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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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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事。
我听过被人吓死的,被人戳了笑穴活活笑死的,也有吃东西活活把自己撑死的,不过,这是头一回听过把自己给臭死的。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冯春生对我说道:水子,要说只有大烟枪一件事,或者说只有臭虫一件事,都好说,有可能是巧合,但这个酒吧里,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类事件,那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得说道。”我也点点头。
这时候,小爵士还说:对了……水老板,还有一件事,这件事比较怪。
“什么事?”我问小爵士。
小爵士说他们店里,有一个伙计叫阿冰,三天前,那个大烟枪在酒吧里吃烟丝的时候,是阿冰去抠大烟枪的喉咙眼,给大烟枪催吐的。
他在催吐的过程中,被咬了一口,咬出血了。
“然后呢?”我问小爵士。
小爵士说那阿冰在被咬了之后,手指开始发黑,送到医院去,医院也没招,什么“破伤风”“狂犬病”的药,都打了,没用,现在整个大臂都黑了。
小爵士说:我男朋友说我们酒吧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东西,所以我就想着,今天晚上跟你联系一下——结果,公子姐不久前告诉我,说你今天晚上有可能来我酒吧,我就一直等着呢。
我想了想,问小爵士:阿冰呢?
“阿冰在医院呢。”小爵士说。
我跟小爵士说:你找人,把阿冰带过来……这事,我还真有点兴趣。
这个酒吧,三天之内,出了一个“吃烟丝”吃死的人和一个“吃鲱鱼臭死”的人,不简单。
小爵士听了我的话,给阿冰打了一个电话,让在医院陪床的兄弟把阿冰带过来。
大概半个小时候,阿冰过来了。
好家伙,这人的手臂,真的是黑的——右臂像是一条木炭。
冯春生才看了一眼,说道:鬼气进了身体,幸亏咱们来得早,这鬼气要是进了心脉——大罗金仙都没得救。
我看向冯春生,问:春哥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
冯春生说道:其实就是那天咬他的大烟枪,被恶鬼上身了——大烟枪咬开了阿冰的手指,那鬼气钻进去了。
“这鬼得是一特别凶、特别霸道的鬼。”冯春生说道:区区一点鬼气,都能要人的命,一般道行的人,办不到。
特别凶、特别霸道的鬼?
这听上去,莫非真的让我们撞上大运了,撞见了祖鬼了?
先得把这恶鬼给揪出来。
冯春生凑我耳边说:水子,真要揪这恶鬼啊,还真不好揪。
“为什么?”我问。
冯春生说道:这恶鬼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在这酒吧里作乱,你还没琢磨明白吗?
被冯春生一点,我还真琢磨明白了。
这个地方是哪儿?同志酒吧。
这恶鬼在这儿,接二连三的害人,初看上去,似乎是巧合,但其中,有规律的。
什么规律?
这种地方的人,都很怕事——虽然这个地方,违法的地方不多,但刚才听那小爵士的语气,他们很惧怕警察——他们惧怕警察,其实就是来自内心的一种自我保护。
这些小众圈子的人,经常被人嫌弃、被人暗地里说三道四,导致他们都给自己蒙上了一层伪装,很不愿意别人看清楚自己。
说白了——这个酒吧的人,出了事,最想着做的,就是隐瞒。
那恶鬼就是看中这儿的人怕事,才做下“恶果”的——做了你们也不敢声张。
我估计,不光是这个同志酒吧,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夜场里,都留下了那恶鬼的踪迹。
这也侧面的反应了——这个恶鬼十分狡诈,非常谨慎。
对于这种恶鬼,要追捕他的行踪,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好找,不好找。”冯春生说:那恶鬼多半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呢。
我想了想,说道:可以找!让我来。
“你有办法?”
我说道,我当然有办法了,我指了指我的眉心。
冯春生有点错愕,他说道:你这地眼在这个时候,能起啥作用?
“你就看好吧。”
我问小爵士:三天之前,大烟枪在酒吧的什么地方,开始吃烟丝的?
“在那儿。”小爵士指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说。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佛门恶鬼(顾梦冠名)
小爵士指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说道:在那儿。
我询问小爵士:你指的位置,准确不?
“准确,准确!就是在那儿。”小爵士又问了问阿冰:阿冰,是不是这个位置?
