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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知青人生(平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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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扁担夹带着划破空气的声音,几乎是他使尽力气的一劈。

“咔”!这声音,是扁担砸中狼脑袋的声音,也是扁担折断的声音。两种声音同时一响,那头狼还站了起来,不过摇晃了几下,还是往地上倒。

杨禁生一点也不敢大意,一步就上,抄起断成两截的扁担,对着狼的脑袋“吧吧吧”连续几下。

“我的天!”杨楚生终于出声了,两脚一软,坐在地上喘气。

“楚生!楚生!”白雪带着哭腔的喊声,远远的从竹寮那边传了过来。

杨楚生张开口,想喊却喊不出来。

白雪慌了,喊了好几声,都听不到杨楚生的声音,这美女怎么办?只有边哭边往村里跑。

早出的社员们,老远就看见鸭寮里面煤油灯的光亮,还感到奇怪,平时为了省油,睡觉时,都是没有灯光的。

“喂,水笋叔,今天让社员们劳动时加把劲,搞得热闹点,上面有人要来视察。”吴拥军朝着水笋叔在喊。这家伙是昨天下午和王升到公社的时候,许书记交代他的,结果昨晚看知青们排练看得太晚,现在赶紧往田里跑。

水笋叔还没回答,突然吃了一惊,看见朦胧的前面,白雪披头散发,边哭边跑。

“快点,杨楚生,杨楚生被狼拖走了!”白雪一说,两脚也发软,瘫在地上。

这一下还不让社员们着慌,水笋叔伸出手,从秋月嫂的肩膀上抢过扁担,也顾不了问清方向,朝着鸭寮那边就跑。

社员们都跟上了,秋月嫂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还有桂香嫂,她也是扔下簸箕,抽出扁担就跑。

“杨楚生!……”多少个声音在喊。

“大家散开,分头找,往山那边找!”水笋叔一跑到鸭寮边,立马就吓了一跳,一只死鸭子扔在一边,地面上留下杂乱的人和狼的脚印。看得出,这是经过一场激烈的博斗,朝着跟上来的人就喊。

“杨楚生!”桂香嫂也一改平时的称呼,边跑边喊。

忽然,这位美少妇也惊呆了,看见了,看见杨楚生站了起来,都着她摆摆手,然后又往地上坐。

“在那边!”桂香嫂一喊,社员们都往那边跑。

“老天爷!”桂香嫂第一个跑到杨楚生身边,就大叫。伸手拉着他的手,又大声问“杨楚生,你怎么了?”

“没什么?”杨楚生还能笑,不过又在喘气。

“楚生,你怎么了?”白雪也跑过来,抱着他就喊。

杨楚生又是一笑“没事,累!”

社员们都在惊呆,惊得没有一个人眨眼睛。杨楚生身边,躺着一头公狼,这家伙应该有七八十斤。

白雪却还在哭,这时候还有什么羞涩,刚才的惊险,只有她是亲眼看到,现在让她放开杨楚生,除非他真的能站起来。

第47章地委书记很欣赏

热闹了,杨楚生打死了一头狼,到了田地的社员们,都往这边跑,整个红光大队有七八百劳力,这跑上来的阵容是何其之大。还有村里的老人孩子,听到了也往这边跑。

都好奇,狼这种东西,村里人有的是看过,但就没有这样近距离。

“哇,好大的家伙!”孟跃进挤进来,说着还踢了那家伙一脚。大声又说“怪不得我昨晚看到一双发亮的眼睛,肯定就是这家伙。”

“杨同志,你真的太厉害了!”一位老人看着狼就说。村里人都知道,这老人年轻的时候,是红光大队最勇猛的一个,也曾经跟狼斗过,一对一,结果大腿被狼撕掉了一块肉,到现在伤疤还在。

杨楚生还坐在地上,白雪却还抱着他,桂香嫂和秋月嫂蹲在他旁边。这哥们抬起头,真的想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会。

这情景,男人们都没说的,就是佩服,一个人只凭着一根扁担,就打死一头狼。

“杨同志,你受伤了吗?”问话的是一位村姑,这些姑娘们没有一个脸上不露出特别关心的表情。这年代,武松打虎的故事还是家喻户晓的,村姑们的头脑里,也难保不将杨楚生也当成英雄。

