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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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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莫非就是从阴山上面动手吗?
  冯春生说:没错——就是从阴山上动手——这阴山,估计是一个地名——中国叫阴山的地方,还真不太多,其中最出名的一个,就在内蒙古草原上。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冯春生说:这里头的阴山,就在内蒙古,我们不是要送竹圣元的尸体去草原吗?送完了,绕个路,先去阴山找找蛛丝马迹——没准真能寻找到一点什么。
  这次,我们得两手抓——一手先要暗中复活咪咪,另外一手,我们得抓紧揪住那个老板“阴山大司马”的尾巴!
  如果在我们真的复活了咪咪的时候,还没有找出那个大老板来,可能,我们就要被大老板暗中抓住——被逼问出“复活”的方法,严重点,可能还要把我们杀人灭口呢!
  “要面对这个老板,我们的方式就是——暗度陈仓。”我说。
  那大老板给我们玩一手暗度陈仓,剥了咪咪的阴魂。
  那我们也得来一手暗度陈仓——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事差不多定下来了。
  我就让龙二帮忙给咪咪先找一个冷冻柜,虽然信上,阴山大司马已经说了——他用符箓封住了咪咪的身体,她的身体不会腐烂,但我还是想再搞个双保险。
  龙二得知咪咪的生命,还有一线生机,也没那么沮丧了,连连说好。
  于是。
  我和冯春生,两个人,一辆车,拉着竹圣元的棺材,上了路。
  在上路之前,我还特意查了一下里程。
  一共是两千多公里——横跨祖国南北。
  路途很艰辛,我和冯春生在出市里公路的时候,买了几箱面包、方便面,还有一两箱矿泉水。
  这次,我们没打算请专业的司机来开——只由我们兄弟俩送竹圣元的尸体去蒙古,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因为只有冯春生能开车,所以我们不能日夜兼程,本来两天的路线,我们得跑个四五天的样子。
  车子上了路,冯春生先给我打了个趣,说水子,你跑过高速没?
  我说没啊!
  冯春生说高速公路,其实是一个特邪性的地方。
  我说你别吓唬我,我不怕。
  冯春生说不是吓唬,是真的,高速公路上,经常要发生十分惨烈的车祸——死的人,都很凄惨,冤魂多。
  加上高速公路,经藏要穿越一些无人区——很容易出点邪事。
  冯春生说他以前一个邻居,就是在高速公路上死了的——死得特别蹊跷。


第五百六十三章 人在鬼途(枫哥冠名)
  我问冯春生,怎么个蹊跷法了?
  冯春生说:其实这事——和咱们差不多,也是运棺材闹的,我邻居有个儿子,叫大李,挺喜欢唱歌,在湖南省会“长沙”那边发展。
  一般音乐爱好者和美术爱好者最喜欢去的城市是哪儿?上海和北京。
  这两个地方作为中国最发达的两个城市,对很多事物都很有包容感——比如说刚开始街舞传到了中国的时候,北京、上海、广州这三个地方,水平非常高,你如果在一个小城市里跳街舞,可能人家不会说你很酷,而是说你是不是癫痫病犯了?在以前的北京街头,你跳跳街舞,人家偶尔还会说:哟,跳得挺有意思的,酷炫。
  上海和北京,对于“偏门”的工作者来说,是一个非常宽容的地方,唱歌也是。
  不过,冯春生邻居儿子大李觉得北京和上海高手太多,于是“曲线救国”,去了湖南长沙,想混出名堂了,再去北京、上海。
