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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桃源(萌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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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百密一疏!**也真是的,没事弄个查找附近人的功能干什么?

牲口们也都争先恐后掏出手机,打开**搜索。

“哇,老湿你这签名信息量略大:本以为是**,没想到用成了陌陌。”

“看错了吧,这个才是老湿的:赵兄托你帮我办点事!”

陈可逸无语:“谁盗了我的账号,太扯了!”

“是不是大概八点二十发的啊?”沈薇薇对着陈可逸狡黠地眨了眨眼:“行了,别逗大叔了,这个签名才是你的吧,好有意境。”

“一亩田,一个梦,种桃种李种chūn风。”

“大叔,你想过那种隐士的生活么?”

陈可逸笑了笑,道:“我这个人很怪,既喜欢热闹,又喜欢清静。隐士做不了,忍受不了那般清苦和寂寞,但如果有桃花源,那也是我的梦想。

总结起来,应该是一种奇葩的生活:时而喧嚣,时而寂静,节奏缓慢却又抑扬顿挫的田园诗……如果有可能的话,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造一所大房子,chūn暖花开的说法太文艺,那就来个chūn光乍泄,呃,chūnsè无边……”

“听起来好让人神往,只是现在还能有这样的生活么?”小女生心底深处的那一点点浪漫情怀仿佛在发酵,不由得就想起小时候梦想中的童话城堡:“大叔你要是真造了这么一所大房子,一定要让我去住几天哦。”

“YY下就差不多了,哪可能呢,现在容城的房价已经达到了宇宙中心的标准,就是把我的肾卖光了,也值不了一个厕所。再说了,上哪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皮?城市里别想了,深山老林条件又太艰苦,我这种好逸恶劳的人受不了。”

陈可逸淡淡地一笑:“其实现在这小rì子过得也还不错,不跟你们扯淡了,老师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完,抬腕看了看表,潇洒地迈开步子离开。

“什么事那么重要啊?”

“拯救地球。”

“……”

陈可逸的确很忙的样子,出了教室便大步流星往校门的方向走去。

“你给我站住!”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陈可逸回头一看,向峰气呼呼地赶了上来:“有你这样的老师,我真为这些学生感到悲哀!”

与向峰的杀气腾腾不同,陈可逸表现地云淡风轻,带着一丝微笑,回了一句:“一语中的,这也是我对你的看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脚步并没有停下,似乎完全没有将这个容大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中层领导放在眼里。

“你是在嫉妒吗,嫉妒我混的比你好!”

“我对你的印象比以前好多了。”面对盛气凌人的向峰,陈可逸淡淡一笑:“你至少有幽默感了。”

这话差点没让向峰吐出一口鲜血。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傲!”向峰yīn阳怪气地说道:“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学生时代了,不能为所yù为了。你还游离在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之外,就注定你一生都是个失败者!你难道就不感到羞耻?”

“我脸皮比较厚。”

“你岂止是脸皮厚,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朽木不可雕!”向峰的优越感一下子就起来了:“看看现在,你接触的是什么人,我的圈子又是些什么人?这就是阶级,我们完全处于不同的两个社会阶层!”

这时,校门口停下来一辆奥迪,车型比较低调,但车号却让向峰一看就愣住了。他快步上前,隔着车窗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什么风把领导给刮来了,稀客啊!小向给您问好。”

后排压根没动静,前排副驾驶座的秘书摇开了车窗,例行公事地回了一句:“向主任你好,校长请王局来商量点事。”说罢,就摇下了车窗。

尽管只是如此冷淡的客套话,但向峰却激动莫名,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了:“您忙,您忙,不耽搁领导时间了。”

轻微的轰鸣声响起,车子正要发动,突然间停了下来。后排的车门刹那间打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步下车,快步向着这边走了过来。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向前伸出。

向峰被这始料未及的一幕惊呆了:天啦,王局这样的大人物,居然要主动与我握手?我这是撞了什么大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个人魅力!

向峰哪敢怠慢,赶紧欠着身子,恭恭敬敬伸出双手,一张脸笑得全是褶子:“王局您好!”

但让他无比失望的是,王局如清风一般从他身边吹过,仿佛压根就没看到他。

“陈先生,两年没见了吧,真是想死我了!”让向峰更为崩溃的一幕出现了,王局热情地握住陈可逸的手,笑容满面。

向峰差点没晕厥过去。

“你是?”陈可逸却没有半点的兴奋,只是随和地点了点头,轻皱眉头思索:“我们见过?”