阿冰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在这儿。
他被大烟枪咬了一口,自然对大烟枪在哪儿犯病的地方,记忆犹新了。
我走到了那个出事的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算是整个酒吧里面最有气氛的一个位置,天花板下,吊了一盏黑色的灯罩,灯光微黄,再加上窗外的景色,显得很温馨。
很难想象,这么温馨的环境里,曾经出过惨绝人寰的事情。
我又跟小爵士说:你把当时出事时候的位置,复盘一下。
“复盘?”
“就是当时东西怎么摆的,现在就怎么摆!”我说:也不用太相近,差不多就可以了。
“好,好!”
小爵士拿了一条烟,一个大号的碗放在了我的面前,接着,又端过来一杯“生命之水”,非常烈的一种酒。
准备好了,我让他们往边上站一站。
然后我睁开了第三眼,一直看着我对面的座位。
我的“地眼”,用黄昆仑的话说,叫“知万事万物曾经变化”。
我现在睁开地眼,能看清楚曾经发生的事,我自然也看得清楚三天之前,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据小爵士说,他们调看了三天之前的视频,除了看到大烟枪发疯病之外,再也没拍到比较诡异的事。
我觉得这个是当然的——但是,在地眼之下,应该无所遁形。
我仔细的看着对面的沙发。
我瞧见了这几天的客人——每一个到过对面沙发的客人——不过,有点辣眼睛,因为我对面的位置,还有两个胖男人,竟然抱在一起接吻,油腻大叔的“口部交流”。
我强行忍着,即使我看到的画面,实在是辣眼睛,但也得忍者,强行得看。
终于,在十几分钟之后,我的眼睛里,瞧见了三天之前,那个害大烟枪的恶鬼。
这个恶鬼——竟然是一个小孩子。
小孩大概五六岁的模样,目光不像一般小孩那么纯真无邪,他显得很阴柔。
小孩长着一个巨大的鼻子,鼻子上,有四个鼻孔。
这个小孩,坐在了沙发上,望着我,其实是望着三天之前的大烟枪,他说道:你觉得最好闻的味道是什么?
“烟味。”
我身边的大烟枪答话了。
“我也喜欢闻烟味,你怎么闻的?”小孩子对大烟枪说。
大烟枪拿出了一根烟,点上了,然后狠狠的抽了一口,说他就是这么闻的。
“你这么闻烟味,尽兴吗?”
小孩子抖动着四个鼻孔的鼻子,说道:一点都不尽兴,要闻得更加尽兴,更加热烈才行呢。
“那怎么闻?”
“直接吃——咀嚼烟丝,把那烟的每一处味道,全部体会出来。”
小孩子说到了这儿,又说:只有这样,才能闻到全世界最香的味道。
那大烟枪听了小孩子的话,真的开始剥烟盒了,他把烟盒里的烟,全部拿了出来,然后把外皮撕碎,把烟丝倒入了碗里。
依我看,这时候的大烟枪,已经被那恶鬼给控制了。
大烟枪把烟丝都弄在了大碗里面后,开始疯狂的咀嚼了起来,疯了似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瞧见,那咀嚼着烟丝的大烟枪,竟然浑身都在冒着淡黄色的气。
那小孩子呢,站在了桌子上,用四个鼻孔,十分陶醉的吸着大烟枪冒出去的淡黄色的气。
这些淡黄色的气,进入了小孩子的身体,小孩子竟然开始快速成长了起来。
他的模样,很快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年,接着变成中年,然后变成佝偻的老人。
他变成了老人之后,再次吸气,整个人又开始往回变,从老人变成中年、少年、小孩。
如此周而复始!
直到那个大烟枪,被人催吐,吐出了嘴里所有的烟丝时候,那小孩才停止了吸黄气,他摇摇头,说道:不好玩,不好玩!等你回了家,我再和你好好玩!
这就是恶鬼害那大烟枪时候的事。
接着,我又跟小爵士说:告诉我那个臭虫在哪儿吃的鲱鱼罐头。
“在那个地方。”小爵士又给我指了一个位置。
我坐在臭虫曾经犯疯吃臭鲱鱼的位置,用地眼看了看曾经出事的时候,依然如法炮制。
那小孩先是通过言语勾引臭虫吃臭鲱鱼。
然后臭虫身上冒出了许多黑色的气,那小孩又用四个鼻孔,吸那黑气,然后周而复始的从小孩衰老成了老人,接着又从老人,转变成了小孩。
不过——这次因为那小孩是吸的黑色的气,所以更清楚的看到了这个小孩的周身,有一圈金光。
金光不太明显,但总还是有的。
我看完了这些之后,闭了地眼。
今天用地眼用得太多,身心疲惫,我疲劳得喉咙发紧,都说不出话来了,坐在原地休息了好大一阵,喝了小爵士调的两杯酒后,开始恢复了一些。
我看向了冯春生,说道:春哥,我看到那恶鬼了。
“哦?”