  长沙这个城市不算大……但是“娱乐”很发达,湖南电视台在中国电视台里,做出过很多收视率极高的综艺节目,这个地方,歌手是有比较大的概率崛起的。
  于是,大李选择在长沙这个地方唱歌。
  有天,他在夜场唱完了歌,去了一个夜市吃东西,吃长沙的“臭豆腐”。
  臭豆腐这东西,就是把发酵过的臭豆腐,放在油锅里面炸,炸完了,在臭豆腐上,戳几个孔洞,然后往里面添加一些卤水、辣椒酱啊之类的,臭在外面,香在心里。
  大李那天坐着吃臭豆腐,结果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叫田齐,他和大李有瓜葛——他的女朋友,就被大李给忽悠走了。
  因为大李是个歌手嘛——许多歌手都喜欢拈花惹草的,到处留情,玩弄自己女粉丝的感情,用现在的俗语说;叫“草粉”。
  田齐则是一个大学生,白天上课,晚上卖猪手赚点钱,卖猪手赚的钱,都被他给女朋友买包包、衣服之类的花销掉了——结果女朋友还跟大李跑了,这叫他郁闷了一阵子。
  不过他也明白——他就是一个大学生,没什么实力,还是外地人,兼职做点小生意——那些夜场歌手呢,酒吧里都认识一些不三不四的混子,而且但凡开酒吧的老板,也都认识黑社会的人,他要是报复了大李,没准还得挨着更加凶狠的报复呢。
  干脆他就把气给忍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不过那天晚上说来也巧,田齐那天晚上卖猪手,生意特别的好——好到什么程度?七点出摊,十点多就把两桶猪手给卖完了,提前收了摊。
  收摊的田齐心情高兴,就去找了个地方喝了点酒,然后又和两三个朋友,聚在了小吃街,接着喝。
  等大李来吃夜宵的时候,田齐和几个朋友,都喝得挺多的了。
  在大李落座的时候,田齐的一个朋友,戏弄田齐,指着大李,偷偷跟田齐说:田哥,你看那人……那不是搞了你媳妇的歌手吗?
  田齐看了大李一眼,憋住火气,说:是啊,一个唱破歌的,屌个鸡毛!
  田齐那朋友,和田齐是一个宿舍的,这个人有点蔫儿坏,用直白点的话说,就叫“看热闹不嫌事大”,特别喜欢捉弄人,田齐老实,他更喜欢捉弄了。
  他就怂恿田齐,说:田哥,这能忍?那人给你头顶上带绿帽子——打他!不打他,你都不男人。
  田齐没说话,他还是稍微能控制得住自己的。
  那朋友又怂恿,说要不然这样,你先带头打,你打了,我们几个也跟上去打——玩你媳妇还不打,这口气,能忍?不能!
  田齐叹了口气,没说话,接着喝了一杯啤酒。
  那朋友再说了一句:算了算了,不打那小子,你也是真没用,怪不得你媳妇跟人跑了,窝囊废。
  他其实就是调戏田齐怂的,知道田齐不敢打人,故意嘲笑他。
  但那朋友没想到,他这句话,真正的刺激到田齐了。
  田齐在女朋友抛弃了他后,经常问自己一个问题——为啥她要分手,他很努力了,学习也认真,还晚上出来赚钱,不说赚多少,至少比大李唱歌赚得多啊!
  他一直问这个问题,又想不通这个问题,结果被朋友嘲笑他是个窝囊废,他是因为太窝囊,才被媳妇给逼得分手的。
  这下子,田齐彻底火了,一拍桌子,猛地抓起了条凳,冲上去给了大李一下。
  他出手,身边的几个朋友可没出手,他们都是上去拉架。
  大李是个暴脾气,被莫名其妙的砸了一板凳还能忍?也抓起啤酒瓶干那田齐,两人扭打在了一起,打得那叫一个暴力。
  得!
  田齐的那几个朋友一看事太大了,不劝了,都灰溜溜的走了——生怕待会出点什么事情,被人发现他们是和田齐一起出来的。
  没人拉架了,田齐和大李打得越发生猛了。
  不过大李人高马大的,田齐明显不是对手,没几下,被大李按在了臭豆腐的案板上面揍。
  田齐是越挨揍越恼火,这下子,他彻底发飙了,他胡乱一摸,摸到了一柄勺子,直接用勺子,舀了一勺炸臭豆腐的热油,直接泼在了大李的身上。
  那煮臭豆腐的热油,少说得有两三百度,直接泼人身上,那不是满身燎泡?
