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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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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算清楚了——今天晚上杜丽娘出的事——是她的“邪气”钻出了皮囊——阴行的诅咒,莫非已经开始爆发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黑棺压城(un冠名)
我的地眼,瞧清楚了整个事件始末之后,算是明白了——杜丽娘的邪气,钻出了她的
皮囊——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拿着铜铃的老太婆,你说她是杜丽娘呢,也是,你说她不是杜丽娘呢,也不是。
我站在了洗脚城的走廊里,一阵子发愣。
鬼爷问我:水爷,你可瞧出什么了?
我瞧了鬼爷一眼,说道:鬼爷……你还是带着阴行的兄弟,继续追捕白衣獠,这杜丽
娘的事,交给我了。
“哦?”鬼爷看着我。
我跟鬼爷说道:阴行的诅咒,要爆发了——杜丽娘只是一个信号,阴行诅咒爆发的信号。
“哦!明了。”鬼爷说道。
我跟鬼爷说:杜丽娘那边,我去追踪就好了……鬼爷,你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呗。
“好!”鬼爷说道:这儿的后事,我来处理——你们先走。
“再见。”
我带着冯春生,出了洗脚城。
我瞧得见那个老太婆离去的路线——如果要追踪她的话,我现在就能追踪。
但我和冯春生两个人,就算追踪到了那老太婆,又有什么作用?
就我们俩这保命的手段,我们就算追到了那个老太婆,咱们下场和那技师一样,被
那老太婆用铜铃控制住,然后让我们自己把自己的肠子给挖出来。
我想了想,给祝小玲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过来帮忙。
龙二的话,他的腰间还带着一个唐多宝,来这儿不方便。
陈雨昊得看着仓鼠,有空有闲的就祝小玲了。
祝小玲接了电话之后,说马上就过来。
我和冯春生,坐在洗脚城不远处的奶茶店里,等着祝小玲过来。
在等祝小玲的时间里,我跟冯春生说了那杜丽娘遇到的事。
冯春生听了,嘴巴都长得贼大,他说道:那你意思是——杜丽娘其实没死,只是蜕皮了?
我说其实还不光是蜕皮那么简单,这蛇蜕皮啊、蝉蜕啊,都是个体变大而已——长得
更白了、更胖了。
但杜丽娘的皮囊挣脱了,整个人的灵魂都变了。
一个心肠不算太坏的洗脚城老板娘,变成了一个残忍的老太婆。
冯春生点点头,说道:真的是——莫非真的像黄昆仑说的,性情大变?
“我总感觉,不是性情大变那么简单。”我接着跟冯春生说道:对了,杜丽娘变成老
太婆之后,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太多的我也没听清楚,我就听清楚了四个字。
“什么?”冯春生问。
我说:巫风清正。
冯春生一听,琢磨了起来,他说这巫风啊,以前是商代的一种罪名,类似——类似现
在的嫖娼罪。
但是……老太婆说的巫风清正,也可能是“巫教的作风不正”,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老
太婆,没准是一个巫!
“巫?”我盯着冯春生。
“有可能是巫,她的手段,像巫。”冯春生说。
我点点头。
要说我们阴阳绣,也是传承于巫教,是巫教的一个流派。
如果说这个老太婆是巫的话——那六百六十年前,是巫和阴人之间的仇恨吗?
我不知道。
在我和冯春生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的时候,祝小玲过来了。
“你们大半夜的喝奶茶?”
“喝奶茶比喝酒好。”我说道:走,小玲,帮我们去追一个人。
“追谁啊?”祝小玲问我。
我说追一个老太婆,一个使铃铛的老太婆。
我一边说,一边和祝小玲、冯春生一起上车。
祝小玲坐在车上,问我:那个老太婆使铃铛的?
我这才想起来,祝小玲也使铃铛,我问祝小玲:没准那老太婆,和你是一卦的!
“你说说那铃铛的声音是什么样的。”祝小玲说完,拿出了铃铛,在我面前摇晃了一阵。
我一听,说道:不,不!那老太婆铃铛的声音,和你的比,完全不一样。
我说那个老太婆的铃铛声音,是时快时慢,她通过铃铛声音的变化,来控制一个女
技师自杀。
“那女技师是自己把自己给挠死的。”我对祝小玲说。
祝小玲说:那老太婆是巫教的铃铛,我们这是道教的铃铛。
我说你不是湘西祝由家吗?怎么和人家道教扯上了关系?