“不会。”杨楚生一说,想站起来了。

“闪开点!”外面有一个声音在喊,围观的社员们本来不愿意,不过一看是吴拥军,也得让开一条路。

吴拥军后面还跟着几名民兵,一进来就有一股血往上涌,看见他老婆正蹲在杨楚生身边,瞧她的表情,他生病了,她还没有这样关心。

桂香嫂也吓一跳,急忙站起来,看着吴拥军,悄悄挤出人群。

“大家快散了。”吴拥军大声喊,又朝着几个民兵喊“抬到大队。”

“喂,搞什么,为什么要抬到大队?”杨楚生站起来,也大声问。

吴拥军三角眼一瞪“杨楚生,这狼交给公社,说不定还有奖励。”

“是啊,打死山猪和狼,都有奖励。”一位民兵还帮腔。

“还有麻雀和老鼠。”正在摸着狼的大旺也大声喊,但这也是事实,除四害运动正当方兴未艾,他就有一天用弹弓打了二十五只麻雀,上交学校,结果上学期就领了一张五好学生奖状。

小家伙的话,也让社员们笑。

“不行,我不要奖励,这狼可以吃。”

杨楚生一说,社员们眼睛不发光那是假的,要知道,村里有谁养的猪生病死了,就是十几斤的小猪,也会杀了一家人吃个饱。就是发生鸡瘟,也没有人将看着活不成的鸡扔掉。这一头七八十斤的狼,上交了真的可惜。

吴拥军又是瞪大三角眼,本来这狼由他抬到公社,那就是一件无限风光的大事,小轰动肯定有,何况今天还有大领导要来。可这个小知青又来那个脾气,还让他急,又说“这一定要上交的。”

“行了,肉我们留下来,皮上交总可以吧?反正上交到公社,肉还不是被人吃了。”杨楚生这样说,社员们都乐。

“我来剥皮。”说话的是那个当时跟杨楚生一起,因为杀猪被拉到批斗会的一个哥们。这家伙一说完,三步并成两就往村里跑,当然是拿杀猪刀了。

这真的乐了,杨楚生也觉得好笑,瞧着周围的社员们,那种想象着狼肉的神情,笑中又有点无奈,就一头狼,怎么分呀,总不能两千多人口都来个平均分配吧。

这时候又有人问了“干什么你们?”

是水鸡叔,他可是一早就跑到公社,等着视察的干部队伍,现在领着领导们来了,却发现这边围着还有两三百人。

围观的人这会也得让他进来,这水鸡叔一看,吓得“哇”就叫,大声问吴拥军“民兵打死的?”

“民兵只会打人,那敢打狼,是我打的。”杨楚生又说。

这话也让吴拥军又瞪眼睛,感觉他娘的这个杨楚生,说话就爱带刺。朝着水鸡叔也说“是他打的,但这家伙不想上交。”

“上交吧,这是规定。”水鸡叔着,又往领导那边走。

今天来的这班领导,比上次那位地革委会张主任还大一点,是地委廖书记。与其说是视察,应该说是带着各县的领导参观。这时候的上面,有一位落马了又上来的领导,感觉这样的局面不行了,将重点从抓政治向抓经济转移。而且也有一个政策,允许家庭多搞副业。

以滨海地区这个没有大型工业的地区来说,抓经济首先就得抓农业。也因为政策的有所转变,到过这里的张主任,还在会议上说过红光大队的农业生产。应该说吧,杨楚生促成的多劳多得分配方式,在滨海地区却变成了被借鉴的方式。

“那边在干什么?”县委陈书记看着水鸡叔去了又回来,很不爽的问。昨天就已经通知红山公社了,现在领导来了,却见不到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这位县委书记当然不爽。

“是杨楚生打死了一头狼。”水鸡叔只能说。

现场这班干部中,有滨海地区所管辖七个县两个市的领导,听说一个人打死一头狼,都在小声讨论,这个人应该是什么人哪。

“杨楚生,是不是知青?”地委廖书记也记起这名字,张主任在会议上也说过。

水鸡叔才点头还没应,陈书记马上就回答“一个很麻烦的知青。”