  大李被泼,捂着脸就嗷嗷叫,不过,他嗷嗷叫也不老实,还用脚胡乱蹬了一下,这一脚,刚好踢在了田齐的裆部,这是男人的要害。
  田齐这下子更疯狂了,直接揪起了大李,把他往案板上扔,还要揍他。
  不过,这一扔,有点邪性——大李在被扔上案板的时候,他自己也在翻滚,因为捂着脸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吗,一不小心,竟然滚到了那锅的附近,一脑袋,直接扎进了油锅里面……
  人脑袋直接扎进了油锅里头,还能活?几秒钟就能你面目全非,在两人打斗的时候,臭豆腐店的老板怕事,躲一边看,等出事了,这才着急去救,慌忙把人拉了出来,结果大李的脑袋全是血泡,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头发全部烫掉了,天灵盖也掉在了油锅里头,臭豆腐变成了“炸人脑花”。
  田齐当时也懵逼了——直到被警察抓走!
  这事,田齐因为故意伤害罪、过失杀人罪,两罪并罚,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因为是大学生,在加上是初次犯罪,认罪态度良好——减免了三年刑期,判了七年有期徒刑,外加赔偿大李家九十万,作为经济补偿,同时开除大学学籍。
  田齐本来吃苦耐劳,有挺好的前途,可惜因为冲动,也因为交了一旁不算朋友的朋友,结果最美好的七年时光,只能在监狱里面度过了,家里也因为赔款,卖掉了房子——一家人就这么落魄了。
  冯春生说:大李死了,他爹去了长沙,欲哭无泪,但没办法啊,人都死了,还能怎么着?他去大学闹了两天,大学直接把怂恿田齐打大李的那个学生给开除了,然后也没了下文。
  “没办法,我邻居就只能开车,要把大李的尸体要给运回去,咱们中国人的传统——落叶归根嘛。”
  冯春生说:结果,在我邻居刚刚开车的时候,有个人找上来了。
  那人跟冯春生邻居说:运尸千里,素来是有规矩的——横死者,不能离开死地——尤其是你要开那么远的车,把你儿子给运回去,更加不合适了。
  冯春生邻居就问那人是谁。
  那人说他是湘西一带的“赶尸人”。
  湘西有三怪嘛——赶尸、巫蛊、落花洞女。
  赶尸人说要把尸体运输很长的路程,得他帮忙,他还开了个价格——一趟二十万。
  那冯春生邻居也不是没钱,实际挺有钱,但是他不信这个,他连冯春生都瞧不起,说那风水先生,各个都是骗钱的把戏,是垃。圾。
  现在赶尸人上来说一顿,他更当成是胡言乱语了,加上他才死了儿子,火气也大,把那赶尸人给骂走了。
  那赶尸人盯着冯春生邻居,说道:横死者离死地一百公里,凶魂出窍,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冯春生邻居根本不怕,开着大货车上路了。
  然而,就在半天后,他的大货车,在益阳的一个路口,他的车被发现了,当地人发现,一辆大货车的驾驶位上,有一个浑身被重度烫伤,皮胡乱卷着的人,眼球都没了,天灵盖也没了,竟然在抽烟,他心里有点虚,打电话报警了。
  警察过来之后,发现驾驶室的里面,有一个重度烫伤的尸体,然后去检查大货车的货厢,发现货厢里,有一口棺材,棺材打开。
  棺材里面,全是热滚滚的油——里面,煮着一个死尸——这死尸,就是冯春生的邻居。
  他的邻居,在没有听赶尸人的话上路后,真的被儿子的凶魂给害死了——而益阳这个地方,真的刚好和长沙,差不多有一百公里的距离。
  我说这么邪乎?