什么叫“祝”?以前叫“巫祝”,说白了就是巫。
祝小玲的传承和东北的大金牙,是一样的——属于非常正宗的巫教传承。
祝小玲说道:没错……我是巫教的传承,但是——我那铃铛,是跟湘西的赶尸人学的——
用铃铛来控制尸体,是道教的本事,他的声音频率是均匀的——因为只是简单的控制
尸体嘛!
“但是……用铃铛来控制活人,这个就比较复杂了,所以铃声一直在变化,只有巫教
的术能办得到。”祝小玲说。
那个老太婆,还真是巫?
我说先别管这么多,追她!
我一直睁着地眼,不停的寻找那老太婆逃走的影像,车子不快不慢的开着。
我们从洗脚城,开了三条大街,当时我还在凝心静气的寻找着老太婆的踪迹,忽
然,天空传来了一阵炸雷。
轰隆!
轰隆!
一阵雷声炸响,把我吓了好大一条。
冯春生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这叫刹车太急,我差点摔出了座位,我坐直了,对着冯
春生的肩膀一拍,说:春哥,我找那老太婆的踪迹在呢,我被那炸雷吓一条就算
了,你也被吓一跳啊?没见过打雷吗?
冯春生说道:你顺着风挡玻璃的上方,看一看天上。
天上?
我往天上一瞧,就瞧见天上挂着一弯月亮。
现在这空气质量,月亮也不是每天晚上都看得到的,不过,一弯月亮,也没什么值
得惊讶的事吧。
这时候,冯春生又说:让你看天上,不是让你看月亮,你看那天空上的云。
我又抬起头,我瞧见远方有一抹残影。
大半夜的,即使有月亮,但是云也看不太清楚,灰蒙蒙一片。
冯春生指着那云说:你瞧瞧形状,像什么?
“像什么?”我捏着拳头,缓缓说了两个字:棺……材?
“对!”
冯春生说道:就是像棺材——阴行诅咒,真的要爆发了!
天飘“棺材云”,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但凡有大事发生,都会天生异象。”冯春生说道:异象,真的来了。
“异象都来了,别等了!”我跟冯春生说:走吧,先把那个老太婆找回来再说。
“走!”冯春生说道。
我们现在也确实没什么时间了——天生异象,就算阴行诅咒没有爆发,那也没有几天了。
我们重新发车,继续去寻那老太婆。
我们的车子,一直都在开,一直开出了城,去了离我们五六十公里的一个县城里头。
车子还在开,那冯春生问我:咱们还追吗?都追了五六十公里了——难道那老太婆跑
到天边,咱们也要追到天边?我看……还是算了。
我摇摇头,对冯春生说:目前,咱们知道的——第一个因为“邪气降临”变了性子的
人,就是钻破了杜丽娘皮囊的老太婆,从她身上,应该能弄到不少的消息!所以必
须追!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得追!就因为她是第一个。
“唉!行吧,接着追。”
冯春生把车速加快了一些。
我们的车,一直开到了这个县城的坟山上,我猛然喊了一声停。
“怎么?”冯春生问。
我指着那坟山,说道:上山了!老太婆上山了。
“哦?”冯春生把车子靠边停了。
我们三个从车上下来,然后继续往山上跑。
一直跑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我又带着冯春生和祝小玲,进了一片竹林。
竹林里,那个老太婆盘腿坐在了一座坟包前,麻木的坐着。
我隔着很远,瞧见那老太婆的脸上毫无表情。
她的铃铛,倒扣在身边。
我们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围了过去。
这乱发的老太婆听到了我的动静,说道:来了就别鬼鬼祟祟了。
我们三个人都站住了。
我盯着老太婆,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从杜丽娘的身体里,钻出来。
“六百六十年,我总算找到了回家的路!”老太婆抓起了铃铛,轻轻的摇动了起来。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杜丽娘身体里面的?
“我本来就是杜丽娘。”老太婆说道:杜丽娘就是我。
接着,她的喉咙里,卷出了一阵声音,这阵声音和杜丽娘的一模一样,她说道:六
百六十年了!我总算回家了。
“你说的家,是什么?”我问老太婆。
老太婆嘿嘿一笑,说道:家就是“皿”,皿就是家!