好大的架子,简直是找死!但王局似乎一点都不介意,甚至还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让向峰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陈先生贵人多忘事,我是市局的王学平,两年前参加过你和夏小姐的……”

“哦,原来是王局,好久不见了。”陈可逸出人意料地打断了王学平的话,语气有些许地不快。以他现在的xìng格,很少如此,似乎是触及到了一些往事。

“不打扰王局的工作,我先走了。”

“不急不急,陈先生要去哪里?让小宋送你过去。”王局丝毫不介意陈可逸的态度,笑道:“我现在去跟校长商量一下有关校庆七十周年的事,晚上咱俩找个地方吃顿便饭,说说话。”

“今天有急事,以后再找时间,抱歉。”陈可逸淡淡一笑,但拒绝地很坚决,没看一眼奥迪车,随手招了一辆出租,扬长而去。

第四章绝症?

看着出租车背后一屁股的烟尘,向峰就像一个瘫软的病人,久久没回过神来。

“那个谁……小向?”王局瞬间收回了之前的满面笑容,回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你跟陈先生认识?”

“认识,认识……我们是,是本科的同学……”向峰没想到王局居然对他开口了,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地答道。

“同学,不错不错。”王局点了点头,破天荒地拍了一下向峰的肩膀:“有空的时候,把你老同学拉出来,大家一起聚聚。”

向峰此时恨不得用脑袋撞墙,满肚子苦水没处吐:聚个毛线啊?陈可逸那狗rì的是我能请得出来的么?

靠,这厮不是混不下去了,才回校读研的么?但是连王局都如此笼络的人,怎么可能混得差?放着荣华富贵的rì子不过,来这里研究什么汉语言,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怪胎?

……

出租车几乎横穿了整个容城,最终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门口。

这是容城最大的一家私人医院,实力极其雄厚,技术和设备甚至比省医院还要先进,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绝对保密。患者的一切资料,不会有半点泄露。

“小伙子,注意身体啊,出去玩,安全第一。要不我介绍你个去处,很保险。”陈可逸下车的时候,出租司机还揶揄了一句。在他看来,陈可逸这么清瘦,脸sè苍白,来这个医院,八成是染上某种“难言之隐”。

这种客人,他拉得太多了,包括很多从外地“慕名而来”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陈可逸没有反驳,只是笑笑:“以后要是出去玩,就找你带路。”然后便优哉游哉地迈步进了医院。

三个小时后,医师的办公室里,病历和化验单堆满了桌子。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长得胖胖的男子心事重重地坐在陈可逸的对面,他是陈可逸的主治医师,也是最好的朋友——明哲。两人属于发小,一块玩泥巴长大的,用现在的流行语来说,好基友一被子,呃,辈子……

“刚刚进行了全面检查,发生了一些诡异的情况。”明哲的口气非常沮丧:“你脑子里的肿瘤,没有扩散,也没有变小,但却莫名其妙地移了位置。而且你这肿瘤,从一开始就没能确定是什么,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怪病。”

这病确实怪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从两年前检测出陈可逸脑中的肿瘤开始,每次复查,肿瘤都会移位。最令人崩溃的是,这肿瘤是什么类型,携带了什么病菌,将导致什么后果……明哲居然一无所知。他请教了无数名医,结果全都被难倒了。

更夸张的是,他还托关系将陈可逸送到国外,请最权威的专家会诊了一番,得出的结果匪夷所思,甚至近乎荒谬:这个肿瘤既存在,又不存在,仿佛像是虚拟的。

除此之外,只能有一个解释:仪器坏了……

虚拟肿瘤……如此荒谬的结论,明哲自然不愿意相信,他每天都在祈祷有奇迹出现。但两年过去,看来奇迹女神还没降临。

根据专家的观点,最悲观的情况,只剩下最后一年好活了……而明哲总是小心翼翼,避免提起这个伤感的话题。

“要说这病怪,还真是的,两年了,不痛不痒,就是偶尔会昏迷。而昏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醒的,只是产生幻觉,仿佛那团肿瘤像是装满水的葫芦,一个劲晃荡。就是拔不开塞子。”陈可逸淡淡一笑,说道:“好像缺一个什么契机,一旦塞子拔开,能量就会喷薄而出。我甚至觉得这不是病,而是什么特异功能。”