  冯春生说当然邪乎了——我们也是拖着棺材上路的——加上竹圣元是阴人,阴人死了,更能沾染阴祟,这一趟长途穿越——还真是人在鬼途呢!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说: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你就不送了?”冯春生问。
  这倒也是——就算我知道了这事,我还是得押送竹圣元的尸体,去草原。
  我说那这一趟,得费点心……我话还没说完,冯春生一脚踩住了刹车,他着急的说道:不好,不好,说曹操,曹操就到,出事了。


第五百六十四章 魍魉(图文哥冠名)
  我刚才还和冯春生聊了聊长途路上的鬼事呢,结果冯春生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时候,我们到了南平嘛——南平是闽北一带,因为太晚了,就打算在南平歇脚的。
  只是,我们在下了高速,然后转到国道的时候,瞧见前面有一辆大货车停在了路边。
  这路上太空旷的时候,瞎停车有点危险的,毕竟我们的车速都非常快,要不是冯春生反应快,也有一个良好的开车习惯,跟前车保持了足够的“跟车距离”,按照大货车这刹不住的尿性,说不上就撞上了。
  但就算如此,我们的车,还是和前面的大货车有一点轻微的碰撞,好在大货车都很皮实,也没撞上劲,没什么大碍。
  我们的车,刚好和前面的车撞上的时候,一个男人直接跑到了我们车前,就开始骂:咋开车的?
  冯春生摇下了车窗,对着那司机喊道:你半路上瞎停个屁啊?赶紧把车给我开走。
  “前面有事,还开走。”那司机吼了我们一句后,稍微检查了一下他的车屁股,说道:我的车没事!赶紧走,赶紧走,别让我心烦。
  冯春生忽然耍起了无赖,说道:你这车挡前面,我们咋走嘛?把车开走。
  一般在高速上开大货车的,脾气都很暴躁,那站在我们车下的司机,立马吼道:关你们屁事啊?我车停这儿,你直接从边上开啦?我堵着路了,你们就开不动了?
  冯春生说:你不走,我就不走。
  “搞事情是不?”那司机指着冯春生骂道:等着,我让你爽!
  说完,他跑回了自己的大货车里头,拿出了一根钢管出来,要和冯春生干仗。
  我心说这冯春生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路上难为一个司机?老实说,这司机乱停车当然不对,但也不至于把事闹这么大吧?
  我推了推冯春生,让他差不多得了——为这点事打架,不值当!
  不过冯春生却根本没有收手的感觉,反而给我打了一个眼色,似乎是说,他有自己的算计。
  顿时,我就觉得这事可能不对劲了,干脆我也不劝冯春生了,看看他想干什么。
  冯春生接着直接打开了门,气势汹汹的下去了,面对那个拿着钢管的司机,也没有任何的害怕,我还在想冯春生今天为什么这么刚呢,忽然,冯春生直接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沓人民币,递给了那个司机。
  那司机都懵逼了,寻思这是干啥呢,怎么刚才还嚣张得不行,现在猛地就掏钱了?
  冯春生直接变了一幅模样,说:对不住哈,哥,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人啊,新手——第一次开大货车,顶得太紧了,我没把握挪车啊,不是要和你发生什么摩擦。
  “啊?”司机瞪着冯春生,一脸不敢置信,估计他在想——一个连倒车,挪车都不会的人,怎么考到驾照的?
  要说这开大货车的驾照,和平常的驾照还不太一样呢,有点难考的。
  冯春生又说:兄弟,也别生气了,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一千块,你帮我挪车,刚好,前面一段路还不太好走,你帮帮忙,帮我开个两里路。
  “当真?”司机问冯春生。
  一千块开两里路,这钱赚得太轻松了。
  冯春生直接数出了一千块,放在了司机的工作服的上兜里面,说:你看看,钱先给你,咋样!