接着,老太婆站了起来,盯着我们说道:巫风清正,风气坏了,就得肃清,需要拨
乱反正——你是阴阳刺青师,你就是“巫风”坏了的罪魁祸首——你准备接受死亡吧,去
了幽冥,跟那六百六十年前,死去的大巫们磕头认罪。
原来这老太婆一直逃到了这坟山上,就是在等我?
我问老太婆:你知道我会来?
“哈哈哈!”
老太婆说道:闽南阴人全是土匪,你阴阳刺青师就是土匪头子,我也知道——你现在
在闽南,风头很劲,能力很强,你总是会过来的——我的兄弟姐妹们,还没找到他们
的皿!我先在这儿等着你,先和你交手。
“你这么自信,能办掉我?”我问老太婆。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声巫(眠冠名)
“你这么自信,能办掉我?”我问老太婆。
老太婆则恶狠狠的说:我不怕死!我“兽声”不怕死,就算我死了,我的魂灵,将要
飘向天上——我不会立刻死去!
兽声?
听这老太婆的话,她的名字,叫“兽声”?
“哈哈哈哈!”老太婆说道:刺青师,你今天不死,过几天也得死!我的兄弟姐妹
们,会席卷整个闽南的!屠杀,即将要开始了!
“屠杀阴人?”我问老太婆。
“嘻嘻嘻!”老太婆说道:先把你们阴人屠戮殆尽!用你们的血,来偿还六百六十年
前的债!
“六百六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老太婆。
老太婆说道:想知道吗?想知道就到幽冥,去问那些死在闽南阴人手上的大巫吧!
说完,老太婆摇晃起了铃铛。
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躲我后面。”祝小玲猛地站在了我和冯春生的面前。
同时,祝小玲也摸出了她的铃铛。
她也将铃铛给摇晃了起来。
老太婆肯定是打算用铃铛的声音,来控制我们的,把我们当成那个洗脚城里的技师
一样,直接杀掉。
但我们也不是那技师啊。
陈词的铃铛声音,打乱了老太婆的铃铛声音,她铃铛声音发生了变化后,对于控制
我们,自然没有任何效果了。
那老太婆眯了眯眼睛,说道:哟!这女娃娃好大的本事。
“我的本事,你还没见到呢。”
祝小玲一只手摇晃着铃铛,另外一只手,反手拔出了钢鞭。
她对着天空,将钢鞭甩得啪啪响。
神鞭三响。
祝小玲的鞭子,像是游蛇一样,再空中胡乱的游动着,鞭子的尖似毒蛇吐的信子,
往那老太婆的脖子上钻。
那老太婆偏头一躲,在地上滚了一阵,躲过了钢鞭后,她站起身,忽然张大了嘴
巴:吼!哈!
两声如洪钟大吕一般,平地起了惊雷。
那女人的喉咙里,似乎藏着千军万马。
接着,老太婆再次吼了一声,嘴里,发出了啸叫。
她先是发出了大象一般的叫声。
接着,她发出了“秃鹰”一样的叫声。
这些叫声,化作了幻象。
天空似乎真的盘旋着秃鹰——地上也奔跑着数十头的猛象。
我知道——这些秃鹰和猛象,并不真实存在,他们只是幻象,但是猛象和那秃鹰,带
给我们的压力,却十分真实。
“呜呼!”老太婆的嘴里,依然发着不同的动物声音,有猛虎、有豹子。
我感觉,这些动物,把我们三个人,全部踩在了脚下。
我这时候,也才知道了,这个老太婆,为什么叫“兽声”,这个老太婆的“巫术”,都
在模拟这些野兽的声音上,所以才叫兽声。
她的声音,落在了我们的耳朵里,让我们感受到野兽的压迫!
这就是老太婆的术!
这时候,我们三个人,全部躺在地上,感觉被那些野兽蹂躏着。
冯春生说道:水子!我这儿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这老婆子的巫术,其实都在她的喉咙上,你瞧她现在的模样,喉咙位置
发黑——你用你的血,涂抹在她的喉咙之上,一定可以把她给搞定。
“你特么这主意很馊啊!”
