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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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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说:这次,老板是专门测试张哥的心,到底有多狠。
我问咋回事。
咪咪说,有一天,老板带着人,提了一个麻袋到了张哥的店里,直接奔着二楼去了。
张哥也跟了过去。
那麻袋到了店里之后,老板就对张哥说:你能杀人不?
张哥说他有啥不敢的?
他叼着烟,笑着说:全世界,我特么只怕一件事……就是受穷,只要不让我穷,不让我被人瞧不起,我啥都不怕。
老板坏笑着问张哥,你杀人都不怕?
张哥说是不是就是这麻袋里面的人?你要让我杀,我当你面杀,要是我邹一邹眉头,我都是狗娘养的。
老板让张哥不要这么着急表决心,先看一看麻袋里的人是谁……再说。
接着,老板让手下的人,解开了麻袋。
这麻袋一解开……张哥刚才还淡然自若的笑容消失了,他手里的烟头,掉下来了……这麻袋里的人,不是别人,是……
作者随笔:
第二更到了哈!老墨这几天更新都很晚啦……明天试试,看能不能早点哈。
第一百九十章 六亲不认 (为本格哥加更)
麻袋里的人,不是别人——那人,她是张哥的姐姐。
当场,张哥就惊呆了。
他没想到,他老板让他杀的人,是他亲姐姐。
不过,张哥也就是一愣神,摸出了刀,红着眼睛。
老板对张哥说:咱们是混偏门的,偏门要想混得好,就得六亲不认……我入行的时候,我师父让我杀了我爹,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吗?
张哥眯了眯眼睛,然后猛然张开,眼睛里剩下的,全是凶神恶煞的光芒。
他手起刀落,那把尖刀,插在了他姐姐的胸膛上。
他亲手杀了他的姐姐。
做完了这事,老板拍了拍张哥的肩膀,一股玩味的笑容油然而生,他说:当年,我师父让我杀了我爹……但是,我没有杀,因为我孝顺,我师父告诉我……我能成大事,凶狠却还有最后的底线,小张,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个疯子,真特么的六亲不认,很好,安心当我的脚吧,以后你就是我的手下了,我手下,需要你这样六亲不认的狠人。
这事完了,老板就彻底收下了张哥。
咪咪说到了这儿,冯春生哈哈大笑,说这张哥没有经历最后的考验啊。
我问冯春生,此话怎讲?
冯春生说:张哥如果接受了考验,没有动摇最后的底线,他老板就不是他的老板了,是他的师父,六亲不认的人,他老板很难收他当弟子。
黄昆仑也说:是啊……真要是六亲不认了,哪个师父也不敢带这样的徒弟,你们说的那个张哥,得了个枣,丢了西瓜,要是他那一刀没下去,现在他姐姐也活着,他也比现在混得强多了。
接着,黄昆仑和冯春生一起说:不过,这张哥的幕后老板,是真真的厉害人物。
“水子,咱们要扳倒韩老板他们,得小心了,这张哥后面的人……估计是个鬼见愁。”冯春生说。
我也点头,我问咪咪:咪咪……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就是张哥店里的小姐,不至于知道这么多东西吧?
咪咪说这些都是张哥酒后吐真言。
有一次,张哥独自一人喝酒,他估计想到了他杀了姐姐的伤心事,一个人喝醉了,在房间里自言自语。
刚好,咪咪路过了张哥的门口,听到了那些话。
当然,在她快要走的时候,张哥对着门外,望了一眼,看到她了,对她笑了笑,冲她招手。
咪咪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张哥只说了一句,就醉倒了过去:“有些事,烂在肚子里面。”
这几年,咪咪一直也听话,张哥没找咪咪的麻烦,不过,在咪咪找我查黄皮子的事情被张哥发现之后,张哥第一感觉就是——咪咪不听话了,她知道他的事,得死。
所以才有了张哥杀廖敏和咪咪的事。
咪咪说:张哥在认了那个老板之后,那老板给张哥指点了一条门路。
“什么门路?”我问咪咪。
咪咪说:老板跟张哥点开了,说全国,哪个城镇没有小姐店?哪个城市没有小姐店?就是山里面也有小姐店呢,你开一个小姐店,有什么出息?这做人,不能做第一,就要做唯一,你得想一条唯一的门路,然后专业化,这样别人才能给你送钱。
我心说这张哥的老板,是有些门道啊,脑子好使。
我问咪咪:你们小姐店,主要做的是什么门道?
