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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药供应商-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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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想到了自己儿子对自己的态度,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态度,想到了自己这过去的半辈子,在家里抬不起头来,自己的妻子从来没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看,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自己的儿子也不听自己的管教,他忍着,这些年一直忍着,想着看着自己的儿子能够顺利的成家立业,他也就值了。
可是真的值得吗?
哎,这么或者有什么意思啊!
他窝囊了半辈子了,不想在窝囊下去。
深夜之中,一声叹息。
“药好了,出来喝吧。”外面传来妻子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她等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声音。
“怎么了,还有脾气了是不是?”
她试了试,发现卧室的门居然在里面反锁死了。
卧室的床上,男子盯着天花板,眼神有些模糊了。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一起风发,看到了自己那已经去世的父母。
“爸、妈,对不起,儿子无能啊!”
“你呆在里面干什么,开门!”女子等到夜里十点,发现自己的丈夫还没开门,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给脸了是不是?”
“行,你就呆在里面吧。”
卧室不只是一间,女子去了另外一件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她起来之后,发现那个卧室的门还是反锁着的。
“哼,不起来算了。”
女子仔细的打扮了一番之后出了门。
她一般是不做早饭的,这些年来的一日三餐都是他丈夫做的,既然没人做,那就出去吃。
“只要有钱什么吃不到?”这是她经常说的一句话,对自己的丈夫说的。
她挣的钱要比自己的丈夫挣得多,而且要多很多,因此,家中事情她说了算,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她一点也不给自己的丈夫面子,哪怕是当着自己的婆家人,在这家里,女主外,男主内,在她看来这是应该的。
“出去啊?”
“哎。”
“今天打扮的真漂亮。”
“是吗,谢谢了。”
她在外面和在家里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对于外人,对于邻居她总是笑脸相迎,在家中,对自己丈夫,她很少笑,就像昨天夜里,给自己的丈夫熬药,那都属于突发奇想,平日里难得遇到一次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自己丈夫昨天晚上的表现十分的不满意。
到了附近一个饭馆,吃过早餐之后,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朋友家里,打麻将,没错,是打麻将。
她现在每年光靠收房租都足够在这个小县城生活的十分滋润,拆迁,赔偿,她是靠这个起的步,发的财,积累了资本之后,有投资炒股,然后资本累计,很难想象,一个这样的女子在股市上有着超乎寻常的嗅觉,或者是说她拖了市场的福,在一年多时间里赚了别人可能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然后她就可以痛痛快快的享受生活了。
“你家那位病好些了吗?”
“还是那个样子,半死不活的,昨天晚上居然来脾气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其实,你们家老赵也挺不容易的,你应该对他好点的。”
“我对他不好吗,吃我的,和我的。”
“人家老赵不是有自己的工作吗?”
“他那点工资能干什么?”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打牌,打牌。”
几圈麻将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一起出去吃饭吧?”
“不了,回家。”
女子回到了家里,发现没有做饭,卧室的门还是反锁的。
“你到底要倔到什么时候?!”她抬起腿,咣当一脚踢在了门上。
还是没有反应。
哼!
她自己出去吃饭了。
在饭店里要了几个小菜,吃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间,她的脸色变了,放下了筷子,然后急匆匆的向外跑去。
“喂,还没给钱呢!”
扔下了几张钱之后跑回啦家里。翻箱倒柜的,她想要找出来卧室的房门钥匙,但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有些慌了,头上都是汗水。
“妈,怎么了?”
他儿子急匆匆赶了回来,因为接到了自己母亲的电话,他从未听到过那么慌张的声音。
“你爸,你爸……”
“他怎么了?”
“他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那怎么了?随他去吧!”
“赶紧想办法开门,他在里面一天多了!”
年轻人也意识到了什么,将去撞门。
门是结实的木门,反正是有钱了,自然是要换好点的。
第六五四章 心死,求死
门是好门,锁是好锁,想要打开,或者说是想要用外力破开自然是十分的费事。
那个年轻人废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将这门撞开。
如此大的动静,房间里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他的脸色也变了,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可能。
“叫开锁公司。”
一个电话,很快,开锁的人就过来了。
“门从里面反锁了?”
“是。”
“行,看我的吧。”
开锁的人那处专业的工具,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咔嚓一声,锁被打开了。
母子二人迫不及待的冲进了房间里。
卧室的窗户是开着的,阳光洒了进来。卧室的床上,一个男子合衣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熟了,只是脸色有些怪。
床头柜上,一个白色的塑料药瓶。
“老赵?”女子轻轻地叫了一声,来到了床边,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指,放在了对方的鼻子下。
没有任何的气息。
嗡,女子的脑海一片的空白,蒙了,没有任何的想法。
咕咚,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老赵啊!”她高喊了一声,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可是她的高声呼喊没有任何的效果,躺在床上的那个男子就那样睡着,永远睡着,不会在醒来了。
“爸?!”
