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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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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这尿泡儿,死都死了,现在鬼魂都下不了黄泉,这也太惨了吧?
  冯春生深吸了一口气,点了根烟,往门外走:我去尿泡儿的葬礼上,做个道场,引引魂,当然,也就是做个样子,多半是没有效果,图个心安吧。
  我说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这闽南出了一波“鬼戏子”,确实有点恐怖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鬼戏子”,还会在闽南作案的。
  ……
  冯春生去了尿泡儿葬礼,我则去了纹身店,要和龙二商量商量,鬼戏子,到底怎么找。
  顺带问问仓鼠,现在的生意,到底咋样了。
  在去纹身店的路上,竹圣元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跟我说:你和张哥、韩老板说和的饭局,准备好了,晚上八点,在张哥的酒店里搞,倒时候记得准时过去。
  我连忙说可以,然后挂了电话。
  我感觉,我和张哥、韩老板之间的战斗,要彻底拉开了。
  其实,和张哥、韩老板战斗拉开的感觉,只是我心里隐隐的一个感觉,可是在我到了纹身店之后,这就不只是感觉了!
  在我刚到纹身店,还没上楼呢,我感觉有点内急,直接在一楼的公共厕所去上卫生间。
  一楼的公共厕所,说实在的,装修很差,特别阴暗,这个卫生间当初设计有问题,窗户被旁边的一栋楼堵住了……加上咱们这边,挺多小偷小摸,擂肥打抢之类的事情,时有发生,这个公共厕所,实在是最好发生这些事的场所了。
  搞得不少人,都宁愿去二楼上厕所,一楼没什么人。
  我上这厕所,也多少有点发毛,不过,在我走到了厕所里面准备“放水”的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西装革履的人!
  那人的模样有点凶,我感觉来者不善,迅速撒完尿,拉上裤子准备走,我刚刚走到那人身边的时候,那人一下子,把我提到了上大号的“隔间”里面。
  砰一下,门直接关上了。
  我下意识的说道:兄弟……这大白天的劫财,不合适不?
  那人也不废话,一脚就把那水箱给踩破了,水哗啦啦的流。
  接着,那人看着我,一拳揍在了门板上。
  这下我有点搞不懂了,这人有点奇怪啊,把我堵在卫生间里面锤墙?他是图个什么?
  我正胡思乱想呢,那人的面目,突然出现了变化,从一幅凶巴巴的模样,变成了一幅“书生”模样的脸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川剧变脸王”彭文。
  彭文杀了南部大学的四个老头,后来被竹圣元收编,加入了我们,帮我们一起对付韩老板的。
  我在去长乐镇之前,听竹圣元说过,说他决定让彭文当做卧底,打入韩老板的内部。
  今儿个彭文是怎么了?来厕所,给我锤墙玩?
  我正准备跟他打招呼呢。
  忽然,彭文摇了摇头,同时还用脚,狠狠的踩着地面,发出“duang”的声音来。
  接着,他还伸手在那狂喷自来水的水箱里面蘸了一下,接着,用手指,在门板上面写了一排字——张哥让我给你点颜色看看。
  哦!
  我恍然大悟了,原来“变脸王”彭文,已经成了张哥手下的人,他现在就是潜伏在张哥身边的卧底啊,估计外面有人看着他,他得做戏,做出一副在厕所里面暴揍我的模样。
  他是卧底,那我当然得配合配合,我不停的哀鸣着,说道:疼,疼……哥,别打了,你打我,好歹有个理由不?为钱为啥,你说一声。
  在我拼命“求饶”的时候,我也蘸水在门板上写着字——最近张哥有什么动态?
  彭文在门板上写着:最近来了一伙儿骗子,挂靠在张哥的旗下,他们路子很野,已经晋升到韩老板那边去了,剩下的消息,我就打听不到了。
  路子很野的骗子?
