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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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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我酒店,我在金盏酒店701房间。”我说:把你儿子也带上,如果顺利的话,也许只要两个钟头,你儿子的事就能搞定了。
  “哎!马上就来。”姚守义那叫一个高兴啊。


第五百九十一章 姚兴之死
  姚守义答应得挺高兴的,挂了电话,没有半个小时,就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打开了门,姚守义和姚兴挂着幸福的微笑,站在门口。
  “来了?”我说。
  “来了,来了,几位高人要治我儿子的病,我肯定得来啊。”姚守义嘿嘿一笑,钻进了房间里,把一幅画筒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
  姚兴也讪笑着走了进来。
  姚守义说:于水先生,画已经到了——这事是不是就这么定下了。
  我让陈词在酒店外面等着我,陈词出了门,我让姚兴躺在床上,让他把衣服裤子全部脱了。
  姚兴不知道我想要干啥,就看向了姚守义。
  姚守义问我脱衣服干什么?
  我说我是闽南阴阳绣的传人,阴阳绣,绣阴阳,生死富贵,出入平安!
  姚守义不太明白。
  我说我要给姚守义纹身——纹一个“马头明王”的纹身。
  “纹身能治病吗?”
  我说别的纹身当然不能,但是阴阳绣是用阴魂为染料的纹身,能通鬼神,当然能治病!
  姚守义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干啥,只能悻悻的对姚兴说:脱衣服,脱裤子,脱得一干二净。
  姚兴听了,立马脱个精光。
  我让姚兴躺到床上去。
  很快,姚兴真的躺在了床上。
  我开始用纹针,加上事先配好的阴魂染料,开始给姚兴纹身,纹那阴阳绣里最怪的“阴阳绣”,马头明王。
  马头明王既是神灵类阴阳绣,属于阳绣的范畴。
  但是马头明王又要用凶魂来纹,属于阴绣的范畴。
  所有阴阳绣,唯独马头明王的阴阳绣,实在不好界定。
  我一边纹身,一边对姚守义说:马头明王主性——你儿子属于“性”紊乱,需要重新正性!只有这个纹身能帮他!
  “哦,哦!”姚守义也不太清楚我说的是什么。
  大概一个多小时候,我在姚兴的后半身,纹好了马头明王。
  马头明王的头在姚兴的背上,马头明王的身子,在他的腰臀处,马头明王的脚,则纹在了姚兴的腿后皮肤上。
  纹完了之后,我就对姚守义说:事搞定了!
  “这就搞定了?”姚守义明显有些不甘心。
  但那姚兴很是兴奋,他对姚守义说:爸,有效果,真的有效果,我就感觉刚才我小弟弟动了一下,不是很明显,但确实动了。
  “真的?”姚守义问姚兴。
  姚兴说是的。
  我说阴阳绣是很神异的!治你个不举,轻而易举。
  “那就谢谢于水先生了。”
  姚守义和姚兴对我千恩万谢后,高兴的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冯春生就喷我:狗屁的反打阴阳绣,你这还嫌姚兴不够祸害人不?把他的不举给恢复了,这小子以后还得坑多少女生?
  金小四也很不爽:都怪我农民,我没文化,我要是知道你是用阴阳绣讨好这样的人,我小四咋都不会给你去抓凶魂色鬼的。
  我哈哈一笑,说:你们有所不知——这马头
  明王的阴阳绣,用的凶魂,其实并不需要太凶,也不是色鬼——阴阳绣里,规矩森严,该用哪种阴魂,就得用哪种阴魂,不能乱用——不然会出事,我就在这儿反打呢,不让乱用的阴魂,我偏偏乱用!放心吧——过不了多久,这姚兴,就得接受凶魂的报复。
  “当真?”冯春生问我。
  我说当然是真的。
  在我给姚兴纹完阴阳绣的三个月后,我接到了姚守义的电话。
  姚守义在电话里雷霆大怒,说我的阴阳绣,害了他儿子。
  他儿子姚兴在纹完了马头明王的阴阳绣后,确实恢复了男人雄风,可是他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倒霉。
  他首先是搞了天游美术学院校董的女儿——那校董知道后特别生气,直接把姚氏父子,全部开除出了天游美术学院——毕竟这个美术学院是私人学校,校董的权力是最大的。
  接着,姚兴又和一个女人勾搭在了一起,那女人是个骗子,差点把姚家骗了个倾家荡产。
  就在姚守义给我打电话前的一个星期,姚兴又和朋友去赌场,阴错阳差,上了当地黑老大的情人。
  这下子可捅了大篓子了——那黑老大知道了,直接找人,把姚兴给绑架了,到昨天,姚守义在家里收到了儿子的尸体——他儿子被活活打死了,两只眼睛全部打掉,一把线香直接插进了菊花里面。
  姚兴死了!