年轻人也是蒙了,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到悲伤,真的没有感觉到,眼泪也没有流。就那样呆呆的站着。
“卧槽,这是死人了!”那个来开锁的看到这一幕之后整个人立即斯巴达了,他也顾不上要钱,直接就走。
“晦气,太晦气!”他出了门,在外面折断了一根柳树条子在自己身上扫了扫。
房间之中,女子呆呆的坐在地上,空中低吟这不知道些什么,眼神呆滞,仿佛痴了一般,眼泪不停的流着。
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人情就是这个样子,两口子人生活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彼此之间并不是当初见面时候那般美好,对方的身上原来是有那么多的缺点,邋遢,爱臭美,好吃懒作,抠门,不够浪漫,等等一些东西都暴露了出来。有些人甚至会后悔当初的选择,但是生活就是这个样子,更多的是平淡,更多是相互之间的忍让,你退一步,我退一步,而不是谁管着谁,这个家里谁说了算,谁是家主!
烟花灿烂却是短暂,流水平静却是久远。
婚姻,两个人,难免磕磕碰碰,真正到了失去了另一方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那些缺点都不算是什么,只要他或者她能够活着,能够继续陪伴在自己的身旁,哪怕是过着拮据的生活也好。
这母子二人就这样一个坐在地上,一个站在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
“妈,叫医生过来吧?”
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总不能将就这样等着,靠着,让死去的人躺在床上。
嗯。
女子应了一声,眼神还是呆滞的。
“我去给您倒点水。”年轻人给自己的母亲倒了一杯水。
女子没有接,也不想喝,她的眼泪在流,越流越多,止不住。
“你爸爸是被我气死的,他这生了一半辈子的气!”女子抽泣道。
“妈,您别这么说!”年轻人听后急忙安慰自己的母亲。
“都怪我,都怪我!”她不停的撕扯自己的头发。
“妈!”
化验的结果很简单,死于过量的服用安眠药。
“哎!”负责化验的医生也是一声叹息。
又是一个家庭悲剧。
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之人才会求死。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附近的邻居们知道。
“哎,老赵自杀了知道吗?”
“知道,那么大的动静怎么会不知道,哎,多好一个人。”
“就是,都是徐美丽太过强势了,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丝毫不给人家面子,那个男人不要面子的?”
“就是,要是我在外人面前感到我们家老孙那么吆喝,他当场就得和我闹翻!”
“现在可好了,人走了,我看她整个人哭的失魂落魄的。”
“有什么用,晚了!”
都是住在一起的,谁家两口子相处的怎么样,他们都是知道的,也知道这家人女主人的强势。
人死了,接下来就是处理后事。
死者的亲戚们都来了。
“徐美丽,是不是你把我大哥逼死的!?”
死者的娘家人可是不愿意了,这些年他们也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有些“窝囊”,这个嫂子的强势,每次聚会的时候能够看到出来,但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曾想过事情回到了这一步,人没了,喝药死了。
这绝对是被逼死的!
他们是带着怒火而来了的。
“是,是我逼死的!”女子道。
她认了,人死了,她好后悔,悔不该当初,真应该对自己的丈夫好一点,现在人没了,再去哪里照这样顺着自己,疼爱自己的丈夫?!
“你,你……”死者的家属们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我爸不是被我妈气死的,他的死和用错了药有关系!”那个年轻人不知道为何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啥,重阳你说啥?”
“我爸在去世之前喝过药,一副中药,我觉得那药有问题。”
“徐美丽,我哥在去世前还喝过其它的药?”
“喝过吧?”徐美丽此时已经根本记不清什么事情了,就是早晨起来吃过什么她都记不清楚了,脑子想的都是过去,过去自己对丈夫的种种不好,满脑子的悔恨。
“医生不是说大哥是因为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去世的吗?”
“肯定和那药也有一定的关系!”赵重阳十分肯定道。
“那药还在吗?”
“在。”
“拿去化验。”
“这事以后再说,先处理大哥的后事。”
山村之中。
钟流川的妹妹接受了第一次治疗。
服药,下针,推宫过穴。
这一套,王耀曾经在那个杜峰的身上使用过,两者的病情不同,但是也有相同之处。
“昨晚上睡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这个叫做钟安欣的女孩笑着道。
她昨天夜里是真的睡得很好,在这山村之中难得的安宁,因为早服用了止痛药,她基本上是一觉到天明的。
“还在吃医院开的药物?”