  司机摸了摸胸口,感受到了那一千块的热量,顿时笑了起来:好说好说——我把我车面前的老太太和他的婴儿车先送到货车上再说。
  冯春生说行。
  那司机直接又小跑到了自己的车前,把一个只有一条腿的老太太和一台婴儿车,直接搬到了自己的车厢里面……
  在司机忙活的过程里头,我询问冯春生:咋回事啊?春哥,你说出事了出事了……除了你差点刹不住车,也没啥事啊?再说了,你难为一个司机兄弟干啥?人家生活也不容易。
  “先别问。”冯春生直接从货车的储物格里面,拿出了一卷胶带,给了我,说:你小子坐后面去,待会我给你一个眼色,你直接用透明胶,把那司机给我绑起来。
  “绑架啊?”
  “少废话,让你办就办嘛。”冯春生说。
  我摇摇头,抓着胶带,到了后座上猫着,等着冯春生给我做指示。
  很快,那司机再次来我们货车的时候,冯春生把主驾驶位让给了那司机。
  那司机用言语挤兑着冯春生,说冯春生该去驾校重新培训一下——这开大货车如果没点水平,害死了自己都是小事,重要的是还得害死别人。
  我觉得这司机的三观挺正的——也很有安全意识。
  冯春生点点头,又问了司机,说:那个带着婴儿车的老太婆,怎么回事啊?
  司机说那个老太婆啊……他开着货车来这路上,发现那老太婆就躺在马路上,他就怀疑,这老太太过马路,可能不小心,摔着了,就停下来,准备去救老太太。
  不过他是个好心人,却也不傻,他心里想得明白,这社会上挺多老太太老大爷碰瓷的,沾惹上了,说不定得被人讹一笔钱走。
  他当时就把车停住了,然后询问一下那老太太的情况嘛!刚好我和冯春生开车过来了。
  我觉得这司机,是个热心肠——这年头,碰到有倒地的老人,正常人直接把车绕过去,看都不看一眼,别说去帮忙了,这哥们还停下大货车,去询问老太太的情况,人太好了。
  接着,那司机又说:刚才我还有点犹豫呢,现在不犹豫了,你们不是给了我一千块钱吗?我就琢磨着——要是那老太太真的讹我,我就把这一千块钱给她,算是我自认倒霉了,要是她不讹我呢,这一千块,就是我的意外收获,晚上到了地方,美滋滋的找个酒馆点两个菜,吃饱喝足了去宾馆睡觉。
  冯春生冲那司机说:你是个好人,越是这样,我们越是得救你了。
  “救我?”司机敲向了冯春生,有点不明所以。
  冯春生回头,给我打了一个眼色,我直接一上手,用透明胶布,把那司机给缠在了座位上,刺啦刺啦的胶布被扯的声音过后,那司机就被绑住了,然后冯春生左脚跨过了杯架,猛的踩住了刹车!最后,他爬到了被捆成了粽子的司机身上,直接开了四五公里,一直快到南平进城的收费站处,才把车停在了路边。
  那司机的眼神,睁得滴溜溜的圆,战战兢兢的说:兄弟……你们是不是要绑架我啊?我是真没钱啊,我就一开货车的——哪儿来的钱给你们,你们别开玩笑……真的……真的不要开玩笑,我儿子是个傻子,我媳妇早死了,我可不能死,我要是死了……我儿子就得死!
  我给了那司机脑后勺一巴掌,让他小点声,我们可不是劫道的。
  冯春生也点了根烟,递到了那司机的嘴边,让他抽。
  司机有点害怕。
  冯春生强行按了进去:让你抽就抽,别那么废话——我对你没威胁,刚才你要救的那个老太婆,那才是要害你的人呢。
  司机猛地抬了抬眉毛,一幅了然的模样,说道:“莫非你们看出来了,那老太太……要碰我的瓷?”