  姚守义说是我的阴阳绣害了他儿子,要告我。
  我冷冷笑道:你儿子管不住自己的家伙,这事要告我?你去告吧,全中国的所有法庭,你在任何法庭上述,官司我都敢接着——对了,你儿子姚兴曾经害死了谈若蕙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正义呢?
  姚守义一语不发。
  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后,挂了电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姚兴果不其然,被我下在他身上的阴阳绣凶魂给报应而死了。
  在姚守义给我打电话后不久,赤峰市刑侦处主任罗海也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里面,问我:姚兴是不是被我的阴阳绣害死的。
  我对罗海笑着说:罗主任,这事就算是我干的,你怕也不好写报告吧?纹身杀人?
  罗海爽朗一笑,说:你小子有一套,我作为公安体制内的人,我是非常反感大部分的私刑的——但是对于能够真正惩恶扬善的私刑,我本人,不赞成,也不反对!
  我和罗海,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罗海在赤峰,也听过姚兴的事,也对姚兴很是不爽啊。
  时间回到我给姚兴做完了阴阳绣马头明王的时候。
  冯春生和金小四也明白了我给姚兴做局的最后一手,纷纷给我点赞。
  那天,我、冯春生和金小四还有陈词四个人,在酒吧里喝了一一天酒。
  在赤峰,我们又呆了一两天,一直到竹圣元头七的日子,我们接到了李善水的电话,他让我们去赤峰公安局,把竹原接回家。
  竹原杀人的事,总算搞定了,也刚好是竹圣元出棺的日子。
  我带着竹原去了草柳子村。
  村里,梦嘎隆眉见到了儿子,见到了我们,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她以为儿子可能真的要被判刑了。
  我则说:日子不错——带上竹圣元的棺材,咱们出棺!
  头七出棺是大事。
  梦噶隆眉说她已经打电话安排好了,我们一起去西林
  草原——有一场最原始的蒙古族葬礼,等着竹圣元在。
  我们一群人开上了大货车,去了西林草原。
  到了西林草原的时候,我们在草原的蒙古包里,看到了十几匹马蓄势待发,还有一辆大木头车。
  梦嘎隆眉走到了蒙古包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手绢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沓人民币——大概两万块钱的样子。
  她把钱递给了蒙古包里的主人,然后寒暄几句后,让我们准备出发。
  我问梦嘎隆眉这是干什么?
  梦嘎隆眉说:完成老竹的心愿,老竹以前和我好的时候,说等我老了,要骑着马,带着我,只身打马过草原!我要实现他的愿望,在蒙古族,有一种草原葬礼,刚好适合老竹!
  我问清楚什么是草原葬礼!
  问清楚了之后,我才知道梦嘎隆眉的用心良苦。
  原来啊——蒙古族的传统葬礼是这样的,用十几匹马拉着大车,车上放置棺材,然后挥动马鞭赶马。
  马匹在无边无垠的草原上狂奔,什么时候颠簸的路程把棺材给震下来了,哪个地方就是棺材主人的埋骨地!
  这似乎是让老天爷给蒙古人寻找墓地。
  在中国,许多历史人物的坟墓位置都找到了,但成吉思汗的墓穴没有找到,就是因为成吉思汗采用的就是这样的葬法,无边无垠的草原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可能是成吉思汗葬身的墓穴——怎么找得到?
  我们把竹圣元的棺材,扛到了棺材上。
  梦嘎隆眉坐在了马队的头马上,熟练的挥舞着马鞭,驱赶着她用两万块租来的马匹:秋秋!
  在这次葬礼开始,梦嘎隆眉的开场白让我们这些汉人有些不舒服,但是这句话,是成吉思汗时代传下来的,我们就算不舒服,也只能听着,入乡随俗。
  梦噶隆眉挥舞着马鞭,喊道:凡是苍天笼盖下的草原,都是我们蒙古人的牧场,凡是苍天笼盖下的土地,都是我们蒙古人的葬穴!