咪咪没有直接说,她比较隐晦的说:小姐也是一门职业嘛,有职业就有培训,就有培优嘛。
我立马了然了。
怪不得张哥生意大呢,原来他那小姐店接客是幌子,真正做的事情是——培训小姐?
要说这培训小姐,张哥的做法,估计是找一批姿色不错的女人过来,培训好,从技术到花活,从花活到接客的谈吐,全部用心、培养,然后等这些小姐成熟了,直接往别的店里一。
别的店里,付他一笔“费”?
我问咪咪——张哥店里,最高的费是多少钱?
咪咪说曾经有个大学生,吹拉弹唱样样都会,后来张哥重点、培养,送到了全国前五的城市里去了,一笔赚了一百五十万,那大学生去了大城市,也不是每天接客,都是玩大局——十几二十万一场的大局。
“水子,你知道不?那些小姐,我算是第一教头,我对她们都好,她们也记我的情,我去全国各地,都能帮你拉到生意。”咪咪说。
哎哟!
我现在这是服了,这咪咪的人脉,其实很广啊。
我直接跟咪咪拍板:咪咪,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主管,每个月我给你两万块底薪,然后你找人,我们分成,你拿百分之二十的比例。
咪咪顿时咧嘴一笑,说这当然可以了……
我转过头对冯春生说:春哥,咱们这次,是得扩张扩张地盘啦。
“那还用说?人马具备,剩下的就是你这个店掌柜的排场了。”冯春生哈哈大笑。
我也笑了,这以后的前途,莫非真如黄昆仑说的——前途如同星辰大海?
……
我们四个,一起回了闽南,我还是没让咪咪着急行事,因为我的想法是,我找竹圣元,把我和张哥之间的事,说开,保证咪咪的安全。
虽然咱们已经打算对付张哥和韩老板他们,但表面上的一层脸皮,可不能撕破。
我做下了这个决定后,想起黄昆仑说的一句话——这阴行里做事的原则,就一个“阳奉阴违”。
我现在和张哥、韩老板他们,算是阳奉阴违吧?还真是受黄昆仑教育了。
在我回到了闽南的地界上,我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李向博的。
李向博在前天,给我发了一张血色“人蛹”的照片。
我还和冯春生商量过这事呢,当时李向博的一个手指,也沾染了不少“人蛹”的颜色,不会出什么问题不?
我给李向博打了电话,但是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没人接我先把事情落听了,我再去找他说说人蛹的事。
我们四个,直接去了酒店找那夏。
在我敲开酒店包间门的时候,那夏扑通一声,跪在了黄昆仑的面前:干爷……十一年了,你回来了。
“哈哈哈!”黄昆仑拍了拍那夏的肩膀,说这不是名满北京的鬼儿爷——叶赫那拉苏和夏,夏爷吗?
“哎哟,我的干爷,你可别臊我了,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是一小学生。”那夏站起身,给了黄昆仑一个热烈的拥抱。
黄昆仑也和那夏,拥抱了一阵,说:这次我的望气术,打算封门了,以后能过点正常的日子了。
“那再好不过。”那夏点点头。
黄昆仑也没跟那夏说他这次不回北京的事,只是说:这次,多亏了于水兄弟了,阴阳绣,绣阴阳,生死富贵,出入平安,早些年的时候,阴阳绣这一门,出了不少人才啊,现在这一门,也没有凋零,真是老天有眼。
我对黄昆仑拱拱手,说黄爷过奖了。
“这可不是谬赞。”那夏心里高兴,打开我的手,对黄昆仑笑着说:干爷,我得让你瞧一好的。
“什么好的?”黄昆仑问那夏。
那夏直接脱掉了衣服,把后背对给了黄昆仑看。
黄昆仑才看一眼,立马说道:这纹身……真漂亮,有灵性,有佛性。
那夏的背后,是那一幅“黄山昆仑望佛陀”的纹身。
黄昆仑看了一阵后,再次感叹,说:漂亮……真漂亮。
他才说完这句话呢,忽然,我们几个瞧见那夏后背纹身上的那一颗“血泪”,忽然光芒大作。
紧接着,那红色的“血泪”,直接脱体而出,射向了黄昆仑的面门。
黄昆仑年纪大,躲闪不及,那可血泪直接点在了他的面门上。
“哎哟!”