“叫他过来吧,今天也要让他介绍一些经验。”廖书记很有兴趣,想见见这个很麻烦的知青。

水鸡叔边往杨楚生那边跑,边挠脑袋,搞不好杨楚生因为打死了一头狼,还能在领导们的面前又风光一把。

“杨楚生,快点到那边,领导叫你。”水鸡叔边跑边喊,那些社员都走到田里干活了,水沟边,孟跃进帮着一个家伙在剥狼皮。

突然,水鸡叔“噼”一下一屁股就摔在草皮地上,这位很少笑,也很少发大脾气的大队书记,真想将这个很麻烦的小知青大骂一顿。看到这家伙身穿绿色短裤和背心,但却戴着手表,吹着口琴,一群鸭子就吵着跟在他后面。

杨楚生正是一付化悲痛为力量的表情,总共被狼咬死了一只鸭,还伤了两只,那两只也废了。要是听得懂口琴声的,就能听出今天的口琴声透出无比的悲痛。

只是他在悲痛,地委廖书记也禁不住裂开嘴巴。这也太好笑了,这班领导就是再怎样装,也不得不笑。特别是上次跟张主任一起来过的那位美女记者,笑着那身子也让旁边的几位不好意思看。

“杨楚生,别吹了,领导叫你!”水鸡叔急忙站起来,大声就喊。

杨楚生能没看见那班领导才怪,这群鸭子今天下田太晚了,正急着呢,需要吹的时候,不吹也得吹,这些领导难道不明白。

领导叫,杨楚生就走呗,狼他都斗得了,还不敢跟领导见面。

“陈书记好!”没办法,杨楚生就只知道陈燕的爸官最大,只能先跟他问好。

“这是地委廖书记。”陈书记手往身边那位头发有点花白的人就说。

哗!是地委书记!杨楚生伸出手,当然也是一句问好。

“嗯,你是从滨海市过来的?”廖书记笑着问。

“是,我爸是市机械厂的政工干部,我妈是市纺织厂工人。”杨楚生说得特别清晰,地委书记要是想拉他们家一把,他爸下个月可能就是副厂长了。如果没有那个好处,也可以表示,他也是城市的贫下中农。

现场的领导们,都在看着这个小知青,这家伙瞧起来也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就能用扁担打死一头狼呢。

吴拥军走到许书记身边,悄悄将杨楚生不将狼上交的事告诉他了。

公社书记在这班领导面前,只能站在后面。这位书记就瞧瞧领导对这个小知青的态度,他再做出决定。

廖书记握着这个小知青的手,还问“那些鸭子,是你养的?”

“是生产队的。”杨楚生随便回答。

“现在政策已经允许家庭多搞副业,你们也是超前啊。”廖书记很满意。

杨楚生内心还在暗着笑,再过几个月,又来一次运动,看你这地委书记怎么说。当然他不会将社员集资的话说了,现在说是成绩大大的好,可几个月后运动又来,那是在害社员。

确实,现场的干部们,看这些水稻,长势相当不错。

走在后面的公社许书记,当然还有吴拥军,心里的滋味很复杂。特别是吴拥军,他要能跟廖书记这样站一起说话,还给他表扬几句,能不到公社上班嘛。

“杨楚生,你当时提出的这个模式,很好,地委号召各县都要学习和落实。希望你好好学习,再创出更好的模式。”廖书记也看着他们的水稻太好了,爽过头了吧。

人要到了应该他出名的时候,就是不想出名也难,这廖书记看着旁边的干部又说“在我们滨海市,也可以称为杨楚生模式。”

“那不行,我还学习不够!”杨楚生真的急了,这模式以不是他首创的,这廖书记是傻还是聪明呀?以他的名字为模式,以后运动又来了,那他可就罪孽深重,而当官的就可以推开责任。

不过这哥们也在笑,以后他要是逃跑到香港,到时当官的找不到替死鬼,要找谁去?哈哈!