“不馊,不馊!真的——你的血不一样,刺青师“九阴之血”,专门镇神,镇心,也能
破巫术!“冯春生说道。
我骂冯春生:春哥……你还不馊?咱现在能动弹吗?
别说不能动弹了,我都感觉我的胸腔,都要被挤碎了,我怎么跑过去,把我的血,
抹在那老太婆的喉咙上?
那不是开玩笑吗?
那巨大的“兽声”继续叫喊着,我感觉浑身疼痛难忍。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我跟冯春生说:春哥!我这儿似乎有个主意。
“快点说啊!”冯春生骂道:这个老太婆的巫术太邪门了,我感觉我的屎都要被这些
“声音”踩出来了。
我说这老太婆的巫术,都在声音上,如果我们闭起耳朵不听,不就行了?
“你这主意比我的还馊!耳朵能闭起来吗?你能控制自己不看,还能控制自己不
听?你耳朵带开关的?”冯春生发狂的喷我。
那老太婆更加猖狂,她的兽声里,夹杂着人声:都死吧!你们的魂灵,注定要下幽
冥,给六百六十年前的大巫,赔罪!赎你们闽南阴人曾经犯下的血罪!
我是真得采取行动了——不然,我们这些人,都得死在这个老太婆的手上。
说时迟,那时快,我抡动了胳膊,举起了拳头,对着自己的耳朵旁,一顿狂砸,直
砸得我金星直冒!
耳朵里,嗡嗡了起来。
这几拳,让我暂时性失聪了,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变成聋子呢?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得挺身而出了,我的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外界的声音,我几乎
听不到了。
那老太婆的“兽声”巫术,对我来说,也彻底失去了作用。
我直接扑向了那个老太婆,我一边跑,还一边大力的锤着自己的胸口。
刚才我已经被兽声把胸腔震伤了,现在一锤,我的喉头就涌起了一股鲜血。
“噗!”
我到了老太婆的面前,狠狠一吐,我的血液,喷在了老太婆的脸上、喉咙上。
那兽声造成的压迫,瞬间消失。
祝小玲一鞭子,直接甩在了老太婆的身上,把她给捆起来了。
接着,冯春生慌忙跑到了我身边,给我耳朵按摩。
他还说着什么,但是,我基本上听不见。
一直过了好几分钟后,我才开始听得见声音了,但耳朵里,还是有耳鸣的感觉,只
是不强烈了。
冯春生说:听得见老子说话吗?听得见吗?
“听得见!“我对冯春生吼道:你要是声音再大一点,我刚好一点的耳朵,又被你给
喊聋啦!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冯春生这才放下了心。
这时候,那被捆在坟边的老太婆说道:刺青师……你的血废了我的巫术!
我问老太婆:六百六十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闽南阴行,为何惹了你们巫族?我
们都是一衣带水的传承。
“哈哈哈哈!”
老太婆忽然瞪大了眼睛,说道:等着我的兄弟姐妹们,全部找到他们的“皿”,到时
候,屠杀闽南阴人!等死吧。
说完,老太婆的嘴里,流出了一股子鲜血,她低下了头。
这老太婆在被我废了巫术之后,咬舌自尽了?
“唉!你……怎么想不开啊。”我连忙去扶那老太婆。
这时候,山上也刮起了巨大的阴风,阴风吹乱了老太婆的头发,现出了老太婆的后
脖颈。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瞧见了老太婆的后脖颈上,有一副“刺青”。
这刺青的图案,是一个女人,在山野之中,双手拢在嘴巴上,驱赶野兽!
这幅刺青,似乎就是老太婆自己的写照。
同时……这幅刺青——深谙阴阳绣的原理。
“这幅刺青是阴阳绣。”我指着那刺青说道。
“真的假的?”冯春生也趴着看。
祝小玲也围了过来。
就在我们三个人仔细的盯着阴阳绣的时候,忽然,那阴阳绣动了。
老太婆的尸体,其余地方完好无损,偏偏那一块绣着“刺青”的皮肤,脱落了下来,
接着,刺青高飞。
我们三个人抬头望着。
我发现,那带着“兽声”阴阳绣的人皮,竟然飞着飞着冒出了一团火光。
带着人皮的火光,径自飞到了天上的那朵巨大的“黑棺”乌云上去了。
笼罩在闽南上空的乌云,吸收了老太婆的阴阳绣人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盯着天空。
其实这一次,我们追捕了这个老太婆。
我搞明白了几件事。
这个老太婆是巫,也就说——闽南那些被邪气加身的阴人们,他们一旦钻破人皮,都
会变成曾经的巫。
第二件事呢,就是我还真是这一次对抗阴行诅咒的核心。
因为我的血,能克制这些巫的巫术!