黄昆仑立马捂住了脸,躺在了上,咿呀乱叫。
这一下子,那夏有些紧张了……那枚血泪,可是我给那夏纹上去的,要是黄昆仑出了什么事,那夏不拿我开刀?
那夏有些恼怒,直接盯着我……你给我干爷做了什么?
他身后的那一瘦一胖,也要找我们几个的麻烦。
千钧一发的时刻,黄昆仑一把按住了那夏的手,说:别动……这血泪是好东西,上好的东西,这东西,如果不是“阴阳绣”手艺登峰造极的廖老先生,纹不出这样的纹身。
全屋子的人都瞪着黄昆仑的,尤其是我,我死死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枚血泪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这明明是我的纹的啊。
这时候,黄昆仑放下了手,他的眉心上,多了一枚血泪。
他笑着说:廖老先生真是神笔。
我问黄昆仑:黄爷,此话何解?
黄昆仑问我:水子,你说说看……我这一路上,有什么变化?
“变化?”
要说黄昆仑的变化,我当然知道了,但这儿……不太好说吧?
黄昆仑摆摆手,说让我别拘束,想说什么,就说……没什么关系的。
我说:黄爷,这一路上我看出来了,在长乐镇的时候,你是活菩萨,可是,上了海,我发现你隐隐有些“恶”。
“说得好。”黄昆仑一拍我肩膀:没错,恶……我变恶了,我为什么变恶了?很简单……这么多年,我一直压抑着在,谁的人性里面没有一点恶呢?
谁敢说一辈子没有做过一件恶事呢?说谎就是小恶——至少是人就说过谎话,那些说他没说过谎的人,本身就在说谎。
黄昆仑说:可惜我有望气术在身,我是不敢恶啊,这么多年的积压,我心里的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也许在你封锁了我的望气术后,我就会变得越来越恶,幸亏有你师父在。
我摇摇头,不理解黄昆仑在说什么,我问:跟我师父有关?
第一百九十一章 画龙点睛(为本格哥冠名)
黄昆仑淡笑着摇了摇头,说他眉头的血泪,是真的和我师父有关,除了我师父,全国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得出这么神奇的纹身。
我看着黄昆仑,没说话。
其余人也都没说话。
黄昆仑站起身,说:小水,我想问问你……廖老先生在给那夏做纹身的时候,你是不是他的徒弟?
我说是啊。
十一年前,我已经是我师父的徒弟了,那时候,我刚读初中,一直都在学校寄宿,很少回师父家,所以师父给那夏做纹身的事,我当时是不知道的。
黄昆仑说这就对了,那夏背上这幅纹身,那体现了廖老先生的深谋远虑。
我有点搞不懂。
黄昆仑说很简单,这幅黄山昆仑望佛陀,是你师父做的头,你做的尾吧?
我说是啊,最后的一枚血泪,是我纹的。
“这就对了。”黄昆仑说:你师父做的头,故意留给你做尾的。
“故意留的?”我一直都觉得我师父挺不得志的,现在听黄昆仑的话,我感觉我师父,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
黄昆仑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十一年前,在那夏找我师父做纹身的时候,我师父当时就留了后手,做下了“黄山昆仑望佛陀”。
为什么要留后手?一颗血泪不纹呢?
很简单,因为我师父估计——很多年后,那夏会找我,封了黄昆仑的望气术。
我师父当时就想到——黄昆仑的望气术一封,一定会出现一些变化,就是黄昆仑会变恶。
他想着,靠“黄山昆仑望佛陀”这幅纹身里面的血泪,来化掉黄昆仑心里的戾气。
这枚血泪,是黄山昆仑的眼泪,带有很强的佛性。
佛性是化解戾气的不二法门。
就像金庸老先生笔下的扫地僧和鸠摩智。
扫地僧说鸠摩智偷学少林寺的七十二项绝技——不过,这些绝技,每练一门,都需要对应的佛法,来化解戾气,不然练习到十三门绝技的时候,整个人会感染太多的戾气。
所以,我师父,其实是想到了很多年后,利用我的纹身技艺,和佛陀佛性,来化解掉黄昆仑的戾气——这就是所谓的“渡化”。
至于,为什么我师父当时不把最后一颗血泪纹上呢?按照那夏当时和我师父的交流,我师父说他做不出最后一笔……现在看,不是做不出,是我师父故意藏拙。
冯春生就说:这枚血泪,其实就和画龙点睛一样。
他说:水子,传说中啊,这龙画好了,是不能点睛的,点了睛,龙就会飞,所以,黄山昆仑望佛陀的最后一枚血泪,也不能点早了,点早了,估计用不了多久……那佛性,就会自己升腾,起不到现在的作用了!