“是,护肝止疼的药。”钟流川道。
“停了,不要吃了。”
“好的。”
“好,本次治疗结束,回去按时吃药,保持乐观的心情。”
“嗯。”
下午,关了医馆的门往家里走的时候,他看到王泽成骑着摩托车从外面回来,一脸的疲倦。
“回家啊!?”见到王耀之后,他停下来打了声招呼。
气息有些乱。
“最近很累吧?”
“哎,还好。”
“这样不行的,你的身体迟早会垮掉的。”
“没事,我还能撑住。”王泽成笑着道,他要努力,他支撑住这个家,他要为自己的过去进行不补偿。
王耀仔细的望着他。
望气。
“积劳成疾,病如山倒。”
“明日早点回来,来医馆一趟。”
“啊,哎。”王泽成听后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应了下来。
次日清晨,天空有些阴沉,稍稍有些闷热。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一辆豪车进了山村。
“是这里了吧?”
“应该就是,那个医生名为王耀。”
“对,就是这个名字。”
汽车在医馆外停了下来。
“嗯,这个建筑搞得倒是不错,有几分味道。”
汽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三十多岁,身体站立如同标枪,十分的挺拔,另外一个四十多岁,身体微胖,保养的确实很好,面色红润。
“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医馆里的几个病人,坐再椅子上排队等着。
“你好,请问是王耀,王医生吗?”
“是我,你们有事?”
“啊,想请你给看个病人。”那个中年男子笑着道。
“取牌,排队。”王耀指了指挂在门旁的木牌道。
“这样,我们比较急,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王耀听后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病人,没来?”
“是没来。”
“在哪?”
“在京城。”
“我不出诊,抱歉。”王耀继续给病人看病。
“那个,我把病例带过来了,你给看看?”
“排队。”王耀冷冷道。
“你……”那个司机想要说些什么被中年男子拦住。
“好,好。”他去了牌子,排队等着。
一个,两个,三个。
时间慢慢过去,很快就到了中午,终于轮到他们了。
他拿出了病例,交给了王耀。
“七十八岁了?”王耀一看病人年龄就觉得这个病可能有些麻烦。
“哎,是的。”
这个老人的病是机体的衰弱,还有代谢紊乱。
“多长时间了?”
“嗯,快两年了吧。”男子想了想道。
“带他过来我看看。”王耀将病例递给了对方道。
“我父亲现在的身体很虚弱的,你看……”
“那就抱歉了。”王耀道。
“王医生,我们可以付出诊费的,价钱不是问题的。”
“没其他的事情请你们离开。”听到这句话,王耀没来由的厌恶,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王医生……”
“下一个病人。”
王耀理也不理他们,继续给后面来的病人看病。
“我们走。”中年男子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然后转身离开了。
“老板,他也太张狂了!”出了院子之后,那个司机兼保镖道。
“年轻人吗,气盛是难免的,我给陈老打个电话问问。”
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将情况说了一下。
“什么,去之前我就告诫过你,你以为你是谁,就是在京城,苏家、邬家、我们都不会用那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我帮不了你了!”电话那头陈老话没说完就将电话挂掉了。
中年男子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
“至于吗?”
说实话,他没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第六五五章 医闹,不孝子
正如那位陈老所说,他们高高在上习惯了,思维也定式了,总觉得自己处理的没错,对于这些人就该用这样的方法。
“找个地方住下。”
“是。”
连山县城是不够档次的,他们直接去了海曲市最好的饭店住了下来。
“打听一下那个王耀。”
“明白。”
随行而来的人下去。
这个世道,能用钱摆平的都不算是事,他是这么想的,今天那个医生虽然表现的义正言辞,看上去有些清高,但是他还是觉得没有听到自己的条件,那苏家和邬家又请,他不也是屁颠屁颠的去了吗?