“看来这病真的重了,都有臆想症了。”明哲被吓了一大跳,愁眉不展:“完了完了。”

“真是臆想症也不错,做做梦不也挺好的?”陈可逸淡然道:“还有一年的时光,就指着这个笑话活了。”

明哲一直刻意回避的话题,被陈可逸如此轻松地提起,气氛一下子无比凝重。

“你疯了!不要相信那些砖家的鬼话。你这么贱的人,老天爷怎么敢收?”明哲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

“或许老天爷就少这么一个有趣的人作伴呢。”陈可逸伸了个懒腰,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两年我算是活够本了,现在是多活一天赚一天,何况还有一年呢,真是赚大了。”

“够本?”明哲狠狠摇了摇头:“读那么一个鸟毛专业的研究生,有什么意思?能赚到什么?”

“没赚到一分钱,但是赚到快乐了,无忧无虑,没有压力。”陈可逸说道:“不用再像前几年那样,没rì没夜,拼死拼活,绞尽脑汁,不择手段。为了生活,更为了证明点什么。结果呢,证明了什么?是的,我赚到过几个钱,有过一点地位,但是又怎么样?除了在别人面前的虚荣的体面,还剩下什么。我感觉得到成就,感受过开心么?或许在某一时刻有过,但绝大多数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机器,没有情感的冷血动物。

疲惫,那种说不出所以然的疲惫,感觉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所笼罩,唯一能做的就是随波逐流,吐尽蛛丝,拼命编织那可怜的网,但最终才发觉,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到底要走向何方,这TMD压根就是迷雾!”

明哲顿时语塞,想起自己的生活,突然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悸动。

“累,确实累,不但身累,更重要的是心累!”明哲叹道:“现在这个社会的压力真TMD大,简直要逼得人发疯。我没rì没夜的干,有上百万的房贷要还,还有车子,车位,儿子也快三岁了,读个幼儿园一年都要十万。nǎi粉钱一个月近万,还带毒……不想还好,一想就想cāoTMD!”

“这还只是物质层面,更可怕的是jīng神层面,现在整个社会都处于这么一个状态,拼了命的要去挣钱,花钱。所有的成就感,都来源于此。”明哲越说越是激动:

“还记得几年前,我从你朋友那里借了一辆好车,去参加同学会么?总共就二十来个人聚会,愣是要包下整个KTV。更可笑的,我事先付了一半的帐,然后让老板“看在我的面子上”,打五折……这种事,我干的太多了,不就是要面子嘛。其实有什么面子啊?但真不要这个面子又不行,那就没面子了……靠,这话真特么的拗口!”

陈可逸拍了拍明哲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这两年,我过得完全是不一样的rì子,优哉游哉,节奏缓慢,整天跟荷尔蒙过剩的年轻人打交道,教授又对我那么好,没有勾心斗角,不存在尔虞我诈,每天都充满了阳光。对我而言,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以前的rì子,都白过了!”

明哲看了看陈可逸那清澈的眼神,感受到一股波澜不惊的淡然,暗叹陈可逸翻天覆地的变化。两年前,他像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的人那样,紧张忙碌,浮夸躁动,yù望和愤怒都写在脸上,总是急于求成,恨不得一口气挖出金娃娃。

他永远都忘不了,当陈可逸连续加班七天七夜,昏迷吐血,然后检测出脑中的肿瘤时,那绝望和愤怒的狂躁。摔碎了病房里所有能摔的物品,然后又是极端的沉默,一言不发地躺了三天三夜,那发红浮肿的眼眶,写满了悲哀和绝望,让人不忍直视。

接着,无休无止的复诊,求医问药,甚至出国治疗,结果都无功而返,陈可逸越发地沉默,整rì耷拉着眼,就像将死的病人,看不到一点生机。

直到确诊无法医治的一刻,陈可逸终于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或许没有了希望,就没有了患得患失。他的改变,也从那一刻开始。

但明哲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两年,陈可逸对生命的态度,已经豁达到了如此的程度。

或许悠闲的生活让他彻底放松;或许读那么多的文学作品,的确有让内心安静的功效。不过也只是或许,谁知道呢?