  冯春生直接抓过大货车里的一个小八卦镜子,递给了司机: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不?
  “信!”司机说:我在高速路上跑了不少次了,灵异事件见过一次——不见是不知道,见了,真才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冯春生说你信就好,他介绍,说他和我,都是专门对付小鬼冤魂的高人——刚才那老太太,不是人!
  “如果我们不想招把你带走,你小子就等着吧——肯定被那鬼给害死。”
  “不能吧。”司机说。
  我也大吃了一惊,敢情今天冯春生玩这么一出,是要救下这个司机的,而且,那个老太婆不是人,是小鬼阴祟?
  冯春生说他在刹车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那条路上,有点阴,在风水里头,叫“卷浑风”,他看着外面,有点模糊的感觉。
  他第一点首先感觉有问题。
  另外,冯春生坐的位置是主驾驶,所以刚才我被司机的大货车挡住了,没看清楚外面的情况,但是冯春生看清楚了。
  他说那个老太太,人和影子不搭。
  “人和影子不搭是什么意思?”司机问冯春生。
  冯春生动了动手,说:看看我手的影子,我手怎么动,那影子就怎么动,但是那个老太太,她的动作,和影子的动作,频率不太一样。
  他说:据我的猜测,这应该是魍魉,魑魅魍魉,四种小鬼,其中魍魉啊,那是如影随形,魍经常会化作人,魉呢,就化作影子,两鬼合二为一,害人不少。
  “真的假的?”司机依旧是非常不相信,说道:不可能吧——你意思是,那老太婆,还不是一个鬼,是两个鬼?
  冯春生说差不多吧,他是感觉那老太婆太不对劲了,所以才把司机绑在了驾驶位置上,强行带走的。
  “我感觉还是不太可信,我这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司机依然有些不信邪。
  冯春生苦笑了起来,对司机说:你小子……不是不信鬼,是不信我,这样,你经常跑高速,见过啥高人没?


第五百六十五章 吃人老太太(烦躁姐冠名)
  “见过!”司机说他们跑高速,其实有时候也有点小迷信,就会拿一面镜子,或者一个红色的中国结,找高人开光,为的是保个路上平安。
  他请过一个小铜镜,是找当地一个挺有名的道士请的,那道士叫“月痕先生”,下巴处,又一个月牙的胎记!很有点本事。
  冯春生一听,说那月痕先生的月牙胎记,压根不是什么胎记,是特么狼狗给啃出来的……那月痕先生,就是他以前点拨过的一个记名弟子。
  他还有点生气,说道:奶奶个熊的,我以前点拨小月的时候,是把他往风水的路上引的,结果这王八蛋就成了神棍……坑蒙拐骗啊。
  他骂完,让那司机给月痕先生打个电话,让司机问问月痕,认不认识伏羲神卦冯大先生。
  司机有点将信将疑,但还是再我解开了透明胶之后,给月痕先生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在电话里,毕恭毕敬的问月痕先生认不认识一个叫“伏羲神卦冯大先生”的人。
  月痕说那是他的师父。
  司机这才变了一幅模样,看我们的眼神里,多出了许多恭敬。
  冯春生直接拿过了手机,首先把月痕先生骂了一顿,说你月痕挺有意思啊,一狗咬的胎记,你跟人冒充,说你那是“胎记”,咋了,有个月牙狗印是天赋异禀还是咋的?还有,你明明叫月小狗,名字土了点,但也是爹妈取的,还自己改成月痕先生,月痕先生更好骗钱是不是?
  接着,冯春生又把那月痕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才把电话给挂了,问司机:现在相信我了不?
  司机那头,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月痕先生这样的小神棍,在司机眼里,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那冯春生是月痕先生的师父,那司机就更相信了。
  冯春生说:今天别去拿车,已经很晚了——要拿,明天中午去拿车,那时候太阳大,魍魉不敢出来。
  司机一听,立马说没问题,只是今天晚上,他去哪儿呢?
