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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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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点点头,心里想着那个瘸子叫“老王”。
老胡继续说:对了,说起老王,我就挺有话讲,我是很佩服这个老王啊。
我问老胡:怎么啦?
老胡说瘸子老王十分讲究——有多讲究呢?
这老王不是一个补鞋的吗?他每天开始干活之前,要首先把摊位摆好,每一件工具,都摆得整整齐齐的,剪子、钳子、顶针还有改锥、擦子,那都摆得有模有样的,非常有美感。
老王把工具、摊位摆好了之后,再带上一双非常干净的白手套。
对,就是白手套。
可能老王觉得自己干的活儿,非常神圣,所以一定要带上干净的白手套。
他做事,慢条斯理,但是绝对认真,做一下就是一下,非常讲究。
除此之外,每天老王要吃饭的时候,会把自己带来的饭盒,放在烤皮子的炉子上,热好,在热饭的时候,老王脱下手套,用水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做得笔直,开始很优雅的吃着饭盒里的饭。
这一切,对于现代白领,实在太平常了,但对老王不平常,用老胡的话说,一个修皮鞋的,让自己讲究成这样,这算不算是活出了诗意?
老胡说:我以前一直都觉得我粗鄙,还觉得我粗鄙是因为我就是一个救生员,没啥本事的人当然粗鄙,现在我才知道,我粗鄙是因为天生粗鄙,那老王,修个鞋子,感觉在做十分高级的买卖啊。
我点点头,对老胡说:这个老王,很让人敬佩啊。
这个社会,太多的人敬佩有钱的人了,但我很敬佩做事情认真的人——有这么一份心,哪儿不是他的净土?
老胡抽了一口烟,说:我是真想变成老王那样,但是这辈子,甭想啦——我是优雅不起来,就是个粗鄙的人!
“嘿嘿。”我笑了笑,对老胡说:那我先走了哈。
“去吧去吧。”老胡说:对了,我那救生衣的箱子里,有一双皮手套,烂了,你用完了潜水衣啊,帮我把那皮手套拿到瘸子老王那儿去补一补,算是对老王的支持吧。
我说行。
我笑着点点头,离开了老胡的家,我准备下楼,在路过走廊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电费单,贴在一间房子的门上,我顺眼看了电费单上面的名字,叫王甲立。
这间房子,是不是就是瘸子老王的房子?
我看了看窗台,窗台上,晾着两双皮鞋,皮鞋上还有一股子胶味,应该是新补的,我估计这就瘸子老王的房间,他是补鞋匠嘛。
原来那个瘸子老王,竟然叫“王甲立”。
我又顺着窗台往里面瞅了进去,我发现,王甲立的家里,竟然乱得一塌糊涂的,床没有叠,乱得像狗窝,地上全是散乱的烟头,写字桌上面,东西乱糟糟的。
看王甲立的家里,这么乱——一点都不像老胡嘴里描述的瘸子老王啊。
活在老胡嘴里的瘸子老王,那是一个诗人,一个修着皮鞋的诗人,把自己的事业做成了诗歌。
但看老王的家——我却感觉,王甲立是一个超级邋遢的人——到底是什么,让瘸子老王的生活和事业的反差这么大?
我正瞅着呢,忽然,有人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猛地扭头,瞧见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是我的长辈,土楼里管她叫“刀子婆”,因为她说话,得理不饶人,刀子嘴嘛。
通常说“刀子嘴,豆腐心”,但我得说明,不是每一张有着刀子嘴的人,都有一颗豆腐心——至少刀子婆就没什么豆腐心,相反,心机还挺多,听人说她手脚还不干净,偷过东西。
我见了刀子婆,就笑:刀子婆。
“呸。”刀子婆望着我,说道:水子,好久不见你,你在这儿干啥呢?
“没啥,没啥。”我说。
刀子婆瞧着我说:你小子,跟那王甲立一样,神秘兮兮的——听说你发财了,我估计你啊,也和王甲立一样,发的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财。
我听这刀子婆,似乎对瘸子老王的印象不是太好啊。
我就问刀子婆:那王甲立,似乎很古怪?
“古怪!”刀子婆说:那瘸子的房间里,半夜会传出女童哭的声音,还有……哎,你打听这个干啥?
“刀子阿婆,你接着说啊?”我让刀子婆继续说。
刀子婆反而不说了,她盯着我,笑了笑,说:你似乎想打听那王甲立啊?对了,听说你就是研究鬼鬼祟祟事情的人嘛,那王甲立,就是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你找我问没关系啊,得给钱!