这些人,哪一个不想攀龙附凤,哪一点高傲,不过是遮羞布,不过是想要找个台阶下而已。
哼哼,他冷哼了两声。
山村之中,王耀忙碌完,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出门的时候,看到温婉在儿子的陪伴下散步,郑维钧也在山村的小河旁静坐着,望着河边的柳树发呆。两个人见到王耀远远的打招呼。王耀微笑着冲他们挥挥手。
夜色降临。
吃过晚饭之后,王耀复又出了家门,在走到医馆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他的医馆所在位置差不多是山村建筑地基最高的地方,除了山上几间屋子之外。
此时,山村里凡是有人的家中都亮着灯,放眼望去,已经有二十多户家中是黑着的,没有点灯,这些住户有少部分可能是出门了不在家中,但是更多的是都搬出去了,搬进了在连山县城的楼房,这些房屋都闲置了下来,可以说现在这些房屋已经不是他们的了。
在最初签订合同的时候,楼房建好之后,一年之内搬出,这是定好的,现在有些人早已经等不及了,西山的事情就是最大的外因,而且最近又出了外面人进村上山中毒的事情,更是加快了村子里的人向外搬迁的速度。
“或许,用不了多久这里就成了一个空村子了。”王耀轻声道。
他站在那里呆了好一会方才转身上山。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晨时候,王耀照例早早的下了山。
很早,就有人来到了医馆的外面等着,现在,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他的规矩,因为来之前大部分都打听过,也知道他坐诊的时间,早来了,在排队,在治疗,一般人都是这么个想法。
王耀照例开始看病。
医馆的外面,来了一批人,打着横幅,敲锣打鼓。动静不小。
“这是怎么了?”听到动静的人都从屋子里出来,村子里人,十有八九都好看个热闹的,这也是国人的性格特点。
“还有横幅呢?”
“庸医王耀,草菅人命。”
“这是?!”
“小耀!”
村子里的人看到那个白布上那刺眼的红字之后都愣了。
“这是怎么了,小耀给人治死人了吗?”
“得去跟他说说啊!”
同样是出来看热闹的张秀英看到那几个鲜红的大字之后,心里咯噔一下子,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小耀,出事了!”有人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馆。
“怎么了,叔?”
“有人过来找事了,说你治死了人!”
“什么?!”王耀听后眼睛一眯。
然后起身环视着房间里的病人。
“诸位,抱歉了,今天我还有事要处理,请你们先回吧?”
“哎,好。”来看病的人听到这事也是各有想法,有的立即起身离开了,还有两个人留了下来。
“王医生,需要我们帮忙吗?”
这是热心的,或者说对王耀有所了解,因此留了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用,谢谢。”王耀笑着道。
然后他起身来到院子里就看到自己的父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爸、妈,我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待会也不用说话。”
王耀出了医馆,来到了路上,然后和那一帮人迎面对上。
“就是他,王耀,庸医,你治死人了!”
“庸医!”
“草菅人命!”
闭嘴!
王耀冷冷一声。
轰隆隆,犹如雷鸣一般。
“哎呀,我的耳朵!”
“你们是谁,我治死了谁,说出来。”他冷冷的望着带头的人。
“你治死了谁心中没数吗,不要找借口,你个杀人犯~!”
“杀人犯!”
“你,闭嘴!”
两人隔着数尺,王耀虚空一指。
啊,呜呜。
只见那个男子只是张口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奸佞之人,也配在这里说话!”
“这是怎么了?”旁边的人见状吓了一跳。
“我这是怎么了?!”那个人更是吓傻了,这怎么突然间不会说话了?!
他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是被什么堵住了一半,明明话语到了嗓子眼里,却就是透不出去,仿佛那里有一道墙一般。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王耀冲着人群之中道。
他的目光透过几个人落在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男子身上,他的胳膊上套着黑色套袖,上面绣着一个“孝”字。
那个年轻人硬着头皮出来。
“你父亲死了?”
“没错,被你治死了,吃了你开的药!”那个年轻人厉声道。
“是被你气死的吧,你个不孝子!”王耀冷声道。
在上次来看病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了端倪,没想到事情居然到了这一步,那个看上去忍气吞声的中年男子居然这么快就去世了。
“你放屁,明明是你开的药有问题。”
“我开到药没有任何问题,有疑问那就拿去化验,你父亲去世了,那就是去尸检,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你在强词夺理。”
“不孝子,闭嘴!”王耀虚空一指。
呜、哇,那个年轻人嘴巴长着,却是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不孝子,不配在这里说话!”
“卧槽!”
跟着来闹事的那些人见状可都傻了,刚才一个人可以说是巧合,这又一个。
这个年轻人会妖法吗?
他们已经萌生退念了,想要离开这里。
“这二百块钱不赚无所谓,可别这辈子变成个哑巴。”
“你们!”王耀望着那十几个人。
“死者是你们的爷爷还是父亲,说!”