但又有两件事,我没搞明白。
那老太婆说的“皿”,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这些沾染了邪气的阴人只要找到了
“皿”,似乎就可以钻出皮囊,化作巫。
另外——为什么作为闽南巫教传承的“闽南阴行”,会和巫教产生这么大的血仇呢?
冯春生问我:水子,接下来怎么办啊?
我说道:明天早上,和唐多宝合作!闽南祸事将其,咱们花多大的代价,也得把这
事给平了。
今天光是一个老太婆,巫术都够我们喝一壶的了——闽南阴人之中,到底有多少人要
变身成巫,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真要合作?”
“没时间了。”我说。
接着,我望着天空,望着天空那朵“棺材”云!
我指着那棺材云,对冯春生说:春哥,你说那棺材云,又是什么?为什么这个老太
婆死了,她身上的阴阳绣印记,会飞到那朵乌云里头去?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冯春生说道:还是按照你说的……明天,先跟唐多宝谈合作的事吧,今天黑棺压城,
明天还不定出什么事呢。
“希望明天万事依旧吧。”我叹了口气,跟着祝小玲和冯春生下山了。
至于那老太婆的尸骨——在她的阴阳绣飞入黑云之中后,她的尸骨,就化作了一捧焦土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祭祀人(顾梦冠名)
希望明天万事依旧吧。
我叹了口气,跟着祝小玲和冯春生下了山。
在我们开车回闽南城里,还遇到了几件怪事。
第一件怪事,是野狐穿山。
在我们的车子,刚刚开到了县城外面的野山上时候,我瞧见,不少的狐狸,在山上
乱窜,有一些,甚至从山上跑到了山下,横穿马路。
山里有狐狸,还是一件比较正常的事。
不过,这些有灵性的动物,早就学会了怎么和人相处,马路对于来说,就是它们的
禁区,万不得已之时,它们都不会跑到马路上去的。
第二件怪事,是快要回闽南的时候,在一闽南的老城里,有大批量的黄鼠狼,在街
上穿梭,它们一个个像人似的,用后腿支撑着整个身子,站了起来,发出“吱吱”的
叫声,化作一条条黄布,扭动着身体。
这两件事,都让我感到奇异。
冯春生却说:其实很正常。
他说动物比人更能够感知到危险,比如说每次山洪暴发或者地震要爆发的时候,一
些动物,都会做出十分反常的行为。
冯春生看着天上的“棺材黑云”,说道:闽南城里要大乱了。
我看着冯春生,说道:还好吧——那“兽声”巫说了,屠戮我们阴人——正常人和正常的
世界,怕什么?
冯春生偏过头,问我:你可仔细领会了那老太婆话里的意思吗?她说的是先屠戮我
们阴人——我们阴人屠杀完了呢?剩下的,是不是平头老百姓?
“血染全城?”我望着冯春生。
冯春生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也许吧——那云,似乎又黑了一些。
这时候,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我们忙活了一个晚上,太阳都升起来了一些,再看
那黑色的棺材云,那叫一个压抑!
“等到我的兄弟姐妹们,都找到了他们的皿——你们就等着吧!等着六百六十年前的
怒火,在闽南燃烧。”
兽声和我们斗法时候的话语,像是一层阴霾,笼罩在我们的心头,一时之间,都散
不去。
“闽南乱局!真的要来临了。”
我跟冯春生说。
冯春生也叹了口气,说道: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一定能。”我说道。
我们几个回了纹身店,已经是早上了,我去早餐铺买了早餐,我们三个人在店里吃
了起来。
我们这边吃得正欢呢,忽然,店里来了一个熟人。
这人是韩莉。
民调局的韩莉。
韩莉一进来,就气势汹汹的冲到了我的面前,说道:于水!闽南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啊?”我喝了一口豆浆,强壮淡定的看着韩莉。
韩莉说道:你有没有看新闻,闽南的天上,多了一朵巨大的黑色棺材云!