  我们听着这句话,像是回到了一千年前——成吉思汗带领不可一世的蒙古铁骑,开疆裂土。
  蒙古草原上的雄风,呼啸而过,在我们的耳朵边炸开,引爆了我们身体里的原始基因。
  我们在马车上,纵情高歌,不管唱得好听不好听,反正就是吼呗。
  这就是草原——一个让你驰骋,让你释放的舞台!
  李公子弹着吉他,唱着竹圣元生前最爱的“九月”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我的泪水全无。
  我把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我的琴声呜咽,我的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伴随着歌声、伴随着草原呼啸的风声,伴随着若隐若现的苍狼啸月声,伴随着马蹄声,我们在草原上狂奔了七八个小时,终于,一声啪的脆响,竹圣元的棺材,被颠簸着掉下了草原。
  棺材落在了地上,怦然碎裂。
  我喊住驱赶头马的梦嘎隆眉:嫂子!老竹的墓地
  我话音未落,却发现——本来应该安静躺在草原上的竹圣元尸体,竟然再次站了起来。
  他又诈尸了?


第五百九十二章 师门决裂(橙哥冠名)
  我瞧见竹圣元的尸体,竟然再次站了起来,站得笔直。
  在草原的月光下,他的身子,竟然有着烈烈风尘的味道,他的轮廓,打着白毛,他凝视着我们这边。
  梦噶隆眉勒下了马,后面十几匹刹不住车的马匹,用它们打了护掌的马蹄,硬生生的在地上铲出了一条条的浅沟。
  我们的车子,也被带了起来,上面坐着的人,全部摔了个大马趴。
  我也摔得挺惨,结果我还没爬起来,我就瞧见,竹原背着画筒,冲向了竹圣元的尸体。
  梦嘎隆眉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冲向了竹圣元。
  母子两人冲到了竹圣元身边的时候,竹圣元始终没有动。
  竹原从背着的画筒里面,拿出了他最得意的那幅画《爸爸,请再爱我一秒钟》。
  画卷打开,竹圣元忽然动了。
  他张开了双臂,紧紧的将母子两人搂住。
  我们几个,也开始往竹圣元的方向奔走。
  等我们走过去的时候,竹圣元忽然伸手,拔出了梦嘎隆眉腰间的蒙古小刀,反手在自己的背后,狠狠的切下了一块皮。
  他把血淋淋的皮,递给了竹原。
  我知道这里面的含义。
  竹圣元的背后,有我刺的阳绣——天官印!
  天官印代表着官运,竹圣元想将天官印,传承给竹原。
  竹原伸手,轻轻的捏住了人皮。
  这时候,竹圣元在梦嘎隆眉和竹原的额头上,各自亲了一下后,身体轰然倒塌——他再也没醒过来了。
  在我的心里,竹圣元是个爷们,他要等他最信任的朋友——也就是我,硬撑着一口气。
  他要见老婆和孩子,硬生生的诈尸了!
  尽管只是回光返照,但我依然心里很是感动。
  母子俩扑在了竹圣元的身上,大声嚎啕着,哭泣的声音,划破了风声呼啸的草原。
  我们就地将竹原给安葬了下来,挖好了墓穴,几个人合力,把棺材给推了进去,最后填好了土。
  按照蒙古草原丧葬的规矩,还需要用马匹,将墓穴的土给踩平。
  我们控制着马匹,来回踩踏。
  竹圣元出生在东北,葬在了宽阔的草原上,他的一生,值得我们这些朋友铭记。
  在葬礼结束后,竹原将画点燃了,在他父亲的墓穴旁烧了——他觉得这幅画,属于他的父亲。
  接着,他又把天官印纹身人皮,也给点着了火,烧了!