陈可逸迎着明哲的目光,笑了笑,道:“还有一年的时间享受生活,现在这样就不错,要是能有一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养老,那就更完美了。”陈可逸认真地说道:“我现在想找一个能安心把自己葬了的地方。”

“你真准备这样过下去?”明哲的眼神很是纠结:“我知道你是对的,但我却没有勇气像你那样,而且我不敢确定你这样是否正确。我们身上都还有牵挂,还有责任。”

“是啊,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的牵挂,所以逍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陈可逸突然间拉下脸,郑重地说道:“关于我的病,千万不要在我父母面前吐露一个字,我已经偷偷把房子卖了,将所有的积蓄都存在一张卡里,留给他们。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牵挂,但我注定不能尽孝了,以后我不在了,还麻烦你帮我照拂一下。”

“去你的,这还用说?”明哲悲从心来:“陈伯伯和伯母这会还在等着你赶紧结婚,抱孙子呢。还有夏冰呢,你准备怎么办?”

“是啊,每次见面都催。”陈可逸眼角抹过一丝黯然:“他们还不知道,我和夏冰已经分手了。”

“你们可是订过婚的啊,怎么说分手就分手?”明哲叹道:“那么完美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却不能共患难,可惜了!”(看到上本书陪伴着的兄弟姐妹们回来了一些,真高兴,也很感动。不过还是要说一句,药不能停!呃,票不能停。。。。。。)

第五章你赢了

“不是她不能共患难,而是我没有给她机会。她至今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提分手,永远不要让她知道我的病,否则她会不安的,何必进行道德绑架呢?她也老大不小了,我不能耽搁她了。”陈可逸的笑容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丝莫名的复杂:“况且,我们的相处原本就很难。不过是顺着老一辈的意思,勉强走在一起。本就是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里,我曾经尝试过努力融入她的世界,但真的不在一个节奏上……。”

“不知道该说你高尚呢,还是傻帽。以夏冰的容貌和家世,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在惦记呢。”明哲说道:“要是得到她,你小子绝对是修了八辈子的福,至少可以少奋斗三十年!”

陈可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一个只有一年寿命的人,说少奋斗三十年的话,你不觉得自己的论调如此荒诞么?”

明哲一阵黯然,半晌后,摇头缓缓叹道:“你小子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感觉你就算没这个病,最后恐怕也很难跟夏冰走到一起。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不会甘心去走她们家为你设计的路。别人都觉得你好打交道,绝不盛气凌人,但他们都不了解你,你的骨子里太傲了,犟的跟牛一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父母为你铺的那条体制内的路你不走,跑出来从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做起,没rì没夜地干,拼了好几年,总算成了点气候。你如此选择的原因绝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思想单纯,没有搞政治的细胞。你是不想寄人篱下,你想证明自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哈哈,要不怎么说咱俩是基友呢,还是你了解我啊。”陈可逸嘴角一翘,大笑道:“我是空长了一张吃软饭的脸,却没有一颗吃软饭的心。”

明哲做呕吐状,难得地放松了一下心情,但一想到陈可逸的病,情绪立即又陷入了谷底:“为了这样一个证明,你不顾死活,结果积劳成疾,最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值得么?”

“世界上的事情哪有值不值得,千金难买我愿意嘛。”陈可逸耸了耸肩:“就算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啊,夏冰那么强势的女人,怎么可能咽得下被甩的那口气,况且我们的棱角都太锋利,之间真的没那种合拍的感觉。

若是谈恋爱,她的外貌和家世能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但要是做老婆生活一辈子,没什么比xìng格相合更重要。”

“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岂不是让夏家颜面扫地,夏家千金被未婚夫甩了,这是多大的耻辱啊,夏家必定震怒。以夏家的地位和影响力,你能有好果子吃?就算你无视名利,想过点安稳rì子,恐怕也难了,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继续下去,那才是更大的灾难。如果只为了这一年的悠闲时光,要以影响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为代价,我做不到这么狠。”陈可逸淡淡说道:

“虽然我这辈子做不来什么英雄,但起码的担当是有的。再说了,我们是私底下和平分手,双方家长都不知道的。以夏冰那么要强的xìng格,肯定不会主动说出去的。即便未来曝光,大不了说是她甩了我,反正我都是脖子入了土的人了,还会在乎这些?”