  冯春生说:这样吧——你今天晚上啊,跟着我们走,我们宾馆开个房间,三个人睡一个房间,安心一些。
  “那太好了。”司机一拍大腿。
  他估计是真有点怕。
  毕竟他是一个单亲父亲,责任很大,那自然就更加惜命了,晚上跟着我们在一起,他放心啊。
  事到了这儿,冯春生才把车子,开到了南平一个广场上,然后我们三个人步行去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个双人床房!再多找前台要了一床棉被,我们三个人挤在了一个屋子里睡。
  晚上,我们三个人先去喝了一阵子酒,酒桌上,这个司机自我介绍,说他叫武冈,住在三明市,以前是个搬运工,后来他亲戚给他介绍了一条线,让他帮忙去武夷山运茶,说辛苦点,多跑几趟,一个月赚个上万不成问题。
  他就贷款买了个十几万的货车,开始运茶。
  他说他现在过得挺好的,虽然日子有些辛苦,但是很满足,儿子放在他妹妹那儿带着。
  武冈这人是有点热心肠,是个不错的人——知足常乐,确实挺快乐的一个人。
  不过,说起了儿子,武冈就有些不开心了,说他儿子小时候特聪明,尤其写字特别有天赋——能写一手好“楷书”,小学时候还出去比赛呢,拿了全国小学生钢笔硬书一等奖!可是在小学升初中那一年——忽然很傻掉了,成了一个傻子,平常不哭不笑,就一个人坐着,四五年了,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哎!老婆没了,儿子傻了,我这一辈子也做了不少的善事啊,这老天也不开眼。”武冈摇摇头说。
  我说老天让你遇见我,就算开眼了。
  我接着说:我这几天得赶到内蒙古去一趟——等回来了,我就去找你——看能不能用我的阴阳绣,把你儿子的毛病给搞一搞!
  “真的?”武冈连忙抬起了杯子,和我们撞了个满杯,一饮而尽。
  我说当然是真的了,这说我的承诺嘛。
  撞上了就是缘,有缘,我自然得帮帮武冈。
  晚上,我们喝得挺尽兴的,四海之内皆兄弟,这话不错,虽然萍水相逢,但我们感觉还不错,挺投脾气的。
  喝完了酒,我们三个又回宾馆打牌了,准备打到十二点多就睡觉去的——结果,才打了一会儿牌,我电话响了。
  打电话给我的是龙二。
  我问龙二:咋了,老二!
  龙二说:李公子想去找你们!
  “啊?为啥?”我问龙二。
  李公子当时和陈词,被张哥和韩老板给搞走了——但张哥在生命最后关头实在讲信用,我们开打前的一分钟,他跟马仔打了电话,让他们放走李公子和陈词。
  龙二说:李公子说感谢我们,顺带,听说竹圣元死了,想在竹圣元的坟前,给唱一首歌,安慰安慰竹圣元的在天之灵,同时也算对我们帮助的一个小小回馈!
  我把电话按住,问冯春生:李公子要来,你让她来嘛?
  李公子有一幅魔性的喉咙,能唱出魔性的歌。
  我以为冯春生会以这次的长途穿越比较危险,所以不让李公子过来呢,结果冯春生竟然一口应下,说可以过来——李公子来了,能帮我们一把。
  “啊?”我也不知道李公子会在什么地方帮助我们,但我还是跟龙二说了:那你让她来吧,不过,李公子眼睛瞎了,怎么过来?
  “陈词带她过来。”龙二说:我也想去,不过我得在这边给咪咪身体找一个冷冻柜,有事,就去不了了。
  我说成。
  龙二说:你们在哪儿?
  我说我们现在在闽北南平,你让她们坐明天早上的大巴过来就行了,我们等她们。
  龙二点点头,说可以。
  挂了电话,我问冯春生:你说李公子能帮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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