  彭文又写了一排字——听说那群骗子,最近做了一套大局——弄走了两百万。
  这下我心里有谱了,害死尿泡儿的那群“鬼戏子”,原来投靠了张哥、韩老板他们——这下有门了。
  我也在门板上面写着字:谢谢了,辛苦你了彭文兄弟,对了,张哥是不是要干掉我?
  彭文写道:没有,张哥只是要给你个教训,说你小子最近有点跳,得杀杀你的锐气,行了,今儿个的戏到这儿了,你做戏也得做足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啥意思,我捡起地上一块破碎的瓷块,二话不说,对着自己脑门狠狠一砸。
  啪!
  瓷块四分五裂,我头上,也哗啦啦的流血。
  彭文给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后,出声说道:小子,别怪哥哥出手狠,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最近得罪了谁。
  说完,彭文转过身,开始开门,我则顺势往地板上一躺,把浑身给串了个灰蒙蒙的,极其像被人暴揍了一顿的人。
  很快,彭文离开了公共厕所,我则装作一瘸一拐的模样,出了公厕。
  在我刚刚出公厕的时候,我看见张哥坐在一张长椅上,坏笑着盯着我,得意洋洋的说:哟……水子,最近得罪人了吧?这是被谁家的爷们爆锤了一顿?
  我对张哥笑笑,没说话,上了楼。
  张哥在身后喊道:水子,做阴阳绣就好好做阴阳绣,赚点钱得了,多的事啊,别瞎参合,这年头——狠人多着呢。
  我没说话,上了楼。
  我保证,我和张哥、韩老板之间的战役,彻底啦开了。
  那群“鬼戏子”,不是挂靠了张哥、韩老板他们吗?
  我心里的想法就是——先抓到鬼戏子,然后从他们身上,找出线索……直接扯出张哥、韩老板他们犯罪团伙的真面目。
  我心里有点也越发的觉得“张哥”“韩老板”他们,似乎是有酝酿着什么事——张哥的老板,似乎也是阴行里面的江湖人,现在又找了一群“鬼戏子”挂靠,他们到底是一群什么鬼?
  作者随笔:
  第一更到了,第二更继续写哈!


第一百九十九章 白莲分支(为本格哥加更)
  我越发觉得张哥和韩老板有点不可捉摸了,尤其是张哥背后的老板,更是难以捉摸。
  上次冯春生还说,张哥和韩老板之所以要对付我们——那是因为,我们阴阳绣的生意要做大,可能会踩到张哥他们的痛脚,所以,我要扩张店面,张哥和韩老板铁定会打压我们,他们的势力,就是我的拦路虎。
  这回,再加上“鬼戏子”害了尿泡儿的命——于情于理,我得和他们死磕。
  我一瘸一拐的上了楼,到了纹身店里,我的模样,吓了正在玩手机游戏的仓鼠一跳。
  她连忙问我:哎,哎……水子,你这是咋了?被谁打破头了?跟我说,我帮你报仇。
  说着,仓鼠还撸袖子。
  我连忙安抚住仓鼠,说没啥事,别替我担心,接着,我给龙二打了个眼色,把他喊到了里间去了。
  进了房间,我就对龙二说:事情有点玄妙了。
  龙二问我咋回事,他也问我头怎么被人打破了。
  我把彭文的事情,告诉了龙二,接着,我还说:鬼戏子,其实已经挂靠张哥和韩老板了,听说在他们的势力里面,鬼戏子爬升的速度,那是相当快。
  “啥?还有这事呢?”龙二说:你确定?
  我说八九不离十。
  龙二点点头,说这鬼戏子,是外来的和尚想在本地念经啊。
  这阴人行,都是有地盘的,鬼戏子是外来的和尚,看中了咱们闽南这片地方,想大展拳脚呢,不然没理由加盟韩老板他们的麾下。
  龙二说:得把鬼戏子他们揪出来。
  我说有啥办法不?
  “等!”