廖书记看着整片水稻,朝着现场的干部又说“早造收割以后,我们地区的农村,一定要全部实行多劳多得的分配模式,争取晚造实现大面积丰收!”

“工厂也可以采取计件工资制度嘛,这样工人的积极性就上来了。”杨楚生还又说。

“很好嘛,嗯嗯!”廖书记差点要拍这个小知青的肩膀,感觉这家伙的头脑就是好使。

大官说话就是有效力,现场的官员们都在点头。只是杨楚生在偷着笑,几个月后,不要说是他搞的就行。

“杨楚生,好好努力,争取能作为知青代表,到京城去。”廖书记又说。

杨楚生笑得比水鸡叔还憨厚,他才不稀罕。

那位美女记者看着廖书记的话也差不多,笑着走过来,这可是要对他来个专访。

第48章乡土式的享受

娘的,吴拥军心里羡慕得要死要活的,那位美女记者,一身这年代夏天最最时髦也是最高级的蓝裤子白衬衣,瞧她挽起袖子的小手臂,多润多圆。可能因为要采访久一点,还跟杨楚生两人另外找个地方,坐在一棵木麻黄树下。

杨楚生虽然也从城市来的,只是记者嘛,也不知道有没有特意的挑选,长得挺美。一双丹凤眼,在她没有笑的时候,但看眼睛也好像在笑一样。

“记者同志,要怎么称呼你?”杨楚生先问这个。

这记者抬起一双丹凤眼,微笑是从刚才就保持到现在的,看着这采访对象,这也是她第一次碰到的,比她还先问。还是说了“我姓金。”

“金记者,嘿嘿。”杨楚生也没啥意思,这记者长得漂亮而已。

记者的消息比较灵通,而且也善于联想,各种领域都在树立什么标兵这些,年轻的学生和知青还有工人,标兵已经落后了,流行的是“闯将”!搞不好,这位杨楚生,真的会被树立为滨海地区的知识青年革命闯将。

反正吧,刚才廖书记说的,争取上京城的话,可不是小事,那是要跟上面的领导见面的。

不会吧?杨楚生有点傻,这金记者问完了啥,突然还问起他打死狼的事“你为什么要勇敢跟恶狼作斗争呢?”

这有理由吗?杨楚生嘴巴张了好几次,突然深吸一口气,反正这是表示红心的年代,心一横就说“我是想起草原英雄小姐妹的英雄事迹,受到了很大的鼓舞,为了保护集体财产……”

终于说完了,这哥们呼了一口气,这样子说,反正记者也乐,领导看了也乐。别说合理不合理,这年头,听说有些地方一亩水稻可以收到一千五百公斤,但还照样吃不饱。

金记者手里的钢笔“唰唰唰”,写得那叫欢。不是说假的,这年头还真有一些思想好得出奇的白痴爷们,真的得到傻到家了的姑娘的欢心。这金记者搞不好也是傻姑娘中的一个,反正她的笑,比刚才好看多了。

“为了集体的财产不受到损失,只身跟恶狼战斗,多么鼓舞人的事迹呀!”金记者终于写完,最后边写出她自己的感想还边念。

这样也行?杨楚生是重生者,感觉他的脑袋虽然超前了几十年,但有时还是理解不透彻。原来他重生前所听所见的,有些跟现在是一模一样。

算是采访完毕了,金记者插好钢笔,往白色的上衣口袋夹。还别说,上衣口袋夹着钢笔,是这时代相当时髦的一种装饰。只是这美女记者的上衣口袋位置,不用装饰就是相当惹眼。

杨楚生也松了一口气,转脸看到有些社员要回家了,因为天气热,社员们收工也提早了点。这哥们相当夸张地抬起左手,看手表呗,突然又傻眼,这手表忘记了上链条,死了!