冯春生说:那恶鬼长什么模样?
我想了想,说道:那恶鬼啊,长得像一个小孩子,四个鼻孔——我倒是以前见过这个方面的纹身。
“四个鼻孔的小孩?”冯春生说:你确定?
我说我确定。
冯春生说道:没听说过有这类恶鬼啊。
接着,我还问冯春生,说:对了……那小孩啊,周围还有一圈金光。
“佛门恶鬼。”龙二说道。
我和冯春生都看向了龙二。
龙二一摊手,说道:看着我干什么?是佛门恶鬼啊!
冯春生问龙二,说:佛门里面怎么会有恶鬼?
“废话。”龙二说道:我以前盗墓的时候,盗过一密宗大师的墓。
“哇!你佛门的墓都盗?”我问龙二。
龙二说道:什么墓不盗?皇帝的墓盗得,密宗的墓,那就盗不得啊?
我笑了笑,说道:那和尚的墓又没啥金银财宝。
“这你就不懂行了。”龙二说道:我们盗墓的——只偷金银珠宝吗?不是!只要是值钱的,我们都偷——密宗的墓里,经常出土一些“木刻佛经”,这东西,老值钱了,好出手,现在信佛的大老板那么多,一部木刻的佛经,卖个几百万,那都是小意思。
我点点头,说道:那你继续说。
龙二说:以前有一个密宗大师的墓里,记载过一件事,说的是“佛门饲鬼”,说很多佛门高僧,会饲养小鬼——我问,那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龙二说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一事,我也不深究——谁知道为什么佛门的人要养鬼?咱也不信佛,才没时间理这些弯弯绕呢。
“哦!”
我猛的一拍桌子,说道:还别说,老二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来了?”冯春生问。
我说我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么一个“四孔鼻子”的小孩纹身了。
我在一个日本纹身师的纹身图集里见过这个纹身。
那个日本纹身师叫“鬼藏中一”,是个很出名的纹身师,他最喜欢纹的,就是佛教题材的纹身。
只是当时我也就是瞧了一眼,没往心里去。
既然那个刺青,是出自“鬼藏中一”的手笔,自然和“佛门”有很大关系的。
我说我晚上回去研究一下。
“得研究一下。”冯春生说道。
龙二说道:这个佛教的恶鬼,也会是祖鬼嘛?
“会!”冯春生说道:佛教虽然不是发源于中国,但是……很早很早就传入了中国——而且,很早以前,佛教还不叫佛教,叫“密教”,只是后来佛教和当时吐蕃的“喇嘛教”“苯教”融合,才成了“密宗”。
我点点头,说道:我回去查一查。
要说那无字天书里,曾经关押了十一个祖鬼——现在无字天书出现的十个字呢,其中有几个字,并不是因为祖鬼而成。
我们手上的无字天书的第一个字,就是“天降奇缘”,无字天书掉在了鸡屎堆里出现。
无字天书的第五个字“坤”字,是曾经祖坟山上的“孔家七兄弟”,用风水之术,推演出来的。
正是因为这几个字不是祖鬼的心海而成——所以,我们还没到十分窘迫的地方。
不然的话——如果前面十个字都是祖鬼心海而成,祖鬼一共十一只,我们要凑齐第十一个字,得去抓“祖鬼白衣獠”了。
白衣獠现在,多难寻找啊!
现在外头游荡的祖鬼,至少还有两只,这只佛门恶鬼就算不太好下手,我们还有另外一个机会!
但是——我们当然希望这一次,直接把这佛门恶鬼会拘了——无字天书,十一字大成。
我想到了这儿,更加下定决心,晚上得去琢磨一下那日本刺青师“鬼藏中一”的刺青作品了。
佛门饲鬼?饲的是什么鬼?