  龙二说。
  他说这鬼戏子是想在这边扎根了——他们是做一就有做二,做二还有做三,迟早要露马脚,咱们就等着他们露马脚。
  接着龙二又说:也好,这次咱们是一石二鸟,既能帮尿泡儿报仇,也能扯下韩老板他们的真面目,到时候,有好戏看了。
  说完,龙二转头就往外面走。
  我喊住龙二:你去哪儿?
  “我出去撞撞运气,没准能找到鬼戏子的蛛丝马迹。”
  “我和你一起去。”我对龙二说。
  龙二轻蔑的笑着:噗……你跟我去干啥?你又没啥能耐,这事我一个人搞的定。
  “哎!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我想喊住龙二。
  可龙二,压根没理我,出去得很决绝。
  我突然想起了黄昆仑跟我说的一句话,他说我如果能够降服龙二,那我的前途,就向星辰大海,我开始还不以为意呢,现在发现苗头了。
  龙二这人,够狠,手段够辣,但是不服管。
  毕竟发丘天官都是强盗出身,组织性和纪律性比较差。
  当然,这两点不是最大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龙二,不信人,他只相信他自己。
  我其实可以理解,龙二可是被最爱的人伤害得太深了。
  我觉得,要让龙二听话,要明白咱们纹身店里的弟兄都是一家人,得怀柔。
  但这怀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得慢慢来,我相信,龙二以后,一定会和我们成为亲哥们的。
  龙二出去了,我也得找我自己的门路去——至少我得知道——这鬼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拿起电话,给那夏去了一个电话,约了和他、黄昆仑见面。
  冯春生说过的,鬼戏子起源于北京,那夏是北京的“八门居中”,对鬼戏子多少比我们更加了解,我得从他们那儿,讨点有用的消息来。
  搞定了这一切,我就跟仓鼠交代了一阵,说我出门办事,这边的生意,暂时让仓鼠多费点心。
  仓鼠说放心,一切都包在她身上。
  我问仓鼠:对了,怎么没看到咪咪啊?
  “咪咪姐啊,她有点怕张哥,一个人去一小姐妹的家里住着了。”仓鼠说。
  我说行吧……咪咪确实要注意一点。
  我跟仓鼠又交代了一些事——让她帮我网上查查店面的事,我寻思得弄个大点的纹身室了。
  仓鼠说没问题。
  搞定了这些,我一个人出了门。
  最近阴阳绣没什么大生意来,我这是一边等,一边忙活呗。
  我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去找黄昆仑和那夏了。
  我约在一家茶馆,进了茶馆的雅间,黄昆仑见我就哈哈笑,说我太心急了,这才刚从长乐镇回来一天多,就着急给他做阴阳绣,封住望气术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其实现在黄昆仑的望气术,我是真没办法封,还得好好想想——阴阳绣里,纹身和纹身之间,其实还有一些变化,我暂时没想好怎么弄。
  我难为情的说:对不住,黄爷,我其实没想好呢,我来找你们,是想打听打听其他的事。
  “哦?什么事啊?”黄昆仑偏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尽管说,只要你不是找我出谋划策,那三次机会,我是不会扣除的。
  我问黄昆仑和那夏:黄爷,夏爷,听说老北京城里,有个行当叫“鬼戏子”?
  那夏哈哈大笑,说当然有,接着他轻蔑的说:专门演鬼戏的小混混,狗肉上不了正席的杂碎。
  “非也,非也。”黄昆仑摇摇头,笑道:这鬼戏子,还是很有说道的,“真空家乡,无生老母”——教义本来不错,可惜越传越歪,到了老年间,就已经歪到了他姥姥家喽。
  别说我奇怪,就连那夏也奇怪,他说干爷,这鬼戏子传到现在,也是江湖冷门了,我作为八门居中,接触过的信息太多,也不太了解鬼戏子的细节,就知道这群人是妖言惑众,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您是怎么这么清楚的?
  黄昆仑抓起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拍了拍那夏的头,说:都说行走江湖,行走江湖,这走江湖的门道,就在这“走”上,我黄昆仑穿百家衣,吃百家饭,这些年一直云游——还没听说过鬼戏子的事?