“几点了?”金记者手里那有手表,不该问却还问,

“这个,嘿嘿,忘了上链。”杨楚生挺尴尬地说。

金记者很迅速,将那本红皮笔记本遮着脸的下半边,可还能看出她的眼睛是在笑。

“嘿嘿,给我们照两张相。”杨楚生突然又说,看见白雪也走过来了,刘雪贞和孟跃进也在边走边说话。

金记者能不答应吗?这好,杨楚生才一喊,哗啦啦白雪最娇弱,但却冲在最前面。

“来,四个知青先来一张。”金记者一说,拿出照相机。

“等等,秋月嫂,锄头借我一下。”白雪接过锄头,然后还将裤脚卷了几卷,锄头往肩膀扛,这可是这年代最流行的知青照相造型。

四个知青照完了,然后秋月嫂也来凑和,桂香嫂不想照,不过还是被她拉上,四个知青两个村妇又来一张合影。

桂香嫂虽然有点怕,但秋月嫂都这样拉了,不照也不好意思。

那些领导们也要走了,杨楚生跟廖书记再一次握手。走回树下,几个照相的还在说着,刚才

她们的造型怎样。冲着五个人就说“中午我请你们吃狼肉,反正我们几个都有一腿。”

“扑!”桂香嫂先听出不对,无意中嘴角在笑但却翻起白眼,也问“什么我们都有一腿?”

这话好笑了,谁都知道杨楚生说的是一腿狼肉,但没想到桂香嫂这一说,几个女人又是气又

觉得好笑。

秋月嫂却是“哈哈”地笑,拉着又想走的桂香嫂说“别走,他说有一腿就有一腿呗。”

“去!”桂香又翻了一下白眼,抿着嘴巴笑,目光飘忽着瞄了一下杨楚生,三个女的和孟

跃进都在笑,她的脸却开始在发烧。

“是呀,桂香嫂,狼肉不是想吃就有的,走吧。”白雪也说了。

桂香嫂内心是愿意,但怕吴拥军,远远的看着他跟那班领导走进村里了,这美少妇终于也点

点头。

桂香嫂今天是壮着胆子了,早上她看了杨楚生瘫在地上的样子,其实还偷偷擦过眼泪。那种

急,就如吴拥军想的那样,他当丈夫的生病了,还没看到她那样急。那种一时的急,表露的净是

内心。

“怎么吃呀,要炖到那个时候?”秋月嫂还问。

“挺快,用烤。”杨楚生边说边开始生火。

刘雪贞因为昨晚是在公社过夜,到田里的时候,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现在可好,往竹铺子上一躺就问“你怎样打死狼的呀,说说你英勇无双的事迹。”

除了白雪,其他的三个,也都想听。

杨楚生就笑,土灶里面的火都灭了,只剩下红通通的木炭,将一根竹子往那狼腿肉插,放在炭上,才说起昨晚的事“我和白雪坐在后面的草地上……”

“喂,你们……”刘雪贞一喊,腾地就坐起来。

白雪的俏脸却是渐渐在红,翘着嘴巴,朝着杨楚生看。

杨楚生已经改睡为坐了,还怕什么。冲着刘雪贞说“你急什么急?”

“我不急,我急什么我。”刘雪贞说着又躺下。小声问白雪“只是坐吗?”

“哎呀,听他说。”秋月嫂大大咧咧地喊,看一下日头,还早了点,反正大旺会做饭了。

孟跃进抢过狼肉,也说“快点说。”

