消息就是没有消息。”
杨楚生眨着眼睛,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不过问,就是没有消息。”陈燕笑着说,将唱机的划针往下调好,唱机一转,高音喇叭里,立马就响起那首很好听的,《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的歌曲。
“嘿嘿,谢谢你爹!我走了。”杨楚生乐得差点大笑,要是陈燕换了是刘雪贞,他敢抱着她就亲一口。
陈燕“扑”地就笑,看着这位老同学推着自行车就走,摇摇头。
杨楚生乐呗,有陈燕的话,许书记的办公室他还进去干嘛,除非他有大前门的香烟证。这哥们往农科所跑,要人家的南优二号秧苗,反正谁要试种,农科所相当欢迎。
“铃铃铃”!借来的破红棉自行车的铃声,今天响起来也特别清脆。自行车往公社门外溜,就是派出所里有没有张英红,杨楚生也没望一眼。
杨楚生的自行车,一冲进村里,直接就是大队。吴拥军不是挺活跃的吗,还跟他拍桌子,怎么着?让他瞧瞧,他这个队长还是当得稳稳的。
“杨楚生,你这打扮跑那里了?”大队的革委会副主任清华叔,看见了就喊。
“到公社了,我自己想请派出所,将我送到劳改场。”杨楚生边说边走,“噔噔噔”!双脚落地有声。
吴拥军正在看报纸,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去。
还有工作组的几位也在,林主任的眼睛却在盯着办公桌上的一只苍蝇。还有那位女工作人员,却在跟妇女主任小声说着什么。
水鸡叔两个鼻孔正在冒出浓烟,表情已经连续几天愁眉苦脸,看着杨楚生也问“你为啥回来了?”
“人家劳改场不敢收我,派出所也没接到送我到劳改场的指示。”杨楚生就坐下呗。
这家伙又来展现嚣张了,林主任的眼睛从苍蝇上移开,当然角度离杨楚生更远。
“对呀,这事好几天了,怎这样安静?”妇女主任也说。
大队干部都在这样想,连吴拥军也是,更别说林主任。
“告诉你们,县里不管,现在要让我到劳改场,还是跑地委吧。”杨楚生说完了,笑一下,看一眼吴拥军,这家伙的头不敢抬起来了。
吴拥军是没抬头,但能听见“唰唰”两声,报纸被他扔在办公桌上。杨楚生说的话他信,因为这家伙到公社,肯定会往许书记面前跑。
林主任的眼睛却眨得飞快,看着杨楚生转身要走,还看他一下,然后抬下巴的表情,真的是嚣张至极。
嚣张了又怎样?杨楚生不当面问林主任和吴拥军就好得不得了。这家伙真的是,走路的样子也是嚣张。
水鸡叔脸上的皱纹却有点深,因为他能笑一下,这几天总是一脸苦相,搞得也感觉脸上肌肉僵硬。
雨还是那样,轻轻地,随风飘洒而下。春雨贵如油,田野里,每一条如鸡肠般的小路,没有一条路两边不是沾着水珠的绿。这种绿,即便是杨楚生已经看习惯了,却也让他有心旷神怡之感。
竹寮里面还挺热闹,还没走到竹寮边,就能听见秋月嫂有些豪气的笑声。
“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刘雪贞突然在土坎后面一冒头,看见杨楚生就说。这美女还有雅兴,手里抓着一束刚刚采下来,还带着水珠的野花。
杨楚生笑一下,看着竹寮上面的牵牛花,被春雨呼唤出来似的,满竹寮上面都是绿,有些还倒垂在竹寮的门顶上,再下来,就变成一幅绿的门帘了。
杨楚生一出现,笑声立停,里面几个女社员,都在等着他到公社的消息。
所有的田翻了一遍,社员们也就有短暂的,春耕前的清闲日子。秋月嫂第一个问“怎样?”
“没怎样,你们安心种田就是。”杨楚生说着,抬手拍一下孟跃进,这家伙靠在竹铺上面,眼睛却老往几个坐在他们睡觉草席上的女人瞧。
桂香嫂眨着有点长的睫毛“究竟怎样,你就说嘛。”
“噫,你这口气,在撒娇呀?”贵喜的老婆说完了,还抬手往别一只手臂擦。
“哈哈哈,是在撒娇。”孟跃进这家伙笑着喊,这家伙的眼睛,十分钟有九分钟都在偷看桂香嫂。
桂香嫂翻一个白眼,看着杨楚生又说“怎样了?”