  “哎哟!”那夏竖起大拇指:干爷到底是干爷。
  黄昆仑哈哈一乐,又对我说:来,来,水子,我得给你讲讲鬼戏子的事了,我就问问你……真空家乡,无生老母,这是哪个教的教义啊?
  我说我没读过几本书,不太知道。
  黄昆仑哈哈大笑,说混阴行读书少,也是很吃亏的。
  我脸皮发热,心里也下决心多看看书。
  黄昆仑说这是白莲教的教义。
  “哦,白莲教,专门杀洋人的白莲教?”我连忙问黄昆仑。
  黄昆仑让我没事少看点那不进油盐的电影,很多电影对白莲教美化得太厉害,说到底,白莲教在清朝,几乎就是邪教组织,妖言惑众,通过一些装神弄鬼的手段,吸引信众,然后开始造反,恐怖事件等等。
  白莲教在明朝的时候呢,是脱胎“佛教”,信的也是弥勒佛,可是后期开始转信无生老母。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也是信了“无生老母”后的白莲教,打出来的教义。
  不过白莲教挺善变的——后来,又改信了“道教”,自号“白莲道人”,到了清朝的时候,他们不少可怖的杀人事件,然后自己唱黑脸,接着自己唱红脸,又找自己的人出来解决,演戏给老百姓看,告诉老百姓,他们都是神,吸引无知的吃瓜群众进入教会。
  黄昆仑说:白莲教清朝已经彻底妖魔化了,但也有辉煌的时候——比如在元末明初的时候,红巾军起义,红巾军的领袖韩山童以自己是家传白莲教的名义,打出了口号——弥勒降生,明王出世。
  韩山童发扬出了白莲教的一个分支——明教!
  朱元璋依附“明教”起义,最后成功,成立了新王朝,他因为是靠着“明教”起义成功的,所以定“国号”为“明”。
  这算是白莲教最风光的时候了,可惜朱元璋知道白莲教威胁很大,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全国百姓不得信白莲教。
  黄昆仑说这白莲教,晚清的时候,绝对是邪教组织,但要从整个历史而论,不好说,不过——白莲教说是历史上比较复杂的宗教,确实说得过去。
  从白莲教里,衍生了很多的分支,都在老年间的江湖上,占了一席之地。
  鬼戏子,就是白莲教里的一个分支。
  白莲教不是喜欢装神弄鬼,妖言惑众吗?最擅长这事的人,出来了一支,到处行骗,坑蒙拐骗,谋财害命,打着的旗号——给白莲教赚“香火”,实际上就是为白莲教的造反,资金。
  不过后来白莲教慢慢销声匿迹了,鬼戏子那就自成一派,专门骗钱拢财,成了一堆阴人行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们的手段,和晚清时候的白莲教一样,十分狠辣,拿着人命当儿戏,只要能成功,牺牲几个平头老百姓,对他们来说,那是小事。
  黄昆仑说:白莲教的称呼,分“祖师”“大掌柜”“掌柜”等等,那鬼戏子,一样沿用这样的称呼。
  那鬼戏子的老大,叫祖师。
  然后下面是大掌柜,大掌柜一般是直接行骗的人,叫“唱簧”。
  二掌柜叫“响马哨”。
  三掌柜叫“擦”。
  四掌柜叫“贼猫子”。
  然后其余的人,就是办事的“小脚”,都是马仔。
  这四个掌柜的称呼,我听冯春生讲过了,只是……还有一个祖师?这鬼戏子的团伙,人是不少啊,那祖师,还没露面呢,指不定是个能人。
  我对黄昆仑说:黄爷,我真谢谢你跟我讲了这么多了。
  “哎!先别谢。”黄昆仑笑了笑,说:我跟你啰里啰嗦了一大堆白莲教的事,也啰嗦了鬼戏子的事,实际上,我藏了一个找到“鬼戏子”的办法在这些事里呢……你悟得出来吗?