“多少钱?”我问刀子婆。
刀子婆伸出了五根手指,说道:五千。
“没有。”我说:我没那么多钱,五百行不行?
“行!成交。”刀子婆很没有原则啊。
我说我晚上过来听……现在我没时间。
刀子婆说只要我带钱来,什么时候听都可以。
我点点头。
实话说,我心里现在越发觉得——瘸子老王,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人——刀子婆估计知道一些什么事。
我现在的确想听,但是我得和冯春生先去河里一趟,等回来之后,再去,也挺合适的,所以就先告别了刀子婆,反正价格讲好了嘛,不着急的。
我告别了刀子婆,下了楼,喊上冯春生,要去涓水河。
期间,我把遇见瘸子老王的事,说给了冯春生听。
冯春生也觉得那人很古怪,但是冯春生说:这事不着急……不管那瘸子老王是不是苗疆残巫,咱们的计划不能乱——先去涓水河。
我说必须的。
我先去了锅炉房,挑了一个氧气瓶,让冯春生背上,然后去了停车场,开着车,去了涓水河。
也不知道为啥,我总感觉今天不太平静,似乎身后有什么人跟着我。
所以,我不停的看后视镜,可是后面根本没什么东西啊。
冯春生瞧出我不对劲了,就问我:咋了?
我说有点不对劲,老感觉有人跟着我,但我不知道谁在跟着我。
冯春生说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这身后,也没谁跟着啊。
我咳嗽了一声,说:但愿没人跟着。
我继续开着车子走,又走了几分钟,我猛地看向后视镜,发现后视镜里,闪过了一抹十分妖艳的红色。
果然有人跟着我。
我猛地推开了门,下了车,朝着车后面看去,结果我看到了……
第七百三十五章 黑毛棺椁(烦躁姐冠名)
作者:墨大先生
我猛地推开了门,下了车,朝着车后面看去,结果我看到了两个结伴而行的男人。
要说我们这边的路,旁边是小山包嘛,这些小山包里,有不少的野坟。
这两个结伴而行的男人,就站在野坟上。
他们中,一个人穿着红色的紧身衣服,青面獠牙。
另外一个,穿着青色的袍子,手里拿着一个黄铜牌子。
两人姿势也不相同,一个扶着野坟半蹲着,一个则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
要说……刚才为什么我的后视镜里,老是看不到这跟踪我们的两个人呢?
因为我现在要看到这两个男人,都得靠我的第三眼。
在车上的时候,我的第三眼不知道为啥,激活了,烫得眉心火热火热的,就这样,我才在后视镜里面,看到了一些颜色,才停下了车,把车门给打开,回头望了过去。
我的第三只眼才能看到这两个男人——这说明,他们都不是人——是小鬼。
这俩小鬼不但模样被我看见了,就连聊天的声音,也被我听得一清二楚的。
他们聊天如下。
“都怪你……体力这么不支,怎么盯魂?要是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吗?”
“担待什么不起的?不就是盯一个阳寿将近的人吗?怕什么?”
“你晓得什么?这个阳寿将近的人,是九阴聚首的命格,不是一般人,咱们得小心点,不然出了差错,吃不了兜着走。”
“行啊,行啊,不听你废话了,走把,抓紧时间赶路,去那涓水河边,等着那人下水,只要他一下水,我们就等他溺死,把他的魂给拿了,然后等黑白无常两位大人。”
“知道就好,还是小心行事啊……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你就会用这话吓唬我。”
这俩小鬼聊到了这儿,就开始狂奔起来,他们的速度奇快,几个瞬息,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话说,我在听小鬼谈话的时候,一边假装检查车子,一边听他们说话,听他们这顿聊,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等俩小鬼走了,我立马上了车,把这些事,说给了冯春生听。
冯春生听完了,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说道:这么说来,你碰上了“盯梢”的鬼差?
我说拘魂的不就是黑白无常吗?怎么还有“盯梢”的鬼差?
冯春生跟我把条理捋了出来。
原来……阴间的鬼差勾人,首先出动的,是盯梢鬼差,在人将死的时候,把人的阴魂给拘出来,原地待命,等着黑白无常。
因为阴魂被拘到了后,得过溺水河、走千里黄泉路,一般的鬼差办不到,非得黑白无常来。
黑白无常把阴魂拘到了地府,再转交给牛头马面的人,过“磅秤地狱”,测一测良心几何、作孽多少,听候发落!