“哦,哦!”我依然没乱。
这韩莉,其实和我们不是一个阵营的人嘛,有些话,我暂时不会和她聊。
我说我早上开车的时候,听那收银台说了,说我们闽南,出了一朵黑色的云——蔚为
壮观,不少人还在闽江边上,望着那黑云许愿呢。
这个新闻是我亲耳听到的,我听到的时候,还真觉得这事,特别滑稽——代表邪气的
云,竟然被这么多人当做“祥瑞”来祭拜,这世界上的事,总是说不清。
韩莉说道:这云不是好云。
“是吗?”我问。
韩莉有些生气了,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怀疑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嘿。”我笑了笑,接着吃早餐。
韩莉说道:我现在老实跟你说了吧——闽南有乱事发生了——解决这乱事,必须要找到
蛇头棍。
“所以你才要来闽南,逮白佛的?”我盯着韩莉,说道。
韩莉点了点头,她又说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了,我觉得,我有些事,必须要跟你说。
“哦?”我望着韩莉,说道: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韩莉说道:大概在三个月之前!我们民调局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给闽南的祸
事,下了一个结论……
“比如说……”我问韩莉。
韩莉恶狠狠的说道:喂!于水,我在跟你讲事情哦,很严肃的事情,你这什么态度
啊?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朋友!
“那你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我问韩莉:你对我,也不诚心啊,我们之间,完成的
是一笔又一笔的交易,而不是朋友之间完成的分享,你的秘密不跟我说,我的秘
密,自然也不会对你开口。
韩莉长叹了一口气,她用手拨了拨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说道:现在事情已经临头了
——黑棺压城,诅咒已经兵临城下了,能阻止这场祸事的,只有你!阴阳刺青师!
我说你甭给我带高帽子,帽子戴高了,头容易晕。
“这可不是高帽子。”
韩莉说道:我们遇到的那个人说了——他说闽南有杀机浮现,浩劫将起,血光之灾,
几乎无可避!
“然后呢?”我说。
“然后?”韩莉说道:那个人说他沉睡了六百六十年,我们测试过那个人了……
什么?我心里头一紧,韩莉还在口若悬河的说话呢,我却一直在回味那句话“沉睡
了六百六十年”。
要说那老太婆“兽声”,记忆是六百六十年前的巫。
这个“沉睡了六百六十年”的人,一定不会是巫。
因为那些“巫”,没有沉睡,我猜测,他们是依靠一种“轮回”的力量,在传承着曾经
的记忆。
要说沉睡的人——我想起了曾经那些被灭门了的阴人门派,每一个门派,都有一个沉
睡者。
这些沉睡者,需要我的血液去唤醒他们,唤醒他们,来对抗即将到来的诅咒!
难道……这些人里,有人竟然苏醒过来了?
我这边,怔怔出神,韩莉后面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清楚。
估计韩莉也意识到了我的状态,她把我的“出神”当作了心不在焉,她顿时气愤得不
行,骂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说的这些东西,我真是表白给瞎子看——再见!
说完,韩莉要走。
我却喊住了韩莉,我说道:我觉得,你这一次,是诚心要和我合作了。
“怎么?”
我看着韩莉,说道:你先说……说完了,我把我知道的,说给你听。
在混乱来临之时,消息共享,尤其重要。
韩莉说:然后什么?
“你说那个人沉睡了六百六十年,你测试过那些人,你从这儿说起。”我对韩莉说。
韩莉盯着我。
我说不是要合作吗?你说完了,我再说。
“好!”韩莉说道:我们找人测试过了——那个人说出了很古老的事,包括那一年,他
们村子里出了一个进士,他把那进士的名字和名次,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的,而且他还说出了他当时政府官员,县令啊、村官啊,等等,都说得十分清楚,
详细,甚至连那些人的面目,都说得一清二楚。
“这些消息,一个现代人,是很难说得准的。”韩莉说:我们找人进行了多方查证,
查询后,确定了——那个人,真的知道六百六十年前的事。
韩莉说:那个人后来说了,说要化解这一次闽南的血光之灾,只有两个办法。
“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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