  啊?黄昆仑其实把找“鬼戏子”的办法,藏在他刚才跟我讲的事里?这黄昆仑是打算考考我啊。
  作者随笔:
  第二更到了哈。。


第二百章 五残童子(为苦情哥冠名)
  虽然黄昆仑早就答应点拨我三次,不过依我看,黄昆仑时刻都做好考我的准备。
  原因很简单,他这样的高人,是不愿意在一个榆木脑袋上面浪费时间的。
  这个我能理解。
  他现在说“寻找”鬼戏子的办法,就藏在刚才他说的那些事里。
  可他说的都是白莲教的事啊,尽管鬼戏子是脱离于“白莲教”,但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和这群害死尿泡儿的鬼戏子,有啥关系?应该没关系啊!
  但黄昆仑是个高人,一生因为识人,获得了巨大的智慧,他总不能瞎说呗。
  我想了一阵,也没捋清楚线条,没答出个所以然来。
  在我仔细思考的时候,我余光瞄了黄昆仑一眼,他的表情,波澜不惊,但我还是在他深邃的眼神里,读出了失望两个字。
  我不是一个喜欢让别人对我失望的人。
  我绞尽脑汁的想啊。
  忽然,我灵机一动,白莲教是鬼戏子的母体,这和母子关系差不多,都说儿女半个娘……意思是儿女和娘亲的模样,有一半相似。
  那鬼戏子的“习性”,多少和白莲教相似吧?
  我一拍脑袋,对黄昆仑说:我知道黄爷是啥意思了。
  “啥意思,你说说?”黄昆仑对我笑了笑。
  我说我看电视里面,白莲教他们联络的时候,会在什么地方,留下一个专属的印记,用来联络,而且白莲教还有专门的图腾,他们毕竟是“宗教”性的组织,每次办事,都会留下图腾。
  黄昆仑听了,摇起了他的蒲扇,玩味的点头,说我是个可造之才,虽然不是什么天才,但绝对是个人才,像我刚才从丰富的故事里面,剥离出了线条,准确的判断出真相——这是一个“阴行大家”必要的素质。
  接着,他又把话题拉回到了鬼戏子的身上。
  他跟我说:没错……要找鬼戏子,就得从他们的暗号和图腾上面做文章。
  他说鬼戏子和白莲教的口号,其实也一样——虽然后来信了道教,但是口号一直都是——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真空家乡的意思就是“天堂”,是白莲教人幻想中的归宿。
  为什么这么多年下来,白莲教的口号没变呢?
  黄昆仑说:这里面的原因啊……其实就隐藏在无生老母里面。
  他说这无生老母的图案,有各种各样的造型,有哭泣的、有悲伤的,也有欢喜的,等等,每一种情绪和动作,都是白莲教的一种暗语,一套无生老母的“造型图案”,构成了白莲教的“暗语”体系,不是那么容易替换的,干脆白莲教就一直延续下来了。
  那些平常在外面办事游走的“鬼戏子”,都靠留这一类的暗号,来告诉其余的门人,下一步,该怎么做,祖师有什么指示。
  黄昆仑说:找到这些“记号”,你就相当于找到了“鬼戏子”。
  哦!
  原来如此,我发现黄昆仑真心是厉害。
  我接着说:对了,那鬼戏子的图腾,又是什么?
  “和白莲教一样,映日白莲花。”黄昆仑说。
  这次我来,还是真有收获,虽然找那些“图腾”和鬼戏子留下来的“印记”很难找,但怎么说,已经有了一个方向不是?
  既然有方向,那就有希望。
  我心里那是相当高兴,一高兴,我说露嘴了,我问黄昆仑:黄爷,你这也太懂白莲教和鬼戏子了……厉害。
  黄昆仑听了我的话,顿时黑着脸,瞪着我。
  说句实话,我自打见到黄昆仑起,这老人的眼睛里面,总是慈和的,特别慈和,像个活菩萨。
  这可是我头一次,看到黄昆仑的眼睛里面喷出凶光。
  莫非……我哪点说错了吗?