我听了春哥的话,估计当年我师父心想——那夏以后要找我,绝大部分的可能性,就是为了封掉黄昆仑的望气术,所以,师父借我的手,来给佛陀点泪——画龙点睛。
我们几个,还原了当时我师父的想法后,我心里对我师父的尊敬之情,真是越发浓烈了。
“没想到,我师父真的是高人。”我说。
那夏一旁哈哈大笑,他对我说,阴阳绣早些年,是很辉煌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落了,但是你师父绝对是人中龙凤。
话说到了这里,黄昆仑问我:对了,水子,一直都在说你师父,你师父现在何处?我想去瞧瞧廖老先生?
我听了黄昆仑的话,感觉鼻头有点酸,咬着嘴唇,强行挤出了几个字:师父……已经仙逝了。
“什么?”黄昆仑问我:你师父的年纪,未必比我大吧?
那夏告诉黄昆仑,说我师父不是九阴聚首的命格,学了阴阳绣,注定短命。
黄昆仑摇摇头,没跟我说话,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冯春生一眼:冯大先生,中国有个词,叫——瞒天过海,有这个词就肯定有这种事……我说得对吗?
冯春生笑笑,说确实有这样的事。
他说在中国玄门正宗里,尤其是江西龙虎山的正一教里,有很多“欺天”的法门,为什么龙虎山正一教的“张家天师”这些年的地位,直追十堰武当山的道教?就在这“欺天”二字上。
我听这说法,好像是我师父……没死?
我赶忙让风格春生讲讲,到底什么是欺天!
冯春生说很简单,很多的人,按照生辰八字的命格,算出了自己的流年……流年不利,那一年会出现非常多的祸事,尤其是年岁很大的流年,比如说七十三和八十四——七三和八四,阎王把你治。
一旦是这两个大年份的流年,你很有可能就得告别这世界。
很多大老板算出自己的流年是这两年,注定了这两年要出事,咋办?找龙虎山的张家天师,做“欺天”的仪式,运用一些手段,比如说“轮回盘”、“替身符”等等,瞒天过海,让那些大老板躲过流年。
这些年,香港那边,龙虎山的张家天师,几乎是香港风水界的半壁江山。
冯春生说我师父那么高明,未尝不曾用过欺天的手段,来跟老天爷,隐瞒自己的命格。
我说这事是真能存在的?
黄昆仑说当真,不过也不一定……这欺天,其实也是非常阴邪的法门,需要有替死鬼,一个欺天术的做成,都意味着一个无辜的人死去。
冯春生也说是的,他以前跟着他师父出去做过“欺天”的术,是给一个大老板做的,那个大老板,跟他的司机,生辰八字几乎是吻合的,所以,老板的司机,成了“欺天”里的替死鬼。
几个月后,老板安然无恙,那司机开车出门的时候,却被一辆大货车给碾死了。
黄昆仑说我师父是个好人,不一定会做这样的术。
“下次你回家,还是去检查检查,你师父可能真的仙逝了,也可能……还活着。”黄昆仑的话,像是一颗钉子,狠狠的钉在了我的心里。
我知道黄昆仑的意思。
他想让我回师父的老家,开棺验一验。
棺材打开了,我师父是真的死了,还是做了个“欺天”的局……继续活着,到时候,一目了然。
我捏了捏拳头,说下个月是我师父的忌日,我回一趟老家,去做一件这事,难道……我师父,真的活着在吗?
如果他老人家还活着,是愿意和我一起做阴阳绣,还是责骂我一顿,让我停止做阴阳绣呢?