  我问竹原为什么要烧。
  他说他不想当大官,也不想当一个画家了,他想当一个警察——一个有良心的警察,和他父亲一样。
  事实上,后来竹原真的成了警察,因为他独特的天赋。
  后来我回闽南的时候,秋末跟我分析过竹原的画画天赋——他研究了竹原的画几天几夜后,发现竹原除了对色彩的控制能力,其实还有一种能力,这种能力叫“美术逻辑”。
  很多人的美术逻辑,是靠后天训练的。
  竹原不是,这可能是他自闭症之后,心灵清明获得的一种天赋——实际上,很多自闭症患者都是天才,老天爷给你关上了一扇门,还会给你打开一扇窗的。
  竹原这种“美术逻辑”的天赋,大概就是对空间,对细节有一种完美的视角——他只需要看到一个人的手掌,就能画出一个人的手,画出了一条手,就能根据这个,画出一个人的身子和脑袋,逐渐,把一个未曾见过的人,给彻底画出来。
  这种本事有什么原理?因为人的外表,有一种逻辑,一个怎么模样的人,就有一条什么样的手,一个什么样的身体,其实是有规律可循的,但是这种规律,一闪即逝,寻常人完全捕捉不到,可是竹原可以。
  竹原借着这个天赋,成为了一名“画像警察”,就是在公安局里,根据一些模糊的录像片段,根据一些目击者的描述,还原出“凶手”画像素描的人。
  竹原后来,还立了很大的功劳,四个劫匪,在酒店里绑架了一个商业大亨的儿子,这群劫匪,行事作风十分严谨,唯独就是在酒店门口,可能其中一个劫匪,因为头罩太热,掀起了小半张面具,露出了下巴、嘴巴。
  竹原仅靠着这个,就把那个劫匪的模样给画出来了,警察根据他的画像,追击劫匪,一个星期之后破案。
  许多年后,我去赤峰看望了竹原,他依然如同我们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歪着头,脖子上扎着口水巾,不怎么说话,只是单纯的坐在角落里画画!有他的同事告诉我——说竹原是一个怪才。
  我说不是——竹原不是怪才,他是天才,真正的天才!
  ……
  竹圣元的葬礼结束之后,我给了梦嘎隆眉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五十万,算是我资助嫂子和侄子以后生活用的。
  我还和嫂子约定——任何时候,只要有难处,找我们,我们纹身店,绝对给你解决——虽然竹圣元不是我们的合伙人,但他是我们永远的——兄弟。
  “只身打马过草原”,竹圣元的心愿,我们帮他了解了,也开始返程了。
  本来我们打算去内蒙古阴山,查看一下“阴山大司马”的消息——不过没有去。
  因为我们接到了阴山大司马给我们发的一条短信。
  他在短信里说——中国人最看重的节日就是春节,也就是过年,过年阖家欢乐,今天是腊八,三个星期后就过年了——我们之间,战事消停,过年之后,我会再来找你的——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一次公道!记住了。
  张哥的老板阴山大司马因为要过年,所以停战三个星期,这就有点讲究了——以前东北阴人就这么讲究,不管怎么作对,但是过年那段时间,歇战!
  大家都是人——过个好年,这个要求,不高。
  除了阴山大司马,那个逃走的彭文,在我停靠在草原边缘的大货车上,上了一条响马箭。
  什么叫响马箭?
  以前绿林好汉要找你麻烦,不会直接找你麻烦,做事情要讲究,首先给你射一条包着信的箭,扎在你门上或者轿子上,这枚羽箭的尾巴,带着一个哨子,射箭的时候,气流穿过哨子,会发出类似马叫的声音,所以叫响马箭。
  我拔下了扎穿了货车侧挡风玻璃的响马箭,上面是彭文给我写的一封信。
  “见信好,于水
  我想你也猜出了我是谁,我是彭文,你也许已经知道了,我没有死。
  嘿嘿,这下子好玩了,我既然没有死,那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毁掉你,毁掉你的纹身店——不是因为我多恨你,事实上,我并不恨你,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能为我剩下的生命找点乐子——我知道你讨厌变态,我现在就是一个变态。
  于水,在江西的时候,我和我朋友做局,要弄死你的,结果你躲过一劫,所以,我暂时不会出手了,让你过个好年吧。
  记住,让你过个好年,不是因为我仁慈,是因为我要用江湖“做局”的方式,弄死你,你和冯春生不是擅长做局吗?我一定要用你擅长的方式,毁掉你们!不过现在离过年时间太短了,我的局可能在年前做不出来了,那就让你过个好年吧。
  过完年,你就给我小心点了——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我假扮的,我会让你活在一个“草木皆兵”的状态里,慢慢的瓦解你的自信,慢慢的把你所有的骄傲、信心还有你心中所谓的那份仁慈和博爱,全部击毁!