  黄昆仑盯了我一阵子后,那夏也觉得看不下眼,拍了拍黄昆仑的背,说干爷,水子没说错什么话不?
  黄昆仑被那夏喊“醒”了,眼里的凶光消失,接着,他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哎……水子怎么会说错话,其实我确实很了解白莲教和鬼戏子,尤其是鬼戏子,我看你们都想知道为什么,行吧,坐下来,我跟你们说道说道。
  哎!
  我和那夏,都坐在了沙发上面,看着黄昆仑。
  黄昆仑摊开手说:我说说我年轻时候的事吧。
  在黄昆仑十来岁的时候,已经开了望气术,家里那边不好呆了,他只身一人,离开了家里,去了北京。
  他在北京呆了两年,突然收到了妹妹寄过来的一封信。
  他妹妹十分想他,打算独自一人来北京,要找他。
  当时通信很不方便,其实在黄昆仑接到了信的时候,他妹妹估计已经上路了。
  黄昆仑的妹妹比黄昆仑小两岁半,从小兄妹的感情挺好的。
  黄昆仑也很爱妹妹,他拿到了信,就开始等妹妹。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妹妹都没来,黄昆仑都把这事忘记了,还以为是妹妹调皮,捉弄他一下呢。
  结果!
  在那封信到手的两个半月后的一天,妹妹没来,黄昆仑的父母都来了。
  黄昆仑的父母见了他,直接劈头盖脸一顿揍。
  “为什么打我?”黄昆仑不知道为什么挨揍。
  黄昆仑的父亲骂道:你知道吗?你妹妹要来北京找你,一个人偷偷出门的……到现在都没回家,我们报警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你妹妹失踪了。
  接着,他父亲又骂:你是个怪胎,你有诅咒,你一个人来北京,我和你妈都没反对过,可你得给我们“孔家”,留下一条根啊!
  黄昆仑听到妹妹失踪的消息,当时就吓蒙了。
  他母亲则护着他,埋怨他父亲,说不要怪黄昆仑,女儿是任性调皮,妹妹找哥哥,那也是天经地义的,这事,就得怨咱们没看好女儿。
  顿时,一家三口,都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过了三天,黄昆仑的父母,还是没有得到什么关于女儿的消息,干脆回家了,他们要回家看看,看看女儿是不是回了家。
  黄昆仑则背起了行囊,独自一人去寻找妹妹。
  他感觉——妹妹一定是在来北京的路上出了事,所以,他就顺着妹妹来的路上去寻找。
  这一找,找了一年多,他还家里写过信,询问过妹妹回家了没?
  每一封信,都石沉大海。
  黄昆仑心里清楚,这是家里人埋怨自己——不愿意跟自己回信。
  没有回信,就代表妹妹……还处于失踪状态啊。
  要说这失踪的日子越久,那妹妹活着的可能性就越小。
  黄昆仑更加努力的寻找妹妹。
  有一次,黄昆仑在找妹妹的路上,听到了几个老头,坐在大树下面磨棋陀,其中一个,说县里有什么“五残童子”,烧香拜佛的,非常灵验,很多人都去上香火呢,上的还是一个私堂的香火。
  什么叫“私堂”。
  就是大户人家,把自己家里的一间房子,改造之后,弄出来的香堂,叫“私堂”。
  黄昆仑听到“私堂”,也挺感兴趣的,当时他肚子很饿,干脆坐在树边,掏出烧饼边吃边听,也算是稍稍享受享受闲情逸致。
  要说这世界上的事,也是的确奇怪,有些时候,你很努力的,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个屁,有时候,你都对人生放弃了,唉,转机来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次,黄昆仑也碰上这事了。
  他努力找,找不到妹妹一点消息,现在坐下来听听几个老头摆龙门阵,竟然听到了妹妹的消息。
  因为磨棋陀的其中一个老头说,他跟其余老伙计得意洋洋的说:五残童子,没错,是灵验……我上个月还去拜过呢,五残童子的模样都是极其俊俏,其中有一个,哎哟,都说不出来多神,那额头,有一个月亮的胎记,就和那以前的包青天似的,你们说神不神?怪不怪?