杨楚生拍拍手,随便往地上坐,身子靠着一根竹柱,秋月嫂边用斗笠扇风,干脆就坐在他对面。

桂香嫂却不知道怎么知道的,从蚊帐上面拿出那把不知道值多少钱的折扇,“哗哗哗”就照着胸口煽。本来天气就热,再加上土灶里面的炭火,更加地热了。

“哇,这围栏多高呀?”秋月嫂听到杨楚生说的跃过围栏,就禁不住出声。

“然后那只狼就要扑向白雪……”杨楚生吊一下胃口,回头看着滋滋滋冒出烟的狼肉,香气已经开始上来了。

这情节相当地紧张,紧张得桂香嫂也往秋月嫂身边坐,刘雪贞也坐了起来。特别是这秋月嫂,紧张得忘情了,一只手拉着上衣领口,一只手继续煽。

“然后呢?”桂香嫂眨着眼睛问,她也热,干脆拉开上衣下摆,扇子往下摆下面煽。

杨楚生又继续,接下来的情节,真的扣着三位女人的心弦。说到他随着也是一跃而出,那头狼不顾他举起扁担,扑向他的时候,桂香嫂停止了动作,皱着眉,一脸的着急啊。

秋月嫂更急,斗笠还在煽风,只是拉着领口的手却拉得太用力,她还没感觉。一边的桂香嫂,因为被斗笠挡着,再加一直在注视杨楚生,那有注意什么。

“哎呀快说嘛。”秋月嫂又在催促,只是杨楚生突然“咳咳!”提醒她一下。拉得太用力了,露出了豪放又很白而且相当成熟的半边,她还不知道。

秋月嫂很不满他突然停住,还瞪着这家伙,不过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瞧她的身上,一低头,这一吓可不小,急忙手一捂,抬头看他一下。虽然她的性格没有桂香如村姑似的羞涩,但这样子露在他面前,也让她的脸会红。

还好没有别人看到,秋月嫂眨着眼睛,搞不懂这家伙的眼睛,是在提醒她还是什么。

这回轮到桂香嫂不满了,紧张中的她,也忘记身份,伸手按着杨楚生的膝盖摇“快点呀?”

太紧张了,紧张得刘雪贞也溜过来,三个女人,就跟小学生在上课一样,听得张开嘴巴,三双眼睛也是紧盯着杨楚生。

终于说完了,三个都舒了一口气,桂香嫂眨着眼睛,突然吓一跳。她的手因为刚才摇着他的膝盖,紧张之时却还放在那,这看起来真的是。

杨楚生也在看她,他也搞不懂,都已经是村妇了,还一下子又是比村姑还容易害羞和脸红。

桂香嫂当然会害羞,他才只穿着短裤,手就放在他膝盖上,能让她不脸红?这要是其他人有注意,还以为他们关系到了什么地步了呢。

“差不多了”孟跃进将狼肉再翻另一面就喊。

香!用烤的确实香,杨楚生先撕下还在滋滋响的一块狼肉,往嘴里放,立马竖起大拇指。本来野兽的肉,都有一股特别怪的味道,可狼好像那股味道淡了点。而且用烤的香气特别浓,这肉怎么说呢?入口就是香,而且有嚼劲,慢慢嚼,越嚼越香。

“好不好吃。”白雪听故事没被吸引,看到他在吃了也走过来。

“试试。”杨楚生将一小块肉递给她,这美女闻味道的表情也特别好笑,小巧的嘴巴,也不用翘得那样离谱。

成了,孟跃进将香气直冒,还在滋滋滋冒出油的狼肉往锅盖上放,那香啊,不管了,各自伸手就撕。

哗!六个人就坐在地上,撕着狼肉。这种吃法,四个知青都能感觉相当地乡土,太香了!

“我还有酒。”杨楚生嘴里塞着肉,香得说话也有些含糊。

“我也要。”刘雪贞嘴里在吃,手里还拿着一块,笑着拿过酒瓶,不用倒,喝一口。

“啊!……”杨楚生发出声音了,过瘾!前生和今世,第一次吃到狼肉,也是一种享受。

白雪也喝了两小口,然后朝着杨楚生笑,有些想法,跟他一起当知青,好像在享受人生,享受乡土间的狂野生活一样。

第49章名头出大了

鸭司令的日子真好过,天气那个热,好像天上多长了一个太阳一样,让人有会被烤熟的感觉。杨楚生大中午,躺在经常钓鱼的水沟边,那杆钓鱼杆是放在沟边,鱼钩也放在水里,但却连看也没看,躺在树下,爽爽地打起呼噜。

真不愧是鸭司令,几棵树连起来的阴影,留下一片荫凉的天地。这哥们躺在中间,鸭子们都伏在他的周围,睡得还挺熟。树上吵成一片的蝉声,也不影响他的肚子起伏得特别均匀。

“楚生!楚生!”白雪的喊声,也让他翻身坐了起来。

好家伙!这样热的天,这美女还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边喊边往这边跑。

“什么事呀?”杨楚生手轻轻抹着身边一只纯白的鸭子,问话的口气还特别懒。

白雪从村里跑到这,半公里应该有,一张鹅蛋脸都是汗,两片粉腮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因为热,红得就如害羞一样。