  你人生中最后的一个好年,用心度过吧,彭文敬上。”
  我看到了信,现在可以确认了,在江西被人做局,确实是彭文捣的鬼。
  不过让我哭笑不得的事情,就是彭文和阴山大司马竟然在同一天,都给我下了“歇战书”,在三个星期之后,等年一过完,立马战火重燃。
  也是讲究啊。
  当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这两方相当自信,阴山大司马和彭文都觉得我就已经是砧板上的碎肉,早一刀切和晚一刀切,那都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你们这么装,那我就得先动手了,当然,他们两边讲究,我这边也不能下三滥,我要动手,那得是文斗!绝对不能是武斗。
  动手的思路我还没想好,我打算回了闽南,再琢磨这件事了。
  ……
  要说咱们老祖宗有句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还有一句老话,叫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要塞牙。
  我、冯春生、李公子和金小四,还有陈词五个人是坐飞机飞回的闽南,至于那辆大货车,我雇了一个人,给了他五千块钱的报酬,让他把车从内蒙古开回闽南。
  我刚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刘老六的电话。
  “水子。”
  “六爷,你电话打得是合适啊,早不来晚不来,我刚刚下飞机一开机就接到了你的电话。”
  刘老六在电话里,十分疲惫的说道:我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了,你刚刚接到而已。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
  我感觉刘老六状态有些不对,就问刘老六:六爷——你有事找我?
  “有!”刘老六说:我想了还几天了,觉得还是得说了。
  “您说。”我说。
  刘老六说:从今天开始,我不再给你供应阴魂了。
  我心里一紧,问:为什么?
  我们阴阳绣最需要的原料,就是阴魂和各种凶魂,没有了阴魂,阴阳绣和普通的纹身,就完全没有区别了。


第五百九十三章 同门相残
  刘老六说从此以后,再也不给我供应阴魂了。
  这相当于什么?这相当于掐断了我们纹身店的原材料。
  我问刘老六:六爷,我差你钱了?
  “一分不差。”刘老六说:我们做交易,虽然有师门之情,但从来都是明码标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供应阴魂了。
  刘老六笑了笑,说:老话说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么说,你懂吧?
  我说我不懂,我不抢你的地位,也不抢你的钱,而且我还给你送钱——不存在肥了我、饿了你的事存在吧?
  “存在。”刘老六说:我现在年纪还不大,还不到退位的时候,你于水本事大——张哥和韩老板你打得掉,美菻医院十九层地狱的事你也搞的定——你本事太大了,我本来想,你到了三十岁那一年,事业有所小成,也能担当一面了,我就把我闽南阴行扛把子的地位交给你,结果你的成长速度太快了,我很恐慌啊。
  我说你恐慌什么?我于水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刘老六说:但我不想现在富有的生活到时候变得一团糟,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离开闽南——只要你离开闽南,离开六爷我的一亩三分地——我愿意重新给你供应阴魂,而且,价格是以前的五成,你于水本事大,去了外头的城市发展,也能混得很好。
  我说如果我不离开呢?
  刘老六说:两个坏处——第一个,阴魂不再供应给你了,第二个,闽南的阴人,你未必使唤得动——一个好汉三个帮,在闽南,你没有了阴人伙伴,只靠你手头那几人,要做阴活儿,有点难啊!实在话,你是我师侄,我还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
  我打断了刘老六的话:如果我非不走呢?
  “不走?那你完全可以试一段时间嘛。”刘老六说:我的目标是要整合闽南阴人,你的存在,只会让我手下的阴人越来越失去控制,我也是不得已啊——水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六爷我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直接挂了电话,再也不想和刘老六多谈了。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刘老六承诺过——我生意做得再大,他始终都是我师叔!可惜,我本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人心难测。
  刘老六要逼我离开闽南,我还就偏不走——我师父的消息,我父亲的消息,都在咫尺之遥了,阴阳绣纹身店虽然现在顾客都不怎么上门,但余威仍在,这些东西,我也不想舍弃。
  何况咱们谁愿意背井离乡。
  刚才刘老六的电话,代表我们师门,彻底决裂了。
  “刘老六,我不靠着你,我依然能把阴阳绣发扬光大。”我心里暗暗的下着决心。
  我估计我挂了电话之后,脸色不怎么好看,冯春生就问我,是不是刘老六出手了。
  我说是的。
  冯春生嘿嘿一笑,说早就料到了。
  的确,曾经冯春生梦游磨刀的时候,他
  的第二人格就把磨好的刀,递给了我,说让我用这把刀,捅到刘老六的心脏里,他说我不杀了刘老六,刘老六就会杀了我,当然,那是冯春生第二人格的展现。
  现在看,却有些一语成谶的意思。
  冯春生的人生阅历比我要足得多,看人也看得更准。
  冯春生说:刘老六这一手,确实是狠!釜底抽薪,你阴阳绣最大的毛病,就是被人断掉了阴魂的来源——这样,你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我说是啊,没了阴魂,这阴阳绣还是阴阳绣吗?