“行了,说不过你,你虽然干了件**的事,但却让人不禁为你鼓掌,这才是真男人的做派。”明哲说道:“都过去了,向前看吧。这破病别放在心上,那些砖家的谣言你别信,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治好的!”

“不用安慰我,我已经看透了,哪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现在就是享受生活。我现在才领悟到真理,没什么比混吃等死更爽的事了。”陈可逸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咱们好基友之间也不用矫情,没多少钱,意思一下,最不济做个留念吧。”

明哲突然之间涨红了脸,狂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这两年我为你到处奔波,你不想欠这个人情?这是给我的劳务费?”

“如果你这么想,那就是在侮辱我,也侮辱你自己。我们俩从小玩到大,还用得着说这些么?”陈可逸认真地说道:“我的积蓄都留给父母,还剩这么些,也带不进棺材。你肩上的担子重,压力大,这点钱不多,好歹用得上。都多少年的交情了,咱就来点实际的,要那点虚头虚脑的面子干什么?”

明哲闻言,沉默半晌,接过陈可逸的卡,双手微微有些颤抖,黑框眼镜的镜面上,不知从何时起,居然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行了,我先走了。”陈可逸站起身走了两步,回过头,笑道:“别弄得这么凝重,跟生离死别似的,说不定哪天,我真的把葫芦的塞子拔开,练就特异功能了呢。到时候大棒擒妖女,千里夺真钞;普天之下,唯我独尊,哇哈哈哈……”

看着陈可逸潇洒远去的背影,明哲默默地取下眼镜,擦拭镜片上的薄雾,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下:

“贼老天,那么多狼心狗肺的混蛋,作威作福你不管,天底下最好的兄弟,你说带走就带走,去TMD,难怪都说你不长眼睛!”

……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着人cháo涌动,每个人都是那么地面sè凝重,行sè匆匆,像蚂蚁一样。城市很大很气派,但也很拥挤,节奏快得让人透不过气。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漂浮着雾霾,还有近rì因为少雨而出现的蚜虫……总而言之,这样的生活,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新闻联播所宣传的那么幸福。

“要是真能找到一个世外桃源,就不用整天吃灰了。”陈可逸在心里嘀咕着,不过他也明白这基本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空想。好歹容城大学在城郊,无论是空气状况还是人口密度,以及氛围所带来的压力程度,都比市中心要轻松得多了,凑合了。

“嘀嘀嘀”陈可逸的思维正天马行空的当口,手机响了,从兜里掏出来一看,是**的消息。

“大叔,明天周末哦,有空没?”

陈可逸一下子愣住了:这不是刚加上好友的沈薇薇么,这丫头没事来sāo扰我干什么?不可能是约炮吧,大家又不熟,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我比杜甫还忙。”陈可逸等了十分钟左右,这才回了一个信息,显得自己确实是rì理万机。

照理说,这种连一句问询都没有,就直接婉拒的方式,是会让对方心里不爽,甚至直接删除好友的,但陈可逸没想到的是,还没到一分钟,沈薇薇的消息又锲而不舍地发了过来,而且内容相当之有才。

“青chūn岂能留白,人生之中总得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拿起行囊,迈开大步,将烦恼统统抛在身后,让你的心灵来一次完美的释放!”

面对这样的信息,陈可逸有一种被雷倒的震撼:现在的小盆友真是太有深度了,青chūn无悔,比老师我都还要洒脱。

“你是准备攀珠峰,还是潜深海?”陈可逸回了一句。以先前那条信息如此牛叉的口气,要是不沿着青藏线逛一圈大草原,简直就对不起怒放的生命。

“大叔,我们几个同学已经约好了,明天一早就去追寻心灵的安静,去我们向往已久的圣水寺!”

陈可逸差点没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来:圣水寺在什么地方?容城大学校外五公里的山坡上,公交车就是三站路,就算走路都只要半小时……尼玛你怎么不干脆说去一趟向往已久的五一广场!好歹还是城市的地标。

“大叔,跟我们一起去吧,据说菩萨很灵验的,很多人都去求姻缘。你拜一拜,说不定就把你那个校花给搞到手了呢!”