“怎么骂人呢,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可是这话现在没人敢说出口来,说出来不就摆明了是来闹事的吗。
“走!”人群之中不知道谁低声说了一个字,然后他们转身就要走。
“嗯,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他们转身的时候发现后面道路被人挡住了,一个个腰圆膀粗的大汉,戴着墨镜,排成了人墙,挡住了去路。
“先生,有什么吩咐?”
孙云生和郑维钧都过来了。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他们。
“谁也不许走!”王耀冷冷道。
“我的天呢!”
这些过来闹事的人都后悔了。
“小伙子,我们错了,我们是被他花钱雇来的,你就放我们离开吧?”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嗯,很好,这话跟警察说吧。”
“啊,不是小伙子,不用这么绝吧?”
王耀不再说话,他刚才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打了电话。
呜,警笛呼啸。
“我去,真是警察。”
“怎么回事啊?!”
“聚众闹事,诬陷。”王耀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边。
“没错,我们都是证人。”
“通通带走!”带队的警官大手一挥道。
“麻烦你了,李警官。”
“客气了,王医生。”
“这咋还认识呢!”
“官匪一家!”
“什么,很好,污蔑警察,多一条罪状!”
“啊呸,警察叔叔,我错了。”
“你看看你那张老脸,叫谁叔叔呢!”
“都给我闭嘴!”
警察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场闹剧就这样平息了。
“谢谢诸位。”王耀拱手道。
“先生客气了。”
“没事就好。”
“诸位可以继续看病。”
“好。”
王耀回到了医馆里。
“爸妈,事情解决了,你们不要太担心了。”
“哎,好。”张秀英和王丰华松口气了。
这事情原本他们的确是挺担心的,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就这么轻松的处理解决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镇派出所。
“说吧,怎么回事?”
呜,啊。
“这怎么还一个哑巴,不对,是两个。”
“警察同志,他们不是哑巴,是被那个年轻人一指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警察,我说的是真话,绝对的真,如有欺骗,天打五雷轰,我发誓。”
“你觉得你发誓我会信,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用审,不用诈,他们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啧啧啧,哎呀,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想法啊?”京城对这那个呜啊的年轻人道。
“行了,不在那打手语了,我也看不懂,一会你母亲就来了。”
听到自己儿子被抓了,还未从丈夫去世的阴影之中走出来的徐美丽急匆匆来到了松柏镇的派出所里。
“警察同志,我儿子呢?”
“那呢!”
呜啊,赵重阳看到自己的母亲,他双手不停的比划着。
“重阳,你这是怎么了?”徐美丽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一下子慌了,自己的丈夫刚刚去世,儿子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是怎么了,老天对自己的惩罚吗?
“警察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旁的警察将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
“重阳,是真的吗?”徐美丽还是不相信。
“嗯!”赵重阳沉默了片刻之后点点头。
“你,你傻啊!”她现在恨不得抽他一耳光。
“警察同志,这事情该怎么处理啊?”
“情节严重的诽谤罪,可以判处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一位警察道。
当然是否严重不是他们说了算的,判刑这件事情需要法院来处理。
第六五六章 圈地
“他不是有意的,他还年轻,你们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有牢狱之灾。
那些警车也不在和她多说些什么。
徐美丽不敢大意,急忙给自己认识的那些朋友打电话,在问了明白人,知道自己儿子这事情应该问题不打之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山村之中。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再吃中午饭的时候,张秀英问自己的儿子。
“一个不孝子!”王耀随后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
“他父亲没了?”
“没了,否则也不会来这里找事!”
“哎!”张秀英叹了口气。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何况这个世界这么大,什么样的人没有?
吃着饭的时候,王明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这件事情,他也是从在镇派出所上工作的朋友那里听到来的,听说该有人在自己的村子里撒野,而且是找自己最好的兄弟的事,气一下子就来了。
“没事,让他们吃点苦头就行了。”王耀道。
“那个叫赵重阳的呢?”
“他?”王耀眯了眯眼睛。
“刻骨铭心!”四个字。
“没问题。”
有些时候,一个电话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甚至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比如现在的赵重阳,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多了一个不配合调查,威胁警察的罪名。
“还真是官字两张口,说啥就是啥啊!”他直接怒了。
从小到大他那受过这气啊,人一旦生气就容易丧失理智,丧失理智就容易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于是这位赵公子在镇派出所和警察拍了桌子了。
好吗,要的就是这个!
“年轻人,火气不小啊!”那警察都乐了。
“你疯了!”得知这个消息的徐美丽傻眼了,原先的事情她已经找好人了,想好了办法如何处理,关系也在疏通这,可是现在多了一个恐吓警察,这可是顶不小的帽子,搞不好是要出大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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