这天晚上,我找了金小四,来给阿冰拔鬼气,然后我说会给小爵士一个说法后,我们几个就离开了酒吧,各自回家。
回了家,我就开始去寻找书架上关于刺青的书。
找了好久,我总算找到了“鬼藏中一”的书,书名叫“佛门图案考”,专门讲那些佛门刺青来历的。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闻知味(镜中人冠名)
《佛门图案考》,这是一本叫“鬼藏中一”的日本刺青师写的书。
日本人的佛教,年份也比较久,他们本身也热爱佛教这个宗教,不过,日本的佛教和印度的佛教关系不太大,主要是和中国的佛教关系很大。
曾经唐朝时候,玄奘去印度取经的故事,所有人都耳熟能详。
中国的佛教和印度佛教的交流,相当多。
但日本的佛教,基本都是派一些“留学僧”来中国取回去的。
所以,日本佛教里的人物,更多的贴近当时中国的风土人情,记录下来的一些鬼怪佛妖,也大部分都是中原土地上的传闻传记。
这本佛门图案考里,鬼藏中一诠释的那些佛门图案背后的“历史故事”和一些野史传闻,和曾经在我们居住的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些东西,还是很有还原度的。
我打开了图案考,先寻找到那一页图画——四个鼻孔的小孩。
这“四个鼻孔的小孩”,下头有一排小字,说明了这个“鬼小孩”的名字,叫“闻知味”!
这个小孩的上身,是裸露的,身上,长满了烂疮疤。
关于这个“闻知味”一些其余更详细的见解呢,这本书上就找不到了。
我拿起电话,给冯春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询问冯春生知不知道“闻知味”这种恶鬼?
“你确定那恶鬼叫闻知味?”冯春生问我。
我说是的。
冯春生想了想,说道:那我也不太清楚啊——咱玩风水的,走的是道家的路子,关于佛家的典故,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接着,冯春生说道:其实,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信佛,而且那哥们对典故的钻研,也很厉害。
“谁啊?”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道:墨大先生啊!你忘记了?这哥们,挺信佛的——甭管他心诚不诚,但他绝对是一个喜欢钻研典故的人。
“有道理。”我说道:那我找他问问。
我挂了电话,穿好了衣服出门,去找墨大先生去了。
到了墨大先生家里,我也没那么多客套话说了,直接开门见山,询问墨大先生,知不知道闻知味这种恶鬼。
墨大先生说道:无闻,无知,无味!只听过这个。
“啊?”我问墨大先生:这又是什么意思?
墨大先生说在很久以前,中土密教里,出了一位大师,这位大师叫“见色禅师”。
“色”这个字,在佛教典籍里,经常出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在佛教里的解释,是“一切有形之物”,代表外界对自己的干扰。
见色的意思,就是自己身处“干扰之中”,却依然一心皈依佛门,用名字,来彰显自己对佛门的向往,也在侧面印证这位禅师对自己“专心”的一种自信。
见色禅师这个人,佛法高深,他提出一个概念,说一个人苦修,就是为了“无闻,无知,无味!”
闻就是气味。
味是味道。
知是各种感觉。
这三种东西,涵盖了大多数的欲望在里面。
打个比方,就说佛门最抵抗的女色!
女色的天生体香,是气味。
女色的天生柔软皮肤,是触感。
女色柔蛇,芬芳的小嘴,是味道。
如果一位僧人,能到“无闻,无知,无味”,那女色对他来说,毫无诱惑之处。
墨大先生说道:这就是无闻、无知。无味。
我点了点头,说:那墨大先生,你真的没听过——闻知味这样的恶鬼吗?
“闻所未闻。”墨大先生说道。
我将“闻知味”的图片,拿了出来,递给了墨大先生看:那你看看这个。
墨大先生瞧了一眼后,说道:哦——是这个啊——这个恶鬼怎么叫闻知味呢?
“日本的一位刺青师起的名字。”我说。
墨大先生说:这个我以前还真见过,叫“梵恶心”,也叫梵鬼——传说是僧人的一种邪念,这恶鬼,应该不存在,这就是佛门想象出来的一种恶鬼,他是佛门之人恶念的象征,一个僧人,一辈子都在用自己的善念,来对抗这个恶念,一生之争,有些僧人,早早善念战胜了恶念,就成佛了,有些僧人,穷极一生,也没有战胜这恶念,最后依然无法得道。
我说这个“梵恶心”,最近是出现过的——是真实存在的。
“是真实存在的吗?”墨大先生问我。
我说是真实存在的,我还见着过。
墨大先生想了想,说道:你要和这恶鬼捉刀放对?