通过刚才那两个盯梢小鬼的话,我听出了几个信息。
第一个,这两个盯梢小鬼,是要去涓水河边办事,涓水河边,有个人将要溺死。
第二个,这个要溺死的人,很可能是我,因为那两个盯梢小鬼说——这一次……那个溺死的人,是九阴聚首的命格,有九阴聚首命格的人,可真的不多。
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要死在涓水河里?
我望着冯春生,说:咋整?
“不去涓水河啊。”冯春生说:这还能咋整?多简单的事?
我说我想过去看看……看看到底我怎么在河里溺死的?
冯春生听了,整个人吃了一惊,说道:哎,哎……水子,这特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去啊?得亏是你第三眼开了……开了天眼,窥得了一丝天机,不然你小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我摇摇头,对冯春生说:春哥,你不觉得古怪吗?我水性好,涓水河里的水势是什么样子的,我再熟悉不过了……我还给你准备了潜水衣,咱们应该是万无一失啊!怎么会死在涓水河里?
“没准水里有什么东西呢?”冯春生说:这水里有水鬼也正常啊……水鬼找替死鬼,找的就是你这种不信邪的!
我摇了摇头,说涓水河里曾经的霸主是毛尸子,我去涓水河里面捞那毛尸子交代的东西,谁敢找我麻烦?
“那你想咋办嘛?”冯春生问我。
我说我去河边,但是不下车……就站在车顶上往涓水河里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能害我的性命?
冯春生想了想,问我:不下水?
我说不下水。
“成。”冯春生说:走……过去看看。
我点点头,重新发动了车子,踩了一脚油门踏板,把车开向了涓水河。
上次毛尸子告诉我的东西,是藏在“涓水河下的一颗柳树旁”,我们就把车停在了柳树旁边,我打开了车子的天窗,钻了出去,踩在了车顶上,往水下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水不深,两米的样子,冬天的水清澈,我直接看到了底。
我看到河底,竟然放着一口黑色棺材。
黑色棺材是人形的棺材,在棺材的盖板中间,写了一个大大的“奠”字。
更奇特的是,我只要半蹲在车顶上,我就瞧不见那口棺材,非得站起来才看得到。
我估计我如果站在河边,那更加看不到了——那时候,我一掉以轻心,直接跳下了水,遭遇到了这口黑色棺材,那必然有事啊!
幸亏今天第三眼窥得天机,要不然,哥们我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心里真的后怕不已,准备蜷缩身子,从天窗里钻到车里去,结果忽如其来的一阵横风,直接打在了我的身体上,这横风真的像是一根钢管似的,把我给锤了出去。
我是万万没想到啊,咱以为不下水就没事,结果还有这么一股“妖风”?
我心里嚎啕了一声:我命休矣!
果然好奇心害死猫啊,我明知道涓水河里还有两个小鬼等着收我的魂呢,我还过来看?我过来看个屁啊!
我整个人都被吹倒了,如果我从车子上掉下来,那肯定直接落在了河边的斜坡上,然后滚到河里去。
关键时刻,冯春生猛地站起身,一伸手,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腕,他得意洋洋的说道:哈哈!水子,咱们江湖路上漂,不怕脚踩风,就怕手抓空,你春哥在,没事的!
接着冯春生用了两只手,把我给生拉硬拽到了车里面。
在我整个身体都要进天窗里面的时候,忽然,我又看到那黑色的人形棺材了。
那棺材上面,布满了黑色的长毛,像是触手一样,顺着河水摆动着。
“黑毛棺椁?”
我又下意识的想到了我的一个命劫……黑毛棺椁。
我对冯春生说:春哥,这个黑色棺材,好像是我的一个命劫……黑毛棺椁——今天我没有被他给弄死,是不是代表……我躲过了这个命劫?