“看报纸,嘻嘻!”这美女放慢脚步,扬着手里的报纸,惊得几只鸭子往水沟里跳。

“有什么好看的?”杨楚生问着,身子往树干靠,报纸他才懒得看。

白雪小嘴巴笑得露出几颗又白又整齐的牙齿,也往他身边坐,将报纸往他手里塞,“呼呼”喘几口气才说“水鸡叔刚才拿的。”

“不会吧?”杨楚生看着《滨海日报》,禁不住大声就喊。几乎半版都是他的事,两大篇,一篇是写到他怎样开创出了多劳多得的模式,真的,那位金记者说的不假,叫啥?“杨楚生模式”!

“老天爷,这会害死人的!”杨楚生又说,看来他不逃到香港也得逃,不用太久,冬天到来的时候,这张报纸就会让他跑也无处可跑。

“什么害死人呀?”白雪一听也急,本来她正转到另一边,解开上衣的扣子在擦汗,急忙转身问。

“没啥了。”杨楚生只能苦笑,看了她一下,急忙又低下头。这美女是不是热得太过了,上衣扣子全部开了,十八岁的身子,也是很惹眼的。

反正说了她也不懂。再看那篇他打死狼的,禁不住又笑。这金记者也太会加工了,整篇写得那叫生动,到最后还来八句诗歌。什么战天斗地杀豺狼这些。

真的是英雄能造时势,时势也能造英雄。杨楚生的英雄先进事迹,是不是时势造的呢?反正他不当英雄也英雄得不行。大队的高音喇叭好像也被他的英雄事迹感动了一样,比平时都响。县广播站开始了,反正两首红歌播放完了,那个播音员立马就播出他的英雄事迹。

不得了,杨楚生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红光大队的干部们也是特别鲜活,这里就好像知青们的革命圣地一样,全地区的知青,都轮流往这里跑,都向他学习呗。

上次的什么标兵,那是县级的,现在可是全地区。反正从他看到报纸的第二天起,知青们那是一批接一批,既然来了,杨楚生也得介绍他的英雄事迹。

“哎呀,这样搞,我还怎么养鸭啊?”杨楚生急了,冲着笑成眼睛都差点被皱纹淹没了的水鸡叔就喊。昨天刚刚走一批,一早村外又看见鲜红的红旗。这些知青不但组队,还扛着什么突击队、尖刀连的红旗。这些他一个重生者看了就得笑抽,但却是这时代的特色。

“你就照着你说过的说。”水鸡叔那是经验老到,亲切啊,拍着杨楚生的肩膀说“你要向张大爷学习,他的血泪控诉,从土改的时候控诉到现在,还在继续,还不都是同样的话嘛。”

“对呀!”杨楚生一拍脑袋,那个贫农张大爷,他们刚来的时候,也听到他对万恶旧社会的血泪控诉,还跟学校搭一块的。立马就往这老人的家里跑,让他来,这哥们边跑还边笑。

这张大爷其实也才七十多岁,五十岁的时候,就有了张大爷的名号,这老人家还是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贫农代表。可别小看,学校校长有什么事,还得先向他汇报。

“张大爷,麻烦你老人家,以后有知青来了,就给他们控诉万恶的旧社会,行不行?”杨楚生跑到这老人家里就喊。

“吧吧吧!”这老人干瘪的嘴巴咂了几下,抬手往嘴里一挖,挖出一颗黑乎乎,在嘴里已经含了有半个月的烟丝。这老人烟瘾重,又没钱抽烟,只能采取这个办法。

杨楚生也吓一跳,他刚跑进来的时候,这老人的目光看起来还有点呆滞,一听他的话,立马就是双目炯炯有神。大声说“好!太久没有控诉了,年轻人都不知道旧社会的水深火热了。”

杨楚生真乐啊,这老人原来是控诉万恶的旧社会,控诉出瘾来了。也对,今年的春节后,这种上千人集中在一起,控诉的场面已经渐渐少了,到了现在,好像有再也没有了的趋势。这老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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