我对墨大先生说:这恶鬼是祖鬼!我需要拘他!
“那要小心一些。”
墨大先生说道:一定要万般小心——佛门恶念,侵蚀你的心,太容易了。
还别说——那大烟枪和臭虫两个人,被那“闻知味”恶鬼害了,其实就是被那恶鬼给煽动了。
我将那“闻知味”在害人的时候,一会儿从婴儿变成一个老头,接着又从一个老头,变成了一个年轻人的事,说给了墨大先生听。
墨大先生听完,满脸煞白,他说道:那你都不是要当心的问题——只怕这恶鬼,道行太高了。
我说何以见得?
墨大先生说:这祖鬼,吸天地日月之精华,存活几千年,道行本来就深,但这恶鬼闻知味,还懂得佛门的修炼法门,自然是厉害得很了。
他说佛门讲究“悟”,悟的法则有很多,有人行走千里,用里程来悟。
有些人坐在庭院里,接受大自然的风吹雨打,在自然中领悟。
不过……佛门还有一种领悟——叫“生死观”,这种高僧,只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体上,从自己年轻到成熟,从成熟到衰老中,来顿悟佛法!
生死观,观自我生死,一世只能做一观!
能做好一观的,便是高僧了,可那“闻知味”恶鬼,都在靠吸食人身上的异味,来让自己经历“生死观”,他经历了多少次生死观,道行高到了什么程度?
“你想要拿下他,未必是一件易事。”墨大先生喝了口茶,说道。
其实他这话还是好听的,他的潜意识是,让我别上,上了就是找死。
“生死观?”
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这说法。
从墨大先生的话语里——这个“闻知味”的佛门小鬼,还真是惹不得啊!
我目前见过的祖鬼里面,实力最强的,应该就是“畜神”了。
如果当时畜神出手,我们几个,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畜神的心,不在争斗之上。
现在听这说法,闻知味,比起畜神来——似乎不遑多让啊。
墨大先生说到了这儿,站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水爷,祝你明天一帆风顺——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惹那闻知味。
“谢谢墨大先生。”我对墨大先生说。
说完,我就回了家,洗刷了一阵,也准备去睡觉的,刚刚躺倒床上,冯春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我问得怎么样?
我跟冯春生说,那闻知味不但是佛门恶鬼,还是一只懂得佛门修炼之法的人,道行深不可测。
“那要不然,咱们不碰他了。”冯春生说道:反正现在在外头游荡的祖鬼,除了白衣獠和闻知味外,应该还有一只——那只说不定好对付一些,这柿子,咱们找软的捏啊!
冯春生的意思,就是让我别对那闻知味有什么想法了。
我说这事,明天咱们几个再商量。
“也行!我先睡了。”冯春生说完,挂了电话。
我则在床上想着——是不是要对付这闻知味。
对付吧——这闻知味似乎真的道行挺高的。
不对付吧——下一只祖鬼,什么时候才会出现?那谁能知道?
闻知味这时候,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吃了嫌烫,丢了吧,舍不得。
“明显先相处勾引闻知味的办法,想出办法来了,再考虑如何对付那闻知味。”我心里如此想到。
目前就算我下定决心要去对付闻知味,我也没办法把他给勾引出来啊——这闻知味别看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但实在狡猾,小心翼翼。
我得先想个办法出来,想好了勾引他的办法,我再约上纹身店的兄弟,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对闻知味出手。
而且,我感觉,我们对这闻知味,还是不太了解——为什么佛门的恶念,会化作祖鬼呢?这个是我不太明白的地方——祖鬼,那是人心的恶念所化啊,一群僧人的恶念,就足够化作一只祖鬼嘛?而且祖鬼年代,那僧人才多少啊,有几百个人,几千个人吗?