我的心里,有些乱。
话说到了这儿,黄昆仑也没再说我师父的事情了,他对那夏说,愿意留在闽南点化我。
那夏其实很尊重黄昆仑的意见,他对黄昆仑说:干爷,只要我知道你在哪儿,就可以了,三天两头的,我坐个飞机过来和你喝喝酒,聊聊天,我也心满意足了。
黄昆仑直夸那夏是个不错的小子,懂事、明理。
接着,那夏带着那一胖一瘦的两个保镖,陪着黄昆仑出去看“房子”。
那夏是八门居中,手上有的就是钱,黄昆仑要住在闽南,那夏立马说去买一套别墅。
等那夏离开了,我偷偷对冯春生说:春哥,我啥时候能跟夏爷一样有钱,哎哟,别墅说买就买。
人家是别墅说买就买,而我?母亲的病想治都不能治。
我把那夏上次给我的三根金条了,估计能搞三十万,再搞个十来万,我妈的肾就能换了,当然,为了稳妥起见,我还得额外再挣个十来万,毕竟透析啊、住院啊、疗养啊,都要钱。
多赚就多保险。
我、冯春生和咪咪三人到了酒店楼下。
我把咪咪先送回了店里,店里有仓鼠和龙二在,张哥估计不敢造次。
等回了纹身店后,我再给竹圣元打了个电话,说了我的想法。
我想让他做为“场头”,帮我和张哥、韩老板拉一次线,我们表面上和解,也为的是他们不伤害咪咪。
竹圣元听了,顿时哈哈大笑,夸我最近有长进。
他笑道:水子,你最近是遭遇了什么?脑筋活了?不是愣头青了?还知道曲线救国的道理呢?
我嘿嘿笑,问竹圣元这事成不成?
“成!”竹圣元说:刚好咱们借着这个机会,麻痹麻痹那韩老板和张哥,让他们对我们不那么警惕,等他们被我们摸到了“七寸”,一下子打死他们!
“就这么说了。”我对竹圣元笑了笑,挂了电话。
我把和张哥、韩老板牵头“和解”的事聊好了之后,我又开始给李向博打电话了。
他那边还遇到了人蛹,我得去问问。
听冯春生说得很可怕,说这玩意儿,是苗疆的一些奇人,用特殊的草药摸遍人的全身,然后把人塞到蚕丝里面去,最后,人就变成了和蚕蛹一样的东西。
人蛹表面一层红色的膜,肉质枯萎,身体里就剩下血液和骨头了。
那些苗疆的怪人,就是把这人蛹,抓过去血的。
我怕有怪人盯着李向博。
而且,前天晚上,我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劝李向博一定要找龙二,这样那苗疆的人就不敢来——结果,我刚才问过龙二和仓鼠了,他们说李向博连一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我开始给李向博打电话。
电话打了一个他不接,打了两个他不接。
我心里有些急了……这李向博,是不是苗疆的怪人,抓走了?他怎么老不在呢?
作者随笔:
第一更搞定了,第二更继续中哈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人在江湖(为苦情哥冠名)
我一直坐在纹身店里打电话,打到下午四点多,哎哟……李向博接电话了。
“喂!水子!”
“博哥,你干啥在呢?”我问李向博,数落他为啥不接电话。
李向博说他刚才做手术呢……手指切了一根,现在十个手指头,就剩下九个了。
“啥?”我问李向博。
我可记得,前天他发人蛹照片的时候,我可是清晰的看到,他的手指,就染上了人蛹的血色,莫非……莫非他出了什么事故吗?
李向博说他昨天晚上来的医院,直接做了截肢手术,切掉了一根手指,就是和那人蛹有关系。
“是吗?”我连忙对李向博说: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我挂了电话,带着冯春生,迅速坐车去了医院。
到了李向博做截肢手术的医院,我们几个上了楼,到了李向博的病房里。
李向博这小子,挺乐观的,扬起了右手,说:靠……老子中指断了,以后做个ok的手势都做不好了,烦躁。
他心多大啊,断了跟手指,还在想这有的没的?
我们俩人坐在了李向博的身边。
李向博用他的左手,从头拿了一包烟,要给我们发烟,说:来,来,一人抽一根。
我和冯春生拿了烟没点,毕竟这里是病房嘛。
倒是李向博,自己给自己点了。
他才抽了两口,一路过的护士就对着李向博凶:病房里面不准抽烟。
“干啥就不准了,我手指都断了,你们医院也没本事把我的手指治好,上来就截肢了,我没找你们索赔,没当医闹,没找你们搞纠纷,抽根烟都不让了是不?”李向博对着护士吼了一句。
护士舔了舔嘴唇,感觉有点惹不起李向博,关了门,灰溜溜的走了。
我其实心里难受,李向博平常是个守规矩的人,在医院里面抽烟的事,他平常也不做,现在他心情估计不太好,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我们难受,李向博还反过来安慰我,说水子你别心疼,他这种混社会的,断根手指都玩儿似的。
他吐了个烟圈,说:我一弟兄,前几天得罪了人,人家找了几个不要命的混子,按住了他,扔出了五千块钱在地上,说谁剁了我那弟兄的手,谁就捡走这五千块钱,你猜咋地?