“没事,听说县里不管。”杨楚生笑着说。
“真的?”刘雪贞一喊,将手里的鲜花往上抛,然后就是笑。
“嘿嘿嘿,王升,今晚钩鱼去,庆祝一下。”孟跃进拍着闭上眼睛,躺在他身边的王升说。
王升睁开眼“昨晚已经钓一条了,你不怕被捉,我还怕呢。”
“切,那你今晚别吃。”孟跃进的口气有点看不起。
桂香嫂站起来,伸个懒腰,想走了。知道他们是在池塘里偷钓鱼了,这她可不想听。
孟跃进的两眼又在睁大,这桂香嫂自己不知道,她这伸懒腰有多美。身子挺着,特别是丰满的胸前,活动起来了。
女人们走了,刘雪贞也准备做饭,杨楚生手肘轻轻撞一下孟跃进说“喂,别真的被吴拥军抓住了。”
“抓住了又怎样?老子不偷心里就不爽。”孟跃进也说。
杨楚生也不说了,知道这家伙脑子里,时时就有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想法。这偷钓鱼也成了他一大爱好,好像这样干,心里有种报复性的快乐。
孟跃进真的是,感觉他当知青是被强迫的,所以他要报复。这家伙还坐起来,拿出钓鱼杆,做出一个钓鱼的姿势,然后就笑。
杨楚生才懒得偷钓一条鱼,才吃完晚饭,就往村里走。因为农民们这几天都清闲,也不用记工。他是想找水鸡叔,以大队的名义,搞一家他自己的小工厂。
1216114003135。第135章暗夜嬉笑声
1216114003135。第135章暗夜嬉笑声
“喂,你要到那?”刘雪贞边喊边追,孟跃进那家伙等会要往池塘跑,她才不想跟王升一起,呆在竹寮里呢。
“想找水鸡叔说话。”杨楚生应着,还是停住脚步。
“告诉他县委不过问的事呀?”刘雪贞走近了,明明是问正经事,也得来个悄声。
杨楚生笑一下“不是,我想办个工厂,自己办工厂。”
刘雪贞听了还站住,张大一双圆眼“你想自己办工厂,别开玩笑了。”
“嘿嘿,我这玩笑,可能还是国际性的。”杨楚生才说完,突然两眼一亮,指着前面说“瞧瞧,钱途光明,是谁掉了一分钱。”
“嘻!”刘雪贞一看也笑,这家伙两眼够贼亮的,天色蒙蒙黑的,还能发现路边真的有一个一分钱的硬币。弯腰捡起来又笑着说“要不要交给警察叔叔?”
“应该交,因为你还没开窍。”
刘雪贞笑着,将一分钱放进他口袋里,后面“唰唰唰”地白影直往他们冲。是小白,这家伙也有点搞笑,可不敢挤在他们中间,跑过去了,才回头朝着他们摇尾巴。
“先到郭书记那里。”杨楚生小声说,两人走进一条巷子里。
郭副书记活得挺潇洒,两人还没走进他住的破屋子里,就听到一阵二胡声,拉的是《沙家浜》里面的曲段。
“郭书记!”杨楚生一喊,二胡声也断,然后就是有点苍老的笑声。
“哎呀,这屋子漏雨了。”刘雪贞看地上摆着几个接雨水的东西就说。
郭副书记还是笑“睡觉的地方不漏就行。”然后抓起一把山草,往一个小土炉子里塞,在上面放几块木炭,准备泡茶。
“我来吧。”刘雪贞拿过煽风的扇子就说。
郭副书记将火柴也交给刘雪贞,看着杨楚生就问“你到公社,有什么消息?”
“陈燕跟我说了,县委不过问。”
杨楚生一说完,郭副书记就是笑,看着这个小知青问道“你对政策的走向,又有什么看法?”
“发展经济是必然的,政策不发展,老百姓也会推着发展。”杨楚生才说完,站起来,朝着也走进来的水鸡叔笑。
“你们俩在谈什么?”水鸡叔一进就喊。
郭副书记拿出几个杯子口都缺有小口的茶具,边下着茶叶边说“谈谈一些政策。”
“莫言国事,说多了不但没用,还会惹事。”水鸡叔坐下掏出香烟。
这话,也只能让杨楚生和郭副书记笑。
“对了,水鸡叔,我想搞个工厂。”杨楚生接过香烟就说。
“扑!”水鸡叔刚含进嘴里的香烟,随着这一声,也掉在地上。捡起香烟说“你又想搞什么花样?私人开工厂,找死啊你。”
郭副书记手里拿着香烟,傻得眨眼睛,香烟也忘记了点。
“大队不就可以办企业的嘛,以大队的名义注册,然后我一年交两百块管理费。”杨楚生可是说真的。
“你疯了,一年两百块,工人一个月才多少工资,刚进厂的十八块,两个月后才二十四块。”刘雪贞扔下扇子就说。
杨楚生却在笑“我还能叫几个人,每月的工资最少在二十块。”
水鸡叔眼睛眨得脸上的皱纹全都在动,这那里来的好事,点上烟才问“你想开什么工厂?”
“办个印刷厂,我们公社要印什么,都得跑县印刷厂,不用多,能有两个公社,和各个大队需要的便条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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