陈可逸很无语,回了一句:“你傻啊,菩萨是劝人戒sè的好不好……”

沈薇薇那边显然无语了,过了好久才回了一条信息:“大叔的思想果然与众不同,一语中的。不过也不应该全是这样吧,从古至今,到寺庙里求财,求姻缘,求子嗣的人那么多,总应该有点效果的吧。”

“当然有效果,方丈基本上都发财了。”

“我是说拜佛的人,至少能得个心安吧。”

“那是自然,就像你花钱去上灰诚勿扰,一个自己都没结过婚的老湿对你大谈婚姻的经营之道,于是你学到了很多宝贵的经验,表示涨姿势了……”

“瞧你说的,好像大家都是笨蛋。”

“错,其实都是聪明人,大部分人都没这个信仰,只是拜一拜,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失。万一真的转运,那就赚大了。”

“大叔你真是太深刻了,不过既然如此,你也去拜拜,说不定就转运了呢。”

“你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心态么,太多人习惯幻想着被别人来改变自己的轨迹。神,佛,明君,圣人……就是不相信命运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沈薇薇这次真的被震住了,半晌后发回一条信息:

“你赢了。”

陈可逸看着手机,微微一笑:小盆友,跟哥斗,图样图森破!

“明白了吧,明天我就不去了。”

“不行,本来只是跟你说一声,没打算你一定来的,但现在必须来了,谁叫你太好玩了!明天早上我到你宿舍门口来绑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陈可逸极度无语:

“你才是赢了……”

第六章我与佛有缘,但是没带钱(上)

陈可逸本以为这是小盆友心血来cháo后的玩笑话,没往心里去。热血小青年嘛,都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结果醒来把啥都忘了。哥也是从青chūn的岁月过来的,记得那会隔壁寝室有个牲口,跟他所谓“宿命中的缘分,来了就挡不住”的姑娘厮杀了一宿,结果第二天一睁眼,开口就喊错了另一个缘分的名字……

所以这说走就走的旅行,极有可能要泡汤;作为一个阅历丰富的思想者,哥就不参合他们年轻人的活动了。

第二天早上,陈可逸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一阵喧哗声,其间夹杂着一个挺彪悍,但却很悦耳的女声,仿佛是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后面跟上一句“还不找根绳子把自己捆起来?”

翻身起床,披上一件衣服,站在阳台上往下一看,沈薇薇还真的来了。

由于要爬山,她今天是一身纯粹的运动打扮,上身是一件纯白sè的高领衬衫,套着淡绿sè的运动夹克衫,落落大方;下身是一条紧身的牛仔裤,紧绷绷的勾勒出那一双长腿的线条,将那170多的身段凸显地尤为修长;长长的秀发挽成一个马尾,戴着一顶遮阳帽,活力毕现。

如果要为青chūn找一个模板,沈薇薇无疑就能做出完美的诠释:美丽,飞扬,充满能量。尤其是那不带杂质的眼神和纯粹的笑容,只属于这个飞扬的年纪,还不曾经历社会的磨砺,没有成熟美女的那种从容和老练,也正因为如此,少了市侩的jīng明,和强势的咄咄逼人。

与这样的青chūn美少女在一起,哪怕只是聊聊天,也会让人如沐chūn风,没有半点压力,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老实交代,你小子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捆绑,要玩**啊,真特么重口味!”隔壁阳台上的一个家伙鄙视地瞪了陈可逸一眼:“这个社会是怎么了,老牛吃嫩草,还有没有点原则啊!”

美女本就吸引眼球,更何况是研究生这个“剩斗士”多发的高危群体,都老大不小的老宅男了,见着美女就跟狼见了肉一样。尤其是大名鼎鼎的女神沈薇薇出现在楼下,怪蜀黍们就差没流口水了。

陈可逸立即就成为了众人的眼中钉,无数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之。

太不讲究了,身为年近三十的成熟男人,怎么能忍受二十出头的小妹妹呢。她们那么幼稚,人生观价值观都完全不同,怎么可能聊到一块去?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代沟么?为表面的美sè所迷惑,放弃了寻找灵魂伴侣的追求,为大丈夫所不耻也!

禽兽,放开那个女孩!

陈可逸远远地瞪了沈薇薇一眼:“大清早的嚎叫什么,打扰了大家的好梦,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众人差点绝倒。

“你忘记昨天答应了我什么了?”沈薇薇也不是省油的灯,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要是不陪我去,就是不负责!”

神马!这是要去医院做手术的节奏?怪蜀黍们集体愤慨了。

现在的年轻女孩,真是太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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