  那老头还没说完呢,黄昆仑就往县里的私堂里跑。
  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因为他妹妹的额头上,就有一个“月亮型”的疤痕,这疤痕可不是胎记,是她妹妹小时候,头被土狗子给磕了一下,磕出来的疤痕。
  那磨棋陀的老头说私堂里的五残童子,有一个额头上有“月亮胎记”,这不就有点吻合吗?
  当天下午,黄昆仑就跑到了私堂里面去看五残童子。
  可那“私堂”,和寺庙、道观不一样,得先交钱,才能进去。
  可当时的黄昆仑,囊中实在羞涩的,毕竟找妹妹这么久,也没工作,带出来的钱,花得所剩无几了。
  没办法,黄昆仑只能用望气术,给那看门的做了一次“望气”。
  好在那看门的懂点道道,立马发现黄昆仑是高人,把他放了进去。
  黄昆仑进了私堂后,推开了门,他看到这个私堂里,有五尊“塑像”,其中一尊塑像,就是他的妹妹“孔萱”。
  那模样,那面相,绝对就是他的妹妹。
  他猛地到了跟前,定睛一看。
  没错!
  这塑像,绝对就是孔萱,额头上的月牙儿伤疤栩栩如生。
  “妹妹……你……”黄昆仑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一年多了,黄昆仑始终没找到妹妹,再次相遇,自己的妹妹,怎么变成了五残童子?她又怎么被人立了塑像,放在私堂里面让人供养呢?
  这是真怪啊!
  黄昆仑一时间,都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自己的妹妹,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咬了咬牙,决定出去问问,问问本地人,五残童子是咋回事。
  他刚准备走呢,忽然他不经意的抬头,竟然发现妹妹的“塑像”头上,竟然冒出了一团团黑气……
  作者随笔:
  第一更到了哈,第二更继续中啦


第二百零一章 逆水行尸(为本格哥冠名)
  黄昆仑能望气,他在私堂的时候,望气术还不太成熟,但也掌握了一些规律,这黑气,就是死人气,有死人气,那就说明,孔萱的雕塑,可不是雕塑,而是真人?
  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都是人。
  当时黄昆仑吓坏了,伸手往那雕塑的脸上一摸。
  摸完了,黄昆仑才放下了心——这雕塑的脸,质感是一尊瓷器,不是别的东西。
  “还好,还好。”黄昆仑准备收手就走的,结果,一不小心,手又划过了那孔萱雕塑的肩膀,他感觉,这孔萱的雕像,头是瓷器烧出来的,可这身子,怎么有点像蜡像的手感呢?
  当时黄昆仑也没多想,他觉得,既然这里有孔萱的雕像,那估计周边,得有孔萱的下落。
  他出了私堂,在附近找了一家饭馆,打起工来,白天他打工,晚上他去找人打听“五残童子”,可这五残童子的事,虽然灵异,但也没人跟黄昆仑说道说道。
  这边的人,稍微有些排外,不太爱和一口外地口音的黄昆仑说话,说不了两句就懒得搭理了,更别提掏出“五行童子”的事。
  他这在饭馆里刷了快有一个星期的盘子,有天中午,外面进来了四五个人,其中一个是本地人的打扮,大夹袄,厚棉裤,踩着一双黑色的千层底。
  其余的几个,都是城里人的打扮,穿着当时时髦的“羊呢子”大衣,带着羊毛帽子,举手投足,贵气逼人。
  黄昆仑在一边立着伺候的时候,听出这几人的关系了。
  原来,那四五十岁的本地人,和那几个城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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