“躲过了这个命劫?”冯春生盯着我,说:你可别忘了你今天是来干啥的?你是来捞毛尸子告诉你的宝贝的。
“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冯春生问我。
我说我大不了不要毛尸子的宝贝。
冯春生摇了摇头,说:别傻,不要以为你不要毛尸子的宝贝,你就躲得过?这是你的命劫,知道啥叫命劫不?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命劫,你除了化劫,躲是没办法的。
“哎!先不管了,走,回家。”我对冯春生说。
今天是晦气,这涓水河里有黑毛棺椁,今天当然不能下去了,就算要下去,也得找找柷小玲他们研究研究。
路上,我先开车和冯春生去县里把过年吃的一些糖果、水果买了。
要说也是真倒霉,本来打算回来好好过过年,洗刷一年的疲劳的,结果回家就发现自己激活了五大命劫!还有白衣獠在侧虎视眈眈。
这个年,注定不太好过啊。
我买了一大蛇皮袋的苹果,和十来斤的糖果,都塞在了后备箱里,然后开车和冯春生一起回了村子。
话说我们到了村子,也没直接回家,我去了村子的街道里,找寻补鞋的瘸子老王。
瘸子老王才来我们村子半年,我怀疑这瘸子老王,不太正常,我决定去他的摊子上看看。
我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打开了潜水服的黑箱子,里面有一双黑色的皮手套,那老胡借我潜水衣的时候,就跟我说了,说让我拿着手套,去找找瘸子老王,让他补一补,算是对瘸子老王的支持。
我拿出了手套,拍了拍后,走向了村里的街道。
村子里人不多,繁华的街道只有一条。
这条街道的杂货铺旁,瘸子老王就坐在那门口开摊,修皮鞋。
我走到了老王的店里,跟老王笑了笑。
老王对我也笑了笑,问我:小兄弟,要修鞋吗?
我摇了摇头,说:修手套。
说完,我把手套递给了瘸子老王。
瘸子老王没有拿手接,而是拿着一根镊子,用镊子夹住手套,翻过来看了两眼,翻过去又看了两眼。
要说这个瘸子老王,真的是讲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搞科学实验呢。
在瘸子老王低头研究的时候,我瞧了一眼他的后脖颈,我发现老王的后脖子上,纹着一个刺青。
我立马说道:哎哟,兄弟以前是江湖人士啊?还有刺青?
“以前人傻,随便纹的。”瘸子老王赶忙把长发捋了捋,遮住了脖子后面的刺青。
我跟瘸子老王说:如果我没看错——你这纹身……是一幅人物肖像的刺青,是为了纪念某个人。
瘸子老王一抬头,双手抱拳:行家!敢问尊姓大名。
第七百三十六章 瘴鬼(zq冠名)
作者:墨大先生
瘸子老王一抬头,双手抱拳:行家!敢问尊姓大名?
我摇摇头,说:行家算不上,我是阴阳刺青师——于水,和刺青打了小半辈子的交道了,有点眼力而已。
“已经很高明了。”瘸子老王说道:我后背的确是一幅纪念人的刺青……你只看我脖子上那一点纹身,就能猜出全貌,厉害,真的厉害。
瘸子老王说话间,已经带好了白手套,开始给我修复皮手套。
他一边修,一边问我,说:我来于家堡有半年了,我倒是听过,他们说于家堡里,有个人混得很不错,在城里头帮人解决一些鬼鬼祟祟的事,靠的是刺青的手段。
我掏出了烟盒,拿了一根,递给了瘸子老王,然后自己又拿了一根,点着了,抽了一口,说:没错,有这么回事,那人就是我。
那瘸子老王又劈头盖脸的问了我一句:那纹身我听说也不能乱改?
“是不能乱改。”我点点头,说:这纹身有讲嘛!说法挺多,胡乱改了,指不定出点什么事呢?
瘸子老王又问我:那你会不会改纹身?
我说我当然会了……这该纹身,也是阴阳绣里面的一个手艺,什么样的纹身能改,什么样的纹身需要通过一些“仪式”来改,那咱都训练有素的。
瘸子老王对我说:那你帮我改呗,价格方面,好说的。
我说行啊——你主要是想把纹身改成什么样子?
瘸子老王又跟我说:我想把纹身,从一个小鬼,改成佛祖的模样!