我说咋地?
李向博说那群混子里头,一个小个子,走到了他弟兄的跟前,眼睛都不眨,一刀下去,直接剁了他弟兄一只手,刀一扔,捡起钱,像是啥都没发生过的就走了。
我问李向博:你没切了那剁你手的小子?
“我倒是想切,可去哪儿切啊?那群王八羔子,搞完了事就跑路,一趟火车直接到了深圳,深圳多大啊?几千平方公里的地方,地铁都十几条,去哪儿逮人?”
李向博叹口气,说现在的人下手都狠,他也趁着这次的事,干脆就退出江湖得了,以后过过安生日子。
他这么想,我是打心眼的为李向博高兴,他有这想法,是真出息了,这根手指没白断。
要说这混混的世界里,每天都得死不少人,我是怕李向博这小子哪天横尸街头啊!
李向博说:老子以前混社会都说为了玩,也不全是,那时候学校里面不老念那顺口溜嘛……读书苦,读书累,读书不如混黑社会,有钱有权有地位,还有小姐陪你睡……你说老子那时候是不是傻,还真信了,跟着几个混不吝就进了社会,当起了混混,哎,这些年,经常有想退出的时候,可有句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这话说出来,冯春生可就不乐意了,冯春生说:也不是这个概念,人阴阴,鬼邪邪,你就一心想退,谁拦得住你?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春哥,我看你也是一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也跟那些不懂事的人一样,张嘴就来?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李向博说:我特么倒是不想混了,今天这个兄弟说,有人踩他的场子,你帮不帮?有个以前熟悉的老板说——小博,找你办点事,你办不办?不办?那老板就能找人办了我,身不由己,脸皮、前程、威胁,一件件的,都揪着你的心呢。
聊到这儿,李向博是有些烦躁,摆手说这事别提了,说说人蛹的事。
他问我们人蛹到底咋回事?
我们也没先说,冯春生抓起了李向博的手,拆开了纱布瞧了一眼,说你小子没事了,这根手指断了,但是人蛹没蔓延,命保住了。
“我就问你们这是什么事。”李向博不爽的说。
冯春生又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让李向博安静一会儿,别这么急躁,说小博你虽然断了一根手指,但是,其余的事就别倒腾了,谁给你们下了人蛹,甭管,也别想着报仇,就好生的养养,等手恢复了,找点正经生意做下就得。
李向博抬起头,斜了冯春生一眼,说:春哥,你啥意思啊?就是我这口气得咽下去呗?打碎了一口臭牙往肚子里咽呗?
“不然咋地?”冯春生瞪了李向博一眼,说:你小子手指断都断了,还想干啥?想报仇啊?冤冤相报何时了?人家欺负了你,你要报复,你欺负了人家,人家又报复?你就这么恶性循环下去吧,到时候你还是拔不出黑道来,到时候你等着……哪天你就横尸街头了。
他话糙理不糙,既然李向博要退,那索性退得彻底一点,相当于金盆洗手了。
不过李向博那是相当生气,骂道:草他吗的,我李向博这一次,一定退黑道,但是……这次人蛹的事,老子得挖到底,我的手指,断一根无所谓,但是我铁子不能白死。
原来李向博不是为了他的手指置气,就是想为他兄弟的命,找补回来。
我问李向博:你那铁子是谁啊,这会儿死了?
“废话!”李向博说当天晚上给我们发了图片没多大一会儿,就死掉了,他听了我们的话,没继续去碰他那变成人蛹的兄弟,不过,到了昨天晚上,李向博的右手中指,已经全部通红了,和他死去的哥们差不多的模样,而且还有蔓延的趋势。
于是,李向博找到了医院,医生无法鉴定是什么原因惹成的手指溃烂,但给出了意见——立即截肢,切掉一根手指。
李向博还说:我那铁子,你也认识……就是“尿泡儿”。
他一说尿泡儿,我还真想起来是谁了。
尿泡儿这小子,眼皮子厚,睡觉完了就肿,两只眼睛像是“猪尿泡儿”一样,就得了个“尿泡儿”的外号,他从小就和李向博玩得好,人比较怂,李向博初中跟着人家出去混社会的时候,也把尿泡儿拉过去了。
不过尿泡儿每次打架都怂,挺被人瞧不起的。
我印象里,就记得有一事,尿泡儿在学校里面打球的时候,跟人产生了口角,接着又被人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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