我不太明白。
……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纹身店,开始想办法,想着把“闻知味”引出来的办法。
在我想办法的时候呢,忽然,纹身店里来了一位客人。
这客人,是我昨天晚上,在我自己酒吧里,撞见的“杜丽娘”。
杜丽娘属于已经沾惹了“邪气”的阴人,她的影子里,站着一个“老太婆”。
杜丽娘见了我,跟我打招呼:唉!水爷!早上好啊。
“哟,杜丽娘!”我跟杜丽娘打开了个招呼。
杜丽娘说:唉……水爷,昨天晚上你可答应了我的,要给我做个阴阳绣啊,我今天一大早就来了。
“额……”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昨天晚上放出话去了啊,不给杜丽娘做又不太好,我只能问杜丽娘:给你做一个小点的阴阳绣,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就是给那些小混混们看……!”杜丽娘的话说了一半,又慌忙把话给吞进去了,尴尬的笑。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吃腥的猫(眠冠名)
杜丽娘的话说了一半,又慌忙把话给吞进去了,尴尬的笑。
她无心说了一句话呢,我差不多明白了杜丽娘的想法了。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她是一个开洗脚城的嘛,接触的三教九流比较多。
别看她每个月能赚不少钱,但其间受欺负也挺多,她就是想在我这儿,做一个阴阳绣,然后接着我的名声,狐假虎威一阵子。
其实她的想法呢,我也能够理解,毕竟是她讨生活的办法嘛。
我也没说什么,拿出了一本册子,让杜丽娘选纹身。
她也不真的是要阴阳绣保平安,只要是我出手做的纹身就可以了,那我也用不着太费劲做阴阳绣,刺个寻常纹身就可以了。
她选了一个刺在手臂上的四叶草纹身。
我拿着纹针就开始给她做这个纹身。
杜丽娘的性子,属于极其奔放的,很喜欢聊天,她在做纹身的时候,不停的说着各种她觉得有趣的事。
她说她最烦的就是店里的员工,私自和客户发生关系。
“私自?”我问:什么意思?
杜丽娘说就是客户和她的员工瞧对眼了,就在那洗脚房里办事了,不额外收钱,纯粹找乐子。
“那你员工乐意啊?”我问杜丽娘。
杜丽娘说:都是人……是人就有欲望,外头谣传,说小姐天天晚上接客,早对那方面的事没什么欲望了——其实是假的!这人要是瞧对眼了,来了感觉了,那还不是一样有渴望。
我这一想也对。
“不过!我不太希望这样的事发生。”杜丽娘说:本来我这小洗脚城,就是打打擦边球,像送礼开后门,正当接嫖客的事,我一来没门路,二来我也送不起那个钱——一旦有人扫黄,发现我员工跟客人在做“大活”,把我们当扫黄的扫了,你说烦不烦?这没想赚“卖身子的”钱,却担了一个卖身子的名声。
杜丽娘说:不过……这事也有好处——就是对那些顾客吸引力大啊,来了一回又来第二回 ,这没有猫儿不吃腥的!吃习惯了,老当回头客。
“你刚才说什么?”我问杜丽娘。
“没有猫儿不吃腥。”杜丽娘说。
咦!
对啊!
没有猫儿不吃腥——那“闻知味”祖鬼,喜欢很怪异的味道——第一次是吸食烟草味,第二次是吸食臭味!我如果投其所好,用奇特的味道,把那闻知味给吸引过来,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想着闻知味的事呢,结果杜丽娘又说:怎么……水爷,你这对我那儿的姑娘有想法?不至于啊……你这锦衣玉食的,看不上我们那儿的人啊。
我说我对出去找小姐的事,兴趣不大。
“是说呢。”杜丽娘说道。
很快,我给杜丽做好了纹身,杜丽娘挺高兴的,连声说谢谢。
其实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呢——我这儿还想出了怎么去勾引那“闻知味”呢。
杜丽娘转身离开了。
在她出店门的时候,她回过头,跟我招手,说道:谢谢啊,水爷,下次去了我店里,我帮你安排。
“小事,小事。”我笑着跟杜丽娘点头。
也就在我点头的时候,我瞧见杜丽娘的目光,变成了“凶狠”的目光,不似她自己性格的目光。
我知道,这是杜丽娘身上的邪气,又作祟了。
这回,我又打开了地眼,瞧了杜丽娘一眼,这一瞧,又不一样了。
昨天晚上看杜丽娘,她的影子里,站着一个老太婆,现在再看——她的影子里,依然站着老太婆,只是,这个老太婆已经踮起脚尖了,整个人,也趴到了杜丽娘的背上。
原来——影子里的“阴祟”,是会动的?
很快,杜丽娘离开了,我也摇了摇头,先不管杜丽娘背后的阴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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