“你背后,可不是小鬼的纹身,是人的纹身。”我说。
瘸子老王吐了个烟圈,浅笑一阵,说道:是啊……但我身上的纹身,可不止一个,我还有一个。
“让我瞧瞧?”我发现瘸子老王有点不对劲了。
瘸子老王直接拉开了裤筒,果不其然,他的小腿的迎面骨上,有一个“鬼头”纹身。
这个“鬼头”,不是我们常见的小鬼——我纹过很多的纹身,也没有见过这种小鬼。
这小鬼的脸,模糊不清,周围也吞云吐雾的,好生张狂。
透过那雾气,能看到小鬼的双臂奇粗,两只手的指甲颀长。
除了这个纹身的图案之外,这纹身还有一个更加奇特的地方。
这纹身的原理,说白了就是把颜料刺到“真皮层”里,形成一个色素点……许许多多的色素点,会凝聚成一张画。
所以,好的纹身,那一眼看过去,就在皮肤上,栩栩如生。
但瘸子老王的这个纹身,像是漂浮在皮肤上一样……很是古怪。
“改成佛陀?”我看向了瘸子老王,问:如果要改成佛陀?你要哪一个?
“密宗空行母。”瘸子老王说道。
我眯了眯眼睛,盯着瘸子老王说:老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来我们村子里当“修鞋匠”,就是冲着我来的。
“嘿嘿。”瘸子老王低着头,把弄着修复得差不多了的黑手套。
我问瘸子老王:敢问你来自何方?
瘸子老王抬头,看着我,说:我来自阿平岜区。
“这是哪儿?”我问。
“四川的一部分,苗族人聚居的地方,也就是传说中的苗疆吧。”瘸子老王说道。
既然是苗疆残巫——残巫,总得是来自苗疆的吧?
我的右眼皮跳了跳,跟瘸子老王说:你是来对付我的?
瘸子老王哈哈一笑,说道:哪能啊……兄弟,实话告诉你,是有高人跟我说,让我在这个地方等一个人,那个人能把我的“小鬼”纹身给改成“佛陀”纹身,了我一桩心事,所以,我一直都在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等你——因为我不确定你能改我的纹身。
我对瘸子老王说道:如果我能改你的纹身呢?
“那高人教了我一段话。”瘸子老王说:在你给我改好了纹身之后,我会把这段话说给你听的。
“一段话?”我眯了眯眼睛。
瘸子老王点头,说是的。
接着他说:我其实希望就是你能帮我改纹身,改完了,我也能离开这儿了……我不是很适应于家堡这边的生活习惯的。
我点点头,说:那你要我什么时候给你改纹身?
“明天早上吧。”瘸子老王说。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明天就是年二十九了……我一定要封针的,今天晚上给你改吧。
我师父以前教我规矩,就是年二十九、年三十和大年初一,这三天,无论如何是不能动纹针,就算动纹针,也不能用纹针来做刺青——因为针扎破皮也属于血光——年尾和年头惹了血光,明年一年不好过。
瘸子老王听了,点点头说:那行,就今天晚上。
说完,他把修好的黑手套递给了我,说:您可别忘了。
我说你也别忘了,我给你改了纹身,你得告诉我,让你在于家堡里等我的高人,到底要跟我说一段什么话。
“一定,一定。”瘸子老王笑了笑,说道。
我带着手套,回了家。
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瘸子老王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他是不是不戒和尚预言的那个命劫——苗疆残巫?
瘸子老王也是来自苗疆啊。
我感觉,瘸子老王即使不是苗疆残巫,那也和苗疆残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先去找找刀子婆再说。”我心里如此想到。
在去找刀子婆的期间,我还想起不戒和尚跟我说的半句话,他说让我见众生,见天地,最后……最后的半句,我到现在也没明白——不戒和尚到底要说什么!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
十来分钟后,我在土楼里找到了正在打麻将的“刀子婆”,我跟刀子婆说,五百块钱取出来了,你告诉我瘸子老王的事,我就给你钱。
刀子婆听得高兴,牌都不打了,把我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她跟我说,她进过瘸子老王的房间。
我说你进瘸子老王的房间干啥?你这不犯法吗?
刀子婆叉着腰,两只脚立在地上,像是圆规的两只脚,很是刻薄的说道:哎,你搞清楚哎,那个瘸子老王,他租的房子是我的!那他在房子里面,搞任何事情,我都有知情权吧?他搞得鬼鬼祟祟的,我又不能问,当然是等着他出工的时候,我去他房间里看啊!
好家伙……刀子婆这还理直气壮的,甚至还运用了法律名词——知情权!
接着,刀子婆又说:哎哟,幸好我看了……不然都不知道他做多么变态的事情。
“他做了什么事情?”我问刀子婆。
刀子婆说:简单嘛……我不是听到半夜他的房间了有女童喊叫的声音吗?结果我去了他的房间,才知道……那些声音,压根不是女童喊叫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我问刀子婆。
刀子婆说:是猫咪的叫声……我在他房间的厕所垃圾桶里,发现了七八个黑色塑料袋子,我打开了四五个看……哇,全部都是被割喉了的猫咪啊!他那个人,竟然虐杀猫哎!