  陈词说她见过刘老六,她这么个心理学专家,也没料到那个刘老六竟然这么辛辣——她一直都以为刘老六是一个比较潮的老头呢。
  冯春生嘿嘿一笑,说:陈词博士,你的心理学学的那是挺溜的,但有些人就是城府深,能藏住自己的想法,你完全看不出来,那刘老六要是没有这两把刷子,在这么多年的阴人江湖里,怎么做到呼风唤雨的呢?
  接着,他一拍额头,对我说道:水子,我想起来了——刘老六跟你玩这一手,非要把你赶出闽南啊,还真不是光光忌惮你,他还忌惮另外一个人。
  我说忌惮谁?
  冯春生说:忌惮你师父!
  “我师父?”我吃了一惊,我师父是刘老六的师兄啊!两人的同门之情,那是更真、更纯。
  冯春生帮我分析,他说刘老六一上来就是雷霆一击,首先断了你的阴魂来源,然后用全闽南的阴人你调动不了来威胁你——按照他对刘老六的了解,刘老六是一个讲排场的人,做事情多少还是在道上的,这次他的行为称得上下三滥,对你这么一个小辈出这么硬的手,尤其是你还是他师侄的情况下,下手依然如此辛辣,这说明,他非常怕一个人!
  “他不是怕你,刘老六手上资源太多,你现在羽翼未丰,要对付你,完全可以采用缓和一些的路子,这样既能够限制你,又能够不落人口舌。”冯春生说:想来想去,他就是害怕你师父。
  他接着说:这次打掉了张哥和韩老板,你也知道你师父没死,你把这个消息,前几天透露给了刘老六——这就引发了他这几天的焦虑!你想啊,你师父才是阴阳绣一门的大哥,当年他退隐江湖,也是为了重点培养你,也就在那个时候,刘老六才一呼百应,成为闽南阴行的扛把子的!现在你手艺大成,你师父如果再出现,那不管是按照当年的情分,还是按照阴阳绣里的规矩、阴行的规矩,刘老六要把他现在的位置,拱手相让——他要是不这么做,阴行里的好汉们,还能卖刘老六的面子?
  “他要赶你走,是不想让你找到你师父,如果说有人不希望你师父还活着,那就是刘老六了。”冯春生的分析,让我觉得鞭挞入里,又觉得脑门上直冒冷汗。
  想不到啊!江湖复杂,人心难测。
  我摇了摇头,说:我怎么都不可能离开闽南!阴阳绣的生意,我还是要做下去!
  接着,我想起来了,说道:刘老六断了我的阴魂来源,我压根就不怕!
  “不怕?你阴阳绣”冯春生准备给我阐述厉害关系的。
  忽然,他也摇了摇头,说道:哈哈!你
  是真的不怕,咱们这儿不是有金小四吗?
  要说拘魂——金小四也是行家里手,这次在赤峰,就是他帮我拘了一个色鬼凶魂,才把那富二代姚兴给办了的。
  我立马扭头,问金小四:小四啊!要不然你入伙呗,加入我们纹身店,我给你算股份。
  “不要!”金小四这家伙,性格有些乖张,这会儿竟然还“做人”了,他板起面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金小四是一个有崇高理想的人,怎么能为五斗米折腰呢?不成,不成!我是有为青年,这辈子注定要踏遍祖国的大好河山的。
  我说你金小四不老说自己是农民吗?这会儿就变了?变成文艺小青年了?你这是对农民的背叛。
  金小四板着脸,对我说:没听说过农村重金属,乡村非主流吗?农民就不能文艺啦?我们农民也热爱艺术。
  我们几个一路上说说笑笑,我知道金小四这是故意气我呢,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这多少扫掉了一些刘老六师门决裂的阴霾。
  当然,就算阴魂真的有着落,金小四愿意入伙,往后的日子,我的纹身店,多少有阻力了。
  要说彭文和阴山大司马因为快要过年,跟我休战,但作为我师叔的刘老六却跟我来了这么一手,着实让我有些难受。
  回了纹身店里,我喊来了纹身店里的兄弟们,不管怎么说,我们能在张哥和韩老板的手下活下来了,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自从上次彭文假冒的竹圣元把兄弟们送到了监狱里面去,我们则带着竹圣元的尸体奔赴内蒙古,这还是头一次相见呢。
  我大手一招,先去喝酒。
  饭桌上,我们纹身店里的人都齐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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