我说你既然知道瘸子老王虐杀猫,那你还把房子租给瘸子老王?
“杀猫嘛,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家的猫。”刀子婆说:再说了,那瘸子老王一个月给我三千块的房租哎。
我们这土楼,一间房子一个月能租个五百,那都是顶天的高价了,那瘸子老王出手倒是阔绰——一个月三千块。
怪不得为人刻薄的刀子婆,在明知道瘸子老王鬼祟的情况下,依然没有赶走老王。
看来能够让一个刻薄的人变得宽容的唯一办法就是给钱!
我说老王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没有?
“有!”刀子婆说:那老王,平常家里没客人,但是,每天晚上,都和一个朋友喝酒喝到半夜……还划拳,声音很大……可是,可是我真的没见过老王的朋友哦——你说他是不是跟鬼在喝酒?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我说。
刀子婆“啊”的尖叫了一声,像是被吓唬到了一样,接着,她看着我淡定的表情,数落我,说:于水啊……你在城里吓唬人,装神弄鬼就算了,不要在你大妈面前吓唬人!讨厌!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再见,谢谢你的五百块,我继续打牌去了!
“慢走。”我跟刀子婆打了个招呼,回了家。
冯春生问我调查得怎么样。
我说那个瘸子老王,是真的有些古怪……晚上得摸摸他的底。
我正说着,柷小玲进来了。
要说那湘西和苗疆,其实有渊源,湘西有很多苗族人!但苗疆分布的省份很有几个,湖南湘西只是其中一个!
等于苗疆的一些东西,柷小玲也是知道的。
我直接拿起了笔,在纸上,把瘸子老王小腿迎面骨上的“小鬼”图案,画了出来,递给了柷小玲看:小玲……你帮我瞧瞧,这是个什么鬼?
柷小玲一瞧,说道:哦……这个叫“瘴鬼”,相传苗疆的大山里,有许许多多剧毒的瘴气,这些都是瘴鬼在作怪。
那瘴鬼吞吐瘴气,然后靠着白色瘴气的掩护,直接潜到进山人的身后,用粗壮的手臂勒住“进山人”的脖子,直接吃掉他。
我又问柷小玲,这个瘴鬼,在苗疆的传说里,还有没有比较“特殊”的意义。
“特殊的意义?”柷小玲想了很久,然后猛地点头,说:有,真的有——瘴鬼在苗疆里,也是“义气之鬼”。
“瘴鬼这种吐瘴气的小鬼,和义气有什么关系?”我有点不明白。
第七百三十七章 刺青化人(瓜瓜冠名)
作者:墨大先生
我有点不太明白——瘴鬼这玩意儿,和义气有什么关系?
柷小玲说当然有关系了,她跟我讲起了“瘴鬼”的传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苗疆大山里,有一个大氏族,姓“雷”,雷姓在苗疆是大姓,人特别多,那时候,苗疆氏族内,等级制度十分森严,穷人就是穷人,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那时候的有钱人和穷人,就像是一条由实线划开的公路——有钱人行驶左边,穷人行驶右边,不能逾越,私自越线就是犯法。
虽然我看得到你,你也看得到我,但我们就是不能发生太多的交集,不然就要接受惩罚。
所以当时的苗疆特别讲究门当户对,有钱的人和没钱的人结婚,是一种罪过。
那时候,有一个叫雷可欣的女人,是当时族长的女儿,他和铁匠的儿子“盘虎”处了对象,在族长知道真相之后,派人去抓盘虎。
雷可欣提前去告诉了盘虎。
盘虎带上了盘可欣进了深山,要私奔,远走高飞。
盘虎的一个朋友,叫钟毓,他知道只要盘虎和雷可欣一旦被族长抓到,那必死无疑。
钟毓以前受过盘虎的恩惠,他本来是流浪汉,但是盘虎把他带到了铁匠铺,给他饭吃,教他打铁的手艺,让他有了一门营生。
钟毓为了报恩,一个人拦在了山脚下,给盘虎和雷可欣断后。
他拿着一枚打铁用的大锤子,和族长家的“家兵”打了起来。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钟毓面对几十个人的家兵,自然是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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